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表妹每天都病怏怏》作者:鹊桥西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1分类:小说浏览:29评论:0



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作者: 鹊桥西

简介:

主角:李轻婵;钟慕期 配角: 其它:;女主

简介:预收《入瓮》,心机钓系娇女*粗鲁硬汉,伪强取豪夺,甜文。/《笨蛋美人重生后》娇俏笨蛋美人*假温柔腹黑太子,甜文。

【看正文前建议先看文案及排雷】,文案如下:

公主府来了个求医的表小姐,整日病怏怏的。初入府,就被刚审讯完犯人、满身血腥味的世子吓晕了过去。

醒来后,李轻婵颤颤巍巍地行了礼,怯生生唤了声“表哥”。

知道这世子表哥不好惹,李轻婵便处处避着。

后来被世子手下的神医揭穿是装病,还没来得及慌张,就听神医道:“病是假的,毒却是真的。”

李轻婵吓得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凄凄然地向世子求助:“表哥——”

清冷矜贵的世子心头一颤——这声娇柔黏腻的表哥,若是在别处喊出来的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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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中毒后,李轻婵越发小心和娇弱。

一日,拽着世子衣角,眼泪汪汪问:“表哥,我头有点晕,是不是要毒发死了?”

世子垂眸,冷静道:“只是走路累着了,不会死。”

“神医说我中毒了不能累着……我头好晕,我站不住了,呜呜呜表哥我要死了……”

世子沉默了一下,躬身将人抱起,直到回府都没让她的脚再挨一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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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恩侯世子幼年时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娇气的小姑娘,是他娘给他定的未婚妻,后来两人因故分开,婚事也无人再提。

多年后重遇,原本骄纵任性的小姑娘身中奇毒,楚楚可怜,受委屈时都不敢大声哭。

世子觉得事情不该这么发展,便借着这毒重新将人哄得娇气起来,是谁也说不了,谁也动不得。

【排雷】如下,第一章作话也有,请务必看一看:

笨蛋病弱娇女*腹黑强势世子

1、1V1,男女主身心仅有彼此,均无暧昧配角,主感情,小甜文。

2、女主【笨蛋软妹】【爱哭】,男主【不守礼教】【腹黑】等,男主先喜欢女主,把女主哄骗得团团转,【雷者慎入】,各有其他缺点,【所有角色均不完美】。

3、觉得不合口味真的不要再继续看了,谢谢。

4、全架空,非常空。

5、封面底图BS咕咕送的。

5、作者有埋伏笔的臭毛病(不是很深的伏笔),所以看到有疑问的地方请先不要开骂,谢谢。

7、觉得不喜欢/看不下去/没意思/与想象不合等,请及时止损,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晋江好文千千万,总会有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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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入瓮》文案如下:

未婚夫君提剑去战场的第三个月,姜榆嫁给了明昌侯府的周三公子。

如今那未婚夫回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客气唤她“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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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林旗受命前往战场,他那娇滴滴的未婚妻送他至城外,眼泪汪汪地叮嘱他千万平安,要早日回来娶她。

还往他怀里塞了样东西,要他时刻记得自己。

三年后,林旗回来,当初信誓旦旦等他来娶的姑娘成了别人的妻子,扶着那气若游丝的消瘦男人对自己生分道:“多谢林将军。”

林旗一手捏碎了酒盏。

夜入侯府,亲眼看见当初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是如何温柔体贴地照顾别的男人。

他咽不下去这口气,将人掳进假山洞里,冷声逼问道:“周夫人可还记得三年前往我怀里塞了什么?”

姜榆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那时怕林旗将她忘记,偷偷在他怀里藏了自己的贴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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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周三公子是个姑娘家那日,林旗想弄死姜榆的心都有了。

心机钓系软妹*粗鲁硬汉

本文又叫《每天都在等前未婚夫把我强取豪夺》、《未婚夫可太能忍了》

1、女主嫁的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婚姻不成立。

2、1V1,身心仅有彼此,伪强取豪夺。

3、全架空。

4、文名文案等不完善,后续修改。

立意:要勇于争取。

玉佩

九月,姑苏城外。

正是清晨,城门口来往百姓不少,免不了要对告别的人多看一眼。

看归看,视线却不敢过多停留,毕竟单看那满满当当的马车和周围丫鬟仆役,就知道是富贵人家。

有好事的跟人嘴碎道:“是知府大人家的千金要去京城求医呢。”这么一说,同行的人就明白了。

姑苏知府李佲致原配早逝,仅留下一个女儿,后来李知府娶了个填房荀氏,这荀氏也是个慈善的,待原配的女儿如同己出,甚至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好。

