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嘉,后浪优秀代表,当代废物女大学生,遇到了个精神病。
当时我正和我室友童缘在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进来一男的,长得眉清目秀,看到我就一脸惊悚,于是我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们两个进行了长达五秒的对视。我怀疑下一秒他就要说: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这时还在吃烤肉的童缘含含糊糊地说:“沈嘉,你怎么还不吃?你不吃我吃完了哦。”
?你住手,啊不住口!
就在我即将准备和童缘展开烤肉争夺战的时候,那个男的走了过来,颇为激动:“你叫沈嘉?李嘉图的嘉?”
我嘴里还叼着肉:“啊…”
“你是不是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沈川,一个叫沈杉?”
“昂…”我和童缘交换了个眼神:这不会是个变态吧…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眼含热泪:“乖崽崽,原来我不是在做梦,但是你怎么来这里了。呜呜呜师父好想你…”
我和童缘:“服务员小姐姐,这里有变态!!!”
我们一顿烤肉吃到了公安局,旁边坐着那个变态。啊不对,应该说是个精神病。
在和警察叔叔做完深刻的检讨以后,他就硬拉着我说要给我讲故事。
我向童缘抛眼神: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童缘把眼神抛回来:他长得挺帅的,听听他的故事呗。我最喜欢有故事的男人了。
我他妈…
他讲了一篇虐文…故事里我和我两个哥哥是大奸臣的孩子,我看上了当朝的八王姜垣,并且嫁给了他,但是姜垣不爱我,他爱陆晚舟,也是一个大臣的女儿。于是我就在王府里凄凄惨惨地度过了两年,然后大奸臣落马了,我家被抄斩,我被姜垣挂在城墙上晒了三天死了。
太虐了…个屁。
我看到了童缘的眼神:挺帅一小伙,可惜是个傻子。
我向她示意:病人,我们要多担待一点,你先打120,我来稳住他。
我问他那他是里面的哪个。他摇头说都不是,他穿越到了那里,成为了我的师父,每天给我灌输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改动剧情,因此我还是死了。但是他用他在那个世界剩下的时间换了我“复活”。
我拍拍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哪天你出书了我一定买。”
他急了,说:“我叫顾深!顾深!你个小没良心的想起来没?”
顾深…?头疼…两眼一黑,我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还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好嘛,正好能拉我。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头疼就会想起来了?
哈哈哈并没有,我醒来以后还是一头雾水,顶多看到顾深感觉亲切了一点,莫名有一种看到妈妈的感觉。
然后顾深问我:“你妈死了吗?”
我:“?你妈才死了呢。”
我爸妈活得不要太健康。
一旁的童缘和稀泥:“不要吵哈不要吵,大家的妈妈都很健康。”
顾深:“我妈前几年确实去世了。”
这…
顾深没有被关进精神病院,太让我失望了。更麻烦的是,他缠上了我。我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但是看他的样子,更像是养女儿。
他是不是有问题,我二十,他二十五,他到底为什么会把我当崽养?一见钟情的情已经发展到亲情了?童缘听到这,对我的这个解释表示了赞同。
顾深住的地方偏偏离我学校很近,上班的地方也近,于是自从那一日遇到我,动不动就来找我,并且企图和我讲那过去的故事。我说你这么多话,不如帮我写论文。
他就不来了。
那日我看他离去的身影,突然觉得他怪可怜的,于是我在微信戳他:打游戏吗?
然后我就发现这厮除了讲故事很有一套,打游戏也很厉害。
很有骨气的我:师父好,师父牛逼。
总觉得好像历史重演了,但是想不起来,那就算了,问题不大。
于是大二上,我和他打了几乎一学期游戏,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师徒情谊。他和我打游戏之余,还会问我家里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孤独的感觉。
但是我家,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凄惨。我爸靠养猪白手起家,近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总让我有一种我是富二代的错觉。但显然我爸没有富一代的自觉,他已经抱怨了无数遍我和我二哥沈杉的出生,因为这让他罚了不少款。
然后我妈就会揪着他耳朵说:还不都是你的错?
我爸:对对对我错了我不敢了。
这边认完错,转头把气撒在我和我二哥身上,撒气的方式为取名…他说他当年养猪的灵感就来自于一只偶然遇见的穿山甲,于是我们仨孩子的名字连起来就是穿山甲。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从穿山甲联想到养猪的。
我妈后来悄咪咪地告诉我其实是因为我爸当时一直在琢磨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所以还是来源于穿山甲是吗?
