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囚笼
作者:蓝桉与槐鸟
简介:【v后一周六更,周五休息,晚上九点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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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克制的公主X随心所欲的杀手
她将明月碾碎铺成路,却有人执意要捧起每片带血的月光。
柳淳熙是南燕的公主,本是尊贵之躯,却受了诸多苦楚,抽打在她脊背上的三十鞭打碎了她所有幼稚的幻想。
世人都说大燕国的岚越公主如山间松柏,又似那天上的明月,高高在上而又洁白无瑕,可只有柳淳熙知道,她远没有人们说得那样好。
她克制自己、束缚自己,将自己困入囚笼,一直以来都好好扮演着人们心中以为的她。
……
白逸思自小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虽命不久矣但从未畏惧死亡,所以做事不计后果,而掩藏在这之下的是无尽的黑暗。
她进入了一个名为绣春楼的地方,这里杀手云集,处处是极乐。一天,楼主给她派了个任务,刺杀对象是当朝公主柳淳熙。公主府戒备森严,很可能有去无回,但谁又在乎这些呢?
白逸思痴迷于挑战,但她在见到公主的第一眼时便不想杀她了,只因她看见了公主眼中掩藏的疯狂。
……
柳淳熙与白逸思都想撕下对方的伪装,看到对方真实的样子,在虚伪与试探之中,却没想到她们都动了真情。
这世间只有你我懂得对方的疯狂。
我助你挣脱囚笼,也为你神魂颠倒,甘愿陷入你亲手编织的牢笼。
……
某日醒来,白逸思望着身旁熟睡的柳淳熙,面容恬静无比乖巧,随后她又伸着脑袋看了看被窝之中满是红痕的身体。
从未失败过的她后知后觉,这次的任务算不算失败了?
注:1、主角团全女且不沾男。
2、重要反派皆为女性,小炮灰为男性,不接受女性反派的,请避雷。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朝堂 成长
主角视角柳淳熙互动白逸思配角叶霖萧筱竹(萧景玉)关榆
一句话简介:让明月染上我的颜色
立意:不要失去逃离的勇气
第1章
“母后…”
“熙儿,饿了吗?”
“母后…”
“来,熙儿,母后抱着你睡。”
“母后…”
“熙儿,我好痛啊,母后好疼啊…”
……
“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但最终的结局只有和亲。”
“另一个呢?”
“那就是加入朕建立的蛛丝,凭实力成为他们的领头人,做这天下共主的一把利刃,用性命辅佐朕、辅佐太子!”
“父皇,女儿选择…成为那把利刃。”
“女儿愿拼尽性命辅佐父皇和…太子。”
……
景和十九年七月,日当正空,在烈日的照射下,所有事物都显得格外颓废,但除了公主府中的人。
而说到这个公主府啊,那就有许多说不完的事了,但不是对于公主府,而是对于府邸的主人——当朝公主。
公主名为柳淳熙,封号为岚越,意为卓尔不凡,超群绝伦,十二岁便赐公主府,这是各朝各代都不曾出现过的,可见皇帝对这位公主的特殊之处,这其中意味不免引人深思。
“公主今年十七岁,一般到了这个年龄都谈婚论嫁了,但皇宫中却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宛儿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悄声说:“听说是皇上不愿意将公主嫁出去。”
话语刚落四周就起了几道吸气声,几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吗?不能吧。”
“不过也有这可能,公主的生母是孝璟皇后,不是人们都说皇上最爱的是孝璟皇后吗?虽说皇后去世多年,皇上因为这一层关系不想将公主嫁出去也较合理。”
“诶诶,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我也是这样想的。”
几人在马车里聊的正开心,这时角落里传来了一道嗤笑声,几人立马停下了话语,转头看向那人。
白逸思对那几人说的话感到好笑,世界上是不会有她们口中说的那个人的,更何况那人还是皇帝,不知杀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上,这样的人是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的,他爱的永远只有自己。
所以她可不信皇帝将自己女儿留在宫中是因为想念已经死去的皇后,这其中一定有着其他原因。
十二岁便被封为岚越公主,赐公主府和封地,十四岁参政,这诸多荣誉与破例难道全是好事吗?
况且这位公主还不会武,身处权力中心的人居然不会武,既然都让她参政了,那让她学武又有什么呢?究竟是这人不想学还是有人不让她学?
