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鬼老公缠上以后
作者:霓三裳
简介: 预收文《夫君他爱哭但超凶》外凶内软爱哭攻x颜控心软哥儿受
文案下拉最底下
正文已完结,番外缓慢建设ing~
深情隐忍痴迷老婆鬼王攻x大胆温柔身子极差凡人受
陆宁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人生由不得自己。
比如被逼着学习他不爱的琴棋书画,比如被逼着去结交世交子弟,再比如现在被穿上大红嫁衣送进了门。
可他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
那家人要他抱着牌位拜堂他也受了,在烛火跳动的昏暗房内,他抚摸着深深刻在牌上的名字——牧云庭。
能逃离那个家,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可惜啊,他注定无法触摸到自己所嫁之人。
牧云庭睁眼便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阴曹地府,望着跪在台下的一众阴鬼手下,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突然他感受到心神一动,带着扳指的手指上浮现出一根细长红绳,延绵不绝。
深夜总会被惊醒的陆宁,身边终于来了一位,能为他遮挡黑暗的人。
他们被一根天定姻缘线牵袢。
牧云庭望着身处人间的陆宁。
陆宁回望身陷地府的牧云庭。
或许他们还要被这姻缘线捆挟生生世世,可牧云庭甘之如饴,陆宁温柔以待。
《夫君他爱哭但超凶》文案
越泽捡回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英俊潇洒身姿健壮器宇不凡就像是他理想中的夫君
而他作为一名医者,自然要义无反顾的将人带回去好好疗伤
越泽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身世不凡,但作为无法拒绝英俊男子的哥儿,他还是把人捡了回去
勤勤恳恳为他疗伤,想办法找回对方失去的记忆,在相处中他觉得两人似乎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夫
直到男人的家人找了上来
越泽面色平静的收下他们给的费用,听着他们语无伦次的感谢,看着站在他们身边越发矜贵的男人,终于从梦境中清醒
但还是在那家人急匆匆找到他说男人旧伤复发时惊慌失措的赶了过去
喝下那家人备下的茶水,再次清醒时却和男人躺在一起
越泽惊慌想逃,却被死死摁住腰肢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对我的离开那么淡然?”
“难道你真的喜欢隔壁那个小白脸不成?!”
越泽懵了,不是,你哭什么啊?!该哭的不是我吗?!
第1章 梦的初章 奇怪的梦,奇怪的男人。……
陆宁又一次梦到这个奇怪的黑衣男人。
在梦中,他被一双无形的镣铐禁锢住纤细的柔软腰肢,对于黑影的靠近无力反抗,有些阴冷的呼吸扑在他的脸颊,陆宁努力想去看清他的长相,却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自己仿佛坠入冰窟,但贴在肌肤上又十分炙热,陆宁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反复灼烧浸泡的白瓷,冷热交替,让他浑身如同刚被打捞出来一样。
薄衫被挑开,唤起了细小的疙瘩,陆宁缩了缩修长光洁的脖子,有些不舒服。
无形又冰冷的镣铐从他的脖颈处往下几分,划过的地方落下朵朵红莲。
陆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煎熬的要命。
但身上的黑影似乎对此非常满意,另一只冰冷的镣铐直攻要地,不容拒绝。
陆宁的瞳孔瞬间放大,双手双脚用力想要挣扎挣脱,但却是无用功,明明手脚上没有任何束缚,却无力抬起。
白皙的脖颈抬起,半被迫半自愿的仰着头,承受着铺天盖地的“爱意”。
陆宁任由黑影动作,意识逐渐模糊,手腕无力的摔落在旁,又被刺激的握紧拳头,但这却给了身上的黑影极大的愉悦。
黑影的动作越发急切,陆宁感觉自己像是被拿在手中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又被重重摔下。
如白瓷一般的人儿在自己的掌控下露出脆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开裂碎掉,这让男人有些怜惜。
渐渐的,陆宁有些昏昏沉沉,他想放任自己的意识就这么昏睡过去,但又在害怕身上这个男人。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陆宁的恐惧,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冰凉的大手覆盖在陆宁的双目上,还在感受余韵中,猛地被这般接触,不觉得寒冷,反而很舒服。
似乎听到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可陆宁无法分辨,在对方明明冰冷但他却感觉十分舒适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
真是要了命了。
陆宁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皱眉,自从他被父母“卖”进牧府,已经许久未能夜里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一次,却又做些光怪离奇的梦,更离奇的是,他梦到了一个男人。
刚开始对方还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像是梦魇,什么话都不说,但陆宁能感受到对方正在观察自己。
时间久了陆宁也就不再把他当回事,梦到他后就当作一个不会说话的垃圾桶来宣泄情绪,有对陆家的,也有对牧府的。
有次他抱怨完自己莫名其妙的婚事之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牧云庭到底长什么样子,但看他爹娘应当长得不差,可惜了,英年早逝。”
黑衣男人岿然不动的身形微微摆动,这是陆宁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开口说话。
“你对他很感兴趣?”
