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捡到偏执傻子后》作者:述月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08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捡到偏执傻子后

作者:述月

文案:

林暮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性格孤僻,流言缠身,人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

可他看了眼教室窗外脏兮兮呆呆望着他的傻子。

——这不有个不怕死的么?

捡回家洗干净养起来,傻子好看的不像话,竞赛题全对,歹徒轻松制服,就连厨艺都是顶呱呱。

林暮:……不是,说好的傻子呢。

久别重逢,傻乞丐摇身一变,成了慈善晚会幕后身家百亿的投资人,西装革履,矜贵淡漠。

林暮为学生寻求资助碰壁,硬着头皮走近:“你还记得…”

男人侧目,神色陌生:“抱歉,您是哪位?”

他改过名字,不再叫林小一了。

陈淮也不是当年那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傻乞丐。

可后来陈淮还是跟着他回到了山里。

身着手工高定的陈淮纤尘不染,与这间破土房格格不入。

林暮收拾行李出门,被陈淮一把抵在墙上。

平时冷如霜雪的男人抓住他的衣襟,像从前那个粘着他的傻子一样,呼吸颤抖。

绝望般控诉:“林小一,你又要丢下我了,是吗?

嘴硬心软傲娇受×偏执忠犬恋爱脑攻

【1V1/双洁/he】

超粗双箭头,两只孤单小狗抱团取暖的故事,攻认知障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傻,会变正常。

慢热,前期双向救赎,后期破镜重圆!

避雷:受存在生理畸形(发育不良)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救赎

主角:林小一(受),陈淮(攻)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孤儿捡了个傻子

立意:渡人渡己 知识改变命运

第1章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K1302次列车,列车前方运行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京北站,请您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林暮靠在火车座椅上,抱着磨掉漆皮的墨绿色书包,沉默地望向窗外发呆。

环境喧闹不止,周遭旅客急切,他安静到有几分特殊。

一路穿山过水,窗外风景自贫瘠的小县城,慢慢变为此刻高楼林立的大都市,周围七嘴八舌都是乡音,林暮感觉第一次远行的不安被冲散许多。

他跑这么远来到京北,是为了寻求资助,为自己的那几个学生。

大学毕业,他选择回到山区支教,大学时期积攒的奖学金与兼职工资基本都用来翻新破败教室,给孩子们买教学材料。

可偏远山区风俗陈旧,重男轻女问题太过严重,常有女婴被弃养于山林。

林暮见不得这些,收养好几个无家可归的女娃,前些日子上山摘菜,又捡回个襁褓婴儿。女婴娇弱,口唇发紫,送去县城检查,说是先天性的心脏病,现在已经住进了县医院的监护室。

高昂的诊费与手术费让人负担不起,他那点微薄的存款已经见了底,唯一能想到的途径便是获取资助。

他在网上求助过很多次,一封又一封邮件石沉大海。朋友说京北市最近有个慈善救助晚会,问他要不要尝试看看,这消息对林暮来说无异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脑子一热,问了日期,当即便抢了票。

运气很好,还真就抢到了。

旁边有位年迈的老大爷,背着鼓溜的尿素袋,不嫌重似的,早早站在火车过道上。

老人回头看到他,正值八月末,只当他是第一次从乡下到京北市读书的大学生,扯着嗓门大吼:“小伙子想啥呢,还不赶紧找行李,下车啦!”

大爷说话时不注意,被人群搡一下,沉重失衡的袋子坠着他往旁边栽,林暮眼疾手快才堪堪扶住。

“谢谢啊小伙子!”大爷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摸花白的头发。

“没事。”林暮回复简洁,顺手帮人把行李放在车坐上。

他没接话也没坐回去,安静地站在座位旁边帮忙扶了很久,直到车辆进站,车门一打开就像开了水闸泄洪,人流拥挤着往外涌。

大爷急冲冲想走,抗不起过重的行李,急得满头冒汗。

林暮看了看大爷佝偻的脊背,默不吭声地背起几十斤重的尿素袋:“我帮您吧。”

老头话痨,出站途中喋喋不休:“小伙子考上哪个学校啦?有出息啊,首都!大城市!我家孩子当年就是从京北大学毕了业在这扎根,现在混的老好了,小伙子你也得努力啊!”

