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陷落春日》作者:遇淮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1分类:小说浏览:28评论:0



本书名称: 陷落春日

本书作者: 遇淮

本书简介: 马甲/万人迷/修罗场

1、

岑稚许从小离经叛道,休学回国专注文物修复那年,在朋友组的局中一眼望见他。

他坐姿散漫,凌厉眉骨下,压着一双冷寂疏离的黑眸,游离于射击场之外。

在京市这群浪荡的公子哥中,显得孤傲又落拓。

岑稚许没见过他,以为是谁带过来的小角色,挽唇对他道:“要不你教教我?”

掀眸睨她之际,身后响起一片抽气声。

他利落连中十环,惜字如金,“学吧。”

朋友吓得不轻,连忙扯住岑稚许的衣摆,“辞哥你都敢惹?”

岑稚许怔愣片刻,犹豫念出了传说中那位能让半个京城翻天覆地的谢家太子爷名字。

“谢辞序?”

2、

钟鸣鼎食的谢家,拢共也就一位独子。

年纪轻轻便掌权,谁见了都说是个狠戾的角色。

岑稚许懊恼自己看上了他,又唯恐以后难以脱身,编了个穷苦灰姑娘的故事哄骗他。

共度良宵的日子里,彼此身体格外合拍。

散场前,岑稚许拿网上的句子送给他,眼底强行挤出两行清泪,“君卧高台,我栖春山。我都明白的道理,谢先生应该也懂,往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阶级,再也不见。”

那是她第一次从谢辞序的脸上看到震怒。

“岑稚,我哪里对你不够好?”他失控吻上她的唇,嗓音止不住地颤,“栖个屁的春山,你他妈要上高台,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扶上去。”

3、

几年后,岑稚许踏上这片土地,仍旧心有戚戚。

长辈总给她介绍各种青年才俊,被她一一婉拒。

直到,谢辞序出现在她家,长辈含笑朝她招手,“阿稚,快来见见谢先生。”

男人昔日淡漠的眸中布满阴霾,别有深意地勾起笑。

“少了一个字,还是让我找到你了。”

“这一次,你打算怎么玩我?”

【他欲扶她上高台白头相伴,她却只想要一晌贪欢不复相见】

温馨提示:

1、5岁年龄差/双C

,女主和前男友接过吻,男主纯高岭之花,无任何感情上的纠葛

2、走肾不走心钓系大小姐×表面冷淡阴暗爬行醋王

3、雄竞修罗场/女主万人迷,不破产,后期重逢会接管家里产业,女本位,不适合极端男主控看

4、属于猎人的高段位钓系游戏,他恐她如履薄冰,殊不知自己早已掉入陷阱,而她隔岸观火,游刃有余。

下本《冬雪月夜》求收藏————

1、

初见贺问洲那天是个暴雪夜。

他支着腿在大厦前等人,肩侧落了层浮白,深邃眉眼透着疏离的冷意,见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正欲点烟的手微顿。

“抽烟不好,小朋友,别学坏了。”

半小时后,舒怀瑾在她哥的应酬酒局上撞上他,才知道他就是哥哥的挚交好友,也是数年前救舒氏企业于危难的贵人。

贺问洲大她整整十一岁,是曾在华尔街搅弄风云的传奇人物,却始终清孑独身。

出于私心,她越界地唤他哥哥。

贺问州很早就听好友说过家里有个受万千宠爱的宝贝妹妹。为了怀这个女儿,舒夫人做了好几次试管,糟了不少罪。

一家人从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皱眉,沉声纠正:“叫贺叔叔。”

好友笑:“你让她叫你叔叔,把我的辈分放哪了?”

贺问洲没有回答,或许只有那个沉寂的暴雪夜知晓,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动心。

2、

舒怀瑾喜欢贺问洲身上的味道,喜欢他说话时的语气,喜欢他永远干燥温暖的手掌。

更喜欢他。

在察觉她得寸进尺的意图后,贺问洲神情严肃地告诫她,“怀瑾,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舒怀瑾不肯服输,趁他酒醉之际,钻入了他的房间。

他熟睡的面庞很安静,不会拒绝她,也不会冷声说她不想听的话。

怀揣怦然悸动的心跳,她吻上了他的唇,像电影里的主人公,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

贺问洲蓦然睁眼,幽沉沉的视线笼住她,“跟谁学的?”

