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仙君饲养指南》作者:小狐狸菌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3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仙君饲养指南

作者: 小狐狸菌

简介:

吃干抹净后开启千层套路追妻

文案:

谈恋爱千层套路的黑蛟魔尊攻x白切黑仙君受,先睡后爱

传闻青崖山上有位仙君,皎皎如月,清冷似雪,却身负一十六条玄冰锁链,仙门百家对此讳莫如深。

十年天堑之争落幕,仙界惨败,不得不捏着鼻子挑出个倒霉仙君送去做质子。于是众人蜂拥上青崖山,将这位无凭无依的仙君塞进凌云轿,打包送到了魔尊府上。

魔尊很忙,魔尊没空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在小仙君乖巧又安分,被睡了也不闹腾,很令人省心。等他某天空下来想起这个小仙君,却发现找不见人了。

魔尊招来手下一问:“白露仙君如今在何处?”

手下战战兢兢道:“回尊上,仙君在、在……逛窑子。”

“???”

*******

温千晓从未在意过那位安分守己的质子仙君。

后来他被困除魔阵,这不起眼的小仙君不知何故千里迢迢赶来,拼上性命为他争来了一线生机,当场魂散。

魔尊大人重生后幡然醒悟,开始回过头对这株吃尽了苦的仙草千般哄万般好,却发现小仙君被仙界折磨得一身沉疴旧疾,难以痊愈。

他当即捋起袖子。

这不得打上门去把这笔旧债讨回来?!

◎焉巴巴的灵草被捡回来好好养着的小甜饼

◎跨种族谈恋爱笑话百出的轻甜日常

第1章

天地初分,上为九天云境,下为无界孽海,其中最为灵秀的地方,便是人间。

人间浩渺壮阔,却不太平。

仙门百家苦孽海魔物侵扰已久,无奈求助于云境仙人。而后数百仙君翩然降世,立天堑为界,将孽海隔绝在了人世以外,自此乾坤朗朗,再无妖孽。

幽州。茶楼。

靠窗的雅座上斜倚着位年轻人,一头长发似浓墨蜿蜒,沿着木椅如瀑淌下,发尾几乎曳地,中间束着截红色细绳,坠了两枚菱形银饰。

他半阖着眼,似在打瞌睡。

细风一拂,银饰交错相击,叮铃作响。

他像是被惊醒了,下意识摸了把左耳的红玛瑙坠子,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睨向那站在茶楼中央的说书人。

说书的小老头儿正摇头晃脑,唾沫横飞,宽大的灰蓝长衫罩在枯枝般的胳膊上,每每说到激动处,像只上窜下跳的扑棱蛾子。

“……可惜好景不长,孽海万千恶魂汇聚于极地,万噬裂谷横空出世,竟将天堑向南逼退三千里,一时生灵涂炭!”说书人抓起惊堂木一拍,山羊胡子激动得连抖三抖,灌了口茶水,继续喷着唾沫星子道,“仙门百家苦苦支撑,所幸千年后云境再度开启,云桥自九天落下,数百仙君临世,欲助人间。谁料在这紧要关头,魔尊温千晓现身,不知使了什么鬼蜮伎俩,把诸位仙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温千晓点点头,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诞生于万噬裂谷,只要裂谷万千恶魂不散,肉身元神皆不死不灭,头一回交手就把云境那帮家伙吓了个半死。

“整整十年的天堑之争,多少英杰枉死!最后仙门百家退守至天堑以南,云境承诺不再干涉孽海,但那魔尊贪得无厌,出尔反尔,竟还想要一位仙君做质子!那可是九天之上的仙君,岂能去苦恶之地受辱!”说书人讲到此处,声调骤转,拉着长长的颤音,就差当场涕泪俱下了,“众人无奈,只得找到青崖山上那位被流放的白露仙君。所幸仙君通情达理,一心只愿人间长宁,孤身前往无界孽海……”