只是这李小姐有心疾,精心细养了好几年都不见好,姑苏城里的大夫全都看了一遍也查不出原由。

前些日子乞巧节外出游玩时更是突然发病,差点没能救回来。

“知府夫人可是亲自去了浮光寺烧香拜佛,亲刻祈福经文,三日没合眼才换来李小姐半条命。”说的人啧啧道,“继母做到这份上,那真是跟亲生母亲没区别了,可惜这李小姐福薄……”

“这可未必,李小姐不是要去京城求医了吗?那可是天子脚下,什么能人异士没有,说不准就能痊愈了。”

“也是,能治还是早些治的好,再拖几年可就不好嫁了,别等到十八……”说话的人越说声音越低,与同伴对视了一眼,止住了话题。

早些年有大夫说过,这李小姐活到十八都难。

李家小姐名轻婵,生得是花容月貌,性子又十分柔和,已过十六,亲事却还没有着落。毕竟谁会愿意娶一个病秧子回去?

此时,病秧子李轻婵刚被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荀氏将随行仆役挨个嘱咐了一遍,又温声细语叮嘱李轻婵按时喝药。

“姑母,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荀翰等得不耐烦了。李家男丁少,没人能护送李轻婵去京城,荀氏就找了这侄子过来。

而荀氏说来说去都是那些陈词滥调,荀翰对着李轻婵还能听得下去。后来起了风,马车帘子放了下来,见不着李轻婵,他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是不早了,都怪我啰嗦耽搁了行程……”荀氏自我责怪了一句。

“不怪母亲。”车窗帘子微动,被从里面掀开,李轻婵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母亲快回去吧,跟小弟说,他要是好好读书,回来时候我给他带京城最新鲜的玩意。”

“就你姐弟俩感情好。”荀氏嗔怪着,把她往里推着,“行,我跟他说,你快坐好,别再伤了风。”

又隔着帘子说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荀氏在城门外站了许久,目送着马车远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才拭着眼角被嬷嬷搀扶着上了回程的马车。

马车门关上,殷切不舍的表情瞬间消失,荀氏脸色阴沉了下来。

跟着进来的嬷嬷低声道:“夫人放心,小姐这身子能不能顺利到京城都还不一定呢,再说平阳公主与先夫人早就生了嫌隙,就算小姐找上了门,也未必会搭理她。”

荀氏方才装了那么久的良母,早就厌了,皱着眉头道:“你不懂。”

先夫人说的是李轻婵生母冯娴,早年于平阳公主有救命之恩,两人情谊匪浅,以姐妹相称。后来因故起了嫌隙,恰好李佲致离京任职,冯娴跟着离了京,这才日渐疏远。

一别五年,直到冯娴去世,两人都未再见一面。

嬷嬷觉得冯娴去世时平阳公主都没派人前来慰问,多半是早已将人忘却,荀氏却不这么认为。

冯家先辈以前也是京官,官位较低,在京城算不得什么名门。偏偏冯娴貌美,将京中大半贵女都压了下去,就这么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一次宫中赏花宴,荣裕郡主找了借口欺辱冯娴,冯娴想息事宁人忍下,平阳公主却见不得好友吃亏,当众扇了荣裕郡主两巴掌,将人赶了出去。

那之后,再没人敢给冯娴脸色看。

平阳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更是如今天子的同胞妹妹,行事嚣张任性,京中无人不知。

但凡她动了点儿要为李轻婵做主的心思,这姑娘轻而易举就能飞出荀氏的掌控。

嬷嬷道:“老奴确实不懂,夫人既然不放心,那何不找个借口拘着小姐,不许她去京城不就行了?”

“不成。”荀氏疲惫道,“若没有先前冯意那事还行,现在却是来不及了……只希望平阳公主早已将她母女二人抛至脑后才好。”

嬷嬷还想说别的,被荀氏打断,“待会回府还得跟老爷交待这事,先让我清静会儿。”

