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他曾来过(快穿)
本书作者: 明日复歌
本书简介: 下一本《典型救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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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至暗时刻总是突兀降临,从不给人任何准备。
后来,史书用简短精炼的文字记录了多少人跌宕起伏的一生,若世人翻开那一页页纸细读,就会发现哪里都藏着四个字。
‘他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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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叛国将军(√)
世界二:十万人家(√)
世界三:尸骨不寒(√)
世界四:傻子不傻(√)
世界五:抚幼送终(√)
世界六:不入轮回(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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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男主视角快穿,有女主主线,配角篇幅较多,慎,祝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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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叛国将军1 受冤、身死、又复活。……
北国宣正八年,初冬后下了几场大雪,将上京城变得银装素裹。
寒冷的天呆在家中最为舒服,但不少人舍弃暖炉暖灶,颠颠地跑出门挤向通往皇宫的主干道上,只为看那远道而来的南国皇子公主到底是何模样,是不是真如戏文里唱的那般深目高鼻,发须皆卷。
百姓们不敢穿过手持长刀立在道路两侧震慑的武侯卫,一个个踮着脚眼巴巴地看,勉强瞄到马车行进时车门帘窗帘轻轻晃动而隐约显露的人影。
更多的,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乘兴而来,扫兴而归,想要这番难得见闻说给旁人听,只能依靠最擅长的想象去随意挥洒了。
百姓们却不知道,两位皇子公主并不是自持身份,亦或是不习惯寒冷天气才进城后始终缩在马车,而是压根不敢露面。
因为两人肩负着极其重大的责任。
“和平!北国与南国多年来战火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只要这次议和顺利,两国百姓都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和平!”
地牢最深处的牢房中,一名老太监仰起头,语气忧国忧民,阳光从墙壁高处小小的一扇窗户透进来,刚好照在他没有一丝胡须的阴柔面孔上。
老太监转过身,由光亮走向昏暗,缓步靠近大马金刀坐在木板床上的男人。
“薛将军,杂家一个无根之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你怎能如此糊涂,害得北国的百姓们多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老太监双手递上毒酒一杯,不住地冷笑。
“南国的皇子公主此时应该已经入宫了,您还是主动喝了这杯毒酒罢,逼得杂家亲自动手可就不好看了。”
薛启兴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后望向已至面前的老太监,黑沉沉的眸光中满是化不开的茫然。
从小到大,他无论是为臣为子,为兄为夫,自认都问心无愧,天地可鉴。
为何……他沦落到如此下场?
“薛启兴,该上路了!”老太监用他那阴冷冷的嗓子尖声提醒道。
薛启兴如梦初醒,抬手带动锁链哗啦啦地响,接过毒酒。
微有波澜的杯内酒面映出老太监扭曲的脸,薛启兴嘴唇微张,随即扯出自嘲的笑。
事已至此,他对着眼前这个毫不相识的老太监自辩清白无异于自取其辱,想到这里他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酸辣的毒酒入喉,流进胃部的同时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剧烈痛感爆发出来。
酒杯啪地落到地上,滚到老太监的脚边,很快另一个巨大的身躯也轰地砸向地面,不住地抽搐。
老太监望向地上抓着衣领呼哧呼哧喘气越来越费力的薛启兴,阴沉沉的神色逐渐缓和。
他一挥拂尘搭到臂弯,转身走出牢房。
“走吧,去告知陈大人准备收尸。”
老太监对垂头守在一旁的小太监道,小太监得令迈着似慢实快的碎步去通知陈大人,老太监则没再看回头看牢房一眼,听着痛苦的喘息声慢悠悠往外走。
“嚇、嚇、嚇、嚇……”
薛启兴侧倒在地上张大嘴巴,一手攥着衣领用力扯,手背鼓起的血管泛青,另一只手竭力向前伸,套在手腕上的锁链绷紧,指尖勉强触到监牢围栏之间。
他瞪大眼睛,窒息中老太监的背影忽隐忽现,忽小忽大,扭曲的变了模样。
“陛下,这是臣在薛启兴房中搜出来的密信,他果真在暗中向南国传递军情。”
“启禀陛下,薛启兴曾在家中潜藏一名南国女子,威胁民女不许对任何人说。”
“好啊,薛公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一同上战场的兄弟,他青梅竹马年少结发的妻子,他死守边关八年用生命效忠的皇帝。
为何、为何、要如此对他……
“我看你们谁敢将我的儿子带走!”
