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将心养明月
作者: 多梨
简介:
令古板男破戒
标签:情有独钟天之骄子业界精英
主角:林月盈、秦既明
视角:女主
收藏:45015
◎ 立意:勇敢追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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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番外待更新(男主视角番外+小情侣黏糊恋爱篇)」
高中暑假,秦既明抱着篮球,一眼看到国槐树下的林月盈。
那时对方不过一小不点,哭成小花猫,扒开糖衣,低头含化了一半的糖,瞧着呆傻得可怜。
爷爷说,这是以前属下的孙女,以后就放在身边养着。
秦既明不感兴趣地应一声。
十几年后。
窗帘微掩,半明半寐。
秦既明半阖着眼,沉声斥责她胡闹。
林月盈说:“你少拿上位者姿态来教训我,我最讨厌你事事都高高在上。”
“你说得很好,”秦既明半躺在沙发上,抬眼,同用力拽他领带的林月盈对视,冷静,“现在你能不能先从高高在上的人腿上下去?”
阅读须知:
1:差十岁,女主先动心,含部分女追男
2:彼此唯一
3:请勿在评论区提到任何三次元相关的人or影星
「大约是一个令古板男破戒的故事」
霸王票排行:第14725名
灌溉:20122 评论:15,735
风格:轻松
1、紧张
林月盈察觉到自己喜欢上秦既明。
就在他来接她回家的周末。
但在两周前,她和秦既明的关系还只能用“紧张”两三个字来形容。
紧张到犹如兔子见了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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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
彼时林月盈刚和亲哥哥吵完架,一肚子火,心气郁结不知如何发泄,全寄托在吃上。
当听见推门声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翘起的二郎腿。
糟了。
她竖起耳朵。
行李箱的声音停留在门口,秦既明不会将沾了外面泥尘的行李箱带回家中,悉悉索索,他此刻应当在换鞋,脱下外套。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来不及收拾,那些散落的瓜子壳和大力撕开的巧克力盒包装纸都糟糕地散落着,林月盈刚将裙子散下、遮住一双腿,就听见脚步声沉稳落在木地板上。
“秦既明。”
林月盈叫他:“你终于回来啦。”
她微微急促地喘着气,眼睛不眨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看到他的脸,又心虚地移开。
秦既明正将胳膊上的外套悬挂在玄关处衣架上。林月盈只看到他侧脸,睫毛黑而长,右边眉里藏了一粒痣,恰好落在她视线内。
秦既明穿了一白色的衬衫,普普通通的素白,没任何暗纹或小装饰,剪裁合体,下摆在西装裤中,腰肢劲瘦,是合体又严谨的成熟躯体。
他说:“别没大没小的,叫哥。”
“我不,”林月盈说,“我对这个称呼有阴影,而且你又不是我亲哥。”
她的确不是秦既明的亲妹妹。
林月盈本姓就是林,她爷爷曾经是秦爷爷的下属兼莫逆交。林月盈父母都不靠谱,都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一路人。早早离婚,就把林月盈丢给爷爷养。
后来爷爷重病,思来想去也无所寄托,写了封信给秦爷爷,求他代为照顾林月盈,至少监护到她成年,有了自力能力——爷爷的那些遗产,说不上丰厚,也不算少,他狠下心,全部都留给林月盈。又怕被儿子掠夺,也请秦爷爷暂为守着。
只可惜,林月盈还没成年,秦爷爷也过世了。
秦爷爷虽有孩子,却也都不太像话,靠不住,唯独一个孙子颇重情义,处事公允正直,也值得托付。
于是,这照顾林月盈的重任,就又移交到比她大十岁的秦既明肩膀上。
按规矩,林月盈该叫秦既明一声哥,只她很少叫出口,平时的秦既明也不计较。
今天,他却纠正她:“要叫哥。”
林月盈慢吞吞:“……既明哥。”
秦既明抬手,林月盈仍不敢直视他,只盯着他手上的表。
他不是喜欢繁复华丽事物的人,周身上下,唯一的饰物就是手腕上这块儿表。表不是奢侈品牌,还是手动上链的机械表,林月盈记得它曾在秦爷爷手上,秦爷爷临终前,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她和这块儿表都托付给秦既明。
之后她和这块儿表就一直跟着秦既明生活,吃穿住行,都由他一手安排。
秦既明把这块儿表养的极好,定期去清理、润·滑、调整机芯,抛光清洁,这么多年了,仍旧光洁如新。
林月盈也养得好,和同在秦爷爷那边住着时别无二异,还高了三公分。
但比之前要更怕秦既明。
秦既明说:“你也大了,以后别再这样没规矩,出门别总是叫我名。”
林月盈:“喔。”
大了,她怎么样就算“也大了”?
