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作者:谷雨穗
简介:
娇弱小白花成长记
第859177名 124 130 正剧
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甜文爽文正剧
主角:沈云簌、魏临
视角: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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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意:风雨兼程,与君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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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簌父亲被调遣回京任职,隔了段时日她也被接回京,因居所未修葺好,暂住镇北侯府,某日侯府一小丫鬟忽然主动来照顾她,每日里都会特意叮嘱她一些话。
“像表姑娘这般绝色,可不能被那些登徒子们看到,出门一定要带上帷帽。”
“文国公府的小世子是个无赖,见到貌美的女子就走不动道,表姑娘需提防他。”
“李大将军面如夜叉,千万不能招惹他,道谢礼物我去送,人还是别见了。”
“太子妃可不好当,进了宫一辈子就难出来了,怕是再也没机会游山玩水了,最重要的是要与人共侍一夫,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子,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沈云簌问小丫鬟:“照你这么说,京都就没可信的男子了?”
“有啊,咱家世子,人人都说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且洁身自好,守正不阿。”
云簌见过魏临惩治人的模样,一直对他有所芥蒂,总听旁人说他的好,又见他平日里都是温文儒雅的模样,渐渐对其有所改观。
等她成了世子夫人才慢慢知道,外面的人不全是登徒子,文国公府的小世子也不是无赖,李将军相貌俊美,太子似乎也对她情深不渝,而所谓品貌兼优的表哥实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丫鬟是他的心腹,主仆两人里应外合的骗她。
魏临在抓获罪犯途中偶遇到一女子,那女子生的娉娉婷婷,娇媚动人,刀光剑影中,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印在了心里。
只可惜因任务没来得及问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后来他寻遍整个座城,都没有把人找到,两个月后回京,竟然在自家府上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且已经被外面某些人惦记上了。
他怎么能容忍心里的人被他人觊觎,骗也好,抢也罢,反正不能让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小剧场:
春日正暖,沈云簌和魏家姑娘们在园子里放纸鸢,她抓着线轴往前跑,只顾望天上的纸鸢,没顾眼前,一个没注意扑倒在某人胸膛之上。
四目相看,沈云簌慌了神,尴尬之余又不忘频频施礼道歉,魏临面色从容,只淡淡回道无碍,回身时手指紧握,耳根渐红,嘴角扬起一抹罕见的微笑,惊了身边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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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想为夫了吗》文案
温程旭一脸恹恹的回了府,他在朝堂之上,被吏部侍郎楚越训斥的体无完肤。
回府时,正巧碰上明媚娇俏的庶妹同府里的丫鬟们投壶嬉戏,自从这位庶妹回了温家,温家的日子就没太平过。
他曾暗中找人算了一下,说她命里带煞,周身的坏气运会波及亲人与良人,简而言之,她就是温家的克星,可妻子劝他将人留下,莫得个薄待庶妹的坏名声。
为解心头之恨,心里酝酿起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于是,他隔三差五的带着庶妹与楚越偶遇,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原来此人也并不是传说中的怀瑜握瑾,也有见了美人走不动道的一天,他这个人向来好成人之美,于是顺水推舟,一举成了两桩“好事”。
温菡玉受邀回京,因她继承了外祖的万贯家财,贪财的嫂嫂想方设法的留下她,她深知嫡兄不喜自己,也无意长久留下,可有一天,温程旭忽然转了性,带着她逛遍上京所有好玩的地方,在一场盛宴上,还结交了清冷矜贵,鹤骨松姿的侍郎大人。
温菡玉对这位郎君甚是满意,欢欢喜喜嫁过去,方知温文尔雅只是其表,门窗一关,纱帐一落,本性就暴露无遗了,时常把她困在一处掐着细腰问:“今日想为夫了吗?”
楚越前往徐州赈灾时,曾见一貌美心善的女子施粥,他暗暗观察了她许久,等他鼓足勇气上前之时,却见她身旁一男子解了身上的披风,帮她穿上,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
他堪堪止住了脚步,以为此生无缘,却不知道有一天有人会亲自将她送上门来,失而复得的心情谁能懂?
