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故里逢春》作者:乔无殇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故里逢春

作者:乔无殇

简介:

表面阳光开朗,实际超会骗的阴湿疯批攻VS被骗得团团转还以为攻纯良可怜的心软受

十八岁那年,郁从言和发小去了一趟云西,在那里资助了一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往后几年,每个月都会收到小男孩的信,向他汇报自己的学习成果。

七年后,郁从言再游云西,打算去顺道去看看资助的小孩,却遇上一个热情负责的导游。

导游是个本地人,热情负责,细致体贴,郁从言和他打听自己资助的小孩,导游却说:“陈耘,不认识,名字倒挺熟的。”

郁从言觉得这导游挺热心,没想到,导游就是陈耘。

“为什么骗我?”郁从言问。

“我怕你不想见到我。”陈耘可怜巴巴,郁从言一时心软,原谅了他。

后来,郁从言发现陈耘过得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好,陈耘却说:“求求你,带我走。”

郁从言以为这是选择,却没想到这是一张专门为他铺设的网,等意识到陈耘远非肉眼可见那般可怜又纯良无害,他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年下四岁,陈攻郁受,攻21岁,受25岁,攻暗恋受。

正文

第0001章 又接客人了?

天色蒙蒙亮,公鸡才打鸣,春溪坝村还是一片黑,只有半山腰上的小屋里透出一点昏黄。

十多年前修的老旧瓦房墙壁已经黢黑,基本不能反光,白炽灯是用一截花线从电表上直接搭的,悬在火灶上方,在多年烟熏火燎下灯罩已经变成黄黑色,开了灯也不见得有多少亮光。

陈耘坐在昏暗灯光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人。

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亲生父亲陈德明躺在地上。

但他无动于衷。

坐了半个多小时,地上的人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陈耘有些累了,揉了揉脖颈,换了个姿势,却仍旧没有要扶人起来的意思,也没有要做什么的倾向,只是看着。

直到老旧的白炽灯忽然因为电流不稳闪了一下,瞬间变亮的白光刺激到了地上躺着的人,陈德明眼皮颤了一下,似有要醒的迹象,陈耘才起身,却也没有扶起人,而是把橱柜上的菜刀取了下来,松松垮垮地握在手里,走到陈德明面前蹲下。

地上的人只是颤了颤眼皮,仍然昏睡。

十多年的菜刀已经钝了,但据说这种刀砍人最痛。陈耘把菜刀放在陈德明的脖颈处,仔细比量隐藏在肥厚脖颈下的动脉。

刀并未落下。

陈耘暂时还没有弑父的打算,他想到了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他把刀放在了陈德明的胸口上,让刀刃对着陈德明的下巴。

摆了一会儿,觉得不满意,他想了想,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条长长的布带进来,将布带一端缠在刀把上,另一端往上一抛,让其穿过房梁柱又垂下,扯了扯,找了一个合适的高度打了结。

然后他将手中的菜刀脱手,被吊起的菜刀因为扭着的布带转了两圈后,稳稳停在了半空,正好是陈德明头颅上方,离他的眼睛不过几寸。

这样一来,陈德明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到悬在自己头上的刀尖,要是被吓得起身,刀尖就会直直戳入眼睛。

陈耘满意了,他拍了拍手,直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又是一声公鸡打鸣,天光已经清亮了,于是也不难看出,陈耘今天穿得格外清爽,白T恤,浅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鞋面刷得纤尘不染,衣服也干净得如同全新,瞧着阳光又清爽。

这样的装扮在农村是极少的,白色的衣服到了和土地最亲密的地方,不出三天就会变成土黄。

农村的早晨总是醒得格外早,不到七点,各家各户开始陆续有人起床了,披着衣服到院子里喂鸡喂猪,陈耘就是在这时候,路过了所有寨邻家的门口。

不是他招摇,而是他家住的太偏,恰好在一个村的最顶上,从山腰上下来就得绕过大半个村了。

一路下山见着许多晨起劳作的人,但到了山底才有人和陈耘打招呼,妇女头上插着一把梳子,手里端着装玉米的盆在喂鸡。“小耘这么一大早往哪儿去呀?穿这么白净,是要进城去?”

陈耘今天心情不错,于是也不吝笑容,他本就是俊朗的长相,鼻梁高,眼睛生得好,皮肤是农村人特有的小麦色,就算在外读书不劳作也养不了多白,但这样笑起来却极有感染力,是一种富有阳光的帅气。

“二娘也好早,对,我去城里一趟。”

寒暄本就是问走哪去哪,听见他说进城,那被叫二娘的人又问:“又接客人了?”

