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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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家中有事,作者请假一天,明日再继续更新,谢谢支持。

第1章 带着房车穿古代

建兴十年夏,青州桐县双泉镇,靠牛角山下的许家村,正是饭后歇晌的时候,烈日炎炎,蝉声聒噪,地里的庄稼耷拉着脑袋,被晒的半死不活。

毫无征兆的,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声,如惊雷,划破了寂静无声的上空,吓的不少人一个激灵,蹭的从炕上爬起来,鞋都穿不好就往外跑。

边急慌慌跑边焦心的嚷着,“咋了?这是又出啥事儿?老天爷不下雨,眼瞅着就得去逃荒要饭了,可别再生事儿了……”

有知道原委的,就撇着嘴指了指村头那套惹眼的大宅子,“许老二家的三小子,刚才那声就是他喊的……”

“喊啥啊?”

“他媳妇难产,请了焦大夫来,好不容易生下孩子了,结果出血又止不住,人焦大夫说了,想救命得用好药,一副就要二两银子,想好利索,最少抓五副……”

看热闹的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滴个娘哎,啥药啊,就得二两银子?那五副下来,不得十两银子啊?有这家底,能娶俩新媳妇了!还得是黄花大闺女!”

这话说完,旁边立刻有人瞪眼接话,“都吃不上饭了,还娶啥媳妇啊?有那些银子,买粮才是正经,镇上粮铺的麦子,已经涨到十五文一斤了……”

“啥?上回我去问,还十文呢,这才几天咋涨这么多?”

“你咋不跟去年比?去年还才五文一斤呢……”

“唉吆,老天爷啊,这是不给咱百姓活路了啊,今年麦子本就欠收,原指望下半年种上蜀黍和豆子好歹能收回来点儿,可连着一个月不下雨,再这么旱下去,还打啥粮食啊,都扎起脖子来等死吧……”

说完就忍不住拍着大腿干嚎起来,话题被一下子带歪,大家心有戚戚,也没人再关心许家那个躺在炕上还等着救命的儿媳妇。

顾欢喜正在努力自救,不自救没招啊,她可不想刚穿过来就挂了,其实,她睁开眼看清自己地狱级开局模式时,是很想重新投胎的,太惨了,太难了,完全叫人生不出求生本能,但身边才出生的闺女,弱的跟猫崽似的哭声提醒着她,为母则刚。

所以,她得垂死挣扎一下。

土坯屋里,只有她和女儿躺在硬邦邦的炕上,身上盖了条打满补丁的薄被子,之前生孩子时,身子底下垫着的干草已经被抱出去烧了,现在铺着床旧褥子,而她还在不停的流血。

原主大概就是这么没的,换她过来,再不止血,也得玩完。

而门外,还在争执不下,一道尖酸的声音道,“他三叔,我说你咋这么死心眼儿呢?人焦大夫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媳妇儿伤了身子,就是救过来,以后也生不了孩子了,还干不了重活儿,那她还有啥用?咱庄户人家,谁还能当躺炕上擎等着人伺候啊?”

“别怪嫂子说话难听,嫂子也是为你好,为这个家着想,别说咱家拿不出十两银子,就是有,给你再娶一个黄花大闺女生个儿子不是更好?省的百年以后没人给你摔盆子打幡。”

这时,一道男人的油腻声音又响起,“老三,你二嫂那话,话糙理不糙,你也甭跪那儿磕头求了,你就是跪死在那儿,咱家也拿不出十两银子,你总不能逼着爹娘砸锅卖铁,去救你媳妇一个人吧?那咱这一大家子人,都喝西北风去啊?”

许怀义脑子嗡嗡的,是之前用力磕头磕的,原主太实在了,触地砰砰作响,血糊了一脸,却仍然打动不了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

原主死前,一定非常绝望吧?

他直起身,挣扎着睁开眼后,就看到一男一女穿着古人的衣服,正神情惊惶的躲闪着,像是被他满脸血的样子吓着了。

他跪的正前面,是五间宽敞的瓦房,许家村首屈一指的气派,但此刻,屋门紧闭,里头半点声响都没有。

他有原主的记忆,所以此刻,深切的体会到了一股愤怒和悲痛,但眼下顾不上追究旁的,他得先去找媳妇儿。

话说,媳妇儿肯定跟他一起穿过来了吧?

他踉踉跄跄的冲到西厢的一间屋前,深吸口气,怕吓着人,先用袖子胡乱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这才胆战心惊的推开门,跟顾欢喜看过来的眼神正好对个正着。

顾欢喜眨巴下眼,神情有点恍惚,这男人只看脸,跟许怀义倒是有六七分相似,但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儿呢?