她可不信这位公主没有付出什么。
不过白逸思没有将话说出来,她觉得没有必要,她看着那几人,嗤笑着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继续你们的,不必管我。”
几人想说些什么,因为这人的态度实在太令人恼火,看她们就像看傻子一样,可当她们对上这人的眼神时,心里无端发颤,这人的眼睛很亮,但里面的情绪她们看不懂,但这绝不是一个看人的眼神。
于是几人便没有继续说话了,而当她们没再说话后,白逸思感到了一丝无聊,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啧,这种感觉又来了。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应该从她出生以来就伴随着她,但是在她十五岁时才真正爆发出来的,到目前为止的五年,她只要一旦停下就会有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所以白逸思急需什么东西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她因为杀人而提前暴露之前。
她开始打量起马车内部,虽然在她进来时就已经打量过了,马车很大,但是装饰很简陋,应该说是没有什么装饰,毕竟这只是一个送丫鬟的马车。
白逸思是一个杀手,绣春楼排名第一,仅用了三年时间就坐到了第一的宝座,实力可见非凡。
她接了一个任务,任务目标是刺杀当朝公主柳淳熙,因为很具有挑战性,这种挑战性让她兴奋,让她不再感到无聊,于是她接了,她打算扮成丫鬟去接近公主,然后一刀割开公主的脖颈。
白逸思是见过那个公主的,在她为了刺杀一个羽林军而进入皇宫时,她记得那应该是一年前。
那是个雨夜,她刚进入皇宫就看见正要离开皇宫的公主,虽说身边人有为她撑伞,但公主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粘上了雨水,雨水将她的衣袖飘湿,但她却毫无所觉。
那时白逸思心想: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杀了那个奴才,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要他那手有何用?
不过她没能看到公主杀掉那个奴才的样子,因为公主没有多久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也只是看到一瞬而已。
公主身形单薄,脊背却挺的很直,一身青衣更显清冷,看着让人想要看看她弯腰的样子,想要看看她身上染上了其他颜色的样子…
红色。
她很适合红色,白逸思这样想着,血的颜色。
白逸思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她缓缓张开嘴唇,用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好像已经尝到了那人的鲜血。
她马上就能看见那人布满鲜血的样子。
她会用小刀在脖颈处割一个完美的口子,让鲜血一下迸发出来,喷洒在各处,洒在她的脸上、唇上,洒在公主的脸上,如果没有洒在公主的嘴上,或许她能动手帮一把。
不过好在在她动手杀人之前就到了公主府,白逸思心中的躁动在从马车上下来的这一刻得到了安抚。
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胭脂俗粉,比不上公主,如果要杀人她还是更愿意杀掉公主,那滋味一定很好。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看衣着装扮应是府中管事的,牙人上前献媚道:“张管家,你看,我将你要的那些人都带来了。”
张思娟抬眼打量着下面站着的人,双眼细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底下站着的都是些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姑娘,自然受不了这种眼神,更有甚者都要哭出来了。
不过白逸思不怕这人,她好歹也杀了那么多人,当然不会被这一个眼神吓到,张思娟在打量着她们时,她也抬头打量着周围,不过她没有和张思娟对视,想要显得自己胆子大做到这种程度就足够了,若是过了便不是胆大,而是愚蠢了。
公主府需要胆大的人而不需要愚蠢的人,而她“不小心”和张管家对视后,先是微微瞪大眼睛而后是扬起恰当的微笑,最后弯了一下腿低了一下头算是问好,这几个细小的动作让白逸思成了一个青涩但胆大、不怯场不怯人的人。
张思娟紧紧地盯着白逸思,而她在管家眼中始终保持着原本的模样,既不慌张也不害怕,张思娟的眼神无声和缓起来,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后她点了几个人,这些都是刚刚差点哭出来的人,她对牙人说:“那几个人我不要了,钱就不必退了。”
“其余人跟我进来。”
白逸思来不及听被退回的几人的质疑就跟着队伍往前走了,不过刚走了几步队伍就停下了。
“最后的那人到队伍前面来。”
队伍中的不少人都转过了头,白逸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张思娟看了她片刻才转过身继续走,不过她并没有走在白逸思身前,而是站在她身旁,白逸思知道这是为了进一步观察她。
公主府不愧是当初花了大价钱建造的,朱红色的大门上面镶着金边,门外的两个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内的景观更加耀眼,入目便是院中的小池,里面的白莲开得正茂盛,在一片片翠叶间更加吸人注目,像是美人眼角流下的一滴清泪。
府内的装饰看起来没有门外那么豪奢,其实不然,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里面的装饰更加难得,只是看起来清简而已,随处可见的珍惜的植物,池中小亭中用美玉制作而成桌椅…
一路上张思娟带她们走了许久,几乎走完了整个府邸,而这些人也在路上被分配了下去,如今队伍中只剩下了白逸思一人。
张思娟看着白逸思的侧脸,心中细数着这人的表现:门外时不慌不乱,胆大不怯场;在门内时,虽说脸上有过惊叹,但很快就收敛了下去。
是个值得培养的人。
张思娟走到一个院门时停了下来,白逸思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她的余光瞥到了门匾,上面刻着的是雅晴院。