陈耘笑着说:“嗯,去高铁站接人。”

“接人去这么早?看来这导游干着也挺累的嘛,现在这边开发,来旅游的人多,生意也断不了,得赚不少吧?”

陈耘笑了笑,却没有多说:“赚点生活费的添头而已。二娘,车来了,我先走了。”

那二娘“哎哎”地应着,等人走远了,她却叹了一口气,喃喃道:“造孽啊。”

晨曦慢慢爬上山坡,昨夜上的露水潮湿了路面,陈耘穿着一套浅色衣服,在农村其实不太好走,稍不注意就要沾泥,可坐车又要走出一里路才有站,他只好万分小心,于是这一路走得极慢,平时下山十分钟,今天硬是走了快半个小时。

手机在兜里震动,陈耘掏出来看,是一条微信消息。

唐老师:【我们10点的票,下午五点到,我提前租了车,要不你去取一下,直接开着车过来高铁站接我们?】

陈耘看着那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开始上扬,给对方打字:【好。】

去旅游是唐适的主意。

郁从言本来不想去的,但唐适说目的地是云西,“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那小孩吗?正好趁这个机会去一趟呗!”

云西郁从言是去过一次的,也是和唐适,他还在那儿资助了一个小男孩。

上次去已经是七年前的事儿了,郁从言的确有心想再去看看,但他先是去国外读书,后来回国工作又很忙,一拖就拖到现在,那小孩倒是时常给他寄信,但人长什么样郁从言已经忘差不多了,也该去看看的。

只是郁从言不知道唐适订的是高铁票。

早上八点半,唐适的电话就来了,此人居然活力满满:“老郁,准备好了吗?我们出发了,记得是东站啊,别走错了。”

郁从言才醒,头脑还有些发懵:“东站?”

“那边没有飞机场,我们坐高铁。”唐适解释说。

“高铁?”那不得把屁股坐扁?

唐适说:“慢悠悠的才有旅游的情调。”

和郁从言去探望不一样,唐适这回去云西是为了追人。

秦璐是唐适同校的博士学姐,俩人眉来眼去有段时(n)(F)间了,正缺一个感情升温的契机,唐适不知道从哪听说去旅游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于是有了这次云西之旅。

但两个人单独去太刻意,最后只好凑了个不尴不尬的四人行,他们俩加郁从言,再加一个秦璐的闺蜜。

郁从言倒是不介意和陌生人一起去,他这人一向好脾气,也算玩得开的,和人相处没压力。但他看了一下唐适发过来的车票信息,七个小时的二等座,也的确有些难熬。

可票都定了,郁从言也不好临时改,只能祈祷高铁没那么难坐。

好在唐适给了一点安慰:“没事,也就车难坐一点,我找了个当地的导游,到了就来接,全程陪同还当司机,到时候啥也不操心,玩就是了,你要去找那小孩也能叫他送你去。”

高铁就高铁了,郁从言应下,在床上又缓了一会儿才起床。

昨天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后脑勺发懵,他喝了杯咖啡才开始收东西。

等打车去高铁站,离检票已经没几分钟。

唐适已经到了,一见郁从言来立马朝他挥手,郁从言看见了,拖着行李箱过去。

唐适挺兴奋地和他介绍:“老郁,这两个都是我学姐,这是秦璐,这是何楠楠。”说到秦璐时,笑意止都止不住。

两个女生很好辨认,秦璐长发飘飘,穿着淑女,更偏成熟知性,是唐适一贯的取向,何楠楠却截然相反,短发烫卷,看着很活泼,又是显小的圆脸,不像博士,更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郁从言笑着和两人打招呼,唐适又开始介绍他:“郁从言,我发小,是个建筑设计师,拿过奖的那种!”

郁从言连忙示意他打住,唐适接收到信息,却不甘心又补了一句:“反正长得帅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郁从言有些无奈:“差不多得了,再吹我都出道了。”

两个女生一听,都笑了。

唐适做了旅游攻略,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四岐山,一个今年新评的5A景区,离郁从言资助那小孩所在的地方不远,但高铁只能到云西,下车还得转。

二等座的车厢不算很吵,但也没安静过,椅子坐着不舒服,座位狭窄,腿都伸展不开,可郁从言不好说,他知道唐适订二等座大概是为了照顾秦璐的消费水平。

昨晚没睡好,郁从言上了车就和唐适说了要补觉,便名正言顺戴了个眼罩,不再参与话题,但一路上唐适和邻座两人的聊天内容却丝毫忽略不了。

“云西那边风景可好了,你们去看就知道了,我来过一次,当时也是和老郁来的,那时候这边还可穷了,我们还在那边资助了一个小孩呢!是不是老郁?”

