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古董别乱捡 作者:方浅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1分类:小说浏览:16评论:0



古董别乱捡

作者:方浅

简介:

攻 赵元鹿 扮猪吃老虎

受 纪春朝 考古系学生

纪春朝捡了块石块,自此怪事频发,睡觉时用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在纪春朝即将吓破胆前,他看到一个长发貌美男鬼坐在床边,叫他:“相公。”

男鬼柔弱不能自理,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需要借阳气。”

更令纪春朝害怕的是,吃过男鬼口水的他能看见各种奇怪生物,踩高跟鞋的狐狸,穿西装的蛇,会说话的狗,会飞的头,半夜唱歌的桶……

纪春朝被迫卷入各种离奇事件中,某次遇险,那男鬼随手掐断对手脖子,一拳打死恶狼。

说好的柔弱呢?

年上 年龄差约两千岁

现代奇幻/架空/单元故事

新文:《上位者沉沦》CP1753133 下位者掌控,上位者为爱低头

第0001章 捡了块石头

一群举着手机、相机的人堵着在村口,戴着草帽的大爷被挤在正中央,指着身后的山滔滔不绝:“我家厕所在外面,昨天半夜我起来小解,解完准备回屋,抬头一看,天上掉下个火球,就掉在我们村的后山上,今早上山一看,砸出好深一个坑,发了个朋友圈后赶紧报警了,然后你们都来了,具体里面有什么我也没敢下去瞧啊。”

记者找了处相对人少的地方进行直播:“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目前已经赶到马家村,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发现古墓的荒山。”

镜头向后切,记者露出标准微笑着顶着大太阳继续报道:“观众朋友们请跟随镜头,现在正准备上山,稍后为您带来后续报道。”

当记者和摄影团队赶到疑似发现古墓处,现场已被警戒线层层围住,所有人被阻挡在警戒线外,巨大的深坑中黄土、黑泥、夹杂着石块,一片狼藉。

最底下的残垣断壁逐渐映入眼帘,初略估计,露出黄土的面积近百平方米,随时有塌方可能,文物部门负责人示意停止作业,擦着汗喘着气:“请专家组吧。”

古夏大学考古系。

纪春朝难掩激动:“师兄,真的有我的名字吗?教授真的让我去?”

林鸿点头:“有你有你,点名要的你,怎么,不敢去?”

“谁不敢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站在窗边的何畅替没选中的同学愤愤不平:“凭什么选他去?他会干什么?弱鸡一个,胆子小到跟老鼠似的,也不知道怎么进的我们考古系,八成是走后门。”

林鸿瞟了说话的何畅一眼:“春朝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他只是胆子小,你让他背文献他能像电脑随时找出对应资料,修复古籍古董他认第二,系里没人敢认第一,胆子小可以克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什么狗屁天赋,我倒要看看他纪春朝有什么本事。”何畅冷哼着走远。

丝毫不受这些话影响的纪春朝兴奋地清点物品:“手铲、探铲、小锤子、钳子、大小刷子、手电、手套……”

装好工具,又往背包里依次放入桃木剑、墨斗、十字架,末了还塞了一捆大蒜和一叠纸钱,前面是工具,后面放的用来辟邪。

以董教授为首,带领十名学生浩浩荡荡往马家村出发。

到村口,大巴车取得放行证后继续往山上开,行驶过半山陡然一震,司机安抚众人:“没事没事,不用怕,车胎爆了,你们都先下车,我换个胎。”

一群人找阴凉的地方坐着,纪春朝习惯性背着包下车,身后同学议论:“真是个怪人,去哪都背他那破包。”

纪春朝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往远处走,走到一块石头旁,余光一瞥,一座小小的道观闯入眼帘,约半人高,内设神龛,纪春朝蹲下,供奉台上的神牌年岁已久,上面的刻字经风吹日晒,勉强能看出“赵真人神位”几个字,一旁的石像似是个小金身,金身也只能看出一个“赵”字。

“看来是位道长。”纪春朝嘀咕着,从背包掏出纸巾仔细擦拭,摆好神位恭敬烧纸钱。

林鸿跑过来:“春朝,你在干什么?嗯?这是土地庙?”

