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走马灯》
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走马灯。
“盛迟年,我一直都会爱你,不论我身处何地,你都要平安健康。”
“徐雾白,你记得经常来梦里看看我,可不要把我忘了。”
徐雾白:没爹没妈的小流浪一枚
盛迟年: 有爹有妈还不如没有好的大耐心一枚
缺爱很高敏感受∨缺爱但有耐心攻
不行我还得说一遍 原名《走马灯》
重名了不想舍弃这个名字加了一个字 又重新弄了封面
臭西红柿我记你一辈子。
不坑 有存货 不长
不定期修文润色,喜欢可以常来看看
这是第一章^_^
“盛迟年,你说人在死前真的可以看到走马灯吗?”
他们新婚的那晚,徐雾白抱着盛迟年的腰,从盛迟年的视线向下看的话,只能看到徐雾白用发胶撩起来的头顶,徐雾白的头整个埋在盛迟年的小腹处,看不到表情。
听徐雾白的声音好像是快睡着了,盛迟年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询问他或是他自已的呢喃。
徐雾白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摸向了自已的头顶,那只手动作轻柔而缓慢,自已头顶周围一些细软的碎发慢慢被抚平,盛迟年的声音好像变得也有一些忽远忽近了。
虽是如此,但徐雾白还是一字不差的听清了
他说:“会吧,那是人在最后一刻对人生进行的最后回忆。”
徐雾白想:最后回忆吗?那看来死亡其实并不可怕……
———
盛迟年刚转学来到番市这边,早在他踏进学校这一刻起,便已经发现三中的教学能力其实根本比不上他之前那个学校,但是没办法,上一个学校他不想待了。
这里的班级风格好像也不太好,盛迟年刚进七班,目光所及之处,黑板上画画的,叠纸飞机玩的,教室后面踢球的,各种各样能够在教室装得下的玩乐项目应有尽有。
桌椅随便的横七竖八在过道里,他提着书包进来时不时的还要转个身,大家好像对于班里闯进来一个陌生人也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过后依旧自已玩自已的。
盛迟年好不容易从前面历经险阻来到后面,又有一颗球滚到了脚边,他今天刚穿上的纯白色运动鞋就这样脏了一块。
球受到他的阻拦在原地滚了两下,停在了一指距离处。
“同学,帮忙踢过来一下。”
盛迟年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循声看过去,讲话的那人明明就在自已不远处,两步的距离而已。
盛迟年又低头看着球安静了两秒,最后还是给他踢过去了,准确来说,不是踢,是用鞋底碾过去的。
不知道这节课下课多久,盛迟年站在原地扫视了一遍整个教室内,大家都各玩各的,无人理他,进班后的唯一交流也就止于帮忙把球提过去。
在那里站了能有五分钟吧?终于上课铃响起了。
一瞬间,踢球的,折纸飞机的,画画的,聊天的人们全部统一停下手里的事情,然后迅速跑回到自已的位置,教室里猛然响起一阵一阵刺耳的刺啦刺啦声音,十几秒的时间,拖桌子的搬凳子的已经全部坐好了。
等到班主任进来的时候,班里已经安静了,只有盛迟年还站在后面。
“怎么不找一个位置坐下?”班主任姓蒋,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只有严肃,她在上面看着盛迟年,话里是疑惑。
盛迟年本来是想的,他斟酌了一会儿,刚才进班是要找位置的,可进来的时候,他第一感觉是觉得这个教室根本就不能坐人,桌子凳子全都七拐八扭的,他压根看不出来哪里有人坐哪里没人坐。
“不确定有没有同学坐,怕坐错。”他坦言。
蒋老师闻言点头,她似乎是十分清楚班里下课的状况,说:“那你现在先找一个位置吧,不要耽误上课。”
盛迟年只得快速又重新扫了一遍教室情况,班里现在估计人都齐了,他应该也可以找位置坐了。
目前的情况是,在前排有一个空位,而他面前也就是最后一排,有两个空位,短暂的思考过后,他认为,初来乍到这里还是自已一个人比较好一点。
“老师,就这里吧。”
盛迟年把肩上的书包随手摘下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这会大家倒是都回头看着他了,没抬头,但他能感觉到自已被很多人注视着。
蒋老师站在讲台上,看到盛迟年挑的位置嘴唇翕动似乎有话要说,但想了想,觉得也不是非说不可,便又没说了。
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天,盛迟年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就这么加入了五班这个大集体。
