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达克兰港 作者:辞渔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2分类:小说浏览:12评论:0



书名: 达克兰港

作者: 辞渔

简介: “酒多伤身,我这里有茶,如果你有时间,愿意听我讲一讲发生在达克兰港的故事吗?”

他撑着一柄深黑缎面伞,穿过簌簌雨幕,向她走来。

她不敢动容。

高中校园|异国背景|同居梗

都市重逢|破镜重圆|半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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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部分地名为虚构,勿带入现实

达克兰港:原名Docklands,墨尔本滨海港区。达克兰是我个人音译,与官方译若有不同请勿考究。

【喜欢的话可以先加个收藏哦,感谢宝宝们投珠收藏^_^比心】

0001 1. 多姿多彩

落地金斯福德史密斯机场时,已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

七月,南半球处在深冬时节,那些黑白皮肤的人都是上身羽绒下身短裤的搭配,而大多年轻女性的下身则是露露乐蒙的七分瑜伽裤,典型的当地穿搭。

颜筱将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端,她的行李一般很快就出现了。

整整两个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里面除了她的衣服和日用品,还有一套价值昂贵的护肤套装,是她父母要她送给在悉尼的陈曦阿姨的生日礼物。

她长得不高,在亚洲女性里都算矮小的,但将行李拿出托运带的动作非常流畅。

交了入境卡,这次她没被要求走去嗅探犬的通道,而是直接出了关。

颜筱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唇色有些发白,脸庞浮现出空中久坐的憔悴感,好在她年轻,不太明显。

只是显得年纪更小,再加上她的穿搭也随意幼稚,比起同龄的当地女性,她像是个初中生。

颜筱拍了拍脸颊,一个客套有礼的笑容印在镜子里。

在机场外等了有一会儿,一辆奔驰六座商务车停在路边,司机从右侧驾驶座下来,将她的行李搬上后备箱。

自动门被拉开,颜筱笑着打招呼:“Cici阿姨好。”

陈曦的英文名叫Cici,她二婚嫁了个外国老公,从墨尔本搬来了悉尼,当初颜筱来这边念书,是她帮了许多忙。

在颜筱的印象里,她比较喜欢别人叫她英文名。

“颜筱你回来了,坐飞机累不累?”一个年纪约莫四十的漂亮女人坐在副驾驶后方,她行头不菲,戴的首饰贵重但精简,不显俗气。

看得出来她很注重保养,只是颈部和手背上的皱纹出卖了她的年纪。

“不累,谢谢阿姨来机场接我,麻烦您了。”

“不麻烦,我跟你妈这么好的关系,这是应该的。你这次在悉尼好好玩一玩,开学前回墨尔本就行了。”

接着又问了一些“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习惯吧”、“回国去哪玩了”、“妹妹是不是特别不舍得你出来”诸如此类的琐碎话题。

颜筱撑着嘴角,冲她笑着,模样乖巧,回答得滴水不漏。

这些问题老生常谈,但他们依旧喜欢重复问,她便重复答,早已游刃有余,连标准的回答公式都有了。

幸好机场离她家不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她把行李放到陈曦阿姨给她准备的房间里,又把生日礼物拿出来,在客厅跟她寒暄了一番。

等颜筱真正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她深呼了一口气。

床挨着一扇落地窗,这扇窗并不大,只有一条手臂的宽度。

但颜筱从床头看去,远处起起伏伏的万盏明灯星罗棋布,纵横无章又错落有致,连接漆黑的夜空,一时分不清是空中星更闪还是陆上灯更亮。

颜筱面无表情地盯着看,直到眼角酸涩,想到明天的行程,她闭上眼睛,眉心折痕渐深。

悉尼要比墨尔本暖和得多,七月的阳光还那么热烈,她仅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外层是超纤皮革面料,内里是灰色的藏羚羊绒,宽大松散,长度到她的大腿中间。

这件外套男女均码,是今年林姣瑜送给她的春节礼物,也是她最贵的一件衣服,倘若被颜斌朝知道了少不了要念叨几句。

白天的情人港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码头,并没有夜晚那般的情调,很多华人喜欢来这边喝酒。

就像是无数孤独夜晚的调味剂,放点料增色,便多姿多彩。

“来,颜筱,你看有什么喜欢吃的,你随便点。”

达令港旁边有家很火的落日餐厅,逐渐成为网红打卡点。

“颜筱,你这几天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安排的话,阿姨给你报一个本地旅行社,你去好好玩几天。”

