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一簪雪》作者:荔枝很甜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9分类:小说浏览:10评论:0



一簪雪

作者: 荔枝很甜

简介:

(正文完)疯狗反派×腹黑美人

标签:近水楼台市井生活小门小户

主角:姬玉落、霍显

配角:谢宿白

视角:女主

收藏:15444

◎ 立意:一人千面,去伪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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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国子监祭酒姬家有个鲜为人知的密辛,那位生来因八字犯冲,爹不疼娘不爱的姬家长女有个流落在外的孪生妹妹。

姐妹俩生活境遇不同,养成了截然相反的两种性子。

姐姐软弱好欺,单纯不世故;妹妹睚眦必报,杀人不眨眼。

一场朝堂风云,祸及池鱼。

姐姐被设计嫁给父亲的死对头——那个认贼作父、恶名昭著的镇抚使霍显。

此人手段阴狠,与宦官为伍,无数人唾骂不耻,关键他还耽于美色,后宅姬妾无数,跟妖精窝似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众人皆为其默哀时,殊不知一朝偷梁换柱,那送去霍家的花轿里坐的,早就不是什么纯良好欺的小白花。

-

成亲当夜,面对传闻诸多的新婚夫君,姬玉落故作害怕,整个人抖成了筛子,更是抖着抖着就把自己抖晕了过去。

霍显觉得甚是无趣,好几日不曾踏足后宅,一日偶然回屋,路过庭前小院,见某个爱妾在水里扑腾求救,而他那新婚夜里自己将自己吓晕过去的小娇妻则坐在一旁,染着蔻丹,口吻漫不经心道:

“急什么,死不了。”

其他几个姬妾跪在一旁瑟瑟发抖,那阵仗,跟见了活祖宗似的。

霍显好整以暇地看着。

后来,他望着美人后颈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眸色晦暗难明——

啧。确实是祖宗,他祖宗。

.

霍显是万人鄙夷的鬼,走的是众叛亲离的路,直到遇见一个人,她于刀山火海面前,为他递上劈波斩浪的刃。

-纵使烂在青史里,我也和他一起

疯(忠)狗(犬)反派×腹黑美人

阅读提示:

*男主身心清白,文案里的妖精窝摆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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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预收文《枕上朝暮》

文案

青州首富凌家突生巨变,凌父锒铛入狱,万贯家财被官府抄没。江河日下,人走茶凉,已嫁作人妇的凌晞处境忽然变得艰难起来。

不到半月,一向和蔼的婆母就露出刁钻刻薄的面孔,而素来体贴深情的夫君也带回了外室,这时凌晞方知,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旁人的哄骗里,琴瑟和鸣是假,别有用心才是真。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如何惨淡收场时,传闻中那位从军多年的凌家“私生子”回来了。

昔日少年眉眼缱绻,温柔地托住凌晞满是泥垢的双手,说:“阿姐,我回来了。”

你,该回到我身边了。

-

在凌晞眼里,纪宵丰神如玉,温和有礼,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弟弟,也是危难之际,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他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残破不堪的凌家,成为凌晞唯一的支撑。

凌晞为此心怀感念。

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个蓄谋已久阴谋。

纪宵抚着她的背脊,口吻万分柔和道:“阿姐别哭,不是还有我么。”

却在凌晞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唇角。

【温柔小白兔姐姐×影帝级病娇弟弟】

阅读指南:

*巧取豪夺,男主又疯又坏,不择手段,人前姐姐的乖弟弟,人后是个神经病。

*男女主无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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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正剧

1、楔子

《一簪雪》楔子

九月,正是暮秋。

已过宵禁,东直门大街笼罩在薄凉的雨夜里,却不如往常那般死寂,一阵混浊踏踏的脚步声在夜里荡开,一行腰佩大刀的锦衣卫纷至沓来,在街头巷尾四处搜寻,晃得佩刀噹噹作响。

沉沉暮色中,只有零星几间酒舍还熬着灯。

有人将脑袋从凉意漫开的窗外挪了回来,打了个酒嗝,嘘声说:“出事了?又抓什么人?”

