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沪圈大佬最省心的金丝雀。
表面上无心搞事,暗地里一心搞钱。
大佬给我的东西被我通通变现。
股票债券实体投资,钱生钱利滚利。
我偷偷给他的对手公司投资,还趁机收购大佬公司的股份。
东窗事发那天,大佬看着我厚厚的一沓资产,冷笑一声:
「别的金丝雀想上位,你倒好,想篡位。」
01
居秉渊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看几只股票的分析。
他看我还没有睡,显然有些惊讶,语气柔和了很多:
「这么晚还在等我吗?」
我昧着良心点点头。
总不能说是因为股票赚了一大笔,兴奋得睡不着吧。
他的眉眼更加柔和了,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就知道你是最贴心的。」
我陪他演了一会儿情深义重的戏码,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也没想到,这么晚他还会回来。
我在心里骂骂咧咧,但一想到今天入账一大笔的本金都是他给的,看他也就顺眼了不少。
居秉渊靠在沙发上,似乎疲惫得很。
不一会,他自己开了口:
「小辰在外面养着的女人,偷偷怀了孕想要逼宫,在他们家的酒会上大闹了一场,把蔺老爷子当场气倒了,我帮他善后,一直忙到现在。」
说到这里,他半是欣慰半是庆幸地揉了揉我的头:
「还是你最省心。」
当然了。
她们或许想图人,而我,只图钱。
跟着居秉渊三年,他送我的东西没有在我手里待超过三天的。
三天内一准变现。
我自己就是金融硕士,有眼光,没本金。
而居秉渊正好为我填补了本金的空白。
在居秉渊眼里,我朴实乖巧,从不争强好胜。
包包只要经典的,珠宝只要大的,饰品只要黄金的。
什么新款什么限定什么设计我通通都不 care。
霸总圈里说我省心,金丝雀圈里说我老土。
NoNoNo,他们都说错了。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喜欢投资的金融人。
我只在意哪些东西可以卖到更多的钱,为我的量化投资市场添砖加瓦。
股票基金债券,钱生钱利滚利。
三年时间,我的资产翻了三四番。
他以为我是菟丝花。
实际我却是吞金兽。
可能是我半夜还在「等他」的行为感动了他,居秉渊破天荒地带我去参加了一场商业晚宴。
像我这种身份,平时是没机会参加这种正规场合的。
居秉渊带我去得最多的,往往是他私下的应酬。
我穿的还是很简单(因为贵的都已经卖了),不喧宾夺主,但也不至于太过困窘。
居秉渊对我的识趣很满意。
私下的场合,他们希望身边的女人艳压四座,这是给他们长面子;可这正式的场子,他们又看不上我们的身份,希望我们能低调端庄,起码不出错。
这也是我明明不算绝色美女,却能在居秉渊身边待这么多年的重要原因。
美丽的皮囊比比皆是,可有修养知进退而又乖巧听话的人却不好找。
居秉渊时而笑我,学历虽然高,却是一副读书读傻了的模样,根本不知道如何讨好他。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调笑地拥住我:
「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这么宠着你。」
我往往低头笑笑不说话。
他错了,木讷听话只是我的保护色,他根本不知道,我借着这层伪装,给我的小金库创收了多少钱。
比如这场商业晚会,就是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居秉渊在沪圈有十足的影响力,我作为他的女伴,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种场合,居秉渊不会一直带着我。
不一会,他就被各路想要结交的人围住,而我则优雅地全身而退。
我没有像他叮嘱的那样找个地方吃点心等他,而是也端着酒融入了社交场中。
他是来商业交往的,难道我就只是风月猎艳的摆设吗?