纪春朝看着纸钱烧完,确认彻底熄灭,才说:“不是土地庙,是道观,应该是一位姓赵的道长帮助了村民,村民给他供奉的长生神位。”

林鸿弯腰细看:“怎么看出来这是道观,我看着像土地庙,这么迷你的道观我还是第一次见。”

纪春朝认真解释:“这座观上的雕刻看似简单,实际是大晋朝风行的‘反向’雕,那时的人们建庙宇修道观,全是反着雕刻,以跟人类所居住的房屋作出区别,显得更加尊敬;还有这里,这个‘赵’字的写法,是大晋朝特有的写法,距离现在已有一千八百多年。”

“还真是,春朝,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你,走吧,车要走了。”

很快,众人在董教授的带领下到达现场,在场的文物部门工作人员客气的迎上来,寒暄几句,交待完注意事项,董教授是考古系颇有名望的老教授,全国各地野外考察、文物修复、古文物鉴别等,到处留有他的传说,考古队、研究所、博物馆都存有他的个人介绍,董教授同他们握手,介绍起自己的学生们:“借个机会让这帮孩子们学习。”

文物部门巴不得多几个人,光是处理土层就是个大工程,不能动用机械,全靠人工一点一点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先是揭表土,这一步还好,属于最表面的一层土,可以用上铁锹等工具;跟着是第一层地层,这层为近现代活动遗留,相对好清理。

接下来的刮面、分地层、分辨遗迹等工作,那是一样比一样细致,先要处理表层,依布方的细绳约5公分处向下挖,每5公分深度为一个单位向下揭露,每揭露一层,都要仔细刮面观察是否有遗迹,有这帮学生在,挖土工作他们能出大半力。

当然,今天例外,炸出的深坑别说是表层地层,炸的直接露出底下的石墓主体一角,那一角由巨大露出巨大的石块,石块没有任何切割痕迹,坚不可摧,从这一角显然无法突破,暴力炸开恐毁坏整个墓室,只能采用保险方法,一层一层往下揭露。

教授带领着学生们先在周围勘察:“大家发挥所学,仔细查看。”

一个学生翻出几片青花瓷碎片:“教授,我找到文物了!”

旁边另一位学生伸长脖子看:“什么文物,什么文物?”

纪春朝在一边看得仔细,哪是什么文物,时间不超过四十年,那时人们喜欢用青花瓷碗,这碗的纹路、花纹,一看就是近现代制品。

教授接过,扶了下眼镜:“我看看,春朝啊,你来说说。”

“近现代制品,出自景德镇,应该在三十到四十年间。”

先前的同学脸一红:“那也是古董了,我奶奶常说家里的老古董老古董,这都四十年了,也算老古董了。”

没人应他。

纪春朝拿着铲子一点一点翻着,在一堆松散的黄土里翻出几块石头,其中一块扇形的引起他的注意,那块石头很特别,看起来年代久远,再看又跟其他几块石头无差别,纪春朝看不准,举起石头喊教授。

董教授拿起来掂了掂,翻过看翻过去的查看:“就是块普通石头,老陈,你来看看。”

陈教授拿手电照过去,沉暗无透,“是块形状好看的石头。”

纪春朝接过,将它跟其他石头一起放进筐里。

很快捡满一筐,纪春朝拎着竹筐去山头空地扔石头,往下倒石头时脚边草丛猛地一闪,似有东西蹿过,纪春朝吓得手劲一松,连人带筐往下滚。

不知道往上滚了多久,石头、杂草跟着往上滚,一直到撞上一棵树才停下来,跟着他滚到最底下的是那块扇形石头,石头刚好垫在他脑后,纪春朝站起身活动筋骨,摸后脑勺,滚下来这么远居然没事,头撞到石头上也没起包,看来今天运气不错,纪春朝摸了下石头:“你是块好石头,没磕到我的头。”

