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雀雀我呀,钓到清冷狐仙啦》作者:江上白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5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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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雀我呀,钓到清冷狐仙啦

作者:江上白

文案

身为妖界有名的浪荡子,孔衔枝早上拈花,晚上惹草,夜里还不忘出去逗人家兔子玩儿。

可以说是,万花丛中过,啥都要沾点。

坏心眼的孔雀捏着人家兔兔的尾巴,折扇一合,笑道:“小白兔,我助你化形,你给我做童养媳怎么样?”

孔衔枝口花花惯了,也不管人家兔兔答不答应,伸手就要将它抱走。

可惜,这回算是碰上了硬茬。

天知道为什么一只没化形的白兔,竟然有一个千年狐仙叔叔。

看着面前皎若天上月的大美狐,孔衔枝眉眼一弯,果断放下兔兔撇清关系,勾唇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我助你化形,你把你叔叔介绍给我怎么样?”

白兔后脚猛地一蹬,在孔衔枝花花绿绿的衣袍上留下两个黝黑的脚印后,窝在大美狐的怀里瑟瑟发抖。

兔兔:叔叔就是他!他欺负我!

大美狐冷淡地扫了一眼骚包花孔雀,抱着白兔就要走,却被孔衔枝拦住了去路。

孔雀求偶,是要开屏的。

孔衔枝浑身金光灿灿,翠绿的羽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热情道:“别走嘛,我请你喝酒,顺便商量商量咱们侄子化形的问题。”

兔兔:呸!不要脸!

玉兰衡冷眼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孔雀,薄唇轻吐,字若珠玉。

“滚。”

被拒绝的孔衔枝也不恼,照样围着人家转圈,一叠声追问道:“不喝酒?那你想要干什么,我陪你呀。”

玉兰衡冷笑一声,挑眉道:“我想死,你也陪我?”

孔衔枝一愣,而后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一般,尾羽愈发耀眼夺目。

“好啊,黄泉路上有美人相伴,死也值了。”

伪清冷大美狐攻VS真风流浪孔雀受

PS:双洁,我们雀雀就是口花花哈哈哈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东方玄幻 萌宠 钓系 高岭之花

主角:孔衔枝,玉兰衡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貌美狐仙圈养花心小鸟

立意:努力就会成功

第1章 天上掉下个大美人

“客人,慢走啊。”红衣的妩媚女子半依在门上,手中松垮垮捏着一方帕子,懒洋洋的打哈气。余光扫到那客人回头看自己,当即挂上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一双眼睛愣是将那人勾得脚下发软。

目送那人离去,手中帕子又招呼了几人进来,女子一双美目扫过门口的人群,似乎在等人,却没见到想见之人。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炷香时间,她撇了撇嘴,无视门口迎来送往的姑娘公子们,转身扭着腰就要进门。半只脚刚踏入门内,却被一人叫住。

那声线带着一种富贵逼人的慵懒感,又像是耳鬓厮磨的情人温柔低语,叫人听着脸红。

“红娘,没看见我来不成?”

红娘显然和这人熟悉的很,扭着腰也不回头,脚下是半点不停,只挥了挥手中的帕子,随意道:“您是熟客,红娘就不招待了,劳驾自个儿上来吧。”

来人轻笑一声,绿色流光的衣摆跨过欢喜楼的门槛,缓步跟上那红娘。

欢喜楼是整座城最大的风月之所,布置摆设极尽奢华。但这人一踏入楼内,无论是再耀眼的陈设珠宝都暗淡了三分。或者说,整座楼的风光尽数收拢于他一人身上,让其他的人或物都折损了华光。

这样的人物,放在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可偏偏这欢喜楼大堂的所有人皆低下了头,竟是半点都不敢看他。不过这不像是畏惧,反而更像是...自惭形秽。

这人一定深受女娲娘娘的偏爱,用尽了天地琼宝,才捏出这般华丽耀目的容颜。

直到这人跟着红娘去了她的房间后,寂静的欢喜楼在三息内恢复了喧闹。

有从其他地方来的客人不知道这人是谁,虽然跟着噤了声,能开口后立刻问身边的姑娘道:“这人是谁,怎么能进红老板的房间?”

那姑娘笑着为客人添了酒,说的半点不留痕迹,“有钱手松的贵客,整个天禧城谁不知道这位家底厚,我们欢喜楼开门做生意的,红娘姐姐就喜欢这样的客人。”

那客人闻言不满道:“钱?谁还差这几个钱了!我虽然第一天来,在你们欢喜楼也花了不少银子,怎么不见红娘亲自来迎我啊?”