舒怀瑾被吓了一跳,茫然地小声说,“我十九岁了。”

贺问洲记得总跟在她身后那个少年,他承认,此刻他嫉妒得快要发疯。“在跟他谈恋爱?”

“只是教学……”

原来是钓着人不给名分。

贺问洲气笑了,“你倒是会哄人。”

他反手扣住她,一遍遍覆盖先前的痕迹。

“以后别再跟他联系,别人教你,我不放心。”

第1章 陷落 “可千万别惹他。”

【晋江文学城2024.10.08】

【陷落春日/遇淮】

“真不明白我哥哪根筋搭错了,明知道你跟傅斯年刚分,还故意把他叫来,要不……阿稚你先避一避?”

正值热夏,射击馆室内外温差相差极大,岑稚许不过才玩了一小会,脊背已然氤氲出一层薄汗。

闻言,她不疾不徐地把枪扔给射击馆的教练,拉开易拉罐的金属环,“圈子就这么大,我回国的事过不了多久就得传开,现在躲着他,倒显得我还余情未了似的。”

见岑稚许反应平淡,庄晗景放下心来的同时,免不了多调侃两句。

“当初你跟人家分得这么干脆,就真的没一点后劲儿?我可听说,他专门买了个星体的命名权,叫什么——“许愿”,啧啧啧,一语双关,搞天文的就是浪漫。”

岑稚许慢条斯理地揉着小臂,分出心神来想,果然是疏于练习,7.52高仿真模拟子弹才玩了十几发,竟察觉出一丝酸痛来。

她眉稍不在意地上扬,抿了一口沁凉的汽水,“不过是沾了个许字而已,你们就各种揣测人深情,保不准他只是许愿自己事业有成蒸蒸日上,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这话可不好说。前段时间我三叔不是调职了吗,听说外交部今年考进去了一位履历样样都光鲜的年轻博士。”

岑稚许听出了庄晗景抛砖引玉的意思,笑了一声:“难道是天文学博士?”

庄晗景嗯哼几下,夸赞道:“聪明。”

“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职业规划突然大转圜,要说没点外力刺激,狗都不信。”庄晗景眨巴眼看向岑稚许。

岑稚许彻底无语。

傅斯年傅斯年。提起这三个字她就头疼。

前段时间傅家长辈还跟岑稚许她爸有过合作,傅斯年专程拜访,他长相清正,为人谦虚守礼,佯装无意问及她的近况,颇得她父亲钟意,不多时就给岑稚许推了他的微信,要她有空和他多聊天熟络。

聊个屁啊。

她亲手把人拉进的黑名单,再加回来,想想都知道有多尴尬。

自从和傅斯年分开以后,岑稚许决定再也不找家世相当的人恋爱,她玩心重,要求又高,对方在她之前最好连什么暗恋对象、白月光都不要有,至于能走到哪一步,说实话,她没想过,兴趣淡了自然也就散了。

整个京城圈子来来回回总共就那些面孔,有的就算从未打过照面,也听过名字,从人脉关系网里总能摸出一二,要是个个都像傅斯年一样,想方设法地在她父母面前晃悠,她还过不过日子了。

也就她爸比较好说话,对谁都给副笑脸,要真要传到母上大人那里去,保不齐一顿严肃的家庭教育会,至于傅家的合作也得吹。

岑稚许谈恋爱不太走心,但两个人的事不伤及家庭利益的原则是底线,总不能好聚好散后还留个心中歉疚。

她视线一转,不想再继续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清清淡淡地皱眉,“就没有别的饮料吗,每次都是菠萝味的,难喝。”

“将就吧大小姐,他们这里的饮料就那几款,齁甜,两罐下去都够我得好几次糖尿病了。”庄晗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真怀念以前的吧台。”

