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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清白不保
作者:
简介:
....有什么比一睁眼看到自家徒弟抱着自己的尸体亲吻来的更诡异吗?
谈子安一睁眼,便是这副难以言喻的场景,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过了半响才想回魂一般。
“徒...徒儿...你你在做什么?”
斐云泽没有理会他,抱起他的尸体就进了房间。
这这这......他要做什么?
第1章
谈子安从混沌中挣扎着醒来,身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皱了皱眉,抬眼看去,疑惑更重了一重。
我为什么会在地牢里?不对,这感觉,我不是死了吗?
就在谈子安疑惑重重时,一个包含恨意的声音传了进来。“你倒是命大!”
“泽儿?你...啊!”看着走进来的人,谈子安下意识的开口唤道,未成想斐云泽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拿起一旁被鲜血浸透的骨鞭“啪”的一下就抽到了谈子安的身上。“你还有脸唤这个称呼!”
斐云泽的声音中透出彻骨的恨意,整个人像极了受伤的孤狼,随时准备朝敌人咬上一口:“朗志行!这么多年,即便你修炼始终不得法门,只能做个药修,师尊对你也是处处维护,他待你不薄,你却致他于死地!”
谈子安也被他突如起来的鞭打弄得蒙圈了,忍痛吼,“嘶!小畜生,反了天了,你看清楚我是谁?”
“忘恩负义的畜牲还敢叫嚣,找死!”此刻被仇恨蒙蔽的斐云泽,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只顾着狠命的抽打。
朗志行的身子到底是没有修炼的底子,就这么几下,已然要了他半条命,晕死了过去,身上血迹斑斑,还在无意识的抽搐,好不凄惨。
斐云泽见他晕了过去,倒是没有继续动手,只是转身看向水晶棺椁里的人时,阴翳的神情一扫而光,眼中皆是歉疚与深情。
“让师尊见到这种污秽的场面,是徒儿考虑不周,师尊莫怪,徒儿这就带你走!”
斐云泽挥袖打开冰棺,将里面安睡的美人抱了起来,稳步向外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弟子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纷纷低头,大气也不敢出,实在是因殿主近日的疯狂行径,留下了太多阴影,唯恐下一个被迁怒的就是自己。
“师尊今日,还是住原来的寝殿好吗?徒儿陪着你,不会再让人打扰到师尊,师尊安心休息就好!”
明明那人没有回应,斐云泽还是一脸笑意的说着,将谈子安放到床榻上,替他褪去鞋袜,摘去发冠,轻轻的掖好被子,确保床上的人睡得舒适,这才搬来椅子,捧着本书,安静的坐在床边,目光所及,不知是书还是人。
书,一页未翻,人,一夜未醒。
清晨的阳光没有什么温度,透过窗间的缝隙漏出来些许,柔柔的洒在安睡的人脸上,床边的人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触碰,近在咫尺处却又停了下来。
“师尊,徒儿伺候你起身。”斐云泽神色如常的将床上的人抱到镜前,替他净面,束冠。
“师尊,今日日光正好,去后山观景可好?景明前两年种的桃花开的正好,徒儿陪您去看看。”他打开房门,像是没有看到门前站着的眼眶通红的小师弟,径自转身朝后山走去。
“师兄,师尊他已经去了,还是尽快安葬了吧!”景明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些哭腔,圆圆的杏眼红血丝很是显眼,怕是夜里哭了整晚。
原本稳步向前走的人脚步一顿,道:“守好宗门!”随后便召起佩剑,朝后山而去,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被关在地牢中的“朗志行”。
自从那日斐云泽带着谈子安的尸体去了后山桃林,后山便设下了结界,门内弟子进不去,便只能先着手准备谈子安的葬礼,唯有景明日日锲而不舍的等在结界外,一遍遍传音,企图从已经疯魔的师兄手中要回谈子安的尸体。
而此刻结界中的一人一尸,皆是身着艳丽的红袍,尸体的脸上还被细心的涂了些胭脂,透着红霞的肌肤,生生给这死尸添了些生气。
斐云泽迷恋的眼神再无遮掩,抬手取下落在眼前人发间的桃瓣,轻声道:“师尊,徒儿痴心妄想了这么多年,今日也妄想得个成全,师尊定然也是应允的吧。”
林间一片寂静,他却像是得到了回应,笑得愈发灿烂。
“来,师尊,我们饮交杯酒,饮下这酒,你可一定要等徒儿!”斐云泽仰头将两杯酒一一纳入口中,俯身贴上面前的红唇,酒水顺着纠缠的双唇缓缓留入绯红的衣襟消失不见。
谈子安一睁眼,便是这副难以言喻的场景,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过了半响才想回魂一般,呐呐的道:“你....你在做什么?”
