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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少年白马醉春风]九万里
作者:墨倾渊
简介:
少年白马醉春风&剑网三
萧若风X伞娘
传说,那个自封千里海域之王的小公子有个真·海域之王【划掉】海盗头子【划掉】龙宫公主的娘
东方既白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中原,看上了一个酿酒很不错的少年,抢!看上了一个烤肉很不错的厨子,也抢!至于看上的那个长相俊俏乖巧懂事但有点黑心肝的风华公子,她反倒纠结了。
东方既白:我不喜欢王爷
萧若风:好,以后不当了
东方既白:我要乖巧懂事的
萧若风:好,我贼乖
东方既白:我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
萧若风:好……不好,媳妇乖,克服一下哈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穿越时空 正剧
主角 视角萧若风 东方既白
配角百里东君 叶鼎之 雷梦杀
其它:少年白马醉春风
一句话简介:打伞的女人她不温柔
立意:萧若风X伞娘
第1章 不太寻常的远来客
◎不知东方之既白◎
世人有言,青州九城能占天下财气八分,此外帝都天启占一分,剩下的一分则一半给了其他城池,一半给润州的柴桑城。
柴桑城是整个西南道最富庶的城池,豪商云集,雅士汇聚,路过西南道的贵人只要有暇,都会来这座城转一转。
城里最繁华的地段莫过于金钱坊龙首街,只因首富顾家的大宅坐落在这里。但这最繁华最热闹的街道最近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空寂无人,开在长街上大大小小的铺子忽然变得门可罗雀。
姑且算是慕名而来的人站在长街尽头,烟灰中带着些蓝调的纱裙在灿烂的阳光下反射出格外别致的色彩,腰间缀着一串垂下的珍珠腰链如同被推上浪尖的那一滴耀眼的水珠。但更惹眼的是这姑娘头顶上一对形如龙角的珊瑚发饰,珠玉搭配的金色丝绦缠绕在发间,怎么看都有种,不太像寻常人的感觉。
她孤身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合拢的长伞,依稀可以辨别出伞面上的梅枝图案,眼力再好一些的人还能看出这把伞上与众不同的金属光泽。
更不寻常了。
不太寻常的远来客看着这不太寻常的光景轻轻挑眉,闲庭信步般朝街上迈出一步,前方顿时有数不清的气息扑面而来,或打探或威慑,但远来客并不在意这些,一双微微带着蓝灰色的眸子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满街的摊贩。
卖肉的屠夫,绣鞋的老太,目光痴迷地望着不远处摆摊的豆腐西施的卖油郎,还有一个坐在酒肆前嗑瓜子的少年郎。
酒肆的名字很有意思,东归。
远来客不紧不慢地走到那少年郎面前,“你这儿卖酒?”
本在自言自语的少年郎抬起头,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近旁,仿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怔愣片刻之后稍稍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怔了许久。
那眼神没有轻浮、痴迷、情动,而是诧异,十成十的诧异。
客人持伞轻轻点了点地,少年郎回过神来,“有有有,姑娘里面请。”
开张了十三日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可不能错过了。
远来客迈步进了酒肆,酒肆的店面不大,菜谱就挂在墙上,可上面只有酒,没有菜。
桑落、新丰、茱萸、松醪、长安、屠苏、元正、桂花、杜康、松花、声闻、般若。
十二盏酒,一盏二十两。
少年郎是这酒肆的老板,从店铺开张至今只接待过一个白衣书生,第二回却来了个姑娘,他正琢磨着女子该饮什么酒的时候,那位穿着不凡的姑娘便点了第一盏酒,“就桑落吧。”
桑落酒,六月初六桑椹熟落之后制曲,九月初九桑叶落时用曲和水酿制,酿成后封存,经过叶落枝枯之秋冬,到来年桑椹成熟时再开封,清香纯正、入口绵甜,倒也不是不适合女子饮用。
酒肆老板爽快地去酒窖取酒,客人泰然自若地在大堂中找了一张空桌坐下,酒肆里除了她还有一个趴在桌上的白衣少年,仿佛是醉得不醒人事了,桌边靠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
啧。
她目光淡然地看着对面的屠夫手起刀落剁着筒骨,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和着那有规律的剁肉声,没几下那屠夫的视线便扫了过来,显然这细微的动作没有瞒过对方。
恰逢此时,年轻的酒肆老板端着酒盏回来,“桑落酒虽然入口绵甜,但却有几分后劲,姑娘可是善饮之人?”
