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述己志》作者:西有长庚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本书名称: 述己志

本书作者: 西有长庚

本书简介: 【入V公告:本文将于3月7日进入完结V ,从25章开始收费,感谢宝宝们的支持。】

新文《反目后竹马将军他还是超爱》

清冷女将军*傲娇舔狗匈奴皇子

青梅竹马反目成仇相爱相杀

………………

天安十七年,王庭淫/乱,帝沉迷酒色,大肆搜罗天下绝色,为人佻易无威重,好音乐,娼优在侧,常以日达旦。

持法俊恪,凡违背者,皆以法诛之,并连其九族,皆敢怒无言。

末年,天下大旱,群臣奏助之,帝怒拒,是以,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易子而食,尸殍遍地,黄巾四起。

又北敌来犯,内忧外患,接踵而至。

三战皆败,帝惶恐,遂意和亲之政缓之。

梁有将,曰琮,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连百万之师,屈指一动而天下乱,英才绝伦,与世无双。

既有残忍决绝的无情,也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深情。

既玩弄权术,残暴不仁,虚假伪善,奸诈狡猾。

但却足智多谋,善于用兵,自信霸气,心系苍生,救万民与水火。

后人对其褒贬不一:一曰“治世之能臣”二曰“乱世之奸雄”

其自述:孤此一生,马踏塞北,剑指江南,无所畏惧,战功累累。然有一憾,为孤所爱,爱而不得……..

语未必,目眦尽裂而去。

后人众说纷纭,因其一生,并未有谈及所爱,仅已毕生精力献于王权霸业。

……咣……手动分割线……

PS:

1、残暴不仁野心勃勃边关将军*古灵精怪和亲公主

2、相爱相杀

3、男主城府极深,文本伊始,男主看不惯女主,中期爱而不言,后期黑化。

4、男主后期不洗白

5、不喜勿喷,勿对作者进行人身攻击

5、半架空,勿考据

7、He

第1章 大漠雪(一) 那乐声却猛然急促起来,……

第一章

茫茫大漠,暗夜无边。

望不到尽头的营帐森严的安扎其中,放眼望去,竟和这暗夜连成一片,望不到尽头,蛰伏在天地间,西风卷起层层细沙,掠过空地。

突然,暗处闪过一个黑影,只一刹那,便消失不见。

帐中,有一身形魁梧男子,背身坐在案几之后,手中是一把年代久远的胡琴。

嘈嘈切切,丝缕繁杂,就算是李域听过无数乐曲,也不能将之形容出来,直觉虽只有单一的胡琴演奏,却有大气磅礴之势,又仿佛眼前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等那人一曲奏毕,他才曲步上前,见礼道:“将军,事已办妥!”

那人似是轻声一笑,琴弦又被拨动,断断续续,并不成曲调,须臾,才问道:“可有活口?”

“回将军,未留活口!”

长久的沉默,胡琴再次弹奏,悠扬婉转,听他沉沉的声音传来:“下去吧!”

李域高悬的一颗心这才放心,对着那魁梧的身影一拱手,恭敬道:“末将告退!”

待步出军帐,风愈发大起来,将帐篷外的军旗吹的猎猎作响。

李域抬头望去,刚才还繁星密布的晴空,此刻竟是黑云压顶,滚滚而来,看来,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身后的军帐中又传出乐声,李域一顿,眉头一皱,握紧腰间佩刀,急急往外奔走。

那乐声却猛然急促起来,杀机四起。

李域额角一跳,还来不及拔刀,四面的帐篷中,已经涌出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长刀,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域缓缓抽出腰间佩刀,环顾四周,冷笑道:“哼!此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事,尔等也做的出来!”

面前的黑衣人道:“你办事不利,能让你活到现在已是将军对你最大的恩惠!你还有脸来此!”

李域自知事情败露,此刻也不再多做解释,大喝一声,长刀向人群劈去。

乐声还在继续,时缓时急,混乱人心,听的混战人心中惶惶不安,也不知主人是怎样的想法。

未过多久,蒙面黑衣人,已悉数被李域斩于刀下。

他缓缓收刀,对着军帐又是一礼:“将军,末将自知办事不利,没有完成将军的任务,但……但老幼妇孺,末将实难再下杀手,末将已将他们逼至巨祝崖下,此崖高不见底,飞鸟难越,末将再观天气,明日必有大雪,饥寒交迫,伤病惨痛,他们……他们定没有机会生还。”

帐内乐声渐小,那人却并不回答李域,似乎刚才的谋杀,只是对他的惩戒,并未想着伤其性命。

李域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静静等待那人的示下,好久,才听他缓缓道:“你可知罪?”