正此时,只听“吱呀”一声,一人猫着腰从后门溜回来,也是酒舍的常客,他要了坛酒,拍了拍衣袖上的雨珠,嗤声道:“还能是什么事儿?霍家又遭刺客了呗,瞧,今夜巡守的步军都将城门围了。”

话音落地,四方便传来众人失落的声音。

嘁,霍家遇刺算什么稀罕事?自打宣平侯府那位庶子掌了镇抚使一职后,不知手头折损了多少人命,手里血债多了,讨债的就也多了,一月里不遭几回刺客那才反常。

不过平日也没今夜这样大的动静,一旁有人顺嘴道:“想来今日这刺客本事不小哩。”

适才溜进来的人咽下酒,说:“还是个女刺客,我来时瞧那些人逮着姑娘盘问呢。”

提起姑娘,不免让人想起另一桩近日来津津乐道的谈资,于是话题陡然一转:“你们可听说了承愿寺一事?那个姬家长女……可有人见过?”

众人纷纷摇头,若非近日流言,恐怕都无人知晓京师还有这样一位敢与霍显私会的女子。

“据说姬家长女身子骨薄弱,久居承愿寺养病,鲜少露面,也怪不得此前没怎么听说过。”

“什么养病,身子骨薄弱还能做出与人在寺里私会这等事?我看是借口,毕竟承愿寺清静,方便么。”

“姬大人一身清正,没想到其女竟与那姓霍的苟且,真是……家门不幸啊!”

……

……

几人说话间,一辆马车正从酒舍窗前疾驰而过,一路驶向东芜大街。

姬府门前,马车厢门推开,少女撑伞而下。伞沿微微抬高,露出张素净的小脸,她模样生得清丽,仿佛一朵即将破碎的雪花,风一吹便会散开,化成冬夜里的一场细雨,干净透彻,不染尘埃,连眉间都是涉世未深的怯懦不安。

任谁都能将其揉碎一样。

她朝檐下的老仆妇走去,弱声道:“万嬷嬷。”

老仆妇板着脸,淡漠地掀了掀眼皮:“大小姐,随老奴来吧。”

-

今夜注定是很不太平。

外头锦衣卫正挨家挨户搜查,动静大得整个京都似都抖了三抖,与此同时,姬府里头也并不安宁,只听书房里“砰”地一声,杯盏碎落。

“跪下。”男人声音浑厚,不怒自威,他厉声道:“你与霍显,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姬玉瑶解释,紧接就传来女人的怒骂声:“灾星、果真是个灾星!”、“你父亲半生清誉,都毁在你手里!”、“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会有你这种不孝女……”,云云如此,听得人心头直跳。

姬玉瑶静静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像是早听习惯了这些剜心窝子的话。

习惯,她自然是习惯的。

她出生时被算出个十分晦气的命格,因此府里众人总是有意疏远她,就连嫡亲生母都不待见她,乃至厌恶她,无论发生怎样糟糕的事,只要她在,过错永远都会归咎于她。

不管她怎么解释。

仿佛她的存在,就是天大的错。

而每每这时,父亲是不会为她说话的,他要么沉默地看着,要么不看,后宅这些琐事永远不值得耽误他宝贵的时间。

不过今日终究是有些不同,毕竟她惹出的这事儿属实有点离谱。

过了许久,打骂声渐熄,屋门被推开。

姬玉瑶扶着门柱向前踉跄一步,脸上横着两道泛红的指痕,手心被杯盏碎片划破,渗出了血,模样十分狼狈。

角落的绿衣丫鬟忙迎上来,低呼道:“小姐,夫人……她打您了?”

