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今岁有长春
作者:此年岸上
简介:·预收《先帝自绿手册》《他的杀手夫人》
【正文完结,番外随榜】
#爱撩人的黑莲花&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
林舒窈身为宰相之女,年及二八,容貌上等。
若无意外,她有朝一日将会入宫为后,坐上那个令天下女子都艳羡的位置。
然而无人知晓,林舒窈曾做过一个梦。
梦里,她成了弑君杀臣的妖后,一时风光无两,可最后却遭遇暗算,被世人唾骂,下场凄惨。
梦中所现过于真实,林舒窈不愿重蹈覆辙,所以决心为自己谋个出路。
那日细雨如丝,天公不美。
她辗转街巷中避雨,撞上了刚入京的士子,裴清。
青年俊朗高华,如玉如竹,同一日与她两次相见。
于是她站在花影阁楼下,有了新的打算。
四下无人之时,她隔衣抓住他的手,撩目而望,柔声唤他姓名:“裴清。”
她唇角笑意轻牵,意有所指:“我还会来找你的。”
——
裴清芝兰玉树,待人温和,是旁人都赞的谦谦君子,但他唯独对林舒窈甚为抵触。
其实在入京之前,他就曾梦见过她。
梦中妖后,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令人厌恶。
可每每梦醒,他却只能记住她饮下毒酒时的神情。
不甘,凄凉。
他以为她就是那般自愿入宫、行事狠毒之人,便不愿再与其产生纠葛。
直到那一日,林舒窈支身压在他身前,酒意之下,眼尾流红:“我看裴郎君清正端方,应是良人。”
“不如干脆就你我成亲,绝了我父亲送我入宫的念头吧。”
一呼一吸间,裴清仰目,正对上那双勾人的双眸。
自此之后,再无法移眼。
后来,二人同行,入朝堂,为宰相,封县主,一改梦中结局。
——
“他于浊世之中,觅得我半颗清心;我于他正气之下,亦窥出一丝野望。”
【小剧场】
初时,裴清若即若离的君子模样,落在林舒窈眼里总是被认为是故作矜持,她生了调笑的心思,时常对他玩笑:
“裴清哥哥可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
而后来,却是他拉着她,不肯放她走,温声之下不失威胁:
“你不嫁我,还想嫁谁?”
阅读指南:
1、慢热非爽文,男女主非典型重生,都是做了一场关于前世的梦,其中女主记事不记人,男主记人也记事,所以才开始男主能认出女主但女主不能认出男主;
2、男女主非完美人设,走成长路线,男主两世C;
3、设定架空唐,有杂糅有自创,背景开放,无名节问题,感情拉扯狗血古早。
——分割线——
·预收《先帝自绿手册》
先婚后恨|破镜重圆|皇帝变男宠|马甲|自绿文学
上官栩十五岁嫁给了昭帝,十七岁就成了太后。
昭帝无嗣,新帝便由宗室子过继而来,虽非亲生,但上官栩端着太后的名头也不得不悉心教导。
也因此这垂帘听政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一日,上官栩替新帝处理政务之时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她无皇帝之名却行皇帝之事,既然如此,何不干脆自己做皇帝?
