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不择食
作者:H_mark
你说我像一只老鼠。
强强对抗/HE/虐恋
简介:
心口不一攻vs线人疯批受
————
受答应攻做线人的第一天定了条规矩。
我想你=我有情报要见你。
当天晚上,攻硬着头发给受发了十条【我想你】
攻等了24个小时,只收到了受回复的七个字。
【宝贝儿,我也想你】
HE大可放心。
————
大概率是相互救赎,爱而不得的酸甜口。
庄杨vs泉冶
强强。
评论看的不爽请别骂我,感谢。
————
注:受前期暗恋攻,攻后期明恋受,追妻有,少许火葬场。攻有伪白月光。
注:受从未参与任何违法行为。
注:事业线都是我在闲扯淡,非业内人士,看个开心,切勿较真。
注:本文为隔壁【隔靴搔痒】同背景文,前文主角也会客串,没看过的朋友也没关系,不影响观感。
强强对抗、HE、虐恋
第1章
‘我想你了’
庄杨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他正在开案情分析会。
这一阵子,庄杨所在的重案组因为一起涉黑案件和治安大队及经侦支队临时组队,三个组的大队长抽调了点人手成立了个小组,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庄杨办事利落,脑子灵光,被几个队长相中作为专案组的副组长。
前天晚上治安大队抓了一个赌徒,庄杨一晚上没睡,找了预审支队的大佬,带着人连夜审讯突破,最终那人扛不住压力交待了点新情况。
本着案件信息共享的原则,庄杨第二天一早召集相关人员开这个案情分析会。
结果治安大队的同事刚把照片摆在屏幕上,庄杨的手机就震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眼信息。
‘我想你了。’
四个大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摆在自己的微信上。
开会涉及重要情报的保密工作,为防止泄密,所有人的手机都要上交。
庄杨有两部手机,他发誓,这次他可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感觉到手机振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一部手机没上交。
所以,即便是看到了这几个字,他也没发作,也不能发作。
围脖:啵@啵#布¥丁¥猫¥酱
然后没过五分钟,第二条信息又来了。
‘我想你了,庄警官。’
庄杨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然后是十分钟之后的第三条。
‘一到晚上,我就特别想你’
庄杨几乎都能想象到那个人给自己发这条微信的样子,肯定又是一副欲求不满的德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正在汇报案件进展的何序吓了一跳,拿着遥控器呆在那儿,有些懵逼的看着他。
“庄哥,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
“没有没有。”庄杨镇静的从兜里拿出手机道:“我还有一部手机没交,忘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庄杨他爸妈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很简单,因为他爸姓庄,他妈姓杨,庄杨,证明着夫妻二人恩爱的情谊。可名字是经得起岁月的磋磨,夫妻二人的感情却不能,两个人在庄杨上初中的时候离了婚。那会庄杨年纪小,没觉得有什么,后来上了大学才觉得自己这个名字有些许尴尬。
怎么看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薄情寡义的味道。
一个案情分析会开了近两个小时,庄杨主持会议,负责各方面的协调工作和案件分析,再加上昨儿一晚上的突击审讯,这会真有点累了,可再累他也得先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
好在,那人没再发微信过来。
庄杨冷着脸将之前的聊天记录删除,正准备回组里布置新的工作,何序捧着一摞文件走过来。
何序大学刚毕业一年,在队里是个新人,年纪小,看着白白净净又清秀,说话也温和有礼,身上带着新人特有的干净和冲劲儿。
庄杨道:“怎么了?”