这缩水也太厉害了吧?十个公分啊!

许怀义也在打量她,柳眉杏眼樱桃嘴,跟她媳妇儿一样一样的,就是太瘦,脸色更是难看,惨白惨白的,像糊了一层刷墙的白腻子……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先试探性的喊了声,“欢喜?”

顾欢喜不动声色的“嗯”了声,眼神落在他单薄的上身,嗯,大高个没了,在健身房花钱流汗练出来的腹肌也没了,这穿越可亏大了。

许怀义谨慎得走到炕前,又腻歪歪的喊了声,“媳妇儿?”

顾欢喜翻了个白眼,“叫起来没完没了了啊?我都快流干血了……”

听到熟悉的调调,许怀义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激动的猛扑过来,“媳妇儿,欢喜,吓死我了,我就怕你没跟着一起来啊,那我在这儿孤苦伶仃的可咋办啊……”

顾欢喜被他压的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气的在他腰上狠掐了把,咬着牙推他,“你再不起来,马上就要孤苦伶仃了。”

许怀义闻言,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像被烧着一样蹭的坐起身,然后手忙脚乱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媳妇儿,你怎么样了?对,对了,你刚生完孩子,在流血啊,怎么办?对,要去找焦大夫,可咱们没银子,家里不肯给出银子,我磕破了头求也没用……”

他一慌就乱,跟无头苍蝇似的,尤其是事情关系到她,能自个儿把自个儿吓哭了,这毛病是没救了。

“现在听我的,先去把门锁好!”

“喔,喔……”

一切行动听指挥,许怀义上辈子就把这一方针贯彻的很彻底,这辈子自然也是,听媳妇儿劝,吃饱饭!

等他锁好门,确认外人进不来了,顾欢喜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拽着他,心里默念了声“进房车”,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一家三口原地消失不见,土炕上只剩下一床破被褥。

第2章 忙着自救

而在一辆二手大货车改装成的房车里,许怀义正目瞪口呆地盯着熟悉又温馨的场景,处于震惊失声的游离状态。

顾欢喜刚才已经进来一趟了,没他受的刺激那么大,淡定的把闺女放进摇篮里,就继续指挥他,忙活自救的事儿。

“别发愣了,不就是咱家房车跟着一块儿穿过来了吗,这符合穿越定律,金手指不开,主角光环怎么办?”

“啊?哦……”

“再愣神,就抽自个儿一巴掌醒醒神儿!”

这话说完,许怀义总算反应过了,却又有点兴奋过度,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活像头回上房车一样,天知道,这房车明明是他一手改装起来的,里头安置的所有东西,他都熟门熟路。

“帮我拿一支阿胶口服液来,快点!”

“好,好……”

他麻利的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一盒阿胶口服液,取了一支插上吸管,赶忙递到顾欢喜嘴边上。

阿胶补血止血,正适合她此刻的产后状况。

顾欢喜侧躺在床上,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支,又吩咐道,“我刚才试验过了,车上有水有电,都能用,你找出小米和红糖来,赶紧用电热锅熬上。”

“好,好……”

许怀义性格大大咧咧,做事情却很细心妥帖,手脚利索的熬上小米粥,这回不等她开口,就麻溜的用平底锅煎了好几个鸡蛋,个个金灿灿的,跟小太阳一样。

他左手端盘子,右手拿筷子,一口一口的喂给顾欢喜吃。

一口气吃了四个,顾欢喜空落落的胃里才算好受些了,身上也多少有了点力气,不会稍微一动,就头昏眼花、心悸胸闷了。

“再给我热杯牛奶。”

“行,等着,媳妇儿,立刻马上安排!”

吃了鸡蛋,又喝了一大杯牛奶,顾欢喜终于有劲儿捯饬自己身子了,原主大嫂给原主接生完,给她塞了个盛满草木灰的布包就算完事了,敷衍的里头连条裤子都没给穿,两腿上黏糊糊的,又是血又是汗,那滋味甭提了。

车上有洗手间,虽小,但五脏俱全,可惜刚生完孩子,不敢去洗澡,只能先擦一下对付了。

许怀义兑了一盆子温水,打湿毛巾,先帮她把下半身擦干净,换上产后专用的安全裤后,盖好毯子,再去擦上半身,省的着凉了,期间换了好几盆温水,这才给媳妇儿从头到脚收拾的清清爽爽、利利索索。