不过还是要承认,居秉渊女伴的身份好用得很。
我推拒了一些无意义的寒暄和好奇的探究,而是主动找到了几位知名信托公司的高级顾问。
信托公司的准入门槛本来就高,而这几个顾问的能力摆在那里,他们服务的都是高净值群体中的佼佼者。
我的资产虽然翻了几番,可离他们的门槛还远得很。
但有居秉渊作为名片,这个关节就容易打通极了。
这几年,我已经渐渐有些乏力,意识到自己的资产上升速度大不如前。
我虽然有些投资眼光,可比起这些行业佼佼者到底还是远得很。
若是他们能帮我做投资,我这些资产定能再跃上几层。
我本就懂不少,再借着居秉渊的招牌,态度谦和,进退得宜,自然跟他们相谈甚欢。
果然如我所料,他们都一口应下了我的请求。
反正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顺手多一笔资金投入而已。
我目的达成,完美退场。
我把资金分流给几个顾问,到谁那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一笔。
他们不会也不敢用这么一点钱到居秉渊那里卖好,这样也便于我下一步伪装。
02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的。
这几个信托顾问使我的小金库又充实了不少。
现下,我的眼光已经不止于此。
如果反复搞股票基金的量化投资,只是一个空对空的过程罢了。
终究是有风险的。
只有投资实体,才能把我钱做得更实。
只是,这么多公司,投资哪里比较好呢?
直到那天,居秉渊抽风拉我去郊外酒庄品酒。
这个缺大德的非要蒙着我的眼睛,让我这个一点不懂酒的人分辨,猜错一个罚一次。
他对逗我这件事,乐此不疲。
到最后,我瘫在床上,干涸得如同一条死鱼。
他这才懒洋洋地接起响了一晚的电话。
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原来他又被评了个什么商业相关的奖,说是奖,不过是把他诓过去做宣传噱头。
居秉渊早就不需要这样虚头巴脑的东西彰显自己了,又被烦得紧,倒不如来欺负我有乐趣。
我灵光乍现,忽然想到。
投资对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别的实体公司不知道,居秉渊这样的顶级老狐狸,跟着他,还愁没有钱赚?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同理,不想当金主的金丝雀也不是好金丝雀。
与其手心向上靠金主给钱,不如自己利滚利做真资本。
放在古代的宫斗剧里,那就是,与其跟后宫嫔妃争来斗去抢皇帝那一点恩泽,倒不如把皇帝干翻了自己干。
当然,我这种想法是不敢跟居秉渊说的。
他要是知道我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利滚利,他非扒了我皮不可。
我韬光养晦,忍气吞声,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我跟在居秉渊身边,近水楼台,瞄准时机,收购了一小点散股。
虽然只是一小点,可拿到的分红也相当可观了。
再见到居秉渊,我竟然有了几分他在替我打工的微妙感。
居秉渊作为沪圈大佬,他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有的时候也会比较忙碌。
每次他在书房忙到半夜,都是我这个冤种金丝雀陪着他。
然而我最近一想到,他这是在为我赚钱,我就鞍前马后兴高采烈殷勤十足。
端茶倒水调空调,主打一个精致服务。
时针指向十一点,居秉渊终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长出一口气合上了电脑。
我端着一杯刚刚冲好的咖啡,拿出孟母劝学的殷切:
「居总,要不你再忙一会儿?」
居秉渊:「???」
03
自从那天差点说漏嘴之后,我处处小心谨慎。
居秉渊最近连加了几天班,对着刚刚递上来的文件认同地点点头:
「源嘉这条产品线做得确实不错。」
源嘉是居秉渊的对手公司,也是近年来的新秀公司,只是比起居秉渊这种老牌资本家,还是略有差距。
不过,能让居秉渊夸奖的产品线……
我添香的手微微一顿。
我火速给源嘉偷偷投了资。
居秉渊成功,我赚钱;居秉渊落败,我还是赚钱。
很好。
原来做两面派这么爽。
这样美好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那天居秉渊把我叫到了公司。
我毫无防备地推开了门,面对我的却是满满一屋子的公司管理层。
居秉渊坐在主座,笑意不达眼底:
「从今天起,唐予小姐就是我们战投部的一员了。」
?
什么情况?
