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陷阱》
作者:荔芒
【攻暗恋成真+受先婚后爱+追1火葬场】
褚漾想象过很多遍姜未穿上婚纱的模样,七年之后再见,却是在姜未的婚礼现场。
新娘白纱蒙面,只露出雪白的下巴和樱红的双唇,柔弱无助地立在台上。
现场一片哄闹,新郎爽约,马上要举行仪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褚漾缓步上前,礼服长裙明艳,她从口袋里掏出钻戒,单膝跪下,誓言虔诚:“你愿意嫁给我吗?”
面纱将透未透,姜未泪眼盈盈,迟疑许久,软着嗓子应答:“我愿意。”
一场婚礼结束,褚漾正打算离开,却被姜未拦住。
娇软无骨的新娘靠在她的肩头,嗓音娇怯:“还没洞房呢,你…也要抛下我吗?”
褚漾心头一跳,压抑克制了很多年的感情,在此刻汹涌澎湃,再难克制。
姜未不会知道,她兜里揣着那枚钻戒,整整七年。
“想和你赌一个一生一世的约定,输了,我就把这份爱意就带进坟墓,赢了,你就陪我到白头。”
双c双初恋
深情偏执克制攻x又娇又作诱受
内容标签: 年下 都市 正剧 暗恋 先婚后爱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褚漾,姜未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和白月光结婚后她火葬场了
第 1 章
酒店大厅里的暖气开得太足,台上的新郎新娘眼含热泪交换誓词,台下的众人却只盯着桌上的菜,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开吃。
褚漾清楚地听见同桌的人小声嘀咕:“再过会这帝王蟹可就冷了。”
她哑然失笑,推了推茶褐色眼镜,看着台上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冷淡,薄唇轻抿,极淡的一抹笑意,却依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身边的林池倒是看得湿了眼眶,边抬手抹泪,边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褚漾:“你就不觉得感动吗?从校园到婚纱,当年都说爱在云林,结果一对对毕业就分手了,我们院真走到最后的,估计也就他俩了。”
褚漾支着下巴,在过足的暖气中垂下眼皮,静静提醒:“林池同学,你27了,不是17。”
哪怕只是毕业没几年,却早就失了年轻时候为爱奋不顾身的勇气,更遑论为什么爱情故事感动。
更何况新传院系的,出来都是记者编辑之类的工作,早就看惯了人间狗血的爱恨情仇。
就这样,林池还能为再俗套不过的婚礼落泪,不愧是情感版块的金牌笔者。
褚漾忽然明白为什么她能那么多年都坚持写出那些酸掉牙文艺兮兮的情话了,还被榆城晚报的读者争相夸赞。
林池抽噎着反驳:“你不懂。”
褚漾淡淡笑了笑,啜饮一口杯中红酒,点头赞同:“我确实不懂。”
“那么多年了,你就一直无欲无求啊。”林池忽然转过头来,眼睛亮闪闪带着泪光,颇为认真地看着她,“褚漾,咱这么多年交情,你就实话告诉我,你心里真没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想到林池这么尖锐直白,褚漾捏住杯脚的手顿了顿。她低头盯着尾戒素圈上面的银色反光,半晌平静道:“没有。”
林池不满地撇撇嘴,继续专注地沉浸在爱情的幻梦中,为台上人的一言一行落泪感动。
桌上其他人或发呆,或品鉴菜色,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开始刷手机。
褚漾又抿一口酒,冰凉的酒液漫过红唇,脸上一圈燥热,心跳也突突快了些。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扫过下眼睑,落下一圈阴翳。
手心里甚至微微有些出汗,一向冷静自持的褚漾开始烦躁起来,甚至想出去透口气。