林暮嘴上嗯嗯啊啊的应着,没解释,心想自己今年二十六,大学毕业都快三年了。

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有点扎眼,林暮背着重重的东西,不时停下脚步,等待腿脚不爽利的老人跟上。

打从火车下来,滚滚热气直往脸上扑,老家夏天再热风都是凉爽的,回到山里更甚,晚上睡觉还得盖被子,这大城市也太热了。

老爷子见他冷淡也不急,查户口似的问东问西:“小伙子自己来的?有没有对象呢?”

林暮顿了顿,停在原地,不由得回想起记忆中的某张脸。一瞬间,仿佛无数根小针密密麻麻地刺到心上,让他从内而外凉了个透,连带着难耐的燥热都褪去几分。

他跟那个人,算不得对象吧。

不明不白的走近,浑浑噩噩的探索,做了那样多亲密的事,却从始至终连像样的表白都没。

一切都不明了,可收场却那样惨烈。

看着林暮低落的表情,老头啧啧地拍了拍林暮的肩,粗声安慰:“诶呀这表情,别难过!分就分了,京北小姑娘多着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咱这么帅,剃个头,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一巴掌下来分量十足,正下楼梯,林暮没反应过来,脚步踉跄险些摔倒,那些回忆被这插曲瞬间搅散。

直至二人走出闸口,一位穿着正式的男人迎面靠近,对方毕恭毕敬接过尿素袋,在老头耳边低声解释,被老头不耐烦地打断。

手机铃声响起,林暮准备走远些接,忽然被老头拽住胳膊:“小伙子去哪?让我儿子司机开车送你呗?”

林暮摇头婉拒:“谢谢您,不用了。”

“哦。那行吧。”老头悻悻离开。

可没想到林暮这边刚接起电话,对方去而复返,忽然在他手里塞了张名片:“以后在京北有啥事就打这个电话啊,让他帮你,就说他老子让的。”说完风风火火地带着司机离开。

耳边喂喂喂好几声,林暮回过神,随手将名片揣进书包侧兜,低声回应。

电话里的人是他大学同学兼室友王宇,慈善晚会的消息就是王宇告诉他的,俩人约定在二十分钟后碰头。

见了面,坐上出租车后座,林暮接过前面递来的矿泉水和纸巾,解开一颗系到顶的衬衫扣。

半瓶水灌下去,喉结攒动,晶莹的汗滴沿着脖颈滑进领口。

缓了口气,他没理王宇客套的废话,擦拭额间汗水,单刀直入:“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王宇支支吾吾,扯了一大堆,林暮皱着眉头听明白了,他嘴里的慈善晚会,只是个由那什么陈氏集团发起的,一堆有钱人推杯换盏的拍卖晚宴。

慈善不过是个噱头,没有邀请,他们想进入会场都是做梦。

林暮神色沉沉,长呼一口气,有些无力,是他太急,山里信号不好时常联系不上,没问清楚。

通宵硬座十几个小时的疲倦涌上来,他声线喑哑:“送我回车站吧,我再想办法。”

“诶你别急啊。”王宇说,“好不容易过来的,兄弟怎么也得带你转转这诺大的京北城~等会咱先找个地方吃饭,听我慢慢给你说……”

一小时后。

“明白了吧?”王宇嗦了一口面,说:“到时候咱俩就挂着工作牌从后门进去。我朋友说了,陈氏集团这些年上面换了人,的确是在贫困山区资助这方面下足了功夫的,真金白银,上亿上亿往里砸。”

林暮默默听着,没什么表情。

大商场里五十八块钱一碗的面条,吃得他食不知味,没尝出跟老家七八块的有什么区别。

“我们直接去找大老板,别说上亿,就随便砸咱十万八万的解解燃眉之急也行啊。”王宇放下筷子,灌了一瓶碳酸饮料,打了个长长的嗝。

“嗯。”林暮低低应了一声。

他扯纸擦嘴,露出一截手腕,黑色腕表挂在嶙峋的腕骨上格外突兀,表带边缘粗糙,像是戴了很久。

“你先找个地方住,今晚咱努力搞定大老板,明天我带你去市中心溜达,想爬长城啥的不,那玩意这会没个爬,人挤人容易中暑……”