肩膀被人拍了拍,郁从言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唐适压了也没多低的声音:“唉忘了他睡觉呢!”

根本没睡着的郁从言只好继续装下去,只是思绪却由他这句话蔓延开来。

他才想起来,上一次去云西是因为他出柜,和他爸闹得不可开交,郁鸿甚至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他妈岑路微为了让他暂避锋芒,把他送到了唐适家,唐适当即拍板:“走,咱俩出去玩去!”

七年前的唐适除了比现在瘦点,性格几乎没什么变化,同样的想一出是一出,最终他们选择出来玩的地方,也十分不寻常。

不是大热风景区,也不是度假村,而是一个小山村——美其名曰,“看看真正的农村是什么样子”。

事实上,他们也真的见到了。

七年前,他们在云西的遭遇,可以说是终生难忘。

郁从言在脑海里回忆着那些破碎的画面,却怎么都绕不开一个人,他想:不知道那小孩长成什么样了?

高铁运行平稳,穿山越岭,七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云西地区的地级市,群山市。

坐了一路高铁,唐适的话就没怎么断过,到将要下车时甚至更兴奋,先是用他不怎么温柔的嗓音把本就没有睡的郁从言叫醒,再殷勤地帮两个女生取行李,然后又热心地带着他们找出站口。

下了车,吹到清新的风,郁从言也清醒了些。

到出站口,唐适突然举起手朝外面挥了挥,郁从言想起来他说找了个导游接站,心顿时松了大半——七个小时的高铁,坐下来并不好受。

但他没想到,抬眼时,会看到那样一张脸。

彼时正是下午五点,群山市正沐浴在一天中的最后一点霞光中,夏日的晚霞盛灿,高铁站靠近城市边缘,背后就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云层的间隙中漏出几束阳光,洒在大地上,也洒在那人脸上。

那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装扮也简单,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白色帆布鞋刷得干干净净,偏深色的皮肤健康而阳光,灿烂的笑容和云霞一道,映在郁从言眼里。

他笑着和郁从言打招呼,叫他:“郁老师。”

【作者有话说】

简介字数有限,把排雷标在这里。

1.受有前任,不极品,和平分手,受之前是1。

2.本文有大量关于农村的描写,但情节纯属虚构,请勿映射任何现实。

3.不知道慢热算不算雷,但也标上。

4.阅文须知:本文的攻超会演,注意甄别,别被骗了。

另外,本文大改过,只对正版负责,弹幕会因为修文对不上,不用太在意。

第0002章 名字倒是有点熟

郁从言顿了一瞬,笑着说了声你好。

他不是第一次被叫老师,却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这个称呼叫得那么热乎,心想这导游年轻,看着也乖,估计还是个学生。

但导游听到他的“你好”,笑却收敛了一些,眼底却闪过一丝异样。

郁从言全然没察觉,他实在有些累,便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想快点上车,没注意到身后的导游视线一直锁在他身上。

唐适提前租了车,是辆五座SUV,专为自驾游准备,后座宽敞不说,后备箱也很能装,跟着导游到了停车场,他又殷勤地帮着两个女生忙前忙后地放行李。

等行李放好,见郁从言还没上车,唐适走过来,煞有其事地靠在他耳边:“老郁,你坐前面行不行?”

几个人都还没上车,郁从言一抬眼,正好和关后备箱门的导游对上视线,导游一顿,朝他笑了笑。

郁从言心想,这导游年轻归年轻,倒挺上道,热情爽朗,也很有服务意识,他朝人笑了笑算作回应,答复唐适,“行。”

唐适说:“你就说你晕车。”

郁从言说不用那么刻意,但唐适心里有鬼,格外坚持,甚至上了车还和他挤眉弄眼,郁从言只好听他的说了自己晕车的话。

谁料他说了这话,车里几个人都朝他看过来,包括刚坐进来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导游,郁从言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智商大概是被唐适感染了,他看了看车前玻璃,正想说点什么时,那年轻导游说:“那我开慢点可以吗,郁老师?”