白逸思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知道自己已经入了张思娟的眼,自己的计划正在完美地执行。
张思娟说:“这里是公主的院子,你以后就在这里面干活,一会儿会有人带你进去,她会给你讲这里的规矩。”
白逸思弯了一下腿,不卑不亢道:“奴婢明白了。”
张思娟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轻哼一声,然后朝门内站着的那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院门内站着的那人走了出来,将白逸思扶了起来:“我叫翠环。”
“翠环姐姐好,奴婢名叫…红花。”百密一疏啊,居然忘了给自己取个名字,好在白逸思看到了旁边开得正盛的月季,取了个红花,虽然不好听但总没有露出嫌疑。
翠环听见这个名字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神情都差点没有抑制住,好在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场合下是不会笑的,她压住了上扬的嘴角:“你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我不过比你早些日子进来,说到底我们都是为主子做事的人,都是一样的。”
白逸思点点头:“好的,翠环姐姐,红花知道了。”
“走吧,我带你先熟悉一下院中环境,然后再带你去住所,之后再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白逸思跟在翠环身后,一边走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来的时候她已经记下来府中的道路和暗中躲藏的暗卫的位置,知道了从哪里逃走遇到的暗卫最少,现在也熟悉了院中的环境,如今也只剩下一个环节了。
那是白逸思最期待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逐渐疯狂,里面翻涌着波浪,狂风呼啸。
第2章
白逸思被安排到打扫院中落叶,她对这个安排不是特别满意,因为这样的话,她就不能靠近柳淳熙,她要想碰上公主就只能在这院中了,但若是在院中动手…
她还没有蠢到在院中动手,在她动手的那一刻,周围的暗卫就会立马奔向她,就算她不死那也会受重伤。
虽然她不惧怕死亡和痛苦,但也并不代表她会主动追求死亡。
白逸思一边扫着落叶,一边心想:看来还是得晚上悄悄去。
这时她听到周围传来声响,白逸思还抬着脑袋张望着,然后就被她身旁的姑娘拉了一下衣袖。
她被拉得一踉跄,姑娘在她耳边说:“低头俯身。”
白逸思心中有预感,偏头一看果然是她想的那样,那位公主回府了,正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她这一看就刚好和柳淳熙对视了,白逸思在看到柳淳熙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她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柳淳熙原本在和白逸思对视后挑了一下眉,心想这新来的丫鬟胆子还挺大,第一天来就敢盯着她看,可随及她的双眉蹙在了一起。
她不喜欢这个丫鬟的眼神,让她感觉不自在。
白逸思意识到柳淳熙皱眉后,连忙低下了头,和众人一起问好:“见过殿下。”
柳淳熙从鼻子里轻哼出了一声:“嗯。”然后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只是在经过白逸思的时候,她的视线在这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白逸思感觉到了,这人的眼神仿佛能化成实质,滚烫无比,在她身上能烧出几个洞来。
哼,真有意思,和她的脸一样。
白逸思轻舔了一下嘴唇,脑中不断回想柳淳熙的那一张脸。
真好看啊,那张脸,反正她都是要杀了这人的,不如杀了后再将脸皮剥下带走,她会将脸皮贴在画纸上,然后再为这一张精美的面孔画一具同样精美的身体。
白逸思有预感,这样的一副画一定会比她之前的所有画都要美丽,都要吸引人。
既然要将脸皮剥下,那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完美的脸皮出现一丝瑕疵,那么她就必须在一段充裕的时间中才能完成,最好的选择就是夜晚。
今天晚上她会剥下那张脸皮。
柳淳熙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将里面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你们出去吧,本宫要休息一会儿,若是一会流芸回来了,让她直接进来就好。”
“是。”
翠环带着里面的丫鬟们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拉上,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靠在榻上已经闭上眼的柳淳熙一下睁开了双眼,这眼神和之前有很大不同,先前的眼神清明冰冷,现在的眼神虽然依旧冰冷,但多了些戾气。
眼中虽有戾气,却让她原本平静的脸变得生动,一双美目艳丽起来,若是在人前的柳淳熙可以比作为雪山上的清澈又毫无杂质的寒冰,那么现在的柳淳熙就像是盛开的月季,美丽但危险,可依然会吸引人伸出那只罪恶的手,但之后就会承受许多代价。
人前的柳淳熙像天上的明月,让人不敢生出半分说不得的心思,但现在的柳淳熙却让人想和她一起坠落,沉入罪恶的深渊。
过了一会儿,流芸敲了敲门:“殿下,属下请见。”
柳淳熙一下敛起神色,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近的样子,“进来吧。”
流芸进来后拱手作揖,报备她所调查的事:“主子,户部侍郎李长风在昨日与一人在百味轩会面,据探子说他走时神情很是慌张,与来时完全不同。”
户部侍郎李长风在昨晚被人杀害,一刀毙命,她受父皇命令调查此事,今日她去上朝时便派了流芸去调查此事。
流芸是皇上派给她的人,是蛛丝的副使,而她柳淳熙是蛛丝的司使。珠丝,顾名思义,像蜘蛛丝一样遍布全国,为皇帝搜罗消息,必要时刻也会替皇帝处理掉不该存在的人。
李长风昨日午间刚见完了人,晚上就被杀了,她不信这之中没有什么关联。
柳淳熙问道:“和李长风见面的人是谁?”
