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不可以选择恶毒吗
作者:越春山
第 1 章 第 1 章
在我十七岁那年,也就是我因为贪玩被魔修抓走的那年。我的阿娘为了救我,私自带着十几号太疏宗弟子前往恶鬼涧,将命悬一线的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那时,与抱着奄奄一息的我时颤抖的手不同的是阿娘阴沉得快滴出水的脸色。
她未发一言,回了宗门将我安置好后,便去掌门跟前领罚。
领罚的原因很简单,她为了一己私欲,不先与宗门长老们通报,枉顾宗门其他弟子的性命,私自带着他们前往恶名远扬的魔修领地。
甚至折损了一名资质优越的内门弟子,就换回我一个勉强引气入体,连剑都拿不稳的废物。
当时的娘亲是修真界几乎人人推崇的剑修,外人都道青阳道君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之骄子,是太疏宗的下一任掌门。
我,是她人生唯一的污点。
他们都说我这个废物没什么用,害人倒是有一手。
倒也没说错,阿娘因为恶鬼涧的这件事,失了首席弟子的名号,与掌门之位失之交臂。
外加被罚去宗门炼心塔思过百年。
我气极,以往十分怕疼的我带着伤,闹到了掌门面前。
我捂着被扯疼的伤口,眼里疼出了些许泪花,看着眼前的头发斑白,容颜却依旧是俊逸青年的掌门。
我先随意地行了礼,随后愤愤道:“那些人又不是我阿娘逼着他们去救我的,出了事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凭什么只罚我阿娘?”
“还罚得那样重,革了我阿娘的职,你还想把这掌门之位传给谁?那些人哪一个能比得上我阿娘?”随着身上感受到的威压越来越重,伤口越来越疼,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疼的险些站不稳,我只好撑在柱子上。心头有些发颤,再没眼色我也知道眼前人生气了。
“看来青阳的确是太过繁忙,竟连最基本的师门尊卑都未教导你。”以往温润的嗓音冰冷无比,眼眸里的失望利箭一般朝我刺来。m.ζíNgYúΤxT.иεΤ
我咬牙,是,我是不懂师门尊卑,我倒想尊重他们,可他们何曾尊重过我,背地里一口一个废物,一口一个血蛭地骂我。现在不过是为了讨好我阿娘才去救我,就想要我感恩戴德吗?要我说,我巴不得他们全死在恶鬼涧。
心里理所当然地想着,刚要反驳,就见眼前人背过身从桌案上拿起回溯镜,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低头一看,所有欲开口的话都卡在了喉间,低了低头,难得的有些心虚。
其实我不是因为“贪玩”才落入魔修的手里的。
镜子里的画面不是其他,是我将带着我下山做任务的仲长平引往魔修所在的地方,想算计他自己反而着了魔修的道的场景。
看到自己被魔修迷晕带走的场景,心里闪过一瞬奇怪的情绪,不过很快这抹情绪就被因为我的蠢样被他人看到而涌上心头的羞恼挤到了角落。
我竟不知仲长平那
讨厌鬼还时刻把回溯石带在身上记录他自己的一言一行,这得是多自恋?
还是说,他早料到我要算计他,故意引得我露出破绽,为的就是今天?甚至我被魔修抓走可能都有他的推波助澜,现在看到我回来了就把回溯镜交出来,搞不死我也要搞坏我的名声。
好心计啊,我垂着眼,遮住眸中不可言说的情绪。
我下意识忽略了如果他要害我,根本就不会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传讯给我阿娘,更别说还要毁我那坏的不能再坏的名声。
我一心想定他的“罪”,好似定了他的罪,我的心头的巨石就能转移到他的心头,好让我轻松片刻。
我的思绪纷乱,未等我开口,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平日你惹事无数,皆因只是小事,还可当做少年心性,青阳又欲替你隐瞒,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
我心里越来越慌,像是悬在头顶的剑终于要刺了下来。
“原先欲待你伤好后再传令下去,如今瞧你也并非病重卧床之人。”他移开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眼里的失望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恢复了无波无澜的样子,“即日起,你便将内门弟子的身份牌子交还司星阁,搬去望江峰。”
我心下一震,倏然抬头看向他。
望江峰,那不就是我以往最瞧不起的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他竟然要将我逐出内门!