上课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吧,盛迟年刚来没有课本,看周围的人似乎也没有想分享给他一本的意思,于是就只能靠着椅背,百无聊赖的盯着前边发呆。
突然,后门被敲响,思绪被那两声敲门声给拉了回来,眼睛盯着前方未动,余光里瞥见后门处有身影,刚才门就是他敲的。
“报告。”
那人说话没什么语气,报告两个字在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是机器人一样。
老师讲课的声音停下来,看到来人,什么话都没说,只点点头,默许他直接进来了。
盛迟年刚才余光只看到了身形但没有看到脸,虽然他也并不关心对方的模样,可那人走到自已旁边时停住了脚。
存在感过于明显,让他不得不歪头,眼前是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站在自已面前,校服穿的还算规矩,只不过头发半遮住了眼睛,看身形倒是挺像个男生的,他就这么站在自已面前,不说话,也没表情。
见他一直不吱声,盛迟年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同学有事?”老师讲课的声音仍在继续,对于他们这里的情况显然是不打算过问。
那人不说话,盛迟年不懂他这什么意思,他感到奇怪,心想难不成是自已挡住他的路了?于是他往前挫了挫凳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后面宽敞的很,毫不夸张地说,三个他过去都绰绰有余。
但对方就那么站着,不走也不说话。
盛迟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不,更准确来说,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班里这么多性格独特的人们。
一点都不夸大,他现在都可能是班里唯一一个正常人,“同学你能说话吗?”对方一直沉默,盛迟年甚至要怀疑他是哑巴了。
虽然可能不礼貌,但他还是问了
这次,那人终于说话了:“这里是我的。”言简意赅,直达目的。
我的?你的?盛迟年反应了两秒,才理解他的意思,原来是自已占了他的位置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盛迟年口头抱歉着,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再躬身把自已桌子上的书包推到旁边的空位上,然后屁股挪过去。
那人说完这四个字就没再说任何话了,看到对方给自已让了位置,他把书包放到桌子上,坐在了他旁边。
然后就自顾自的把手压在书包上,盯着黑板听课,期间盛迟年多次偷偷看他,结果对方每次都没有任何动作。
如果说,盛迟年是新来的没书正常,那这个人就有点不太正常了,他的桌堂空荡的只有几个吃过的零食垃圾袋,一本书都没有,如果不是身上这身校服,盛迟年会以为他也是新来的。
过了不久,下课铃响,班主任在黑板上留下了作业就走了,这个班对他来说,好像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一样。
盛迟年看着老师决绝的背影,有些不太明白,这应该是一个高三的班级吗?
下课了,上节课课间的游戏又在重复上演,盛迟年本来想出去避避,以防误伤自已,还没等他屁股离开椅子,就看到自已的同桌一脸习以为常的把桌子往前一推,凳子一拉,给他们踢球的让出了位置。
这一通操作下来,熟悉的像是每天都在重复很多遍一样。
盛迟年鞋边上的脏土还没擦,不过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选择还是先像同桌那样吧。他学着他往前推了推桌子,确保是安全距离以后,他才在书包里开始翻找,然后找出来了一片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湿巾。
擦完鞋,盛迟年把垃圾隔空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命中率满分。
趁这个时候还看了一眼同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方手里多了一本习题册一样的东西,盛迟年有些好奇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毕竟两个人的桌堂里都没有一本书。
“……”想搭话,但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在做什么的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一句:“同学,你叫什么?”