姬玉瑶垂眸看了眼手心被划破的纹路,眼眶泛红,却依旧冷静地摇了摇头,温声道:“不碍事,你去管家那儿拿些药来。”

丫鬟忙应了是。

待丫鬟走后,姬玉瑶迅速整理好情绪,只身回往自己的屋子,直到离主院愈来愈远,看不到半个人影时她才蓦然顿步,疾步朝角门走去。

这条路无人掌灯,愈往深处愈黑,姬玉瑶心头发慌,忍着伤口疼痛小跑起来,直奔角门外停放的马车,望向空荡荡的车厢时她忽地一怔:

人呢……

听到前方有脚步声传来,想来是锦衣卫搜查至此,她眉头一蹙,不敢久留,只将车厢里一截带血的布料藏进衣袖,沿着原路匆匆而返。

姬玉瑶走得比来时更快,但小径也比来时更昏暗了。

雨水积地,微弱的月光投射而下,照出四周即将凋零的树叶,风吹即晃,格外瘆人。

忽然,积水里映出一道多余的影子,只听脚步声顿住,不及回头,棍棒声就“砰”地落下,她只觉后脑勺一疼,顷刻失去知觉。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昏暗,手脚也动弹不得,她正被人拖拽着穿过树群,随后重重丢在泥地上。

“快、把人丢进湖里!”

姬玉瑶听见有人这样说,这声音很是耳熟,只是在雨夜里不甚明显,有些难以辨认。

然不待她深想,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只听“哗啦”一声,湖水掀起一阵水花,她整个人被淹没在薄凉的湖泊里。

她本能挣扎起来,可挣扎的动作逐渐缓慢。

濒死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头顶的幽光也愈发微弱,仿佛一簇闪现的鬼火。

她感觉浑身冰冷,意识逐渐模糊,就在彻底阖眼的前一瞬,她看到不远处惊起圈圈水花,似是有一道身影破浪而来,如天光乍现——

有人抓住了她。

作者有话说:

温馨提示:姐姐姬玉瑶,妹妹姬玉落。主角是妹妹。

第一章

第1章

“轰隆”一声,潮湿的天际遽然落下一道雷鸣。

握着笔的皓白手腕随之一颤,草纸上瞬间晕开一团墨渍。

少女似陷在梦里,眉心蹙起,手中的笔也捏得很紧,紧到指节都隐隐泛白,直到窗子被风吹开,冷风灌了进来,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烛台上那幅题着“静思堂”的字画。

姬玉落盯着这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看了许久,才彻底从梦中刺骨的寒冷中清醒过来,视线逐渐清晰。

她在静思堂,姬府的静思堂。

上月初,姬家长女与镇抚使霍显在寺里禅房“私会”被人撞破,成了整个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后还不等姬家将姬玉瑶送到偏远的庄子里去避嫌,霍显就以与姬家女两情相悦为由,向皇上求旨赐婚,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女子在这种事上又向来吃亏,姬家失了清白和体面,有口难辩,只能眼睁睁看着赐婚圣旨,此事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姬玉瑶也自然而然成了害姬家名声受损的罪人。

姬玉落如今顶替了姬玉瑶的身份,自然也要代她受罚,只是足足一个月过去,京都已然入冬,也不知还要将她关到几时去。

再看眼前,手边的油灯早已熬尽,草纸上赫然写着个“霍”字,只是被墨渍染了半截,只剩下头顶半个“雨”。

她撂下笔,握了握有些发麻的手心,正起身去合窗时,屋门发出一道经年未修的“吱呀”声,在清晨显得十分突兀难听。

姬玉落顿了顿,抬眸看去,撞进一双沉敛的眸子

来人负手而立,一身绛紫色官袍将他衬得很不平易近人,清冷的眉目与跟前的少女有说不清的相似,眼尾的细纹若隐若现,更添严峻,年轻时的书卷气在他身上酿成了沉甸甸的威仪,不笑时令人生畏。

