小说《桥边小卖部》作者:Seelight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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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边小卖部》作者:Seelight

文案:

脾气很好乡下小卖部老板受VS年下城里大美人攻

宁桥生在桥边,长在桥边,开了个桥边小卖部,像是一辈子都离不开这座桥。

宁桥受托照顾面上总是阴郁的向驰安,却总是被向驰安嫌弃。

“向驰安,怎么又不高兴啦?我骑摩托车带你出去兜风吧?”

“向驰安,别不高兴了,我带你上山采蘑菇吧?”

“向驰安,我今天要去县城进货,带你去新开的游乐场玩?”

向驰安:真烦。

向驰安本是天之骄子,却因为自己是真假少爷里的那个假少爷,因为真少爷的回归,他被家里抛弃到这个村子里自生自灭。

可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叽叽喳喳烦死人的宁桥。

“不想坐摩托。”

“不想采蘑菇。”

“更不想去游乐场。”

最不想在宁桥去村里修破烂的时候给他看着小卖部。

“两包盐一块钱,不赊账。”

高亮:

1.本文架空,本来想写19-00背景,但有很多东西都记不太清了,怕有偏差误导大家所以咱们还是默认架空。

2.日常文,也有事业线。

3.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控党勿入。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市井生活 日常

主角视角宁桥互动向驰安

一句话简介:大美人和他的小卖部老板

立意:脚踏实地

第1章

七月的日光毒辣,宁桥的小卖部靠着一颗巨大的榕树,好歹能有一丝清凉。他靠在摇椅上,手边是一杯浓浓的苦丁茶,手上一把蒲扇上上下下挥动,听到有脚步声也只是掀开眼皮看了看。

“桥哥,我妈让我打酱油来。”丁二毛手心里攥着一张纸币,手里拎着一个旧瓶子,瓶子底下有着一层厚厚的沉淀物。

宁桥站起身来,把蒲扇随手放在摇椅上,接过来他手里的酱油瓶,小卖部的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酱油缸子,掀开盖就能闻见一股浓重的酱味儿,用挂在一边的漏斗,宁桥很快就打好了这瓶酱油。

“给。”那张纸币被丁二毛捏了很久,手心的汗已经让纸币有些微微湿润,宁桥翻了翻自己的零钱盒,找到零钱找给他。

丁二毛舔了舔唇:“桥哥,我妈说我可以买一个小冰。”

小冰,一毛钱一袋,里面就是用色素和糖精兑好的糖水,在冰箱里冻成冰块儿,一包可以吃好久。

宁桥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妈才不会说这话呢,赶紧回家去。”

丁二毛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家,手里提着一瓶酱油,手心里换来了几张零钱。

送走丁二毛,宁桥又重新躺回躺椅,这间小卖部是他爸给他留下的,原先一家子的生活全靠着这个小卖部,他爸得了急症,撒手走了,他妈在给他爸办完丧事过后第七天,她带着宁桥去镇上赶集,宁桥只是一转眼,他妈就不见了,宁桥自己去了派出所报案,但也于事无补,村里人都说是他妈不要他了,所以才会把他带到镇上,在人多的时候离开。

宁桥不信,但这么多年了,也再没听见过她的消息,警察那里也早就不了了之了,他只能守在村里,想着他妈或许会回来找他。

其中辛苦再不必说,好歹宁桥也盘着这个小卖部过了下来,他爸走的时候他十五岁,到现在也过了八年,他也已经二十三岁了。

榕树上的蝉鸣声不绝,午后这个时间也不太会有人来买东西,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蝉鸣声本来聒噪,却也成了助眠的好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桥被人摇醒,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宁二叔,伸了个懒腰:“二叔,怎么了?”

自从他爸去世,二叔也算是帮了他很多,只是二叔也不是他爸的亲兄弟,到底隔着一层,二婶心里难免不高兴,所以宁桥还是跟他们家远了一些,直到宁桥自己把小卖部打理好了,才慢慢地又跟他们家多了些联系。

“你知道村里那个大别墅吧。”二叔背着一个背篓,从背篓里拿出自己的水壶,又从宁桥的大茶缸里倒了一碗茶一口喝干净,苦得他啧了一声,“听说不久就有人回来住了。”

那栋别墅是几年前建的,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样式,也是因为修那个别墅,宁桥的小卖部的生意好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房子修好之后却从来见过主人家来住,只是找了村里的人帮忙看着房子,选的就是宁二叔。