我和沈杉是双胞胎,一点都不像的那种,沈杉自认为他长得比我帅,我自认为我长得比他美。我大哥沈川说你俩拉倒吧,先过来洗碗。
沈川当兵的,我们都很怕他,因为打不过他。小时候我和沈杉打架,他就会过来拉开我们俩,然后每人揍一顿。于是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沈川是一个打架天才。
懵懂的记忆里,他从小学就是孩子里的老大,初中是不良青年里的老大。直到有一回他和人当街斗殴,没控制好力度把人打折了腿,闹到了警察局,警察说再犯可能就关少管所了,我妈一听,气得晕过去。
那一晚我爸揍了沈川好久。
我大概明白这打架的天赋来自谁了。
沈川从此再也没打过架,成了一个五好青年,直到高中一次晚自修回家,路上看到一帮混混在欺负一个初中生,想都没想就撸起袖子上了。我们想到寡不敌众,急匆匆赶到医院,结果看到他悠哉悠哉地在吃冰激淋,全身上下只有额头有个小伤。再看旁边的小混混,五彩斑斓。
有个来看病的老兵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口说了句是个当兵的好材料。
于是沈川大学读了一年就入伍了,一直到现在。
这样一搞,我爸觉得他的养猪大业无人继承,把目光移向了沈杉。沈杉全身上下都在抗拒,他和我说他一想到余生要和这种生物待在一起就觉得人生无望。最后这厮在我妈的资助下,跑到了国外念大学,读的金融,颇有一种学不好就只能回去继承家业的悲壮感。
这样一来就剩下我了。我爸看了看我,良久叹气说你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我:???
我妈:对啊你进了大学看看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有的话一定要抓紧机会。
我:我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吗?
我爸: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额…有钱。
我爸:那你已经实现了呀。
我:那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我爸:你放心你嫁出去我也会每个月给你打钱的。咱家养得起你。
我:好嘞我去谈恋爱了。
然而恋爱不是你想谈,想谈就能谈。我自认不是貌若天仙,也算好看的吧。然而我从小到大就没收到过情书,也没追我的人。进了大学也是如此。
我对此非常纳闷,曾很诚恳地请教了童缘。
她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快看出一朵花儿来了,才说:长得好看的呀,你看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我:您真会夸人。
她说我其实真的挺好看的,就是一开口,这美貌就不重要了。她说了一句话:人挺好看的,就是可惜会说话。她是在说我平时太沙雕了。可是每回和我聊天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她!
童缘说女神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说可以有甜美女神,素颜女神,高冷女神,为什么不能有沙雕女神?气抖冷,沙雕女神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当时我们正在奶茶店,旁边一个帅气的小哥哥听到这句话,笑出了声。
我:…童缘,你说的对。
后来要走的时候那小哥哥过来搭讪,我说我是沙雕女神,我不和凡人谈恋爱。
让你嘲笑我!
然后童缘说:你真的凭实力单身。
我很难过,回去就把微信名改成了沙雕女神。
然后沉寂的消息列表突然就热闹了。
我爸: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你这样怎么找得到对象?
我妈:听你爸的话啊,这名字不吉利,你看风清月明这种多好。
沈杉:出去以后别说你是我妹妹。
沈川:拉黑吧。
我:???你们都没有备注的?
———
我最后也没有改掉我的微信名,这是我成年以后少有的可以叛逆的地方了好吗。
话题扯远了,让我们回到前面。我和顾深打了一学期加一个寒假的游戏,期间他絮絮叨叨给我讲了他的那个关于我的故事。怎么说呢,挺动人的,但是不管是上辈子的事,还是什么平行宇宙,都与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看到我爸妈恩爱的样子,我就想象不出什么我妈去世我爸成了个变态大奸臣的场景。更别提我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一个不爱我的人。不现实,不现实。
顾深有些怅然地说可能真的就是黄粱一梦吧。
我说你先别说这有的没的了,对面打过来了啊啊啊啊师父救命啊!
然后我就听到房间外面有人敲门,不耐烦地开门一看,是前几天放假回来的沈杉。他看起来神情非常严肃:“嘉嘉,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开玩笑道:“你终于要出柜了?”
他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抽抽嘴角:“刚知道的。”
沈杉在国外,遇到了一个高岭之花,据他描述,此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气质如竹,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我说你能不能言简意赅点,搁这儿写小作文呢。
他这才飞快地说好吧我就是发现我看上他了。
我:就这?