上官栩说干就干,当即就准备起来。
只是临到行事之前,她还特意跑到昭帝画像前,满心惋惜地报了个备:
“景哥哥,宗室子哪有夫人亲呐。你那么多未竟的大业,就让栩儿替你完成吧。”
——
上官栩既想谋大业,就总得有心腹。朝中势力复杂,所以她决心亲自培养一个。
新任中书侍郎徐卿安由她亲自提拔,背景简单,面容姣好,让她颇为看重。而徐卿安也识趣遵从着她的想法,更让她心生欢喜。
只是上官栩万没想到这培养心腹竟会培养到榻上去,更没想到他竟完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那日,徐卿安侧躺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缱绻柔声:
“娘娘既有壮志,何不告诉臣下,只要娘娘所求,臣下定会一一满足。”
——
昭帝周景知,少时登基,胸有大志。然时局复杂,少年意气过早露出锋芒,让他“意外”落水而亡。
幸而他大难不死,三年之后,改换容貌化名徐卿安重回朝堂,决心隐忍蛰伏,将为害他的人一一铲除。
可他没想到,昔日曾向他挥刀的枕边人竟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还引他入了宫闱。
那日在榻上,他抚过她的发丝,听见她梦中呓语,说了一句景哥哥。
自那时起,权臣眼中阴鸷全无,从此之后有了新的打算……
旁人都说太后移情别恋,只有他知道,她爱的一直都是他。
景哥哥是他,徐卿也是他。
房中阴影下,他独自感受着手上她残留的气息,嘴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的帝位已经没了,既如此,扶她上去又如何。
#1V1,HE,男主先婚后恨再超绝恋爱脑
第1章 该进宫了。
那知转眼浮生梦,萧萧日影悲风动。
——《鸳湖曲》
卷一:忆前世,浮生梦
太极宫前,长鞭齐声而响,锣鼓喧天。
今日是大晋朝新帝登基之日,百官同庆。
然而喧嚣之外,冷宫之中,多出一队人。
林舒窈身着华服立身于紧闭的殿门前,殿中光线昏黄,淡淡的阴影投在她的脸上。
殿外脚步声簌簌。
她知道是有人来了,是杀她的人来了。
林舒窈闭上眼,唇角扯出一抹笑,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些往事渐渐回忆在脑海中。
两年,她进宫已经做了两年的皇后了。
记得两年前,她以林相之女的身份进宫,登上了当今女子所能登临的最高位置。
她自小接受的培养就是以皇后为标准,所以在她得知父亲就要安排她入宫做皇后时,她竟还带着期待地想,她应该能做个好皇后吧?
林舒窈回想起自己的天真想法,不觉笑了笑。
什么好皇后,后宫之中又哪里有她容身的位置?
在父与夫之间,她是棋子,亦是忌惮。
她的夫君是皇帝,她的父亲是宰相,一个不甘被掣肘,一个权倾朝野不愿放权。帝党和相党从来没有一天安宁过。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入了宫,皇帝想除掉林氏,林相也全然不顾她的安危将她送入宫中为后。
皇帝忌惮她是林家人,对她多番提防也就罢了,更甚的是她的父亲竟也随着时间慢慢怀疑起她与皇帝生了情愫,立场有了改变。
深宫之内,人情冷寒,她夹在中间无人可倚仗,可真是彻底看透了一些人事。
然而谁不想活下去呢?
林舒窈想,她出身高贵,凭什么就要受人宰割,她绝不甘心做那俎上鱼肉。
殿外脚步声暂止,林舒窈停下思绪,睁开眼,看着那紧闭的大殿门被缓缓推开。
殿门打开的那一刻,天空的灼亮全都照射了进来,将殿中央所有的阴暗逼退。
林舒窈被光耀得眯起眸,影子留在了身后。
日光照射到脸上,顺着那唇边勾起的一抹淡淡笑消散,林舒窈眼眸微抬,面容平静而倨傲地站着,纵然如今是这般如囚徒般到处境,但高位者的雍容闲雅尽显在她身上。
她看着从殿外而来的几个人,为首的男子一身服绿官服,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那样的身形下,竟就又让她想起当初皇帝在得知她怀孕后火急火燎跑到她殿中的情景。