那边主人家说好,每周去打扫一次,帮忙打理好别墅里的花就行,一个月给三百块,这可是大便宜的事了,宁二叔对那房子比对自己家房子还好,隔三差五地就得去收拾一番。那家人专门给宁二叔办了个存折,看守的费用都往这存折里打。

只是他这个人五大三粗,那养花那么金贵对的事情自己做不好,于是就叫了宁桥帮他。

听见这个消息宁桥也很惊讶,这房子修好快五年了,从来没见过主人家,突然就有人要回来了。

“听说这就这几天了,咱们得好好地帮忙打扫一下。”

宁桥点了点头:“行,我明天上午过去打理一下吧。”

宁二叔哎了一声,才想起别的事情,他背篓里放着一把野菜,因为日照有些蔫了,菜的根部还带着些土。

“刚才去除草,看到地里有这个,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给你带回来了点。”

“这么大日头,你还去除草。”宁桥蹲在地上把马齿苋的土拍了拍,“当心中暑。”

“庄稼人,怕什么热啊,我回去了,晚点咱们就去收拾啊。”

天渐渐暗了下来,但温度是丝毫没降下去,远处天色灰暗,不久之后可能就会有一场大雨。夏日的天气就是这样变幻无常。

宁桥的小卖部在桥边上,水泥的墙面上写着“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富,先栽竹”的标语告示。石板桥下面就是绕着村里的小溪,这小溪通着上游的水库,栽秧的时候水库放水,这条小溪就连通着村里的每一块稻田。

不插秧的时候,宁桥就把小溪的水拦了,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塘,他托村里人在他小卖部的溪边搭了一块石板,平日里村里人就都来这里洗衣裳,有人来洗衣裳的时候,小卖部就热热闹闹的。

小卖部一共三间屋子,一间是小卖部的主体,外边一层货架,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小卖部里的一些存货,一间是个简单的厨房,里面摆着一个很大的泡菜坛子,一个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灶台,另外一间就是偏房,是宁桥的住处。

房间里的味道不算好闻,有着木头腐朽的味道和浓重的酱油的酱味,虽然有味道,但屋子里还是干净整齐,一张小床,一个斗柜,还有一个简易的衣柜,地方占得满满当当,只有一条路可供进出。

他的小卖部的位置比较好,在一条大路的边上,再往上的村子上街要经过这里,又是在他们村子的入口处,人来人往的,经过这儿的有时候会有人来歇歇脚买点东西,所以他的生意一直都还不错。

宁桥已经习惯了独居,他有一个简易的可移动的灶,不想在灶房里煮饭就在这个小灶上做,晚饭也没想怎么麻烦,烧了点水把二叔送来的野菜烫熟了,找到一头蒜和简单的调味料,把野菜拌了拌。

在宁桥洗完碗之后,大雨携裹着强风就来了,宁桥把小卖部的门关上,怕下雨打雷劈了房子,但又担心冰柜里的冰糕化了,只能战战兢兢地,并没有断电。

有雨就没有那么闷热了。

宁桥站在自己的屋檐边上,看着外面的暴雨如注,不一会儿远处的稻田里就快蓄满了水,他想着要是田里积水太多,明天还得放放田里的水,毕竟已经快到了水稻成熟的季节,水多了反而不好。

天边一道闪电落下,眼前突然亮了一瞬,又很快的暗了下去,宁桥带着竹编的斗篷,看了一眼脚下的小河,水位还好不是很高,但也得警醒一点,一旦水位高太多,就得把一边的淤泥除开,让水再往下游流一些。

好在雨只下了前半夜,宁桥盯到雨停之后就打了个呵欠准备睡觉,这一觉就睡到了有人拍门,他才醒过来。

揉了揉自己一团乱的头发,宁桥神色恹恹地打开了小卖部的门,看着来人打招呼:“周婶儿。”

周婶儿家几天外面打工的儿子回来了,早早地就炖上肉了,才发现家里盐用完了,赶紧来买,却发现都十点了宁桥也还没开门。

宁桥笑着把盐递给周婶儿,自己跑去烧了个开水,又把躺椅搬了出来,昨晚下了大雨,今天的日头却像是要晒死人,也只有老年人才不怕晒,这会儿出来买东西。

雨后的路上有些土腥味,还好他面前的大路是水泥路,不然还真有些受不了。

想起什么,宁桥又去检查了一下小卖部的存货,计划着哪天去县城补补货。

村子里就他一家小卖部,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就不说了,大姐婶子们要的针线活计也得备着,总之就是村里人需要什么,宁桥就卖什么,要是他没有的,不着急的话村里人就会等他下次去进货带回来。