“可算是活过来了……”

顾欢喜躺在柔软的橡胶床垫上,盖着细腻的羊绒毯子,惬意的舒展开四肢,闭上眼,昏昏欲睡。

生孩子太耗费精气神,更何况她还流了那么多血,刚才全凭一口气撑着,现在一放松,周围环境又舒服,困意就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许怀义心疼的不行,却还是推了推她,“媳妇儿,先别睡,喝了小米粥再睡,我都熬好了……”

顾欢喜闻言,只能挣扎着又半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盛好粥,挖了几勺红糖进去,然后一边搅拌一边吹气,直到不烫嘴了,才端过来喂她喝。

车里的小米,是一早为她做月子准备的,自从俩人辞职,从市里搬回乡下的老房子去住,他们就把房前屋后能用的土地,全都开发利用起来的。

院子里种花种菜,院外就种了些粮食,地也不多,收拾出来拢共一亩多,但他们种的品种可不少,什么玉米红薯,花生大豆,连芝麻和棉花都栽了两陇,小米更是落不下,主打一个齐全。

种小米主要就是为了给她产后养身子,所以俩人在伺弄小米上最下功夫,结果也不负他们一番辛苦和期待,碾出来的米粒颗颗饱满,黄灿灿的,煮熟后,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米油,又粘又香,特别滋补。

再加上红糖,老人们说,就是一下子生三个娃都能给养的白白胖胖。

顾欢喜连着喝了两碗,身上更觉轻快了,流血也明显少了些。

之前原主产后出血,并不是伤了哪里,毕竟闺女那么瘦弱,顶多五斤来重,那点小脑袋能有多大?

之所以流血不止,主要原因是这具身体太虚弱,气血两虚,气不摄血,生完孩子后,那口气松了,不出血才怪。

现在她又是喝阿胶,又是鸡蛋、牛奶、小米粥,轮番轰炸,肯定是管点用处的,不过,药也必不可少。

想到这茬,顾欢喜也不顾上睡了,盯着他吃了几个鸡蛋,喝了两碗小米粥后,就催着他去焦大夫那儿抓药。

许怀义顿时一脸愁苦,“媳妇儿,咱没银子啊,咱家那钱,都花在这辆车上了,剩下的两万多块,在手机银行里,留着给你住院生孩子用的,搁这儿也没法用啊,早知道会穿越,就买些金子备着了,那玩意儿才是硬通货……”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喜的叫起来,“首饰,你的那些银首饰,哈哈哈,都是足银的,在这里可以完全能当钱用啊……”

一边说着,一边开抽屉找,很快,就翻腾出好几个首饰盒子来,有俩人的订婚戒指,结婚戒指,还有项链耳坠,但那些都是白金带钻的,这会儿用不上,好在还有好几副银镯子,分量都不轻,雕琢的也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许怀义心里大定,听媳妇儿的挑了只最不打眼的,揣怀里后,在心里默念着“出房车”,眨眼间,人就直愣愣的杵在家徒四壁的房间里了。

醒了下神,他又试着进去,来回窜了几趟,脸上才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情绪来,随后开门出去,关门落锁。

一直盯着这屋动静的小二房两口子,听到开门声,就赶紧走出来打探,许怀礼扯着嗓子喊了声,“老三,你去哪儿?”

许怀义压根不搭理他,闷着头往大门外走。

许怀礼“嘿”了一声,骂骂咧咧起来,“这还长脾气了?给谁甩脸子呢?老子又不欠你的……”

他媳妇儿李秋花拽了拽他袖子,“你跟他计较个啥?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得自己生闷气……”

哄住了男人不再骂,这才低声提醒,“看到了吗?他出门还上锁了,大白天的,院子里住的都是自家兄弟妯娌,这是防谁呢?”

许怀礼不屑的呸了声,“他那屋里还有啥值钱的东西让人惦记?连身全乎衣裳都没有,贼进去了都得空着手出来。”

李秋花却思量着道,“也未必,老三媳妇儿还能真傻的一点私房银子都不留?她那爹死前,可是个秀才呢……”

许怀礼意味深长地往正房抬了抬下巴,嗤嗤笑着道,“有咱娘在,不把她家底掏空了,晚上能睡得着觉?”