李域腰愈发低:“末将知罪!”

“罪在何处?”

李域道:“末将不该有夫人之仁,留给他们一线生机。”

那人轻轻一笑:“愚钝!回去再做思量,等想好前因后果,再去替本将办好此事。”

李域道:“是!”

等远离军帐大营,李域的脚步才逐渐变缓,等逐步踱到自己的营帐时,他才幡然醒悟。

此刻也顾不得被黑衣人砍伤的肩头,未多做停留,牵过战马,翻身而上,扬长而去。

次日,大雪封山。

李域一夜未停,直觉眼前茫茫一片实属令人目眩,狂风携眷着碎雪,刀子一样迎面扑来,大大减慢了他的行程,他掏出腰间两指宽的细纱附于眼上,继续赶路。

一路马不停蹄,到巨祝崖时,茫茫崖顶,皆被把尺来厚的白雪覆盖,那些鲜红的血迹早已不复存在,就仿佛他昨日的屠戮不曾发生过一般。

路上遗留的首饰财宝,都已经被过路的牧民收拾的干干净净。

李域站在崖边,随手拿掉眼上的细纱,向下望去。

断崖深不见底,只有逆流而上的山风,冷的彻骨,吹着巨祝崖的山石“呼呼”作响。

他不知道那人会有生还的机会,此刻看来,就像是他昨夜告诉将军的那般——无一线生机。

肩头的血早已干涸,混着雪水,白白红红,早已冻成冰块,挂在肩头,此刻也沉沉的痛。

他突然想起,那凤披霞冠的女子,柔柔的一双烟波,里面盛满了泪水,似说还迎,在触及那一道眼波之时,李域一愣,暗到那狗皇帝打的一手好算盘。

那女子明知自己会痛下杀手,还是摇头求着他,抓着他的军靴,求他放过。

那月光般的脸上,甚至沾了点点泥污,在李域看来,甚是扎眼。

这般年轻的女子,从遥远的地方千里迢迢而来,却要葬身于此。

看着这一双眼,他竟一时心软,高举的长刀缓缓放下。

他盯着这花一般的少女,随机一咬牙,一个回旋踢,蹬在那豆蔻女子胸口,只闻一声姣呼,那红衣女子,便如那翩翩起舞的红蝶一般,飘落崖底。

彼时,他还不知将军的寓意,那一脚,他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就算是成年军人都受不住,更何况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此刻,满心都是悔恨。

他翻身上马,扯紧缰绳,高喝一声,调转马头,向相反的地方疾驰而去。

至于崖底,狼藉一片,几只秃鹫因为马蹄的缘故,被惊的振翅高飞,悬立于崖石之上,随时等待这乱入的人离开,自己好在饱餐一顿。

李域高居马上,看那残乱的地面,满是红色绸布的车架早已破败的倒在崖底,挂在车角的铜铃,“叮咚”作响,那鲜红的铜穗随风飘荡,尸体七七八八,已被秃鹫野狼啃食的一片狼藉。

而其中一具火红的尸体,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隐约可见伸出体外的那只手上,还有一只金色的手镯,那手镯雕刻繁复,纹理复杂。

李域认得,认得那一双眼睛和那一只手镯,正是那带着那一只手镯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苦苦哀求。

李域心里瞬间一沉,他在这猎猎冷风中闭目思量片刻,调转马头,向着军营振马而去。

策马到达,立于营帐之外,李域恭声道:“将军,末将失职!”

他不敢求饶,一句“请将军恕罪”硬生生被压下来,自幼跟随他左右,他知晓将军的脾性,此刻求饶,无异于找死。

他静静等待那人最后的惩罚,好久,才听到帐中传来:“本将一向赏罚分明,如今你自己做了错事,如何惩处?难道还要等着本将来亲自处理吗?”