这一张罗也到了快吃午饭的点儿,宁桥少吃了一顿也没觉着饿,图省事干脆只煮了一碗挂面,放点猪油和酱油葱花和熟油辣椒一拌,凑合着也就完事了,连个鸡蛋也没煎。

一上午只卖出去了一袋盐,宁桥也不着急,吃了面之后又在躺椅上歇下来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鼻头一阵痒,睁开眼睛看是丁二毛拿了个狗尾巴草闹他。

“桥哥,我家电风扇坏了,妈说请你去修一下。”丁二毛愁得眉毛都皱起来了,眼睛也是泪汪汪的,这电风扇是他爸今年新买的,说是夏天太热,让他和妈妈用,他爸在外面打工可辛苦了,风扇坏了妈妈都快急哭了。

宁桥摸了摸他的头发:“行,我一会儿去看看。”

宁桥没有参加高考,他连高中都没读完,一是没有钱交学费,二是自己的生活也成问题,所以在高二的时候就退学就回来守着家里的小卖部了,高中老师于心不忍,几番求情之后还是让宁桥拿了个高中毕业证。

村子里大多数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宁桥虽然只读了高二,但好在也是个高中文凭,所以村里的老人没事都喜欢找他解决问题,今天电视有雪花啦,明天家里自行车链条掉了,后天谁家的缝纫机又踩不动了。

倒是修风扇还是头一回。

看丁二毛都快哭了,宁桥收拾了一下,准备跟他去看看,小卖部开着也没事,二叔这会儿在小卖部对面的地里干活,跟他说了一声帮忙看着,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走到丁二毛家,就看到丁二毛的妈妈守着个插了电也不转的风扇,看起来有些心酸。

宁桥带着自己的小工具,在丁二毛和陈姐紧张的眼神里拆开了风扇的底座,仔细检查看了看,发现是接线的地方有一根线断了,但是他手上现在没有电胶布,所以还没办法接:“我还得去买电胶布才能接上。”

陈姐抹了抹眼睛:“那就好,能修就好,不着急。”

宁桥点了点头:“我估计后天去县城进货,到时候买一卷电胶布回来再来给你们修。”

他拍了拍自己的裤脚上的土:“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

陈姐想留他吃饭,但宁桥拒绝了:“姐,我今天还有事呢。”

他走出丁家,又遇到两个在村里树下乘凉的老人家,其中一个赶紧把他拉进屋里,说自家的电视又开始下起了雪花,宁桥站在黑白电视机的前面,用手拍了拍电视机的后盖,果然雪花就不下了。

老人家喜笑颜开,直夸他:“我拍怎么就没这个效果呢,还得是小宁啊。”

宁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可能是大爷家的电视机就认他吧。

等从村里出来,宁二叔早就在小卖部等着他了,看到宁桥就是一阵数落:“小卖部开着人也不见了,不怕人偷啊!”

“没事儿二叔,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宁桥反应过来,“我叫你帮我看着了,你没听见。”

宁二叔一噎,不搭他的茬:“那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这是刚刚卖东西的钱。”

宁桥也没看,直接放进了一遍的零钱盒子里,想着这会儿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了,于是关上了小卖部,跟着二叔往那小别墅去。

小别墅是宁桥看着修起来的,还让他的生意好了不少,宁桥自然是感激的,所以知道宁二叔接了看别墅的活,他还买了几袋杂花种,在花台上种了下去,这些花花草草长得很好,宁二叔不懂打理,所以这几年都是宁桥来打理的,知道别墅的主人要回来住了,宁桥打算今天再好好把花台清理一下。

宁桥买的这些花有很多种类,全都混在一起了,有鸡冠花,紫花地丁,点地梅,小野菊花,胭脂花等等,它们的花期都不一样,这种谢了那种开,院子里总有花开的时候,宁桥今天要做的就是把开败的花清理一下。

忙活到天快黑,宁桥把这个大别墅里种的花全部清理了一遍,各色的小花开在一起还有点别样的韵味,只是他不懂得欣赏,而二叔也把整个别墅都打扫了一遍,天黑之后两个人才收拾完,随后才锁了门离开。

宁桥拒绝了二叔邀请他去家里吃饭的好意,说他还要点一点货,又问二叔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顺便去带回来。