有什么东西能比一睁眼看到自家徒弟抱着自己的尸体亲吻来的更诡异吗?
斐云泽没有理会他,抱起穿着红衣的美人进了房间。
这这这....他要做什么?
第2章
谈子安看望方才那一幕,是再也没有办法拿老父亲的视角去看斐云泽了。
他不会是要对我的尸体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啊啊啊!
就在谈子安撑着这副没用的身体冲了进去,老父亲的清白可不能丢!
却瞥见了镜子中倒映出来的面容。“这,我的脸为什么会....不止脸,这身体,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留你性命?”斐云泽的神情与方才判若两人,抬手一刀将谈子安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啊!”
他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换成以往,这种攻势谈子安轻轻松松便能化解,而如今却只能任人宰割。听到谈子安泄出的痛呼声,斐云泽嘴角挂起抹残忍的笑容,他是真打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慢慢享受吧!好师兄....”残忍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另一把薄刃,顺着他的脖颈渐渐下滑,随时都可能来上致命的一刀。
谈子安此刻也顾不得去考虑自己为何会重生在朗志行的身上,最紧要的是先解了眼下的困局。“泽儿,我是你师父,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你先将刀收回去,听我....额——你疯了吗!”
匕首从伤口处拔除,下一秒又狠狠的扎进了另一块完好的皮肉,谈子安疼的有些晃神,又在对方转动刀柄时清醒了过来。
“我是疯了,从师尊被你毒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你是师父?即便是我疯了,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种天方夜谭之词吗?”斐云泽此刻的神情偏执又疯狂,所有的解释在他耳中都是凶手无力的狡辩罢了。
谈子安察觉他另一只手的薄刃向自己脖颈出袭去,连忙抬手挡住,但手掌却被刺了个对穿,即便疼的神识都有些模糊,还是强撑着忙声道:“我....我可以证明,真的,你要是再来一刀....我扛不住死了,你师尊就永远回不来了....你,啊!”
斐云泽听到这个消息不可能无动于衷,冷眼抽出匕首,任由眼前人顺着柱子划了下去,痛的冷汗直流,冷声道:“你,可以证明了!”
谈子安费力的抬手,在伤口附近随意的点了两下,暂时止了止血,这才开口:“为什么说是行儿给我下的毒?”
“溯回堂查出来的,不可能作假。”
数日前,斐云泽在诸位长老弟子的见证下,接过谈子安的重担,继任鸾云殿殿主之位,谈子安心里高兴,悄悄将斐云泽酿给他的“多情”挖了出来,多饮了几杯,斐云泽原本是想亲自送自家师父回去,奈何还得应付宾客,只能将醉的迷迷糊糊的人交给朗志行。“师父就先拜托师兄照顾了!”
斜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没了往日的仙风道骨,呼吸清清浅浅,像团刚蒸熟的米团子似的冒着热气,看着很是美味。
斐云泽扶着他的手在他胳膊上滑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想着什么,敛了敛眼神,有些不舍的将人交给朗志行。
“是,殿主!”朗志行领命,扶着醉酒的谈子安朝外走去,直到看不见身影,斐云泽这才收回眼神,继续应付宾客,但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而同样心不在焉的,不止是他。
约莫两个时辰前,朗志行收到传音。“你该动手了!今夜本座会亲自前来,莫要让本座失望!”熟悉的声音,命令的口吻,脑海中一阵天人交战之后,朗志行选择妥协:“……是!”