“我的儿啊、你怎能如此糊涂……”
“娘……不要、不要!”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嚇……娘……爹……”
哔“嚇——”
薛厄得到身体掌控的同时感受到的便是毒药入侵脾肺的疼痛。
“薛启兴你个小王八蛋……”
薛厄紧咬牙关骂道,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艰难地转身拖着锁链往木板床爬。
潮湿的枯草堆在木板床下,墙壁下方有个老鼠挖出来的小洞,洞口堆着一小撮土。
薛厄爬回床板旁,脖子上的血管已经泛起青色,毒药即将流入心脏。
他用力眨眨眼睛,伸手抓起干草和土便往嘴里塞,边咳边强逼着自己吞咽。
青色血管缓缓蔓延到他的脸上,在咳嗽声中又缓缓退去。
过了一会,薛厄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攥着一只不小心挖出来捏死的老鼠,肩膀抖动着开始呕吐。
毒酒与泥土干草的混合物一同被薛厄吐了出来,他皮肤上血管的青色彻底褪丶去,发尾却开始一点点变白。
直至痉挛的胃吐得连胃酸都不剩,薛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了抹嘴巴,倒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
天色已晚,地牢亮起一支支火把,竟比白天时还温暖许多。
少司寇陈明生带领着当今陛下近来极为宠信的内侍书喜以及一行人,沿着楼梯向下走进地牢。
“地牢阴暗湿滑,中使小心脚下。”陈明生提醒道。
明明他比书喜的官职要高许多,却能够不顾下属也在场,极为自然的说出略带讨好的话。
书喜年纪很小,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不知是不是身为太监的缘故,俊俏的脸似女非男,暖黄的火光下流动着溢彩。
“多谢陈大人,不能让圣上等着,快点去提薛将军吧。”
显然书喜并受陈明生的讨好,不咸不淡的催促道。
陈明生神色不变,只加快了领路的步伐。
后面跟随着书喜的一众太监中,之前为薛启兴送上毒酒的老太监正在里面,老太监偶尔稍稍抬头看路时瞥向书喜的目光,混杂着努力压抑的喜悦与额度。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牢房,很快来到深处。
陈明生接过狱卒递过来的钥匙,亲手开门后问道:“牢房内污秽,中使可要进入其中?”
隔着牢房的栏杆,众人便闻到里面传来的难闻异味。
书喜掏出锦帕捂住鼻子,半遮半掩时更像女子。
“当然。”他果断道,越过陈明生进入牢房。
牢房内狭小,只有几个小太监跟随书喜鱼贯而入,陈明生和剩余包含老太监的几个太监以及侍卫狱卒留在走廊。
进入牢房里面,难闻的异味只会比外面更冲。
书喜用力捂住鼻子,踩踏着地上的呕吐物靠近木板床。
他弓下身小心翼翼的深处一只手,用指头戳了戳如死尸一般侧躺着一动不动的人的肩膀。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反馈,但指尖能清晰感触到隔着残破棉衣传出来的轻微温热。
于是书喜没有放弃,戳的更用力些。
薛厄睡得正香,连胃部的抽痛都忽略了过去,但肩膀被三番五次的戳,还越来越烦人,他干脆抬手挥了挥,翻身继续睡。
书喜正好被狠狠的打到了手背,他缩回被打红了的手,看向翻身后正面朝上的白发男子,忍着异味凑近后辨认出五官的确是薛启兴,不怒反喜。
“看什么看,还不上前把薛将军带走。”书喜高兴下不再刻意压低声音,尖细着嗓子大声道,让走廊的人都能听到。
陈明生原本面无表情的站在牢门旁,只等着书喜发出惊呼后进去瞧热闹,此时闻言不禁一愣,下意识看了老太监一眼后快速转头向牢内望去。
众多灼热的视线下,三个瘦弱的小太监艰难地将昏睡中的薛将军架住来。
走廊的火光清晰的照亮了薛将军白发下脏兮兮也难掩红润的脸色。
书喜随后出来,轻轻用手帕扇了扇。
“呦,闻闻这酒味,陈大人,原来你与薛将军如此情深意切,竟敢背着陛下给薛将军送酒喝,杂家一定不会忘了如实向陛下禀明。”