跟二叔分开之后,宁桥回到小卖部里,下午干了点活有点累,中午一碗挂面不顶饿,他走到自己的小菜地里掐了一把长豆角,切了点过年时候没吃完的腊肉,闷了个豇豆干饭,吃了满满一大碗。

今天倒是没有雨,宁桥早早地躺下准备补觉,只是到了后半夜,他听到有车碾过他屋外的预制板的声音。

大路上也不常会有小汽车经过,宁桥醒了醒神,拉了绳开灯,打开门就看见闪亮的车灯,照着他的眼睛生疼。

很快开车的人意识到有人,赶紧切换了灯光,宁桥这才揉了揉眼睛:“你们找谁?”

可能是他的声音太小,没有人回答他,宁桥皱了皱眉,还想开口说话就看见后座的车玻璃落了下来,一张漂亮得分不清男女的脸印入宁桥眼帘,宁桥只觉得心颤了颤,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好,好漂亮的人啊,宁桥心想。

第2章

见有人出来,那司机连忙跑过来问宁桥村里的别墅在哪里,宁桥揉着眼睛,给他们指路,他回过神还想再看看车后座上的人,只是车玻璃已经升起来了。

看着汽车离开的尾灯,宁桥打了个呵欠,困意又涌了上来,于是回到床上,又是一夜好眠。

今天的宁桥依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穿着老头背心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个西装革履,头发上像是抹了一整瓶摩丝连头发根根分明的人,有些不耐烦地问:“你这里有床单被褥席梦思没有?”

宁桥:?

“我这里只是小卖部啊,不是百货商场,东西没有那么全。”宁桥是村里的老好人了,即使早起就这么热,他还是没什么火气,“被褥镇上倒是有卖的,但席梦思也得订做,一两个月才能拿到。”

村里偶尔会有骑着摩托车装着大喇叭的订做席梦思的人来,宁桥记得村里的一对年轻夫妇订过一张,花了一个半月送过来的,那会儿席梦思送来的时候村里人都来看热闹,有羡慕的,也有说闲话的。

不过很快,那对年轻的夫妇就出门打工去了,席梦思床垫也就锁在了家里。

那人拿出手绢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有些焦急地踱步,他们来得匆忙,这边什么都没准备好,昨晚少爷还是在车上凑合了一晚上的,所以他一大早才会来这个桥边的小卖部碰碰运气。

宁桥也不管他如何着急,这会儿拿了瓢和牙刷,蹲在河边把牙刷了,等他刷完牙,那人还站在他的小卖部前面。

“你要是真着急,这会儿都到了镇上买好东西回来了。”宁桥摆弄着他的移动小灶,这会儿搬到外面准备煮个早饭,煮了两个二叔前些天给他的鸡蛋,要是再不吃估计就坏了。

那人还站在原地,旁边又有人来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似乎急得很,绕着桥打了几个转,最后那个满头摩丝的人咬了咬牙,走到宁桥的旁边:“你是村里的人?”

宁桥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

他直接说:“那你知道那个别墅,以前都是谁在打理吗?”

宁桥放下水瓢:“是我二叔。”

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我们大少爷如今回来养病,既然是你二叔一直在照看别墅,你们也收着钱,那就帮我们继续照看大少爷,钱还是会继续给你们打的。”

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说起那位少爷的语气就更奇怪了,像是尊敬又像是怕沾上什么,还没等宁桥咂摸完他的意思,只见他快步跑回车上,从车里提了个公文包交到宁桥的手上。

宁桥只觉得自己手上一沉,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人竟然就直接开上车走了。

等他反应过来,他只能看见车尾气了,宁桥无奈,这才去看自己手上的公文包,拉开拉链一看,里面竟然是好几摞百元大钞!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脏怦怦跳,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人竟然就直接把这么多钱交到他的手上?就没想过他会带着这么多钱跑路吗?