他正是姬家的家主,姬崇望。

姬玉落很快垂下眼,像是不敢与他对视,声音很轻,显得畏惧:“父亲。”

短短一个月,姬崇望的声音仿佛沧桑了十岁,他不经意间叹气,沉声道:“宫里来人了。”

闻言,姬玉落半抬了下眸,想必是钦天监定下了吉日。

果然,就听姬崇望道:“钦天监择了吉日,就在下月十八。事已至此,再多说也于事无补,你母亲会给你请个教习嬷嬷,你跟着多学规矩,往后——”

“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这几乎是姬崇望的座右铭。

尽管这么多年来,姬崇望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但许是因寒门出身,他对地位名声向来格外爱重,说话做事皆讲究规矩,绝不轻易授人把柄,对府里人也同样要求甚严,尤其是膝下的儿女。也正因如此,他的名声确实经营良好。

而他眼里的姬玉瑶,大概就是坏了他那锅粥的老鼠屎。

姬玉落配合地红了眼,“可我与霍大人根本就——”

“如今你与霍显真也好假也罢,圣旨已下,由不得你选,也由不得我选!”姬崇望厉声打断她,深吸一口气,才恢复冷静道:“你只需本本分分的,在闺中准备成亲事宜,别再惹出事端。”

姬玉落像是被他唬住,怯怯地说:“女儿知道了……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见她这般唯唯诺诺,姬崇望动了动唇,剩下几句训诫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不是个慈父,对儿女素不亲近,也鲜少插手后宅琐事,但不代表他一无所知。姬玉瑶自幼在府里是如何受人轻慢,又是怎么被逼得只能去承愿寺躲清静,你当他真不知?

他当然知道,他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毕竟谁家后院没点糟心事,只要不闹到外人面前,只要不损了姬家的体面,他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他虽与长女相处甚少,但却还算了解她的脾性,胆小软和,沉闷得很,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吭声,只会一个劲儿往后缩。

面团似的,毫无棱角。

这样的性子,恐怕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出那种出阁的事来。

姬崇望闭了闭眼,当初乍听承愿寺一事时他确实很恼,但后来也想明白,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被算计了。

思及此,再看“姬玉瑶”时,姬崇望的脸色多少有些复杂的怅然。

只见一阵凉风吹来,姬玉落掩唇咳了两声,身形单薄得像是一阵风就要刮跑,姬崇望口吻难得缓了缓,摆手道:“行了,回屋去吧,不必再呆在静思堂了。”

姬玉落忙应下是。

临了,姬崇望又说:“你母亲在气头上,那日说话重了些,你也别怪她。”

姬玉落当即摇头道:“是玉瑶牵连了姬家,又怎敢怪罪母亲,只盼母亲早日消气,莫要伤了身子。”

“你能这样想最好。”姬崇望欣慰地点点头,这才离开。

待那双黑靴消失在视线里,姬玉落才慢慢抬起头。

她脸上神色渐敛,唇角挑起一抹嘲讽似的笑,眸里原有的那点胆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漫不经心的凉意。

“小姐!”

姬玉落侧身看,就见绿衣丫鬟撑伞小跑过来。

-

碧梧跟在姬玉落身侧,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情,红着眼欲言又止:“小姐可知,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就在下月十八。”

姬玉落步子很慢地往所居的角苑走,“父亲适才来过,与我说了。”

见她神色平静,与那日在承愿寺醒来时哭到晕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碧梧一时摸不准她家小姐是禁足一个月想开了,还是强装镇定。

