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有个她
作者:劣品
文案一
从小没见过父亲,13岁时母亲又离世,临终前,母亲将她托付给明桑霞
明桑霞是谁?干妈?姐姐?离世母亲的朋友?也可能是他人嘴里离世母亲的……爱人
五年的相处,绝不应该产生的感情出现,当初并不相信的永远不会离开的承诺变成了声声质问
成年不久的年轻女孩无所畏惧,她不知道明桑霞与她母亲的曾经,她只知道她母亲行那她也行
文案二
明桑霞从没想过要做一个母亲,她没有结婚的想法,也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敏感又倔强,非常难以相处,她却愿意将这个女孩儿带在身边
最为特殊、重要的朋友的女儿,她必须好好照看,更何况加莉娜的遗言中叫她好好照顾她,一年又一年,这片来自严寒之地的雪花给她带来了莫大的温暖
直到那天,已经成年的女孩将她摁在墙上,用与加莉娜如出一辙的双眼注视她,是质问也是表明心意
冲动之下巴掌挥了出去,带着怒火的话从从她的嘴里吐出,“娜杰日达!滚回你的莫斯科去!”
不再忍耐,不再包容,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明桑霞意识到她们之间有天大的误会,后来她决定放手,送这片雪花回归自由,可也是她,千里迢迢登上雪山去寻找她,误会解除,但那座雪山还是将二人分隔,直到雪山消融那天……
【属性:明桑霞p,明司暮t】
【以防被创洁党误入,以防被创洁党误入,以防被创洁党误入(不想剧透,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2024.5.17(已截图保存)
内容标签:年下 都市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业界精英 救赎
主角:明桑霞,明思暮(娜杰日达)
一句话简介:干妈,开门,我是我妈
立意:无论经历怎样的曲折都不要放弃
第1章 死亡与夏
莫斯科今年的冬天寒冷刺骨,走在外面,冷风打在脸上,和往常一样的风在今日却仿佛是来自老天的嘲笑。
嘲笑她的悲伤,嘲笑她的无能,嘲笑她失去双亲。
十三,一个不祥的数字。
她之前从不觉得十三这个数字有什么不好,她无数次在心底嘲笑忌讳这个数字的人愚蠢,而如今她在十三岁失去了她的母亲。
悲伤吗?痛苦吗?
娜杰日达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把陌生的、只见过几面的亲戚带到家中,听着那些吵闹的声音,悲伤的、充满暗示和嫌弃的,还有为难以及少数的表示愿意照顾她的声音。
窗外的冷风从未停下,雪花被风带到地上,门再次被敲响,她以为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
她就坐在门边,也就响起了一声,她就把门打开了。
来的人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她见过她,那是她母亲的朋友,她和她母亲的关系很亲密,她曾在这里住过半年的时间,她甚至还给她取过一个中文名,她叫……
“抱歉,亲爱的,我来晚了。”来的人先是和她表达了歉意,女人的眼眶通红和娜杰日达的眼眶一样红,眼下一片乌青,厚重的衣带着刺骨的寒意以及满身的疲惫,温柔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别担心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在呢。”
“瞧瞧你,一定累坏了。”女人俯下身,双手放到娜杰日达的肩膀上,“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等你休息好了,一切都解决好了。”
娜杰日达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真的累坏了,这件事发生之后,她一直都需要有人跟她说去休息吧。
门关上前,她听到女人温和但又不失力量的声音说:“你们好,我是明桑霞,是加莉娜的朋友。”
除了这一句外,娜杰日达没再听到一句明桑霞与其他人的谈话。
她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她其实没有很困,但在躺到床上的一瞬间困意和疲惫将她包裹,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了她、母亲的骨灰与那个女人——明桑霞。
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娜杰日达不得而知。
明桑霞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她以后她会永远陪在她的身边,以后她们会一起生活。
“娜佳,不要担心,从今天开始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以后你和我一起生活。”明桑霞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蓝色的双眸,如蓝天一样的双眼装满了悲伤,“你的母亲也会一直陪着我们,只是我们暂时看不到她。”
“知道吗?娜佳。”
“你的母亲曾和我说过想带你去中国生活,所以跟我走吧,我们去中国。”
从那一天起,娜杰日达就跟着明桑霞来到了中国。
曾经明桑霞给她取的中文名也派上了用场,明司暮这个名字将伴随她的余生。
_
五月,天气渐渐升温,北方也快入夏了,明司暮穿了一件短袖,又套了一件外套,两件都是校服。
金色头发梳起,马尾垂在脑后。
从许多方面来说,她都是校园里少见的一类人。
虽然是中俄混血,但显然她母亲的基因更胜一筹,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她的房间里还摆着儿时她和母亲的合照,明桑霞也有很多当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她和她母亲长得很像。
按理来说,她这个时候应该坐在教室里认真地听老师讲课,或者打个哈欠昏昏欲睡,要么强撑着继续听课,要么向困意屈服,大部分时间她都会选择向困意屈服,肆无忌惮地在课堂上睡觉。
但现在她不在教室里,甚至不在学校里。
望着车外往后倒的建筑,明司暮忽然开口问道:“她是什么反应?”