刚准备离开,纪春朝又看了眼扇形石头:“看来你跟我有缘,正好鱼缸空空的,你跟我回去住鱼缸吧。”

董教授跟其他几位专家先行下墓,叮嘱学生们继续检查炸出来的土堆,纪春朝面色发青,林鸿过来询问:“春朝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纪春朝反应迟钝,拍拍胸口:“不是,刚被吓到了,草丛动了下,我以为有蛇。”

“老毛病又犯了?那你休息下,坐一边别动。”

纪春朝有个坏毛病,不经吓,每次受惊吓都会心脏不舒服,严重的时候直接吓晕,看了无数医生,心脏彩超、心电图全做了,心脏一点毛病没有,中药吃了,食补补了,这从小到大胆小的毛病是一点没好,曾有江湖老中医替他把脉,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

缓了片刻,纪春朝继续跟着师兄们挖地层。

太阳落山,结束今天的挖土工作,一上大巴,抱怨声四起,抱怨累的,晒的,手起泡的,纪春朝没说话,他喜欢考古,多累都喜欢。

每件文物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喜欢隔着时光去了解他们的故事,望着车窗外,无意的一瞥,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大夏天的,那人穿着厚厚的卫衣,帽子遮住半张脸,站在路边看着大巴车。

没作多想,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睡着,抱着的背包好像轻了不少,纪春朝一个人坐在最后排,不知道是谁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顺手帮他按了按酸疼的肩膀,他想睁眼,实在太困,歪头睡了过去。

纪春朝没有住宿舍,他胆子小,睡觉得开着灯,没办法住宿舍。

从学校出来天已然黑透,回家要走一条小路,路的一边是围墙,另一边是马路,今天的马路一辆车都没有,昏暗的路灯下纪春朝加快脚步往前跑,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左右看,拼了命往回跑。

一直到家打开全部灯,才敢大口喘气,终于回到安全屋了。

房子是妈妈给他买的,一室一厅,很安静,白天光线很好,晚上纪春朝不敢看窗外,将全部窗帘拉上,打着哈欠在背包摸手机,东西太多,摸半天没摸到手机,摸来摸去都是那块石头。

实在太累,全身是汗,纪春朝带着石头进浴室:“算了,先洗个澡吧,手机待会儿再找,顺便给小石头洗洗。”

纪春朝洗石头特认真,一点一点的搓,那石头手感特别,不是光滑,也不是磨砂,介于两者之间,洗着洗着,纪春朝盯着石头有了新想法:这石头挺适合当搓澡巾的,用来搓身体一定很舒服。

不得不说,石头的触感一绝,搓完上身继续往下,越搓石头越滑,正洗的高兴,手一滑,石头落地,沉闷的落地声中夹着一声脆响,纪春朝抹干净脸上的水,弯腰细看,石头裂成两半,脚边赫然躺着一枚玉璜。

【作者有话说】

文中考古相关若有错漏之处烦请指正,谢谢。

纪春朝,zhao,朝气的朝

新文:《上位者沉沦》CP1753133 下位者掌控,上位者为爱低头

第0002章 (F)(N)田螺姑娘?

纪春朝蹲下,手刚碰到玉璜,被烫的缩回手:“奇怪了,这玉璜居然是温的。”

刚给石头冲的是冷水,又在架子上待了几分钟,落地居然带着温度,纪春朝再次伸手,小心的捡起玉璜,状如璧之半,青绿色,镂空人龙纹,两端龙首,龙口部分透雕,龙角龙须清晰可见,上端有孔,两端对称。

纪春朝捧着玉璜看了又看,实在判定不出年份,以他所学知识,这枚玉璜多半是成双成对,应该还有另一半,虽然断不出具体年份,但这枚玉璜一定是古董,将会出现在某个博物馆展出的文物级别。