温程旭没想到,家里的克星到了楚家竟然成了福星,他没见这位多谋善断的妹夫倒台,反倒成了内阁首辅,在他底下做事越发战战兢兢,生生把他一个想要捞一些油水的人逼成了两袖清风的清廉之官。
1 第1章
◎祸事◎
昨夜下了一场雨,将门前桂花树上的花瓣打了一地,潮湿的空气里混着一股子桂花的味道,香气宜人,沁人心扉,阳光悄悄爬过墙头,照进小院子里。
桂花树前,身着绿裳的小丫鬟春罗对着一地的桂花叹息:“哎,做桂花糕的计划要泡汤了。”
身后的秋蕊笑着说她,“前两日就见你盯着这桂花树打量,原来是起了这个心思,姑娘应是起了,快些准备去。”
阳光透过花窗,照进屋子里,隔着青色纱帐,可隐约窥见一曼妙身姿,须臾,纤纤玉指撩开纱帐,轻唤一声:“春罗……”
清凉嗓音夹杂着几分慵懒,如晨露下清风在百花之间簌簌流动。
春罗和秋蕊一前一后进内室,春罗走在前头,边走边道:“姑娘,院子里到处都是桂花香,只可惜一多半的花瓣都被打下去了。”
“嗯……”沈云簌懒懒的应了一声。
昨夜后半夜忽然起风,接着阵阵雷声传来,加之狂风骤雨,沈云簌被惊醒后就难以入睡,临近寅时雨小了才入梦,虽已睡醒,可面色瞧着略显疲惫之色,她接起递过来的帕巾,轻轻擦拭面颊。
秋蕊把窗子打开,一缕阳光照耀在沈云簌的脸上,瓷白的脸上泛着光,长睫微卷,唇若丹霞,一头青丝散落,平添了几分柔静。
秋蕊不紧不慢的给沈云簌梳妆,直到外面的李妈妈来催:“姑娘快些收拾,方才我去前院,见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说老夫人今日起的早,要府里的姑娘们都去福安堂里吃早饭呢,您可别误了时辰。”
沈云簌道:“若是福安堂那边没人来知会,咱们也不上赶着去,就和平日里一样。”
梳妆完毕 ,沈云簌带着秋蕊出了落湘院,从来到镇北侯府,她的装扮做了许多改动,衣着素净,妆面淡雅,举止也由着教习嬷嬷教的那般来。
五个月前,沈泓之接待调令,从宜州知州调任到工部,前工部左侍郎死于意外,他便接替左侍郎一职,皇帝又赏赐一座宅子,只是宅子荒废数年,需要修葺,沈云簌在父亲任职三个月后回的京都,宅子只修葺了一半,故而魏老夫人命人把她接了过来。
与镇北侯府的渊源也源自沈云簌母亲年幼时家中遭难,得镇北老候爷和魏老夫人的照拂,后又认作养女,在身边养了几年,又送其出嫁,算下来,镇北侯府也算半个娘家人。
她一直住的不大习惯,与人来往时谨言慎行,收敛自己的心性,唯恐在这门第高的人家失了礼数。
虽说出穿用度都比在宜州好了一截,可到底不如自家自在,她只盼着沈府赶紧修葺好,早日与爹爹团聚。
镇北侯府的布置和格局亦是别出心裁,在选林造景方面可谓是用足了心思,几步一景,山石花草,气韵生动,楼廊相接,精致细腻。
一主一仆从甬道转至长廊。
福安堂内,魏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身边的几个媳妇和孙女也都在陪着她说笑。
沈云簌先上前给魏老夫人行了礼,又移步一侧,在魏家七姑娘魏惜身边坐下,两人平日里最聊的来。
“今日外祖母气色不错哟。”
“你还不知道吧,中秋佳节,我四哥要回来了,祖母她老人家高兴。”
在镇北侯府住了将近一个多月,宅子里的情况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这个口中的四哥是镇北侯府的嫡出世子,早年在战场上屡屡立下战功,后回京重新参加科考中了探花,现任大理寺少卿,如今人在明州,协助明州刺史查一桩冤案,魏老夫人日日盼望他早些回来,如今接到书信,自是喜不自胜。
再过三日是中秋佳节,魏老夫人早就让二房儿媳邓氏做准备了,然沈云簌并不想在镇北侯府过中秋,她想回工部和父亲一起过。
