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嫁给灭欲首辅后(书尽意)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28评论:0

本书名称: 嫁给灭欲首辅后

本书作者: 书尽意

本书简介: 【下本古言预收《误把偏执质子当替身后》《我捡的病弱狼狗黑化了》,感兴趣就收藏吧~】

盛姝被利益熏心的父亲强行嫁给那个无心无情且阴鸷冷漠的权臣首辅。

继母幸灾乐祸,长姐痛心疾首,盛姝这朵潋滟牡丹若是落入那位冷血判官手里,必将凄惨苟活。

但盛姝却不怕,她只轻轻握着婚书,柔柔一笑。

世人皆知晏之绪生而有缺,毫无七情六欲,被晏家当做弃子,被众人当做怪物。

他不懂心痛、没有喜怒哀乐,又神鬼不惧,以残酷的手腕成为最恐怖的内阁首辅,连东厂督主都惧他三分。

无人愿把女儿嫁晏之绪,直到工部郎中为自己名满京城的嫡女盛姝求亲。

晏之绪同意了,他身处泥淖,不过是想看看这朵人间富贵花从琼宇跌落泥土的样子。

新婚那日,原本以为会哭得梨花带雨的新娘笑得温柔,眨着盈盈水眸,似娇似嗔地扯住晏之绪的腰带,柔声问他冷不冷。

人人皆当他是行尸走肉,无人把他当人一般在意过。唯一在意他的那抹姝色,后来被晏之绪捧在掌心,倾尽所能。

旁人认为晏之绪是异类,不知人间温暖所以心狠至极,只有盛姝知道——

少年时世家子聚会春游,离别时那冷面的少年抿唇扯住她衣袖不愿她走,妄图留下这一抹昳丽。

他明明曾那么用力,祈求属于正常人的暖意照入黑暗的泥淖。

打那之后,盛姝便上了心,再也忘不了。

ps:温柔昳丽富贵花女主X无情灭欲/绝世深情男主

1V1甜宠,双向救赎。

下本古言预收:

----《误把偏执质子当替身后》----

温窈身为尊贵的北陈嫡公主,却对那位敌国质子另眼相看。

哪怕质子意外伤了眼,只能日日以白色绸带遮眸,温窈也待他极好。

质子怀念故国,日渐消瘦,温窈寻来质子故国的膳食,亲手做羹汤。

质子住不惯偏殿,温窈竟将自己的凤梧宫整修一番,让给质子居住。

质子眼盲不便,意外划伤了脸,温窈大动肝火,将所有人都处置了一遍。

可质子依旧疏离异常,不曾正眼看过温窈,时而对温窈冷言冷语。

温窈并不在乎,只待在质子身边,日复一日地端详着他的面容。

世人皆说温窈爱惨了那位敌国质子,温窈从不正面承认,只是意味深长地笑而不语。

一朝岁贡,万国朝拜。

质子的皇兄出使北陈,众目睽睽之下,温窈指着质子的皇兄,语气坚定:“我要嫁他。”

质子:?

其他人:?

众人这才发现,质子样貌竟有八分像他的皇兄,温窈对质子千般好,只是因为质子那张酷似他皇兄的脸!

婚嫁事宜安排妥当后,温窈美美准备嫁给质子的皇兄,将质子抛在脑后。

却不曾想再度醒来,自己竟被牢牢缚在塌上动弹不得。

宫外气氛森然,一朝之间宫变,朝廷竟已改朝换代。

质子摘下蒙眼的白绸,那双如三月烟雨的眼眸透着深深的偏执,他如同朝拜般轻轻吻上温窈的唇,声色嘶哑:

“皇兄已死,公主若嫁,只能嫁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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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by墨缄言 赛博朋克风东方玄幻,古代版人与机器人之恋

阅读前说明:仅供个人阅读,请勿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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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上京早春清晨,日晞未明,露湿霜重。

时辰尚早,但盛府外已然聚满想给盛家二小姐盛姝说亲的媒人,甚至有那按捺不住内心躁动的公子郎君候在府外。

乌泱泱的一群人,生生将盛府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高谈阔论,来来回回也不过是围绕着盛姝这个人或者她那不知会花落谁家的婚事。

府外人声鼎沸,紧闭的府门忽然之间开出一条极小的缝隙。

周遭霎时间寂静了下来,所有的眼睛皆不约而同盯过去。

婢女多宁从门缝内看见这情形,连忙用力关紧了府门,叮嘱了门房两句后疾步回到静姝院。

盛二小姐盛姝自幼居于静姝院,院落虽不算大,但胜在雅致,以四水归堂布局,碧水峦石萦绕其间,早春时节一派露白风清景象,别有雅韵。

多宁自府门走向垂花门,绕过九曲回廊,拨开门牖珠帘缓步入内,低声道:“小姐,奴婢已瞧过,府门前堵满了人,甚至连偏院角门外都有人候着。”

说及此处,她想起盛姝今日目的,不由面色忧愁地询问,“小姐稍后还要赴薛家小姐的约,这该如何出去?”