林暮打断他的出行计划,从书包里拿出在车上剩半瓶的水喝了一口:“什么都不用,今晚事情结束,你该忙忙,我直接去火车站,坐最近的一趟车回北城。”

王宇不愿意了:“你什么意思?不给兄弟面子是不?资助我给不起,带你玩几天的钱可不差。”

“没,山里大小一群孩子们都在等着,我放心不下。”林暮低头看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手指不住摩擦瓶盖。

暑假京北的酒店价格比车票还要贵上几倍,不如直接回去。

他头发细软,这会消了汗,头发又柔顺地覆盖在额前,稍微低头就看不见眼睛。

洗了几年的白色衬衫先前在绿皮火车里看着干净,可此时在装修明亮的商场灯光下,显得有几分陈旧。

林暮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不合群。也像极了他的名字,在充满活力的大学校园里暮气沉沉,无论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在任何场合,他都是存在感最弱的那个。

王宇看他半天,没办法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跟朋友打听大老板的喜好,见面时的注意事项。

喜好一条没有,注意事项罗列一堆,王宇看得脑仁都疼,“脾气不好,讨厌说话”几个字,对面发了好几遍,刷了屏。

太阳落山,二人进入酒店停车场,王宇给朋友打了电话,对面下来接。

晚宴在二十八层,随着电梯层数升高,林暮想到什么,开口问女生:“今晚的事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女生大咧咧摆摆手,“没事,你俩不说是我不就行了,大不了被炒鱿鱼呗,到时候宇哥养我~”

“养啊,必须得养~”俩人当他面打了个啵儿,林暮这才知道,王宇所谓的朋友,原来是女朋友。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非礼勿视,林暮转头回避。

电梯两面都是镜子,镜子中的人左肩染上一块污渍,大概是帮老头搬行李蹭上的,他拍了两下,没拍掉。

“二十八层,到了。”

电梯提示突然音响起,林暮一下变得紧张。

“你们只有二十分钟时间,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去吧。”女生说完立即走出电梯,走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王宇带着他在蜿蜒曲折的走廊中穿行:“我女朋友说陈总这人脾气不大好,但很讲道理。早些年喉咙受过伤,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喧哗,不喜欢异味,不喜欢别人随意碰触,还有不喜欢什么来着,靠,忘了,反正保持距离,长话短说就行,剩下只能听天由命。”

直到两个人站在贵宾休息室的门口,林暮的心跳的极快,不自觉捏上书包带。

第2章

笃笃笃。

前来开门的是位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士,他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打量二人穿着,眉眼间疑惑尽显:“您二位是?”

室内那位被人挡住,林小一透过缝隙,只能见到里面那人板正的西装裤腿,黑色筒袜没入皮鞋,素面鞋头泛着光。

“请问这里是陈总的休息室吗?”

对方回头看向里面一眼,得到示意后从门内走出,将休息室的门合上,余一道很小的缝隙。

“您好,我是陈总的助理,您可以叫我王助,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由我代为转达。”

林暮刚想开口道明来意,被王宇拦了一下。

王宇知晓同学不会热络,率先伸手套了个近乎:“诶呀,这不一家人嘛,我也姓王,幸会幸会。”

“这是我的朋友林暮,林老师,一位朴素优秀的山区人民教师!听说咱们集团致力于扶助贫困山区教育行业,特地跑了几千公里过来,想跟咱陈总介绍介绍情况。”

助理看了眼林暮,似是不敢相信这看着像个高中生的人竟是个老师,先入为主当他们是来捣乱。

但作为助理最基本的涵养让他隐去不耐,递给林暮一张名片:“您好,您可以联系这个邮箱账号,那边会将申请资助所需填写的资料表发送给您,您按要求填写回执,合适的话会上交至公司审批,按照流程进入资助名单。”

林暮明白,但他今早在火车上又一次接到了医院那边的催缴电话,担心这次的申请仍会无疾而终。

他没有时间再等了,语气难免有些急切:“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办法让这个流程更快一些吗?”