宁桥的心跳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那个公文包像个烫手山芋,他想着还是得把钱还给人家才行。

于是宁桥关了小卖部,提着公文包,顶着能晒死人的太阳,往村里面的大别墅走去。

天气太热,宁桥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这会儿紧紧地贴在身上,露出了很有韧劲的一截腰。

宁桥有一米八,这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很高了,他的身形很匀称,腰腹间有着排列很匀称的肌肉,皮肤不算白,整日在田间地里太阳下晒着也白不了多少,为了方便,宁桥留的是寸头,前不久才刚刚自己理过,所以这会儿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活力健康。

走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宁桥看到门口还残留着一点车轮的印子,整个大别墅很是安静,宁桥只能听见自己微微喘气的声音和不远处小河沟里的昆虫的叫声。

他敲了敲门,却并没有听见里面有人的声音,于是宁桥轻轻推开了大门,整个院子里也没有人影,他想起昨晚上看到的那张脸,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有在梦里才会看到那么好看的人。

但手上沉甸甸的包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这栋小别墅有三层,一层没有住房,当时修房子的人说一层是车库和储藏间,另一边还有个很大的池子,二叔说是有钱人家在家里挖的游泳池,宁桥跟二叔负责打理宅子,这个池子自然也照顾到了,只是毕竟不是天天有人在,这会儿池子里也积着一层灰。整个院子里都是铺的草坪,只是现在天气很热,草也都像是被晒死了,只剩下宁桥种的花还**着。

一层通向二层的是楼梯,听人说这做楼梯的石头都是用哪个山里挖出来的玉石做的,两侧的柱子也都是什么昂贵的材料做的,值钱得很,要不是因为楼梯偷不了加上二叔时常来看着,只怕早就被人偷走了。

宁桥以前跟二叔打扫的时候也上过二楼,这会儿喊了两声也没人应他,他只好踩着楼梯往上,在转角的时候,对上一双眼睛。

宁桥顿时呼吸一滞,昨晚还是天太黑,他看得没有那么真切,如今这张脸在他的面前,他不敢再前进一步,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向驰安比他高一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有些长了的头发让他的眼睛若隐若现,宁桥从不上学了之后,接触的人就变得少了些,但向驰安无疑是他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了。

“那个……就是……”宁桥不自觉地结巴起来,“这个,是你的。”

向驰安的衣袖挽了起来,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被遮住的眼睛里,宁桥看出了一些阴郁。

“这是你的东西吧。”宁桥把公文包递给他,“那人好像有什么急事走了。”

向驰安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宁桥。

宁桥站在低他几阶的台阶上,看到了他有些苍白的面容,想起了早上那人说的,说他是来养病的。

“你还好吧?”宁桥往上来了一步,“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向驰安没再跟他说话,转身去了二楼上的露台,这会儿已经十点了,日头正是晒人的时候,向驰安站在日光里,却让宁桥觉得他很冷。

宁桥顾不得别的,走到向驰安的旁边,手上还是提着那个公文包:“站在太阳底下,小心中暑了。”

向驰安看了他一眼,又注意到他手边的那个公文包:“给你了,你拿走吧。”

宁桥一愣,觉得向驰安的声音也很冷,像是他去山上的时候听到的山上的泉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冷,但是却很好听。

他看了一眼露台后面的客厅,宁桥自然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屋子很大,地砖墙纸一样不落,但里面没有家具,甚至连张床都没有。

送他来的人也根本没有帮他打理好一切就走了,这不是让他来养病,反而像是把他扔在这里,给点钱就不管不顾了吧。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

向驰安把宁桥放在脚边的公文包往他那边踢了踢:“给你了,现在,从这里出去。”

宁桥站了一会儿,没有去捡地上的公文包,转身下了楼。

回到他的小卖部里,二叔正在门口等他。

“二叔?”宁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快速跑过去。

“去哪了?”宁二叔坐在他小卖部的一块石头上,他被太阳晒得黝黑,背上背了一个背篓。

“后面别墅那边。”宁桥说,“那家的人回来了。”

“都回来了?这么快?”宁二叔站起身来,“我还以为要等些日子,好些东西都没给安置呢。”

宁桥看着二叔:“主人家跟你说让你置办东西了?”

宁二叔点头,又有些着急:“我想着没有那么着急呢,就啥也没准备呢,现在人回来了,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宁桥想起今天在别墅露台上看到的向驰安,明明比他还高,可宁桥觉得他看起来太脆弱了。

“应该没事儿。”宁桥宽二叔的心,“钱给你了吗?”