这人说着,从怀中掏出大把大把的银子,随手甩在桌上,一派暴发户的做派。

“是青青不够好不吗?大人怎么只喜欢红娘姐姐呢?”青青柔笑着靠过去,衣摆中青光一闪,桌面上的银子就被她尽数收走。

依偎在那客人怀里,青青抬头看着那包厢,眼中划过一丝郁闷。

可惜,她打不过红娘姐姐,不然能和公子把酒言欢的就是自己了。

红娘进了门,并没有像青青想象的那般招待贵客,反而自顾自地坐在桌边,抄起桌上的一壶酒仰头便灌,颇为豪爽。

“难道我已经不是你欢喜楼的客人了吗?”绿色华服的男子斜靠在窗台上,手中孔雀扇轻摇,雀眼处如同种水最好的绿宝石,熠熠生辉。

“将客人忽略在一处,自顾自喝酒,你这欢喜楼的老板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孔公子此话怎讲。”红娘反手将桌上的另一壶酒丢给他,整个人没骨头一般的趴在桌上,“谁不知道孔公子是我们欢喜楼最尊贵的客人,一掷千金的主。”

孔衔枝接住那酒壶,放至鼻间轻嗅了嗅,眉头微蹙,无奈道:“好姐姐,你都这么有钱了,就不能在房间里备些好酒。”

他虽然嫌弃,却还是凑合着喝了两口。淡色的酒水顺着下颚流入衣领中,晕开浅浅酒香。

“想喝好酒啊?姐姐穷的很呢。”红娘伸手,“给钱,只要给钱,姐姐给你安排最好的酒。”

孔衔枝挑眉,手中羽扇翻转,无形的力量打落了红娘的手,“你这贪财的毛病我看是越来越严重了。”

红娘没收到钱,再次像是没骨头一般瘫了下去,看起来有些诡异,“没办法啊,你孔公子家大业大,姐姐我可是有一整个欢喜楼的姑娘要养。我们小门小户的,肯定得多节俭些。”

孔衔枝靠坐在窗台上,屈着一条腿朝外看,手中酒壶松垮垮地挂在小指上,那张风流的唇抿着,神色淡淡。

天上的月光照射进房间,张牙舞爪的影子在孔衔枝身后摇摆。他深吸一口气,闭眼无奈道:“红娘,我好歹还在这里,好歹还是你花了钱的客人。至少,你应该维持一个人样吧。”

月光透过孔衔枝洒在织花地毯上,屋内哪儿还有红娘的踪迹,只留下一条足有水桶粗的赤色斑斓大蟒,盘踞在房梁上,尾巴和头自然垂落。

听到动静,那大蟒摆弄了几下蛇头,吐着信子道:“你来我欢喜楼求的又不是春宵一刻,只是占着我的地盘喝酒发呆,我是人样还是蛇样,对你又有什么区别。我都把自己挂起来了,你总不能说我占地方。”

说罢,那大蟒的脑袋一垂,整条蛇像是死了一样挂在房梁上,“算了一晚上的账,还在门口等你半天,可累死老娘了。我先睡了,你记得走的时候把钱给了嗷。”

孔衔枝无语地扫了那条死蛇一眼,刚想将那酒壶拿起来喝两口,凑到了嘴边,却又闻着那酒香皱眉。

红娘贪便宜,这酒实在不是什么好酒,闻着醉人,却难以下咽。

手腕翻转,淡色的酒液化作一条细细的小河流淌下落。

孔衔枝一边倒酒,一边发呆。他记得,这红娘的房间下头种着一院子花,这酒水虽差,用来养花倒是不错。

忽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带着杀意与寒气死死钉在孔衔枝身上,让他打了个冷颤,险些显出原型。

下意识低头,一双清冽如月色的眼眸直直撞入孔衔枝的眼中。孔衔枝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眼睛,就算这双眼中满是厌恶的情绪,也让他那颗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视线轻移,孔衔枝看清了那张脸。

美如冠玉,姿容胜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有几滴酒坠在那人的额前的碎发上,显然是避之不及滴落上去的,也是他怒意的来源。可美人含怒,只会叫人愈发沉醉其间。

“咣当——”