李域闭目一瞬,从靴间掏出短刀,眼看就要往手腕扎去,帐中却又传出:“你自小跟随本将,一直为本将效力,本想着这点小事你是可以胜任的,但是本将万万没有想到,你确是给本将办砸了,如今本将必是要罚你,可也不在这一时,接下来,你还去替本将办件事,等这件事结束,你再来领罚,介时,可别说本将不念往日情分……”

李域道:“末将不敢!”

他自知将军这已是对他最大的恩典,他从来不养无用之人,只是此次,实属计划有变。

那人道:“下去吧!”

第2章 大漠雪t(二) 那人已是一身甲胄,立于……

第二章

翌日,天将将大亮,一轮红日要升未升,撒出的光芒确是鲜红如血,连着这万里茫茫大漠,照射成鲜血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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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冷风呼啸而过,李域被急召至营帐之中。

那人已是一身甲胄,立于行军图之前,更显高大魁梧,气势迫人。

李域看他心无旁骛,也不敢开口打扰,静立一旁,听他示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人才缓缓转过身来,坐在上座,又从旁边的矮几上,拿过一个赤红的小册子,随手扔给李域。

李域慌忙去接,看着这巴掌大小红彤彤的册子,上面用烫金大字龙飞凤舞书着:礼册

他随手翻来,看里面写的都是随嫁聘礼,上次在巨祝崖时,只有送亲礼队,并未见到册子中所说的金千两,绸百匹,马千匹,粮万旦,美女百名……

可见聘礼还在后头……

李域暗自一嘲:百万戍边将士,个个忠勇无敌,保家卫国,抛弃妻儿子女,日日饱受着风沙之苦,为家为国,视死如归,马革裹尸。却不曾得一丝一毫,如今送去和亲的聘礼,却是如此丰厚。

李域心中甚至愤慨,为这荒原受苦的百万戍边将士们,更为了将军……

李域抬头去看那人的脸色,却见他神色平常,并未露出丝毫气怒神色,想来也是,将军从来都是喜怒不显于色,怎么让他人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丰厚的聘礼……

将军自不会错过,暗想将军让他做的事情,李域不得不佩服将军的足智多谋。

此刻,李域心中差不多已经明了,他手持赤色册,对着那人抱拳:这次,末将定不辱使命!

那人微微一笑:“记得见机行事,这次只能成功,玉儿是还要带回来的,别让她伤到分毫。”

李域猛然抬头,诧异的看过去:“玉姑娘也去?”

那人知道李域内心惊诧,便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本将且问你,你那日杀死和亲女子,样貌如何?”

李域想起那蹁跹袅娜的女子,面若凝脂,眼波含情,不笑自媚,楚楚动人的模样,回答道:“堪称绝色,世间少有。”

“梁王好色,后宫之中,绝色女子数不甚数,平常胭脂俗粉岂能入的了他的眼,此次前去,本将已与玉儿商议好了,万事听本将安排,你只需保她安全即可,记得,这次,一定要成功!”

李域一想,此去肯定是惊险万分,带玉儿前去,他实不能理解将军的用意,着急道:“殿下……”

还为等说出下一句,便被来自上首锋利的眼神迫的堵了话头。

他隽利的眸光微垂,警告李域道:“慎言!“

语毕,背过身躯,继续研究舆图。

李域知自己一时口误惹他不悦,但实是不放心,任在挣扎:“可是此去……”

那人手一抬组织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李域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是静待了好久,并未听到他多说一句。

如若只有他一人,那他也可以毫不避讳的完成任命,可带了玉姑娘,这次任务就大大不同了。

再者将军是怎么忍心让玉姑娘去冒这个险的。

那人看出他的恐惧,略微一抬手,森然道:“无妨!此事本将自有定夺,你且放开手脚去做。”

李域出了帐篷时,那轮红日,已完全冲出束缚,高悬上空,赤色消失不见,竟然也有微微的暖意,就这清冷的西风,消融着地上薄薄的寒霜。

耳畔突然传来马鸣声。

李域侧头去看,只见主帅军帐大营之后,已准备好了送亲的马车,红色丝绸的驾车车角的铜铃随着轻风微微摆动,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竟与巨祝崖底的那辆无异。

李域上前,看着那绣着凤飞的车帘,略一思考。

道:“玉姑娘,此去路途遥远,多有艰难,定时,请玉姑娘务必跟随我左右,以免出现万一。我也好保姑娘周全。”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脸,赤色盖头还未盖起,披在肩头。

她柔柔一笑,对着李域说到:“将军费心了,我定然不会给将军添麻烦。”

李域内心复杂,对着玉姑娘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略一犹豫,还是歉意的对着他笑道:“此次功成,将军定会开心。”

他想玉姑娘肯定会欢喜听到这样的话。

果然,薛玉宁点头一笑:“能为将军效劳,是玉儿的荣幸。”

言毕,进入车内。

李域担心,玉姑娘与将军多年相伴,即使将军不说,但李域看的出来,玉姑娘对将军是不同的,等边关安定,班师回朝之时,将军也定会迎娶玉姑娘,可此次……

他翻身上马,迎着朝阳,高喝一声:“出发!”