此刻院中,许是被秋日夜间的凉风激了一下,谈子安的醉意略微散去了些,看清身边人便下意识的问了句:“泽儿呢?”
朗志行扶好站立不稳的人,温声答道:“禀师尊,殿主正在主殿招待宾客,看师尊醉的厉害,命弟子送师尊回殿休息。”
谈子安点了点头,扶着他的手想要自己站稳,但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只能由着他扶着,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嘴里有些含糊的嘟囔:“嗯,本座今日确实放纵了些,劳烦,劳烦你了!”
“师尊言重了。”朗志行低垂着眼,看起来很是恭敬。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缓步进了谈子安的寝殿。
“师尊暂且歇息,弟子去替师尊准备些解酒的茶水。”
谈子安的寝殿,早就被三弟子景明安置了阵法,不仅灵气充盈,且温暖如春,谈子安不一会就被蒸腾出酒气,昏昏沉沉的倚在椅子上。不多时,朗志行端着盏茶走了进来,站在谈子安面前等了片刻,才狠下心唤醒了谈子安。
“师尊,茶来了,用了再歇吧!”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端茶的手在细微的颤抖,只是谈子安醉的厉害,没能发现他的异常举动。
“嗯——”
这声音还带着些睡意朦胧的绵软,柔柔的挠在心间。
第3章
“那毒就藏在那盏茶中,师尊实力卓绝,唯有炼药这门课始终不如意,没想到就着了你……朗志行的道,”溯回堂所查到的事被斐云泽一一道出,谈子安也只能接受这让人心寒的事实。
修炼之人皆知,云天宗溯回殿内有一溯回镜,可知人过往的所作所为,故取“溯回”之名,从未出错。
斐云泽并没有给他太多消化这一事实的时间,即便给了他解释的机会,眼中的仇恨与怀疑却并未减轻几分:“你可以开始证明了。”薄刃仍在指尖转动,好似随时都要补上一刀。
“说之前,为师还有个问题需要你解释一下……嗯,为师刚醒来时,看到你对本座的,嗯——尸体,做....做那种事,你是不是……对为师有那种想法?”谈子安磕磕巴巴的问完,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但这事事关节操,不能不问清楚。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这不是你该问的。”斐云泽既然对他的身份还持有怀疑,即便他比谈子安更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他的这些话是真的,然而在看到朗志行这张脸时,杀意还是忍不住翻腾起来。
斐云泽强忍住出手的冲动,语气危险的说:“你若是再推三阻四,别怪本座不给机会。”
眼瞅着他又要发疯,谈子安只能将到嘴边的反驳咽下去,开始在记忆里寻找某些唯有他二人才知晓的事,实在是彼此间相处太久,他又不是个记性好的人,思索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终于,在斐云泽忍不住要再次动手时,谈子安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件糗事。
看斐云泽抱臂目光沉沉的看向自己,谈子安赶紧说:“你还记得为师当初为什么把你带回来的吗?”
谈子安等了半响也不见对方说话,只能尴尬一笑,继续道:“当初为师云游途经青阳,咳,人间美酒繁多,为师便多饮了两杯,次日……被你从酒坛子里挖出来,看你有缘便将你带回了山门,怎么样?可以证明了吗?”
谈子安强忍着将这段尴尬往事说了出来,然而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只能继续道:“还有你当初给为师的拜师礼便是一坛你自己酿的‘多情’,而且说好了每年都替为师酿一次,那些我都舍不得喝,就悄悄埋在我寝殿前的槐树底下,这事除了我,可没其他人知道。”
“喂,给点儿反应啊,你信还是不信啊?”谈子安看他没反应,心里还有有些发虚,着实是方才被他的疯子行径给吓到了,唯恐他再发疯,若是再来一刀,朗志行这小身板儿怕是藏不住啊。
“这件事并不能完全证明。”半响过后,斐云泽这才抬起头,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谈子安原以为提起这间糗事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未曾想却是得了这么个回应,火气瞬间涌了上来,捂着伤口吼道:“凭什么不能证明?要证据的是你,给了证据又不承认的也是你,臭小子你耍我是吧!你....”一把利刃瞬间划过谈子安耳畔,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几缕碎发从他眼前飘下。
“老实一点,我会去查明真相,在此之前,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里,若是让我知道你说的是假的,定然将你千刀万剐,我素来说到做到,你也清楚。”斐云泽对他瞬间乖顺下来的模样很是满意,慢条斯理的将薄刃拔出,收回手中。
清楚什么,老子不清楚,臭小子!还敢威胁我,反了天了!