他的声音里仿佛也带着寒气,但却很好听,像冬天里结在房梁上脆生的冰棱。
“嗯?你会说话啊?”
陆宁意外的看着他,但依旧是一片浓雾,想来也是,据说在梦中是看不到别人的容貌。
“也不是感兴趣,只是嫁都嫁进来了,好奇而已,但转念想想,他不在也好,两个男人算什么事?也就这两家脑子有毛病的爹娘才能干出这种荒唐事。”
男人沉默半晌,结着冰的声音又响起。
“两个男人,也可以的。”
“?”
陆宁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有些惊叹于他说出的话:“哪有两个男人成亲的?你这说的,两个男人连躺在一张床上办事都不行。”
“......”
男人似乎被他这句话哽到了,许久没有说话。
“两个男人...其实也可以办事。”
“???”
陆宁更加惊恐了,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男人见他动作似乎有些不满,似乎是思考了一会,陆宁见他没有别的动作,小心翼翼说道:“你......”
话未说完,陆宁却突然觉得自己手脚都无法动弹,有些慌张。
“两个男人真的可以做到。”
男人一边说一边往他这边走来,陆宁漆黑的瞳孔里满是这个黑衣男人,他想往后退缩,却动弹不得。
随后便是一阵起伏,陆宁半眯着双眼,双唇微张,脖颈扬起,像是脆弱的桃枝,一折便会断掉,只能被动的接受来自于男人给他的清风细雨。
很温柔,但对陆宁来说,却十分恐怖。
“你......”
陆宁感受到自己喉咙里溢出呜咽,可男人却只是埋头动作,见他出声抬头说道:“两个男人,真的可以。”
“......”
“我知道可以!你快把我放开......”
陆宁有些恼羞成怒,这到底是什么鬼梦!
男人似乎有些遗憾,但还是听话解开了陆宁的禁锢。
一解开陆宁就瘫坐在地,水润的双眼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刚想开骂,却见男人将看不清五官的头一抬,凑到他旁边低声说道:“我该走了。”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徒留陆宁一脸茫然。
从回忆中惊醒,陆宁捂住有些发红的双颊,对自己诚实的反应恨铁不成钢。
真是奇怪,奇怪的梦,奇怪的男人。
他从梦中醒来,却见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一切都很正常,这就说明发生的那些真的只是梦而已。
但太真实了。
陆宁有些怀疑自己,难道自己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那个男人...说实话,陆宁从未与女子接触过,自然也没有比较喜爱的女子类型,但这个奇怪的黑衣男人,从身形到声音来说,都很对陆宁胃口。
不是,难道自己这么多年对女子没什么兴趣,是因为喜欢男的??
这个猜想让陆宁毛骨悚然,两个男人...!
叹了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开始每日枯燥的流程。
他跪在自己卧房旁边的一间小屋内,小屋昏暗,只有正中间放这个小台子,台上摆着一块牌位,牌位前面有个小坛子,里面的香烛幽幽燃烧,已经能见到漆红的底座。
陆宁上前将快要燃烧殆尽的香烛取下,从一旁的木箱里取出两只,在原来的位置上摆好,点燃。
点好后他清扫了一下不知为何掉落在四周的烟灰,盘腿坐在牌位面前念念有词。
“我说,咱俩既然已经拜了堂,你别光保佑你那对爹娘啊,也保佑保佑我吧,这几日的怪梦真是......”
