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
作者:告别二月的旅行小狗
简介:
师生救赎年下1+1he 视角主攻,略微悬疑
死皮赖脸腹黑学生攻x温和随性只对攻炸毛的美人教授受
当阔别重逢遇上朝思暮想会怎样?
顾时雨在大三时和曾经明恋过的家教老师,重逢了。
一个立马上前堵人,一个恨不得拔腿就跑。
顾时雨道:“沈老师,我们天生一对。”
沈轻帆:“滚。”
顾时雨:“沈老师好爱我,他只对我一个人说滚。”
于是他开启没皮没脸的追师之路。横冲直撞,死缠烂打
越追就越发现沈轻帆这个人越破碎,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把人比作一块儿玻璃,那么这人早就已经成碴子了。别人见到避之不及绕道走,唯有顾时雨一定要把它们一块块捡起来拼好。
纵然恋慕起因浅薄,爱意也总会随倾慕之人的纯良而变得厚重。
不安的灵魂终得归处。
【指南】救赎文创伤受前期攻单恋后期双向奔赴
正经文名版《惴惴》,欢迎关注作者wb:告别二月的旅行小狗
第一章 再次(一)
Q大老校区的会议厅里,人声鼎沸,稠人广众,屏幕上赫然映着一行红红火火的大字:汉语言文学系大三职业规培讲座。
这是九月初开学,学校必办的讲座之一。
一个男生鹤立其中,他高出人群约莫一整个脑袋,站姿挺拔。
此人极其无语地看着这铺满视野攒动的人头,皱着眉穿过人群,来到举着“三班”牌子的座位区坐下。他小麦肤色,宽肩窄腰,黑t黑色工装裤,跨着白色斜挎包,戴着鸭舌帽与口罩,右耳骨与耳垂上带着两枚银色耳钉。
唯一露出皮肤最多的地方是短袖下的两只手臂,虽然健硕,但其肌肉线条极具观感——以此推测这人习惯定期锻炼。
顾时雨取下口罩和鸭舌帽,帽檐阴影遇光而散,显出一双棕瞳桃花眼,睫毛卷翘,双眼皮褶皱既深又长,鼻梁高挺,下颚线清晰,一双紧抿的唇微厚。
“喂,喂?”
台上音响里有人在话筒试音,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音色,温柔醇厚。顾时雨猛然抬头,视线快速搜寻这声音来源处。
最后定格在那个手拿话筒的人身上,顿时他浅瞳略缩。
那人身形颀长清瘦,脊梁挺直体态端正,白色衬衫配黑西裤,腰若约素腿修长,肤色雪白,凤眸薄唇,在几个肥头大耳虎背熊腰的中年领导中脱颖而出。
“三班”座位区离主席台不远,顾时雨清楚地认出这人——他高中时期的明恋对象,沈轻帆。
他按捺住立马冲上去拽人的冲动。
当年顾时雨的语文成绩烂命一条,他妈妈实在看不下去,就在高一暑假给儿子找了一家教老师——那时候还是Q大学生的沈轻帆。
他最初对此极其不屑,毕竟小就被爹妈散养,性子多少带点轻世傲物。十七岁少年正值叛逆期,加上还没经历过高考的毒打,在理科成绩优秀,总分尚能得过且过的情况下,顾时雨哪能乖乖接受被安排的命运,一度奋起反抗试图让这老师自己知难而退。
沈轻帆对于他的技俩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整天和和气气待他。
顾时雨这人表面一副“无法无天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样子,实际上他有两个致命弱点。
一是吃软不吃硬,沈老师完美拿捏。
二是对脸不对事。
这点从他四岁时就奠定了基础,他隔着车窗留意到另一辆车上的小哥哥。小哥哥长得特别漂亮,笑容迎着徐风,一抹鲜红在他脖颈间跳动,好像是挂着什么给小孩儿祈福的红绳。小哥哥注意到顾时雨呆愣的视线,开心地和他打招呼。
从那之后顾时雨就对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
至于这一点么,顾时雨给出的回答是:“以沈老师的姿色你很难跟块木头一样。”
所谓打蛇打七寸,岂只打到要害,简直是让其五体投地。
沈轻帆不傻,到底还是比顾时雨多长了五年脑子。那些直白的视线投在他身上时,他比谁都清楚其中的意义。顾时雨向来禁止内耗,然而这样的结果就是——沈轻帆辞职,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在那之后不仅所有联系方式一律被拉黑删除,电话号码也换了,顾时雨没放弃过寻找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对沈轻帆的了解太少。