只是皇帝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却对只她说:“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林舒窈如何不知道皇帝在顾虑什么,眉头一扬,当下便应了声好。
皇帝无嗣,嫡子若出,国本则定,那时皇帝若是因什么意外而崩也就不怕无人继位了。
林舒窈当然想做垂帘听政的太后,但她也知道她那时还争不过她的父亲。而依她父亲的性格,若是幼帝登基,恐怕她这个皇帝生母也不会被放过。
这些年来,她在皇帝面前扮演贤良妻子,在林相面前装作贴心女儿,真到关键时刻了她当然得慎重再慎重。
所以她还不想皇帝败得那么快,死得那么早。
几月之后,宫中传来消息,一向与皇后不和、亦是皇帝最受宠的妃子贤妃因谋害皇嗣死在了冷宫。
林舒窈这一路来,为了培育势力,与皇帝虚情假意,与林相周旋,背地里更是杀了数不清的人。
比如依附林相的李氏一族,和皇帝的亲信、才为官不久的陆游川。
就连后来皇帝暴崩,宰相横死,也都离不开她的身影。
只是没想到,如今只差这临门一脚了,却被半道杀出来的新帝截了果实。
想起以前她与新帝……
呵,竟在这里一时大意信错了人。
双眼渐渐适应殿外洒进来的光,林舒窈看清了眼前的人。
青年官员恰行至她身前,浅浅行了个礼:“下官奉陛下之命,来向娘娘宣旨。”
林舒窈早就猜到来人的目的,只轻轻转动眼眸,目光轻蔑地看向青年官员身后侧内宦端着的东西。
“鸩酒。”林舒窈挑眉,轻飘飘道。
她又重新将视线移了回来,对上眼前这个自进殿之后便一直低眸未曾看她一眼的男子。
林舒窈天生唇红齿白,月眉星眼,便是此刻,秋风萧瑟下,皇后风光不在,她的容貌落在他人眼中,却也称得上是明艳妩媚。
可眼前这个人,却像是毫不在意她一般,不抬头看她一眼,甚至她还能微微感受到他对她的一丝抵触。
不过林舒窈如今也懒得在意这些,她只微微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新帝就这么不放心?让内宦来还不够,还要让朝臣送我?不过就只派一个七品官来给当朝太后送行是不是也太打发人了?”
大晋朝官员服侍有制,六、七品官员官袍服绿,其中六品着深绿,七品着浅绿,林舒窈为后两年混迹前朝后宫,这些自然是清楚的。
青年官员却冷声应她:“未有诏书册封。娘娘,还不是太后。”
林舒窈冷笑:“我乃先帝皇后,不是太后,难道还是你们新帝的皇后不成?”
青年官员终抬眼,对上林舒窈的冷眸:“娘娘,听旨吧。”
林舒窈端在身前的双手扣紧。
——
裴清宣完了旨,侧身让出位置,让端着鸩酒的内宦上前了一步。
林舒窈睨着眼拿起酒杯,再是不甘又如何,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而晃眼间,她的余光又扫过了眼前这位官场新秀。
他与其他随行的人不同,纵然他垂着眼眸,但他翩然如玉的气质却是丝毫不受他神态影响地溢出,有玉的温润,也有玉的清冷,一眼过去,便是遗世独立的存在。
林舒窈目光不禁停留,多看了他几眼,又语气柔媚不减地问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裴清并不想答的:“未曾。”
林舒窈身为先帝皇后,闻名天下,然而让她闻名的却并非是让天下女子都为以楷模的皇后仁德,而是新帝颁布的一封赐死诏。
弑父弑君,杀子杀臣,诏书之上所有罪责皆系于她一身,林舒窈成了名副其实的乱政妖后。
裴清虽初入官场,但对于林舒窈的所为却是早有耳闻,如此恶劣之人,他并不想与她有过多接触。
林舒窈瞧出他对她的嫌恶,她扬唇一下,笑得讥诮:“可我怎么觉得大人实在眼熟啊。”
裴清抬眼看向她,眼神清冽却极为冷漠,与他本身的温润气质并不符合。
他说:“娘娘久居深宫,而臣此前也从未到过后宫,所以臣,没有见过娘娘。”
“好吧。”林舒窈轻笑一声,不再纠结。
然而她又说道:“只是不知咱们这位新帝给大人许了什么好处?朝堂水深,我作为过来人还是好心提醒大人一句,有些人的话可信不得啊,毕竟我的下场大人也亲眼看到了不是?”
她语气诚挚,眸中却是尽显她的恶趣味。
她想,她反正都要死了,若能够用那么一两句话就让别人也不得安生,也算是她黄泉路上的笑谈了。
裴清一目不错地看着她,只淡声反问道:“这其中也包括娘娘的话么?”