我说:“你不会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吧?”
他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他叫向筠,我问过了,他是你们学校的,上个学期来我们这儿做交换生。”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所以你…?”
他摸了摸我的头,笑得一脸淫荡啊不慈祥:“下学期我也要来你们学校做交换生,我们在同一所大学啦,开不开心妹妹?”
我把他放我脑袋上的爪子拽下来,笑嘻嘻地说:“开心,特别开心!开学后我的行李就交给你搬了。”
于是开学的时候,沈杉提着我的两个大行李箱,吭哧吭哧地爬楼,我的寝室在六楼。
我站在四楼的拐角回头看他,捏着嗓子喊:“加油啊哥~~~”
他恨恨磨牙:“沈嘉你他妈故意的吧,箱子里放金子了这么重?”
我嬉皮笑脸:“你这个体力不行,以后怎么做上面的那个?”
他一听,一鼓作气爬到了六楼。爱情真伟大。
童缘早就到了,正整理行李,看到我哥,一愣:“沈嘉你铁树开花了?”
我点点头:“对,开花了,还是并蒂姐妹花。”
然后我就吃了一记爆栗。
童缘的眼神更奇怪了,似乎在说:你这个男朋友,是不是喜欢家暴啊?
我打赌沈杉也读懂了这个眼神,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好,我是沈嘉的哥哥,沈杉。”
童缘的眼睛亮了:“原来你就是沈嘉一直说的二哥呀,你好,我叫童缘,是沈嘉的室友。”
我看到这个表情无数次了,如果我现在不阻止,她可能下一秒就和我说要当我嫂子。于是我连忙把她拉到一旁。
童缘果不其然兴奋地搓手手:“你二哥不是在国外吗?怎么来这里了?对了对了他有没有女朋友啊?现在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啊?跨国恋我也可以的。”
我凉凉地说:“他是来这里和你我抢男人的。”
童缘:?
童缘的第N个恋情就这样被我无情地终结了。沈杉走的时候她还在门口恋恋不舍地看着人家的背影,一脸惋惜:“为什么帅哥都喜欢帅哥呢?”
我走到她旁边,一只手揽住她脖子:“没事,靓仔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她激动地握住我的手:“靓仔来了。”
一个高瘦的男生提着一个行李箱就往我们这里走来。小麦色的皮肤,深邃的眼,高挺的鼻,略显性感的唇。
我感觉我见过他。
他在我和童缘面前停住:“你好,请问这里是555室吗?”
他一出声,我就想起来了,这厮就是在奶茶店嘲笑我的那个!看起来他不记得我了,我也懒得开口,倒是童缘,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是是是,你就是我们的新室友吗?”
我:?童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新室友当然不可能是个帅哥,我自认为我们学校还没有开放到男女混合住宿。帅哥是帮一个漂亮妹妹提行李的。漂亮妹妹长得很可爱,个子娇小,一双杏眼忽闪忽闪的。
然后漂亮妹妹说她叫陆晚舟。
我:???
帅哥接着说他叫姜垣。
我:??????
就在我沉浸在问号风暴里的时候,听到走廊路过的两个女生聊天。
“听说了吗?我们学校新来了个老师,长得超级帅!”
“是不是那个李燕生老师?我在报道的地方看到他了!啊啊啊斯文败类我可以!他上什么课啊我要去!”
李燕生…陆晚舟…姜垣…
我想起了顾深给我讲的故事,年轻有为的宰相李燕生和年轻有为的王爷姜垣都喜欢年轻额漂亮的陆晚舟,但是陆晚舟只喜欢姜垣,把李燕生当备胎。
我:
我颤抖着手给顾深发了个消息:你是不是预言家?快说不然我今晚就刀了你。
顾深:?
———
有时候巧合的事多了,你就会怀疑人生,因此之前还潇潇洒洒的我现在如坐针毡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毕竟一下子身边冒出这么多传说中和你上辈子有纠葛的人真的蛮恐怖的。
顾深反而非常无所谓:你怕啥,你只要离那几个人远点不就没事了,实在躲不开的话,你别喜欢上姜垣就行。
我这才恍然大悟,对啊,我现在在二十一世纪,我怕个球。我又可以了。
这个可以结束在我和姜垣的又一次偶遇。
而且这个偶遇还是在社团面试上,我是面试官,他是面试者。
啊这…
所以你一个大三的跑过来一个演话剧的小破社团面试是想怎样?