会议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我从众人眼中都看出了几分不屑和探究。
我是居秉渊金丝雀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现在进入他们公司,怕是众人都以为居秉渊被我迷惑昏了头,开始公私不分。
可我心里却清楚,绝不是这样的。
我跟了居秉渊这么多年,从没有提出想进他公司这样的请求,而居秉渊也一直以为我,勤奋有余,天资不足,并没有把我当回事。
更何况我自己有工作,他毫无征兆地把我塞进公司,又打电话骗我过来,怕没有这么简单。
更何况,我只是伪装木讷,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居秉渊此时的眼神,看似平静,实则饱含隐隐的怒火。
如果他的眼神是冷箭,我此时怕是已经万箭穿心了。
散会后,我战战兢兢地跟着居秉渊回了办公室。
人气一散,居秉渊身上的冷意更加明显。
他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慢条斯理地吸完了一支烟。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得住他的怒火。
在我的心要跳出嗓子眼之前,他终于开了口:
「昨天,我在应酬遇到了源嘉的人。」
我心头一颤。
他回过头,爱怜地抚摸我的脸:
「若不是他说,我竟不知,我这小雀,原来一直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居秉渊的手指冰凉冰凉的。
我的心也冰凉冰凉的。
他的手指微微施力,在我的脸上留下一片红痕。
「我真想扒下你这层皮,看看你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的?」
我打了个激灵。
天大地大,表忠心最大:
「都是您英明神武,说起他们有点前景,您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为了从他们那里夺到钱,我这才投资了一点点。」
我伸出五个手指:「我发誓,我的心是向着您的。」
居秉渊冷笑一声:
「你的心确实是向着我的。
「要不然,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我公司的股份。」
他走到办公桌旁,拎起厚厚的一沓资产明细:
「阿予,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完了,全完了。
底裤都被扒干净了。
我心如死灰:
「没有了,这回真没有了。」
居秉渊翻动着我的资产明细:
「阿予真是好手段,这投资眼光、投资手段,待在那个小公司真是屈才了。」
他居高临下,声音冷冽:
「我说你怎么不想着上位。
「原来是,想要篡位。」
04
事已至此,再装傻已经没有意义。
我被迫进了居秉渊公司的战投部,开始光明正大地分析市场、做战略投资。
我本就金融出身,学霸一枚,又在居秉渊身边跟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
再加上一直在搞偷偷投资,有理论支撑有实战经验。
因此进入战投部之后,我很快上手,甚至有了几分如鱼得水的意味。
职场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我大显身手后,暗地里贬损我的人自然也有,但是大部分同事都很快接纳了我。
「没事,你不用等,我一会儿做完发给你……」
夜间加班,我以为是说要等我的部长,一回头,竟是多日不见的居秉渊。
那日摊牌之后,居秉渊已经几日不见踪影。
想来他定是大动肝火的。
从小被人众星捧月的沪圈太子,看惯风月场上的情色陷阱和生意场上的刀枪剑戟,偏偏被我啄了眼,怎么能不恼羞成怒?
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技高一筹的游戏,而是莫大的羞辱。
想到这里,我既庆幸自己储备了足够的资金和实体投资,他一时动不了我,又在心里隐秘地升起几分报复的快意。
以他人为玩物者,又怎知他日不会玩火自焚呢?
居秉渊的目光在我电脑上逡巡了几分,旋即缓缓露出一个笑:
「这个模型……」
我心头一紧。
这个也是跟他学的。
居秉渊在投资上颇有一套,我摸清了他模型的套路,实际上无形之间掌握了他吃饭的本事。
四舍五入,相当于夺人饭碗。
只是时隔几日,他竟没有了当日的恼怒,而是淡笑一下:
「阿予,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提着心等待他的质问,却见他直起了身子,在桌上放了一把钥匙:
「工作再忙,也不能不回家,身体重要。」
我扭过头讶异地看着他。
我以为经此一事,我们就算掰了,已经带着我不多的东西从他的别墅搬了出来。
居秉渊自然明白我心中所想,他笑了声:
「学到东西就跑,这也不是君子所为。」
我心中嘀咕,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只是现下不是跟他掰扯的时候。
虽然他现在不能使我把钱都吐出来,可要是真发了狠,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揣摩居秉渊的心思,八成是在我身上吃了闷亏无处发泄,非要我白天给他打工晚上还给他打工才罢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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