“谢谢阿姨,我有朋友在悉尼,会跟她去玩几天。阿姨你不用担心我,太麻烦您了。”

菜品送上来了,陈曦拿起刀叉,卷起一捆奶油松露意面,吃完对她笑了笑:“我下午有事,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让司机送你。”

“好的,谢谢Cici阿姨,我朋友刚好约我下午去逛商场。”

其实她在悉尼没有朋友,不过是个应付人的借口罢了。

陈曦走后,颜筱独自留在餐厅,从正午到黄昏。

日落时分的情人港湾波光粼粼,从这里望过去,深蓝金灿的瑰丽足以晃眼,像夜晚的露水吻了娇艳玫瑰,分外迷情。

这家餐厅到了晚上,主营业务便是鸡尾酒,变成了清吧。

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颜筱的身影动了动。

昼无霜露,她呆坐一下午,肩膀有些僵硬。

她身后的交谈声大了些,全是中文,听着约莫年龄也不大,都是男生。

她穿着卫衣牛仔裤,与这里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

颜筱起身,身下的铜制金丝椅发出细微的刺啦声。

身后的人估计坐得宽,把椅子往后拉开得多。

两桌之间的空隙这么大,颜筱仅拉开了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距离,她一起身椅背都能碰到后面。

颜筱下意识地说了声:”对不起。”

她和后面那人的椅背上都挂着外套,这么一碰撞,滑溜溜的内里羊绒毛像长了脚,纷纷落地。

颜筱也在这时微微转头,眼角瞥向后面。

那个背影宽阔高大,肩膀比椅背还要宽一半,锋利的发尾衬得后颈骨骼线条流畅分明,深灰色羊毛衫搭在这副宽肩上,慵懒随意,乏而矜贵。

只见那人也微微偏头,露出两分侧脸,眉目清淡,眼角微扬得恰到好处,多一分阴柔,少一分颓丧,只让人觉得松泛却不敢直视,雅致且凌厉。

颜筱立刻转移视线,甚至连他眼尾都没看清,她又莫名道了声抱歉,捡起地上的一件外套便快速向外走去。

那人旁边的男生看到了掉落在地的外套,随着他的眼尾方向看过去,一个没什么特色的背影。

男生主动捡起地上的外套,抖了抖,“西亭,给。”

“谢谢。”

还不等他接过,那男生先一步帮他搭在他的椅背上。

这个小插曲不过片刻之间,他们都没在意,话题便继续。

颜筱回到陈曦家,一片昏暗,刚打开灯,她忘了自己没吃晚饭。

她低头看向手表,指针走向五点,还是北京时间,她一边拉开表冠调时间,一边套上外套,出门找吃的。

这个区离市中心不远,道路两旁的商铺还开着,看着比一般的区要繁华得多。

她初来澳洲的那一年根本不敢在晚上出门,除了购物中心有点亮度之外,周围一片黑寂。她住的那幢别墅距离公交站有十几分钟的脚程,基本每走五分钟才看到一盏路灯。

小镇上的西餐居多,但中餐也不落下风。

她点了一份兰州牛肉面,浓郁鲜香的汤底掩埋着细度均匀的手工面,她选的是最细的一档。

颜筱用筷子搅了搅,最上面的葱绿和红辣渐渐晕开,与鲜白汤底融合。

热气攀上她的额头,逐渐凝成细珠。

她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摸了两下,空无一物,又换了另一边口袋,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她记错了?她没放一根皮筋在这件外套口袋里吗?

颜筱只能将碎发别到耳后,又将头发卷了几圈,扭成麻花状放在胸前,才觉得凉爽了点。

此时手机发出一阵微信铃声,颜筱抽出纸巾擦净额角的汗珠,划开微信,是郑思雪,她的同学。

“喂,筱筱,你回澳洲了?”

“嗯。”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也是。”

不到开学前一天,他们都不会从国内回来。

但郑思雪总会想方设法提早回来,这里对她来说更自由,没人管束。

“有什么事吗?”

英语非母语的外国人来这里读高中,因为年龄较小,只需要先上半年的语言班,再入学高中即可。

她跟郑思雪是同一个语言班出来的,刚来学校的时候是彼此唯一的熟人,所以一直走得比较近。

“没事啊,找你出来玩一玩,博士山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要不要去试试?”

“就我们吗?”