盛姝此刻正闲适地倚在美人榻上翻看书卷。

她乌发未挽,柔顺地垂落在腰畔,卷翘的睫羽微微颤动,那双灵撤的眸含情淡笑,红唇轻抿,一缕乌发散漫地落在脸颊旁,姝色惊人。

慵懒地放下手中书卷,盛姝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挑一缕发丝打着旋儿,看向一旁的婢女三柒:“意料之中的情况,三柒,将方才我交待你的话复述给多宁听。”

三柒闻言没有照做,反而犹犹豫豫地看着盛姝,“小姐,当真要那样做?”

“不然呢?”盛姝缓缓起身,晧腕上金钏滑落,金玉鸣击发出轻响,她回眸轻笑,“难不成你们希望我被那些人堵在府门外?”

比起自家小姐被人堵住,那个办法确实看起来可行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

盛姝和两个婢女皆戴了幕篱,多宁在盛姝的再三催促下这才咬牙拉紧了幕篱,仿着盛姝的仪态从府门往外走。

府外的人久等盛姝,瞧见多宁带着幕篱出去,以为是盛姝本人,顿时激起千层浪。

“盛二小姐从府门出来了!”

霎时间,一众公子郎君纷纷不顾体面挤了上去。

盛姝站在隐秘处瞥见这一幕,目光冷了几分,趁多宁还没被人发现是冒充,转头吩咐三柒:“你从角门出去混淆视线。”

时间紧迫,三柒虽然担心盛姝独自出行,但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了。

见都已妥当,盛姝悄悄地走到府内园子里,顺着园子墙角那棵梅树,驾轻就熟地翻着墙出去。

今日约盛姝的人——盛姝的手帕交薛谣的马车已然在墙外候着了。

盛姝顺着墙外的杏树踩稳落地,利索地双手交叠拍了拍手。

这个动作本是有几分市井江湖的感觉,但盛姝气质脱俗,被她做出来却生生带了几分闲适的优雅。

薛谣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真该叫那群堵在府门前的大公子小郎君们好好瞧瞧你这翻墙的模样,好教他们知道,仙姝一般的盛二小姐竟是个常翻墙头的梁上客。”

“若不是他们堵着,我也不至于走这条不同寻常的路。”盛姝轻哼了一声,转眸见四下的人都已被府门外由多宁伪装出的“盛二小姐”引走,趁机将薛谣拉上了马车。

马车起步,稳稳地驾过盛府门前,还能听见府门外那此起彼伏“盛二小姐”的呼唤。

薛谣将车上备好的茶水斟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询问:“媒人与公子日日堵你府门,你如今考虑好要便宜哪家公子没?”

盛姝闻言抬眸,勾唇睇了薛谣一眼,似笑非笑地回道:“府门外那些人皆不可,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

此话一出,薛谣顿时哑然。

她忍不住抬眼打量盛姝,马车内光线不大好,半昏半明里,薛谣觉得盛姝似琉璃般夺目,但她却清楚,盛姝有着琉璃无法匹及的坚韧心性。

候在盛府门外的那些人多是什么目的?为的不过是“捡漏”而已。

前些日子工部于淮南主持修建的大坝无故坍塌,工部为首的尚书、侍郎等官员皆已下了大狱,盛姝的父亲盛明安身为从五品工部员外郎,虽未曾入狱,但日日被大理寺提审,境况已是朝不保夕。

盛姝因容貌在上京久负盛名,这种情况下,那些痴心、妄想、贪图之辈皆聚了过来,如狼似虎,想要趁人之危将盛姝这朵潋滟牡丹生吞下腹。

感受到马车内气氛凝固,盛姝从纷乱思绪中回过神来,忍不住莞尔一笑,霎时间春暖冰融:“无妨,我自有打算。难得出来散散心,不谈这些糟心事。”

薛谣点了点头,笑着换了别的话由:“在府里憋闷了那么久,难得趁那些人无瑕盯你的时候出来散心,走,请你去上京最大的醉江月品茶吃酒去。”