“是。”嬷嬷闭了嘴。

马车启程回府,荀氏合着眼,想着李轻婵在京城可能的遭遇,心里七上八下,再次后悔数月前让她去泰州探望冯意。

冯意是冯娴同胞兄长,李轻婵的亲舅舅,任职泰州司户参军,主管户籍、赋税等。数月前巡按御史代陛下南巡,查出冯意徇私枉法、以权谋私,证据确凿,直接将人丢进了大牢。

泰州离姑苏不远,但因冯娴已逝,李佲致另娶,两家已许多年不曾来往,只偶尔派人来姑苏探望李轻婵。

彼时冯意落难,妻子病倒,家中只剩一个与李轻婵同岁的女儿冯梦皎。

李轻婵听闻消息,立刻去求了李佲致与荀氏。李佲致不想插手这事,但荀氏想要好名声,想着一个小丫头顶不了什么用,就让人送她去了泰州。

谁曾想李轻婵前日正思念母亲,将冯娴遗物中的紫玉髓玉佩随身戴着了,又恰好被巡按御史看到。

巡按御史是京城过来的,为人耿直,油盐不进,偏偏在见了李轻婵之后重新细查了冯意的案子,这才给冯意洗刷了冤屈。

消息传回姑苏,荀氏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紫玉髓罕见,平阳公主曾偶然得了,特意命人打造成两块玉佩,将其中一块送给了冯娴,便是如今李轻蝉戴着的这个。

巡按御史是看在平阳公主的面子上才对冯意重审的。

这也就罢了,等李轻婵从泰州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冯意的一封信,信中说平阳公主早年有意与冯娴结亲,那块紫玉髓玉佩就是信物。

李佲致原本就心存顾虑不敢轻易安排李轻婵的婚事,等了十六年,一直没等到京城的消息,才动了将李轻婵许配给荀翰的念头,就被冯意警告了一顿,再次偃旗息鼓。

也因此,才有了李轻婵去京城求医的事情。

求医是一个目的,更多的是要试探平阳公主对这门亲事的态度。

然而事情未定,几个长辈并未将这事告知李轻婵,只说让她去京城求医。

荀氏也曾想过阻拦李轻婵进京,但又怕巡按御史归京后与平阳公主提起了李轻婵……

此外,还有一件事荀氏不敢说,也不敢细想。——平阳公主那儿子可不是一般人。

荀氏默默想着关于那位世子的传闻,越想越怕,扯着帕子,心中悔恨道:“这死丫头真活不到京城了才好!”

她这么诅咒着,却不敢真的让人对李轻婵下手。

要下手,也得在她被平阳公主拒见之后。

在她离京回姑苏的路上,才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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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婵自马车驶离姑苏城就没静下心过,离姑苏城越远,她呼吸越急促,心口像是被利爪撕扯着剧痛不止,疼得她坐不住,只能伏在软垫上喘息。

“小姐……”

丫鬟秋云有些着急,刚出声就被李轻婵摇头打断。

“外面……”李轻婵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气音。

她拧着细眉,一手撑在软垫上,一掌按在心口,试图将狂跳的心按住。如瀑长发因动作从肩上滑落,层层堆叠在了软垫上。

秋云微愣,忙悄悄往窗口挪动,掀开一条小缝朝外看了去,又飞快放下,转回身压着嗓音道:“表少爷还在外面。”

李轻婵合眸点头,咬着发白的下唇,将痛苦的喘息声压了回去。

她忍得艰难,冷汗将鬓发浸湿了,黏腻地贴在颊侧,一张芙蓉面染上病态的苍白,却还是难掩美貌。

方才与荀氏虚与委蛇时,李轻婵就察觉到荀翰一直盯着自己看。

在姑苏他不敢乱来,现在出了城,他没了顾虑只会更嚣张。可恨自己没法做主,只能让这浪荡子跟着。

但无论如何,李轻婵都是不肯在荀翰跟前露了怯的。

秋云虽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汗,低声安慰道:“小姐先忍住,等梦皎小姐来了咱们就能摆脱他了……”

这一忍就是大半个时辰,等这阵痛过去,李轻婵已出了一身冷汗,内衫都濡湿了,可再怎么难受,也得受着。

主仆两个刚松懈了没一会儿,车窗忽地被人敲响,紧接着窗外传来一道声音:“表妹,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李轻婵霎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颤着眼睫与秋云对视了一眼,绷着嘴角,尽力稳住平缓的嗓音,低声道:“无事,在看书。”

“那就好,我还当是又发病了呢。”一窗之隔的荀翰语气遗憾,“若是发病了记得喊表哥,表哥好进去照顾你。”

李轻婵面色涨红,忍着难堪,没有出声。

荀翰仍说着:“听说表妹发病时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可是真的?”

没得到回应,跨在马上的荀翰想起先前看见的李轻婵唇红齿白的娇艳模样,再一想这一路她都只能依靠自己,发病时岂不是任由自己摆布?