流芸面上有些窘迫:“属下无能,没有查出那人身份,那人会武,属下没能敌过,让他跑了。”
柳淳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盯着流芸片刻,流芸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目光中的压力,随及将身子埋的更低。
就在流芸想要不要主动请罚时,柳淳熙开口道:“行了,退下吧,继续追查就行。”
“是。”说完流芸便要起身离开,将要关上门时便听到里面那人说:“去张总管那里取一些伤药,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找府中的叶大夫看看伤,毕竟伤在腿上,得小心些。”她看这人蹲下时停顿了一下,而且身上有些血腥味,虽然很淡,但她还是闻到了,她对这种味道很熟悉,柳淳熙便猜想这人应该是受伤了。
流芸心中感动,只这一两句话就让她喜笑颜开:“主子放心,属下身上的伤不碍事,已经处理过了。”
流芸离开后,柳淳熙才闭上眼想着刚才的事,看来她今晚要去趟吏部侍郎的府邸了,不知流芸会不会将此事上报给父皇,她心中自是希望父皇不知道的,这样她若是今晚找到了些什么,那她手中就会握着一些把柄,是她握着而不是父皇握着。
不过…
柳淳熙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流芸说到底效命于蛛丝,也就是效命于父皇,她也不过是父皇安插在朝廷的幌子,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信。
没有一人是她自己的人。
此时正是午间,叶片被炽热的阳光晒得低下了头,蝉鸣声也一阵一阵地响起。
啧,白逸思心中不耐烦,用过午饭后没有休息多久,她就又要来打扫了,而且那午饭她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那是人吃的吗?三年前她就不吃这种食物了,明明是荤菜,但是里面却只有几片肉,素菜也没有一丁点油水,白逸思无端从这些饭菜中吃出了五年前的味道,这饭菜和她跟着老乞丐时吃的差不多。
但其实这样的饭菜在丫鬟中已经是最好的了,有哪个府上会给丫鬟吃肉的?不过白逸思这五年过惯了豪奢日子,曾经能吃下冷面馒头的她早已吃不下如今这样的食物。
她不满的除了饭菜,还有这个温度和这个时辰!
这个温度她应该待在房中,再放个制冷机在旁边,而不是在太阳底下扫着根本就没有落叶的地面!
该死的,公主府的要求这么严格吗,难怪每月都要买这么多丫鬟,打扫院中的人就要一整天一直打扫,不能看见一片落叶,她要是府里面的丫鬟她也想离开。
公主府每月都要买进许多丫鬟,府中买人时都是活契,要是不想在这里干了,月初买入月底就可以离开,还会把你这一个月的工钱结了,据说这个规定是公主定下的,外界的人听闻这个规定皆夸赞公主心善。
心善个屁!
那人要是心善就不会让人晒在太阳底下扫地了!
她现在非常想要将扫帚丢在地上,可她知道自己身后有人在盯着她,白逸思刚刚借着动作瞥了一眼,是个没有见过的丫鬟,应是张总管派来观察她的行为的。
她刚进府,自是应该派人守着她,看看她的行为是否得体,是否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要不是白逸思脑中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再忍一忍,晚上就能将那张脸皮剥下离开了,恐怕她早已经暴起了。
白逸思心中浮躁,手上的动作就越发用力。
“唰唰唰。”地面被扫出了巨大的声响,青竹看不见白逸思的表情,只能看到这人的动作,于是白逸思宣泄心中愤怒的动作落在了青竹眼中就是吃苦耐劳,有着使不完的劲。
青竹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她要去张总管那里复命了,她有预感,这个叫红花的应该能在公主府中长干,这人还被分到了公主的院中,她又能交到新朋友了。
等人走后,白逸思立马停下了动作,虽说没有直接将扫帚扔下,因为这会被暗卫看见,但是握着的扫帚也在她逐渐用力的手下发出嘎吱声。
她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撑着腰,大口喘着气,这是被气的,不是累的。
要死,她的腰好酸啊,该死的公主府,该死的公主,该死的张总管!