然而这些话,谈子安是不敢喊出口的,刚才那把刀便是警告。
斐云泽起身打算朝结界外走去,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将两瓶药放到了谈子安身边:“护好你这条命,他是我的,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有的是手段弄死你!”随后走出了结界,守在结界外的景明刚要迎上来,斐云泽便不见了踪迹。
第4章
晚间,谈子安服过药方才睡下,未曾发现一缕魂魄躲过结界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若是他还醒着,便能认出那魂魄正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朗志行。
“师尊,弟子愧对于你,先前所为并非弟子本心,但这具身体不能给师尊,待弟子大仇得报,定然拿这条命给师尊赔罪!”
即便这话谈子安此刻听不到,朗志行还是跪倒在床边,恭敬的磕了个头。
朗志行起身,试图将占据他身体的魂魄挤出去,这具身体原本就是他的,自然会更接纳他一些,然而就在谈子安的魂魄快要脱离这具身体时,斜刺过来的一掌将朗志行的魂魄重新打了出去,但谈子安的魂魄却始终虚虚的漂浮在这具身体上,无法再融合进去。
“师弟,这身体原本就是我的,我拿回来有什么错?等我所求之事终了,自当送上门向师尊请罪!”
朗志行看到来人,瞬间慌了起来,若是斐云泽此刻起了杀心,他是逃脱不掉的。
斐云泽抬手施法将企图再次靠近的魂魄圈禁起来,怒声道:“你竟然还敢回来!”他刚确认过槐树底下的多情酿,心中对这具身体的身份已经半信半疑,此时见到郎志平的魂魄,算是彻底信了师尊还活着。
缠绕在朗志行周围的灵气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杀气,斐云泽竟然打算将他处以裂魂之法,裂魂之人,不入轮回,再难超生。
“不要,住手师弟,我,是你师兄啊,啊!”他想要反抗,然而他那点微末修为又如何比得过,他的魂魄逐渐变的透明,微微显露出些许重影。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白发的神秘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屋内,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面容,朗志行看到这人,原本飘渺的魂魄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让斐云泽发现了端倪:“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我鸾云殿?”
“他的故人。”神秘人意有所指的看了躺在床上的谈子安一眼,语气中毫不掩饰的熟稔与亲昵,让斐云泽莫名有些火大。
手中力道不自觉加重,郎志平的魂魄便愈加飘渺起来,来人轻轻挥手,极为轻易地打断了斐云泽的施法,身旁的长剑微微颤动了一下,朗志行的魂魄便被收了进去。
“本座的器灵调皮跑了出来,给殿主添了些麻烦,还请殿主见谅!”嘴上说着见谅,但那与生俱来的高傲却是半分未减,斐云泽想要出手夺回朗志行的魂魄,却见他微微微微弹了弹指尖,斐云泽便动弹不得,绝对的实力碾压。
“若不是怕他日后想起来生气,这般冒犯的小辈,本座可不会留下!”来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床边走去,面容逐渐显露出来,一双红瞳与其平平无奇的容貌显得格格不入。
来人身旁的剑不停的颤抖,朗志行想要从中挣脱出来,来人见状将手放在了剑上,一道微光从掌心窜了进去,剑身立马剧烈抖动起来,几下之后恢复了平静。
眼看着那人离床榻越来越近,斐云泽却始终无法挣脱,额角青筋暴起,喝到:“不要动我师尊!”
“你有办法救他吗?”那人看斐云泽气的脸色铁青,这才满意道:“没有就闭嘴!”