想了想陆宁觉得似乎不能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毕竟这人名义上还是他的夫君,这么一说,有种自己在外偷人的心虚感。
“咳咳,算了,也指望不上你。”
陆宁轻轻擦去牌位上微不可见的细尘,笑容中带了些无奈。
“不过还是得感谢你,起码在你家我能吃饱穿暖,不用被逼着学那些无趣的琴棋书画,也不用周旋在那群油腻腻的富家子弟之间。”
“但是呢,我也给你贡了不少香烛烧了不少纸钱,有点良心的话,就别让你爹娘老是把我困在家里,偶尔也想出去走走嘛。”
从陆家到牧府,陆宁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是都带了些许抱怨。
抱怨从出生就无法决定自己人生,懦弱的自己,抱怨不爱他却又让他出生的陆家,抱怨看不起他又迫于自家长辈压力捏着鼻子和自己交谈的纨绔子弟,又抱怨为了一点好处让自己和一个死人结亲的爹娘。
最后再骂一句为了点利益便答应让自己和早逝的大儿子结亲的牧府。
现在倒好,两家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自己呢,却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无法脱身。
说着说着陆宁有些困,昨夜那个男人闹得有些过头,虽然是在梦中,但自己总觉得身体疲倦,不知不觉便靠着台子睡了过去,发丝被一阵风扬起,擦过香烛,又飘到刻着“牧云庭”三个字的牌位上。
房门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已入秋,连天气也凉爽起来。
一道黑影兀然出现在睡着的陆宁身边,他看了看台上的牌位,不屑的冷笑一声,又弯下腰去将缠在香烛上的发丝轻轻解开。
陆宁太轻了,明明个子也算不上矮,但就是很轻,他一只手都能将其抱起来,背部的骨头膈在自己双臂上,男人低头看着怀中的陆宁。
因为是双手搂抱的姿势,陆宁的上半身微微蜷缩,衣领处有些松散,露出里面消瘦明显的锁骨。
男人抱着他抬脚往门外走,本该半掩着的房门却自己打开,男人目不斜视,将人抱回隔壁的卧房,轻柔的放在床上,身后本来被陆宁打开通风的两扇窗户也自己合上了。
他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陆宁恬静的睡颜,一根红色的细绳在他的无名指微弱跳动,时隐时现,但细看下却能发现,红绳的另一端,连接着床上的陆宁。
红线牵姻缘,却意外将两个世界的人扯在一起。
也许是红线的引导,也许是别的,都让牧云庭对陆宁产生了浓烈的想法。
他诞生于天地间,与天地同寿,哪怕是历经千万年起起伏伏,也少有这般情感。
所以......
他看着带着碧玉扳指的无名指,上面的红色和扳指挨在一起格外显眼,就如同和陆宁靠在一起的他。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为何会被绑在一起呢?
思索到此,牧云庭起身,在还在梦乡的陆宁额间落下一吻,化作一缕黑烟消失。
而本应躺在床上沉浸在香甜梦境的陆宁,却睁开那双漆黑的眸子,蹙眉望向那道黑烟消失的地方,沉思许久。
第2章 又梦到他了 是花,也是陆宁。
这个奇怪的男人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自从陆宁开始做那个奇怪的梦,便常常能感受到身边有个黑影跟随。
起初以为是哪个院的小厮,但寻了许久也未找到。
又担心会不会是有贼人混入,但想了想牧府的规格,摇了摇头,也不可能。
更有几次他因为身体虚,在别处睡着了,醒来时却被抱回了房间的床上。
起初他只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半梦半醒间自己回了房,后来却觉得不对。
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梦游的毛病,自己有没有睡在床上难道还不知道吗?
又猜想或许是小厮,但他这小院内除了一日三餐和换季前后会有人来送布料选衣裳,其他时候可都是自己一个人。
再说了,自己虽说没有多么强壮,但在普通男子中也算的上高挑,这牧府的小厮都是些十来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抱得动自己?
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曾经在梦中出现过,并对他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奇怪的男人。
但这也让他不解,梦里的人,如何会来到自己身边?难道...那个男人不只是自己的幻想?
于是,他便想到了个办法来试探。
从他闭上眼开始就在等,直到感受到冷风拂过。
拂过他的头顶,拨开他的发丝,最后落在他的肩头。
只感受到被一具冰冷的身体抱住,陆宁努力呼吸匀称,装作自己尚在沉睡的样子。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一颠一颠的,幅度不大,如果自己真的睡着了,是绝对不会察觉到的幅度。
抱着他的人走出房门,绕过拐角,进了满是熟悉味道的房间。
这是他自己的卧房。
柔软的身躯被放在床上,天色微凉,这人还好心的给他盖上薄被。
这时,陆宁听到“嘎吱”一声,应当是两扇窗户被关上。
可他明明感受到这个人还在自己床边。
难道——还有第二个人?