我不自觉瞪大双眼,脑中纷乱飘过一些场景:
——我抢夺同门师弟的宝物,玩坏后丢还给人家。
——我撞到外门弟子,肆意辱骂他们。
——我为了逃避宗门任务,利用身份威逼利诱他人帮我做任务。
……
所有场景杂糅到一起,使我头疼欲裂。
我、我不能被逐出内门。
如果我被逐出内门,那以往那些被我欺凌却顾忌我身份只敢在背后讲我坏话的人,绝对会在阿娘不在的时候报复我的。
我眼眶开始湿润,决定服软:“师祖,我错了。”
我走上前,仰起头,不自觉带上平时讨好阿娘时的姿态,伸出手扯了扯眼前号称全修真界最无情的修士玄珩道尊的袖口:“要不然就罚我和阿娘一起去炼心塔思过吧,师祖。我不能去外门,我如果去了外门,我会被欺负死的。”
我没有思考为何以往不让任何人近身的玄珩轻易地让我扯住了袖口。
我满脑子都是即将被逐出内门,从云端掉落到泥泞的恐慌。
玄珩将袖口从我手中扯出,微微侧脸,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神色难辨:“你若对每个人都这样认错一遍,便不会有人欺负你。”m.ζíNgYúΤxT.иεΤ
我还欲开口,却发现我的身体仿佛被人拖着,向着殿外飞去,待我落地站稳,抬头对上的只有禁闭的殿门。
与此同时,一道带着威压的传音从我脑海中响起。
“残害同门的罪名,未将你逐
出宗门已是仁至义尽。此后,你若通过外门考核,自行修炼到筑基,自可重新回到内门。”
眼中的泪已淌了满脸,筑基,我一个连引气入体都困难的废物怎么筑基?
心头涌上一丝怨毒,这老不死估计就等着我去外门自生自灭,百年后阿娘出了禁闭,未能筑基的我怕是早已化成枯骨。
他就是想我死了,阿娘便不会被我这拖油瓶拖住前进的步伐。
手上的回溯镜所有画面都已经消失,就像一个普通的镜子,倒映出我此刻狼狈的样子。眼眶发红,发丝凌乱,嘴唇上还有我下意识咬得发白的痕迹,还有……
我狠狠地将镜子砸在了地上,镜片碎了一地。
还有我阴郁不甘,戾气横生的眉眼。
……
自我有记忆起,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卫琇喊我的一声小洲。我发出的第一声,也是回她一声阿娘。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卫琇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爱。当时的我还蛮讨人喜欢的,甚至玄珩那么不苟言笑的一个人,都会时不时给我带些凡间孩童喜欢的玩具。
直到我六岁那年,在我测过资质后。所有人都变了,包括卫琇。
当时还小的我不明白为何娘亲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回卫琇几乎半个月没出现在我面前。我便瞒着卫琇特意从山下带来的照顾我的仆人,想偷偷溜出不虚峰去寻她。却没想到,我实在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外面世界的危险性。
在我受伤的当天,卫琇立马赶回了不虚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浑身颤抖抱着我不停地道歉。我委屈得说不出话,浑身上下都疼,心里却没那么难受了,阿娘还是以前那个在乎我的阿娘。
后来发现,那只是我的错觉。卫琇在陪了我一段时间后,又开始了十天半个月见不着她的日子。靈魊尛説
卫琇在我七岁那年带回来了一个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男孩,此后,矛盾彻底升级。
我听说他是难得的天生剑骨,卫琇收他为徒,日日带着他修炼,年仅十岁就已经达到练气一层。
我心下嫉妒,便想欺负他。彼时还不懂多复杂的手段,顶多抓抓小虫子去吓他。
没想到他还是个告状精,隔日卫琇就让我抄书,不抄完不许出门。我气不过,却也发现了引起卫琇注意力的好法子。
直到小打小闹不再能满足我,我将仲长平推入了池子里。
那时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我推下去。我只知道,看到他在水池里挣扎的样子我心里竟然觉得爽快。心想,淹死他才好,谁让他非得活着那么碍眼呢。
后来,娘亲匆匆赶到,我第一次看到她发怒的样子。
“卫芳洲。”
那是她第一次喊我全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只叫我卫芳洲。不带任何亲昵,只带着无法言说的失望。
第 2 章 第 2 章
因为身上带着伤,加上心绪起伏极大,我感觉头昏眼花,视线开始模糊。我伸出手,想要传讯给不虚峰的侍从让他们接我回去。
可又因为太久没修炼,体内灵气枯竭,根本就召唤不出灵鸽。
我紧抿双唇,踉跄地往外走了一步,打算随便找个弟子让他送我回去。
突然一阵心悸,额头冷汗冒出。双腿失了力气,一阵天旋地转。
晕过去前,似有宽厚有力的手掌从身后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带到一个满是清冽气息的怀抱。
我鼻翼下意识翕动了两下,没几秒就彻底失去了意识。しΙиgㄚuΤXΤ.ΠěT
在我陷入黑暗的这段时间里,脑海里响起了一道陌声的声音。
那声音冰冷得不像是人类的嗓音。
【滴,欢迎宿主来到小世界k38,接下来您只要完成系统安排的逆袭任务就能复活回到您原来的世界。】
它在说什么?