郁从言只好说:“那就麻烦你了。”

导游笑着说:“郁老师,不麻烦。”

车缓缓驶出停车位,为了立住自己的晕车人设,郁从言把车窗打开了,吹着晚风,倒觉得自己的理智找回了几分,没那么像唐适的同类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城市的空气清新些,一直闷着的胸口也好受了许多。

唐适上了车就一直在和后座的两个女生说话,话题总是围绕这次旅游,说他们明天的安排,要去哪里爬山,要去哪里体验采摘,后座的热闹与前座的静默比起来,简直算得上两个世界。

郁从言其实不是个少话的人,某些时候甚至算得上擅长社交,只是今天有些累,实在没有什么精力聊天。

但没想到驾驶位的导游会和他搭话。

“很难受吗?”

郁从言睁开眼看他。

导游一边开着车,一边用余光扫他,声音带着关切,嘴角是恰到好处的笑:“这边路的确不太好,前面有个加油站,要是晕得厉害,我停下来歇一歇?”

郁从言本来就没晕车,自然说不用。

导游又拿了一瓶水,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递给他:“喝点水也许会好受一些。”

郁从言下意识接过水拧瓶盖,却发现瓶盖已经拧过了。

他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心说自己没那么严重,而且一个大男人,也不用人照顾至此吧。

但拧都拧了,他也没扭捏,和导游说了声谢谢,便直接喝了。

水到嘴里有股甜味,他才发现不是矿泉水而是苏打水。

抬眼,对上导游扬着的笑脸:“喝这个解暑清热,晕车也好受些。”

郁从言还没被一个陌生人这么贴心照顾过,他笑了笑,说:“你还挺细心的。”

同时在心里对这个导游打了一个初印象分,很不错的分数。

只是再抬眼时,不知道是不是郁从言看错了,那年轻导游的眼底似闪过了一丝异样,紧紧看着他的眼神也让人有些不自在。

导游说:“郁老师,跟我不用客气的。”

郁从言微皱了眉,觉得大概是自己敏感了。

正常情况,这时候该顺势和人家聊天,但郁从言有些没精神,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靠在车窗边,把晕车的人设套到底。

然后很快,他就发现车速更慢了。

因为下高铁已经不早,导游又实在开得很慢,从高铁坐车再到地方又花一个多小时,等他们下车时,天已经黑尽了。

但他们没有直接去住处,大概是导游安排的,他们先去了一家农家乐。

天色晚,看不清外面的景色,郁从言也判断不出他们到了哪儿,只依稀知道不是在城里,四周都是黑黢黢的山,周围也没什么高楼,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矮小的瓦房,不过建得挺有特色,像某种少数民族的建筑。

下车时多看了两眼,那年轻导游就过来了,走在离郁从言两步远的位置,声音里含着无法忽略的笑意,问他:“郁老师,你在看什么?”

郁从言吹了一路风,昨天没睡好的疲惫感消退了很多,也有了聊天的欲望,他问:“那边的房子瞧着好像不是普通的瓦房?”

导游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对,郁老师好眼力,那边是布依族的特色民居。”

“布依族?”郁从言来了些兴趣,但夜里太黑看不清,他眯着眼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只听人讲也没意思,只好作罢,跟着导游进去。

农家乐安排得很合适,吃菌汤火锅,对于舟车劳顿的几个人来说正好,唐适吃了整整三大碗饭,给他自己都震惊了:“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吃下三碗白米饭!”

导游说:“我们这边的吃食都是比较下饭的,也很养胃。”

郁从言也吃得挺舒坦,他跟着接了一句,是损唐适的:“你什么吃不下去?”

唐适有些不服,导游听见他开口,不动声色搬着凳子离他近了些,问:“郁老师,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郁从言一顿,往旁边偏了偏,“味道不错,很有特色。”

导游察觉了他的动作,往他偏过去的身子瞥了一眼,但还是笑着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郁老师喜欢就好。”

郁从言这人虽然算不上八面玲珑,但情商比唐适那是够够的,他也没让话掉地上,顺势夸了一下煮在汤里的蘑菇很鲜。

没想到那导游居然拿公筷给他碗里夹了一块另外一种蘑菇:“这个也很好吃,郁老师尝尝?”

郁从言看着碗里的东西,没动。

为了夹菜,两人已经坐得很近了,这回郁从言不能只是偏了,他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点,故意挑起话题和他聊天,同时观察着这导游:“看你年纪不大,还在读书?”

导游闻言,看了他一眼,身子偏了一些回去,才说:“今年大三了,赚一点外快。”

又说:“不好意思,这地板有些不平,椅子放不稳。”

郁从言一顿,往地上瞥去,地板的确有一处破损。

这就显得他刚刚煞有介事地挪凳子有些尴尬了,他说没事,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问:“做这个多久了?”

