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是,但》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书名:是,但

作者:子泽华

简介

“我从没想过,会和我的律师在一起。”

是,但(001)

发出惊呼的不是卿云,而是那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年轻服务员。

刚醒好的红酒还没来得及入杯,便几乎毫无保留地倒在了卿云的羊毛裙上。灰蓝色很快变深,晕成令人尴尬的斑驳。

卿云心里叹气。为表对今晚要见的人的尊重,她特意穿了衣柜里刚买的新衣裳。奈何,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也许是精神紧张,也许是动作粗鲁,才会犯下这么一个低级错误,而自己是为她的错误承担代价的人。

卿云接过秦行递过来的纸,动作敏捷,试图快速吸干裙上的水分。

年轻的女孩在一旁手慌脚乱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喏喏,“女士,真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

卿云抬头,语气平静:“如果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一条干净的白毛巾,还有,吹风机。”裙子从胸前湿到大腿,实在难看。她宁愿用吹风机把裙子吹到变形,也不能让它湿哒哒,实在有碍观瞻。

“我马上去,请您等等。”年轻的女孩像逃命一样逃出了包厢。

秦行打圆场,缓和尴尬气氛:“换个角度想,也许这代表今晚你一定能接下倪先生的案子。”他说,“你看,水为财,红色又是喜庆的颜色。”

卿云再次抽纸,印上湿漉漉的裙子,她看秦行:“你熟悉这附近吗?有没有可能在商场里订一套衣服,让跑腿送过来?”

秦行摇头:“你也看到了,这附近安静得很,应该没有商场。”他起身,到窗边看了一眼,“有钱人都喜欢这些安静得不近人群的地方,别说商场了,这附近好像就没几个房子。”

卿云把眼镜摘下来,边低头整理裙子边问:“倪先生刚才是说大约还要半小时?”

“是啊。”?秦行说,“只说有事耽误了,我也不好问是什么事。”

而距离秦行和倪先生通话,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大概对方已经快到了。卿云想了想,时间确实来不及,看来她只能接受现实了。

秦行察觉卿云的情绪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欠佳,说:“放心,倪先生和我师兄是很好的朋友,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再说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卿大状啊,他恨不得你不加考虑直接接下他的案子。”他挑眉,“用你的专业,征服他。”

卿云重新戴上眼镜,决定安心等待服务员带着吹风机过来:“话不要说得太早。这个案子要是没接下来,干洗费你付。”

“那你要失望了,这案子你接定了。”秦行拿起酒瓶,看了看上面的法语标签,“不知道这个酒要不要1000块钱。既然师兄说他怎样怎样有钱,待会儿你尽管开价,别嘴软。”

卿云看了一眼:“如果我没看错,这个酒市价现在一两万。”她说,“不过,价格都是有意炒起来的,谁会没事花一两万喝一瓶酒。”

“卿律是见过世面的。”秦行咋舌,“可惜了,这酒都让你的裙子喝了。”他说,“律师费往死里开,不然对不起这酒。”

卿云轻笑了一下。她之所以答应今晚过来见那个传说中有巨额财产要和老婆要分家的人,有一部分原因是要给盛华和秦行一个面子,并没有十分期待自己必须在今晚接下一个新的案件。但,对方迟到了快一个小时,而她又被意外浇了一身湿,这一切让她觉得今晚的等待成本越来越高,如果最终接不下这个案子,她真会气恼,她看秦行:“希望他付的价钱,能对得起今晚他的迟到和干洗费。”

秦行正要开口,卿云放在桌面的手机却开始震动。他做个手势,示意她先接电话。

卿云递给秦行一个抱歉的眼神,伸手去拿手机,却在看到手机界面的来电人时,神情微变。她站起来,忽略她身上还带着斑驳湿痕:“我出去接个电话。”

秦行并不感觉异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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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走出包厢,想马上接起电话,但又想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一时之间,脚步踌躇。此处虽然安静,但也因为安静,只怕门后有人,听去她的通话。沿着走道走了两步,最后还是决定下楼,转身的同时接起了电话:“你回来了?”

方为上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是,我回来了。”他反问她,“刚到家,没见你,你去哪里了?”

卿云下了楼,寻到一处昏暗角落。一棵老树,向四处随意长开,不远处隐约有人影浮动。她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红灯笼,这是一处旧式老房子,主楼被人改造成吃饭的地方,左右两栋矮一些的楼也透着光,可能也是供人相聚会晤之用。她心里有许多话要说,最后只是简单一句:“我在外面。”想了想,还是解释,“在和客户吃饭。”

方为上语气有不满:“又应酬?”