李秋花想到自己婆婆那性子,撇撇嘴,没再说话。

第3章 给媳妇儿抓药

此刻,正房东间屋里,赵婆子盘着腿坐在土炕上给小儿子缝衣服,小儿子许怀玉是这个家里最有出息的那个,读书好,长得俊,嘴巴也甜,最得她的心,如今在镇上的一家书院读书,已经过了童生试,就等明年下场考秀才了。

作为未来的秀才公,当然得穿的体面一点,全家都穿着最便宜的粗麻衣服,破了就打补丁,露不着肉就行,只有他,穿着柔软舒适的细麻布,贴身穿,也不磨皮肤,做成学子穿的浅蓝色长衫,跟乡下这些穿短打的粗汉子站一块儿,简直是云泥之别。

赵婆子想着这些儿,刻薄的嘴角都扬了上去,好心情持续到大儿媳王素云进来,“爹,娘……”

许茂山背靠着一摞叠好的被子,正迷迷糊糊的打盹,闻声,只翻了下眼皮,就又闭上了。

赵婆子头也没抬,随口问,“有啥事儿?”

王素云小意的笑道,“也没啥事儿,就是刚刚看见他三叔锁门出去了……”

听到这话,赵婆子才抬眼看过来,声音带了几分厉色,“老三出门干啥去了?”

王素云忙摇头,“这媳妇儿哪知道啊?刚才他二叔倒是问了声,可他三叔也没理会,走的着急忙慌的……”

赵婆子眯起老眼,一时没吭声。

王素云见状,就试探的道,“难道是他三叔出门找人去借银子了?”

赵婆子冷笑道,“找谁借?咱村里谁家能掏出十两银子让他去打水漂儿?也不看看自个儿几斤几两,再说,没我点头,谁敢借他?难不成还要我老天拔地的帮他还债去?可做梦吧!”

得了这话,王素云心里总算踏实了,她就担心许怀义欠的账,要拖着全家帮他还,还好,老虔婆一如既往的刻薄心硬。

她走后,许茂山睁开眼,淡淡的道,“实在不行,你就给老三拿一点算了,二两一副的药吃不起,几十文的也能凑合几副出来。”

赵婆子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不行,咱家的银子都是有数的,你在旁处花了,怀玉读书咋办?全家可就指着他出人头地呢,老三一个闷葫芦,娶个媳妇也是个没用的,两年不下蛋,好容易生了,还是个赔钱货,就这还想吃二两银子一副的药?她有那个福气吗?”

“总不好,叫老三太为难,几十文的凑几副,也算是给他个交代了,省的再寒了他的心,家里那么多活儿,可也都指着他呢……”

许茂山的提醒,赵婆子完全听不进去,让她掏银子,跟割肉一样疼,“怕他干啥?没囊形的东西,他是从我肚子里爬出去的,我就是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也得受着,不然就是不孝!村里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许茂山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皱着眉头拍了拍身前的炕桌,“我看你是糊涂了,你忘了他当年是咋娶得媳妇儿了?”

闻言,赵婆子终于脸色变了变,却也不愿意低头,轻哼了声,不屑道,“借他俩胆子,还真敢住到顾家去?顾家,既没有宗族依靠,也没亲人帮衬,光杆一个,出门不得被人往死里欺负?”

许茂山听到这里,拿手点了点她,叹了声后,却也不再言语,闭上眼,又闲适的养起神来。

这会儿被认为没胆子搬出去顶门立户的许怀义,正站在一处小院子前头,苦苦思索着怎么才能不见兵刃的、就带着媳妇儿搬到这里来住。

这里是他岳父的宅子,在村里最西头,挨着山脚,独门独院,周围也没个邻居,大门一关,就能美美的过二人世界,不比跟老许家那帮子冷血动物挤在一块儿强啊?

原主吃的最差,干的最多,还最不被人待见,是老许家最底层的那一波,谁都能搓磨两下,许怀义越想越憋屈,对原主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明明握着把好牌,却打的稀巴烂,最后一命呜呼,也是可悲可叹。

既然被亲娘五十两银子卖给了顾家当上门女婿,文书也签了,正好借此机会脱离老许家那帮吃他肉喝他血的畜生多好?

可他却没有,还拖着媳妇儿一起,继续给老许家当牛做马,人家倒是领情啊?非但不领,还越发轻贱这两口子,简直愚孝软弱的没救了!