被盛迟年突如其来的打扰,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开始写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盛迟年在一边看着他做题的速度,很快,正确率没有95也有19,应该是学习不错的学生,可能就是性格有点孤僻。
他这样想着,对方拒绝回答他,他也不好纠缠,从兜里拿出来手机,一个小时前盛初阳给他发来的消息还没有回
——到了吗?
盛迟年孤身一人来到的这里,他的家不在这。
——嗯。
手习惯性的往上滑过两下,整个聊天页面,母子之间的消息基本都是这些,相比较亲人,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因为家人不在身边,盛迟年全身上下最有钱的地方应该是一张不限额的黑卡,随便刷。
高中不管住校,他只能在校外租房子。
报到来的时候是下午,盛迟年下了飞机直接来的,他把行李暂时存在了门口的警卫室里。
好在四节课后,就是放学的时间,高一高二高三的晚自习都是针对性的,自愿与不自愿。
在最后一节课临下课时,盛迟年不经意间知道了同桌的名字。
班里新增加一人,那值日表就得更换,五班的值日表弄得也相当随意,四个人前后桌一组,盛迟年的名字在末尾,徐雾白的旁边。
他也由此得知,他的同桌名字叫徐雾白。
看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印象是,新奇里又带着点好听。
这是第二章^o^
下午放学,盛迟年离开学校时顺便从警卫室里拿走了行李,他现在需要联系中介去看两套目前为止最符合他要求的公寓。
他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找好了中介,要求也十分简单:靠商业区,靠学校,交通方便,公寓带保安。
跟着中介走了两个地方,最后综合选择下来,他选的第二套,要求全部满足的情况下,还有一些简单配套的家电。
第二天上学去的路上,在校门口,盛迟年撞见了徐雾白,昨天知晓了他的名字,今天看到他,本着碰见就打个招呼的原则,不远的距离盛迟年直接喊了一声:“徐雾白!”
徐雾白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回头,对方还喊的自已的名字,头向后看,只看到盛迟年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徐雾白不确定是不是他喊的自已,但他看到两个人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快到面前时,盛迟年朝着自已挥手。
徐雾白平时独来独往,不跟人交朋友,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路上喊他的名字,而他们俩之间不过是在陌生状态下相处过昨天一下午的关系。
徐雾白的目光下意识闪躲了一下,不过他的头发很长,只是目光躲闪的时候带动了头部也向下低了一些,走近后的盛迟年精准捕捉到了他的这个细微小动作。
他笑嘻嘻的走过来,直接走到徐雾白的身旁:“徐雾白,早上好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徐雾白不光眼神了,连脚下动作都变得有些乱,盛迟年跟他打完招呼后一脸云淡风轻的往前小步走着,反观徐雾白和被打招呼之前的步伐比,被打招呼后的步伐就明显带着一丝匆忙。
盛迟年看出来他的步伐,忍不住发笑调侃一句:“是我长得很可怕吗?”
徐雾白被他问的不知所措,他比盛迟年矮一些,抬头看他眼睛的时候,眼神带着略微明显的慌张。
“没有,”几乎是他说完的下一秒,徐雾白立刻接上了话,否定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并解释到:“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
盛迟年心中了然,后来他就和徐雾白并肩走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快到班级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徐雾白余光看到盛迟年停下了,自已也跟着反射性的停在了原地。
回过头看
盛迟年身后还有人经过,冷不丁这一下回头两个人对视上了,盛迟年是本来就在看着徐雾白,对视上的那一秒,徐雾白率先挪开了眼睛。
“怎么了?”徐雾白有些忐忑的问道。
盛迟年看着徐雾白半遮住眼睛的头发,然后摇了摇头,吸了一口气道:“没什么,突然忘记要干嘛了。”
徐雾白小幅度的点点头,既如此,他便先一步进了教室。
今天早上盛迟年的一声礼貌性招呼好像成了两个人之间进行的一个破冰行动一样,他感觉徐雾白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和昨天下午初见时不太一样了。
五班依旧没什么人关注他这个新来的,大家自已做自已的事情,不过也好,这正如盛迟年的意。
“书在后面的小柜里。”盛迟年刚放下书包,就听到旁边徐雾白说的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他带着疑惑的“嗯”一声,眉毛下压,有些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徐雾白见状,下巴对着他斜后方那边点了点,示意他看。盛迟年顺着看过去,那边有一排小柜子,其实他一来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不过现在知道了。
他以前的学校也会有柜子,但柜子都在门外,是供学生们放私人物品的,没想到原来这里也有,只不过是从室外改成了室内。
盛迟年点点头,懂了徐雾白可能是在对他昨天的疑惑进行一个解答,虽然他并没有问过这个。
“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个?”盛迟年问。
徐雾白手里动作不停,他把桌子里的零食袋团到一起,然后再隔空抛物扔进垃圾桶里,顺便回答了盛迟年的问题:“昨天你想问,我听出来了。”
观察力还挺仔细,盛迟年想。
趁着现在还没上课,徐雾白刚才又主动抛了话,也正好盛迟年还想跟他在聊一会,便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雾白?”