“抱歉,这位林…老师,”助理挑了挑眉,“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一切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林暮挑挑拣拣,将自己收养的孩子生病的问题,山里教室破旧等问题给助理描述一遍,说到一半助理抬手看了眼手表,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

“抱歉,林先生,晚宴就要开始了,我这边没有更多时间听您讲故事,如果您真的需要我司提供帮助,请按照流程操作。”

林暮翻出提前准备好的医院诊断结果:“您看这个,她才一岁不到,每天经受病痛折磨,现在真的真的非常需要……”

话未说完再次被打断,助理看了一眼二人的工作证,明显是复印店复印出来的仿制品,失去耐心。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我暂且不追究您二位是如何混进来的,今日的宴会对公司至关重要,类似的故事我们听说不下百例。若您所言属实,陈氏集团十分愿意为您与您的学生伸出援手,但若您二人存心捣乱,电梯就在那边,恕不远送。”

休息室内传出一道娇俏的女声:“淮哥,他说的好可怜,要不我们给他开个后门,反正捐谁都是捐……”

林暮一心解释,没听见里面的对话声。

王宇耳尖听到,伸手扯了扯林暮袖子,对助理说:“您看里面都发话了,要不您放我们进去,我们当面跟陈总说说?”

“抱歉,王先生,林先生,晚宴马上就要开始,请二位立刻离开。”

王宇伸手就要推门,助理迅速阻拦,紧急呼叫保安。

趁着助理分神,王宇一个不注意将人扯开,用力推向林暮后背,将人推进休息室。

胖子力气奇大,林暮猝不及防撞在门上,整个人是摔进去的,踉跄着扑倒在地。

刚刚那双皮鞋就在眼前,再进一步,就要踩上他的脸。

手腕拐在地上,吃了劲,轻轻一动剧痛无比,林暮嘶的一声。

男人不为所动,女孩穿着长裙靠近,微微欠身关心:“小哥哥没事吧?”

面前的人这才从容不迫地将腿放下,站起身。

接着林暮的视线里伸过一只手,手掌宽厚,掐着他纤瘦的手腕,毫不费力将他提起来。

看着眼前手背上熟悉的冻疮疤痕,林暮整个人猛地顿住。

心率逐渐失衡,脊背发麻,从心脏深处传来的钝痛顺着脊背爬上大脑。

手上每一块疤痕的大小,纹路,他都铭记于心,绝不会认错……

林暮猛地抬头,望向这双手的主人。

那是一张让他朝思暮想了七年的脸。

冷峻精致的五官,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的神色,这幅面容,这个人,在林暮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七年不见,他变得更成熟,似乎也更高了。

自己这些年明明长高了几公分,还是只到陈淮肩膀。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手腕相连的触感粗糙微凉,却让林暮产生那里在发热的错觉。

林暮脸色发白,与他对视,那些汇聚于辗转反侧梦境中的千言万语,皆堵在郁结的喉口,就连简单的“你好”林暮都说不出口。

他幻想过无数次重逢,却没想过再见的场景竟会如此难堪。

陈淮很快松开手,眉头紧蹙,面上不耐的审视神情再次刺痛林暮,林暮忍不住反手抓住他的。

女生焦急惊呼着:“淮哥!小王,小王呢!小哥哥你快松手!”

被唤作小王的助理与胖子双双狼狈地挤进门,助理快步走近扯开林暮,熟练地翻找出消毒手巾递给陈淮。

陈淮嫌恶地擦拭与他触碰过的手掌,俯视面前的男生。

陈旧的白衬衫略微泛黄,肩膀处一块晃眼的黄绿色污渍,手腕表带磨损严重,发型不男不女杂乱无章,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就连眼睛都看不到。

瘦得病态,像某些身患绝症的病人。

“什么情况?”陈淮询问助理,声音低沉喑哑,陌生的声线像粗粝的砂纸,打磨着林暮的神经。

林暮低着头,双手紧握垂在身体两侧,手腕挫伤的剧烈疼痛被他忽略,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陈淮。

失望与绝望一块漫上来,赞助没戏了,林暮想。

当年将陈淮送走的画面历历在目,七年前陈淮最后留给他的眼神,是恨他的吧。

助理向陈淮低声解释,王宇偷偷问林暮有没有事,林暮将手腕背到身后摇摇头,像是怕被谁看到。

听到助理提到某个关键词,女生的声线变得尖锐:“羊淮山!?那不就是当年淮哥跟表姐被绑架的地方?!”