这家射击馆开了好几年,早些年还是会员制,现在按枪种收费,低则几十块一发子弹,贵的成百上千,玩得好的发小都喜欢往这跑。自从天价红酒的事情在网上被营销号爆了以后,高额消费一夜之间悉数下架。庄晗景愈发好奇,追着她哥问缘由,最后还是岑稚许看不下去,直言,人家都夹着尾巴低调做人了,就是不想暴露家里的背景,何必刨根问底。

两人分明同龄,该在社会上挨的打都差不多,岑稚许却在这些事情上十分通透。

她不会和庄缚青一样故作深沉,也不像长辈那样长篇大论,说话时眼眸平静,神情温淡,相处起来尤为舒心。

见岑稚许翻找通讯录,庄晗景仿佛一眼看穿她:“你该不会想让人送几瓶酒来吧?”

“拜托!这可是我哥的场子,你不怵,我还怕我下个月的零花钱被克扣呢。”

岑稚许:“……”

想到庄缚青那张臭脸,岑稚许忽然觉得也不是非得触这霉头,唇角往下压了压,妥协道:“逗你玩的,我点奶茶。”

距离外卖送过来还要一会,岑稚许重新拿了把长枪,庄晗景也跟着凑过来,只不过两人的枪法天差地别,用庄缚青的话说,这枪拿在她手里,纯属浪费。

庄晗景本着肆意挥霍她哥金钱的目的,一通乱打下来,身心受挫,干脆坐在一旁欣赏岑稚许。

岑稚许生得高挑纤细,稍显厌世的狐狸眼,眼尾缀着一小颗褐色的痣,上唇偏薄,典型的薄情标志,偏偏下唇饱满,使得她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介于清丽与美艳之间。

惊为天人。

这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

岑稚许的枪法一向精准,连中十环,连眼睫都未颤动,教练在她身侧宛若陪衬。

一个人玩到底没什么意思,岑稚许正欲放下枪,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射击馆的高层西装革履,恭谨地保持着小半步的距离跟在那人身后。刺眼的阳光透过镜面将空间分割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晕,为首的人步伐匆忙,岑稚许看不真切,只瞧见一个倨傲冷冽的背影。

没有任何象征身份的配饰,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松弛与散漫。

对方若有所察般,深不见底的黑眸朝她的方向扫来。

千钧一发之际,庄晗景匆忙拉着岑稚许转身避让。

视角错开的间隙,庄缚青也从室内馆起身相迎。哪怕对方迟到了半小时,这群向来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不敢有半点怨言,眉目间挂着低顺的笑意,“辞哥,这会枪都上膛了,准备玩哪种?”

谢辞序并未抬眼,高挺的眉骨轻折,对于先前的注视不虞,周身泛出淡淡的压迫感。

“今天不玩枪。”

在射击馆不玩枪,还能玩什么?

传闻都说谢辞序行事低调,傲慢和恣肆都深藏于面具之下,直到见了真人,才发现不尽对。

众人都当是哪里惹怒了谢辞序,唯有庄缚青神情自若,“射箭也有,不过环境相比城北馆差远了,这次就当消遣,改天您有时间,再赏脸跟我们聚?”

谢辞序微微颔首,算作应答。

等岑稚许转过身时,众人早已簇拥着进了室内馆,徒留一地乌木淡香,她这才慢悠悠地收回眼神,“刚才那位是谁啊?这么大排场,竟然还要拉着我躲。”

“别告诉我谢家太子爷你都不认识。”

岑稚许:“哪个谢家?”

“京城还能有哪个谢家。”

知道岑稚许要说什么,庄晗景絮絮叨叨地补充:“这位可不是善茬,在Oxford攻读硕士那几年,打破了好几项精密仪器的技术壁垒,操手整顿马他们在马来的生产线,短时间内,他手里的几家公司市值翻了几十番,跟圈子里那群靠着信息差投机取巧的公子哥不一样。”

京城排名第一的谢家根基深厚,产业从金融、地产、化工涵盖各类制造业,总市值估价超千亿,当之无愧的顶奢豪门。媒体们爱扒豪门秘辛,却从未传出过有关谢家的谣言,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你跟谁犯浑都不要紧,可千万别惹他。”