何序递过去支笔:“有几个文件需要您签个字。”
“好,没问题。”
庄杨接过何序手里的笔,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何序趁着签字的功夫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副组长。
庄杨实在是长了一张英俊潇洒的脸,除了必要的交流,在队里庄杨其实很少和人聊天,他眉眼生的很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总会让人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上的肌肉线条完美的撑起那身警服,衣服也像熨过似得,上面几乎连个碍眼的褶皱都看不见,把他人趁的更加挺拔。
何序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重案组有个叫庄杨的,人帅,心狠,野狗见了都绕着走,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没有撬不开得嘴,环岛市所有的小混混提起他的名字没有不跑的,都说庄杨涨了一双蛇一样的眼睛,一旦盯上你,除了等死或者被他吞掉,没有别的选择。
何序接过庄杨手里的文件礼貌的点点头:“谢谢庄哥。”
庄杨摆摆手:“没事。”
何序正想跟他再寒暄两句,庄杨手机又震了两声。
‘庄杨,你-他-妈的是不是哑巴了。’
庄杨皱着眉将手机上的联系人拉黑。
————————
顾逸走进工厂的时候泉冶正在玩游戏。
他手机横屏握在手里,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顾逸还以为自己的主管是在琢磨什么高深莫测的文件,一探头才发现,泉冶在打斗地主。
真优秀,四个二把俩王带出去了。
泉冶低眉看了一眼顾逸凑过来的脑袋,将手机递给他:“要么你来玩?”
顾逸连忙摆手站直:“不了不了,您打得好。”
笔挺的西装,毫无褶皱的领带,配上精致的马甲,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泉冶的小腿又长又直,这会那双高档皮鞋的主人正搭在面前哆哆嗦嗦跪着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似乎已经跪了有一会儿了,膝盖下面的啤酒瓶已经变成了玻璃碎片,几块大的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肉内,稠密的血染红了一小片水泥地面。
就这么疼,男人也不敢吭声,任由泉冶将小腿死死的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局结束,泉冶抬头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顾逸:“几点了?”
“五点了,泉哥。”
点点头,泉冶看向身下的男人,俯身笑道:“四个小时了,卢老板还不还钱吗?”
泉冶是顾逸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这么好看的男人却给名为安保公司的行业做一个市场部的主管,顾逸知道,这家安保公司的买卖算不上清白,充其量算是逼人发疯的媒介。
打着安保公司的名义,干一些暴力催收的营生。
可泉冶到底是聪明人,他从来不参与违法的事儿,只是安心的在市场部尽责,在安保公司里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白面主管’,外出追债这种事他几乎不碰,偶尔碰了,也是有点别的原因。
例如说现在。
追债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替一个‘警官’办事。
卢老板被他死死压住,头都抬不起来,甚至连挪动身体都做不到,只能像个动物一样弓着背,手掌狠狠地锤击着水泥地面,他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低着头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年轻人叩头。
“我是真的没有钱了,泉哥,您在宽限几天,就两天,两天行么?”
泉冶抓了抓鼻子,为难道:“不行,借钱的时候特痛快,怎么还钱这么墨迹啊,两天两天,我都给你几个两天了。”
卢总大叫着摇摇头:“真的没有钱了。”
“你赌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有今天。”泉冶有些烦了:“借贷公司借钱之前都会对你进行资产评估,我们也收到了那份文件,我刚刚看过了,你名下还有点资产,够还得了,怎么着,要钱要命?要钱,我立刻把你送到境外,甭管是诈骗还是器官,总有一样人家看得上,要命的话,就立刻拿出钱来。”
泉冶太了解这些赌徒的心里。
欠钱的时候没有能力还,等有能力还了,他们却不想还了,他们只想用这笔钱再去赌,赌到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赌到死才算完。
久赌必输这四个字,泉冶觉着应该让他们这些人抄一百遍。
卢总还是死扛着不说话。
泉冶看了眼表,时间不多了。
“这样吧。”泉冶拿出手机调转方向让卢总看了一眼:“你名下还有一辆车,先把这辆车卖了应急,明儿一早我要收到尾款,其他的,我们再慢慢说,另外你别想跑,否则付出的就不是一辆车了。”
泉冶脸上仍旧笑着,可眼睛里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冷的冰人。
卢总很快屁滚尿流的跑出去,连膝盖上的伤都没来及看一眼。
人走了,泉冶松了口气,捂着自己的头叹气,他觉得自己真不适合扮演反派角色,还不如回家看会自己的刑法书。
顾逸看不下去,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嗨,您就这么让他走了,他明明手里还有套房子,足够他还了,您让他留一车,有什么用。”
泉冶白了顾逸一眼:“我的目的是要钱,不是要命,懂么?你不怕逼太急了他狗急跳墙啊?回头真出了乱子是你经得起打还是我经得起查?”