现在他穿过来了,决计不能拖着媳妇儿过这种窝囊日子。

心里有了思量,他转身去了斜对面,离着顾家宅子五十来米,也有一处小院子,带三间砖瓦房,是焦大夫的家。

许怀义推门进去,就看到院子里摆满了圆簸箕,里头摊晒着一些中药,他叫不出名字,光闻着药味上头。

焦大夫正翻捡药材,听到动静,抬头见是他,不由愣了下,“怀义?你怎么来了?是你媳妇儿……”

“焦大夫,打扰了……”许怀义客气的打过招呼,才说了来的目的,“劳烦您给我媳妇儿抓几副药吧。”

焦大夫下意识的道,“可得二两银子一副的才管用,你,你娘愿意给你拿银子了?”

许怀义顿时做出一副痛心无奈的样子,摇摇头,从怀里掏出那只银手镯来,又摆出一副不舍愧疚的表情,再三摩挲了片刻后,犹如破釜沉舟一般的递给他。

焦大夫迟疑着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讶异的问道,“这是你媳妇儿的嫁妆?”

许怀义沉痛的点点头,“是最后一件了,本来想留着当个念想,可如今……命都要没了,还留着有啥用呢?”

焦大夫在村里住了好几年了,对许家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赵婆子偏心眼儿,生了五儿俩女,对许怀义这个三儿子最是不喜,想想也能理解,许家老大在镇上一家酒楼当账房,每月能往家里拿银子,老二性子活泛,会哄人,老四有打猎的手艺,时不时的给家里添口肉吃,老五会读书更是个宝贝疙瘩,只有这个老三,没点像样的本事,嘴巴还不利索,在许家,没啥存在感,这样的孩子,当父母的是最容易忽略的。

不过,忽略到不顾性命的地步,还是太过了。

焦大夫在心里叹了声,嘴上宽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有这么个镯子,五副药,足够配齐了,紧紧手,七副也是可以的,按我之前的把脉情况来看,这七副吃完,就能好个七八成,剩下的就得靠慢慢调养了,那个急不来……”

许怀义闻言,顿时欢喜的道谢,还有模有样的作了一揖。

焦大夫含笑受了,心里却觉得眼前的人,跟以前略有些不一样,脸还是那张脸,但性子明显活泛了点,嘴巴也不再拙笨的挤不出几个字来,让人看着干着急,视线落在他额头上的伤口,又觉得他的变化也在情理之中,经受了这连番打击,他若还不开窍,那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了。

配好药,细细交代了吃法,焦大夫又帮着他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早就不出血了,只是红肿着,周围还一片淤青,看着就凄惨。

忙活完,许怀义惦记着媳妇儿,赶紧起身告辞,抱着药急匆匆的往许家赶。

第4章 惊天秘密

从焦大夫家到许家,正好要穿过整个村子,许怀义一路急跑过去后,很快他买了药的消息就传遍了。

村里人纷纷猜测,药钱是打哪儿来的,总不会真花了十两银子吧?

有那好信儿的,还特意跑到焦大夫家里打听,焦大夫就很是感慨的叹道,“许家哪有银子给啊?是怀义把他媳妇儿最后一件嫁妆抵给我了,换了七副药去,唉,听说那是他岳父留给闺女当念想的,可现在……”

对方听话听音儿,眼珠子一转,就拍着大腿附和道,“怀义是个疼媳妇儿的,顾秀才当初挑他当女婿没挑错人,就是这老许家,这心可够硬的,他家占了顾家多大便宜啊,那五间大屋房,许怀玉去镇上读书,用的不都是顾秀才的银子吗,结果现在,人家唯一的闺女生孩子,生死一线都不救,还得逼着人家卖嫁妆,唉,可真不是东西呀……”

焦大夫含笑不语。

对方机灵的满村转悠着当传话筒去了,一传二,二传三,等传到许家这头时,顾欢喜已经喝完药,舒舒服服的睡过去了。

许怀义正坐在床边,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摇篮里的宝贝闺女,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激动,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这是他的女儿啊,血脉相连,盼了那么久的心肝肉呀!

小小的,嫩嫩的,虽说看着瘦弱,但头发乌黑浓密,脸上也没有黄气,相反细细白白的,像一戳就会碎的豆腐脑儿。

许怀义不敢碰,却又控制不住喜爱之情,只好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小名儿,声音甜的能挤出蜜来,“阿鲤,阿鲤……”

这个小名的由来,是因为顾欢喜做的胎梦,她梦到一条大红鲤鱼,扑腾着跳进她怀里去,醒来后,俩口子就决定肚子里的孩子无论男女,小名都叫阿鲤,大名许昭,昭昭如日月,寓意也极好。

“阿鲤,阿鲤,睁开眼看看,我是爸爸呀……”

想到眼下是古代,他又不情愿的改口道,“我是爹爹呀……”