我:你是谁?
【我是专门替那些心有怨气不得善终的恶毒女配改变命运的女配逆袭系统。】
【宿主只要改变原身的命运,就能回到发生车祸的前半个小时重获新生。】
【当然了,知道宿主是新手,这边会评估风险后为宿主规划好最适合宿主的逆袭路线。】
【目前,风险最低的是走抱大腿救赎男主路线。】
【只要宿主走了女主的路线,就能避免粉身碎骨的结局。】
虽然听不懂它自言自语的大致内容,但我知道它口中宿主大概是我。
我:你咒我?
【……】
我:这种躲在背后传音骂人的手段我八岁就不玩了。
我:最好别被我抓到,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体会体会你口中的粉身碎骨是什么滋味。
【你是卫芳洲?】
我:怕了吗?
【……】
【如果是本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又和它交谈几个回合过后,我才了解到原来我只是一本话本的角色,而且还是配角。
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我的阿娘,我周围那些鲜活的人难不成都只是一个话本世界里的角色?
我:那主角是谁?
随后我听见我最不想听见的名字。
【真正意义上的主角是:仲长平】
我气极反笑:仲长平?怪不得,怪不得所有好东西都是他的,怪不得所有人都向着他。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嫉妒、怨恨、不甘……
以往的郁结一起涌上心头,若是我醒着,我的脸上必定是异常可怖的神情。
【你想成为主角吗?】
我缓了缓,是了,这个叫“系统”的东西是来帮助我的。让我摆脱所谓配角的命运,
虽然它还未告诉我我为何会粉身碎骨,不过肯定和仲长平脱不开关系。
我:我该怎么做?
我顿了顿,又想:你可以让我脱胎换骨吗?我只要能比得过仲长平的资质就行了,待我筑基,我自会想办法杀了他。
【抱歉,成为主角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成为女主角。】
【就是成为仲长平的道侣,让他将气运分给你】
我听到它的话,觉得荒唐。
我:道侣?你是让我卑躬屈膝去讨好那杂种?
这算什么?这种算改变命运?这就是改变我命运的方式?
要我讨好别人,我倒宁愿去死。
我:我们一起杀了他,再把他的气运抢过来不是更快吗?
【你杀不了天命之子,你要对付他,世间万物都会与你作对。】
我以为,我会勃然大怒,追问这世间为何这般偏袒仲长平。
但此刻,我内心竟罕见的平静下来。
我:你去找别人吧,我不需要你帮我改变命运。
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无论结局是什么。
脑海中冰冷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应当是已经走了。
我快清醒前,仿佛听见了一声叹息。
迷迷糊糊间,我感到唇上抵着冰凉的调羹,我下意识微启双唇,温热苦涩的药汁流入我唇舌,最后吞咽下去。
这也太苦了,我恢复意识,睁开了双眼。房门敞开,天光洒满房间,我适应了黑暗,一时片刻眼前有些乌黑。依稀看到一名宽肩窄腰的男子坐在我床头,他背对着光,五官神情隐在黑暗里,右手还拿着喂我的调羹。
片刻,看清眼前人的我彻底清醒。
我起身,直接将他的手挥开:“给我滚出去!”