顾逸不知道泉冶这什么逻辑。
往好听了说你是一安保公司,说难听了,你就是一债务公司委托的要账混混,不把心思用在要钱上,开始考虑替当事人分析利弊来了。
泉冶抹了把脸,说了句:“烦死了。”
他怎么还不回我微信,居然还他妈的拉黑了。
顾逸以为他是怕回去不好交差,被大老板骂,想着安慰他两句,谁知道安慰的话刚说了一半,泉冶就冷着脸打断他。
顾逸凑近了些,他听见泉冶在自言自语。
他说:“我想睡他,现在就想。”
顾逸愣了愣,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要么我这就联系,给你找个女人?”
“……”
泉冶一脸‘你傻-逼吧’的表情看着顾逸。
不过一个小时后,事实证明泉冶的判断是对的。
因为那位卢总真的是一只狗,他也真的跳墙了。
红蓝相间的车灯嗡嗡嗡的开进这间废旧工厂,白色的小面包车,配上深蓝色汉字,红蓝相间的方形车灯,总给人一种过分庄严肃穆的感觉。
泉冶正好就站在工厂的门口正准备退场,他眼瞧着从那辆小面包车里走下来几个人。
五个人民警察将泉冶带来的几个人团团围住,庄杨算是小领导,虽然站在最里面,被人群围住,可泉冶还是一眼就瞧见了他。
“别动!都别动!”
“双手抱头!蹲下!”
“拷上。”
“老实点!蹲好!”
“姓名!你叫什么!”
泉冶双手反扣,被人死死的按在面包车上,肋骨几乎要嵌进面包车的车体上,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努力的仰起头看着庄杨的方向,对着他得意的笑了笑。
“叫什么!说话!”
背后的人手劲儿又重了些,泉冶闷哼一声,冷着眼睛向后看了一眼,道:“泉冶,清泉的泉,冶炼的冶。”
“带回去!”
为首的警察一把抓住泉冶的衣领,双手被反拷,将他整个人提向面包车内。
泉冶也不反抗,踉踉跄跄的靠近庄杨的方向,贴近那人的耳尖,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了句。
“嗨,庄警官,你怎么还把我拉黑了啊?”
庄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嘱咐眼前的同事。
“拷紧点,对,把他嘴巴也堵上。”
——————
庄杨从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后悔让泉冶做自己的线人。
两人的面谈始于一家酒店,那会泉冶刚洗过澡,光着上半身,下半身仅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的头发没擦,出来的时候还在滴水,那点小水珠顺着主人的颈部曲线一直消失在浴巾之下。
庄杨当时盯着那条浴巾的缝隙,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
“我需要一个线人,我觉得你最合适。”
他还记着泉冶那时候的表情,嘴里叼着香烟,想要去点烟的手停在半空中,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盒卫生用品,错愕的转过头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庄杨。
他确认道:“你真的需要我?”
直到最后庄杨才知道,那天原是泉冶决定‘金盆洗手’的日子。
那会泉冶看着手里的卫生用品,突然笑了笑。
“可以。”他道:“但是我要定个规矩。”
庄杨道:“你说。”
泉冶解开自己身上的浴巾,坐在庄杨的腿上,看着他笑。
我想你了=我有消息,要和你见面。
这是泉冶定的规矩。
庄样那会虽然觉得泉冶说出这种话目的不纯,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毕竟线人的活是刀尖上行走,谨慎些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即便是有一天被人发现两个人的信息,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充其量是个调情的手段。
“可以。”庄杨道:“我答应。”
事实证明,庄杨的直觉是对的,因为泉冶的确目的不纯。
隔天晚上庄杨硬着头皮给他发了十条‘我想你了’的信息。
二十四小时候之后他才受到了泉冶的回复,上面只有一句话。
‘宝贝儿,我也想你了’
庄杨铁青着脸将自己的手机扔出好远。
何序目瞪口呆的看完了全过程,言语句:“庄哥,你这是……想换手机了?”