盛姝在盛府的时候被继母柳夫人管得很严,今日能得空出来,不过是盛父在官场上前途未卜导致整个盛府惴惴不安,柳夫人无意间放松了对盛姝的辖制。

马车一路疾驰,快至琼林街时盛姝掀开车帘朝外瞥了一眼:“我之前交待过多宁和三柒,出府后在珍玉阁碰面。你稍等我片刻,我去将她们带过来。”

车夫得了吩咐,将马车在琼林街一侧停下。

盛姝俯身走下马车,带着幕篱穿过琼林街繁华的街巷,站在珍玉阁门前。

多宁与三柒皆是走门出府,不像盛姝翻墙耽搁了些时间,盛姝抵达的时候,她二人已在珍玉阁的迎客室内等候多时。

见盛姝毫发无伤地出现在面前,多宁同三柒双双松了一口气。

盛姝瞧出她们的担忧,轻笑一声:“出府之后便没事了,随我走吧。”

多宁和三柒点头,跟随在盛姝身后,却未曾想盛姝一只脚才迈出迎客室,迎面被一位身着红衣骑装的贵女撞上,若不是多宁眼疾手快扶盛姝一把,怕是要直接摔倒。

这一撞虽然没有人跌倒,但那贵女错身碰撞带起的风直接掀翻了盛姝头上幕篱,轻纱再也掩不住盛姝的容貌。

盛姝似乎有些惊魂未定,那双明澈的眼眸波光浮动,晨曦拂落于她身侧,晕出一层朦胧浅光,更衬得她唇红齿白,美得恰似画中仙,只一眼,就稠艳得令人心神荡漾。

珍玉阁原是卖琳琅首饰,在盛姝容颜展露的一瞬,整铺珠宝皆在盛姝面前黯然无光,世间再珍惜之物皆不及她三分皎色。

整个房间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汇聚到盛姝身上,有惊艳,有震动,也有嫉妒,不一而足。

幕篱轱轱辘辘滚动,掉落在珍玉阁门槛的不远处。

多宁快步上前去捡拾,方才触到幕篱,门外忽而有人影笼罩,另一只属于男子的手抢先将幕篱夺了过去。

这手的主人同先前那位撞到盛姝的贵女一样身穿骑装,他将幕篱拿起,目光轻佻地落在盛姝身上,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与痴迷:

“好美的脸,这位小姐,这幕篱可是你落下的?”

多宁闻言脸色一变,警惕地朝前一步阻拦这个男子看向盛姝的视线:“麻烦这位公子将幕篱归还给我。”

但这男子却充耳不闻,直勾勾地盯盛姝,活像一匹色中饿狼:“这位小姐,跟了我如何?蒋小爷的名号你总听过吧,绝对不会亏待你。”

盛姝被这样黏腻的目光看着,只觉得浑身不适。但所谓“蒋小爷”盛姝还当真听过,是奉国将军的嫡子蒋淮,上京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

“麻烦这位公子将幕篱还给我的婢女。”盛姝语气冷淡的开口,“此非君子所为。”

许是盛姝的样貌太具有蛊惑性,蒋淮一把将幕篱塞回多宁手里:“那你说怎么才叫君子?你是哪家的小姐,我让我爹去提亲。”

这话一落,方才撞到盛姝的那个红衣贵女嗤笑了一声:“我说哥哥,你还没认出来?整个上京能长着这张狐媚脸的,除了盛府二姑娘还能有谁?”

“盛二姑娘?”蒋淮听到盛姝的身份,原本仅剩的三分克制如今一分也不剩,直接就要进去拉扯盛姝。

看出蒋淮的意图,盛姝暗道不妙。

自己的婚事本就麻缠,倘若传出自己与蒋淮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可还了得?

找准了时机,盛姝拉着三柒就朝外跑。

比起珍玉阁内空间有限,外面可以避人的地方极多,加上不远处还有薛谣在,自己的身份蒋淮自然是不看在眼里,而薛谣身为户部尚书之女,蒋淮不敢乱来。

眼见要被自己捉到手的人竟然跑了,蒋淮恼羞成怒就要追,才朝外迈了一步,他忽然神色遽变,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扭头就往珍玉阁里面跑。

薛谣看出盛姝那边情况不妙,已然从马车上下来,她一把拉住盛姝疾步把人往右侧的巷子里带。

“怎么不上马车?”盛姝语带困惑。

“嘘——”薛谣摆了摆手,示意盛姝朝外看。

只见原本喧闹繁华的琼林街不知何时变了个景象,道路中间空出一条宽阔的行车道,整条大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躲至两侧,甚至有人以手掩面,不敢睁眼。

盛姝不由压低了声音询问:“这是怎么了?”