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在难得的元旦假期来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放眼望去,在座的都是云林大学的熟面孔,甚至还有不少昔日的情侣,如今被安排在同一桌,也早就不觉得尴尬了,甚至还会友好询问对方近况。
新郎新娘都是云林大学新传的,当年一个大四的学长,一个大一的学妹,结果就是请来的人横跨了好几个年级,熙熙攘攘的,每个桌子正中间都标着入学年份。
清清楚楚彰显着身份地位的差距。
不过顶多两三年的距离,早毕业的那一批学长学姐都已经三十了,混得好的已经当上了中层领导,而年轻的学妹如褚漾和林池,虽然已经入职几年,却还是报社里的新人,慢慢熬着资历。
褚漾的目光不自觉逡巡在最前面那桌,那是最早一批学长学姐的位置,一眼可以认出来她刚入学时候的几位风云人物,学生会会长、广播台台长、校报社长……全都被新郎好大的面子请了来。
只是独独缺了……
褚漾眼前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女人的盈盈面孔,她不愿再想,心口一疼,硬生生掐断了自己的浮想联翩。
只是到底有些失望,哪怕早知道她不会来,却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希望能再见她一面。
只一面,远远地看着就好。
小指上的尾戒发着烫,褚漾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已经有点醉了,但举杯的手却停不下来。
只是坐姿依然端庄,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个知性干练的摄影记者,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其他人冷冷淡淡,仿佛不会有对什么人温柔上心的时候。
褚漾苦笑,七年了,再怎么努力,还是没有一刻放下过她。
她口中喃喃那两个字,耳边突兀传来一句议论:“怎么这次姜未学姐没来?”
旁边人嗤笑:“听说她早出了国,赚的盆满钵满呢。再说了,她可是姜未哎,哪能轻易请得动。”
褚漾听得出了神,简简单单两句对话,她却反复咀嚼了好几遍,对周围其他声音充耳不闻。
是啊,她可是姜未哎,只能远远仰望着的姜未,从来不被世俗束缚的姜未。
哪里是她褚漾一个小学妹能够肖想的。
只是不能肖想,却终究还是肖想了那么多年,再没有一时一刻放下过。
见过姜未之后,又哪里再能喜欢得上别人。
褚漾怔怔地出着神,却是不经意间怀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她本能接住,却是一束漂亮的手捧花。
音乐声恰好在此刻停驻,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褚漾,随即是欢呼和掌声。
林池冲她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地笑:“我特意留给你的哦,接到手捧花就能找到对象哦!”
褚漾失笑,原来是刚才发呆太久,错过了击鼓传花的音乐。
“好心”的林池特特意意在最后一刻把手捧花塞到她怀里,就盼着她新的一年情窦初开。
褚漾又好气又好笑,但面对着林池毫无坏心的笑容,实在生不起气来,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我对男人没兴趣。”
林池眨眨眼睛:“女人也行啊,这年头,同性恋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褚漾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女人也没兴趣。”
准确来说,她不算同性恋,更不算异性恋。
天下之大,她只对姜未一个人有兴趣。
林池啧啧摇头:“行啦,你就拿着吧,说不定下一秒你就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呢?”