自从沈弘之接任工部侍郎一职就忙的不停,她来京将近两个月,父女两人总共才见了两次面。
沈云簌今日想和魏老夫人请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此刻魏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小声告知,要她陪着用早膳,有几句话要嘱托。
众人散去,沈云簌上前,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外祖母。”
魏老夫人招手让沈云簌离得近一些,又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在身边坐下来。
“昨日我差人让你父亲一起来魏家过中秋,且因他这几日公务缠身,好像因修建河道一事忙的中秋也无法休沐,这个中秋就陪着外祖母一起过,对了,你还没见过你四表哥,中秋节或许会见到他,届时外祖母帮你们引荐可好。”
听了魏老夫人一番话,沈云簌把要说话的又咽了下去,她不能扫了老人家的兴,于是点头应下,待到过了中秋,她亦可再与父亲相见。
在福安堂用过早膳,沈云簌辞别了魏老夫人,魏老夫人说她太瘦,要她多吃一些,这会感觉肚子略有些涨,于是带着秋蕊和春罗在园子里赏花闲逛。
一个多月前,园子里的花草还是一片青翠碧绿的精致,如今半个侯府的树叶染了黄色,不知不觉中,盛夏已退,素秋已至。
这时,一小丫鬟走过来,告知魏惜在花园内的凉亭里等她。
这边的魏惜已备好了茶点,看到远处长廊里的沈云簌,朝着她挥了挥手。
从沈云簌第一天来镇北侯府,她就喜欢上这个说话慢声细语的表姐,相处之后,发现两人许多喜好都十分相同,于是隔三差五的唤她一起品茶闲聊。
两人从吃食谈到茶饮,从衣饰说到胭脂水粉,说到京城吃食,沈云簌有些期待,对京城这里的事了解的少,听魏惜讲述,似乎又好吃又好玩的样子。
“你来这么久,都未曾出过门,等寻个机会,我偷偷带你出去玩儿。”
来之前,父亲特意叮嘱沈云簌,要谨言慎行,不可做出违背长辈意愿之事,出门上街这等事情自是先要请示才行,“这样行吗?”
“没事,只要这府里的冷面阎王不在呀,什么事我都能化险为夷。”
“冷面阎王是谁?”
魏惜刻意压低声响:“我四哥呀。”
“你不怕舅舅和舅母他们,为何独独怕世子?”
“我四哥他呀,喜怒不形于色,瞧见他那张脸就我害怕,总之,见了他能躲就躲。”
沈云簌端起泡好的清茶啜了一小口:“那他长的很凶吗?”
“那是自然,凶恶至极,不过你也不要担心,除了逢年过节,他甚少回来,回来时也是和祖母说几句话就走,来去匆匆,你们八成见不到。”
一个说要引荐,一个说见不到,沈云簌不禁对这个未见面的世子有些疑惑。
回落湘院时,沈云簌选了一条不常走的路,这里的布置显得庄严肃穆,种下的花草整整齐齐,宛如排列的士兵,与错落有致的别院截然不同。
行至一座门前,正巧瞧见几个家丁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从门里出来。
领头的年轻小厮瞧见沈云簌和春罗,一个失神,被脚下的门槛拌了一下,只听咣当几声响,木箱子一头摔落,接着里面的物件滚落出来,又是叮叮咣咣几声响。
沈云簌好奇巷子里是什么物件,往前凑了近了些,只见递上散落各种的兵器,长枪,大刀,棍棒斧叉,还有两个圆滚滚的大铁锤。
管事的忙撩起袍子过来,对着小厮一阵痛斥:“方才千叮咛万嘱咐,唯恐你们出了差池,这是世子收藏已久的兵刃,哪个要是毁坏了,要了你们脑袋……”
瞧见行至门前沈云簌,管事的忙换了一副笑脸:“表姑娘,没惊着你吧?”
沈云簌摇了摇头,欲要离开,看了散落的兵器,好奇的问了一句:“挪动这些兵刃做甚?”