开车的中年女人回忆了一下说:“明总和平常一样。”
“呵……”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在上课之前,她给明桑霞发了微信,很简单的两句话,第一句是帮我请假,第二句是我要回家。
之后她就没看手机,课刚上了十分,老师就把她叫了出去,和她说她的家长帮她请了假,之后她就拎着书包走人了。
刚上车的时候她就看了手机,明桑霞一句话也没和她说。
这真让人不爽。
她真是奇怪了,她就连回家的原因都没说,明桑霞怎么就能给她请假回家?为什么不多问她两句?难道就不怕她去干坏事吗?她对她真是太不关心了。
明司暮越想越觉得不爽,每一次都是这样,她永远是这样。
车停在楼下,明司暮拎着书包走了下去,刚进屋,看到摆在一边的鞋,她不免有几分意外。
这是回来了?
鞋没放在鞋柜里是还要走?
她随意把鞋脱下,又注意到她的拖鞋早就摆在了门口。
脚伸进拖鞋时,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回来了。”
衬衫西装裤还有盘起的头发,袖口挽起,明司暮多看了几眼她的手腕,“嗯,回来了。”
她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明桑霞也知道她现在正是青春期,而且和她母亲比起来,她现在已经算是听话了,只是不爱上学而已。
前两天她和她的一个表妹聊了这件事,她表妹建议她和明司暮聊一聊。
叛逆期的女孩最好有家长的引导。
而且不爱上学讨厌人多的地方,是某些心理疾病的早期症状,这点确实该重视,明桑霞认为。
她转身离开,嘴里说道:“要是没事的话跟我过来。”
她很少会这样和她说话,明司暮跟她走了过去,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她站着,明桑霞坐着。
“娜佳,你愿意和我聊一聊吗?”明桑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
明司暮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疲惫,她忽然觉得有些愧疚,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态度生硬,“你说吧。”
她在这里用的是明桑霞给她取的名字,可明桑霞却很少喊那个名字,娜佳,她的小名是她最常喊的。
前几年的时候,明桑霞还会喊她亲爱的,会用柔和的语气喊她宝贝,不过这两年她已经不会这么喊了,因为明司暮自己对那样的称呼表示过抗议。
明桑霞很尊重她,既然她说了不喜欢被那样叫,那她就不那样喊了。
明桑霞思索片刻,先是问道:“你的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要请假回家?”
“不为什么。”明司暮故意说:“我在学校待得不高兴,就想回家了。”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就是想回来。”
如果换作往常,明桑霞在得到这样的回答后就会点头说“没有不舒服就好。”或者“如果你有想做的事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可能地满足你,我只希望你能心情好起来。”
但今天明桑霞没有。
她有些严肃地说:“不高兴,因为什么不高兴?”
“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
“还是只是情绪突然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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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在明司暮上的学校里不应该会有人排挤她,更不应该有人欺负她。
“没有。”明司暮果断否认,“没有人欺负我,我就只是不想上课。”她态度不是很好地说:“难道你上学的时候爱上课吗?”