眼前人正是仲长平,他握着调羹的手被我挥开,但端着药的那只手丝毫未动,骨节分明的手指倒把手中寒玉做的碗衬成凡间俗物。しΙиgㄚuΤXΤ.ΠěT
他轻轻将调羹放回碗中,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将药喝了,我便走。”
我支起身体,乌发散在身侧,些许碎发落在我的眼睑。
过往的,昏迷时听到的,恨意再难容忍。
“好啊,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喝。”这句话,我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仲长平似是有些意外,看着我愣了片刻。不得不说,仲长平的皮相的确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好。可在我眼里,他这幅外人趋之若鹜的外貌比恶鬼还丑陋。
他再怎么模仿,也不过是拙劣的次品,脱去外面那层皮,就只剩散发着恶臭的污秽的血肉。
想起光风霁月的某人,我出神了片刻。
不过也就片刻,他将
药碗递到我面前后我便回神,我伸出手接过,交接的过程中,我的手不可避免地触到了他的手指。
我还没说什么,他倒是如同触及什么脏东西,我接过的那一秒便立刻将手收回了袖口。
我微微垂眸,碗里的褐色药汁还冒着热气,却并不烫人。
啧,可惜。
下一秒,我连碗带药狠狠地朝着仲长平脸上砸去。
仲长平竟然没有躲。
玉碗将他的脸颊砸出血印,浅褐色的药汁沾湿他的发梢,几滴药汁挂在眼睫欲滴未滴,胸前的衣衫更是被药汁打湿,狼狈不堪。
我心下有些畅快,刚想开口嘲讽他,说好的天才,结果连我的一碗药都躲不过。
却没想到,下一刻我身体就被压到了床上,后背没有任何缓冲我疼地闷哼出声。
看清楚眼前压着我的人后,我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这贱种竟敢反抗我?
随后前所未有的怒气涌上心头,我感觉我的脸都被气红了:“你敢这样对我?死贱种你给我放手!”我的双手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便伸出双腿踹他。他似早就料到,又压住了我的双腿。
我怀疑他终于忍不住要对我下杀手了。
我恨恨瞪他,咬牙切齿:“你敢动我,我阿娘就会把你碎尸万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身上干净的衣服沾上了他身上的药汁,他的发丝垂在脸侧,狭长的凤眸里神色难辨。m.biqiku.net
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这种时候,你还能嘴硬。”
“整日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只会喊你娘。怪不得这么废物。”
我从来没被人当面这么奚落过,我气得想咬他,却又被捏住了双颊。
我的胸膛气的不停起伏,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又是这种眼神。”他的视线游离在我的脸上。
“你知道每当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鼻腔都盈满了药味。
他玉白的脸颊上还未干的药汁,因为他低垂着头,顺着他精致利落的下颌滴落下来。
滴落到了我的唇上。
他眸色渐深,用食指慢悠悠地抹匀滴在我唇上的药汁:“我都在想…”
我想咬他的手指,却又被他躲开了。
“怎么弄死你。”他的声音低柔,却也能感受到从字里行间倾泻出的刺骨的寒意。
我的眼眶微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这个人在外人面前无害的样子都是装的,每回被我欺负,只会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现在没人了,就想着报复我了。
第 3 章 第 3 章
我险些又被气昏过去。
我心里有多恨,现实就有多无力。被压制着动弹不得的是我,不是他。
只要他想,轻而易举就可以杀了我。
越想心里头越憋闷,眼角竟忍不住泌出泪来。
脸上的力道不知何时松了。
我抿紧了唇,忍住泪意。视线落到他的指尖,掩住眸中浓稠的郁色。
我看见他指尖动了动,似是要朝我眼角拂来,却又顿了顿,半路换了方向,伸手将我身侧的被褥盖到了我脸上。
随后就是衣衫摩擦的声音,压制在身上的力道消失。脚步声响起,他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翻了个身,身体蜷缩在角落,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泪意再也控制不住。
与阿娘分离,失去内门弟子的身份,被最厌恶的人压制却毫无反抗之力。
内心充满了负面的情绪,久违的自厌从心底丝丝缕缕的浮现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的被褥被人掀开,眼前恢复光明,一张清艳至极的脸撞入我的视线。
我恹恹地掀起眼皮,斜睨着他,就见他以往时时刻刻似含着小钩子的眼眸难得有些愣怔。
随后脸上闪过明显的慌张,用力将我血肉模糊的手腕从我口中移开。
嘴里充满了铁锈的味道,我回过神。
原来,不知不觉我又选择了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耳边似乎有人叽叽喳喳在说些什么,我陷入了回忆,一个字都没听清。
说来我养成这怪癖还是我六岁受伤那年,在我发现卫琇因为我受伤而露出难受的神情后。
每当我想见卫琇时,就会“不小心”受伤。
直到后来不小心被刚来宗门没多久的仲长平撞见。
当时才十岁的仲长平整个人瘦的跟竹竿似的,一张脸就像皮包着骨,半点肉都看不着,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的时候莫名渗人。
“讨厌鬼,你看什么看!”我用力瞪着他,声音带着秘密被发现的恼羞成怒。
他的神情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就为了换取别人施舍般的关注,就像凡间为了一点骨头就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这是年幼的我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话,还是从我一直瞧不起的仲长平口中说出。
“你说什么?”我的手握紧成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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