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文求支持
“哪怕冠冕加身,也甘愿对你俯首称臣。”——陆靳臣
文/余桃子
求求小可爱们别养肥,会把我养死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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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内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墙上映出的影子交叠,破碎的闷哼碾碎在指尖。
指腹寸寸下滑,落在微肿的唇瓣与小巧的喉结。
少年剧烈呼吸,仰着头汲取新鲜空气,眼角逼出的泪水模糊了男人的面孔。
修长指尖攥着男人敞开的衬衫,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冒出一层薄汗。
男人俯身低头,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像是对待绝世珍宝那样,耐心帮他按摩抽筋的小腿。
“乖,别乱动。”低醇磁性的声音缓缓安抚。
伴随着雨滴啪嗒落地的声响,少年眼睫轻颤,张嘴咬上他的肩头,清冷语调沾上了泣音,“王八蛋......”
.......
雨声渐大,江屿在躺椅上睁开眼,疲倦地揉揉眉心。
又做了这个梦。
不过是一夜荒唐,居然像个恶鬼一样,缠着他好几天。
每每入睡,梦里的自己就跟个煎饼似的被人翻来覆去地炒。
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了。
他决定等工作结束之后,就把陆靳臣甩了。
屋内明亮的灯光下,少年穿着黑色绸缎衬衫,白皙的肩头外露,桃花眼微挑潋滟地盯着镜头。
他身材纤瘦,腰上没有一丝赘肉,抬起手臂的动作迅速利落,乌黑浓密的鸦睫含着一瞬冷光。
拍摄完成后,他披上沙发上的毯子,神色冷淡,恍若高岭之花。
江屿抬眼道:“结束了吧?”
摄像大哥关掉摄像机,完成工作后松了一口气,“结束了结束了。”
江屿不轻不淡地点点头,“嗯”了声。
一旁的老板见他这副模样,主动出来打圆场,把工作人员送走之后又返回来叮嘱江屿。
“身体不舒服吗?”许婷踩着恨天高站在一边说:“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江屿捂着唇咳嗽两声,脸色白得吓人,“普通感冒。”
许婷给他倒了杯温水,“我把明天的行程推到后天,你好好休息。”
江屿摇摇头,葱白纤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许婷垂眸看着握着茶杯喝水的少年。
江屿长得好,皮肤白嫩,身段盘正,只不过因为睡眠不足,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
尽管如此,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像山海经里摄人魂魄的狐妖,眼尾坠着的红痣平添一丝妩媚。
许婷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吧随你,不过身体最重要。”
江屿笑了下,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淡笑在冷漠的脸上绽开,显得格外奢侈。
他一个人把课题作业完成后,脱下身上的衣服,换成简单的白t黑裤,背着单肩包去了公交站。
今天的拍摄挣了300块,除了要买菜做饭外,剩下的钱要攒起来给弟弟看病。
坐上回家的车,少年疲倦地靠在座椅上。
一整天的工作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
公交车开得并不平稳,一路上晃晃荡荡,江屿胃里翻江倒海,唇色苍白。
下了车后,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在昏暗的路灯下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家。
突然,漆黑的小巷子里传出几声压抑的喘息,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江屿脚步微顿,下一秒又恢复如常。
深秋的夜里空气中飘着桂花的淡香, 夹杂着一丝侵略性的沉木香。
是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味道,刻心入肺,镂骨铭心。
少年冷嗤一声,揉了揉后颈。
他耳朵里塞着耳机,经过巷子口时刻意加快步伐。
却没想到突然被一只手拽进了黑暗中。
那人身体滚烫,眸子忍得发红,小臂上青筋暴起,却仍在维持最后的体面。
他低着头恳求,“帮帮我……”
江屿抬脚就踹,夹带着梦里的私仇,漂亮的脸蛋霎时被冷漠充盈,“滚。”
借着浅淡的月光,他对上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漆黑深邃,脸部轮廓锋利。
却因为忍耐,眸子里憋出了泪光。
江屿往后退挣脱他的触碰,薄白精致的面颊泛着浅浅的霞色。
男人充耳不闻,滚烫炽热的掌心攥住他的腰,薄唇吐出的气息在他脖颈流连。
陆靳臣觉得怀里人像个冰冰凉凉的小蛋糕,又香又甜,叫他爱不释手。
他哑着嗓子,“让我。一口.......”
江屿被气笑了。
他笑起来狭长的双眼微弯,唇角挑着冷笑,仿若冰雪乍融之下的桃花。
“陆靳臣,你想跟我玩EA恋吗?”