他想不通,因为这老师的神色常常说不清道不明。
没曾想五年后他们又以这种方式重逢。
“哇,那是沈老师欸。”
后排一个女生在惊呼,另一个人回答她:“对啊,要是今天他不来,我都不知道这讲座还有啥意思,天天听那群老头儿喊口号真烦。”
台上领导讲话,那两个女生嫌无聊讨论起沈轻帆,顾时雨的坐姿向椅背往后靠了靠。
沈轻帆的在校表现优秀,学校自然而然想方设法要把他留下来,于是他成了Q大最年轻的教授。而顾时雨之所以以前没见过他,是因为他们这届学生大一大二时都在新校区,现在大三才搬来这。按两个女生的说法,沈轻帆在学校口碑不错,授课质量在线,为人也谦逊随和。
谈论在那句“下面有请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沈教授为大家发言”后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是如雷贯耳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沈轻帆在喝彩中起身上台,待他拿起话筒正要发言,台下便默契地一片安静。
“大家好,我是汉语言文学系古代文学史教授,沈轻帆。”
此刻所有的聚光灯都投在他身上,记忆中的影子与之重叠。顾时雨的食指轻敲几下扶手,不知他的沈老师对这段重逢会作何反应,他很期待他的表情。
讲座结束,顾时雨留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校园超话。原本他打算直接去堵人,不等他行动其他学生几乎蜂拥而上,现在他只能等那群人散开。
他在搜索框里输入关键词查找:沈。
里面吹捧沈老师的评论不在少数,顾时雨一条条往下翻。起初他生怕人跑了,频繁地抬头望,但那群学生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全部说完,他注意力另转于几条长评。
直到眼睛酸涨,头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同学, 你还不走吗?”
一时间,周围所有声音都融化,所有物象都塌陷于地底,只剩一站一坐着的两个人。
顾时雨嘴角微扬,随机抬头柔声道:“沈老师,好久不见。”
四目相对中,沈轻帆的神色略有迟疑,闪过一丝错愕。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顾时雨?”
这双眼睛生得漂亮,他印象深刻。轻笑时卧蚕微微拱起,情绪不明。但这人与记忆中略有偏颇,他不太确定。
“是我。”
笑容瞬间凝固,沈轻帆甚至想拔腿就跑。顾时雨可太懂他这个反应了,起身一把抓住他一只手腕。
不由分说道:“走吧,一起走,我等你很久了。”
毋庸置疑。
顾时雨力道不轻,沈轻帆被他左手中指上的银色素环硌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往后退了两步,以前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孩儿如今人高马大,足以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阴翳。
远处零零散散几个人在唤他,“沈老师,你不走吗?”顾时雨淡漠地瞥了那几人一眼,然后自顾自扯着沈轻帆阔步朝后门方向走。
第二章 再次(二)
西南片区初秋时节的气温不饶人,接近下午六点的阳光仍然放肆。Q大校领导似乎对绿化有一种特别的执念,道路两旁种满了细叶榕,万年常青的枝叶交错覆盖上空,将阳光割裂成无数个细碎的斑点。
时而风起,绿叶沙沙,光斑涌动。
林荫道上一黑一白的身影并排行走,一人高,一人略矮半头;一人健硕,一人清瘦。光影在他们身上不断交错。
这情景和谐得像一对良师益友。
沈轻帆此时气呼呼地揉着手腕,白皙的皮肤爬上几道红痕。顾时雨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喜欢沈轻帆身上留有他痕迹的感觉。
沈轻帆没好气:“你不是我们专业的吧?”