卿云压下因为对方不满语气给她带来的不悦:“这是我的工作。”十一月的风带着刺眼的冷意,让她身上的湿意更恼人,情绪还是未能很好地控制,“你一走就是几天,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别一回来就来质问我,该质问你的人是我。”她决定赶快处理好今晚的工作,回去处理家里的烂摊子,“既然你回来了,那等我回去好好谈谈。”她有太多的话,要和这个在吵架之后摔门离去且对她不闻不问一个星期的男人一一摊牌。

方为上停了一下:“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他直接了当,“离婚吧。”

卿云把手机从右手挪到左手,天气寒冷,只出来一会儿,她就被冷风吹得指尖僵硬:“你确定吗?”终于,还是要面临这个问题,她的第六感没有出错。上一次的大吵发生在五天还是六天前,第二天方为上就不在家里了。期间她找过他很多次,但所有的情绪都得不到反馈。当方为上给她打这个电话,她就感觉到方为上会说这句话:“这就是你最后的解决办法?”

“是。”方位上停了一下,“既然你在外面谈事,我不打扰你,回来再说吧。协议你定,这方面你专业。”

卿云之前也在方为上提出离婚时,多次这样和他确认:“你确定吗?”之前的每一次,方为上都会在经历长长的沉默之后最后回答“是”。那时候卿云把他的沉默当成于心不忍,把他的放手当成无可奈何,于是她一次次尽自己所能,去修复这段已经千疮百孔的婚姻,努力让他相信他们仍可以拥有光辉灿烂的未来。

但,也许努力是徒劳的。他们都被婚姻里一切不顺心的事情搞得精疲力尽,并因此都感觉心灰意冷,她试图让自己也让方为上冷静:“离婚不是解决婚姻问题的唯一解药,方为上,你也知道的。”

“但这是速效药。”方为上叹气,“我不知道你累不累,我很累,我想从这些麻烦中逃离,越远越好。”

身侧似乎有些声响,但卿云无法顾及更多:“如果这一次我点头,这婚是不是就离定了?”

方为上再次沉重地叹气:“如果我们再继续耗下去,迟早会把我们之前积累起来的情分都耗光。你非得逼着我们走到极端那一步吗?撕破脸,极度难堪?”

卿云沉默。 从理智角度,的确是这样没错。

方为上又说:“我和你的不同是,你总要等事情发展到了最坏的那一步,你才愿意选择结束。比如你打官司,你会经历一审二审还有什么再审,官司打到没法再打下去了,才愿意收手。但我和你不同,我总想在还可以好聚好散的时候,两人体面地分开,不要把事情推到最后无可转圜的一步。”

卿云握了握冰冷的右手,简单活动一下以免变得更僵硬。她右手的无名指还戴着婚戒,一只很素的白金戒指,那代表她的已婚身份。但,在很久之前,方为上就在某次大吵之后摘下了属于他的那只。

方为上还在说:“不管你信不信,这个选择对我来说,很难。但我必须要做一个决定了。”他顿了一下,“我真的不年轻了。在要孩子这个问题上,我耗不起了。”

卿云打断他:“不,别这么说,我从来没想耗着你。”

方为上语气疲惫:“不管你想不想耗着我,但这几年,我们确实在互相消耗。”他说,“我喜欢孩子,我爸妈也希望我有个孩子,而且我是我家里唯一一个孩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要一个孩子,不,我希望我能生越多越好。”

残余的理性在提醒卿云,她待会儿还得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听说对方很有钱,付得起高昂的律师费,还有,她被意外浇湿的衣服还没处理,不适宜从容见客,无论如何,她得结束通话了。在一个陌生的露天的地方与丈夫在电话里讨论离婚并不是适当的做法,但她心有不甘:“如果不能生育的人是你,我相信我会陪你一辈子,哪怕没有孩子。但,现在问题在我身上,而你不想陪我过没有孩子的生活,所以我不该再用道德用感情去捆绑你,让你陷入艰难的选择。对吧?”