第 2 章

薛谣无声地朝盛姝摆了摆手,探出头小心地观察片刻,这才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回答盛姝方才的问题:

“平日里你不常出门,怕是第一回见这情形,方才那是晏首辅途经此处。”

晏首辅,晏之绪?

盛姝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对于众人的反应有些匪夷所思:“就算他官至首辅,位高权重,也不至于将人吓成这般模样吧?”

她连晏之绪的人影都还没瞧见,整条琼林街就忽然风声鹤唳,活脱脱像遇见百鬼夜行,这着实不太寻常。

薛谣诧异地瞥盛姝一眼,压低了声音回道:“别说你不曾耳闻,那位生而有缺,压根不知晓世俗的七情六欲!这种灭绝人性之人,和异类怪胎有何分别?”

见盛姝陷入沉思,薛谣又尽职尽责地给盛姝补充起晏之绪此人的“丰功伟绩”,“凡是接触过那位的人,无一例外对他不寒而栗,因为他手段实在阴狠残忍——”

“你可知当街百姓为何避他如蛇蝎?就是因为不久前有百姓在他途经之地无意冒犯了他,竟生生被他叫人活剥下了那人的皮!听说剥皮扒筋时血腥不已凄嚎不绝,那位却连眼都不眨看完了全程!自此更是无人敢犯到他头上。”

薛谣说罢,似是想象到当时的恐怖景象,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这种发自骨子里的真实恐惧让盛姝微微怔了一瞬,抬手拍了拍薛谣的手臂,柔声安抚薛谣:

“别怕,那都是传言,你也没亲眼所见不是?再怎么流传他无情灭欲,他也同我们一样,是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盛姝的音色绵且清越,如漱漱玉泉撞击山涧的水落泠泠之声,薛谣有些慌张地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小声点,我可不敢光明正大地议论那位。”

话虽是如此,但盛姝那番话未曾刻意压低声音,在狭窄的巷陌中还是顺着风飘入楼上窗柩之中。

早春的晨曦透过窗柩,被分割成丝丝缕缕的光线,映照在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上。

那只手的主人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白瓷茶盏的杯沿,他的面容隐在光影之中,半昏半明里,更显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晏之绪漆黑的瞳孔里平静无波,他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消弭了他周身的冷寂感,但真正熟悉晏之绪的人便知道——

这根本不是发自情绪的笑意,而是多次刻意练习之后,刻入肌理的神态反映。

“再怎么流传他无情灭欲,他也同我们一样,是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楼外传来的这句话随着室内袅袅升起的烟,不知不觉地消散。

同在室内的锦衣卫指挥使毕骁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小心地觑了一眼晏之绪,拱手俯身请示:

“首辅,那些人胆大妄为,竟敢肆意诽谤您,是否需要将那人抓上来审问?”

晏之绪眼皮向下微敛,语气是令人心慌的无悲无喜:“街巷议论而已,未曾提及名姓,你又如何得知被诽谤之人是我?”

“这,”毕骁在晏之绪的气势威压下不由冷汗涔涔,他连忙跪地请罪,“是下官妄自揣测,请首辅恕罪!”

“罢了,你起来。”

毕骁心下一松,默默站起来退到晏之绪身侧大气也不敢出。

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虽然他们这位首辅的情况世人皆知,甚至没少被人当饭后谈资,但自己这样先入为主地认定被议论之人就是首辅,实在是失策。

幸好首辅不曾恼怒,准确来说,幸好这位根本不会有恼怒的情绪。

毕骁唏嘘不已地在内心想着,掩住的厢房外忽然传来了动静,还未见人影,但已经听到了男子恣意的笑声:

“啧,躺在美人窝里差点没起来,让首辅久等了。”

说话之间,门外之人已经推开厢门,他头戴金玉冠,一身蟒袍,腰间别了个玉佩,堪得风流。

天底下敢在晏之绪面前如此行为无端的,也只剩一个深受圣眷的二皇子李嘉赐了。

毕骁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深深地低下头去行礼:“见过二皇子。”

李嘉赐却没搭理毕骁,他大大咧咧坐到了晏之绪面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牛饮下腹,这才嬉皮笑脸地说道:

“拜见首辅。我回京之事还瞒着父皇,知道瞒不过首辅,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首辅可要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晏之绪掀了掀眼皮,语气很淡:“皇上遣殿下去淮南调查工部大坝坍塌一案,现在殿下归京,理应入宫觐见。”

“迟早是要觐见的,但是我一回宫父皇肯定又要派别的事给我,多无趣。我就要在父皇的眼皮底下偷偷的玩乐,想想就有意思极了!”李嘉赐似是想到了那个场面,忍不住抚掌大笑。

“殿下想如何玩乐?再砍几双手,还是再剜几双眼?”晏之绪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无声的压迫感蔓延。