雾白,盛迟年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字组合到一起的名字,白雾他知道,白色的雾,但雾白……是有什么含义吗?
徐雾白敛眸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在盛迟年看来,对方的表情这么纠结,以为是自已的问题有些为难到他,于是摆摆手说:“不知道怎么说的话可以不说的。”
没想到徐雾白摇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已,他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眼睛,但能感觉是被他注视的,他说:“雾白,拨开迷雾见光明的意思。”盛迟年听到他的回答时,甚至还有功夫思考他的头发会不会扎眼睛。
虽然思考并不影响说话,但到底盛迟年还是嘴更快了一步,他带着疑问和好奇开口:“如果是这样,那你不应该叫雾清嘛?嗯……雾清见光明,徐雾清,也挺好的其实。”
“……”徐雾白不太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觉得对方好直白,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直白。
盛迟年见他半天都不言语,反应过来自已的这句话好像有些许的冒犯,赶忙连声道歉。
“呃不好意思,雾白这个名字也很好听的。”盛迟年的脸上显现一些慌乱。
真是!人爱叫啥叫啥呗,盛迟年在心里怒怼了自已一句。
徐雾白见此只是沉默的摇摇头,转身做自已的事情去了。
做自已事情的同时,心里也在想着其他事情,比如,有一说一来讲,盛迟年来这里的第二天……不,准确的说是第一天半,徐雾白自已也发现了自已好像被他打破了不少个“第一次”。
里面包含着第一次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第一次有人主动问他的名字,第一次有人夸他。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就像是心里一直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的水面上有蜻蜓飞过,点了一下水,然后小水花漾开在水面那种感觉。
上午的课程,盛迟年依旧没有书,但好在有人愿意分给他一半看了,徐雾白其实成绩应该不错,他的书上虽然很干净,但盛迟年有注意到老师出随堂练习的时候,他总能很快就解出答案,步骤简单,答案精准。和昨天做习题册一样。
看着桌上这本书,说是分给了盛迟年一半,其实倒不如说是徐雾白为了不让自已看起来尴尬,所以还留了一半在自已桌子上,搁平时的话,他上课根本不翻书,只看板报。
中午午休的空档,教室里难得安静了下来,盛迟年刚趴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还没等进入梦乡,他的肩膀就被拍了两下。
皱着眉抬头,被打扰休息的起床气刚要发,结果看到是老师,那股不爽的劲又只能压回去了。
“去领书,你的书和校服到了,在教学楼顶楼尽头的办公室里。”
班主任专程过来一趟就是告诉他这个,让盛迟年感到无奈又服气,他的午休就这么被打断了。
他面色仍旧有些不爽的站起来,本来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现在却要为了几本书奔波劳累,讲实话,他现在不痛快的很。
一旁徐雾白睡眠浅,虽然昨晚没睡几个小时,但盛迟年起身的一瞬间,他埋在臂弯里的眼睛还是睁开了。
察觉到身边人离开后,他才抬起头来,面前教室的人们基本都趴下了,除了几个偷偷玩手机的还正支着头。
盯着外面的楼道看了一会儿,徐雾白缓缓站起身来,出了教室。
他出来的时候,楼道已经空无一人了,刚才班主任的话他其实全听见了,如果说一开始自已是被吵醒的,那现在自已已经站在楼道里了,他忽然又不知道自已这是在做什么了。
出来时他脑海中有个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就是跟上他,去帮他一起拿。
刚才是那样,其实……现在也是这样。
徐雾白向着楼梯而去,他们班在三楼,顶楼就是5楼,只需要再爬三楼就行,72个阶梯,徐雾白两步一迈,闷头就走,在距离顶楼最后12个台阶的时候,他停下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已一会碰到盛迟年要怎么说,他如果问自已来干嘛,自已要怎么说?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想好,就鼓着劲上来了。