手指泄了力气,指尖勾着的酒壶脱落,正正好砸在那美人的脚边。虽然红娘吝啬,酒水并不好,但这酒壶倒是有些玄妙,其中所能储藏的酒并不只这酒壶所表现出来的数量。

这也就导致,当那酒壶砸落在地上时,溅起的酒水尽数洒在了那美人白如云的衣摆上,染上一层淡红色。这片酒溅地极其巧妙,融在那人的衣摆上,像是一团盛开的花朵。

这声响动唤醒了孔衔枝,他略带慌乱的直起身子,没有半点犹豫,单手撑着那窗沿就要往下跳。

不光是想要道歉,更多的,是想要认识这个人。

可惜,那本来面若冰霜的人眉头一皱,竟化作一团白烟,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唉!”

孔衔枝下意识想要去追,可那人实力极强,半点痕迹都无法追寻。唯有一缕异香留在原地。

这异香中,半是酒香,半是一种说不出的清雪冷香,闻之较酒更醉人。

脚下的酒壶被灵力带动,骨碌碌的打滚,孔衔枝的心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怎么了?”

红娘将蛇头探出窗外,朝下瞧,“你干什么?想逃单?”

孔衔枝叹了口气,心道一声无缘后,一挥手中折扇,那地上的酒壶如利剑般朝着那硕大的蛇头袭去。红娘躲闪不及,被那酒壶砸了满头。

“哎呦!”

在大蟒晕乎乎地打转时,孔衔枝一跃回到屋内,坐在窗沿上眺望那人离去的方向,“你的房间外面,不是一块小花园吗?怎么会成了街道。”

“我早就搬了房间。”红娘化作人形,揉了揉被打红的额头,满是怨念地看着孔衔枝,“你多年没回天禧城,不知道这件事。”

孔衔枝手中羽扇半遮住面容,心说也是,他方才直接跟着红娘来的这里,倒是没有察觉到房间的变化。

“你刚刚到底看见什么了?”红娘见他神色不对,问道。

“没什么。”孔衔枝摇头轻笑,“只是酒壶掉了下去。”

顺便掉出个...清冷如月的大美人。

银白皂靴踩在烂泥地上,一层浅浅的灵力隔绝掉皂靴与泥地的接触,让那脏污的泥水半点沾染不到。

随着那脚步声接近,泥潭中钻出了一只小妖,看跟脚,似乎是只蟾蜍。

“大、大人,这是您要找的妖吗?”

这蟾蜍倒是有些道行,已然是能化形的百年妖怪。

玉兰衡在那蟾蜍探出脑袋的一瞬间就闭上了眼,“转过去。”

“啊?”这蟾蜍精看上去并不聪明。

“我说,转过去。”玉兰衡眉头蹙起,语气不耐,“丑。”

蟾蜍精差点没哭出声来,咬着嘴里过长的舌头,委委屈屈的在泥潭里转了个身。

他在他们蟾蜍一族里,也算是翩翩公子了!不知道多少女妖想嫁给他呢!

“大人,我转过去了。”

玉兰衡睁眼一看,这蟾蜍精倒是伶俐,他不光转过身去,还将整个人都埋进了泥潭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和高举过头顶的双手以及那双手间颤抖的白色毛球。

冷淡的目光落在那蟾蜍精举起的双手上,只一眼,他便笃定道:“不是这只。”

“啊?”蟾蜍精一愣,刚想转过身来,想到刚刚大人说的话,又克制住自己的动作,“那,这只怎么办?”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玉兰衡抬手,一道黄豆大小的光晕直直没入蟾蜍精的体内,“你的报酬,继续找。”

这黄豆大小的光晕,对于刚化形的蟾蜍精来说,足以顶上十年的修为,当即欢天喜地道:“大人放心,我定将它妥当的送回去。大人吩咐我找的妖,我也一定尽全力去找!我就是不睡觉,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给找出来!”

蟾蜍精絮叨了半天,没听见回声,小心扭头一看,身后已然空空如也。

他在泥潭里游了两下,游到玉兰衡方才所在之地后,蟾蜍精双腮猛地鼓起,一双眼睛也像是要凸出来一样,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大人不愧是顶厉害的大妖,身上的酒香都这么醉妖!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钱去尝尝这样好的酒。”

第2章 我看上你叔叔了

“走了。”

孔衔枝守在窗口直至天光破晓,都没能再见到那个身影。他随手抛下一锭银子,被一条粗壮的赤色蛇尾卷住。

“还来吗?”