想到这里,纪春朝愈发觉得玉璜放自己这里不安全,壮着胆子背上包,拿上超大手电筒,先是拜菩萨,而又划十字求上帝:“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出入平安。”

玉璜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往常只要夜里出门,他总感觉身后有东西令他毛骨悚然,每次害怕的心狂跳,只能大声唱国歌壮胆,今天出奇的平静,没感觉到害怕,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顺利到达教师楼,董教授跟历史系李老师正在下棋,纪春朝捧着玉璜交待来意:“教授,这是我今天在马家村捡的,我捡的时候是块石头,就您看过的那块扇形石头,石头裂开了,这玉璜就是从石头里掉出来的。”

董教授眯着眼仔细端祥:“是玉璜没错,但没什么价值。”

纪春朝有点着急:“怎么会没价值,它可能是马家村墓出土的第一件文物。”

董教授递给李老师,李老师凑近看:“小同学啊,我虽然不如你们董教授,平日里也喜欢研究鉴宝,这玉,它是玉没错,值个百来块吧,随便找个地摊都比它成色好。”

“做工粗糙,玉的质地不纯,雕刻的龙不论不类,春朝啊,你说实话,你在哪里得到的?”

纪春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这是老师们所看到的东西,分明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玉的质地更是细润透彻,“我真的是在马家村捡的,我不会撒谎的。”

“老师知道你不会撒谎,应该是当地村民随手买来放泥里作旧的,被你捡到了。”

纪春朝情绪低落:“那我应该上交到哪里?”

“交给警察吧,别还给村民,以免他们拿出去骗人。”

纪春朝带着玉璜回到家,趴在桌上看着玉璜,越看越困,玉璜往枕头边一塞,沾枕头秒睡。

今天的梦很美,梦里开满桃花,桃花深处,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交颈缠绵,纪春朝脸一红,想走,梦里的他走不了,想看清那两人面容,隔着桃花看不真切。

前半夜还好,后半夜梦醒了,人却醒不过来,总觉得有东西压在身上,睡得那叫一个辛苦。

早上起来,纪春朝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似乎是睡落枕了,哪哪都痛,刚走两步,强烈的不适感提醒他该换底裤了。

纪春朝臊的不行,全怪昨晚的梦。

今天继续马家村挖掘,纪春朝捡玉璜的事已然传开,林鸿来回翻动,委婉表示:“春朝,这东西真是你昨天捡的吗?”

何畅一向不喜纪春朝,他的好友没被教授选中,他心里正憋着股气呢,这下找到出气口,对着纪春朝一顿讽刺:“你不是为了想当第一个发现文物的学生故意找了个地摊买了个仿品来糊弄我们吧?纪春朝,你虚不虚伪啊,什么古董什么文物,还石头里掉出来的,你以为孙悟空啊,就这地摊货,两元店我能给你找一筐!”

纪春朝平静陈述:“只有存在这种心思的人,才会觉得别人也会这么做,这就是我昨天捡的,你不服气报警。”

何畅放下洛阳铲,站起身指着纪春朝:“我忍你很久了,你……”

一句没说完,何畅所站的位置突然发生小范围坍塌,整个人被埋进土里,周围人集体傻眼,就他脚下一块地坍塌,掉下去整个埋住,连声呼救都没有。

林鸿率先反应过来:“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何畅被两块石板卡了足足四小时,人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嘴却没闲过,先是骂周围同学没拉住他,又骂救援速度慢,再后骂前来救援的专业团队不够专业,就连古墓里的墓主人都被他骂。

林鸿在一旁摇头:“何畅这性格,除了柯尧真的没人顶的住,易怒易暴,戾气太重。”

一旁边的同学搭腔:“他在柯尧面前没这么……没这么刻薄,收敛很多,其他时候真的除了怼人就是骂人,啧,受不了。”

教授批准何畅回去休息:“林鸿啊,你先送何畅回学校,去医务室看看,顺便告诉他明天起他不用来了,多休息几天。”