她决定了,等她今晚杀了公主后就去杀了张总管,一定要将她从腰处撕裂开,让她也尝尝腰疼的滋味。
计划好了后,没心没肺的白逸思破天荒的惆怅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高高挂起的太阳,被刺得闭上了眼: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还有两个时辰才到晚饭时间,她才能结束今日的劳动。
啊啊啊啊!
受不了了,谁来把她劈晕啊!
诶…等等,晕?
对了,她可以装晕啊,虽然倒下去会有点疼,但总比被晒干好吧。
想到这里,白逸思连抬头的动作都没有变,直接松开了扫帚,然后放任自己的身子倒下。
她等待着疼痛的到来,但她没能如愿,因为她倒在了一人的怀中,一股沁人心肺的香味争先恐后涌进白逸思的鼻子。
这股香味她前不久才闻到过,在岚越公主身上。
柳淳熙在屋内待的久了,看书看得眼睛酸涩,所以想要出门四处看看,放松一下双眼,然后她就注意到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丫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她记得这人,这人是今天刚买进府的丫鬟。
她皱起双眉,以为这人是在偷懒,于是缓缓走近那人,想要警告一两句,结果还有六七步的距离时这人手中的扫帚就倒了下去,随之倒下的是这人的身体。
柳淳熙心中一惊,快步走了过去揽住了这人,观这人脸色应是中了暑热,暑热严重了是会死人的,她不敢耽搁,直接将人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榻上,然后叫来了丫鬟,让人去找叶大夫,还让人喂了她凉水。
她心中略微焦急,一个新入府的丫鬟在进府第一日就身死,这若是传出去,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公主府一定会受到影响,而且父皇也…
白逸思不知道柳淳熙心中的焦急,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刚刚在院中柳淳熙靠近她时,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而是等人到了自己身后,自己才发觉。
这不应该啊,她记得公主之前一直待在屋内,不可能在屋内看见她要倒下了立马冲出来吧,这速度她都不可能达到,所以一定是早就站在了她附近,可她并未察觉。
难道她真的中了暑热?
不,不是,白逸思紧闭双眼面无表情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觉得公主身上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想到这里,她想要窥探的心思又钻了出来,差点没有压住嘴角。
柳淳熙盯着榻上一动不动的白逸思,心想这新来的体质也太差了点,但是没有什么大过错她是不会将人遣退的。
第3章
叶大夫还有一会儿才能来,左右都要等着,于是柳淳熙便坐在了一旁。
这时她在心中“咦”了一声,她突然发现这新来的丫鬟的骨相倒是不错,只是皮相差了点,皮肤蜡黄,脸颊处还有许多细小的斑点,但是骨相极美,脸部线条流畅柔和,一双紧闭的眼睛给脸部添了一丝静谧感,细高的鼻子是这张脸的点睛之笔,而鼻下饱满的嘴唇更像一颗成熟的果实。
不知不觉中她看得入了神,侧耳听到附近传来叶霖的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地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柳淳熙心中疑惑,不过是个丫鬟,她刚才怎的看入神了?
真是难解,她轻轻摇了摇头,似将刚才所想抛出了脑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叶霖还没有走近屋子便开口道:“听闻你急急忙忙叫我来是为了一个丫鬟?”
柳淳熙抬了抬下巴,“喏,人在榻上,去看看吧,别出人命了。”
白逸思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喘,谁让刚才这个公主一直盯着她看,那个目光像蛇一样在她脸上乱爬,即使她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粘稠的视线。
她担心自己露出了马脚,于是不敢乱动乱想,原本她是打算在叶大夫到来之前就醒来的,不然若是那大夫当众拆穿她,那就不太美妙了。
若是她被当众拆穿了,那就只好直接杀了柳淳熙,不过这样的话就得不到她的脸皮了,有点可惜。
白逸思这般想着时,叶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探这人的脉搏,忽而转了一下眼,随后又掀开这人的眼皮。
有意思。
叶霖悄悄看了坐在旁边的柳淳熙一眼,这人将府中规矩弄得这么严,但还是有些想要钻空子的人,不过说来这新来的着实胆大,居然敢在柳淳熙面前装晕,还让人亲自将她抱在了榻上。
过去新来的人第一天都不会好受,但还没有一个人敢在主子面前耍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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