“不久,经验不足,郁老师多多包涵。”导游笑了笑,这个笑容使他看起来很小,有种涉世未深的纯真。

郁从言心说年纪小,情商挺高,说话滴水不漏,怪不得做导游。

看着这导游,他不自觉想起自己几年前资助的那个小孩来,前几年他还收到信说考上大学了,算算时间,应该也读大二了?还是大三?

吃饱喝足,众人又重新上车出发。夜色浓黑,晚上根本看不清,车里全是火锅味,郁从言开了窗吹风,导游立马注意到,问他:“郁老师,难受了吗?”

郁从言有些无奈,“你开车挺稳的,不用那么紧张。”

导游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山里路实在不好,很多年了也没修,我开慢点,要是不舒服一定和我说。”

郁从言本来就不晕车,怕他多想,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还有多远?”

从下高铁到现在,除去吃饭的时间,他们在路上行驶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了。

导游说:“二十分钟。”

郁从言还没说话,唐适就从后座凑了上来:“那还挺快的,七年前我们来,这段路起码走了五个小时!”

经他这么一说,郁从言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唐适:“这次我们也住春溪坝村里?”

这回回答他的是导游,“你们要去的景区在村子旁边,不远,村里有民宿。”

唐适说:“在村里住,明天能多睡会儿。”

郁从言对住村里没意见,相反,七年前他们资助的小孩就是春溪坝村的,正好免得他多跑。

回忆是故地重游避免不了的环节,导游和唐适顺势聊起了这些年春溪坝的发展,郁从言听他们说着话,脑海里也跟着浮现七年前春溪坝村的样子,那时候的春溪坝村简直是穷山恶水,路是土路,房是灰扑扑的瓦房,没想到现在都有景区和民宿了。

想到这里,郁从言往窗外探了探,想知道这儿发展成什么样了。

但窗外一片焦黑,自然是看不见的,反倒是导游察觉了他的动作,问他:“不舒服吗?”

这会儿郁从言是真的后悔说晕车了,今天一整天车都开得很慢,大概都是导游在照顾他。

为了不让自己虚假的晕车耽误行程,他把身体靠正了,说没事。

导游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一圈,似乎真的确认了他没事,才放心踩下油门。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春溪坝村门口,郁从言还没反应过来,“到了?”

他本以为要经历摇摇晃晃的山路,但车却是平平稳稳开进来的。导游回答他到了,于是众人开始下车。

下了车郁从言才发现他们停在一个公共停车场,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村户,晚上看不清,只觉得山上像洒了几颗星星,房子集中在半山腰上,这会儿不算太晚,村里亮灯的人家却不多。

导游在后面帮忙取行李,一干人便在前面等着,刚来兴奋劲儿都还没过,一边打量着什么都看不清的山上,一边聊着天。

不一会儿,导游将行李箱推过来,每个人自己去认领,四五个行李箱跟着下来,眼见几个人手里都有了,郁从言却两手空空,回头一看,他的行李在那导游手里。

他笑着说:“郁老师,我帮你拿吧。”

人家女生都自己拿的,郁从言没道理让人帮,导游却说:“你晕车不舒服,上去有个坡,不好走。”

今天这晕车是绕不过去了,郁从言不想和他多拉扯,直接伸手过去,却被导游握住了手腕。

郁从言一顿,把手抽了回来。

导游也一愣,两个人僵了两秒,然后导游笑了:“郁老师,一个行李箱而已,就别和我争了。”

还没待郁从言反应过来,导游就推着他行李箱往前走了。

他只好两手空空跟上。

民宿还没到正儿八经的山上,从停车场出去右拐再爬个小坡就到,房间是唐适订的,每人一个单间,互不打扰。

老板娘挺热情,跟着他们把行李放到房间去,几个人房间挨着,都在二楼,郁从言扫了一眼,条件还行,比他想的要好。

他转了一圈,没注意到后面跟进来放行李的导游,一转身差点撞上去,那导游也愣住了,赶紧抓着他,扶着他站稳。

这一下搞得郁从言差点撞到他,两人站得很近,郁从言的肩膀磕在导游身上,他站稳后第一件事就是问他:“踩着你没有?”

导游笑着说:“没有。”

分明就是踩到了,郁从言能感受到,他在导游身上扫视一圈,导游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事,笑着任他看。

既然如此,郁从言也不太好说什么了,瞧他这副样子估计也不怎么疼,为了避免尴尬,他揭过这事,把行李箱接过来道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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