下午下起小雨,现场全部盖上雨布,挖掘工作被迫提前结束,纪春朝揣着玉璜去了派出所。

民警得知来意,拿着玉璜去做监测。半小时后,民警将玉璜原封不动的还给纪春朝:“同学,有保护文物以及反诈骗行为的意识是好的,继续保持,至于这块玉,我们监测过了,滴胶仿制品,你要想拿走就在这里签个字,留下的话我们会做销毁处理。”

纪春朝的世界发生偏差,他看到的是古董,是宝,其他人看到的是不值钱的草。

“我可以留下吗?可以的话我想带走当纪念。”

带着满腹狐疑回到家,电视开着,他去做饭。

纪春朝回到家喜欢开着电视,哪怕不看,听着声音也能壮胆,太安静容易乱想,想多自己吓自己。

随便炒了碗饭,吃饭时盯着玉璜,洗澡带着它,魔怔似地盯着:“也就是你不会说话,不然你告诉我,你是两元店的假货吗?”

没心思洗衣服,地也有两天没拖了,热水瓶也是空的,纪春朝喝了口冷水,往床上一躺:“算了,睡觉吧。”

一夜无梦,就是总觉得床突然变小了,挤的慌。

起床,洗漱,喝温开水,煮速冻混沌,煮好端到阳台吃,阳台空气好。

刚坐下,混沌还没进嘴,纪春朝抬眼的瞬间看到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吓得连人带椅子后翻,那些衣服……不是他洗的啊!

昨晚早早睡了,根本没洗衣服!

而且他晾衣服比较随意,挂整齐就行了,可今天的挂衣服的人分明有强迫症,扣子一颗一颗扣好,拉链拉好,只有内裤没晒,放在盆子,还拿毛巾盖着。

该不会是家里进了小偷?

赶紧四下检查,什么都没丢,门还是反锁状态,不光衣服洗了,地拖过,热水壶里灌满开水,桌上杂物排队似的摆放整齐,纪春朝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汗毛直竖,顾不上吃早餐,拿起包往外跑,这个家他是一刻也不敢呆。

到楼下,本想打电话给爸妈,又怕他们担心,当初他提出一个人住宿舍,遭到全家反对,家里一致认为独居不安全,被他以锻炼胆量为由一票否则,这要是被妈妈知道,不是他们搬过来,就是自己搬回家。

揣着惶惶不安的心到学校,林鸿见他一脸颓,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的话可以请假。”

到嘴的话强行咽下去,要怎么说,总不能说家里闹鬼吧?万一是自己梦游呢?

纪春朝冲林鸿挤出个笑容:“昨晚想玉璜的事失眠了,不用请假。”

“玉璜带了吗?我再帮你看看?”

纪春朝翻包,抬头:“哦,忘带了,放家里了,明天带给你看。”

今天进行的工作是刮面,清理完表层近现代地层后进入文化层,清理工作称为刮面,这阶段工作费腰费腿,人蹲着,拿着手铲或鹤嘴锄一点一点刨开土壤清理浮土露出新鲜地层面,刮面工作反复进行,通过观察土质、土色、包含物判断出遗迹,除了费体力,还需耐得住性子。

纪春朝蹲了三个小时,头晕眼花,后背晒得火辣的痛,旁边的同学叫苦连天:“当初我一定是脑子进水才报考古专业,你说这是图什么?学什么不好跑来这考古系,真是造孽啊!”