“学生不爱上课不是很正常吗。”
明桑霞的嘴角翘起,“你说得对,学生不爱上课很正常。”
“如果只是因为这点的话,娜佳,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在学校里忍一忍。已经快五月份了,再过一个月就高考了。”
“你现在高三,但你不需要有压力。”她想了想说:“以你的成绩,如果你想上国内的大学能上一个重点一本,这对你来说不费力。”
“说起来我还没和你聊过你未来的打算。”
明司暮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问:“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如果我和你说我不想上大学呢?”说完这句话,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明桑霞的脸上。
明桑霞的表情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化,“不想上就不想上。”
“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你也快满十七岁了,凡事也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她顿了顿说:“不过我这次也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个。”
“你以后的打算,我会特意再找时间和你聊的,而不是现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明司暮换了个坐姿,一只手撑着脑袋,马尾自然地下垂。
从十三岁开始,明司暮就跟着她一起住,现在她快十七岁了,一晃也有四年了,明桑霞对她很熟悉,知道她喜欢的口味,也知道她悲伤、愤怒时的表现,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面对对方都有些拘束,是明司暮最先适应的,就像加莉娜说的那样,她的适应力很强,她从五岁时就开始学习一个人生活,她的适应能力比绝大多数的成年人都要优秀。
哪怕是失去母亲的悲伤也无法将幼小的她困住,她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一个强大的灵魂。
明桑霞本来还想着要安慰她,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调解,但事实上她为她所做的计划并没有派上用场,她比她更快地走出生离死别的悲痛。
但明桑霞知道,死亡给她带来的伤害,还没有完全地消失,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必须为她疗伤,她不能指望时间来治愈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
现在,她也同样不能指望时间来帮助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度过重要的青春期,这个充满矛盾、纠结的年龄段。
青春期是很重要的,那些曾经不在乎的细节、小问题大多都会在青春期里突然冒出来,让人不得不在乎它们,困扰、压力接踵而至。
明桑霞犹豫了一会,选择直白地和她说:“我很担心你,娜佳。”
“这段时间你很不对劲,可能所有人在这个年龄段都是这样,但我还是会担心你。”她直视明司暮的双眼说:“我想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对劲的原因,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无所谓,但是我需要让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身边倾听或者安静地陪伴。”
明司暮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不对劲,是你想得太多了。”
她别过头,“还有不要用这幅家长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的家长。”
这段时间她总是会强调这点,用各种话术和她说她们没有血缘关系,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曾问过她“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要照顾我?”
那时她告诉她,“你的母亲是我重要的朋友,而且我也很喜欢你,我希望能够照顾你长大。”她以为那样的回答已经足够好了。
现在听到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话,明桑霞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是事实,不是吗?
她无奈地笑了笑说:“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是你的家长。”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明司暮站起来,拎起书包不太高兴地说:“谁要你做朋友啊。”
“我要回房间睡一觉,你忙工作去吧。”她脚步一顿,“今天晚上你在家吃饭吗?”
明桑霞看着她的背影说:“在家。”
“那我等你一起吃。”明司暮继续往房间走。
第2章 叛逆期
关门声传进她的耳朵,明桑霞揉揉眼角站了起来,她确实还要忙工作。
在看到明司暮发来的微信时,她其实是有点生气的,这周她已经让她请三回假了,而今天是这周的第三天。
而这个学期,她都已经不知道让她请过多少回假了,最开始的时候还会找一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而现在连理由都不说,她本来都不想帮她请了,甚至还想说他一顿,可后来想到前两天她表妹跟她说的话,她还是帮她请了假。
并且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回家,想的就是和她聊一聊。
养孩子可真难,不过算了,她没事就好。
明桑霞往她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她特意放轻动作,关门的声音还没有明司暮扔书包的声音大,但明司暮还是在她将门关上的下一秒把她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隙,眼睛顺着那条缝隙往外看,确定明桑霞已经离开,明司暮才走出来。
她走进厨房,本想着吃点水果填肚子,却看到了已经洗好的蓝莓和车厘子,切好的橙子也摆在盘子里,一看就是给她的。
明桑霞不喜欢吃橙子,但她却喜欢。
她在一旁站了一会儿,把水果端到房间,先给水果拍几张照片,然后再别扭地给明桑霞发去一句‘干妈,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另一边,明桑霞刚坐稳就看到了她发过来的这句话,接明司暮回来的司机透过内后视镜看她,见她笑了说道:“是司暮小姐吧。”
“很明显?”明桑霞关上手机,反问道。
司机道:“除了那两位,您就只会为司暮小姐这样笑了。”
“司暮小姐回来时还问我您是什么反应呢。”
明桑霞哼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她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但谁让我就吃这套呢。”
“对了,徐姐,我记得你有两个女儿。”她向过来人询问经验,“你女儿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吗?”