言下之意是,你干嘛来别人专业的讲座。
顾时雨瞬时觉得,台上彬彬有礼温和谦逊的人,都不及现在眼前这个满脸愠色的他真实可爱。他嬉皮笑脸地回答:“为了追回我那段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初恋?”
转脸见沈轻帆咬紧牙关瞪着他,顾时雨立马改口:“开个玩笑,帮朋友过来签个到。”
他暗道没劲,稍稍试探一下就这反应。
不时路过几辆“叮呤叮呤”急促的自行车,从沈轻帆的身边疾驰而过,顾时雨把他揽到道路里面的位置,“一起吃个晚饭?”
沈轻帆错身道:“不用,有约了。”
好巧,他想,我也没空。其实原本就没奢望这人能答应,于是顾时雨继续说:
“那今天总要把微信留给我吧。”
沈轻帆白他一眼,没理。
顾时雨也不恼,缓缓道:“你现在不给,晚上我也能查出来。”
今时不同往日,工作明明白白摆在这里,这人迟早能翻个底朝天。沈轻帆皱眉,停下脚步,不情愿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顾时雨答:“加完微信。”再跟下去真把人吓跑了。
确定好友位后他开心道别,临走前不忘笑眯眯地威胁:“别想着拉黑我沈老师,我不保证你会喜欢我的处事方式喔。”
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顾时雨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拉上口罩重新看向手机。
除了沈轻帆的好友申请外,还有一条闻春祺的。
-怎么样?听完讲座了吗?点名你帮我答到了吗?
闻春祺是顾时雨舍友,和他一样都是Q市本地人。大学宿舍四人寝,这人和他关系最要好。
尽管闻春祺一嘴可抵千军万马,但个性率直坦诚,顾时雨不反感和简单的人交朋友,他有时候甚至巴望沈轻帆也能这样。
今天这位经商管理系的同学会来参加中文系讲座,就是因为闻春祺有事来不了,只好苦苦央求顾哥代他出马。
代价就是:顾时雨剩下两年的寝室代表会议他全包了,外加今晚一顿饭。
对于高度讨厌密集人群的顾时雨来说,这种一次抵两年的买卖,谁不做谁傻子。
嗯,如今看来,还有一笔飞来横财。
他输入三字:听完了。
闻春祺打来电话:“喂,你多久过来?我和我哥快到了。”
“二十分钟。”
“哦哦好,对了,今晚还有另外一个人,你俩应该差不多时间到,他也刚开完讲座。”
“我们学校?”
“对。”
第三章 好巧(一)
顾时雨懒得开车,因为开车就象征着要停车。他坐在出租车上,正打算点开沈轻帆的朋友圈,不知是谁拉他进了一个陌生群聊。他扫了一眼群聊的大概内容,发言人言辞污秽,下流无比。
妈的赶紧翻翻沈轻帆的朋友圈洗眼睛,他翻看得认真,像在审阅一份文件,绝不漏过任何一条。
朋友圈里的内容很无聊,不是转发这个励志视频就是那个试图鼓舞人心的文章。,一看就是学校布置的政治任务。这个微信号里唯一有他象征性的东西,就是那个青山绿水风的头像。
顾时雨把他爹的微信头像从茫茫人海里拉出来,做对比。
是他与时代脱节了?现在27岁和50岁已经没有年龄跨度了?
最后他得出结论:沈轻帆背着他当爹了。
所以他问:你结婚了?有儿子了?
正喝水的沈轻帆看到消息的时候被呛了一口,他不知道顾时雨抽什么风。
座位对面的闻春祺连忙给他递纸巾:“沈老师没事儿吧?”