“这一待就是好几年,时不时跟着教授下墓,你以为下墓就是挖宝?随便一洛阳铲下去就是一块古董,随便打来一具古棺木就能看到珠宝?错了!每每师兄们跟教授归来,都要黑起码十个度,真实情况其实是,在野外晒着太阳,享受着免费的暴强日光浴,顺道充当免费的挖掘工人,挖挖土,搬搬土坯什么的,偶尔运气好,还能遇到毒虫毒蚁,体现一把与大自然最最亲密的接触感。”

纪春朝站起来活动肩膀,为什么?因为热爱。爷爷是博物馆工作人员,父亲鉴宝专家,纪春朝自打出生起便对古文物有着非同寻常的热爱,他喜欢每一件古物,以及他们背后的故事。

结束一天的工作,纪春朝揉着肩膀回家,到家先敲了几声门,左手持桃木剑,右手十字架,缓缓推门,风穿动着窗帘,夕阳暖照,家里没有陌生人,一切如常。

松了口气,纪春朝小心翼翼进屋,早上来不及吃的馄饨糊成一团依旧在阳台,难不成真是梦游?

梦游好过家里进小偷,纪春朝这么安慰自己,收拾完上床睡觉。

刚眯着,熟悉的“鬼压床”又来了,跟昨晚一样,先是手脚不能动弹,接着是胸口处多了重物感,怎么推都推不开。

第0003章 以身相许

新的一天,一早被雨声吵醒,今天周六,不用去学校,群里通知马家村墓挖掘工作暂定,大家照常休息。

纪春朝揉着肩膀,人还在迷糊中,下一秒,眼睛扫过沙发,惊吓过度直接蹦起来,沙发上,昨晚他没收的衣服,叠的好好的,地面干净到能当镜子照。

纪春朝拖着不听使唤的腿冲出房子,下着大雨,没伞,缩在电梯旁给爸爸打电话:“爸,你说这个世界有鬼吗?”

纪父一听:“又被什么吓到了?别自己吓自己,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要真有,死去的人比活着人的多多了,你随手一摸身边全是,要相信科学。”

“好,相信科学。”

田螺姑娘?不能啊,谁家姑娘大半夜只为了帮他收拾。

挂断电话,纪春朝又打给林鸿,电梯有人出入,他背过身,压低声音:“师兄,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林鸿被他吓到:“我刚睡醒,你别吓我,这个不好说,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有名老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怎么突然问这个?”

纪春朝三言两语概括,并补充:“我发誓我没有收衣服。”

“应该是梦游,或者是你最近压力大,记忆发生偏差,自己做过的事忘了,实在不放心你买个监控。”

跟保安借了把伞,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电子广场,买好监控照着说明书安装。

晚上早上上床睡觉,白天停了的雨晚上又开始下,伴着雷电,纪春朝背靠着墙将自己卷成一春卷,戴着耳塞逼自己入睡。

毫无疑问,昨晚刻意没收的衣服被收进屋,下过雨的夜,阳台居然是干的,往常一定会有积水等着他拖,赶紧翻看监控。

纪春朝后悔一个人看监控了,画面中,衣物凭空“飘”进屋,又凭空一件一件叠好,扫把会自己拐弯,拖把自己动,就好像有个透明人操纵着这一切。

呼吸越来越急促,纪春朝后背吓出冷汗,想逃,手脚无力,想喊,喊不出来,纪春朝在心里拟好遗书:爸妈,我是被吓死的,原谅我的胆小,你们好好的,趁还能生再生一个,再见。

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前纪春朝还在想,要是同学们知道我是被吓死的,那得多丢脸啊!

“春朝,春朝……”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好冷。

谁在晃,谁在抱我?

纪春朝努力睁眼,一张俊美的脸映入眼帘,纪春朝看呆了,忘记害怕,这张脸太好看了,双眸幽深,嘴角噙笑,长长的黑发以木簪半挽,耳旁多余的长发滑落到纪春朝脸上,纪春朝反应半慢:“你是谁?”

“在下赵元鹿。”

纪春朝猛地往后缩,抖着手摸到救心丹瓶子,抖了好几次才倒出药丸,胡乱塞进口中,缩到床角:“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借着距离打量他,打扮与现在的仙侠剧男主类似,青黛色广袖束腰长袍,长发齐腰,面如冠玉,纪春朝摸出枕头下的剪刀对着他:“你想怎么样?”