温千晓扯扯嘴角,兴致缺缺地站起身。

夕阳的暖光落在眉眼上,勾勒出欺骗世人的温柔模样,唯有微微上挑的眼尾透着一丝邪气,却又被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极好地掩饰起来。

他扔下几枚碎银,目光落在窗外街边热腾腾的点心上,下一瞬便出现在了糖糕铺子里,垂着眸子,低头咬住一块粉白的花糕,仿佛只是个贪嘴的仙门子弟。

温千晓心不在焉地吃着花糕,思绪慢慢飘回到了初见白露仙君之时。

从如今的时日算起,应该要倒退两年。

两年前,蛮荒古地。

凡是没在天堑之争里死绝的仙门百家统统到齐了,乌泱泱地围作一圈,押着顶素色凌云轿,神色肃穆,活像是来奔丧的。

传闻中心甘情愿的仙君被一条缚仙绫捆得结结实实,面容憔悴,白绫映衬着底下单薄的衣物,只勉强透出两分青衣的本色,朦朦胧胧的,好似一碟摆盘上桌的玉色花糕。

他被人粗暴地拽出凌云轿,推搡到自己跟前,跪倒在地,衣袂在尘土里猎猎翻卷着,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温千晓正忙着盯紧凌云轿后面的某道身影,琢磨着其中的古怪,便冲他漫不经心地勾勾手指,吩咐道:“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仙君缓缓抬头。

蛮荒古地的风很烈,几乎是刹那便拂开了遮住眼睛的长发,剥落出一抹鲜嫩漂亮的翠色。

是孽海里极为罕见的颜色。

温千晓怔了怔,总算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而落在这人身上,颇觉稀奇。

那双眸子仿佛洗过般干净,却并不在看他,映着天边低沉的阴云,空无一物,又很快被尘沙迷住,掉下一滴稍显生动的泪来。

可惜翠色仅仅生在右瞳之中,不然真是双令人一见难忘的漂亮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白露。”那人温顺道,“尊上亦可唤‘白子游’这个名字。”

……

回忆戛然而止。

关于白露仙君此人,流传在人间的说法大都如出一辙,除了知道他是被云境流放到青崖山的,寻不到任何其他有用的消息,既无师门也无亲友,仿佛是个凭空出现的人。

温千晓琢磨着,不如直接逮几个消息灵通的仙家掌门问问来得快。

又想想,还是作罢。

要是不小心打坏一个,最后怕是会闹得鸡犬不宁。

温千晓吃完花糕,也想完了事,舔干净嘴角碎屑,觉得这家点心铺子的味道不错,顺道多要了两盒带走。

妖物皆知,无界孽海深处有座孤城。

孤城外有孤绝山。

孤绝山上,便是曾经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无名宫。

起初温千晓死活不认魔尊这个名头。

所谓盈满则亏,盛极而亡,说白了就是树大招风,天堑之争才开始不久,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吗?奈何孽海上上下下都觉得他既然震得住云境,自是当之无愧这个名号。

某人不肯平白无故当冤大头,头两年还四处隐居,放了狠话出来,说是宁死不从。为了稳住他,六十四位魔将一合计,选了个风水宝地,连夜给他修建了一座恢弘宫殿,又许诺年年进贡,连哄带骗地把这位祖宗请了进去。

魔尊之名终于尘埃落地。

于是天材地宝珠玉美人,流水似的源源不断送了过来,无名宫的库房都快堆得冒了尖。

死物好办,活人可不能往库房里扔,无名宫又不能养着一帮干吃饭的,魔尊大人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干脆把这群娇花统统赶去做了杂役。

温千晓拎着花糕回到孤绝山,脱去外袍,随手点了个在门口相迎的美人,问道:“他醒了么?”

美人面露难色,委婉道:“回尊上,白露仙君一直歇在宁和殿内……”

哦。

他差点给忘了。

闲杂人等进不了自己的寝宫。

温千晓有些头疼。他暂时不太想见到这位小仙君,但人家占着整座无名宫唯一能令自己安然入睡的床铺,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才行。

还有两盒好吃的花糕作见面礼,再怎样也不会被逼得睡地上吧?