挂好外套,秦既明看了眼林月盈,淡淡一瞥,没停留,视线越过她肩膀,往后,去看她背后玻璃茶几上的一团狼藉。
林月盈挪了两步,企图遮蔽他视线:“你忽然出差这么久,我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打了三次,你都没接。”
秦既明抽出消毒纸巾细细擦手指,说:“那时候我在开会。”
顿了顿,又侧身看她:“不是让一量去接你了吗?”
“一量哥是一量,你是你,”林月盈说,“我在机场等了你——呜——”
话没讲完,秦既明一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
他手掌大,力气也大,一只手就将她脸颊捏得又痛又酸,林月盈刚才躺在沙发上摸鱼,没成想现在自己成了被拿捏的那个。
她刚吃过巧克力,牛奶榛果口味的,虽然喝了水,但还没有漱口,就这样被他强行捏开口腔检查。
这简直比将胸衣袒露在他面前还要令林月盈羞耻。
反抗也无效用,没人能违抗秦既明。
再怎么羞,林月盈也只能巴巴地站着,让他检查自己的口腔,让他一览无余地审视她平时藏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定期去检查牙齿时,医生夸赞林月盈牙齿整齐,长得好看。林月盈那时不觉这是恭维,如今被秦既明强行打开时,她冷不丁响起,又觉这的确是自己的一项优点。
林月盈必须通过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转移此时此刻的注意力。
她不想让自己过度关注秦既明,但偏偏又无法移开视线。
想要闭上眼睛,又怕欲盖弥彰。
只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继续同他对视。
秦既明的手指上还有消毒湿巾的味道,淡淡的。他视力极优秀,更不要讲这近乎严苛的搜检。他这样的目光,不放过平时紧闭的任何一丝嫩,肉,林月盈心跳愈来愈快,她摆动双手,力图提示他——
口水。
她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林月盈不想在一个洁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丑态。
秦既明终于松开手,看不出喜怒,他说:“吃了多少巧克力?”
林月盈的脸被他捏的发酸,此刻正悄悄背过身,用湿巾擦完脸后,才说:“……两三块吧。”
秦既明说:“别让我从你嘴里掏真话。”
林月盈:“……好吧,可能五六块,盒子就在桌子上,不信你自己去数嘛。”
话已至此,带了点儿委屈腔调。
秦既明看了她两眼,话才缓和些:“你有家族遗传的可能性,这些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讲,月盈,你心里有数。”
林月盈站好,低头:“咱俩都好久没见了,一见面你就凶我,我好难过啊。”
她本身就是撒娇卖乖的一把好手,否则也不会被秦爷爷又疼又爱地取绰号叫机灵鬼。论起可怜兮兮,林月盈若是论演技第二,周围人无人再敢称第一。
果不其然,秦既明不说重话了,只抬手:“今天我只当没看见,收拾好你下午搞乱的这些,去洗个澡,明天和你一量哥吃饭。”
林月盈立刻遵命。
在家中,她要念书,秦既明要工作,家务一般都请阿姨上门。不过前几日林月盈和朋友去英国玩、秦既明又在外地工作,阿姨惦念着老家的小孙子,请了一月的假。算起来,还要七天才能回来。
林月盈在秦爷爷身边养得一身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要她去菜市场,莫说分清韭菜苗和小麦苗了,她连韭菜苗和小蒜苗都分不清楚。
读高中时她心血来潮,要给秦既明做午饭,剪了他辛苦栽培却不开花的水仙花苗,以为是蒜苗,精心炒了一盘滑嫩的鸡蛋。
炒完后,她一尝,竟是苦的。
问了一句秦既明,就被他紧急带去医院催吐检查。
在秦既明未回来的这三天里,林月盈独居,要么打电话订餐,要么就是靠宋一量指派他家的阿姨上门,给林月盈做饭打扫洗衣服。
今天是个例外。
林月盈没想到秦既明回来得这样早。
她记得对方明明是晚上的飞机。
花了二十分钟才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等她把客厅草草弄干净后,秦既明已经离开浴室去洗衣服了。这房子面积不大,有些年头了,原本就秦既明一人住,两个卧室,一个书房,只一个卫生间。
两个人作息时间不太一致,这样住了几年,倒也没察觉出什么不便。