赵元鹿带着淡淡的笑,眸光清幽:“并无想法。”

“你是演员吗?是不是进错门了?”会不会是跑龙套的,没戏拍精神失常,这栋楼住的人多,听说有几个戏剧表演专业的住楼上,电梯里经常看到他们穿着戏服。

“演员为何物?”

怪怪的,说话文绉绉的,入戏太深。

纪春朝咽了口口水,没有放弃警惕:“那个,这是我家,你走吧,我就不报警了,你要是没钱吃饭,我可以给你点钱,下次别来了,对了,我家闹鬼……”

“闹鬼……”纪春朝终于想起来了,“对!我家闹鬼,你、你赶紧走,我、我也得……我要干什么……”

纪春朝慌忙翻出桃木剑,对着空气一顿挥,赵元鹿一直没动,打量四周:“并无。”

“真的,”纪春朝打着哆嗦,“我家真的闹鬼,衣服有人叠,地有人打扫,不,不是人,是看不见实物的。”

赵元鹿缓缓抬手,放在墙边的扫把“飞”过来落在他手心,然后,他整个人变成透明,只剩一把扫把诡异的在地上前后扫动,赵元鹿的声音从扫把上方传过来:“可是这样?”

下一瞬,纪春朝眼一翻,头一歪,来不及捂胸口,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纪春朝不敢先睁眼,疯狂为自己心理暗示:是梦,是梦,是幻觉,是幻觉。

然而,一双冰冷的手覆上他额头,那人,不,那鬼,叫他:“相公。”

装死是装不成了,纪春朝吓得头发丝儿都在抖:“你、你是……”

鬼字他不敢说出口,太不可思议了。

漂亮男鬼点头:“正是。”

虽然他好看,好看也是鬼啊!纪春朝捂住眼:“你、你走吧,你看中这房子里的什么,你都可以带走,除了我的命,我还不想死,我爸妈会伤心。”

“为何要走?你将我带回来,你便是我相公,在下应以身相许。”

“我什么时候带你回来了?你要是实在想住这里,那我搬走,你住,鬼大哥,这样行吗?”

漂亮男鬼拉下他捂着眼的手,带着他的手去摸枕头边的玉璜:“便是这枚玉璜。”

纪春朝眼神透着恐惧与不信:“鬼大哥,你放过我吧,别逗我了。”

男鬼悠然道:“赵元鹿,相公可唤元鹿。”

纪春朝哆嗦着关掉大灯,打开手电筒对着漂亮男鬼照过去,没有影子,他没影子!旁边的椅子、桌子、花瓶,所照之处皆有影子。

处在崩溃的边缘纪春朝绝望道:“好,我勉强相信你是玉里出来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把你送走?”

“无他法。”说完,男鬼身体逐渐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冷静下来的纪春朝仔细分析,这男鬼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若真的想害自己也不会等到现在,况且从遇鬼到现在,他也没做什么坏事,他说他是玉璜里出来的,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现在有两个问题:他是怎么进玉璜的?

他是古代的鬼,还是现代穿着古装死去的鬼?

纪春朝蹲在书架旁,将所有古书摊开铺在地上,想从书里找出答案,害怕是真害怕,想走,又觉得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他能躲,万一那男鬼跟着呢。

晚上,男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纪春朝垂头看书,他跟在纪春朝后面看,纪春朝只觉得越来越冷,转头看到的是漂亮男鬼盯着古书的脸。

纪春朝抱着桃木剑缩进角落:“你应该不想害我,我也不会害你,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但你能不能正常说话,像我这样,你那样说话我听起来不是很方便,像我这样,通俗易懂。”

漂亮男鬼优雅掀起外袍坐到他对面,“今为何夕?”

“2024年啊,你那个……你去逝时是哪一年?”

“忘了,我在世之时为大晋45年。”

大晋45年,距现代已有一千八百多年了,纪春朝打量着他,史书诚不欺我,大晋出美男。

“大晋距现在一千八百多年了。”

赵元鹿似乎并不惊讶,指着书架:“可否借在下查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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