爱情故事写多了,总是自己也信了。众目睽睽之下,更兼着林池期盼的目光,褚漾将怀里的手捧花拢了拢,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站起来向大家致意:“很高兴能接到新郎新娘这份喜气,祝新郎新娘能够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致辞短了点,不过好在她素性冷淡,在座各位依然鼓了掌,随后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酒席的美食之上。
褚漾松了一口气坐下,无意识地揪了一片白玫瑰的花瓣下来,慢慢揉捻着,看着新鲜水灵的花瓣在手中逐渐软烂下来,脸上还要保持几分笑意。
据说接到新娘手捧花的人,很快就会遇见自己的幸福。
如果不是姜未,她怎么可能幸福,褚漾自嘲地想。
只是怎么可能是姜未。
神思不守间,褚漾错过了不少好菜。不过好在她本来就吃得少,随便夹了几筷子就吃不下了。
酒意上了头,褚漾看了一眼,新娘敬酒离这桌还远,她忍不住站起身,轻声对林池说:“我去洗个手。”
林池正忙着对付盘子中的蟹腿,兴致勃勃,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哦”了一声:“那你穿个外套,外面冷。”
“不用。”褚漾正嫌热得慌,就连脸颊上都晕满了热意,理一理雾霾蓝礼服裙摆,稳稳当当地踩着高跟鞋出了门。
温水拂过面庞,她又细细对着镜子补了妆,整齐披落的黑发,乌眉深瞳,梅子色的口红,脖子上一条简单的珍珠项链,大气简洁的打扮,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对着镜子抿唇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褚漾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形容模样,终于不再是当年那个太过年轻的小学妹。
只是她终于成熟了,却还是赶不上姜未。
褚漾闭上双眼,平缓了一下心跳往回走,一路走,一路数着大理石地砖,这是她大学就有的习惯。
每次这么走的时候,都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原路返回,地砖数到尽头,是一道红毯,褚漾往里走到熟悉的桌前,原本坐的位置却坐上了人。
而林池好像也长得不太一样了。
褚漾遽然抬头,意识到自己走错了。
酒店的路错综复杂,宴会厅又都长得差不多,走错是很常见的事情。
她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去,目光却是避无可避地落在台上的新娘身上。
只一瞬,她就再也挪不开目光,步子也迟迟迈不开去。
台上的女人白纱蒙面,低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露出雪白的下巴和樱红的双唇。一袭鱼尾长裙婚纱掐着腰,身段盈盈如弱柳扶风,衬得越发温柔娇美,惹人怜爱。
再寻常不过的新娘打扮,只是台上却没有新郎,司仪站在角落里打着电话,万分焦急的模样。
褚漾犹豫间,现场一片闹腾,耳边满溢着各种议论:“新郎呢,怎么回事?”
“好像新郎逃婚了。”
“不是吧,新娘这么漂亮,还逃婚。”
“鬼知道,那这宴席开不开啊,我可是交了礼金的!”
“要不咱先吃着?”
褚漾心头一跳,随即是重重的疼痛,仿佛被一把大锤狠狠击中一般,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眼前模糊一片,台上新娘融成了一道白光,褚漾低着头,竭力让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要落下。
七年了,褚漾万万没有想到,再见到日思夜想的姜未,却是在她的婚礼现场。
第 2 章
褚漾低头,下意识地一推眼镜,却瞥见茶褐色镜框上赫然两滴清亮。
她低低吸一口气,身子微微晃了晃,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用手背快速拭了一下眼角,暗暗笑自己失态了。
作为摄影记者,褚漾无论经历犯罪还是火灾都是波澜不惊,最凶险的一次,洪水漫到她腰间,还在快速上涨,附近的堤坝摇摇欲坠。
群众早已经被疏散,周围其余几家媒体都是快两百斤的男摄影师坐镇,放眼过去,台风呼啸中,只有褚漾一个瘦骨伶仃的女人稳稳站在原地,扛着裹着保鲜膜的摄影器材,双手冻得惨白,拍摄的姿势却依旧专业。
后来那些珍贵的第一现场报道让她拿到了入职后第一个奖项,被单位上下一致夸奖“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林池甚至开玩笑让她去做战地记者。
好像无论什么事情,都惊不起褚漾太多的情绪变化。
而这一刻,她却是在一瞬间失控。
理智决堤的前一秒,褚漾伸手握住小指上那枚素戒,纯银的微凉让灼热的酒意一烫,几乎要激出烟来,喉头干涩到无法言喻,只是到底控制住了自己。
高跟鞋鞋跟钉死在地面,她不敢再抬头看,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到台上去,将台上朝思暮想的新娘抱入怀中。
新娘,褚漾咀嚼着这两个字,如同嚼着空荡荡的玫瑰梗,刺得她喉舌皆疼,就连心也钝钝地疼了起来。
疯狂而又危险的思想如藤蔓一般疯长,一向清明的眼神灼灼烫了起来,褚漾一度险些失控。
想要转身离去,却又怎么也动弹不得,就连多呼吸一口姜未身边的空气也是好的。
褚漾心底发涩,再一次抬起头,有些贪婪地紧盯着台上的新娘,一遍遍注视着,恋恋不舍到近乎痴缠。
白纱覆面下,根本看不清新娘模样,但她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一定是姜未。
不用认,毕竟当初,也算是一起睡过的了,姜未的身形褚漾一清二楚。
睡过么,可姜未结婚了,要和别的人,还是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不管是真心想结,还是不得不结,还是以后又离,姜未都是法律和道德意义上别人的了。
不!怎么可以!褚漾蓦地抬眼,有些发狠地咬上下唇,感受不到传来的疼痛,只是心底几乎痛到要冒火。
姜未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这辈子只能是她褚漾的!