管事的道:“表姑娘有所不知,这是世子收藏的兵器,搁置太久,正要送往匠人哪里修补养护一下,再过两日,世子就来了,怕是会用到。”
沈云簌又往了那些兵器上看了一眼,发现一把刀上有一飞鸟形状的图案,看到它,心口不禁一颤。
意识到周围几个小厮和管事等着干活,沈云簌带着丫鬟即刻离开了。
待到离开一段距离,春罗发现自家姑娘神色不对:“姑娘,您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惊着了”
沈云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一些兵刃倒也不至于吓到她,主要是刀上的图案,这图案不禁让她想起来京都时的一场遭遇,她不敢往下想,只带着春罗往落湘院去。
入夜,沈云簌倚在榻上看书,秋蕊进了内室,先把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子合上,沈云簌喜欢窗外飘进的桂花香气,可天气越发凉,需得注意。
她又把沈云簌手里的书夺过:“姑娘,长久看书累眼睛,您早些歇息吧。”
喝了秋蕊递过来到安神茶,沈云簌躺回床上,脑袋里就想起白日的一幕,这飞鸟似的图案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闪现。
来京都的路上,她曾遇到一狂徒,长剑上的图案和那把刀上一模一样,她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又被压下去了,镇北侯府的世子怎会与那种狂徒有关系,巧合而已。
娘亲去了以后,她的心思变得格外敏感,或许,又是她想的太多了。
见沈云簌睡着,秋蕊挑灭了屋里烛台,只留床头的一盏亮着。
这晚,沈云簌睡的很不安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一艘大船上挂满花灯,这是一艘巨大帆船改造的客栈,船上的竖起长长的桅杆,桅杆的船帆上写着寻阳食堂四个字。
她挑着一盏花灯,徜徉在人群中,秋蕊和春罗则在糕点铺子排队,她撇下了两人独自上了船,最后停留在旧船的甲板上,这里可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忽然,船身晃动,船上几个莽汉手持刀剑,你追我砍,吓的无辜的百姓慌忙逃下船去,平日里尚可,眼下情况紧急,岸上和船上连接的木板委实小了些,一群人蜂拥挤上,那连接的木板忽然断裂了,有的甚至跳河逃命,可她不会水,跳下去也会被淹死。
惨叫声和哭喊声混在一起,火光之下看着那些人互相厮杀,她吓的连连后退,藏身与一个木箱子后,可转眼就被人劈成了两半。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沈云簌只瞧那人手起刀落,修长的背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他周身经过的人一一倒下,难道今日这祸事真的躲不过了?
火焰顺着桅杆爬上去,沈云簌想从甲板上逃入船舱内暂避一下,忽然几根断指落在脚下,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喊出生,抬眼间,只见一手持长剑的男子立于眼前,他背后火光冲天,如炼狱中走来,长剑上的鲜血顺着剑刃落在甲板上,而后那把剑朝向自己。
2 第2章
◎逢凶化吉◎
沈云簌本能的退了两步,只想求着此人能放过自己,一串泪珠滑落面颊,喉咙哽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逃不掉了……”
逃不掉?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自小养在深闺里,何曾与人结过仇,沈云簌欲要问其原因,话还没问,就忽然被人拽了一把。
随即一把冰凉带血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放了我,我放了她。”
她竟不知被人当成了保命的工具。
“你拿一个不相干的人威胁,真是够愚蠢的,束手就擒是你唯一的出路。”声音低沉且冰凉,犹如冬日的寒风。
而此刻的沈云簌才明白,方才的剑指向的是自己身后的人,沈云簌想要挣脱,却被恶汉抓的更紧:“老实点,老子可不会怜香惜玉。”
手持长剑的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被人拖着往后躲。
直到后面没有了去路。
此时,几个黑衣人出现,恶汉意识无法拿她挡命,趁机往前推了她一把,沈云簌身体倾斜,撞上手执长剑的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声惨叫,那人就被一剑定在了船上,鲜血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流淌。
沈云簌惊叫一声,忙后悔两步,忽然一阵风起,她脸上的面纱也被吹落。
四目相看,她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些许的惊讶,随即,他朝着她伸出了手。
她颤颤微微的起身,没有把手交给他。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离开。”
看到到官府的人上了船,连接岸上的木板也快搭好了,沈云簌看到了希望,踉踉跄跄的想要下船时,却被那人一把拦住。
沈云簌一阵后怕,质问为何不让自己离开,接着就被他从船上带入水中。
落入水后中拼命挣扎,她抓着身边的任何可以依附的物体,直到耳边传来男子威胁的话:“不想死就不要乱动!”