我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和我身边两个部长放光的眼睛,我就知道,我躲不过去了。
我就应该在这之前认真看一看面试名单的。我错了。
演员部的部长还没有这么失态,毕竟她部门里帅哥美女不要太多。我就看她轻咳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问:“姜同学,我们注意到你已经是大三了,而排练话剧需要占用你很多的时间,你觉得你可以平衡你的学业和社团吗?”
姜垣笑得像只纯良的兔子:“我进来就是直博了,所以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
妈的…好羡慕…
鉴于他的皮囊非常具有蛊惑性,我身边的几个颜控部长都没怎么刁难他,这让我想起上一个戴眼镜的有点呆的男生,被呛得满脸通红,太可怜了。
面试结束以后,我们几个部长开会,姜垣不用说被演员部直接招走,剩下的几个各部长根据自己的直觉选人,然后我看了看我手里的名单,没有人报名道具组…
所以我今天面试面了个寂寞?
剧本组的戳戳我:“沈嘉,要不这个男生到你们这里?我看他呆呆的,壮倒是比较壮,而且他接受调剂。”
我一看,莫离,好像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哦,怪可怜的,那就他了。话说这个名字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我这边还在思考,剧本组的又凑过来:“沈嘉,你知道吗?我们换指导老师了。”
我们社团虽然小,但是因为全校就这一个搞话剧的,还挺受学校重视,所以会有一个指导老师。我们之前的是一个老先生,特别喜爱曹禺,我还记得被《雷雨》支配的恐惧,今年看样子是退休了。
换就换吧,就希望能不要一直《雷雨》《北京人》了。我端详着莫离的申请表,一边随口问:“哦,换谁了呀?”
“李燕生老师,就那个新来的,据说长得特好看。”
?
“哦对了,我们下周开全员大会,社团破冰,李老师好像也要来。”
???
“沈嘉,你是不想要这个男生吗?不要也别折磨人家的表啊,揉皱了都。”
我他妈…
我又给顾深发了消息: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我怎么才能挡得住?
顾深:螳臂当车不可取,建议你尝试跳上去。
我:?
顾深:哦我忘了你大概跳不上去
我:我举报你上班玩手机
顾深:?
后来我和顾深探讨了许久命运是否真的存在这一问题,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探讨出来。顾深说想这么多也没用,反正就算真的会发生这种事,那也是那三个人的虐恋情深,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发现顾深这人总是说话一针见血,丝毫没有刚遇到我时那副傻样。我不要脸地认为这是受了我的影响。
全员大会很快就到了,我出门的时候,陆晚舟和童缘还操心地和我说不要太晚回来,因为太晚了的话奶茶店就关门了,她们还想让我带几杯奶茶回来。
我特别感动,然后气愤地摔门而去。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非常斯文败类的李燕生,穿着一件大衣,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他进来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他巡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和他对视,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快,这不对劲,我忙低下头来,装模作样地摆弄我的手机,同时在心底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道目光移开了。
李燕生就讲了几句场面话,因为还有工作要忙要先离开,临走还说过几天会召集部长专门开个会。
而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要不要现在辞掉部长一职。
社团的破冰其实就一个字,尬。
尤其是当我们道具组全员都是社恐完全无法融入其他部门的各项游戏的时候,我感觉我们这个小部门加上我寥寥五人已经快尬穿地心。如果不是社恐,学校又有社团的学分要求,谁愿意留在一个搬砖的工具人部门。
那几个老油条已经找了各种理由遁走,只留下了我和莫离冷漠地看着热闹的他们。
我很想走,但是我身为一个部长,又不好意思丢下新来的大一小朋友一个人。
被迫社交真的有亿点点煎熬。
眼看他们已经要开始抽人玩真心话大冒险了,全程只开口做过自我介绍的莫离终于为难地说他还有点事要走了。
我一点都不为难地疯狂点头:“去吧去吧,没事,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啊?”
他有些莫名其妙:“谢谢学姐,我认识路的。”
我顿了一下,说:“我不认识回去的路,所以我和你一起走吧?”
我发誓我看到了他那一瞬间看傻子的眼神。
———
莫离没有让我一起,毕竟破冰的地点距离宿舍区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他临走前还很好心地告诉我我可以使用缺德地图导航。
我谢谢他。
我遁不走了,因为那帮玩游戏的人突然点到了我的名字。
“沈嘉,你们部门的人太滑头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了,快来快来,不准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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