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弥生夜(澄昔)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05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西 图 澜 娅

本书名称: 弥生夜

本书作者: 澄昔

本书简介: 【下本写《醒春集》,戳专栏求收藏,文案在下】

初到马赛,父亲给付迦宜请了一个年轻的华人家教,对方风流未尽,不顾世俗,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人。

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他教她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带她离经叛道,护她周全。

那日外出露营,峡湾尽头,澄黄路灯照不清细节。

付迦宜故意把鞋弄湿,轻拽他衣摆,“走不动了,能抱我回去吗?”

程知阙盯她白得晃眼的脚面,无端笑了声,照做。

课程结束,她偶然得知他的利用和伪装。

两人渐行渐远,一拍即散,各自退到原来的位置。

阔别四年,北京街头重逢。

几次巧遇,多番试探,她私下有意疏离,在暧昧不清的氛围里为这段关系找准定义。

乍暖还寒的夜,空旷无人,付迦宜被困在暴雨中,等同事来接的中途等到程知阙。

车厢逼仄,他帮她擦净水渍,举止亲昵,一如当年。 

她想下车,忍不住扯谎:“我男朋友快到了。”

“是吗,我陪你一起等,也好打个照面。”

付迦宜眼皮一跳,脱口喊他名字。

他温热气息从她颈侧拂过,“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她面色冷静,喉咙发涩,轻声说没有。

“怎么办。”程知阙唇边一抹笑,抚她耳后皮肤,“我跟你完全不一样。”

一别经年,弥添怀思。他度过了无数个没有她的虚空夜。

循规蹈矩x百无禁忌

he/年龄差8/异国风情/男主蓄意接近

*

*

——————《醒春集》文案——————

周旋到小镇考古那几个月,和白行樾有过短暂相处。

他是她男友的发小,刚回国不久,来这边游山玩水,权当散心。

初次见面在男友住的酒店房间。

她洗过澡,裹浴袍出来,浑身白里透红。

白行樾倚窗抽烟,意味不明笑了声,打量得明目张胆。

周旋觉得这人浮浪到毫无原则,躲他都来不及,但他偏偏融进她的事业和生活,温水煮青蛙,拿她打发无聊时间。

发现男友出轨那天,周旋被带到她和男友开过房的酒店。

白行樾直白笑问:“想不想直接报复回去?”

他太游刃有余,眼里有势在必得的邪念。

周旋气不过,一口咬在他肩膀。

白行樾没多少计较,指腹摩挲她嘴角:“想也无所谓,我甘愿帮你兜底。”

白行樾对周旋的初印象停留在六七年前。

他在出国前去过一间清吧,被兼职的女服务生洒一身酒。

年轻姑娘如临大敌,抿住唇,表情快哭出来。

他难得起了恻隐,帮忙解围。

起初只是止步于此,直到瞧见发小发来的视频——

她变化太大,妆容精致,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学会对其他男人巧笑嫣然。

这一刻春野浮绿,他突然想扯断她和别人的红线,延续那段被她遗忘的不成文交集。

he/年龄差8/男主蓄意挖墙脚

第 1 章

《弥生夜》

文/澄昔

2024年5月2日,雨水之盈

-

2012年初春,付迦宜第一次到勃艮第,为自小照顾她长大的保姆阿伊莎下葬一事。

清早下过雨,石灰质黏土铺在地面,空气中混有雨后沥青的苦涩味道,闻起来异常刺鼻。

七八辆车沿打滑的柏油路行驶,停在墓园正门。后半程颠簸,付迦宜有些头晕,刚迈下车,胳膊被人轻轻挽住。

她转过头,对上好友叶禧红肿的一双眼睛。

叶禧是阿伊莎的养女,提前赶来筹备祷告仪式,在这留宿了一晚——阿伊莎是教徒,生前指明要葬在这家墓园。

见到付迦宜,叶禧鼻子一酸,再没了往日风风火火的做派,嗡着嗓子喊她:“小宜……这世上只剩我一个人了。”

付迦宜出声安慰两句,轻抚她发凉的手背,语调柔和:“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叶禧吸了吸鼻子,“暂时还没想好,先回老房子那边整理完遗物再说。我和妈妈这些年一直借住在你家,不常回来,也是时候过去一趟了。”

付迦宜了然,“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明后天差不多。”

“到时我陪你一起。”

叶禧没拒绝这份好意,想到付迦宜的处境,有些犹豫,“有你陪着当然好,只是……这事是不是需要征得你家人的同意?”