唯一令林月盈叫苦不迭的,是秦既明那一套好似从军队里出来的严苛生活方式,见不得一点脏乱。林月盈和秦爷爷一同住在大院时,从没有叠过被子,来秦既明这边的第二天,就抽抽嗒嗒地擦着眼泪,学会了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块儿。
更不要说其他。
秦既明出差归来,不想下厨做饭,订饺子,圆白菜猪肉馅儿,传统的回家第一顿饭。
林月盈下午吃多巧克力,胃口不好,添上几分心虚,草草扒拉几个就放下筷子,去洗澡。
月上柳梢头,她在浴缸里泡舒坦了,穿着睡裙,肩膀上搭着浴巾,懒懒散散地出来,一眼瞧见秦既明要来洗他擦脸的毛巾。
林月盈犯懒,将肩膀上擦头发的浴巾丢到他胳膊上。
下一刻,那个大毛巾毫不留情面地蒙在她头上。
秦既明无情:“自己洗。”
“……你洗一个也是洗,洗两个也是,”林月盈低头拽头上的毛巾,撒娇,“帮帮我嘛。”
“不行,”秦既明拒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林月盈不开心了,她好不容易将毛巾扒拉下来,抱在怀里,急走几步。
秦既明正往盆中放水,林月盈呼啦一下,用力,将自己的毛巾重重地丢在他盆中,毛巾浸着水,盖住他那双漂亮的手,也贱了几滴水液,落在他的手臂肌肉上。
秦既明皱眉。
林月盈气鼓鼓:“都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一直避着我。”
“为什么避着你,你心里不清楚?”秦既明抽出手,看着盆中的两块儿毛巾,他说,“好好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干嘛讲这么难听,”林月盈站着,脚趾在拖鞋里滑了滑,“也不算什么大蠢事吧……不就是进浴室前没敲门。”
她嘀咕:“你见谁进自己家浴室还敲门的呀,我朋友进浴室从来都不敲门。”
秦既明平和地说:“因为你朋友不会进无血缘关系哥哥的浴室。”
林月盈说:“说不定也会进呢。”
秦既明说:“那她进的时候,浴缸里一定不会泡着一个全,裸的无血缘哥哥。”
他低头,手避开林月盈的毛巾,只捞起自己那块儿,缓慢地搓:“难道你还不允许被看光的哥哥有少许羞耻心?”
作者有话说:
开坑啦!!!
没啥好排雷的,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写东西偏好了……不知道的也没关系,简单说一下。
HE。
女追男,男主比女主大十岁,彼此唯一。
不好说它是啥类型的文,毕竟大家萌点和看法都不一致。
更新时间暂时不固定,我估摸着可以保持日更吧。
贴贴~
感谢:
2、月牙
林月盈发誓,两周前的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
夏天到了,处处又热又黏,林月盈平时爱运动,出汗也多,恨不得一天要洗三次澡。平时,秦既明这个工作狂都是早出晚归少回家的,谁知那日白天也在——
林月盈刚和朋友打完网球,热得一身汗,进家门后就开始脱衣服,她长得又高又快,bra的尺寸选得小了些,紧紧地勒着挤着,束缚得她胸口不舒服。T恤浸了汗,不好脱,她不耐烦,强行扯下后直接甩在地上,一手背到身后去解bra,另一只手去推门。
门没有反锁,小小浴室满是清爽的木兰花和香皂的气味。门推开时,水声受惊,哗啦一声,林月盈热昏了头,反应迟钝,懵懵懂懂地去看,瞧见浴缸里半坐着的秦既明。
其实什么都没看清,秦既明反应速度,用毛巾遮住自己。他不曾在外人面前袒露过身体,即使是和林月盈同居屋檐下,也永远规规矩矩穿着衣服,甚至不会穿睡衣在她面前相晃。
彼时林月盈也慌,她的bra刚解开,右手死死抓着,另一只手嘭地一下关上门,俩人都没有说话,好像一开口就会令隐私尴尬地暴露在天日之下。
林月盈什么都没看清。
事后回忆,除了“撞见秦既明洗澡”这件事情本身的尴尬之外,只留下一个秦既明身材很棒皮肤很好的印象。
无法完整地拼凑起他在浴缸里的画面,只记起一滴水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流,好像露水砸在青年厄洛斯的白羽上。
她平时也没少穿露脐装小吊带,也不觉在他面前只穿bra会很羞,耻。
秦既明显然不这样想。
“男女有别,”秦既明把她的毛巾捞起,递给她,“之前我就想同你聊这个话题。”
林月盈不接,后退一步,作势捂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想帮我洗毛巾。”
“是不适合,”秦既明说,“女大避父,儿大避母。就算我们是亲兄妹,现在也不应该再——”
“顽固,”林月盈用力捂耳朵,不开心,“现在是文明社会了,破四旧摒弃封建糟粕的时候没通知你嘛?”