“你那个时候是怎么管她们的?”
司机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会儿才说:“我两个女儿差了四岁,我二女儿是我大女儿帮着管的,我大女儿当初早恋了,我没骂她,就装不知道。”
“没过多久就分了。”徐司机说:“那时候她早恋对象是她同班同学,我特意跟老师说把他们调成同桌,我在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同桌有多优秀,刚开始跟我生了几回气,后来就好了,之后她也没时间作妖了,心思全放在了学习上。”
“我二女儿那时候也有喜欢的人,别整天想着往外跑,不听话,但是随她们吧,只要不出事儿就好,孩子嘛,不都是那样吗。”
“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让自己吃亏就都无所谓,我看孩子没那么仔细,我一个单亲母亲,还得忙工作,哪有时间天天看她们啊,好在她们自己厉害,把自己照顾得好,她们姐妹俩也彼此照看着。”
“早恋。”明桑霞皱起了眉,转瞬就想起她的母亲加莉娜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谈对象了,而且再过两年都有她了,她摇摇头说:“她可以谈恋爱,但我不希望她陷进去。”
徐司机宽慰道:“您就放心吧,司暮小姐不会被别人牵着走的,就是谈恋爱也不会吃亏的。”
明桑霞说:“如果她真有喜欢的人了,是同班同学或是同校的都好,我就怕是校外的。”
她的眉头不自觉地压低,担忧挂在脸上,“她的经历……唉,我怕她被骗。”
“家长都是这样,担心自己的孩子被骗。”徐司机爽朗地笑道:“可担心也没用啊,时候到了,想发生的不想发生的都会发生。”
“司暮小姐现在还是挺好的,至少愿意和您沟通,而且也在意您。终归还是个孩子,就是真有事想瞒着您,也瞒不了多久的,到最后总会知道的,以您的能力,什么事不能帮她解决啊。”
“司暮小姐也不是坏孩子,她也不可能做什么坏事,顶多就是被人骗,我知道您就是担心这些,怕她受伤,但谁不都是磕磕绊绊长大的吗,您也不可能一直保护她啊。”
“当初您把司暮小姐带回来的时候,您母亲一天要给我打三个电话,问我您的情况怎么样,您看您母亲当初也一样怕您受伤啊,但现在不都过来了吗。”
‘娜佳可比我还厉害,你们中国不有一句话叫做青出于蓝胜于蓝吗,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可管不住她,等她长大了,我保准不会管她、束缚她。’
‘鹰的翅膀要通过飞翔才能变得更加强壮,而不是保护。’
又一次想起加莉娜的话,明桑霞的肩膀下沉,她说:“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她也不会需要我的保护的。
“随她去吧,她需要的时候我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
_
没吃完的水果摆放在地毯上,没电的手机也躺在一边,明司暮也躺在地毯上,她闭着眼睛身上盖着一个小毯子,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睫毛颤抖看起来是要醒了。
梦中她一步步地走近散着头发的人,走到床边,滑嫩的触感在指尖徘徊,人变得越来越模糊,她越来越清楚自己是在做梦,不行,她还不想醒来。
终究是无谓的挣扎,梦如泡影散去,她怅然若失地睁开双眼,她慢慢地坐起来,把身上的毯子扔到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一颗蓝莓麻木地嚼了嚼。
手摸向手机,本想看看时间,却发现已经没电了,不过光看窗外的夕阳就能看出已经不早了。
插头插进手机,她将剩余的蓝莓吃完,又等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已经六点多了,她下意识地点进微信,她置顶的联系人显示的还是她发去的那句话。
到底回没回来了啊?都这个点了……
明司暮站起来端着,把空盘子叠在一起,剩了半盘的车厘子在最上面,走出去没几步,她就看到坐在餐桌旁散着头发穿着睡衣的明桑霞,她戴着眼镜看着电脑,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听到脚步声,明桑霞朝她看了过来,电脑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嘴唇分开,“刚睡醒?”