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句话,夹杂着三分杀气。
少年长身玉立,白衬衫遮挡不住身上的贵气,他身形散漫慵懒地站着,掀眸淡淡扫了陆靳臣一眼。
操。
陆靳臣咬肌微动,偏头在心里暗骂一声。
他都这样了,江屿怎么还对他抛媚眼。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心里藏着龌龊见不得人的想法,这一眼就像是掉落杂草堆里的零星火花,“轰”地一下,散开满天火光。
“啊......”
殷红唇瓣溢出一声轻哼。
江屿漂亮的眸子无所适从地睁大,手指下意识攥住他的衬衫。
陆靳臣这个神经病!
冷白锁骨传来一阵疼意,江屿颦眉,推开陆靳臣的桎梏,赏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如此悦耳。
男人野性的眉毛轻抬,偏头用舌尖顶了顶腮。
给他打爽了。
江屿单手拎着包砸在他身上,指腹摸摸锁骨,上面有一个狗啃的咬痕。
陆靳臣蓝色头发凌乱,衬衫乱七八糟地套在身上,左耳耳垂戴着磁吸黑曜石耳钉。
在路灯下熠熠发光。
江屿一脚踢他腿上,清冷声音带着愠怒,罕见地说了脏话,“你是不是有病?”
“有。”陆靳臣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舌尖勾着尝了尝。
他爽快地承认,“我有信息素饥渴症。”
“晚期。”
“马上就死了。”
“你能不能大发慈悲救救我?”
江屿:“......”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冷白漂亮的脸写满了无语,长睫轻抖,在眼下覆上一层阴影。
陆靳臣忍着信息素在体内不断冲撞的痛苦,挑起唇角不要命地环住他的腰肢,一使劲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真的没骗你。”
他把脸埋在江屿的肩窝,隐隐能嗅到一股清爽的柑橘味,但很稀薄,解不了近渴。
他唇色惨白,额角覆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他低声祈求,“江屿,行不行?”
“不行。”江屿手指蜷了蜷,眸色微颤,嗓音清冷拒绝:“我不是Omega,救不了你。”
“可是怎么办?”陆靳臣喷出的气息炙热滚烫,带着几分混不吝的笑,“我只喜欢Alpha。”
气息扫过薄白的脖颈,少年骤然一缩,耳垂泛着薄薄的霞色。
陆靳臣薄唇蹭了蹭他的喉结,“给我点信息素,行么?”
第2章 被甩了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带着些明显的轻哄。
江屿明知道他在孔雀开屏,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清爽淡然的柑橘信息素悄然弥散。
陆靳臣低头扬起唇角,双臂揽着细腰,夜色将他的虚弱很好地掩盖住。
“你怎么跟以前一样,一靠近就抖。”他嗓音带着轻笑。
江屿憋红了脸,修长十指猛地攥住男人的咽喉,漂亮的眼尾沾着一层迷离水光。
少年咬唇,低声威胁:“闭嘴!”
男人从善如流地当哑巴,俯身将脸埋入少年的颈窝,无声缓解腺体上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蓦地,他低声问:“......还疼吗?”
江屿:“........”
“我第一次,没经验,以后多练练就不让你疼了。”
“你还敢有下次?”
陆靳臣诚挚地点头。
包敢的。
少年咬了下唇,推他的肩膀,狠心道:“起来,我要回去了。”
沉木香愈发浓烈,将人围得密不透风,陆靳臣眉头紧锁,趴他肩膀上很重地喘息着,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好歹同学一场,见死不救啊前男友?”陆靳臣神志不清地吐出一句话。
话音落地的瞬间,俩人齐齐愣住。
他心里骂了一句“操”,支起身子,轮廓锋利的脸上有些无措,“我不是......”
没等他说完,小巷子外突然闯入两个不速之客。
与他们视线对视的瞬间,江屿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冷漠戒备。
少年身姿高挑修长,长身玉立,素白的一张脸绷紧,瞳孔尽是漠然。
仿佛浑身裹满了尖利的刺。
两个黑衣大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陆靳臣,气喘吁吁道:“陆少爷,医生在找你。”
自从分化成Enigma,陆靳臣每次发病都很猝不及防,症状十分严重,整个人忍受极大的痛苦。
“知道了。”陆靳臣声线不太稳,高大的身躯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江屿淡淡瞥他一眼,冷漠决绝,“我先走了。”
陆靳臣拉住他的手腕:“明天来上课吗?”
江屿:“我请假了。”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步履仓促,仿佛无声掩盖着什么。
两位黑衣大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觉坏了陆靳臣的好事儿,靠着墙角不敢说话。
陆靳臣盯着他的背影消失,脚步一个踉跄,撞在了墙上。
他揉着眉心,“送我去医院。”
.
