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全《我等春霖》作者只青川
书名: 我等春霖
作者: 只青川
简介: 【正文完结】[生命久旱,我等春霖一场。]
①
高二那年,程家从乡下接来个姑娘,名叫景和春。
茶庄长大,穿一身碎花破布,冲天麻花辫,浑身土气加傻气。
程家少爷对这个半路冒出的妹妹退避三舍,岂料这丫头人前无害人后腹黑,把他爸妈哄得团团转。
不愧为从小到大“煮得一手好茶”。
被勒令照顾妹妹之后,程大少眼珠一转,想到个万全之策,找来自己最好的哥们:“咱们是不是兄弟?”
②
淮城私高翟以霖,市学联会会长,校学生会主席,国际部头把交椅。
品学兼优,风度翩翩,当之无愧的高岭之花,未曾有人摘下。
唯有朋友知道,这般纯良的外表下,他冷漠、偏激。
更是出了名的专治绿茶,鉴婊大师,一张嘴毒得六亲不认,家里养的爬宠让几个娇滴滴的追求者望而生畏。
身边朋友得知程家大少把他那半路冒出的绿茶妹妹扔给翟以霖,都等着看笑话。
直到不知从那天开始,周围冒出了个男绿茶
翟以霖:芽芽这么好,是你哥太不懂珍惜。
翟以霖:真羡慕他,我也想和芽芽青梅竹马长大。
翟以霖:你发小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好像有些讨厌我。
景和春:
众人:?您有事吗?
③
识破他所有伪装的那天,景和春才知信任错付。
她对他避之不及,却有非留不可的理由,于是假意原谅,心情好了说两句话,忙起来压根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翟以霖把她的接纳当成发展恋人关系的钥匙。
高考后的告白日,少年一夜未睡,早早站定门前,捧花的手心冒汗,等到的却是一场不告而别。
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他沉脸打字:「耍我?」
回应他的只有红色感叹号,刺目惊心。
④
大学再遇,翟以霖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周围人追捧他、艳羡他。
只有景和春想,不过是一只死缠烂打还爱咬人的狗。
这回,她甩不开也舍不得,只好耐心教他如何听话。
台风降临的雨夜,飘摇风雨,潮湿水汽,两人同住一起。
却没想到,翟以霖连睡觉爬哪张床都要她教。
“你有窝了。”景和春提醒,“不许再上我床。”
翟以霖目光肆无忌惮于她身上各处流转,哑声笑,“你把我当狗玩呢。”
她翘起唇,口吻戏谑,“你不是乐在其中么。”
他完全不反驳,甚至低了低脑袋,嗓音缱绻:“的确心甘情愿。”
视线最终落定于她的唇,他身份转换极快,语气克制着笑着:“那让狗咬一口?”
“”
食用指南:
古灵精怪茶庄妹妹宝×腹黑闷骚富家公子哥
白切黑切白×白切黑切黄
1.高中到大学,不断联,全靠Z10死皮赖脸
2.芽芽不土不傻!!
3.轻松甜文,后期含一丢丢火葬场和训狗(仅情.趣
欢迎光临,预收《月震》求收藏:
自闻千籁入职至臻科技以来,毛病意外层出不穷,请假理由五花八门。
短短一个月,经历过烫伤、撞车、崴脚、失恋、荨麻疹、困电梯等,聚集无数小概率事件。
人事主管看不下去,汇报工作时将其“罪行”揭露,义愤填膺。
会议桌首位的男人淡淡掀眼,接过文件。
至臻科技创始人裴瑾言,智控领域炙手可热的青年企业家,带着自主知识产权站稳脚跟,短短五年打造市值上亿企业。
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老板身为完美主义者,事事吹毛求疵,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如同一块没有感情的的木头。
“好,我看看。”
一个月前,闻千籁阴差阳错进他公司;
一个月后,闻千籁并被他手底下人鸣鼓而攻之。
这是裴瑾言认识她的第七年。
也是包容她各种各样突发情况的第七年。
大学时期,他们是师门中最不对付的两人。
一个是一刻都不消停的事精,一个是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的冷面师兄。
闻千籁不记得清理实验台,他收拾;
闻千籁用空最后一根移液管,他补给;
闻千籁欠下的桃花债找上门,他挡
以至于闻千籁换过七八任对象,但所有人都默认每天雷打不动接她下课、日复一日送她回寝的裴瑾言是正牌男友。
事实上,没有人比裴瑾言更清楚,他们亦师、亦友,唯独当不了情侣。
这么多年不见,她闯祸频率更高。
别人说她为了请假什么理由都编得出,只有裴瑾言知道,她是真的能干出来。
后来,闻千籁不仅没被辞退,情况还好了很多。本以为是她痛改前非换来的,知道真相的研发部人员惊掉下巴
避免她上班路上撞车摔跤,裴瑾言亲自接送;避免她晚上太嗨影响工作进度,裴瑾言亲自哄睡。
一时不知道谁给谁打工。
以至于后来,听闻老板为督促闻千籁进度,与她同吃同住,实时监督。
大家淡定吃瓜,冷静八卦:无所谓,老板和老板娘之间的情趣罢了。
要问裴瑾言这么多年怎么忍下来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有好脾气的。
直到某天,把她当成小猫,一切合理了许多。
猫猫天生爱拆家,他要用手感更好的东西磨爪子;
猫猫叛逆期不服管教,他要温柔贴贴,不能打骂;
驯服猫猫再容易不过了。
循序渐进,裴瑾言发现更好的办法
对于不听话的小猫,只要一直亲亲抱抱、每天抱着她睡觉就好啦。
「猫是唯一最终把人类驯服的动物。」
冒失鬼vs假木头真情种
第01章 无雨也无晴
《我等春霖》
文/只青川
晋江文学城
春霖未歇,湿润的空气中夹杂淡淡茶香。
安茗村在烟雨中迎来半月一次的赶集,不改往日热闹。
蔬果生鲜、衣帽服饰、日常用具
长长的一条乡街摆满小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吆喝声和还价声不绝于耳,夹杂幼童的哭闹、又或是亲友的问候。
这时,一道清丽声音穿过人群,在闹市中格外清晰
“让让!阿公阿婆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都让让啊!”