魔尊大人怀着这么一丝丝侥幸,捧着点心盒就去了。

闭门羹……倒是没吃着,只是白子游人还未醒。

他蜷缩着昏睡在床铺一角,眉心微蹙,长发柔顺地散落在月色锦被上,露出白瓷般细腻的瘦削肩膀,轻轻重重的红痕从脖颈一路向下,蜿蜒着没入薄被,似一枝被人折下的雪里红梅,趁夜色肆意糟蹋了一番。

温千晓把点心搁在桌上,叹了口气,搜肠刮肚地回忆自己到底对人做了什么。

时间太久远,他确实不记得了。

按理说,这会儿自己本该在厮杀中被人一剑洞穿了逆鳞,从万丈高空上跌下来,奄奄一息地趴在乱石里,等着不知哪位仙君得空上来补一刀。

谁料一道席卷了整个战场的浩荡白光闪过,再睁眼,竟回到了八年前云境尚未毁约之时。惨烈的仙魔混战还未显出端倪,一切都笼罩在和平的假面下,还来得及做出改变。

唯有一件事没来得及。

他还是把白露仙君给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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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真的是甜饼,有甜宠tag为证!

第2章

至于自己为何稀里糊涂就把人睡了,倒也不难猜。

那道来历不明的白光过后,他倏地睁开眼,手腕一撑,警惕地翻身坐起,忽然摸了满手的绵软温热,惊得一个打滑跌回锦被里,将满脸泪痕的小仙君压在身下,顺便瞧见了桌上滚着两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子。

似乎是罪魁祸首。

魔尊迷茫地爬下床,拎起来一嗅,好家伙,正是那两坛埋在梅花树底下、八年前就被喝得一滴不剩的醉仙凡。

……当年自己竟是借着酒疯,将白露仙君绑到床上当做炉鼎补采了一番。

思及此处,温千晓忍不住掩面长叹。

醉便醉了,无名宫里百八十个美人,抱谁不行,就这么一个碰不得的,好死不死就给自己逮回寝宫睡了。睡便睡了,偏偏还做得不怎么温柔,过程那叫一个惨烈,没死都算他运气好。

……造孽啊。

也不知人何时能醒。

待白子游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宁和殿内熏香袅袅,鎏金香炉里冒着细软的烟,他撑开沉沉的眼皮,偏头向身侧看去。

空无一人。

还真是无情。

被当做炉鼎补采了一夜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经脉内残留的灵力少得可怜,就连金丹都暗淡了几分。

他饿得眼冒金星,披着薄被慢慢爬起来,瞄到床边矮几上放着半盒花糕,略一迟疑,取来一块放入口中。

软糯香甜,里头散着梅花的香气,还有丝丝微薄的灵力顺着喉舌滑入腹中,给干涸的丹田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慰藉,正适合眼下拿来果腹。

身后忽然有人道:“好吃么?”

白子游喉头一哽,接着便剧烈呛咳起来。

温千晓没料到自己把人吓着了,赶紧伸手去帮他拍背顺气。

谁想这小仙君并不领情,抹了把咳出来的泪花,裹紧薄被往后一躲,冷淡道:“魔尊大人行完事后,竟连件衣裳也舍不得赏赐么?”

温千晓:“……”

那套旧得发白的石青长袍,似乎是白子游唯一一样随身之物。就在前夜,那身衣物被魔气一拂,荡然无存。

魔尊大人尴尬地收回手,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件鸦青色的袍子,道:“先穿这个吧。”

白子游本来只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念头,没想到竟还真得了套衣裳。他愣了愣,略微迟疑地接过来。

这袍子的制式与云境的稍有不同,他磕磕绊绊地穿好,指尖摸索着去扣那三枚云母扣,试了几次都没能扣紧。一阵努力后,他撇开那难弄的扣子,拢住衣襟,然后发现某人似乎有些移不开眼。

“怎么了?”