郑思雪忙不迭地应道。

“好。”

0002 2. 火锅

颜筱在悉尼待了三天,每次出门都能在同个地方待上一整天,到天黑前才回到陈曦家,她乐得清闲,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交谈。

她的寄宿家庭是一家八十年代就来这里定居的香港人,女主人在家中的威信极高,颜筱叫她玉姨。

黄丽玉对颜筱很负责也很严格,她跟颜斌朝和林姣瑜保持着联系,每次出门都会提醒颜筱早点回来,未满十八岁不能出入某些场所。

颜筱对她这要求没什么感觉,她不热衷出门,况且跟她父母比起来,她觉得黄丽玉的管束算得上松泛。

与这些相比,颜筱感到难以忍受的是他们家的吃食。

这家homestay的饭菜极难下咽。

她的家乡与香港比邻,两地饮食习惯十分相似,但仍旧吃不惯他们家的饭菜。

追求原汁原味的准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不可越距的黄线,禁令他们将所有的菜都添上颜色。干瘪黯淡的色调很难让人产生食欲,仿佛刷了一层灰白油漆,乏善可陈。

就连青菜都黯淡无光,和焯水的豆芽一起炒,如同几丝依附在老树藤蔓上松弛懒散且无用的细叶,凭风吹摆。

颜筱将饭桌上这口她唯一吃得进去的青菜咽下去,快速扒饭,就又能将一顿饭应付过去了。

“阿筱,食块鸡翼。”

“多谢明叔。”

男主人将涮得发白、毫无油光的白灼鸡放在她碗里,颜筱笑着接过,不动声色地在嘴里反复咀嚼,喉咙滚动了一次又一次。

“我们家的鸡都是用最健康的方法做的,可能味道不是那么好,但是对身体很好的。”

“味道挺正的,跟我家做的差不多。”

明叔的年纪比玉姨大上好几岁,他身形瘦小,非常符合多数人对东亚男人的印象。

听到颜筱这话,他眼角的褶皱挤在一起,笑了笑。这个家里一般都是他做饭,这番话就是对他的认可。

“阿筱,过两天就要开学了吧?十一年级过去一半了,明年就要考VCE,要抓紧了喔。”

“嗯,我会的。对了玉姨,明天不用做我的晚饭了,我和同学出去吃饭。”

“好,早点回来。”

吃过饭,颜筱回房将行李收拾了一番,整理衣柜时将那件外套挂了起来。

明黄的灯光分不出几缕照进衣柜里,显得暗淡,这件黑色外衣变得更加深沉,似乎比以往的颜色看着要更深些。

颜筱用手拍扫着莫须有的灰尘,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小雪花:筱筱,明天你穿你那件SY定制的外套好不好?

颜筱看了两眼便熄灭了屏幕,郑思雪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她想借这件外套来充门面,去参加某个场子的聚会。

刚认识郑思雪那会儿,她素面朝天,明明比颜筱大半岁,却看着比她单纯显小许多。

思雪父母管束甚严,她像一朵温室里被精心娇养的百合,近看甚美。

但当培育百合的土壤开始无人打理时,她便肆意生长,渴望一场温室外自由而猛烈的风雨。

YX:好。

第二天吃火锅时,郑思雪专挑颜筱爱吃的食材来下,她的口味咸淡适中,辣锅和清汤锅可以混着吃。

而郑思雪本身无辣不欢,为了迁就颜筱,这次鸳鸯锅的辣度居然是微辣。

“悉尼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比墨尔本热闹点。”

“下次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总喜欢闷着玩。”

颜筱笑了一声:“你跟我一起去,又会叫上一堆朋友。”

“朋友多了才好玩嘛,我以前也总是拘着,但在这里待久了也无聊啊,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多余的娱乐活动,总得认识人嘛。”她含含糊糊解释道,又夹了两块虾滑放进颜筱的碗中。

“最好别和那些太过社会的人走得太近了。”

上次她们出去逛街,郑思雪带了一个在工地上班的男生来,一到饭点就说找个地方喝两杯,后来到了下午颜筱就推辞回家了。

听到这话,郑思雪的眸光忽然闪了闪,轻声应着,没再说话。

火锅热气氤氲升腾,在吊灯下显得缥缈,她们靠窗坐,开了半指的细缝,夜晚冷风吹进来,将热气吹向了颜筱这边,刺鼻的辣味乘着风扑到了她身上。

她打了两个喷嚏,郑思雪便把窗户关上了。

可没过多久,窗户又被人拉开了,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抱怨:“火锅吃着太热了,不开窗透个气能闷死。”

这家火锅店的每扇窗户是挨着两个沙发皮座,两桌客人共用同一扇窗。

郑思雪的座位挨着后面那桌,她转头去细听他们讲话。

“西亭,下半场去哪?去32号喝一杯吗?Frank那边的位儿一直没动过,等你呢。”

其余人开始问几点开始,声音略嘈杂。

人群中,只听得一道清淡的语气音:“嗯。”

郑思雪默默凑近颜筱,悄声道:“筱筱,我们旁边的人是俞西亭。”

“嗯?”