荀翰愉悦更甚。

虽然荀氏嘱咐过暂时不能对她动手,但亲热亲热应该不成问题。

荀翰心中旖旎,嘴上也越发放肆,“想来表妹发病时骨软筋酥的模样也是十分动人的……”

“欺人太甚!”秋云气红了脸,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在李佲致跟前装的人模人样,一到李轻婵面前就出言轻薄,十足的卑鄙小人。

偏生李佲致也是个糊涂鬼,被姓荀的哄得团团转,别人说什么都信,甚至还动过把小姐许配给这种人的念头。

李轻婵抓住了秋云的手腕,轻轻摇头,声若蚊蝇道:“先忍着,等明日……等梦皎来……”

她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低头从衣襟中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紫玉髓玉佩,玉佩通透,上面雕着的鸾凤振翅高飞,栩栩如生。

若说原本她还对去京城求助有几分犹疑,现在则是下定了决心,不管到底有没有用,都要去找平阳公主试一试。

李轻婵握紧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玉佩,低下头时,屈辱的泪水差点滚落。

她使劲眨眼不让泪珠掉落,红着眼眶在心中默念:“等到了京城就拿着玉佩去找平阳公主,娘说过的,有事就去找公主,她不会让我嫁给荀翰的……不怕不怕……”

书信

傍晚时分,一行人到客栈落脚。

孙嬷嬷是荀氏安排照顾李轻婵的,有她在,荀翰不敢再如先前那般出言不逊,只是视线粘着,不时往李轻婵身上瞅。

而李轻婵谁也不理,出了马车就戴了幂篱,轻纱垂至膝间,将人遮挡大半,只有飘逸的裙摆随步伐款款而动。

“嬷嬷,小姐乏了,我先送小姐回房歇着了。”秋云偏身挡了荀翰的视线,好声与嬷嬷道。

孙嬷嬷早已得了荀氏的令,这一路要照顾好李轻婵,至少在抵达京城之前不能让她有事,遂点头,让几个丫鬟跟着李轻婵一起回了房间。

等人消失了,孙嬷嬷转身朝荀翰道:“荀少爷,来之前夫人可是吩咐过了,不准你再打小姐的主意。”

荀翰虽怕荀氏,但对一个老嬷嬷是不怕的,翻着眼皮道:“明明是姑母说要把人给我的,我都等了这么久,多看几眼怎么了?”

“夫人自然有夫人的道理。”孙嬷嬷也不懂荀氏为什么出尔反尔,怕荀翰硬来误事,又劝道,“荀少爷放心,这人早晚都是你的,只是不能在这途中出了岔子。老爷和夫人的脸面不能丢,荀少爷可明白?”

李佲致对这个女儿虽不如儿子重视,但因为是已故前妻留下的,怕落人口实,至少表面上是从不让李轻婵受一点儿委屈的。

“嬷嬷当我是什么人?”荀翰强行挽回脸面,冷言道,“我倒不是多喜欢这表妹,只是怕她不等出嫁就香消玉殒罢了。”

孙嬷嬷哪能不知道荀翰是什么德行,怕他误了荀氏的事,继续好言劝说,不过荀翰已经被客栈大堂里其余人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那几人说的是城中花魁的事情,言辞间毫不遮掩,说得香艳十足。

孙嬷嬷顺着听了几句,再看荀翰一脸出神的表情,皱起了眉,但终究只是摇了摇头就回房间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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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主仆两个合衣同眠,秋云睡得快,李轻婵则是辗转反侧,许久不能入眠。

她蜷身裹紧了被子,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视线从外侧熟睡的秋云身上越过,借着从纸窗映照进来的月色打量着这间客房。

屋内昏暗又陌生,角落里照不见月光,漆黑一片。

“睡前检查过了,房门窗子关得很紧。”李轻婵把脚往被衾里缩,心中默默念着,“床底下没有藏人,柜子里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她还是害怕,总觉得在那漆黑的角落里躲着什么人,等她一闭了眼就会悄悄靠近她,站在她床头死死盯着她。——如同两年前的那个雨夜。

即便后来那个嬷嬷说因为那夜打了雷,她是担心李轻婵害怕才去看她的,嬷嬷也被荀氏处罚了,可李轻婵怎么都忘不掉她那张在闪电映照下,狰狞如鬼的满是皱纹的脸。

此时想起来还是心尖打颤。李轻婵隔着衣裳摸了摸胸前垂着的玉佩,这是她唯一希望了。怕玉佩弄丢了,她特意贴身戴着,洗漱睡觉也不敢离身。

一夜无眠,天将明时听到早起摊贩的吆喝声时才敢真的闭了眼,然而没能歇一会儿就被喊醒。

李轻婵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但心里记挂着事情,硬是撑着起了身。

刚洗漱罢,就听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李轻婵倏然转过了身,紧攥衣袖看向房门口。

“阿婵!”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李轻婵心神猛然一松,身子打了个颤,险些倒下去,被一旁的秋云扶住了。

秋云满面兴奋,“是梦皎小姐!”