方为上有长久的沉默,最后才说:“——对不起。”只那么一瞬,他的愤怒似乎被消减,但他的沮丧仍在继续,“这几年我们经历的太多了,得到,又失去,心存希望,最后又是失望。然后,你和我都被这样的反反复复搞到心力交瘁,我很累,其实我也知道你很累,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也知道你不想和我吵架,你说你想好好过——但是,没有那个前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好好过。”方为上抽了一下鼻子,卿云知道,他哭了,不管是为她还是为他自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没有办法。该努力的,我们都努力过了,不是吗?我没有随随便便就放弃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再承受压力了。”

卿云咬紧下唇,直到察觉口腔里有血腥气在蔓延:“我不需要你在这件事上的道歉,你想要一个孩子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错。我现在对你感觉失望,不是因为你想要一个孩子,而是你因为想要一个孩子而决定放弃我。”她闭了闭眼,“如果我早知道你爱的可能不是我,而只是合格的子宫合格的输卵管,那么我们实在不该结婚,甚至最好——”她想说,“干脆从没认识你”,但她说不出口,至少在这一刻,她仍然不后悔他们曾经遇上对方并且相爱过,“我同意离婚。细节等我回去再谈,客户可能到了,先挂了。”

卿云挂掉电话,把手机重新握在右手,她的左手已经冰得不像话。她抬头,想要擦去眼底的湿意。她的衣服已经湿了,妆可不能花掉。

 方为上离开的这几天,她过得不太好,甚至差点把当事人一份很重要的证据原件当废纸丢掉。她想,如果这段关系确定无法修复,那么也不该把这残缺抱在手里,一不留神就割损自己。

卿云揉了擦了擦眼角,却看到不到两三米远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她,手里也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还掐着烟,大概和她一样,也是躲到角落通电话的人,他说:“七千万可以卖掉。”

她正要转身,那男人却已经先她一步有动作,于是二人视线相撞。夜色浓重,但就着昏黄烛光,能看到对方眉眼。对方是个英俊的男人,虽然面容冷峻。

她下意识地对对方笑笑,解释不清这笑容是基于刚才可能被陌生人听去对话的尴尬,还是对自己轻易泄露的脆弱感到难以容忍。

男人把烟头按在一边的鹅卵石盘,那可能是主人为所有在这个角落短暂停留的抽烟者精心准备的烟灰缸。他没有回应她仓促的复杂的笑容,只对她点了点头,快步向她走过来,又与她错身而过。

  卿云双手交握揉搓,轻轻转身。生活不止濒临破碎的婚姻值得关注,还有很多别的事需要付诸心力。比如,那个尚未谋面的可能给出高昂律师费的客户。

是,但(002)

再回到包厢,还是秦行一人独坐,只是檀木桌面多了两条毛巾和吹风机,还有新倒的酒和茶。茶的烟气袅袅,和外面的冷风完全是两回事。卿云回到原来的座位,室内室外的温差让她打了个颤,不过此时是暖得打颤。外面实在太冷了,尤其是她身上还是湿的。

“你电话也打得太久了,是哪位客户能占用你这么宝贵的时间?”秦行抬头看她,“毛巾和吹风机送来了,你快处理一下吧。”

卿云神情如常,站着就把整杯茶喝掉,竟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她本来戒酒,也尽量不喝茶不喝咖啡,但现在这些坚持似乎没有意义,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倪先生还没到?”这可能是她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没有时间观念的客户了。

“他刚才来打过招呼了,但还没坐下,手机就响了,然后他便出去接电话了。”秦行叹气,“我现在对姓倪的感觉复杂。”

“倪先生”已经变成“姓倪的”,看来好脾气、有耐心的秦行也等烦了:“怎么说?”

“他迟到太久了,好像并没有很好的时间观念,这是我最害怕接触的当事人类型,之一。甚至在来了之后,又把我晾在这里。可是,他似乎又很细心,比如说把酒啊茶啊还有点心都先给我们安排好了,想得很周全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要不要看在钱的份上促成今晚的案子了。”秦行说,“不过不管怎么样,等会儿你看到他,应该会惊讶的。”

“惊讶?是因为看起来特别有钱吗,脖子上戴着一斤重的项链?”卿云并不是开玩笑,她还真遇过这样的客户。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拿起吹风机和毛巾,起身去包厢里附设的洗手间,“趁他没来,我赶紧先去收拾一下。”

秦行的声音跟在她后面:“反正他不是我想象的那种样子。”

卿云不去想那个倪先生是什么样子,她得先让自己看起来有个好样子。她半掩着门,把干毛巾印在胸前,过了这么久,毛巾已经吸不走太多的水分,她只能把毛巾打湿,吸走衣服上的酒渍,然后把吹风机开了最大的热风,呜呜地吹。

她突然凝神,感觉外面的气氛已经不一样,依稀听到秦行说“倪先生”,同时,还有另一道男声。

她定了定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盘成髻,一丝不苟,唇膏仍然妥帖,衣服还没干透,但已经基本看不出湿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失意、落寞的痕迹,她确定自己已经可以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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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拉开门,往餐厅走过去,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快速在脑海里回想一遍,她的名片在名片夹里,名片夹在包里,包放在她的座位的旁边,她得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她的新客户。不管十几分钟前经历什么,她现在是卿律师了。

但当她看到面前那个同样带着礼貌的疏离的微笑的高大男人,却真的有瞬间的惊讶——怎么回事,秦行是未卜先知吗?