眼前最后的12个台阶仿佛被拉长成120个了一般,徐雾白突然看不到楼梯尽头了,他的脑袋里只有为什么在不停的环绕。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尽头的阶梯上出现了一个逆着光的身影,对方怀里抱着很多本书,从小腹到胸口,一本摞着一本,最上面还有校服。
“你怎么在这?”盛迟年抱着书和校服一出来,刚走到楼梯这里,一眼就看到下面一截的楼梯间拐角处,有一个男生正半靠在墙上,明明胳膊半支着身体,可头却快要埋到地上了。
徐雾白正在想事情,突然被一道声音惊吓到,撑在膝盖上的手突然一颤,失去了支撑点,往前面磕绊了两下,盛迟年被吓了一跳,手中最上层的书和校服就这么噼里啪啦掉了几本在地上。
徐雾白虽然也被他吓了一跳,但好在稳住身形了,听到上面书掉落的声音,他抬头往上一看,盛迟年脚边已经散落了好几本书,而盛迟年正低着头看,因为他弯不下身。
“我来。”徐雾白见状连忙两步迈上去,盛迟年看着地面的同时还得稳住怀里剩下的书。
徐雾白弯腰捡起书和他的校服来就直接拿在手里了,盛迟年见状索性也没要,知道自已拿不了还是不逞能的好。
两个人并肩下楼,身后的影子被拉长再拉短,直至拐角处消失。
回到三楼,午休时间还没结束,盛迟年把书都放到桌子上,徐雾白用手指无声的点了点他的肩膀,他回头
徐雾白下巴又点柜子,示意他可以把书放进去,盛迟年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但并没有把书拿起来,反而是凑到徐雾白耳边低声说:“下课再弄。”
盛迟年把书放在桌子上,小心的往桌角推了推,留出一部分位置来,等做完这些时,徐雾白已经趴好了,他的脸朝向盛迟年那侧,就静静地看着他收拾。
等盛迟年感觉位置差不多趴下去的时候,猛的和徐雾白来了一个对视,两个人都是猝不及防的对视上的,徐雾白又率先的挪开了眼睛。
午休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盛迟年利用这十几分钟小憩了一会儿,下课铃打响的时候,徐雾白从臂弯里抬起头来,余光看到旁边的人丝毫不动,他微微沉思了一会,小心的把他桌子上那摞一半在外面的书本都拿了起来。
后面柜子上面都有名字,空余的也还有几个,徐雾白就近把他的书放进了自已旁边的空柜子里。
这是第三章-^_^-
等盛迟年睁眼的时候,已经打过了上课铃了,幸好他们班老师都没有上课要起立问好的规定,不然盛迟年不能睡的这么安详。安详到脸上都睡出了两道红印子。
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逼,他先是看了班里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正前方。
徐雾白这时候正拄着脑袋做题,纸上写写画画的动作不停,余光看到盛迟年起来了,但眼睛没有完全去看他。
老师站在讲台上面侃侃而谈,盛迟年饶是睡的还有些懵着,这时候也能觉得面前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但刚睡醒大脑还不够活跃,他只是皱眉看着桌面的物理书思考,良久,他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中午睡前放在桌子上的书都不见了。
此时的桌子上面只留了两本书,本节课的课本和习题册,大脑几乎是在发现书不见的第二秒就反应过来是谁拿走,盛迟年看向旁边。
帮他拿走书的人现在正在学习,他不好打扰,只能先收回目光,翻开面前的习题册,随便找了一页,这上面的题他大部分都眼熟,题型相似,做的多了都不用打草稿,只是脑子里过一遍,大概的答案就有了。
一直到下课,盛迟年跟着喊完老师再见,徐雾白才停下手里的笔。
憋了一节课,终于可以问了。
“你帮我拿走书了吗?”盛迟年明知故问,眉弓上扬明显带着笑意的看着徐雾白说。
徐雾白不急不慢的先把书合上,笔帽扣好,然后才点点头,幅度也不大,几乎都看不出来。
盛迟年见状轻声一笑,带着气音的一声哼笑,他好像发现了徐雾白似乎不善于分析别人,也不喜欢表达自已,或者更说是不擅长。
自已刚才的话里明显带着知道的意思,以为他会不好意思,结果徐雾白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
徐雾白听到了那短暂的一声,可不知道盛迟年这一声具体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便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徐雾白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讲话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看盛迟年的眼睛。