李嘉赐撇了撇嘴,轻嗤了一声:

“那都是些妓子,小玩意儿而已。断手和眼珠送到首辅府上,要是能惹出你三分情绪,也算物有所值死得其所。偏偏你就是波澜不惊,当真是无趣。”

晏之绪起身推开窗柩,天光刺眼,他不由闭了闭眸,明明站在日光下,他整个人却透着一种暗沉的疏离漠然。

良久,晏之绪慢条斯理地开口:“殿下,无论贵贱都不该草菅人命,那些人终究都是百姓,是皇上的子民。殿下要爱民才是。”

李嘉赐倒茶的手一抖,像是听见什么极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俯后仰。

肆无忌惮地笑了片刻,他抬手擦去自己笑出的眼泪,用一种看着什么新奇怪胎的眼光去打量晏之绪:

“这话要是出自太傅口中,我会嫌他老啰嗦。但首辅这么说,倒像是在说笑话,别的我且不提,就这‘爱’之一字,首辅不妨给我解释解释?”

连喜怒哀乐都没有的人,又如何能懂得“爱”的滋味。

李嘉赐心里清楚晏之绪无法真正解释“爱”,所以得意洋洋地以手托颔,好整以暇地说道:“首辅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接下来的日子里可就不要插手管我如何快活的。”

见晏之绪沉默,李嘉赐挑了挑眉,混不吝地补充道:“放心,我若是要玩大的,必然会邀请你在一旁看着,绝对出不了差错,如何?”

晏之绪审视了李嘉赐一眼,最终转身离开,冷冷留下两个字:“随你。”

毕骁不敢说话,向李嘉赐行了一礼,亦步亦趋跟在晏之绪身后朝外走。

李嘉赐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站在自己身边的内侍宋夏说话:

“我这次去淮南调查工部塌桥,那工部员外郎盛明安的女儿盛姝的美貌连外地人都知晓。你说,我若借工部这事儿要盛明安把他女儿借给我玩两天,他会不会乐颠乐颠地送上门来?”

那小内侍宋夏跟在李嘉赐身边太久,并不觉得这一番话哪里不妥,反而笑着恭维道:“殿下英明。”

丝毫不知道有人觊觎自己的盛姝,此刻正和薛谣在醉江月酒楼里说着话。

“要我说,那蒋淮也是该死!”提起盛姝在珍玉阁险些被蒋淮抓住的事情,薛谣就愤愤不已:

“也就是看你父亲在工部处境艰难,所以这群人的恶心嘴脸开始藏不住了。那蒋淮是没撞到我手上,否则我一定让阿爹给他好看!”

盛姝端起酒盅,轻抿了一口。虽然是饮酒,因她气质卓绝仪态万方,衬得她像在东篱品茶。

她咽下口中清酒,淡然地笑了一下:“意料之中的事情,今日没有蒋淮,明日也会有赵淮、钱淮。幸好晏首辅来得及时,那蒋淮怕冲撞了晏首辅不敢再追。”

“这么一说,晏首辅出现好像也不全是坏处嘛。”薛谣见盛姝并没有把蒋淮放在心上,也不由顺着她的思路走,最后忍不住猛地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就算不全是坏处,我也不想再撞见晏首辅了!实在是吓人,我生怕哪天被扒皮抽筋的人是我。”

盛姝虽然无奈于薛谣这种空穴来风的恐惧,但凡事小心为妙,她也没再劝说什么,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自从父亲所在的工部出事之后,我那继母柳氏就开始盘算起我的婚姻。今日蒋淮的事情倒是提醒了我,我未来所嫁之人身份绝不能太低,否则就会有无数像蒋淮这样的人对我无所顾忌。”

说到盛姝的婚事,薛谣这个手帕交都忍不住替她发愁。

盛姝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偏偏家世不算高,若是高嫁,人家八成是看上了盛姝的美貌,以色侍人绝不会长久;若是低嫁,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强取豪夺来分一杯羹。

上京虽大,适龄公子虽然多,但想要找一个既不看重盛姝美貌,又能护盛姝周全的如意郎君,难。

更何况现在盛姝的父亲在工部处于风口浪尖,无数官宦人家避嫌都来不及,盛姝的婚事想要如意,更是难上加难。

带着同样的忧虑,盛姝同薛谣游玩过后回到了盛府之中。

已然到了黄昏时刻,府中虽然人心浮动,但晨昏定省还是免不了的,盛姝按照惯例前去给盛老夫人问安。

盛姝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同盛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说着话,还没来得及入内,房内传来动静的让盛姝脸色一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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