枝条横生的老树之下,在红灯笼的映衬下,她本以为那个背对着她边抽烟边通电话的男人是一身黑衣。此时在清亮的灯下,她看清了对方穿着的是黑色的毛衣和墨兰色的西裤。

秦行还说中了一件事,倪先生还真不是她猜想的样子。她本以为对方应该矮矮胖胖,眼神里带着有钱人独有的精明和犀利,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衣着考究,但并戴着没有一斤重的金项链或者穿着大logo的腰带去彰显他的财富。

对方可能也认出了她,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她有半秒的尴尬,但马上笑着迎上去:“倪先生,你好!”

秦行见她出来,马上招呼她过来,对倪先生介绍:“倪先生,这就是卿律师,盛华师兄一直很信赖也很认可的弟子,是代理离婚案子很有经验的大状。”秦行又给卿云介绍,“这是盛华师兄的好朋友,倪越山先生。”

倪越山看了一眼卿云,神情不变,与她握手:“你好,qing——律师?请问是哪个qing?”

卿云趁势放开和他交握的手,低头去拿她的名片,递给倪越山。

倪越山接过名片,看了两秒:“哦,卿律师。”他向两人道歉,“非常抱歉,我因为突发的状况迟到了——我们坐着聊。”倪越山示意大家坐下,并把卿云的名片放在他的酒杯旁边。

卿云决定忽略她脑海里的困窘和尴尬,她得先把正事谈了:“倪先生——”

但敲门进来的经理打断了她的话。经理走近倪越山,弯腰低语,倪越山边听边看了一眼卿云,最后点头:“我知道了。”

卿云知道话题大概与自己有关。

果然,倪越山隔着两将近两米的圆桌向卿云致歉:“卿律师,实在对不起,我刚知道手下有个工作人员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卿云马上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这个餐厅可能是倪越山的,看来确实是一个能付得起律师费的客户。她笑:“不,衣服是很小的问题,你千万不要介意。我和秦律师只是有些遗憾,浪费了你今晚安排的一瓶好酒。”

秦行马上接话,这是他和卿云共事几年下来培养出来的默契:“是的,谢谢倪先生的招待。”他举起酒杯,“刚才服务员小姐给我们重新开了一瓶,我先喝了一些,味道确实很好。”他说,“听说这个酒现在价格不低,市面上卖到一两万了。”

倪越山举起酒杯,向秦行示意:“价钱是炒出来的,不要去想它的价钱,最重要是享受它的味道。我听盛华说,你爱喝酒,所以提前给你们准备,只是没想到做事的人失礼了。”他看卿云,“卿律师,我们留一下联系方式?”他说,“衣服的费用,我会给你处理。”

卿云当然应允。能留联系方式,就等于争取到客户的一半成交机会。她忍受今晚的这一切,包括漫长的等待,包括莫名其妙被泼了一身,包括中途不慎被他撞见她的狼狈落泪却还要装作镇定自若,当然应有所得:“千万不要客气,倪先生,我们留个联络方式,关于法律方面的事,你随时可以联系我。”她不动声色地引领话题。几秒之后,她在app对话框里给倪越山留了她的手机号码以及办公室地址。她认真看了一下他用的头像,一张空凳。

倪越山点头:“厨房已经在准备上菜,因为我耽误了时间,所以我让他们重新做了一些热菜,二位得再稍等。”

卿云看了一眼秦行,秦行看起来也有些疑惑。倪越山好像对今晚要谈的正事不太着急?这可不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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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饭菜撤去,服务员开始添茶,倪越山才开口说了卿云和秦行最关心的话题:“今晚约你们二位过来,本来是要麻烦二位处理一下我的私事。”

秦行点头:“是的,我听盛师兄说了。”

卿云却敏感地捕捉到三个字,“本来要”。

“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倪越山对等在一边的服务员说,服务员很识趣地退出了房间。他声音醇厚:“最近我在考虑离婚。”

也不知道为什么,卿云想起他在楼下说的那句“七千万可以卖掉”,这句“最近我考虑离婚”是同样的语气,确定的,理性的,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同样是谈论自身的离婚,为什么他可以轻描淡写到似乎像是谈论天气,而她,却因为被丈夫通知他决定离婚而不小心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见到了她在掉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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