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抢婚,亦或是别的什么,她一定要把姜未带走!
哪怕是圈禁起来,哪怕姜未恨她咬她骂她打她,她都不能让姜未跟别人结婚。
不,她可以远远看着姜未,姜未可以不是她的,但决不能是别人的。
混乱的念头在脑海里肆意起舞翻滚着,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褚漾被自己大胆禁忌的想法吓了一跳,只是下一秒,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些心思她平时从来不会冒出来,但克制了七年,她很确定,自己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这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心思,和台上一袭白纱纯净美好的姜未形成鲜明对比,只是姜未啊姜未,你答应我,被我龌龊欲念玷污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至少别让我亲眼看着你跟别人百年好合。
……
褚漾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沸腾的种种思绪,提醒自己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至少要尊重姜未的个人意愿。
只是那些荒唐念头,生出来了就再也收不回去。
褚漾唾弃自己这些变态想法,一颗心慢慢冷静下来,耳边又能听见越发焦躁的抱怨和催促:
“怎么了这是,溜人玩呢?”
“就是啊,菜都冷了,我下午还要回去加班呢。”
“要不干脆仪式别办了,反正新郎都不来,咱把菜先吃了。”
“对对对,先吃菜!”
一堆人三言两语,举箸就要下筷,只有少数几个女性同情地感叹一句:“这么好看的新娘,真惨。”
“确实,要是我婚礼这样,我直接跳楼算了,丢死人了。”
有人嗤笑一声:“我都说了,邵总怎么可能收心从良,这不是,到底还是临阵脱逃了。”
“就是这事办的不地道,不来好歹跟人家新娘子说一声,也不用让我们饿上半天肚子。”
“害,邵总哪在乎这个,回头买点包包首饰哄一哄不就又好了,想嫁他的女的排着队呢,能走到办婚礼这一步,这新娘也有点手段。”
闲言碎语不断涌来,声音错杂纷乱,甚至一度盖过了悠扬的背景音乐。
姜未依然亭亭站在台上,只是如今看来像一个笑话。
司仪终于打完了电话,吭哧吭哧地挠了半天头皮,终于小声跟新娘嘀咕几句,随后拿起麦克风:“咳咳,这个嘛,我们新郎出现了一点意外情况,本场婚礼延期举行,大家先吃菜,吃菜!”
本来就早有人开动,司仪这么一说,宾客更是一哄而上,纷纷去抢帝王蟹蟹腿最肥的那一条。
没有人在乎新娘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未却没有听司仪的话下台,而是依然盈盈立在那里,雪白面纱被风拂起,若有若无地飘荡着。
下巴微抬,樱红的双唇微张,露出口中一点晶莹,姜未的目光从台上望下来,纤纤素手轻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隔着一层面纱,褚漾却莫名笃定,姜未是在看她。
她认出自己了。
她在等自己吗?
残余的酒液一下子在血管中尽数沸腾起来,烧得五脏六腑都要化为灰烬。
跟台下宾客的喧闹比起来,台上的新娘显得那么柔弱无助,如同秋风中一片形单影只的落叶,伶仃寂寞,遥遥地等待着一个人上台来,挑起她的面纱,让她能名正言顺走下台去。
脑海里突然蹦出林池刚刚嬉笑的言语:“说不定下一秒你就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呢?”