朴素的黑帆布鞋踏过满地泥泞,穿着碎花白裙的少女一口气说完,冲冲撞撞地往前。
景和春没撑伞,手挡在额前,冒着斜风细雨,一路奔跑而来。
擦肩而过的老旧单车,等少女跑过才慢腾腾按铃,老爷爷望着残影慢半拍数落,“哎呀,这丫头整天急什么!”
被撞翻的瓜果篮,又在下一秒被白皙手臂稳住,摊主小哥从她手里接过,大惊小怪地打趣,“呦呦,景和春你身手见长啊!”
婴儿车面前刮过一阵风,挂在上面的铃铛清脆作响,坐在车里咬手指的孩童痴痴望着,下一秒又指着那抹身影兴奋叫唤,“芽、芽芽姐姐”
瓷白白的小腿被溅得沾满泥点,景和春毫不在意地踏过最后一个大坑,终于在长街尽头回眸,笑嘻嘻地招手。
“抱歉啊抱歉!下次注意!”
踮脚远眺,幸好还不见奶奶身影。
赶在她拽着家伙来找她麻烦之前,景和春敏健地转身,迅速往家里跑。
五分钟后。
淅淅沥沥的春雨仍下着,市集几百米外的一间小院,景和春气喘吁吁地坐在藤椅上歇息。
片刻,又翘起一双又直又白的腿,拿着手边的一瓢山泉水,哗啦哗啦淋去泥泞。
“凉快!爽!”
浑身湿哒哒的少女放声朝院子里喊,调子脆生生。
很快引来隔壁家女孩从砖墙上的一个冒头。
林蕊轻打哈欠无奈地笑,“芽大王,大早上扰人清梦。”
景和春理直气壮:“睡睡睡!就你还睡!老老少少都去赶集了,你还好意思呆在被窝里呼噜呼噜!”
林蕊温声打趣:“嘁,你难道不也是回来睡回笼觉的?”
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懒猫,景和春平常连采茶都要躲在山间阴凉地儿玩水,能七点起床去集市?
林蕊可不信,绝对有鬼。
景和春起身,不满道,“马上就到月底了,奶奶说一定要让我漂漂亮亮地去淮宁市,一大早起来就把我叫起买新衣裳!”
“去淮宁?”林蕊一瞬间直起身子,神色正经起来。
前段时间就听说林奶奶要把景和春送去淮宁亲戚家,若是要在那读完整个高中,一去可是好几年。
一向文雅的她都急匆匆抛出几个问题,
“没开玩笑呀,你真的要去城里生活了?奶奶不是说你表哥特抗拒吗?还在那边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的假的?”
“真的。”说起这儿景和春就郁闷,低头踹地上石子,“这种幼稚的把戏我六岁就不玩了!”
想玩也玩不了。
她从六岁那年开始,就没有闹脾气的底气和资本。
十一年前,景和春失去双亲。
是爷爷奶奶一起拉扯她长大。
安茗村贫困落后。
两个老人总觉得无论从物质上、还是教育上,都亏待了这女娃娃。
如今,景和春高二在读。
就算是远近几个镇里最好的高中,每年能考上一本的没几个,教学质量堪忧。
林奶奶年轻的时候是老师,非常重视教育。
然而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她担心很多地方做不到位,早就有了将景和春送去城里的想法。
思来想去,她拉下老脸,打算把景和春托付给她舅舅。
儿媳过世后,两家已称不上亲家。
但程家长子定居淮宁,热心善良,应当会同意接济外甥女。
林翠福知道他的为人,才开得了这个口。
偏偏程栋梁的儿子,是出了名的纨绔。
景和春听说过这个表哥。
自五岁那年春节,程乾宇用鞭炮炸坏她的衣服,两人再没见过面。
奶奶说,程家不待见他们。
景和春那时年纪小,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直到如今,奶奶让她在淮宁借读,程乾宇推三阻四,据她于千里之外。
景和春才明白,当年那个炮仗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
“你要住进他家里?”回忆完曾经的经历,林蕊神色复杂,“那他针对你怎么办?”