应当是后者吧,毕竟这十七年,小姐在姬家过得实在坎坷,简直是有苦难言,唯一的寄托便是倚仗这嫡长女的身份,来日出嫁能嫁个好人家,谁曾想……

丫鬟想到那个名字,生生打了个冷颤。

恐怕将来的日子,只会更难,而她家小姐又不是个擅长盘算的人。

碧梧只好多替她操一份心,于是吸了吸鼻子,敛起哀伤的神情,斟酌道:“小姐,奴婢听说前不久夫人在替三小姐相看人家,私下与安国公府说定了亲事,但赐婚圣旨刚下,安国公府那头便打了退堂鼓,转头与别家说亲去了,夫人就是为这事儿才这般恼火,恐怕还没消气,咱们这些日子还是不到夫人跟前去好。”

姬玉落稍顿,随后面露了然。

碧梧口中的三小姐正是姬玉瑶名义上的嫡亲三妹,姬娴与,林婵有多厌恶长女,就有多疼爱幼女,她将姬娴与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也就也怪不得出了承愿寺一事后林婵会比姬崇望还要恼怒,幼女即将及笄,而一旦姬家与霍显扯上关系,势必让人避之不及,那这亲事还怎么谈?

她很轻地叹了声气:“你说得是。”

见她叹气,碧梧又焦急道:“可小姐也万不能与夫人一直这么僵着。眼看婚期将近,一切都需夫人多多劳心,即便是往后去了霍府,也免不得要倚仗家里,夫人她……虽待小姐不如三小姐亲厚,那也是因太信什么大师所言,对小姐有所忌讳罢了,但说到底,您与夫人是亲母女呀。”

“夫人头疾许久,小姐不是与静尘师太学了好些个治头疾的方子么,过几日待夫人气消了,也能派上用场,夫人身子一好,心情便也好,届时便更好说话了。”

“还有三小姐。三小姐素来便待小姐和善,从未因闲言碎语与小姐疏远,这回丢了安国公府的亲事,奴婢瞧她也并不怨小姐,还常常与奴婢打听您呢,若是三小姐能帮着在夫人面前说两句,那是再好不过了。”

碧梧苦口婆心出着主意,姬玉落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声,直至一股馥郁的花香飘至鼻端,她蓦地顿步,抬头看去。

对面的青墙内探出一朵朵嫩黄的花。那是姬崇望最喜欢的腊梅。

碧梧顺着她的目光一瞥,不解道:“小姐,怎么了?”

姬玉落道:“这花儿养得真好。”

“可不是吗,阖府也就顾姨娘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最香了。”碧梧回府这一个月,许多情况也摸得清楚,忙说:“听说这些腊梅都是从燕陵运来,可难养好,顾姨娘照顾得跟宝贝似的,老爷都夸呢。”

“是吗。”

姬玉落收回目光,口吻似乎也并不关心,“雨大了,走吧。”

湿滑的青石地上是四方屋檐的倒影,她眼眸微阖,目光淡淡地盯着水里那映出腊梅的院子。

扶夏苑,是妾室顾柔的居所。

姬家人口简单,姬崇望醉心公务,不好女色,屋里除了个主持中馈的夫人,就只剩这一房妾室。

但其实当年,姬崇望并无心纳妾。

姬家的老仆人都知道,夫人乃老爷恩师之女,夫妻二人最初也琴瑟和鸣过,直到夫人有了长女,本就骄纵的脾气愈发易怒,夫妻二人频频争执,渐渐离心,老夫人为了自家儿子着想,便抬了一妾室进门。

这女子模样平平,但胜在性子温婉,竟难得得了姬崇望几眼青睐。

姬崇望这个人十分克制,他所谓的青睐也不过是多去扶夏苑喝两杯茶,然而林婵心眼小,却是容不得别人比她好,于是愈发刁难,倒是将顾柔衬得愈加温婉可怜。

可都是千年的狐狸,能在大宅院里站住脚,哪有什么纯良可欺而言。

反倒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姬玉瑶就是那条倒霉可怜的鱼。

妻妾不睦已久,顾柔最知林婵的痛处,专挑要害处下手,她最常在林婵面前说的一句话就是“大小姐生得却不像夫人呢”。

这样看似随口一说的话,能激起林婵的滔天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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