知道付迦宜平时家教有多严格,也知道她跟家里不温不火的关系,叶禧自然不想她因为自己平白无故浪费太多口舌。

付迦宜微微一笑,“应该需要吧,不过我早就已经习惯事事报备了。”

正说着话,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打头阵那辆车上下来,视线扫向她们,极淡的一眼,不怒自威。

两人适时噤声,挪步过去,主动打了声招呼。

今日来吊唁的不只有付迦宜,还有兄长付迎昌和各大主流媒体。

付家四代传承,尤其重视门面,像这种零成本宣扬人文主义关怀的事自然要被单拎出来做文章。

付迎昌和阿伊莎非亲非故,实际只大致走个过场,对外立好年轻华裔企业家的亲民人设即可。

一群人浩浩荡荡,被迎进门,绕到紫杉区第19号小径,站在阿伊莎的墓碑前惺惺作态。

相机闪光灯刺得人眼晕,付迦宜压住心底那股焦躁情绪,稍微侧过身,避开灯源,盯着埋在土壤里的橄榄木十字架走神。

她抬了抬眼,往旁边看,注意到靠过道位置同样立了块黑色墓碑,无名无姓,墓志铭一片空白,只镶了张泛旧的照片——是个亚洲女人,大概四十岁出头,慈眉善目,表情祥和。

周围被清扫得很干净,台阶上放了束铃兰花,没有凋零的迹象,应该是不久前有人来探望过。

左右不过两平米的占地,看起来过于萧条,倒显得和别处格格不入。

拍摄完新文素材,记者们随付迎昌离开,前往教堂为死者做祷告,顺便到下一场地取景。

付迦宜不急过去,跟队伍拉开一小段距离。

叶禧转头看她一眼,“小宜,怎么了?”

付迦宜声音很轻,“抱歉,这么重要的日子被我家人拿来作秀。”

“我能理解,毕竟付先生替我买下了墓地的永久使用权。”叶禧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中国不是有句古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道理我都懂,真的。我们都不要有太多负担。”

到了教堂,两人先去里屋见了神甫,大致筛一遍祷告流程。

仪式一直持续到下午,付迎昌时间宝贵,不准备久留,带上司机先走。

付迦宜破天荒主动跟过去,送他到门口,礼貌性地直奔主题:“大哥,我想在勃艮第多留几天。”

付迎昌坐在车里,面色平静,分辨不出喜怒,“爸知道吗?”

付迦宜隔几秒才应声:“不知道。”

“下周爸过生日,你知道事情轻重。”

听出这是拒绝的话术,付迦宜难得违背兄长意愿,试图同他商量:“距离下周还有五天时间,我一定提前赶回去,保证不出纰漏,可以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付迎昌手搭窗沿,目光落在这个小自己十五岁的妹妹身上。

三月尚且料峭,她穿黑色盘扣外套,体态纤瘦,裸露在外的手背少有血色,鬓角两缕长发缠在脑后,被飘带固定住。

穿着打扮乖巧得体,投来的眼神带几分倔强,有隐隐的对峙意味。

付迎昌低头扫了眼腕表,无心继续这话题,言简意赅地交代:“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付迦宜无声吐出一口气,轻轻点头,等车尾消失在拐角处,原路返回。

小径两侧栽了几棵椴树,起一阵风,付迦宜路过,看到靠过道那块无名碑上的照片,脚步一顿,捡起台阶上的垃圾,将被吹倒的铃兰花束摆正,这才朝教堂方向走。

石子路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有道颀长身影碰巧在这时迎面走来。

头顶光源被挡住,她第一眼瞧见对方的喉结,皮肤接近羸弱的白,颈侧有颗浅褐色小痣。

付迦宜很快低下头,没细看,想往旁边挪。

男人先她一步,脚踩在草丛边缘,让出过道位置。

她顿了顿,用法语低声道出一句“谢谢”,径直迈过去。

头顶传来飘忽的一句:“没事。”

标准的法语,声线偏木质调的浮沉,像刚刚刮过的那缕风。

付迦宜几乎想也没想,下意识回头看。

男人快要走远,单单一个背影,黑色冲锋衣工整平坦,身形清拔,戴腕表的左手拿一把折叠伞。

似乎光凭音色和背影就能轻易给人留有印象。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

仪式结束,神甫带她们去找墓园的负责人,聊捐赠修葺费的事,随行的还有付迎昌的律师和两个秘书。

事无巨细地聊到最后已经临近傍晚,外面又下起雨。

剩一些细枝末节的合同条款需要确认,不用她们在场。临走前,想起什么,付迦宜向负责人打听那块无名碑的情况,没得到t有用信息,也就放弃追问,请他在第19号小径种一排铃兰花。

负责人是个微胖的中年白人,满脸堆笑,没问原因,答应得很爽快。

两人从里面出来,在门口的棚檐底下等雨停。

叶禧问:“你认识无名碑的主人吗?”