陈明生的双眼随着离开的薛厄轻轻移动,满是不可置信。
他听到书喜的话猛地收回视线。
“不是、我、他、那酒……”
支吾声中,陈明书的脸色越来越白,如丧考妣。
第2章 叛国将军2 睡醒,玩笑,去吃饭。……
薛厄这一觉睡得既沉且香,被人架走后沐浴更衣,再扔到床上都没醒来。
窗户纸透房间的光从床边移动到墙壁,最终缓缓消失,屋内归于昏暗。
呈大字躺在床上的薛厄猛地坐起,望向陌生的房间。
四周桌椅柜架一应装饰都极为精致华美,显然并不是他之前所在的牢房。
他下床摸索着点亮烛火,坐在桌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彻底清醒过来。
【薛兄,你睡觉怎么没有丝毫警惕,要是在军营中遇到敌袭了根本无法及时应对。】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与薛厄共在一个身体的薛启兴,侥幸活下来的薛启兴看到了薛厄解毒的全过程,对他心存感激,称呼也变得亲近起来。
薛厄扫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用鼻子哼了下。
“什么玩意?我好不容易把你这个破烂身体搞活,你居然还怪我睡觉死?”
【我没有怪你的……】薛启兴慌忙解释。
“好了好了。”薛厄不耐烦的打断,“你怎么还在?”
薛启兴如实答道:【我也不清楚,你控制身体后我就也有意识,能看到你看到的,还能感觉你感受到的,但我丝毫不能掌控身体。】
薛厄沉默了下,忽然一拍手,“那你岂不是人形监控,正好,来给我讲讲我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薛启兴不明白人形监控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也不想苟同薛厄所言的昏迷,他从未听说过谁昏迷还会发出呼噜声。
不过以他此时不可思议的处境,这些问题显然都不必要了,于是薛启兴老老实实的向男主叙述他昏睡后的事情。
薛厄听得时候并没有闲着,拎起自己的衣摆闻了闻,看了看,香喷喷,布料即便是不懂得人摸了也能感受到价格不菲。
他又往自己的胸口这摸摸,那摸摸。
“原来你以前是个将军啊,嘶,心跳好慢,体温也好低,咦,内脏怎么都长歪了。”
薛厄怼了怼心脏的位置,随后抓狂地抬起双手攥住头发,表情呲牙咧嘴。
“啊——该死!太难受了,你们人类都是怎么活下去的!”
薛启兴被薛厄的话中所蕴含的信息震惊的当成愣住,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会从嗓子眼跳出来。(如果他还有属于自己的心脏的话。)
薛厄骂骂咧咧嘀嘀咕咕的在房间内转了好几圈,忽然动作一顿,平静下来凝视手指间夹着的他刚抓下来的银白色长发。
薛启兴和薛厄共享视角,薛厄昏睡中闭着眼睛,他也什么都看不见。
此时他跟着薛厄转头望向立在墙边的水银镜,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头发变成了银白,不禁有些担忧。
【薛兄,是余毒未消吗?】
薛厄大步来到水银镜前,表情已然迅速雨过天晴了。
“小傻子,和毒酒可没什么关系。”薛厄美滋滋地抬手轻理白发,“是我使用这个身体带来的变化。
薛启兴心情微妙,才反应过来
春鈤
在噩梦中薛厄的确是白色短发。
虽然他自愿将身体交给薛厄,并且薛厄也答应帮他洗去冤屈,但他莫名其妙的能继续留在身体里保持意识,总不免生出妄想。
水银镜中映出的依旧是他熟悉的模样,可已经变成银白的长发却似在提醒着他,这具身体再也不属于他了。
薛启兴怅然若失,不想再通过水银镜去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正巧薛厄居然转头望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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