路过巨祝崖时,已是傍晚,队伍暂做歇息。

李域看着扎好营帐,又去了趟崖底,下过几场大雪,被秃鹫野狼啃食的尸体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几缕残破的纱衣露在雪外透,有风吹过,颤颤一晃。

荒凉衰败。

不远处有牧民赶着羊群,李域打马赶到跟前,牧民不知所以,看着有人骑马过来,赶着羊群慌忙要逃,可是羊群偏不听话,乱作一团。

李域堵住要逃走的牧民,牧民脚下一滑,栽倒在雪地里,李域勒住缰绳,对着牧民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且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不会害你性命。”

牧民从毡帽中露出头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脸冻的通红,让原本就黑的肤色显得更是明显,李域放眼望着被积雪覆盖的茫茫荒原,问道:“你是当地人。”

“是。”

“家在何处?”

“什刹海子?”

什刹海子是个小村子,人口不多,住的全是当地的牧民,响马很多,男子牧羊,女子耕种,操持家务。

李域略有耳闻。

他低头看向这个孩子,问道:“什刹海子距巨祝崖相隔甚远,你怎的到此地来放牧?”

男孩子本以为这人单枪匹马,是一个外出逃兵,担心这人是来抢他的羊群,或着谋他性命,但现在看他,穿着整齐,说的一口官腔,也不再惧怕,翻身从雪里爬起来,拍拍粘在身上的碎雪沫子,仰着头答道:

“今年天冷了,雪下的太大,草都被盖起来了,牛羊没得吃,饿死、冻死了大半,巨祝崖这里有片林子,里面的草不会被雪盖上,我阿娘才让我来这里牧羊的。”

李域往左边看去,倒是有片林子,雪都挂在了枝桠上,地面露出大片大片苦黄的干草,夹杂着积雪黄黄白白的,在这望不到尽头的雪原之上,显得很是扎眼。

他又问道:“两天前,在这里你有没有看看到过什么陌生人?”

男孩子看了眼后面的羊群,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什么都不曾见过,是第一次来这里牧羊。”

李域也顺着他的视线,看着羊群仿佛是知道路似的往那片林子走去,对男孩子说:“说的可是实话?”

男孩子带上羊毛做的毡帽,把被风吹得黑红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一双明亮的眼睛,对着李域说道:“说的是实话。”

言毕,也不看李域的神色,转身就跑。

李域从胸前一摸,掏出一个碎银子,对着迎风逃跑的男孩子掷了过去。

男孩子只感觉脑袋一痛,身后便传来马蹄远去的声音。

低头看去,雪地里陷着钱币,他用冻的又红又肿的手从雪里拿出来,向李域的方向跑了几步,大喊:“军爷,你银子掉了。”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西风。

第3章 大漠雪(三) 就像是这个女子,任谁也……

第三章

等乌维赶着羊群回到家中,阿娘已经烤好羊肉,热好奶酒。

他问道:“阿娘,那女子怎么样了?”

阿娘掀开门帘,将乌维迎进屋子:“现在算是活过来了,早上醒来过一会子,迷迷糊糊的,刚给她喂了羊奶,又睡过去了。”

阿娘看着女子茭白的脸庞,给她掖了掖被角,叹息道:

“唉!真是造孽啊,也不知道谁家的闺女这么可怜,遭了这么大的罪。那巨祝崖就是死人崖啊,在哪里呆了一夜,也不知道后头醒来会怎么样,这么齐整的闺女,家里人可不得急坏喽!”