阿鲤小包子砸吧了下花瓣似的嘴,两只手握成小拳头,高举在头上,睫毛长长卷翘着,兀自睡的香甜,不知道梦到什么,嘴角又扬起来。

看的旁边的老父亲,恨不得抱起来咬上两口解馋。

奈何闺女迟迟不醒,跟她亲娘一样,睡的昏天暗地,许怀义想表达一下感情都没机会,只好先去干别的。

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所谓干净,就是没有脏污,布丁还是布丁,藏蓝色的粗麻布,贴身穿,一点都不舒服。

最让他不习惯的还是古人那头长发,洗完吹干,光挽在头顶上就废了好大劲儿,结果却也不如意,松松散散的,插了根打磨光滑的木条,才算勉强能看了。

接下来,就是大清洗,把俩人替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被单子啥的也都洗了,忙活完,又在车里转了一圈,把所有吃的、喝的、用的统统整理了一遍,主要是做到心中有数,谁知这一整理,让他发现了惊天秘密,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

要不是怕打扰媳妇儿睡觉会挨揍,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叫起来。

只是干忍着实在太煎熬了,许怀义从冰箱翻腾出一只白条鸡来,是山上散养的,比用饲料喂大的那种可香多了,他麻利的清洗干净,剁成小块儿,放砂锅里加满冷水,开火炖上,等到冒了大泡,撇去上面的浮沫后,加了点葱姜除腥味儿,又扔了几颗大枣,抓了把枸杞,转成小火,让它慢慢咕嘟去吧。

母鸡汤,炖的越久,味道越香浓。

见媳妇儿和闺女还没醒,他又挖了两碗面粉,加上半碗水,撸袖子揉起面来,媳妇儿爱吃手擀面,他干这活儿早就熟练了,不夸张的说,他如今的扯面手艺,都能出去摆摊了。

手光、盆光、面光,许怀义满意的点点头,在面上抹了点油后,用保鲜膜包好,先醒上一会儿,想要面条劲道爽滑,多揉多醒发几遍是关键。

刚忙活完,一转头,跟媳妇儿的眼神对上了,立刻欢喜的凑过来,迫不及待的分享,“媳妇儿,你知道吗?咱车里的东西,吃了以后不会变少啊,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是不是跟做梦一样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顾欢喜无语的道,“你去焦大夫那儿抓药时,我就发现了。”

许怀义傻眼了,“那我回来你咋没说?”

顾欢喜随口道,“我以为你也发现了呢,谁知道你那么傻?”

许怀义,“……”

媳妇儿总是考验他的智商干啥啊?

顾欢喜闻到空气中的香味儿,吸了吸鼻子,“你炖上鸡了?”

许怀义马上点头,颇有些邀功的味道,“是不是要香迷糊了?散养的山鸡就是香啊,那一百多块钱没白花,等下你多喝几碗汤,鸡翅、鸡腿都给你吃,好好补一补……”

顾欢喜无奈的提醒,“咱俩现在这幅身子,一直吃糠咽菜的,饱一顿饥一顿,喝点小米就是大补了,还喝鸡汤?你肠胃受得了吗?”

“啊?那白做了?”

“……循序渐进,一次少喝点吧。”到底见不得他失落,顾欢喜哄了他两句,等他又支棱起来了,才正色问道,“你知道咱俩为什么穿过来吗?”

穿越通常都有个契机,比如车祸,比如重伤,总之两边儿的人都是命悬一线,可她和许怀义什么危险都没遇上……

果然,许怀义比她还茫然,“我不知道啊,咱之前不是想着你预产期快到了,留在乡下老家不太方便,万一突然发动,怕来不及去医院,这才打算开着房车先暂时搬到市里去住,正好你生完就能赶上送暖气,坐月子也不遭罪,谁想,刚上车还没开呢,就给弄到这儿了,这都叫啥事儿啊……”

顾欢喜若有所思,片刻后,狐疑的喃喃道,“难道是因为咱闺女?”

“阿鲤?这跟阿鲤有啥关系啊?穿之前,她还在你肚子里呢……”说道闺女,许怀义又露出老父亲的迷之微笑,盯着摇篮里的小包子看起来。

一副咋稀罕都不够的腻歪表情。

顾欢喜简直没眼看,本就是个铁憨憨,晋升成父亲后,怕是要更傻了,她这一孕傻三年的都比他强,叹了口气,提醒道,“应该是我上车后,提前发动了,我当时模糊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流,看来是羊水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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