宁二叔点头:“给了的,给了的,前几天上镇上信用社看了,好多钱呢,我都没敢让你婶子知道。”

宁桥想了想:“那咱们现在就去买东西吧,家具店那里今天应该能送过来。”

宁二叔赶紧点头。

宁桥的摩托车停在二叔的家里,他住在路边,房子又小,摩托车很容易被人偷,所以二叔就让他把车停在自己家里,他从二叔家骑上摩托车,驮着二叔就往县城里去了。

镇上也有一家家具店,但里面的东西都不太好,想着人家给的钱,他们自然还是想要买些好点的家具给人家,想起今天那人问能不能买到席梦思,宁桥决定在县城里去找找,县城里应该有卖席梦思的店。

到了县城,二叔从裤子里缝着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一个存折,他们得去信用社把钱取出来才能去买东西。

只是他们骑摩托到了县城已经一点多,这会儿信用社也不开门,只能宁桥骑车去家具店看家具,二叔在这里等着,到点了宁桥再过来接他。

宁桥的摩托车停在路边上,他伸头去看县城里最大的家具城,看着脚下的光可鉴人的地板砖,心里还是生出了些怯意,但想到今天站在露台上的向驰安,他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的家具多得让宁桥都看不过来,上面的价签让宁桥看了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他那把躺椅是请木工做的,连料带工费就花了二三十吧,这个家具店里的一个凳子就要一百块!

宁桥也不知道东家给二叔打了多少钱,这会儿看了一圈之后有了个大概得花的数,随后在家具店老板的目光下骑上摩托去接了二叔。

二叔这会儿提这个信用社里的袋子,又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这么一看任谁都知道他袋子里有巨款。

宁桥赶紧停下车,把二叔拉过来,再让他这么待下去,只怕是真的要被抢了。

第3章

二叔取了一万块钱,因为金额有点多,还等了信用社的经理一会儿才取到,二叔抱着口袋咽了咽口水,要知道这会儿谁家能有一万块的现钱,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

宁桥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往家具店里去,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审美,在老板一通天花乱坠的推销下,他们给向驰安家里选了一套十分富丽堂皇又价格合适的家具,因为没有现货,家具只能明天再上门去装,但床是必须先送去的,宁桥又跟老板商量了一下,让他务必找到一张席梦思一起送去,老板也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他们今天也算是花钱不眨眼。

回去的路上宁桥骑摩托车,二叔坐送货的拖拉机,宁桥拐了一趟家纺店,又买了两套上好的四件套,他们这边的传统是结婚要买两套上好的四件套,宁桥看着手上两个一看就不便宜实际更不便宜的盒子,遥想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

到了村里,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很是高调,村里人都爱看热闹,这会儿都聚集到了别墅这边。

宁桥不知道向驰安在哪里休息,于是又爬上楼梯,只见向驰安靠在墙边,额头上都是冷汗,上午就落在露台上的公文包他没有收起来,仿佛里面装的只是一堆废纸而不是十来万块钱。

他赶紧把公文包捡起来,随便进了一间卧室,好在卧室里是做了柜子的,他把公文包藏进柜子里,又去看向驰安的情况。

宁桥凑到他的身边,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中暑了,也是,在中午这么热的天还站在露台上晒太阳,长袖衬衫,黑色长裤,再听那个摩丝人说他是来养病的身体不好,这不中暑才是怪事。

送床的人把床抬上二楼,向驰安听到动静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但因为实在不舒服,没再说让他们走的话,工人就开始热火朝天地组装床。

宁桥看着向驰安奄奄一息的样子,叹了口气,让一边的宁二叔看着向驰安一点,自己回了一趟小卖部。

以前走路也没觉得这段路有多长,但今天就是骑着摩托车也觉得别墅离小卖部有些太远了。

他急匆匆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一卷线,不是用来缝衣服的线,而是比较结实的用来绑东西的线和一根大头针,还有在斗柜上放着的软瓶的藿香正气水,又想起空无一物的别墅,找到自己新买的那一身衣裳,这新买的衣裳本来是打算出门的时候穿的,都还没下过水。

又找到自己柜台后面放着的新的牙杯,又想着别墅里肯定没有水,又用自己的大水缸倒了慢慢一缸早上烧好的凉白开。

哩哩啦啦的也拿了好多东西,宁二叔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在搬家。

宁二叔一直守着向驰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怕他,所以没敢靠近,没一会儿工人装好床走了,宁二叔也没多留,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回去晚了又得挨骂。

宁桥没走,他扶起向驰安,这会儿向驰安已经病得有些不省人事了,他把人扶到新床边,连床单被罩都还没铺,就把人放在了光秃秃的席梦思上。

看着他不断冒汗的额头,宁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向驰安身上的长袖衬衫和长裤都脱了,只是他没想到,向驰安穿着衣裳看着瘦瘦弱弱的样子,脱下衣裳身材竟然比自己还要健壮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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