“你有办法?”斐云泽反问到。
“本座自然不会像你一般没用!”来人轻蔑的勾了勾唇,抬脚坐到了床边,转头看向谈子安的眼神中透出些痴迷与怀恋,恰好被斐云泽捕捉了去,心中的猜测愈发明了,但他现在却不敢轻易激怒这人,他确实没办法救谈子安。
直到谈子安的魂魄即将完全脱离那具身体,神秘人才有些不舍的重新将他的魂魄封印回这具身体内,叹道:“照顾好他!”
话音刚落,斐云泽便察觉到束缚他的力量开始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刚才那个实力高深莫测的神秘人。
竟然只是个分身!
然而斐云泽此刻完全顾不上考虑这些,疾步冲到谈子安身边,细细探查他的身体,发现除了白天他亲手刺的那几刀以外,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了些。
他没有骗我,真的是师尊!
狂喜之后,诸多顾虑也随之而来。
那人是谁?我从未听说过师尊有实力这般高深的故人,而且那人对师尊的心思....不知师尊知不知道?若是知道....
这些事不断的在斐云泽脑海里翻腾,心思终究静不下来,在床边枯坐到了天明。
第5章
次日清晨,谈子安醒来刚要坐起身,身上的伤瞬间将他扯回了床上:“嘶——”
“师....我来帮你换药。”斐云泽眼神一暗,不由得有些自责,这些伤,可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谈子安略微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入睡前还对他要杀要剐的人,此刻却满脸歉疚,当对方抬手打算解开他的衣服替他上药,终于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放下吧,为师自己来。”
斐云泽:“既然是我伤的,自然是我来,你乖乖坐好!”虽然没有立即承认谈子安的身份,手上的动作却很是温柔。
“那,好吧!”徒弟拿这种口吻与自己说话,谈子安到底觉得有些怪异,只能任由对方解开衣服,尴尬的寻找话题。
“为师知道,夺舍重生这种事很难叫人信服,为师也不知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些到底是巧合还有有人蓄意谋害,还需要弄清楚,志行他没有害我的理由,而且,为师如今占了他的身躯,那他的魂魄又去了哪里?总觉得事有蹊跷,稍后给你师祖去封信,让他回来一趟。”
自从十九岁起被被自家坑比师父坑着早早接任了这个殿主,他便只能敛着性子当这个仙风道骨的修道第一人,至于性子究竟如何,也就只有那零星几人知晓,眼下刚刚卸下重担,尚未来得及如儿时所想那般仗剑走四方,就成了这般模样。
师尊当初还说什么,收了泽儿为徒,就能破命中注定的死劫,果然是瞎扯,老神棍,不靠谱,哼!谈子安想起自家那个老是神神叨叨的师尊,撇了撇嘴将心里的吐槽咽了下去。
屋内,斐云泽俯在谈子安胸前上药,湿热的呼吸不经意间喷洒在白皙的肌肤上,生出细细的小疙瘩,谈子安压下这莫名怪异的感觉,移开视线企图转移注意力,哪成想入眼便是摆在不远处身着红衣的自己的尸体。
想起刚醒来那一刻所见,他猛地就想起身,被斐云泽眼疾手快的按了回去,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语气不善的斥道:“你,出去,本座自己来!”