景和春仰着脑袋看她,“什么怎么办。”
“我就是觉得,以后的日子”说到这,林蕊稍稍展眉,倏然停顿片刻。
知景和春者,莫林蕊也。
作为景和春十七年以来的邻居兼死党,林蕊对她家情况很了解。
对景和春更了解。
毕竟是小时候被她撺掇着一起捅马蜂窝的交情。
林蕊担心的,倒不是景和春。
她展颜,语气无奈地笑,“他可能不太好过。”
又双手合十作揖,感叹道,“我已经开始为他祈祷了。”
乌亮的眼珠转了转,景和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放心,我自有分寸。”
林蕊不信,“就凭你能把五岁的事记到现在,程乾宇不会多好过。”
“但是,”林蕊清清嗓子,轻声细语地叮嘱着,“寄人篱下,芽大王还是收敛点为好。”
“知道啦”景和春委屈地哼哼几声。
接着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丢到墙对面,夸张得像是赏了件什么宝物,“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
林蕊斯文地下了砖墙,捡起那根狗尾巴草,笑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景和春在墙边跳脚,“喂!本王可没说你是太监呀!”
“我当然急!你家里突然来了个小土包你不急么不对我家就你家唉反正我不喜欢她!别让她来!”
淮和私高占地百亩,校园中心是一块巨大的、至少八十米长的活动坪。
程乾宇此刻正哼哧哼哧转着轮椅,妄想以七十迈的速度跨越半个活动坪,到达正北方的行政楼。
然而,只是妄想。
轮椅慢腾腾,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程大少爷急得大汗淋漓,吃力地操控,鲜少因为什么事这么狼狈。
耳机里,他母亲正千叮万嘱地重复,“一定要去车站接芽芽听见没?下午五点零七的车,K105!不是说好了主动向人家显示出我们的热情和友好吗,你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你说好了我又没说好,单方面的约定也算约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程乾宇终于把自己推到行政楼门口。
好在自家学校财大气粗,哪哪儿都建了通道,以供残疾人通行
虽然程乾宇并不想承认这个身份,但此刻,他这个“断了翅膀的雄鹰”只能登借此上行政楼的大堂。
耳边的声音还在念叨,程乾宇最终以一声饱含愤怒的“我知道了”结束这段长达十分钟的对话。
他高达八十分贝的大吼惊扰了行政楼前厅的同学,又因带着耳机,没人发觉他在打电话。
大家纷纷投来疑惑、震惊、不忍的目光,程乾宇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有一个锅盖头认出他,想起什么似的大步向前。
“程哥,你来找翟主席的吗?麻烦帮我把这份资料给他行吗,实在谢谢了!”
笑容谄媚,语速飞快,容不得插一个缝隙。
程乾宇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一份文件已经放在了他的腿上。
程乾宇抬手作势扔掉,冷笑,“我帮你送?看我这样子能送吗?”
他装腔作势地摸了摸自己骨折的腿,使唤道,“还不推我上电梯,一起过去,你们主席现在在503开会。”
“还我们主席”锅盖头嘀咕,“不也是你的主席。”
程乾宇懒得管他嘟囔什么,这一路上已经出现两个人让他给翟以霖带话、三个人让他提醒翟以霖处理消息、五个要他送文件的加上这个总共六个!
学生会主席都这么日理万机?这个学校是没了翟以霖不能转么?
要不是他们,哪儿能将他和他妈的电话拖到整整十分钟。
锅盖头不情不愿地推着程乾宇,心想程大少就断了个腿,还把自己当皇帝了。
况且事由荒谬,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上个月在淮宁市体育馆开展省运会,程乾宇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但他不是选手,是翟以霖的拉拉队。
想当初,他们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翟主席拿下少年组的长跑冠军。
程乾宇一激动,从看台摔了下去,喜提骨折。
个个听了都要笑,却没人敢当着程乾宇的面笑。
断了腿以后,他的霸道专横就更加猖狂。
就是不知道这次找主席做什么。
要学校天台的钥匙?占活动室的地盘?消除他上周的风纪扣分?或者还有什么需要以公徇私的事情可以干?
终于到503会议室,按时间应该差不多结束了。
两人推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出去。”
山涧清泉般的音色,明明是温暖和煦的春天,却带着冬夜的沉静肃然。
淮和私高学生会主席,工作时严苛专注,人尽皆知。
程乾宇不在意他此刻的惜字如金,笑着招呼身后人,“你可以走了,下次请你喝饮料啊。”
他进入室内,遮挡在眼前的墙逐渐褪去,会议室的整个景象闯入视野中。
长桌尽头的男生卓然而立,身形高瘦而笔挺,左右两侧都围着不少同龄的男男女女,他八风不动,气质斐然,人群中最为出众。
咕噜咕噜的轮椅声显得不合时宜,程乾宇还没品出此刻的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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