这是褚漾第一次接到婚礼的手捧花,而下一秒,她遇见了七年不见的姜未。
褚漾的心猛烈地跳起来,大胆地抬头望,对上姜未盈盈的目光,悠扬的音乐推波助澜着,她忽然想就这么放纵一次。
老天爷,帮我这一次,告诉我,这是命中注定好不好?
高跟鞋徐徐走过红毯,不用换衣服,她本就穿着端庄明艳的雾霾蓝礼服长裙,和姜未也很合衬。
妆容都刚刚补过,一切都完美精致得刚刚好,除了台上的姜未,没有一个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褚漾脚步缓慢而坚定,踏着音乐节奏上前,庄重到了极致。
就好像是自己的婚礼一样。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就当是借酒装疯一场,让姜未下了这个台。
更多的,是满足她的一己私心。
褚漾唾弃自己的这点心思,但却又兴奋起来,脚步从未如此轻盈过,指尖不自觉探入衣袋,触摸到一个精致的绒面小盒子。
因为在怀里揣了太久,早就沾染上了体温,入手温热。
她一时忐忑起来,七年前的款式,早就过时了吧?不知道姜未会不会嫌弃。
走上台那一刻,褚漾清楚瞧见司仪瞪得如铜铃一般的双眼,还有姜未带着笑意的眼神。
温柔又好奇地偏了头看她,樱唇微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娇娇地喊她一声:“褚漾学妹。”
褚漾心头也霎时软了下来,如同春日里纷飞的柳絮,轻薄而又浓密,掩在眼前编织成一个念头:
没有宾客,没有见证,没有祝福,都没有关系。
只要是她和姜未两个人就好,只要有这一次就好,哪怕只是一场笑话,也算不枉此生。
姜未,你知道这样的场景,我曾经肖想过多少个日日夜夜吗?
如今终于实现了,却是以这种荒唐的形式开场。
但没关系,我已经再满足不过。
……
褚漾在姜未身边站定,嗓音平静地吩咐司仪:“仪式继续。”
“什么?”司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褚漾看着他急出来的一脑门子汗,淡淡道:“听不见吗,我说仪式继续。”
她素来清冷惯了,说话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司仪本能地“哦”了一声,随即觉察出不对:“你你你,你是哪位?”
他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稿子:“新郎明明是邵……”
随即被新娘一声轻轻的嗤笑打断。
樱唇抿起来,姜未清叱:“反正他也不来了,是不是?”
姜未声音娇甜,一开口如同黄鹂清啭,听得人骨头一酥。
“是是是,只是……”司仪用西装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一辈子都没遇到过这场面,委实让他有点不知如何收场。
褚漾不耐烦地打断:“那你下去,我自己来。”
干了那么多年记者,主持个婚礼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等司仪回复,她把话筒一把夺过来,冷淡的目光透过茶褐色眼镜,“恭送”司仪下台。
送走了碍事的司仪,褚漾随意瞥了一眼台上布置,毫不犹豫地抬手摁了一个按钮。
宴会厅全场一下子黑下来,乱糟糟一片喊:“怎么回事?停电了?”“我筷子呢?”
褚漾置之不理,暗夜里,她的目光滚烫火热地注视着姜未的方向,哪怕闭眼也不会认错。
过了几秒,舞台中央缓缓现出一个圆形光束,将身着白纱的姜未柔和地包裹在正中。
聚光灯下,她是最耀眼夺目的新娘。
第 3 章
褚漾的目光执著地落在姜未身上,专注地望着新娘纤柔的身影,将台下的一片惊呼自动屏蔽。
姜未也是愣了一下,不过有着丰富被拍摄经验的她立刻反应过来,双手轻轻提起裙裾,优雅安静地立在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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