薄唇微掀,“千杯不醉。”
那老板眼前一亮,“姑娘竟是海量?甚好甚好,我这还有不少好酒,姑娘可要多来几杯?”
“二十两一盏的酒可不便宜,老板难道是没有生意所以特意逮着我这一只羊薅?”客人语笑嫣嫣,没有半分生气。
如此,倒是老板尴尬地挠挠头,“虽然贵了些,但酒是真的好酒!”
纤指端起酒盏,客人低头轻嗅着清甜的酒香,颔了颔首,“的确是好酒。”
她走进这家东归酒肆,一是因为酒肆的名字,二便是因为这醇正绵延的酒香了。她轻抿了一口,细眉微微挑起,又道一句:“好酒。”
“是吧?”少年郎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七岁那年第一次喝酒,九岁开始拜了八个师父学酿酒,如今酿酒八载,我的酒虽然还算不上绝品,但是也足以胜过寻常酒无数了。”
“那便再来一盏杜康吧。”客人拿出四十两,“多的可喝不起了,我没那么多银子。”
少年郎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她身上的衣料,他自是有几分眼力的人,虽然认不出她穿的是什么料子,但这波光粼粼的纱裙,一看就十分名贵。再看她身上的配饰,哪个珠玉是掺了假的?
这样的人,说她没钱?
像是猜出了他的困惑,客人指了指垂在身侧的那条珍珠腰链,只见珠链的末端少了一颗珍珠,只留纯金的珠托,“初来此地,身无分文,只得典卖一颗南珠用作路费。”
少年郎看着那整整一串极为珍贵的南珠,挠了挠头,没再追问下去,“姑娘既同是好酒之人,我便再赠姑娘一盏酒,只不过那是我自己新酿出来的酒,还没取名字,刚好姑娘帮我试试口感如何。”
客人弯了弯眼,“那就多谢老板了。”
“不用客气,我叫白东君,就当交个朋友。”白东君爽快极了,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快意畅然。
“好巧,我复姓东方,名既白,和白老板的名字听起来颇为有缘。”
不知东方之既白,这名字颇有意境,只是用作姑娘的名字,却有几分迥异。
白东君折回酒窖取酒,东方既白端着那杯桑落不紧不慢地啜饮着,目光透过窗口继续看对面的屠夫剁肉。
这杀气腾腾的刀意,哪是剁猪肉,怕是剁人肉出身的。
白东君取了两盏酒回来,正欲和东方既白聊天,一阵马蹄声忽然从街上传来,在这寂静多日的龙首街上显得十分突兀。两人视线朝外一瞥,只见一辆马车冲在最前,身后还有八位骑马穿着软甲的侍从。
前几日刚下过雨,地上皆是水潭,马车踏起一地水花急奔而来,车夫的一声长吁之后在酒肆门口停下。
东方既白微笑道:“看来白老板又有客人了。”
白东君忙走出去招呼,将那一伙人迎了进来。
酒肆里的声音顿时有些嘈杂了,东方既白坐在临窗的位置,每个人走进来的时候视线都若有若无地从她身上停了一下。她生得不落凡尘,美人在皮不在骨,她骨相是极美的,辅以凝脂白玉般的皮肤和精致柔美的五官,一般人难免要被勾了心神。
马车上下来的人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形高大,面容和善,只是左边的那一抹眉毛,却是白色的。他进门的时候先是朝东方既白的方向扫了一眼,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后莫名凝重了几分。
新到访的客人明显比她要豪爽得多,五百两银子将那十二盏酒全点了一遍,甚至因为他们几人脚上带泥弄脏了酒肆的地面愿意付双倍的价钱。
东方既白心想,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一次性点了十二盏,这店里一没跑堂二没后厨,所有事情都得当老板的白东君亲自去做,他又一次进了酒窖,留下这满堂的客人。
停在身上的视线那么多,可东方既白的目光依然落在街对面的屠夫身上,仿佛看入了迷。一个风姿绰约的姑娘盯着满身横肉的屠户,这场面显得十分诡异。
“别看了,再看,眼睛就不能要了。”薄嫩的唇在精致的酒盏边抿了一口,东方既白一手托腮,另一手放下酒杯后不自觉地摩挲着搁在手边的伞柄。
“手下人未曾见过姑娘这般衣着打扮,有唐突之处请姑娘见谅。”那白眉男人起身客气地行了个告罪礼,不等东方既白回话便放下手负在身后,道:“姑娘好似不是中原人?”