盛迟年坐在对面,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眼前却幻想起来之前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只小猫,做错事后委屈的模样跟现在的徐雾白一模一样,一样眉眼耷拉着低头不敢看人。
徐雾白本来还正为自已的好心办坏事感到抱歉,结果听到他说:“为什么道歉,我应该向你道谢才是。”盛迟年说话时还朝他打了一个响指,吧嗒一声。
徐雾白闻声抬头,本来有些发暗的眼神在听到盛迟年的话时重新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还以为是好心办坏事,结果并不是。
“你的东西在我旁边的柜子。”徐雾白心情微微有些起伏,他伸手指了指那边,“你可以在柜子上贴纸条,这样不会有人打开。”
徐雾白突然间说了好多字,从成为同桌到现在,盛迟年一直以为他只会一小句一小句的往外蹦,还是头一次从他嘴里一次性听见这么多字。
“这回怎么不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了?”盛迟年没回他的话,反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
徐雾白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热,不知道该回应他什么。
盛迟年也只是逗逗他,没想等他有什么语言上的回应,面部反应就已经表明了。
前面徐雾白说完贴纸,后面他立马就从手边的练习册首页撕下来一小块白纸,在上面写上了自已的名字。
“有胶带吗?”他拿着写好名字的纸条问。
徐雾白点点头,两只手在桌子最里面摸索了一会,拿出来一个小小的胶带,“可以吗?”
盛迟年接了过来,胶带绕指一圈找到开口的地方,他没有剪刀,也懒得找别人借,直接就要上嘴咬,牙齿还没接触到胶带,一只细白的手突然横在了中间。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盛迟年亲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就这样跟手背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软软的触感,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盛迟年连忙退后,徐雾白则是更快的抽回手。
“……”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了。
伴随着教室别处的吵闹嬉笑声,他们两个这里就显得格格不入。
“你,”盛迟年也有震惊,但猜到徐雾白肯定不会主动张嘴,所以他先开口:“这是干嘛?”
徐雾白碰到盛迟年嘴唇的那只手被紧紧背在身后,他的耳尖莫名的开始发热发痒,讲话也有点支支吾吾:“不是,故意的,胶带……脏。”
他看到盛迟年接过胶带就要上嘴咬,一时手快,脑子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冲上去了,所以……
“抱歉。”徐雾白低着头再次道歉。
背后的那只手还紧紧攥在一起,低着头时,飘忽不定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耳朵的热意也越发的明显。
盛迟年其实是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误会一场,但看到徐雾白低垂的头和背在身后的手,他突然想逗逗他。
“如果道歉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盛迟年反问。
“!!!”徐雾白以为自已听错了,盛迟年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他不开心了吗?徐雾白带着一些震惊和无助缓缓的抬头,他强迫自已去看盛迟年的眼睛,但对方现在面无表情,连笑容都没有了,徐雾白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只能再次道歉:“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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