她提起裙子后退一步,站在陈淮身侧,态度反转,看向林暮的眼神带上恐惧与鄙夷。

“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打错主意找错人了!一个上过新闻的拐卖村,你去支教?还找人赞助?真可笑!小王,叫保安!报警!把这两个骗子赶出去!”

她为什么会知道?

林暮顿在原地,如遭雷击,本地小报上的十几年前的新闻竟然能传到京北这种地方吗?

女生近到几乎快要贴在陈淮身上,陈淮却没有方才被自己碰触那般过激的反应。

林暮转念一想,女生与陈淮的关系这样亲密,知道羊淮山的事情也实属正常,毕竟当年陈淮家里人将他带走时就调查过自己。

王宇不忿,见林暮脸色苍白,怒然回怼:“你个丫头片子听风就是雨,知道个屁!”

大小姐没受过这种委屈,声音尖锐:“没礼貌的死胖子!叫谁丫头片子!我淮哥跟表姐当年就是被骗到羊淮山的,你才懂个屁!”

闭上双眼,女婴被病痛折磨的小脸浮现在林暮眼前。

他咬咬牙,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艰难面向陈淮开口:“陈淮,你还,还记得我吗?你能不能……帮帮我?”

说完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陈淮的脸色。

莫名其妙熟稔的语气,甚至不自觉带上了所有人都没发现,就连林暮本人都没发觉的奇怪的信任感。

陈淮却感受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这种错觉从何而来,心中烦躁渐起,助理提醒他拍卖还有三分钟就要开始。

“解决掉。”陈淮对助理下发指令,没有给林暮任何回应,直接绕过他,向门外走去。

这个结果在林暮意料之中,陈淮对懒得理会的人,向来这样视若无睹。

擦肩而过,林暮再次抓住陈淮的袖子,用那只痛到失去知觉的手。

他抬头与人对视,抑制不住的关心脱口而出:“你过得好吗?”

语气一再过界,仿佛他们真的有很深很熟的关系,陈淮看着男生巴掌大的脸,变红的眼,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

可无论他如何搜刮,记忆中也找不到有关这张面容的蛛丝马迹,甩开男生的手,陈淮后退一步,保持距离,语气疏离淡漠:“抱歉,您是哪位?”

林暮眼睛睁大了一瞬,瞳孔收紧,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淮。

他总是能知道陈淮的每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陈淮……把他忘了?

一无所知的神情做不得假。

当年他捡回家的陈淮是个傻子,又脏又哑,不是现在这个人模狗样,衣鲜亮丽的集团的大老板。

属于林小一的那个陈淮已经死了,死于他亲手推下去的那管镇定剂,死于他一根根扒开的带血的手指,以及对他说出的那句——“我不要你了。”

林暮改过名字,他不再叫林小一,这个陈总也不再是陈淮。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胸口快要炸开那样闷痛,林暮很快认清这个事实,将外溢的情绪艰难收起。

半晌后,他停在空中的手收回去,侧过头,眼神虚焦地看向墙角,声音有点哑。

他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拉着王宇扭头就走。

陈淮本来还在耐心等着,等这人真的说出些什么关于彼此的事,或是有关于他缺失的那段记忆的内容。

没想到对方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认错,走的干脆利落。

看着林暮消瘦得不像话的背影,与他拉上朋友的衣袖那只手,又想到这只手刚刚也同样拉过自己的,陈淮心中升起更深的躁意,马上就要上台,不能宣泄的的情绪被他强行压制。

陈淮褪下外套,像丢垃圾那样扔到助理手中,扫到地面上一张白色烫金卡片与廉价智能手机,定住视线。

助理忙弯腰捡起,念出声:“顾……陈总,这是顾昭名片。”

顾昭,陈氏集团对家,昭耀科技的控股人。

陈淮轻嗤一声,面色更加不快,未置一词,离开休息室,向拍卖现场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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