“不是又如何?北离好似没有规定非中原人不得入境吧?”东方既白淡淡地回道。
“失礼了。”白眉男人见她并不愿搭话,识趣地又道了一声歉便坐回去了。
男人回座之后那一桌的人仍旧在窃窃私语,话题不外乎这家不寻常的酒肆,还有东方既白这个不寻常的客人。
侍从中有人不解:“大人为何对那姑娘如此客气?”
“你不懂。”白眉男人余光轻轻扫过东方既白坐的位置,随后低声道:“若我猜的不错,她身上穿的应该是鲛绡。传闻鲛绡是由居住在南海龙绡宫的鲛人纺织而成,非常名贵稀有,乃御贡之物。若真是鲛绡,只怕此人我们得罪不起,现在最好祈祷它不是。”
那一身波光粼粼的布料,一群没见过鲛绡的人越看越觉得像。
鲛绡?
侍从中有一个男子偷偷打量了一眼东方既白,世上真有鲛绡这东西?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得传信给风华打听打听。
第2章 吃肉的朋友
◎它是神雕荧惑的后代,是东海上最凶猛的飞禽,主人为它取名劫海,遇上它的人便是遇到了劫。◎
等到白东君回来,那些人话题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龙首街突然开出来的这家酒肆身上。十二盏酒依次放下,每个酒壶上都刻着精致的酒名,看起来倒有几分价值二十两银子的味道。
白眉男子一拍身旁的凳子,“老板,我们一人一盏还多出一盏,不妨坐下来一起喝?”
算上门口的车夫还有马车上没下来的人,的确多出一盏,白东君只微微犹豫片刻就坐了下来,“那就不推辞了。”
白眉男子有意向他套话,可白东君单纯得仿佛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郎,一杯酒下了肚,提起自己的酒肆甚至有些气恼,“我就纳闷了,我这地契千真万确,在这里开酒肆也是诚意经营。可才来没几日就有人来捣乱,让我从这里滚?你说气不气?”
“然后呢?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吧,还是小老板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白眉男子故作关心地问道,眼底却划过一丝暗芒。
“那倒不用。”白东君忽然又露出了笑容,“我的酒肆,可不止我一个人。”
这时,角落里那个醉酒的白衣少年忽然打了个寒颤,像是被冷风吹醒了,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伸手拿过靠在桌子上的那杆长枪,使劲地在地上顿了顿。
这一顿之下,似乎整个酒肆都颤了一颤。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大堂里坐着一群提刀佩剑的大汉,声色一厉:“又有谁来闹事!”
八名侍从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刀,那白眉男子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他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背后,用一根绳子随意地绑了一下,典型的江湖浪客的装扮。
细看面容应该和这酒肆老板差不多年纪,可刚刚那一枪顿地的气势,怕是功力极不寻常。他又看了眼东方既白的方向,美则美矣,直觉告诉他这看着年纪也不算大的姑娘很危险。
“你是咒我吗?来我店里的就是闹事的?”白东君走过去一掌打在了他脑袋上,似乎还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我等了十三日终于等来一桌贵客,你居然想把他们打跑?你个赔钱货!”