庄杨冷着脸回了句:“我被人性-骚-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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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还望喜欢。
第2章(上)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发生,都可以被定义为命中注定。
例如自作自受。
泉冶上一次来警察局还是在今年年初,那会他手底下的人犯了错,开车把债务人的腿撞断了。泉冶前脚去和受害者家属赔礼道歉又给钱,后脚就带着公司的法务跟着来保释对方。他还记着警察局门口那个锃明瓦亮的路灯,晃的他眼睛疼了一宿。
时隔几个月,这次的主人公变成了自己。
泉冶难得安静的坐在审讯室里,他的三件套因为抓捕过程的扭打,这会有些皱皱巴巴,可它的主人并不在意,眼睛懒懒的看向旁边的单向玻璃。
他知道庄杨能看见自己。
果不其然,庄杨站在审讯室的另间屋子准备一会儿审讯用的材料,眼睛淡淡的扫过玻璃背后的人影。
其实多此一举,泉冶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的人庄杨最清楚,根本用不上别人插手,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何序拿着水杯走进来。
“庄哥,是我们一起吗?他刚刚的尿检结果还没出来,要再等一会。”
庄杨点点头,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
“你当书记员,我简单问两句就行,像他们这种给债务公司跑腿的混混一般查不出什么来,最多就是拘留所待几天。”庄杨饶有经验道:“就算真有什么,一般也会请律师保释,到最后折腾一晚上也没什么结果。”
何序皱了皱眉:“那您还亲自抓捕,这类小案子扔给治安大队不就结了,我们这个组现在都忙不过来。”
“……哦,这不是我们最近忙的案子么,这个泉冶他干这行好久了,我也想打听打听看看他有没有别的消息,他这种人和三教九流的都有往来。”
谎言有些许拙掠,可庄杨管不了那么多。
何序脸蛋好看,可情商有点低,不知道看人脸色。
材料准备就绪,庄杨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泉冶的双手被拷在桌子上,他个子高,直不起腰来,动也动不了,只能有些难受的搓着手指。
庄杨看了眼这人的德行,即便是再瞧不上眼前这位,庄杨也不得不承认,泉冶实在是有一张精致的脸,眉眼带着点桀骜不驯,却全都被他懒散的样子抵消,面对这张脸有时会让你暂时的忘记他的职业和品行。
“姓名。”
“泉冶。”
“年龄。”
“三十。”
“职业。”
泉冶抬起头对庄杨笑笑:“国良安保公司市场部主管。”
国良安保公司,听着像是个正义公司。
庄杨站起身走过去,低头看了眼泉冶右脖子上暗红色的陈年旧疤。
那是三年前自己刚和他认识不久之后弄上去的。
就是在自己连着发了十条‘我想你了’的信息被他戏耍的那天,庄杨用断掉的碎玻璃片抵在泉冶的脖子上,逼着他给自己认错,平时泉冶在床上脾气挺软的,怎么折腾怎么是,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拧的不行,怎么都不说一句软话,最终就在脖子上留下了这个疤。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这话是何序说的,可他语气太温柔,听上去软软的,不够力度。
泉冶看着靠近自己的庄杨,扬起下巴道:“知道,但是我只能说给庄警官一个人听。”
何序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么狂的嫌疑人,‘蹭’的一声站起来,怒道:“这是在警察局知道吗?”
泉冶歪着头看着何序涨红的脸,笑道:“我知道你们在调查一起涉黑的大案,我是有点内情,但是我胆子小,怕被人报复,只能说给一个人听,我只信任这间屋子里官儿最大的人。”
庄杨回头看了眼何序,闷声道:“你先出去吧,关掉监控,我和他谈谈。”
何序一脸死板:“庄哥,您这可不合程序,回头出了事,我们谁都负不起责任。”
庄杨没什么表情的回头看着何序:“我觉得你说很对,那我先出去,你来审?”
“……。”
何序是带着点情绪离开的审讯室,他前脚刚走,泉冶后脚就骂了句脏话,将手上的手铐弄得叮叮响。
“快给我解开,他妈的疼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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