冯梦皎推开守门的丫鬟大步跨进来,看见李轻婵,双目一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将人牵住。

趁着外面的丫鬟跑去喊孙嬷嬷了,她贴在李轻婵耳边轻声道:“成了,那姓荀的去不了京城了。”

荀翰昨夜去了城里的青楼。

去青楼或许算不得什么,可是他在青楼里跟人争风吃醋,被人敲破了脑袋扔在街边。

小厮找着的时候,他头上的血晾了一夜已经干涸,正被人围着指指点点。

孙嬷嬷一个头两个大,刚让人把荀翰送去医馆,客栈这边传话说冯家小姐带着人找来了,又慌忙往回赶。

冯梦皎大李轻婵半岁,是李轻婵实打实的表姐。

若是平常,孙嬷嬷是不把冯梦皎放在眼里的,可这会儿荀翰受托送李轻婵去京城求医,刚出姑苏就出了这样的荒唐事,万一被冯家人知晓传开,李家夫妇俩的脸面就没处搁了。

她正匆匆往回赶,客栈里,李府的丫鬟们全都被赶了出去,有秋云守在门口,李轻婵与冯梦皎才能说会儿心里话。

“我爹刚升任知府,如今不能随意离开泰州,只能让我来这一趟。”冯梦皎低声解释着,“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带了好多人,秦升也一起来的,出不了事。荀翰的脑袋就是秦升盯着让人砸的,头破血流,不躺两个月好不了。”

秦升就是冯梦皎的未婚夫婿,两人青梅竹马,年底就要成亲了。

李轻婵红着眼眶“嗯”了一声。

冯梦皎又拿出两封信,道:“我爹说了,到了京城你就让人把信送去誉恩侯府。公主若是肯见你,你就去见,不必害怕,至于长辈们之间的恩怨,你本就不知道,无须多虑。若是她不肯见你,也不必觉得难堪……”

她又晃着下面那封信道:“她不见你的话,你就拿着这封信去城西的青鱼巷找一个跛脚的金大婶,她本是家中的仆妇,早年受了祖母的恩惠才能活下来的,是个知恩图报的,会好好照顾你。”

顾虑着孙嬷嬷马上要回来了,冯梦皎说得飞快,将冯意早先在京城置办好的宅子地契一并塞给李轻婵,银票也塞了许多,叮嘱道:“只有一件事,不管平阳公主肯不肯见你,你往家里写信都得说她对你极好,不必理会那孙嬷嬷,只要拖到明年三月,到时候秦升去京城求学,我也会一起去……”

她正说着,忽见一滴晶莹的泪水啪嗒落下,砸在李轻婵紧攥着的白皙手背上。

冯梦皎心中一酸,险些也跟着落了泪。

李轻婵缓缓抬起了眼,她双眸雾蒙蒙的,眼睫湿润粘连在一起,嘴角却弯了起来,含泪笑着道:“我都记住了,我就在京城等你,你可一定要去。”

“我一定去!”冯梦皎郑重保证着,朝房门口看了一眼,又靠近了她低声道,“去了京城,那药就慢慢停了吧。”

李轻婵眼睫颤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她本是没病的,幼年时又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受尽宠爱,养得很是娇气。

九岁时冯娴去世,府中没有主事的夫人了,生活上难免有不方便。李佲致又见她日夜哭着要娘,心生不忍,就想找个续弦照顾她,挑来选去,选中了荀氏。

荀氏本是荀家一庶女,年轻时阴差阳错耽误了婚事,一直未嫁人,又与冯娴是旧识,做个填房倒也说得过去。

下定主意娶荀氏那日,李佲致对着冯家人保证,往后绝不会亏待李轻婵,又将冯娴嫁妆全部归给她,生前首饰等遗物也尽数放进李轻婵房内。

拳拳爱女之心,感天动地。

荀氏嫁过来之后,府里顺当了许多,李佲致觉得轻松了,理所应当地觉得女儿也是如此。

接着不出一年,荀氏生了个儿子,李佲致就更想不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了。

而李轻婵吃穿用度看上去与之前无异,实际上却不是这里缺,就那里漏,甚至丫鬟嬷嬷都不把她当回事,直接闯进她屋内翻找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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