“咳,没什么。”温千晓往里挪了两下,俯身靠过去,轻车熟路地帮他合上了侧腰的扣子,低声道,“你看这里……先转一下,再这样……好了。”

温热气息轻吐在耳畔,如三月里的春蚕细丝,绵软酥痒,白子游不大自在地偏头躲了躲。

温千晓倒没存什么吃豆腐的念头,毕竟这小仙君满打满算也就化形三百年不到,除却那夜的意外,收来做徒弟还差不多。

他打量片刻,道:“穿着不大合身,改天让人给你做两套。”

岂止不合身,一罩上那宽大的袍子,更衬得小仙君苍白胜雪,身似弱柳,活像只捡回来的流浪小兽,前夜还被按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一番。

倒显得自己更不是个东西了。

为了让不安的良心获得一点安宁,温千晓揭开了另一盒花糕的盖子,递过去道:“还要吗?”

“我不过区区一介质子,怎敢拂了魔尊的好意。谢过魔尊赏赐,若无他事,今夜我便回那风竹楼。”

不仅话说得不太客气,白子游甚至没看一眼那些花糕。

温千晓惆怅地把花糕搁了回去。

被拒绝了。

看着瘦瘦弱弱的脾气怎么这么拧呢?

“是还有点儿事,莫急。”温千晓收敛了散漫,稍稍直起腰,“那晚本尊喝多了……嗯……”

“我作为质子被送来无名宫,便想过早晚会有这么一日。”白子游脸色愈发惨白,几乎连唇瓣都要失了血色,“那夜魔尊既已如愿,还请……还请勿再相逼。”

温千晓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淡了,反省片刻,抬头露出一个极具欺骗性的温柔浅笑,道:“那夜醉酒是本尊亏欠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便是。哪怕送你回云境,也未尝不可。”

白子游眨眨眼,一时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干脆没吭声。

“若你怨恨云境曾将你流放,不愿回去,亦可留在无名宫,与本尊结为道侣。”温千晓的笑意愈加温柔,循循道,“孽海虽不比得云境,但有我在,无人敢欺你。如何?”

“……”

一炷香后。

魔尊大人出现在了他最钟爱的红梅树下。

这株红梅因被施了法,四季不败,所以经常会被闲得蛋疼的魔尊薅秃,第二天又继续红红艳艳。

今日红梅开得依然招摇,暗香浮动,却勾不起温千晓的丁点儿兴趣。毕竟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脑瓜嗡嗡的。

白子游最后要了一百颗上品灵石,和一枚能够储物的须弥戒。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魔尊竟然比不上一堆灵石令人心动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真寒碜得猫狗都嫌,但做了魔尊的道侣,无名宫里的奇珍异宝还不是由他予求予取,一百块上品灵石连根鸡毛都算不上。

温千晓想不通。

红梅又秃了。

糟蹋完梅花,他在石桌旁坐下,捉住耳边的红玛瑙坠子,轻轻捻了两下,闭上眼睛。纵然重生已有些许时日,他仍忘不了当时见到的那双眼眸。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待白子游如此,只为一报前世之恩。

蛮荒古地充满着血腥味儿的风似乎还残留在鼻尖。谁也不曾料到,这被囚了十年的质子仙君,在最后关头以性命为筹码,孤注一掷地来到自己身前,将乾坤扭转,在绝境中破开了一线生机。

*****

前世最后的那场厮杀着实惨烈。

古地的风一如既往的猛烈,飞沙走石,恨不得给人刮掉层皮。

朱雀除魔阵内,九层阵法自上而下一柱/擎/天,猩红光芒遮天蔽日,一时山河失色,天地无光。

温千晓披头散发地跪在阵法中央,被数不清的符咒缠绕着,衣衫褴褛,血迹斑驳。密密麻麻的伤痕半数结成了褐色的痂,有的还在往外渗血,凭白增添了几分凄惨。

他已经被困了整整三日。

万噬裂谷的封印早已千疮百孔,恶魂之玉反噬越来越强烈,若再不能及时回去修补,自己怕是真要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云境这群王八羔子,算计得可真好。

温千晓咳出一口血沫,正欲再次尝试破阵,忽见除魔阵外隐隐骚动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

怎么,自己这还没死呢,就有人准备冲进来动手了?