庄晗景再三强调,岑稚许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好了好了,没必要这么担心我渣人家吧?谢家太子爷气质是不错,不过我的眼光你又不是不清楚——”

岑稚许稍作停顿,漂亮的狐狸眼弯出一丝弧度,“我颜控。”

庄晗景欲言又止,心想,太子爷这顶级神颜没被发现,纯粹是因为没有交集。

只能祈祷两人千万不要擦出火花。

手机嗡声震动,是庄缚青发来的消息:

[待会要跟谢辞序谈北部那块地的事。]

[我建议你也出面。]

北边那块地是岑稚许和庄缚青一起看上的,依山傍水,又有政策加持,往后数上个五六年,周遭的建设也就热闹起来了,具有极强的投资潜力。

岑稚许想搞个赛车俱乐部,庄缚青则倾向于度假庄园,两人对此谈得不太愉快。

后来岑稚许扔了一笔钱过去,任由庄缚青怎么安排,她不做赛车俱乐部可以,但钱,她不能不赚。

办手续、疏通人脉这类事项,岑稚许没怎么操心,时隔一年半载提起来,自然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上了谢辞序。

自从她出国以后,庄缚青对她的态度愈发疏离,岑稚许也不是会主动低头的人,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靠着家里长辈以及发小的情谊勉强维系。

两条消息间隔了十几秒,足以看出他字斟句酌的不情愿。

岑稚许敲字:[不用了,你决定就行]

对面很快回复。

[缚:傅斯年今天不会来,你没必要躲着他。]

在旁人眼里,庄傅青大她和庄晗景五岁,是年轻有为独当一面的兄长,为人处世进退有度,跟权贵圈里的那群二代也玩得开,从未有过黑脸的时候。

只有岑稚许知道,这人夹枪带棒阴阳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刻薄。

同一天内听到两次前任的名字,岑稚许的态度全然不同,指尖飞速点击屏幕,只回了两个字。

[有病]

认识这么多年,庄缚青抓她的命脉抓得总是无比精准。几条消息就把她扰得心气不顺,也没心思继续玩枪。外卖送到后,庄晗景惊喜地发现还附赠了一盒甜品,岑稚许起身,往箭术馆的方向走。

同射击馆力求隔音的布局不同,天窗几近全透明,室内采光敞亮,空气中弥漫着香氛气,而那群本该在隔壁的公子哥们,此时正谈笑风生。

岑稚许视线掠过众人,也不好退身离开,从容往前。

正在同人谈话的庄缚青掀眸,岑稚许的步伐却并未停顿,直至在尾部的休憩沙发里,一眼望见他。

他坐姿散漫,凌厉眉骨下,压着一双冷寂疏冷的黑眸,仿佛游离于名利场之外,显得孤傲又落拓。

修长冷白的指骨把玩着一根箭矢,更显筋络分明,画面堪称赏心悦目。

岑稚许从没见过他,而在谢家太子爷露面的场合,唯有他徘徊于圈子边缘,连赔笑的资格都没有,想来也是谁带过来的小角色。

或许是她注目的眼神太过直白,他眉梢微蹙,视线相撞的那刻,宛若冰封万年的苍茫雪山,裹挟着凛冽的寒潮,强势又充满攻击性地蚕食深秋的最后一丝暖意。

这是个很危险的人。

直觉分明在拉响警报,但感性向来无法占据理智的上风,岑稚许的视线从他如玉般的手指移至泛着冷金属光泽的箭尾,一小排浅金色暗纹映于其上——Abyss.

明显的手写意大利斜体,字迹挺拔浑厚,细看暗藏锋芒。

定制的箭尾?

饶是心中有疑惑,岑稚许还是同他搭讪,“你对射箭很有研究?”

对方没有回答。

面对连眼神都透着冷意的男人,岑稚许也并未怯场,将他的寡言当作默认,挽唇继续话题:“正巧我也挺感兴趣的,要不你教教我?”