十分钟后,江屿回到破旧残败的家。
屋里没开灯,整个室内陷入黑暗,清冷皎洁的月光洒进来,照亮男生紧蹙的眉眼。
他放下书包,轻手轻脚去了卧室。
一米二的单人床上,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闭着眼睛睡觉。
他长相精致,眼睛眉毛跟江屿有三分相似,乌黑的眼睫毛纤长卷翘,此刻正一颤一颤的。
一看就是在装睡。
江屿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卷发,声音轻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小卷毛装睡被发现,缓缓睁开眼,黑曜石般的眼珠转了转,咧开嘴朝他笑。
嗓音又甜又软,乖乖地喊:“哥哥。”
“嗯。”江屿俯身用额头探了探他的体温,“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小卷毛搂着他的胳膊点头。
不过一天不见,就黏人得紧,生怕江屿不陪他说话。
江屿拉开抽屉拿出药片,放在他小小的掌心里,又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回来。
“把药吃了乖乖睡觉。”
少年眉眼清冷微垂,被台灯照到的肌肤白皙莹润,唇色殷红,不过表情不太好看。
小卷毛看起来只有四五岁,两条嫩白瘦弱的手臂轻轻捧住江屿的脸,稚生稚气道:“哥哥今天不开心吗?”
小孩子对于情绪感知很敏感。
从江屿刚回来时,他就发现了。
江屿眸子微颤,敛着表情否认,“没有。”
“可是.......”
江屿打断他的话,唇瓣抿着,“江小宝,没有可是,快吃了药睡觉。”
“哦。”江小宝被他训斥一顿,委屈巴拉地小口喝水。
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江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匆匆拿了自己的衣服跑去浴室,丢下一句:“盖好被子别着凉。”
浴室的装修如同家里的每一处设施,简陋破败又狭窄,没有浴缸也没有通风的窗户。
所有洗漱用品都整齐摆在架子上。
仔细看去,还按了颜色进行分类。
一看就是某个小崽子无聊时的手笔。
江屿打开淋浴头,脱光衣服站在下面,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肉纹理流淌,薄白瘦削的锁骨上有个明显的痣。
他身材匀称,腰细腿长,腰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腹肌,看起来很漂亮。
水雾氤氲整间浴室,某些刻意忽略的想法见缝插针涌入脑海深处,疯狂叫嚣着。
江屿仰头抵着墙壁,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面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沉沦。
手上的薄茧触碰柔软的皮肤,在一阵眩晕中,他仿佛闻到了很淡的沉木香。
..........
陆靳臣刚到医院就被安排入住VIP病房。
他的主治医师是个Alpha,戴着金丝眼镜,薄唇紧抿,冷冷看着他。
陆靳臣扛不住这个眼神,率先示弱,“亦琛哥,我知道错了。”
他唇色泛白,额头上的蓝发被冷汗沾湿,虚弱得不像话。
没有平日半点桀骜张狂的样子。
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沈亦琛冷沉的眸子淡淡瞥他一眼,“还嫌不够疼?”
陆靳臣仰头闷哼一声,结实修长的胳膊扎着抑制剂,淡蓝色液体逐渐被推入体内。
他皮肤是冷白调,肘弯当即淤青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陆靳臣却毫不在意地甩甩胳膊,充满野性的脸上挂着薄笑,狭长眼尾上扬,漫不经心的模样。
药效上来,他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却又在陌生的环境,脑子不断警醒他保持清醒。
简直能把人折磨疯。
沈亦琛啧了声,拿他没办法,只好叮嘱道:“明天早上别跑,还有一针抑制剂。”
“知道了。”陆靳臣拖长声音回答。
病房明亮的白炽灯打在他身上,左耳耳钉折射出亮光。
他屈起腿,冷白凸出的手腕随意搭在膝盖上,慵懒地掀开眸子,好奇地八卦:“唉你跟我哥........”
没等他说完,沈亦琛转身离开病房,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再说滚出去。”
陆靳臣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自动噤声。
待在病房里实在无聊,他闲不住地找人聊天。
微信置顶的【JY】没有任何动静。
骨节明晰的手指戳开聊天框,最近的一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个月。
【JY】分手吧
【陆靳臣】吃了几粒花生米醉成这样啊?
【陆靳臣】??说吧,我往哪个方向跪,你才能消气?
JY没有回复,聊天就停留在这里。
“啧。”陆靳臣敛眉轻嗤一声,黑沉的瞳孔盯着这几个字,恨得牙痒痒,“单方面的分手有个屁用?我同意了吗?”
当然这话,他从来没当着江屿的面说过。
他自动把分手归结为江屿跟他冷战。
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最后又全部删除。
恰好这时,手机嗡嗡振动一声,狐朋狗友A发来消息,“怎么样?复合了吗?”
陆靳臣气急败坏发语音骂他,“滚你大爷的,老子什么时候分手了?”
狐朋狗友B嘿嘿吃瓜,天真地问:“你不是被甩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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