很平常的一句话,明司暮却心头一紧,她抿了下嘴唇,身体有些僵硬,“嗯,醒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桑霞看了眼时间,“回来能有四十分钟了,我叫你了,当你没理我,我猜你在睡觉就没继续叫。”
她上下打量,可能是因为柔软的睡衣,也可能是披散的头发,她的脸变得更加柔和,和……明司暮梦里的样子很像。
同样是披着头发,同样是看着她,就是场景不一样。
仔细想想,大概就是因为她刚梦到她就立马见到了她,梦的内容又不太尊重她,所以才会觉得紧张。
明司暮把剩下的那半盘车厘子放到她的旁边,而后走进厨房,她故作轻松地问:“晚上吃什么?”
“我想喝罗宋汤。”
明桑霞点点头,“阿姨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和她说。”
“你今天没有作业吗?前几天老师跟我打电话说你的作业总不完成。”
明司暮走到她旁边,“我学习成绩没下降不就行了吗,作业那些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说也没错。”明桑霞呼吸一沉,把电脑关上,目光落在明司暮的身上,“娜佳,十八岁生日想怎么过?”
“有想要的东西吗?还是去旅行?”
“没想好。”明司暮有点不敢看她的脸,“我想你陪我过生日,剩下的都没想好。”
明桑霞理所应当地说:“我当然会陪着你一起过生日,这些年我缺席过你的生日吗?”
明司暮:“没有。”
“这不就行了。”明桑霞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她盯着明司暮,徐司机的话在她的脑海里重播,“你……”话说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反正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了。”
“行了,去洗把脸精神精神吧,还有你的头发也好好梳梳。”
明司暮正好也不想在她身边待着了,任谁一觉睡醒就看到自己的春梦对象都不会好的,她胡乱地点点头,如释重负地从她身边离开。
她绝对想不到,明桑霞看着她的时候是在想她有喜欢的人和谈恋爱的可能。
明桑霞看着她的背影,回忆自己在父母身边时是否有过喜欢的人,那个时候自己又是什么反应,面对父母时又是什么反应。
但很可惜,她像明司暮这么大的时候,她的父母成天忙着工作,虽然只要她一句话,他们就能立马回来陪她或者派人过来接她,但她并不喜欢这样做。
而且她在父母身边时也不会想别的,就是好好地享受父母的陪伴,以及自己偶尔的任性。
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自己满世界跑了,有的时候她的身边会跟着她父母派来的保镖,但大部分时间就只是她自己或者加莉娜。加莉娜是一个神奇的母亲,她没什么正经工作,手里一旦有点钱,大部分都被她用在了旅行上,她钟爱各种危险刺激的地方。
加莉娜那个时候已经做了母亲,而那个时候的明司暮也已经四五岁了。
她忽然意识到她对明司暮确实有点过于不放心了,明司暮刚断奶的时候就被她亲生母亲放到朋友家寄养了,六岁之后更是经常一个人生活,她有一个神奇的母亲,而她是一个生命里顽强的孩子,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比起担心她,还不如担心别人会不会被她欺负。
道理明桑霞都懂,但她有的时候还真是控制不住自己啊,关键时候还总是把这些事忘了。
第3章 了解
明桑霞摘下眼镜揉揉额头,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快三十的人了,结果还是这么不成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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