乌维没有理会阿娘的话,坐到床头,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女子,屋子温热,那日白的像羊奶一般的脸上,现在已恢复血色,他伸手探了探女子额头,幸好也没有发热,那日他在巨祝崖底放牧,隐约听到有人呼救,他疑惑着挪过脚步去,就看到这女子伏在雪地里,看到他过来,眼中尽是泪光点点。

乌维不禁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和这里的女人不同,她白的和着崖底的雪连成一片,若不是那一身赤红的纱衣,他甚至会以为这是雪原的圣女下凡,她瘦弱的可怜,就像是刚生下来的羊羔崽子一般,颤颤巍巍的卧在雪地里,娇弱可怜,惹人怜爱。

他蹲到她面t前,试着问道:

“你是谁?”环视一下四周,看着遗落在女子身边缀满珠宝流苏的凤冠,继续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女子只是伸手拽住他的裤脚,微弱的喊了一声:

“救我……救救我。”

寒风呼呼刮过,傍晚的风像刀子一般夹杂着冻成沫的雪一阵一阵往脸上扑过来,刮的脸生疼。

巨祝崖又称死人崖,当地的牧民都知晓,到了晚上,这里冷的可怕,不知道冻死过多少牛羊和放牧的牧民,所以,等太阳跌了窝,这里是没有人愿意来的。

乌维疑惑,似是不相信一般,又凑近一步,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拉了拉她的纱衣,感受到了真实,又问了一边:

“你是谁?是天上的仙女吗?怎么会在死人崖?”

回复他的只有近乎是气流一般的求救:“救……救我……”

乌维看她冷的全身都打摆子,遂把自己的毡帽拿下来扣在她头上,帽子太大,瞬间滑落,遮住了女子的脸,乌维又赶紧凑过去,把帽子往后一推,只露出一双水洗般的杏眼,不笑自媚,脉脉含情。

乌维动作一愣,呆呆的看着她像冻葡萄一样乌黑的眼珠说道:

“你要是告知了我你的名字,我就救你……”

女子眼睛一亮,点漆一般,说道:“车儿,我叫胡车儿。”

乌维露牙一笑,心里暗暗窃喜,上前把她衣服上的雪拍了拍,慢慢的扶起她,可还没有走动一步,那女子像是没有力气一般,往前栽倒了去。

乌维一晃,慌忙去接她,只感觉腰肢细弱,一折就折,乌维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女子,更别说像这般的较弱美丽的女子,他心里一慌,磕磕巴巴的说:

“你……你好好走路,怎……怎的真跟刚生下来的小羊崽子一般,这般没有力气?”

话刚说完,乌维就后悔了,他微微偏头看过去,刚才那一晃,帽子又滑下来了,遮住了女子的眉眼,只留下一个小巧秀稚的鼻子和微微嘟起没有一点血色的樱桃菱嘴,下颌线条柔美,这分明就是就是一个还未及第的中原富家女子啊!

怎得会在这里?

她已全然没有了力气,头微微向后,靠在他的肩膀上,要不是起伏的胸廓。

乌维真的会以为这女子莫不是已经断了气?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怦怦乱跳的心,对着那优美的下颌道:“车儿姑娘,冒犯了,实属是你没有力气,走不得路。”乌维不是中原人,但他知道中原女子一向看重自己的名节,他看着前方的羊群,梗着脖子又补充一句:“你……你若是觉得不妥,那日后……日后,我娶了你便是。”

说完,飞快的看女子一眼,看她没有任何动作,那紧张的一颗心才略微放心来,刚要弯腰抱起女子,却听女子在他耳边说道:“带我去那边。”

乌维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巨祝万丈的断崖。

天已经暗了,狂风顺着断崖,呼啸盘旋而上,发出“嗷嗷……啊昂”的声音,诡异瘆人,相传多年前,汉王朝和匈奴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几次恶战,战死百万边关将士,自那以后,这里每到晚上,总会有千军万马厮杀的声音,死人崖因此得名。

乌维问道:“你去那边干什么?哪里很危险?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天黑了,回家晚了阿娘会担心。”

女子未动,声音还是微弱,但乌维听出来了,她的声音了含了明显的轻蔑:“你莫不是怕了?”

乌维动作一僵,直了直腰,对着她说:“谁……谁怕了?我就是想快些回家,我才没有怕,这个时候,阿娘定已烤好羊肉,等我回家,我……我才不怕……我就是饿了。”

女子抬手,扶起厚重的毡帽,对乌维说:“带我过去。”

语气不容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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