察觉到这人忽然冷硬下来的语气,斐云泽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明白了此中端倪。“先上药,这些事我....徒儿待会儿解释给师尊听。”
谈子安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只能自己生闷气。
“师尊,这是内调的丹药,师尊请!”斐云泽抬手将丹药递到谈子安唇边,谈子安也只能气闷的瞪了他一眼,恨恨的将药丸咬了下去。
斐云泽丝毫不怀疑对方真正想咬的,怕是自己,摩挲了下触碰到温软唇瓣的手指,眼眸愈发深沉。
谈子安丝毫未察觉对方的心思,端出师父的架势,自我感觉很是威严的问道:“解释吧,为师听着。”
“弟子心悦师尊!”这话一出口,某人的威严瞬间瓦解。
“你....你你你....你放肆!”谈子安原以为自己递了这么个台阶过去,识相的当顺着他的话找些理由扯过去,哪成想这人胆子竟这么大。
但忍耐已久的人,一旦开口,又岂会轻易放弃?尤其是昨夜那人....巨大的危机感让他不想在继续忍耐,即便明知道可能出现的结果,但他还是想放纵一次。
“弟子早就想放肆了,忍到现在已不想再忍,弟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前几日还想着若是师尊去了,弟子便也去陪师尊,或许还能许些来世的缘分,但师尊如今回来了,又恰好在弟子身边,那便是老天爷给弟子的机会,弟子定然好好把握。”
“师尊或许觉得弟子所言有违人伦天理,但弟子如今已不愿遮掩,弟子心悦师尊,自拜师之日便是了。”
“师尊或许不知,母亲自小便与我说‘痴情人酿多情酒’,我们斐家这酒,只酿给心上人喝。”
“我心悦谈子安,此心死而不悔!”
斐云泽眼中暗藏的情愫此刻没有丝毫遮掩,灼灼的释放出来,烫的眼前人手足无措,但他仍在继续。
“今日之言,并非是逼师尊回应弟子的心意,只是想将心意说给师尊听,师尊恨也好,怒也罢,弟子都甘愿领罚,请师尊....”
裴云泽眼巴巴看着眼前虚弱的人。
第5章
“停,不要再说了,你,出去!”一番坦诚相待的话炸的谈子安脑子一片空白,此刻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先将罪魁祸首赶出去。
“是,师尊!”他原本还想问问谈子安昨夜那人究竟是谁?但看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时机。
斐云泽面色如常的退了下去,仿佛方才跪在此处刨析心意的人并非是他一般,反倒是谈子安,此刻气恼愤怒也好,羞愤无措也罢,心绪始终安宁不下来。
另一边,斐云泽走出房门,方才的冷静瞬间土崩瓦解。方才,谈子安但凡说出一句拒绝的话,他怕是会忍不住发疯。
话说的看似坦然,那也只是为了让师尊不至于抵触自己。
师尊,你必须是我的。
过了半响,谈子安纷乱的思绪还没平复下来,即便他已经一把年纪,可以前碍着身份再加上他刻意表现出的高贵清冷,从未有人这般冒犯却又炽热的朝他表露过心意,他自觉无法回应,却又挑不出斐云泽一点儿错处。
这个徒弟,对自己素来恭敬有加,亲近有余,原以为是师徒情深,怎知却藏了这般重的心思,谈子安不自觉开始自省,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使得一个徒弟下毒置自己于死地,一个情意深重到了甘愿同死的地步。
还来不及思考出个所以然,刚出去的裴云泽又回来了。
谈子安正一脸纠结的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白玉小瓶,温过的美酒酒香阵阵,搔的他心猿意马,却只能故意撇过眼去,喝自己碗中寡淡无味的汤水。
斐云泽看着他的小表情,勾唇一笑道:“师尊不必如此,这酒是徒儿前些日子酿的果酒,滋味清甜,并非‘多情’,师尊稍饮两杯,不妨事。”
心思就这般被徒弟戳穿,谈子安顿时尴尬的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斐云泽像是察觉了他的尴尬,贴心的将酒倒好,放在谈子安面前:“只此一杯,不可多饮。师尊放心,在师尊接纳徒儿之前,‘多情’是万不会出现在师尊面前的,师尊无需担忧。”
斐云泽噙着笑看着神情瞬间委顿的人,只觉得这样的师尊分外可爱,生生脑补出了师尊那张脸上露出委委屈屈的表情该是何种光景,笑意愈发浓厚了几分。
而看在谈子安眼中,他这便是在嘲笑自己,有些气恼:“不喝,拿走!”
谈子安有心逗他,还真就将酒具收了起来,说话间满是失落:“好吧,既然师尊不想喝,那这酒徒儿就带走了。”
谈子安嘴上说着不喝,那双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酒瓶,眼睁睁的看着斐云泽将酒瓶挂到腰间,缓步朝自己的尸体走去,谈子安猛的回过神:“你要做什么?”