秦既明说:“的确没通知,破四旧运动在1955年,那时我还没有出生。”
林月盈:“……”
“拿走,”秦既明说,“还有,以后睡衣别买布料太透的——在你学校宿舍里可以穿,但别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铁石心肠。
林月盈终于慢吞吞地拿走自己的毛巾,在手中转了一把,握住。
她说:“不懂得欣赏,没有品味。”
秦既明收回手,他继续洗自己的毛巾,不咸不淡:“肚子里还藏了什么词来攻击我?”
林月盈说:“才不要告诉你,没有品味的人也没有资格聆听仙女的箴言。”
家里不是没有洗衣机和烘干机,只是这样的小件衣物,秦既明习惯了自己手洗。
耳侧听林月盈把她的毛巾和换下来的贴身衣物全丢洗衣机的动静,秦既明低头,将毛巾细细揉干净,晾起。
晚上没什么例行活动,秦既明照例要看新闻联播,以及结束后的那个天气预报。他是被秦爷爷带大的人,观念上并不陈旧,但一些习惯都是老人培育出的守旧。看新闻,订报纸,晨跑,奉行简朴生活的原则,林月盈庆幸他只律己甚严,而非要求她一同遵守。
在秦既明看电视时,她趴在旁边的沙发上,翘着腿看漫画书。
偶尔回答秦既明的问题。
秦既明问:“这次去伦敦好玩吗?”
林月盈专注给朋友发消息:“好玩。”
“还去了哪儿?”
“曼彻斯特,还有伯明翰,约克……嗯,爱丁堡。”
“遇到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了吗?”
林月盈皱鼻子:“没有,美食荒漠,名不虚传。”
秦既明说:“信用卡透支了吗?”
林月盈蹭地一下坐起,真真正正的莲花坐,手机放在旁侧,楚楚可怜地望秦既明:“这正是我想要和我这世界上最亲最爱的秦既明哥哥要讲的事情。”
秦既明不看她,端起一个白色马克瓷杯,水还太烫,他握着杯柄,没有往唇边送。
林月盈跪坐着蹭过去,主动接过,用力呼呼呼地吹气,吹得热气如绵云散开。
这个杯子还是她三年前送秦既明的生日礼物,是她去景德镇的一个工作室亲手做的,杯子底部是她精心画的图案,明,右边的月被她画成一个漂亮的淡黄色的小月亮。
秦既明用到现在。
林月盈吹了几口,秦既明看不过去,将杯子拿走,慢慢喝,说:“有话直说。”
林月盈斜斜地半倚靠着沙发背,看他,可怜巴巴:“你知道的,我那张信用卡额度有限。”
秦既明说:“但凡银行有点脑子和职业操守,都不会给一个刚成年的人下发高额度信用卡。”
林月盈双手捧心,柔软开口:“可是那个包真的好美丽,在看到它的瞬间,我就已经想到该买什么样的裙子和小鞋子搭配它了。”
秦既明又喝了一口水:“所以,有品位的林月盈这一次也买了新裙子和小鞋子。”
林月盈说:“要不要看看呀?非常美丽,我发誓,你一定会为我的审美所倾倒。它的优雅会打动这世界上最固执最强硬的心。”
“被林仙女看中是它们的荣幸,”秦既明点头,“现在需要我为这三个幸运儿付多少钱?”
林月盈竖起四根手指。
秦既明:“四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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