醉酒的少年打了个酒嗝,神智似乎清醒了些,他望见那一桌上摆了十二盏酒,眼睛顿时一亮,一步跨了出去,“既然是贵客,分我一杯喝喝罢!”
他身形极快,一步跃至桌前,伸手就往最近的那盏酒伸去,离得最近的那名侍从正准备挥刀,却见一人已从另一边掠出拦在了他的身前,伸手紧紧地按住了他的手。
白眉男子站在持枪少年的面前,微笑道:“我这酒还得给人带去,小兄弟若想喝,我那五百两银票中还多了一盏的钱,不妨就送给小兄弟了。”
少年甩甩头,似乎终于酒醒了,他收回手轻轻揉了揉额角,重新走回角落呼呼大睡起来。
“我真该去庙里拜一拜,来柴桑城就一直倒霉,还偏偏遇上了你这个赔钱货!”白东君仍然不解气地踹了一脚,可枪客的身子却轻轻地歪了歪,巧妙地避了开去。
白眉男依然和善地笑着,似乎并不介意,随即便转头对着侍从们说道:“喝完了,走吧。”
“是。”侍从们收回了刀,转身走了出去。
其中一名侍从起得最慢,似乎犹然品着那酒中滋味,身旁的另一人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学正,发什么呆啊?”
“真的是好酒!”被唤作学正的侍从晃了晃脑袋,对着白东君咧嘴一笑,随后也起身走了出去。
白眉男子拿起桌上剩下的两盏酒,出门前看了眼东方既白的方向,后者恍若未觉,桌上的桑落和杜康已经喝完,她正在品白东君送她的那盏没有名字的酒。
“贵客若有空,可要常来啊。”白东君难得遇到一位懂酒的客人,自然忍不住招揽一下。
可白眉男子一出门就像变了一个人,非但没有回他的话,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车夫在门旁撑开了伞,白眉男将一盏酒递给了他,带着另一盏走进马车内。
“那马车里还有一个人。”白衣少年重新把头抬了起来,低声说道。
白东君点了点头,“他刚说还多一盏酒可以给我喝的时候,我就算出来了。”
“不必算,我们习武之人会望气,这辆马车的气就不对。”少年说道。
“还是个姑娘。”东方既白幽幽补充。
白东君撇了撇嘴,“欺负我武功不好?”
东方既白端起酒盏放在鼻尖轻嗅,“有香味,是女儿家的脂粉香。”
白眉男子上了车,给了车夫一盏酒,车夫接过之后径直一饮而尽,随后看了白东君一眼,眼底满是不屑,他将手中的酒壶丢在了地上,然后猛地扬鞭冲前方扬长而去。
白东君看到此景怒从心起,他冲到门外拾起酒壶的碎片朝车夫掷去,破口大骂,“我的酒给这样的粗人喝了,真是暴殄天物!”
东方既白摇了摇头,附和道:“的确是暴殄天物。”
那车夫头也不回,马鞭一甩竟将那碎片重新打了回来,直扑白东君面门。
白东君一愣,回过神时那碎片已经被人握在手中。少年枪客嘴上叼着一根牙签,手上掂了掂那块碎片,“这贵客,还不如不来呢。”
他回头目光向里,警觉道:“你又是谁?”
白东君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个赔钱货,可别再惊扰我的客人。”
说着,他快步走到东方既白坐着的座位旁边,“东方姑娘,酒可好喝?”
“甚好。”东方既白放下酒盏,“白老板可得小心,那些人来者不善,怕是今日之后还会来你的酒肆里借机寻事。”
“没事没事,我可是乾东城的小霸王,没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白东君对方才那些人的无理有些气恼,但眼底全无畏惧之色。
乾东城,小霸王?