沈云簌猛的睁开眼睛,“不要……”
虽从梦中惊醒,依旧觉得自己置身江水中,沈云簌奋力挥着双臂时,把身旁的灯架推翻了,叮咣一声响,屋子里顿时变的有些幽暗,声响把她拉回现实。
梦境如此清晰,她犹如再次经历一般,火光,江水,带着满身煞气的男子,自小在父母呵护备至下长大,何曾经过这般渗人的场面。
沈云簌捂着胸口,平复自己不安的心绪,娘亲离她而去,如今父亲与兄长都不在她的身边,一时间顿感无助。
清凉的月光透过窗子撒进屋里,照在沈云簌瘦小的背影上,她伏在膝盖上,小声抽泣。
秋蕊扶起灯架掌灯,不一会,屋子里亮了,“姑娘,您怎么了?”
沈云簌试了试眼角的泪痕,道:“做了一个噩梦。”
秋蕊坐至床边,温声道:“姑娘,我听李妈妈说过,这梦是相反的,说明姑娘在未来的路上能逢凶化吉,您可不要多想。”
平息心绪,便让秋蕊回去歇息。
那件事已经都过去了两个月了,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就只当是一场梦吧,沈云簌这样安稳自己。
八月十五,中秋家宴。
今日的家宴摆在花园子里的四面厅内。
除了魏家的人,还有魏家的宗亲来镇北侯府赴中秋宴。
魏老夫人与镇北老侯爷有三个嫡亲的儿子,镇北候魏启忱镇守边关,与妻子荣氏育有一子,排行第四,名魏临,二子魏启年任职礼部,却是成婚最早的,与妻子邓氏育有二子二女,分别是长女魏殊,排行第二的魏源,第三魏洵,和七姑娘魏惜,三子魏启安统领明州五万精兵,与妻子曹氏生了一对龙凤胎,魏瑶是姐姐,排第五,魏瀛是弟弟,排第六。
三个儿子德才兼备,魏家在朝中地位只增不减,今日中秋,除了魏启安与儿子魏灜在明州守军未归,其他身兼要职的人都去皇宫赴宴去了。
四面厅里,其乐融融,沈云簌和魏惜陪在魏老夫人身边,底下几个宗亲也忍不住议论。
“莫不是我眼花了,这老夫人身边的人一个是七姑娘,另一个也不像五姑娘啊。”
“你眼睛没花,这是宜州来的表姑娘,那位养女的女儿,跟她娘长的倒是挺像。”
那妇人仔细瞅了沈云簌一眼,她今日身着一件白青色齐胸襦裙,发式梳的灵巧,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生的倒是生的怪讨人喜欢嘞。”
“他父亲来京都任职,圣上仁慈,赐了一座宅子,多年未住,需要改造修葺,故而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
“是吗?咱们魏家的男儿个个人中龙凤,莫不是另有所图。”
“倒也不没有可能,这小姑娘可不能光看外表,谁不知道里子是白是黑。”
魏家成婚的男子里有二公子魏源和三公子魏洵,剩下的便是世子和二房的五公子了,用脚指头也能猜出来,这表姑娘怕是想借机攀附魏家。
沈云簌能感觉到旁人异样的眼光,他们便说边瞥向她,猜测不会是什么好话。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沈云簌有些不大适应,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在意那些人。
巳时曹氏还在招呼女客,之后把事情交给邓氏就离开了,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眼看就要开席,魏老夫人让低下去叫人。
这厢传信的婆子还未出去,曹氏带着女儿魏瑶进入大厅内。
魏瑶一身满绣华服,头上的发式也梳的颇为精致,戴了一头的珠翠,可她却耷拉脑袋,这几步走来,不情不愿的样子。
“母亲,我和瑶瑶来迟了。”曹氏一脸歉意,尴尬一笑又接着解释:“这丫头非要打扮一番,故而来迟。”
曹氏和魏瑶不是没有规矩之人,平日里晨昏定省二房里的人积极。
魏老夫人只看一眼魏瑶,便明白其中缘由,这身打扮明显是进宫的衣着,按理说进宫赴宴的官员可带家眷,魏瑶可以随着父亲和哥哥一道去,想来是被曹氏挡了回来。