花娘难得没有将心思放在那白花花的银子上,而是满眼复杂地看着孔衔枝。

“不一定。”孔衔枝笑了笑,眉眼上挑,一副吊儿郎当的风流模样,“活着,就来。若是来了,记得给我买好酒,别这么吝啬。”

目送着那道绿色身影离去,花娘长叹了一口气。蛇尾上扬,卷着的那锭银子就落到她手中。

“可惜了。”她咬了咬那沉甸甸的实在银子,“没了这么大方的客人,我得少赚多少钱。”

“红娘姐姐。”青青敲了两下门后,推门便入。整间房间看了一圈儿,眼中的期待尽数消散。

“别找了,刚走。”红娘打了个哈气。

“哦。”青青撅了噘嘴,一屁股坐在她面前,“猴翁来了,这次的猴儿酒我看着不错,其中有一坛虽然贵了些,但品质绝佳,孔公子一定喜欢。姐姐,咱们买吗?”

红娘没说话,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

青青等了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那我去回了猴翁,那坛酒不要了。”

刚走到门口,一锭金子落在青青怀里。

“买了吧。”

万一,他能活下来呢。

出了欢喜楼,微亮的日光还到不了刺眼的程度。一股鲜香味勾着孔衔枝,他摇了摇手中羽扇,身形一闪,便落座在小巷里的一出小馄饨摊上。

“福伯,来碗馄饨。”

五枚铜钱摆在瞌睡的老人面前,老人随手揉了一把皱起的眼皮,慢吞吞地起身,拿开巨大铁锅上的盖子开始下馄饨。

“这么早,孔公子又是从欢喜楼出来的?”

孔衔枝显然和这老伯是熟客了,闻言笑道:“福伯,你怎么说得好像我只知道流连风月之所一样。”

“这有什么。”福伯抓了一把虾干洒进锅里,鲜香味愈发浓烈,“至少,这说明了您还年轻。只要人年轻,什么都是好的。”

他装起一碗馄饨,分量和汤汁都给的很足,只对于年迈的福伯来讲,并不好端起来。

正思索着怎么将这碗馄饨送到客人桌上,就见这馄饨直接飘了起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孔衔枝的面前。

“人老了,记忆不行了。”福伯扶着架子又坐了回去,摇头道:“我老忘了,你们是妖。妖和我们人可不一样,不光有妖法,还能长生。”

孔衔枝吃了颗馄饨,睫毛上被熏染了热气,让那双绿色的宝石眼睛都模糊了一些。

“这就是你们人对妖的误解了。”孔衔枝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在和福伯说话,还是在和他自己说话,“妖,也会死。”

福伯虽然年纪大,耳朵却还不错,他听着孔衔枝说话,乐呵呵道:“至少,妖能活好久好久。我年轻的时候,你就是这副样子,现在我快死了,你还是这副样子。”

褶皱干巴的手从摊子上拂过,福伯的眼中有着不舍,“这些老伙计陪了我几十年,跟我一样,都不中用了。”

孔衔枝舀馄饨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眼福伯,眼中华光一闪。

他看见,一缕黑气附着在福伯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皮肤。

福伯快死了。

“我快死了,是不是。”福伯吸气,说话有些费劲,“你眼睛闪光,我看见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示意孔衔枝拿去,“这是我做馄饨的方子,你跟我要了几十年,现在我要死了,也没人能给你做馄饨吃。拿去吧,让你家厨子做。”

孔衔枝没接,发亮的双眼恢复成深沉的墨绿色,“都说人死了要去过奈何桥,你还是带着这方子,去孟婆旁支个摊子继续卖馄饨好了。这样,我死了也有馄饨吃。”

“你在说什么鬼话。”福伯嗤笑,“要等你死,我得等几个千百年。你这妖忒坏,还想拖着老头子我不让我投胎不成。”

“拿去拿去。”他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将那方子强硬的塞给孔衔枝,“别来下头烦我,耽误我和孟婆相处。”

孔衔枝笑笑,倒是没拒绝了,只是在走的时候,留下一锭银子。

“五十两银子买我一个方子,还是妖怪大方。”福伯颠了颠银子,起身张罗着收摊子,“刚好,去买副上好的棺材。老头子我也买些纸扎的童男童女带下去伺候享福!”