东方既白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容,“白老板少年心性,着实难得。”
“直接说他傻不就得了。”提枪的小声少年嘟哝了一句。
东方既白看向对面的肉铺,青葱般的手指夹了一锭银子,指节用力将它甩了出去,直直地嵌入屠户旁边的木板上,“烦请老板片一些肉来,我要带走。”
那屠户的刀一顿,随后面不改色地切了一块厚重的肘子肉,手里的剔骨刀起起落落晃出千百道刀影,只听刀背上的环扣铛铛作响,刀停下的时候,肘子还是肘子的模样。
白东君原本还在惊叹那眼花缭乱的刀功,可那肘子数刀之后还是原模原样,一时怔愣,难道都是摆的花样子?
“好快的刀法。”少年枪客叹道。
东方既白淡淡地说道:“杀人刀,岂会不快?”
她饮完杯中最后一滴酒,起身走向门外。对面的屠户取出油纸将肘子包好,原本光滑的肘子皮上忽然出现数道折痕,一片片厚薄匀称的肉片在这个时候脱离了出来,惊得身后跟出来看的白东君瞪大了眼睛。
屠户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面前这个不似凡俗的姑娘,东方既白一手提起油腻的纸包,对他满是探究的视线置若未觉,而是对白东君道:“白老板,我城外还有个朋友等着吃肉,今日便先告辞了,等他日我手头宽裕了再来找白老板饮酒。”
白东君不由问道:“有肉无酒,岂不是差点味道?”
“我那位朋友不能饮酒,独独好肉。”东方既白摇了摇头,视线掠向一旁的少年枪客,“还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司空长风。”少年枪客迟疑了一瞬,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东方既白点点头,“后会有期。”
一手提肉,一手执伞,飘然远去。
城外,东方既白刚进林子,一道健硕的白影扇动着翅膀从头顶扑下,她抬起右手,那气势汹汹而来的家伙便停在她手臂上,锋利的喙往她另一手提着的肉点点,她无奈道:“我可不能跟你一样吃生肉,且容我将它烤熟了再分你点。”
东方既白生了堆火,可惜天公不作美,火苗刚蹿起便下了雨,一人一鸟相视一眼,东方既白拍了拍它的鸟背,“看来你还得等一等。”
雨下得大了,白色的身影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鸟鸣冲出树丛,灰暗的云层下它展开宽阔有力的翅膀,一个旋身就朝某个方向俯冲而下。它不是普通的鸟,它是神雕荧惑的后代,是东海上最凶猛的飞禽,主人为它取名劫海,遇上它的人便是遇到了劫。
东方既白仰头看向白影飞去的地方,踏着林海翻滚的浪潮,一步凌空,落下时已在十丈开外,就这样,几十步后她便跟着劫海到了一处年久失修的寺庙。
奚若寺。
虽不能遮风但好歹能避雨,甚好。
第3章 相助
◎我有个条件,我需要一艘能入深海的船。◎
入夜,东方既白靠在劫海身上睡得正熟,远处的内息翻滚惊醒了她,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朝她这里猛冲过来。劫海也被吵醒了,一双锐利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森森寒光,遒劲有力的勾爪刨了刨地上破旧的青砖。
“先看看。”东方既白摸了摸它的头,“听着不像冲咱们来的,像是逃难。”
她挥灭了地上的火堆,一步跃上房梁蹲守,劫海轻扇着翅膀从寺庙的破窗中飞了出去。由远而近的气息的确冲到了奚若寺的门庭中,外面的人显然发觉了寺庙里已经有人,脚步停了下来。
东方既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由轻轻挑眉,落地走了出去。
“白老板?”
“东方姑娘?”
一条硕大的白蛇忽然支起数丈长的身体,猩红的信子一吞一吐,警惕地盯着前方。
蛇五百年化蛟,蛟千年化龙。在传说中,蛇会越长越大,直到化蛟成龙的那一日,这条蛇已有将近十丈之长,额头更似有犄角之状,已是近乎蛟的巨蛇了。
本已避出去的劫海忽然从寺庙后方飞出来,冲天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翅膀扇动之下狂风大作,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条白蛇。
一路跟着人逃到此处的白东君挠挠头,“鹰和蛇,好像是天敌?”