林舒窈挑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呐。”
裴清垂下眼,没有再说话。
林舒窈完完全全看出他的抵触,也懒得在与他多费口舌,只扬了下眸子,用着她依旧柔媚的语气道了句:“就有劳大人来相送本宫了。”
说完她看向了手中的鸩酒,然后并不拖沓的,提杯,一口饮下。
随后,她又勾唇,仍带倨傲地笑了笑。
她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位又埋首、不愿多瞧她一眼的清冷青年,她微扬下巴,不让自己的气场落下。
然而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开始痉挛,鸩酒的药力开始在体内发散。呼吸逐渐不畅,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痛啊,是真的痛啊,胃中翻江倒海,脑中嗡嗡然,全身血脉都像在逆流一般,真不是人受的。
这鸩酒她赏过那么多人,没想到有一日还会用在自己身上。她努力睁着眼,泪珠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万般皆有因果,她不后悔入宫后做的这些事情,但若是有可能,她一定不要再进宫了。
“噗”的一声,一口再难忍受的黑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头上流苏轻晃,声音在接地一瞬骤大,然后平息,林舒窈如失魂般无力地仰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光照到她身上,从头到脚,洒满她的全身,而她身后的那道影子,也不见了……
……
……
“哗”!
林舒窈从水中探出,背靠到了浴桶壁上,水珠肆流而下。
“娘子可是洗好了?需要奴婢进去给您更衣吗?”守在门外的婢女东乔,听见净室内哗哗的水声后便立马喊问道。
“不用。”屋内林舒窈的声音传出,止住了东乔想要打开房门的动作。
林舒窈仰靠在桶壁上,闭目舒缓着气息。
其实她洗浴时一直都有侍女在旁侍候,只是近几日她总是梦魇袭扰,一时心烦意乱便想自己多待一会儿。
那梦境如幻,其实里面许多人事林舒窈都已记不太清,但只最后的那一刹那、那一感觉,太痛、太真,连续几日她都忘不掉。
进宫做皇后,这好像是她自小就不断听到的话,就是哪怕皇帝已经娶了皇后,她周围的人也仍说着她有凤凰之姿。
她有没有凤凰之姿她不在意,但是宫里的那位皇后却是真真的英年早逝了,而算到现在,中宫刚好空置了一年。
那个梦是预示着什么么?
东乔在外仰头看了看天光,算着时辰踟蹰问道:“娘子,您今日还去城中吗?若再不去,恐怕时辰晚了就逛不了几家店了。”
话语问出,过了一会儿,房内的女郎才答:“去,进来为我更衣吧。”
——
林舒窈一番梳妆打扮之后便带着东乔去了长安城里逛。
只是城中各类店铺,无论是金器玉石,还是书墨典藏,林舒窈看了许多却都没有一件看上的。
如今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东乔终是忍不住问:“娘子,今日奴婢看您逛来逛去了许久都未曾买什么东西,您可是再寻什么特别的?”
林舒窈漫不经心道:“宫里那位生辰将近,父亲让我为他准备个生辰礼物。”
东乔惊讶:“啊?娘子就打算在城中给他挑吗?他能瞧得上吗?”
林舒窈看她一眼,笑道:“是啊,你也知道他什么好东西没有,全天下各品类数一数二的珍宝可能都在他库房里堆着呢。所以你说,父亲干嘛让我去给他准备礼物呢?”
林舒窈话虽这样说但她又如何不知道她父亲是打的什么算盘。
不谈身份,寻常女子大多及笄后便会出嫁,但林舒窈作为宰相之女,今年已是十六,家中却都没有丝毫为她说亲的想法,这于她父家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好的事情。
要知道,她的父亲可是当朝司徒,是现如今朝廷内唯一的三公,又时任同中书门下三品,多年以来结党无数,如今势力更是已可力压皇权,所以自是应该明白,哪些途经是拉拢朋党巩固权力的最好方法——
儿女嫁娶,两家结亲,便是其中之一。
林舒窈家中有两位兄长,其中一位到了婚配的年龄便娶了亲,另一位也是早已说好亲事,只是适逢未婚妻生母逝世,需要守孝三年,婚事这才有所拖延。
而林舒窈去年便及了笄,所以按她父亲以往的做派,万没有为她破例的道理。
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元后已经崩逝一年了,皇帝该选皇后了。
林舒窈该进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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