“没,谢谢了。”沈轻帆接过纸巾,一旁的手机开始不安分地震动。
一看来电人,他果断挂掉,在微信聊天框里发出两字:干嘛。
对方秒回。
-你不是在嘛,怎么不回我?
-在忙。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结婚了?
-没结。
-那你的头像怎么和我爹的差不多。
-滚。
收到“滚”字的顾时雨微乎其微地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要做小三了。
*
这家叫“失眠Q大”的中餐厅名字取得槽点十足,但味道格调不错,性价比高,离学校近。附近的学生们自然选择性忽略了这个古早青春伤痛味儿十足的名字,今天周三来光顾的人也不少。
顾时雨快步穿过聒噪的大厅,推开包厢的门,在与里面的人对视一秒后,喜上眉梢,“沈老师,你还近视?”
正看菜单的沈轻帆,驾着一副金丝眼镜,平添几分禁欲。但那张明珠生晕的脸,表情并不好看,如五雷轰顶。
“你们认识?”闻春祺一拍桌子震惊道。
简单几句带过今天的巧遇后,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那还挺巧的。”
这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是坐在闻春祺旁边的男人说的,他肤色古白,面相阴柔。若说沈轻帆的皮肤白是光洁通透,那么这人就是毫无血色的苍白。这人就是闻春祺常挂嘴边的哥哥——解繁云。
他俩是一起长大的邻居,相差四岁,经常黏在一块儿。久而久之,顾时雨也对这人的印象也仅限于脸熟,大概就是大街上遇到也不会打招呼的那类。
今天算是印象加深了,因为解繁云看向他的眼神并不友善。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顾时雨反问。
闻春祺挠了挠脸,结结巴巴“就”了几个来回后,解繁云接了话。
原是解、沈两家的长辈交好,闻春祺又常常跟在哥哥屁股后面,三人的关系自然不错。
“可是沈老师不是Q市的啊?”不知这两人在隐瞒什么,顾时雨问道,“哪里有长辈?”以前沈轻帆提过,不是本地人这事。况且他当时念大学还是租的房子。顾时雨以前还去过那,一室一厅,装两个人都很拥挤。
空气静止两秒后。
“是我妈妈的母家,在这里。”沈轻帆回答。
顾时雨一个“那”字刚问出口,来上菜的服务员打断对话。他见沈轻帆的长睫微颤,闻春祺脸皱成一团,紧张犹如被课上抽问的的模样,只有解繁云神色淡漠依旧。
一顿饭四人各怀心事,吃得沉默。顾时雨仍不忘给身边的人用公筷夹菜,他习惯如人,一桌子菜里雨露均沾,来者不拒,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
餐桌上了解对方的喜好是熟识的象征,但他和沈轻帆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象征。这让他感到陌生。
顾时雨讨厌这样的陌生感。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好像从未走近过这人。不知道沈轻帆喜欢的食物,也不知道沈轻帆的家庭经历。他总觉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类的词汇是乔装,是沈轻帆想要外人所看到的而非真实。顾时雨想看到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那人就是一个精心包装的礼品盒,他拆掉外壳,发现里面却是另一个礼品盒。无论他如何抽丝剥茧,礼品盒依旧戴着精美的面具。
于是他坚持不懈,终于凿出一个小洞。“啪嗒”一声,里面蹦出一个会斗嘴生气的沈轻帆,尽管对他龇牙咧嘴,但顾时雨开心地笑了,因为这个小人有血有肉,终于不是那个精致但沉寂的礼品盒了。
饭局过后,闻春祺屁颠屁颠跟着解繁云回家。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剩余两人面面相觑。
第四章 好巧(二)
沈轻帆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顾时雨跟上他。