不多时,他便瞧见了丹霞仙君那张可恨的嘴脸。

绣着青松云鹤的霞色衣摆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什么人。

“你说要见他,本君便带你来了。”丹霞仙君拂袖解开了禁制,将人往前一送,淡淡道,“说,补天石到底在何处?”

那人踉跄了一下,扑在自己身上,鲜亮的翠色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好似久旱荒原上的一叶新芽。

温千晓不由错愕。

白子游瞧着有些慌张,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衣襟微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悄悄放了进去。

没等温千晓想明白这在无名宫当了十年质子的小仙君过来凑甚么热闹,红玛瑙耳坠蓦然发烫起来,迫不及待地颤抖着,与怀里的东西遥相呼应,好似它们本就浑然一体、天生一对。

温千晓睁大了眼睛。

“你……”

你为何会有另外半块补天石?

他没能问完这句话。

在通天彻地的朱雀除魔阵内,数百仙君众目睽睽之下,落魄的魔尊大人被小仙君狠狠扇了一巴掌,清脆响亮。

一时连离得最近的丹霞仙君都惊呆了。

白子游收回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反先前的软弱模样,目光含着令人心惊的恨意,逐一扫过阵法外的仙君们,最后落在丹霞仙君的脸上,冷冷道:“朱雀除魔阵?真是可笑,敢问尔等这般正义凛然,要除的是什么魔?”

不等丹霞回答,便有人抢着替他道:“自然是无界孽海的魔尊。这条从万噬裂谷里爬出来黑蛟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作恶?”讥诮之色在白子游眼底一闪而逝,“若他所做算恶,那你们对我所为又算什么?”

丹霞仙君肃然道:“白露,你莫要不辨是非,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不辨是非?哈哈哈哈……”白子游低低笑起来,笑声逐渐放肆响亮,藏着无尽憎恨,近乎变了声调,“他对我所做之事,不过值那一巴掌。而你们——!”

撕心裂肺的痛苦刹那攫住了心脏,翠色眸子仿佛一粒支离破碎的宝石,随着戛然的话语淌下滚滚热泪。

他喘息着,转身一把揪住温千晓那破破烂烂的衣裳,声嘶力竭道:“该除之魔皆在阵外!温千晓,我把这半块补天石给你,去杀了他们……替我杀了他们!!!”

丹霞仙君脸色骤变,正要出手,却见那符咒接二连三断裂消散,温千晓慢慢站起来,整了整褴褛的衣衫,偏头拨弄了一下右耳上多出来的坠子,冲丹霞递去一个挑衅的笑容:“多谢。”

他没忘了扶住精疲力尽的白子游。

对于给自己雪中送炭之人,温千晓向来很护短。所以这个小仙君他得护着。

丹霞仙君冷冷淡淡地瞥了眼,掌心一收,迸出青芒。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怀中之人猛然抽搐起来,挣扎两下,呕出一口血,软软地瘫了下去。

变故来得突然,温千晓只来得及往他体内送入一股魔气,勉强稳住了那如风中残烛的魂魄,脸色微沉,望向丹霞道:“本尊记得他来无名宫之前,就已经仙骨尽失。原来这要命的东西在你手里?”

“不错。”

“畜生。”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简单地交流一番后,风云骤变。

阵法外的仙君没一个敢上前。朱雀除魔阵一失效,除了丹霞,无人能从孽海魔尊手里讨到好。

两人从阵内打到了阵外,从蛮荒古地打到了天堑崖壁,打得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补天石化作的那一对红玛瑙耳坠越来越烫,烫得仿佛要将人灼伤。

暴怒的黑蛟一尾巴甩断了丹霞的本命仙器,他的逆鳞则被断刃一剑洞穿,两败俱伤。黑蛟跌落在地,现出了人形,趴在凌乱的碎石上一动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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