司空长风忍不住吐槽道:“不是好像,就是。”
“劫海,下来。”东方既白伸手出去,劫海顿时收拢翅膀乖乖停在了她的手臂上。
白东君恍然大悟,“这就是东方姑娘说的那个吃肉的朋友吧?”
他拍了拍身后的白蛇,“小白,别紧张,都是朋友。”
白蛇放松下来,盘上庭院的一棵树,暗红的蛇瞳仍是时不时瞥向那只满是危险的猛禽。
东方既白扫向第三人,一身黑衣劲装,“若我没记错,我白天见过你。”
“嘿嘿,的确见过。”对方搓了搓手,“白天我混在那些侍从里进过酒肆。”
“东方姑娘,这位是灼墨公子雷梦杀,酒肆晚上被人闯入,是他帮了我们,这才一起逃到这里。”白东君简要地解释了一遍自己这边的情况。
东方既白没多少意外,那一街的人身上都带着杀意,显然是早就埋伏在那儿的杀手。
雷梦杀是个话多的人,进了寺庙一边生火一边询问白东君和司空长风在柴桑城的目的,得知他们两个一个的确只是为了开酒肆,另一个是无家可归刚好在酒肆落脚,他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我……我还以为你们是天启城里派来支援,留下的两枚棋子,还以为你们这几日也算是掌握了无数的情报了,结果你们就真的只是……过路的?”
虽然但是,白东君和司空长风点了点头。
雷梦杀不死心地看向靠在窗栏上逗鸟的东方既白,“那这位姑娘呢?”
“我从东海而来,你们在说什么,我一概不知。”东方既白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雷梦杀哭丧着脸,“我要疯!别拦我别拦我,我要疯了!”
白东君忍不住宽慰道:“雷大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如果这里需要帮忙,我可以帮……”
“帮什么帮!你知道你爷爷是谁吗!镇西侯百里洛陈,杀神百里洛陈!一言不合就把对面一万大军埋了的那种!我敢用他孙子去做丢命的事情?你可别害我,雷家堡虽然不要我这个弟子了,但我也不能害得它被满门抄斩啊。”雷梦杀连连摇头。
百里?
爷爷姓百里,孙子姓白?
听上去这白东君是个权贵家的公子,这白姓怕不是化名,真名应该叫百里东君才对。
“那我呢?”司空长风顿了顿手里的长枪。
雷梦杀看了他许久,忽然说道:“你快死了,的确是个好人选。”
司空长风一愣,握着枪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可惜枪法实在太烂了!”雷梦杀继续抱头抓狂,忽的,他又看向东方既白,年近三十的人眼睛亮晶晶的,“这位姑娘倒是身手不错。”
东方既白扫了他一眼,“要我帮忙?”
“如果姑娘愿意相助的话。”雷梦杀直觉有戏,笑容立刻殷勤了几分。
东方既白微微一抬眼皮,“你要我帮什么忙?”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他最近因为家族争斗陷入一些不好的事里面,嫡亲的哥哥被人杀害了,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利,我想保下他。”
西南道有两大家,一家是金钱坊顾家,一家是木玉行晏家,两大家时而和而共治,时而水火不容。这些年西南道的黑白两路不是站顾家,就是挺晏家,一直争斗不断,直到半月前,顾家大当家顾洛离遭人暗杀而亡。
顾家剩下能做主的还有两位长老,顾三爷和顾五爷,是顾洛离的两位叔父,还有个弟弟,就是雷梦杀此行要保的人,凌云公子顾剑门。
劫海在东方既白的手上呼噜噜地叫唤了几声,锐利的眼眸扫过寺庙里的这几人,一双翅膀微微扇了扇。
纤白的手掌将它的翅膀压下,顺带顺了顺它背上光亮的羽毛,“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我需要一艘能入深海的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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