离开了馄饨摊,孔衔枝倒是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了。路过欢喜楼,门倒是开着,不过刚刚才和红娘道了别,他想,若是现在进去,不知道要被红娘嘲笑成什么样。

还是算了。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一路有不少人冲着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应了,走不过半条街,怀中就捧了一堆的帕子香囊。

妖嘛,总是热情直率的。

不过太热情了,孔衔枝也受不了。索性,去城外转转。人少妖也少,适合发呆。

“别跑!”

刚入林子,一团灰扑扑的影子从他脚边窜过去,像只大灰耗子。

孔衔枝双眼一眯,抬手就抓住了那家伙的一双大耳朵,将它给拎了起来。

“灰...兔子?”他略思索了一瞬,羽扇朝着那张牙舞爪的兔子点了点,那兔子身上的灰尘尽数散开,露出一团雪白的毛绒球来。

“呦,原来是只白兔子。”

孔衔枝将那闹腾的兔子搂在怀里,摸着那团绒毛,脑子里却想到了昨夜见到的那个美人。

“难道,他也是兔妖?”

倒是挺像的,都白!

“孔、孔公子。”

谄媚的声音打断了孔衔枝的回忆,他抬头一看,是三只野狗精。

“孔公子,这兔子吃了我们兄弟三人找到的开悟草,实在可恶。劳烦孔公子将它还给我兄弟三人,一泄心头之恨。”

野狗精三兄弟中的老大挡在弟弟们前头,硬着头皮和孔衔枝交谈。嘴上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已经在疯狂打颤了。

像他们这些小妖,遇上孔衔枝这般血脉尊贵、修为不俗,最重要的是家世卓越的妖怪,只有臣服的份儿。

“开悟草?”孔衔枝捏了把瑟瑟发抖的兔子尾巴,“说句话我听听。”

除却血脉尊贵或有大机缘的妖外,大部分妖怪修行至百年后会遇一场雷劫,渡劫后方能化形。而开悟草,就是帮助尚未化形的小妖开口说人话的。

那兔子在孔衔枝怀里转了个圈儿,一头将脑袋扎进他衣服里,只留个屁股在外面瑟瑟发抖。别说开口说话了,叫一声都没有。

“它骨龄已有九十九岁,只要一年就能化形,为什么会现在抢你们的开悟草吃。”孔衔枝看向那三只野狗精的目光很是凌厉,似是看穿了他们的灵魂。

那三只野狗精当即呜咽一声,纷纷化为三只皮毛棕黄的小土狗,匍匐在地上叫苦不迭。

“孔公子明鉴,我三兄弟囊中羞涩,买不起开悟草,只能来林子里碰碰运气。这草是为了给十岁的妹妹吃的,在林子里转了好多天,好不容易采到一株,却不想还没收起来呢,就被这兔妖吃了。”

野狗大哥越说越委屈,豆大的双眼生生哭了出来,边说边嚎,“我哪儿知道它一个九十九岁快化形的妖怪还要吃开悟草啊!”

孔衔枝没见过这么会嚎哭的狗妖,也看出这兄弟三人没有撒谎,无奈道:“你们就是杀了它也没用,那开悟草它已经吃下肚了。”

“谁说我们要杀了它。”野狗大哥懵了,它用爪子擦了把眼睛,解释道:“我们是要将它捉回去,吃了我妹妹的草,就要给我妹妹当牛做马...”

他扒了扒爪子后,伸出五个爪子斩钉截铁道:“五年!”

“这草我们兄弟三人找了五天,要叫它伺候我妹妹五年才行!”

这三只野狗精倒是憨实,孔衔枝从未见过这样一泄心头之恨的法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三只野狗,六只黑豆眼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瞧,孔衔枝有些头疼。低头看了看怀里白绒绒的兔子,心说若不是你的毛色和昨夜那美人的衣着分外相似,他何苦掺和这一手。

罢了,孔大公子别的没有,有的是钱!

一摇羽扇,三锭大银锭子落在那三只野狗精的面前,六只黑豆眼都看直了。

“这有三锭银子,每锭五十两,共一百五十两。城里开悟草的价格是一百两,剩下的那五十两,就当是送给你们妹妹的礼物。”

孔衔枝含笑看着三只尾巴摇得飞快的野狗精,慢悠悠道:“可够?”

“够了够了!”野狗大哥化作人形,喜滋滋地将银子往怀里揣,口中还说着恭维的话。

他有些嫉妒地看了眼被孔衔枝抱在怀里的白兔,想了想道:“孔公子,我妹妹也是白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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