沈轻帆吐出两个字:“回家。”
“我也要。”
沈轻帆顿住脚步,剜了他一眼。
对方理所当然,“你不是要回教师宿舍么?我回寝室,顺路。”
教师宿舍也在学校里面,不过顾时雨猜错了。沈轻帆漠然道:“我不住教师宿舍。”
说完他继续向前走,走到一辆车面前拉开车门。顾时雨哪里肯放过任何机会,一溜烟儿似的跟着钻进车里。沈轻帆刚坐下,就见副驾驶位上一个青年正笑着等他,安全带都系好了。
青年厚脸皮请求道:“沈老师送送学生。”
人都已经整装待发,还请求?沈轻帆选择无视,继续手上的动作,戴好眼镜启动汽车,调高广播音量,一手抚上方向盘一手找导航。
顾时雨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上的“目的地:Q大”,又有一瞬间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就跟五年前一样,沈轻帆还是会将就他。
车内暖黄的灯光氤氲在那人白皙的皮肤上,透出晶莹剔透的光泽,宛如安静沉睡在博物馆中的一块美玉。
一切都与记忆重叠,但他们之间的接触,就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顾时雨脑海里暮然闪过饭桌上的场景。
他抿紧嘴唇,伸手关掉担任“第三者”角色的广播,车内瞬间安静。
“沈老师,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不可以。”
沈轻帆没抬眼,几乎是脱口而出。
顾时雨习以为常:“好,那我问了。”
沈轻帆:“......”
“第一个问题你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爱吃的。”
“那你讨厌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讨厌的。”
顾时雨眸子一沉,一字一顿认真道:“沈老师要再不好好回答我今晚就跟你回家,直到你认真对待我的问题为止。”他的眉眼凛冽,似是结了一层霜。
沈轻帆蹙眉道 :“我要开车。”
对方毫不犹豫:“换我来开。”
沈轻帆无言,此人五年空长脸皮去了,简直厚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顾时雨自然当他默认,神色又变得开朗起来,微笑道:“那下一个问题。”
“你喜欢花吗?”
“还好。”
顾时雨提醒道:“沈老师。”
虽然以上回答确是如实所说,但沈轻帆不想继续纠缠,佯装思考一番,给出答案:“喜欢。”
顾时雨似是满意点头,继续道:“什么花?”
沈轻帆抿嘴沉吟:“只要是花都喜欢。”
顾时雨点开手机里的备忘录,手指飞快地输入。沈轻帆在余光中瞥到他的动作,眸光暗沉,面色不虞。
车里与车外被铁皮切割成两个世界。九点半的公路,车流络绎,尾灯闪烁,一条血红的银河向无边的黑夜绵延伸去。
香槟金的车辆被拥堵在这红河之中,车外东起西落的鸣笛声,一声不落地传进气氛沉闷的车里。
顾时雨的目光停留在沈轻帆轻轻咬住的下唇,唇瓣被咬的嫣红,在雪白的皮肤上绽开了一朵花,如同茫茫雪地上盛开 的红梅。
“你在想什么?”这人一纠结就会这样。
沈轻帆松开唇齿。此时堵塞的车流终于开始松动,后方响起催促的鸣笛,他松开手刹,淡淡道:“这也要告诉你?”
安静的空气,随着车辆的提速,逐渐变成阻挡车身前进,用力拍打在车窗上的风。
又来了,顾时雨想。沈轻帆又开始修补那个精美包装上的缺口。不断变化的路况倒映在顾时雨的瞳孔里,如同晦暗不明的心情。他的理智被撕出一个缺口。
“最后一个问题,”他缓缓开口,重新将视线定格在那张不太愉快的脸上,嗓音低沉,“那天晚上我吻你,你是醒着的吧?”
沈轻帆会察言观色,不代表顾时雨不会。他注意到那人已经泛白的指关节。
陡然,一个急刹。
“到了。”沈轻帆平视前方,神色冷峻,嗓音清冽。
“沈轻帆。”这是顾时雨第一次在他面前叫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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