这句话在社交场合里尚且算不上周全,更何况是未知身份的陌生男人。

就在她倍觉无趣之际,男人终于掀眸睨她,身后响起一片抽气声。

先前还纸醉金迷般的气氛骤然陷入凝滞。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闲庭信步般的走向靶场,擦身而过的那刻,岑稚许才无比明晰地感受到来自身高和气场的压制。

弓弦绷紧,松散挽起的衣袖之下,迭起的青筋和强劲的手臂无一不充斥着极强的荷尔蒙张力。

冷灰色调的衬衫质感很高级,将男人腰腹处的肌理勾勒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纹路,让人无端觉得他这样的人,该是欲念难平,倜傥风流的,可对上那双冷冽的眸子,又让人恍然所觉,或许是他自甘禁锢。

先前他懒倚在沙发边缘时,根本看不出肌肉的爆发力,难怪让岑稚许模糊了判断力。

利落连中十环后,他转过身来。

刻着暗纹的弓身划破寂静,像是随意掷过来,却并没有居高临下的意味,岑稚许轻松便接住。

男人冷冽的面容同先前惊鸿一瞥的背影逐渐重叠,只留下惜字如金的两个字。

“学吧。”

第2章 陷落 不甘心就此败北。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醇如酒,夹杂着一点清玉的质感,掠过耳畔时,整个耳廓都跟着酥酥麻麻的。

加之他骨相优渥,浑身都透着盛气凌人的冷意,像是只可远观不可染指的月光,因此哪怕口吻冷淡,也难减其魅力。

不过,岑稚许接连说了三句话,才换来他居高临下般的两个词。

多少让人心生不爽。

藏匿于深处的征服欲隐隐被勾了出来,让她生出几分想将眼前的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的罪恶心思。

岑稚许浅吸了口气,一边告诫自己,人家是客人,不是她的猎物,一边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弓稍,仔细地端详起来。

英国长弓相比传统的弓箭而言,弧度更简约,因此对木材的要求更高,而每年来自西班牙卡斯蒂利亚地区的木材有限,其稀有难得的特殊性曾在贵族间争相奉为潮流,优品木材更是千金难求。

岑稚许还算懂点门道,自然看出这把弓采用的紫衫木品质上乘,绝不是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在靠近内侧的位置亦刻了一小排暗纹,显然不是射击馆的藏品。

弓臂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极具侵略性地席卷而来。

岑稚许像被烫了一下,指尖轻颤,往后缩回手。怕他看出异样,她朝他清清淡淡地挽唇,纤细白皙的手掌摊开向上,“箭柄呢?”

似乎是从未见过得寸进尺至此的人,谢辞序眉峰轻挑,俊朗的脸庞镀了层寒霜。

他的沉默不言,反倒让岑稚许找回一点主场。

她往前迈了半步,眼眸流转间,温声说,“你要教我学射箭,总不能只给弓,不给箭吧。”

拒绝般的两个字,经她解读出别样的含义。

一声轻嗤溢出,谢辞序矜贵淡漠的脸上仍旧没有半点情绪流露。

周遭提心吊胆看热闹的人群早已避嫌般移开视线,唯有一双乌黑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这声冷笑要是被别人听到,或许早该羞愧至脸色涨红,而岑稚许反应却始终平淡,笑吟吟地望着他。

两人间的距离极尽,若有似无的花香宛若蝴蝶般扑面而来。

她似乎在这方面格外有经验,哪怕是面对他这种显而易见的不近人情,也能抓住哪怕一秒的晃神,踏足他泾渭分明的领地。

她又往前跨了半步,明晃的笑容如烈日般惹眼。

谢辞序眉心间郁结更甚,不由得凝神落向那张明艳昳丽的面孔。

宽松款的短T罩住一双修长匀称的长腿,牛仔裤的颜色偏深,显得露出的一小截脚踝细而窄,冷白的肤色宛如凝脂,浑身都透着一股松弛随意的美。

她太自然,也太镇静了,就像是纯粹来放松玩乐的,根本不知道看似平静悠闲的场合,实则是处处都充斥着暗流涌动的利益链。

这份怡然自得的随性,要么来源于自身的底气,哪怕得罪他,她也有余地抗衡;要么根生于无知,不属于这个圈子,自然谈不上奉承斡旋。

而他竟也有看不透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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