这里除了自家人,还有一众宗亲在呢,魏老夫人不在多问什么,只道:“今日中秋佳节,大家都吃的开心些,开席吧。”
魏瑶被曹氏扯着手肘走过去,一脸不情不愿,曹氏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过去,魏瑶方跟着去了席位落座。
宴席过半,魏老夫人因宅院内的一些事离了席,沈云簌也不想在这里耗着,和邓氏打了声招呼,就独自离开了。
宴席上,她的位置和几个宗亲夫人离的近,尽管她们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些不入耳的话还是进了她的耳朵,这会心情不好,想自个呆一会,先让春罗回了落湘院,一个人独自在花园里散心。
今日中秋佳节,往年过节,一家四口时,一家人会围在一张桌子用膳闲聊,其乐融融,即便母亲不在,父亲和兄长也会抽出时间,一起过节,如今在偌大的镇北侯府,心里却油生出一种酸楚。
正烦闷之际,一道声音传过来。
“你哥哥嫂嫂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道,你想要气死我呀,你姨母若是知道你这般行径,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这跟姨母有什么关系。”一道清丽的女音反驳道。
“你糊涂啊,你姨母与皇后积怨多年,这层关系我没告诉过你吗?你若真嫁了太子,岂不是要与你姨母和曹家作对,以后这宫里不许再去,东宫一步也不能踏入,不能见太子,更别想嫁给他。”
沈云簌望了望四周,透过一些竹子,看到曹氏和魏瑶,方才离席的时候,魏瑶还在,只有曹氏先离开了,没想到母女两人在这里谈话。
沈云簌不想听到这些,可她耳朵灵,这些话全进了耳朵,意识到留在这里不妥,她忙折身回去。
刚走两步,就被竹子后面曹氏叫住了。
“哎吆,这是表姑娘吗?”
沈云簌停下脚步,回身给走过来的曹氏行礼,而此时竹子后另一位华丽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曹氏面带厉色看着沈云簌,责备道:“你好端端的不在宴会上,跑来这里作甚?”
“三舅母,厅堂里太闷,我想四处走走,这里的木芙蓉开的好看,我来看看。”
曹氏凑近一步低声问:“我与瑶瑶的话你是可是听到了?”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听到,依照这近两个月了对曹氏的了解,怕是不会放过自己:“三舅母,表姐不是在宴席上的吗?您的话我不大懂?”
“咳咳……”曹氏面色缓了缓,笑了笑:“方才我与你说笑,宴席的时候,酒吃多了。”
“那我扶您歇息?”
“不用,你继续赏花吧。”曹氏折身离开,拐角处回头看了沈云簌一眼,小姑娘正打量一朵芙蓉花。
方才隔了些距离,又有竹子隔着彼此,想必没听到她的话,也没看见魏瑶。
倘若真的听到,瞧着性子温吞乖巧,怕也不会四处去说,若真的说了,那她也有的是手段,想通了这些,曹氏折身离开了。
月上梢头时,镇北侯府灯火通明。
大伙都陪着魏老夫人赏月赏花吃糕点。
魏惜早就安奈不住想去街上看看了,于是再看到魏老夫人脸上有笑颜时,大着胆子求道:“祖母,月也赏了,月饼也吃了,我们何时能去街市上瞧瞧?”
魏老夫人看出魏悦坐不住了,便随了她的意:“行了,都散了吧,记得多带上几个家丁,巳时前赶回来。”
魏惜应下,招呼亭子外的沈云簌和魏瑶,魏瑶因今日偷进宫的事情被曹氏责骂,没有心情,再者曹氏也不会答应她出去,晌午的事还没过去,只是碍于老夫人,暂时没有苛责她。
两辆马车从镇北侯府小门而出,前辆马车坐着魏洵和妻子余氏,沈云簌和魏惜则在后辆马车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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