“不认识。”付迦宜摇头,“只是猜到她可能也是中国人,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叶禧不再说什么,理解了她的做法。

她们从小一块长大,在七八岁的年纪一起上完了汉语私教课,即便从没回过国,但都对落叶归根有很深的执念。

华人葬在异国他乡,墓志铭没有落款,从某种程度来讲,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过了片刻,雨势渐大,在地面砸出水洼。

叶禧随手摸了下衣服口袋,突然低呼一声,“糟了,我好像把钢笔落在屋子里了。”

付迦宜看她,“卢卡斯送给你的那支吗?”卢卡斯是叶禧在学校新交的男朋友。

“嗯,刚刚被我拿来签字了。”

“去里面找找,肯定还在的。”

“那你在这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回来。”

“好。”

付迦宜体弱,叶禧担心她长时间在外吹冷空气身体会遭不住,将自己的外套脱掉,给她披上,简单嘱咐一句,跑向楼梯口。

雨点打斜潲进来,付迦宜裹紧身上这件衣服,背过身,面向落地窗。

走廊的声控灯亮起,光照在玻璃表面,映出一道影子,轮廓没那么分明,但能瞧出个大概。

没料到这附近还有人,她愣了两秒,先用余光打量,然后扭头往旁边看。

不算熟悉的男人站在凉亭里抽烟,旁边立了盏路灯,指间光点在夜色中忽明忽灭。

隔道雨雾,这次不是背影,她终于能看清他的五官。

过分养眼的亚洲面孔,气质斐然,让人想到崖柏混合雨后青苔的意象,有不知名的清颓感。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和叶禧刚刚聊得投入,都没注意到。

察觉有人在看,男人不动声色地掀了掀眼皮,目光穿过层层烟雾,捕捉到她的探究。

来不及躲闪,付迦宜呼吸一下放缓。

她看到他熄了烟,走向这边,在距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男人个子很高,她踩着两节台阶,刚好和他平视。

他看着她,用中文问:“没带伞?”

付迦宜微顿,轻轻“嗯”一声,抿了抿唇,想说雨很快就停了。

递来的黑色雨伞使她止住话匣。

男人说:“先用我的。雨暂时不会停。”

平静的口吻,雨声潇潇,和白噪音一起充斥耳膜。

付迦宜此刻的第一想法是,他讲中文跟讲法语完全不一样,一种谩不经意的轻佻,但完全不会惹人反感。

没时间思考太多,她鬼使神差地接过。

指腹不小心碰到他沾了雨水的手心,蜻蜓点水,触感丝丝温潮,带微弱的痒。

那时付迦宜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像一张编织网,抽丝剥茧,缠绕住她一潭死水的人生。以汤沃沸,刻骨铭心。

第 2 章

当晚,雨果真下了很久才停。

雨后路滑,泥泞难行,加上身心俱疲,两人都没有连夜赶路的意思,索性留在墓园附近的民宿小住一晚。

第二天,付迦宜按生物钟早醒,身旁的叶禧还在熟睡,眼睛肿成了核桃,额头敷着冰凉贴。

付迦宜没叫醒她,悄声进洗手间洗漱,穿戴整齐,到楼下吃早餐。

日上三竿,等叶禧收拾完行头,两人准点出发,一路向东,中途路过几个葡萄庄园,晌午抵达第戎。

城市最边缘有条上了年代的旧巷口,里面两排平房。这附近住的都是常年为生活四处奔波的人,不分种族和国籍,邻里间不太熟悉,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到付家任职前,阿伊莎领叶禧住在这里,最开始只租赁,前些年攒了一部分积蓄,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房子购置下来,也算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

花一下午时间整理遗物,又将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一遍,天色将暗,付迦宜留在屋里继续收拾厨房,叶禧去街区买菜,回来做了两份鸡肉夹馍和法式洋葱汤。

食材不算新鲜,付迦宜平时养尊处优,但对吃没太大讲究,多少也能入口。

饭后,叶禧从整理箱翻出一本旧相册,扯两把褪了漆的藤编椅,和付迦宜坐在门口消食。

相册里是母女俩的合照,薄薄两页,实际没几张。翻到一半,想起昨天下葬的场景,叶禧抱着相册,眼眶瞬间红了,“小宜,你是不是也很难过?”

“的确很难过。”

“……那你是怎么忍住不哭的。”

付迦宜安慰她:“阿伊莎临走前反复叮嘱过,让我们一定不要为了她的离世伤心。她不想看到我们这样。”

叶禧抬起手,一股脑擦掉眼泪,不忍再提这些。

付迦宜往远眺,石屋盘梯顶端悬着两个红灯笼,绣面用毛笔题了汉字,字迹斑驳,像是挂在那儿很多年了。

她随便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隔壁邻居是中国人吗?”

叶禧点了点头,回忆道:“好像是对母子,从北京来的。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们,听说这家母亲已经去世快两年了,这房子一直空到现在,儿子没再回来过。”

简单聊了两句,付迦宜没太放在心上,拿过相册,用手擦掉上面的灰尘。

晚上风大,吹得嗓子发痒,她忍不住轻咳两声,胸闷气短,好一会才缓过来。

付迦宜小时候生过重病,在床上躺了半年,术后抵抗力极差,隔三差五要请家庭医生上门体检。

去年年初复查,身体几项指标异常,父亲付晟华让她休学在家将养,延期一年会考。同龄人和叶禧一样,已经顺利升到大一,只有她成了例外,至今还在原地徘徊。

这些年类似的事只多不少,司空见惯,倒也没什么新鲜的。

气温越来越低,不日又要下雨,叶禧把椅子放到原位,让付迦宜先进屋,自己去收晒在阳台的被褥。

这边条件实在有限,水箱老化,花洒时好时坏,卫生间的墙砖开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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