斐云泽察觉他的紧张,神色坦然道:“既然师尊魂魄还在,徒儿也给师祖去了消息,待师祖回来,看是否能将师尊的魂魄移回去,徒儿现在要将师尊的躯体带去冰棺中封存起来,待师祖回来定夺。”
“不行,你放下!为师先前的寝殿内有一佛珠舍利,就放在……放在为师以前藏酒的地方,你去取来,含在口中便可保尸体不朽。”
谈子安这两日只要看到自己的躯体,便能想起清醒那日所见,哪里还敢让他把自己的躯体带走。
“是,师尊!”斐云泽倒也没有强求,抬脚便打算去取舍利。
“慢着,你……给为师带套衣服,为师想将那红衣换下来。”谈子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躯体,其意不言而喻。
斐云泽挑眉,戏谑的看着他。“为何要换,师尊穿红衣甚是好看。”
小兔崽子,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没规矩了。
谈子安气呼呼的道:“为师说换就换,无需缘由!”丝毫没有发现,这几日他原本的性格在斐云泽面前暴露无疑,为人师表的形象丢了个彻底却不自知。
“好,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只不过无需去取,徒儿这里便有。”斐云泽说着,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白色长衫,发冠配饰无一不全,正是谈子安日常穿的款式,若是细心些,便能发现上面还留有几分清浅的梨花香。
谈子安看着他这般自然的举动,脸色有些发青:“你……你偷藏我衣服!”
第7章
“师尊这话就言重了,照顾师尊起居乃是徒儿分内之事,这衣物也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斐云泽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避免自家师尊再次暴怒,便随意扯了个借口。
谈子安:“真的?”
斐云泽:“不然师尊以为呢?”
我以为你对为师心存不轨到连衣服都不放过!
谈子安:“没,没什么,把衣服放下,你可以去了。”
“师尊好狠心,弟子这般体贴,师尊不但不夸奖,还要赶我走,这是什么道理?”斐云泽这两日,愈发觉得逗弄自家师尊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不自觉的便开口调侃。
他很享受师尊在自己面前不设防的表露出本来性情的模样。
但显然,谈子安就是个不禁逗的主,立马开口回怼:“怎么,你不是说是分内之事吗?若是不愿大可以说出来,为师如今怕是也使唤不动你这个鸾云殿殿主了。”
“师尊息怒,徒儿说些玩笑话而已,这就去取舍利,徒儿告退!”
斐云泽退出殿内,放出神识看了看自己储物戒中存放“宝贝”的地方,叹了口气:“唯一带师尊气息的东西都送出去了,日后长夜漫漫,着实会难挨些,总感觉有点亏啊!”
可转念一想,他的目的可不止是抱着师尊的衣物入睡,便也没有再计较。
而屋内的谈子安此刻正坐在自己躯体前,三两下除去那件碍眼的红衣,将自己习惯穿戴的白袍换了上去。
“怎么还涂胭脂?这臭小子什么恶趣味,咦——”此处如今就只有他一人,便再也没有掩饰对那人的嫌弃,打湿帕子打算除去那胭脂,却在移到唇边时,手上一颤帕子便掉落到了盆中,捂着脸暴怒:“怎么还有这个啊!斐云泽你个畜生,本座的初吻啊!!!”
斐云泽回来,入眼便是自家师尊捂着脸呆坐在他的躯体面前,心咯噔一下,快步向前:“莫不是师尊的躯体出问题了?”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条湿淋淋的帕子,兜头罩下,水流顺着俊俏的脸庞低落,抬眼对上了谈子安怒火中烧的眼神。
“师尊……”
“滚出去!”
“师……”
“莫要本座再说一次!”
斐云泽自认这两日并未冒犯师尊,偶尔说些逗弄的话也是点到为止,为何师尊会突然间这般气愤?心中想着,便问了出来:“师尊为何突然这般,可是徒儿做错了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清楚,你走不走,不走我走!”谈子安气冲冲的起身,抬脚就打算往外走,被斐云泽一伸手给拦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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