“你忘啦?就是那个上学期中途转来我们学校的啊。”

“哦,我知道。”

她仅偶尔见过几次,听他口音,应该是北京人,每次见他都被那群富家公子簇拥着。

留学生群体分好几种类型,富二代、红三代、中产阶级等等。

在学校里,无论哪个阶级群体的,华人学生都能混个眼熟。

而出了校门,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关系就不大了。

颜筱不擅长也不习惯跟别人打交道,性子也不如其他人热络,与他们并不熟。

但郑思雪很想融入他们的圈子。

“我听说他原先上的是city的私校,为什么会想转来我们学校?”她喃喃道。

她们所读的高中虽是公校,但在东区是能排上名的。只是比起市中心的私校还是差了一截。

“可能是觉得私校太约束了?”

郑思雪露出疑惑的神情,眉头越来越挤。

颜筱耸耸肩,笑道:“我随便猜的。”

郑思雪也摇摇头:“谁知道他们这种公子哥的想法呢。”

她转头又想去看隔壁桌,但沙发皮座高挡着视线,俞西亭也没有对着她们坐,只是那颇具优势的身高让他露出半个头出来。

思雪凝视了好一会,发觉自己没眨过眼,赶忙转过身,端起空留酱料的碗吃了起来。

等吃得差不多了,两人起身,她们的homestay都在一个区,只是颜筱的离得更远些,需要转巴士。

郑思雪下车之前,把她的外套拿走了。

颜筱攥紧了身上的加绒卫衣,偏头靠在车窗旁,心里在为下车之后的那段抹黑路而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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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 3. 桃子皮筋

开学第一天,苏奎尔文夫人热情地跟同学们打招呼,她任教英文,主要给英文非母语的学生讲课,当地管这门课叫做EAL。

她是个身材臃肿的白人,留着一头棕红色的卷发,她通常会把它们梳顺,扎个低马尾在脑后,只留两缕鬈发在前额。

今天郑思雪迟到了,她今年是跟颜筱同一节英文课的,起码迟到了半小时,苏奎尔文夫人并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不要有下次。

郑思雪的脸颊唰一下就发烫,她在国内自小就是班上优秀听话的乖学生,她从没跟“迟到”这两个字沾过边。

“怎么迟到了?”

等她落座,颜筱在她耳边低声道。

郑思雪坐下的动作一顿,眉心狠狠跳动着,摸着椅子边缘的手蓦然收紧,不一会,摸过的地方有些发亮。

她低着头没说话,颜筱也不喜多问,她极具洞察力,便点到为止,继续听课。

连着上完两节英文课,颜筱抱着书穿过中庭,来到储存书包的locker房,有点像健身房里的储物室,只是更大一些。

他们没有固定的班级,只有固定的locker,每次上下课都要来这里放书、拿书。

每行每列的柜子里有两层,每一层都有足够的空间容纳学校那又硬又大又丑却价值一百五十八澳币的书包。

不同年级的locker在不同的地方,柜子的顺序也都是按学生名字的首字母来进行分配的。

末尾的中国人较多,颜筱和郑思雪离得不远。

每当下课铃打响,locker房都是最密集的,尤其是下午三点多放学的那道铃声。

等人都走散了,颜筱看到郑思雪仍旧站在柜门前面,心事重重,她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

“你今天怎么了?”

郑思雪的手都在颤抖,颜筱看到她扭过头之后的神情愣住了,她的眼圈泛红,唇部嚅嗫,像是又羞愧又难过。

她倏然抓住颜筱的手,带着哭腔道:“筱筱,对不起,我……”

“抱歉,借过。”

像墨尔本冬季里的桉木所散发出来的微冷气调,却又有雪松的清冽香气,糅杂起来的音色自成一派,如高山的云,可远可近,但听着很舒服。

那道声音浮在颜筱和郑思雪的头顶上,她们同时抬头,鲜少有人能把学校那不怎么好看的冬季校服外套穿得这样周正清瘦。

非要形容的话,似乎穿在他身上的不是那件丑大衣,而是深墨色的行政夹克。颜筱如此想道。

颜筱快速往郑思雪那边挪走,眼角看到了他正在打开密码锁。

原来是他的locker在她的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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