不,没有第二个人,陆宁觉得自己的感受没有错,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等到身边的阴冷气息散掉,他睁开眼,看着紧闭的窗户。
爬起来坐在床上,他将被男人拆下放在旁边小桌上的发簪拿起,松松的挽了个发髻。
走到窗边,陆宁伸手摸到窗框,想将窗户打开,却猛的顿住,然后把手缩了回来。
窗框上还带有些许阴冷,和那个神秘人身上的温度一样。
犹豫再三,陆宁还是收回了手,没有再去推开窗户。
反正现在也入秋了,风吹进来也挺冷的。
奇怪的人。
陆宁回想了许久,那人肯定比他高,还要比他壮实,才能抱得动他,牧府有这号人吗?
他不知道。
被“嫁”进牧府后,他待过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座小院。
除了每年的重要节日,和牧云庭的忌日,他名义上的“婆婆”和“公公”从来不允许他单独出门。
即使是难得的和他们一同出门的时候,自己身边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跟着许多人,生怕他跑了一样。
陆宁其实有些不明白,自己只是被迫“嫁”给牧家大少爷,这也是双方家族商议后的结果。
符合那位算命先生算出的八字,偌大的长康郡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在牧家的黄金攻势下,陆家父母终于“双目含泪”“依依不舍”的将身体极差的小儿子交给对方,并在众人面前多次叮嘱,做的一副好爹娘的模样。
整个过程陆宁就躲在后方看着,看着这对男女表演,也看到了这对男女收下金子后偷笑的嘴角。
虽然他不明白牧府算的是什么,为什么会选中他,但“嫁”进牧府的日子,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牧家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牧云庭因病过世多年,小儿子长大后随着爹娘在外面接手自家生意。
他“嫁”的,就是早已去世的大少爷,牧云庭。
而他嫁进来后,除了与他的“婆婆公公”不常见面,其他地方倒是做的尽意。
变天换季时会送来最新的料子,裁体给他制衣。
每日的一日三餐也都非常丰富,且搭配均衡,就是送餐来的小厮不和他说话,总是垂着头,送来后看着他吃,吃完后沉默着把碗筷收走。
开始他有些胆怯,只能战战兢兢的吃饭,吃完后小声道谢。
时间长了,他胆子也大了一点,会问小厮一些问题,但都没有得到过回答。
再后来陆宁也觉得无趣,送来饭就吃,吃完筷子一丢就跑去做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牧家父母留着他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便不想了,陆宁不是个会让自己陷入纠结的性格。
又坐回桌前,陆宁无聊的翻看书页,看了两眼又丢回前面去了。
真无聊,在陆家时就被逼着天天看书,看完书学琴,学完琴画画,只有晚上睡前才有那么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到了牧家,结果是另外一个极端,属于自己的时间多了,却又不能出门,居然还有些怀念被逼着学习的时候了。
真是脑子坏掉了。
陆宁暗骂一句,又扯过一张纸,自己研了点墨开始在纸上作画。
笔锋柔和中又带了些许锋利,他回忆着梦中和刚刚抱他的男人的样貌,一点一点在画中成型。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喜欢穿着一身黑衣,头发很长,手掌很宽厚,背也很宽厚,抱他轻轻松松,说明他身材肯定也很健壮。
一个高大的水墨男人在白纸上成型,只是脸上一片空白。
陆宁蹙眉思考许久,还是放弃了。
不管是梦里还是刚刚,他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五官长何样。
陆宁的本能觉得两人绝对是同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既能出现在他身边,也能出现在他梦中,难道...是传说中的鬼魂?
不不不,话本里的鬼魂都是凶神恶煞,保持着死前的难看姿态,这男人明明...明明挺丰神俊朗的......
陆宁也不知道自己甚至没见过男人的脸,怎么就知道他丰神俊朗了,只是觉得这般好的身材,不长的好看些,那也太可惜了。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晌午,送饭的小厮快要来了。
陆宁收拾了一下衣冠,去外面给那一排花草浇水。
好在牧家父母虽然不让他出门,但养些花花草草还是默许的,他便托对方带了些花草种子回来,自己慢慢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花盆从原来的三个到现在的十三个。
整整齐齐排列在门外,和墙壁紧贴,这个位置极好,从日出到日落,都能晒到太阳。
而花盆里的小花,也从翠绿嫩芽,长成颤颤巍巍惹人怜爱的小花。
陆宁喜爱山茶,故而多要了山茶种子。
从头到尾,不同颜色的山茶花争先恐后的开放着。
层层叠叠而又规整的花瓣绕着圈,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陆宁的手轻抚上去,颤抖了一下,越发娇俏。
最后一个大花盆里,陆宁种了些荷花,现在入秋转凉,荷花也在渐渐凋谢,只是尖尖的花瓣上,还透着粉粉的姿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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