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欺君之罪》作者:张佳音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30评论:0

《欺君之罪》作者:张佳音

文案:

平南侯府唯一的继承人许活,出生便背上了欺君之罪——

她是一个以假乱真的女娘!

“男”大当婚。

许活不喜欢女子,可为了隐瞒身份,为了侯府的延续,她必须要娶妻了……

··············

PS:1.纯兴趣,只有两个女主百合向,大背景是古言世界观,主视角女主女扮男装,男性角色多,不喜勿入

2.不保证日更

内容标签: 女扮男装 轻松 日常

主角视角 许活(许荣安) 互动方静宁

一句话简介:始于欺骗,终于白首

立意:野心勃勃,生生不息

第1章

三月春衫薄,护城河两岸的柳树抽了青芽,渠水哗哗地流淌过京城的街巷,也流进高墙,为高门大户的庭院山池添景作色。

平南侯府坐落于皇城东南的亲仁坊,独占坊东北一隅,单花园便有一亩地,亭台楼阁曲水池塘无一不有。

从护城河引进来的活水穿过整个花园,又从花园角落那座与侯府画风迥异的粗朴院子前蜿蜒流过,再流出侯府。

院内,许活正在打拳,一身黑色利落练武服,头发紧紧束在头顶,额上系着一根红色抹额。

这是本朝武人常作的装扮。

平南侯府战场起家,许活继承衣钵,自小跟着老侯爷练习武艺。

十年如一日,冬夏不停歇。

许活身材高挑,四肢修长,动作大开大合却不减拳脚速度,拳拳生风,步步扎实,挥拳声、脚步声和衣袂翻飞的猎风声,响彻整个小院。

这个院子里只有许活一个人,老侯爷在世时定的规矩,为防子孙数典忘本,每月需得斋戒五日,一切自力更生。

幼时老侯爷与许活一起,三年前老侯爷去世,便只剩下许活独自践行。

半个时辰后,拳打完,筋骨全松,脖颈上泛起薄汗,初春的寒风吹过来,凉意浸透全身。

许活走进东厢房,亲自拎水往浴桶里兑,水七分满后,她伸手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便单手解下皮束袖,随手扔在方凳上,随后褪下衣衫。

身体不着一物,一条干净的月事带落进火盆里,火苗忽地窜起,包裹住布料。

平南侯府最大、最要命的秘密彻底暴露——

煊赫无比的平南侯府唯一的继承人,是她,不是他!

许活是个以假乱真的女娘!

侯府祖籍在北地,哪怕是女子,骨架也较中原高大些,可即便多年锻炼,身型依然瘦削,不见硬朗。

她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有英气,脸庞的线条却带着几分细腻,是偏精致的俊秀,并非十足的男相。

可这个秘密已经保守十七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知情者也常常恍惚以为她就是个郎君。

因为只要一双眼睛,便足以冲淡她身上所有的弱质之气——许活没有受过闺训的女娘该有的顺服眼神。

老侯爷以超过继承人的标准教导她,学识、武艺、心性……

因为是女子,许活想要成为侯府真正的继承人,必须要付出比寻常勋贵子多千百倍的努力,也注定此生都不能志得意满、随性肆意,更是绝对不能露出真身。

这些年,整个侯府的资源都用来培养她一个人,接受了家族的馈赠,便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许活身上背负极多。

但她从来不觉得委屈,因为皮囊下是欲壑难填,野心勃勃。

许活要当世子,要继承侯府和爵位,要出将入相。

“当、当、当。”

屋外传来门环敲击的声音。

随后,小厮的禀报声响起:“郎君,朱郎君来了。”

水面上隐约映出许活的面容,眨眼间,眼神变化,如同收剑入鞘,野心藏于胸。

许活没有回复,抬腿跨进浴桶,动作间,腰腹、脊背、四肢上附着的薄肌透出明显的力量感。

院外,小厮恭敬地立在门侧等候。

一刻钟后,许活迅速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抬脚前扫了一眼火盆,确认布料已成灰烬,证据完全湮灭,方才离去。

·

侯府人丁不厚,现在只有六个正经主子。

侯夫人老孟氏住在正院的寿安堂。

世子许伯山和夫人文氏住在宽阔的东院,两人育有一女,名为许婉然,已经出嫁五年;

许活是二老爷许仲山和夫人郑氏所出的“独子”,从小就没跟父母住在西院,七岁之前一直跟着老侯爷住在外院,七岁之后单开了个院子,叫芦园。

芦园内——

来客是靖北侯的小孙子,朱振。

靖北侯府和平南侯府一样是勋贵武将出身,朱振自来熟也不懂看脸色,打从小时候第一次和许活见面,就自顾自地认为他们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一直到现在,连拜帖都不递,直接上门。

他浑身都是亮闪闪的金玉宝石,十个手指头也都戴满了戒指,要是有十一根手指头,十一根手指都得满满登登,活像一只打扮成孔雀的发面白馒头。

也像是一个行走的绸缎做的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脑门儿上就写着俩字儿——“有钱”。

此时,这位钱袋子在跟奉茶伺候他的婢女调笑,“先前没见过你,跟小爷说说,叫什么名字?”

“婢子青菡~”

“青菡?”朱振笑得轻佻,“人美,名字也好听,你是荣安搁在书房里红袖添香的新丫鬟?他还挺有雅趣儿。”

荣安是许活的字,老侯爷临终前为许活取的,提前叫了。

青菡禁不住他的调侃以及心生的窃喜,俏生生的脸上羞红一片。

许活到会客的堂外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浑说什么,书房是读书静心的清净地。”

青菡含羞带怯地看许活一眼,屈膝行礼,声音似是能掐出蜜水一般,“郎君~”

随着她的动作,袭来一阵浓郁的香气。

院子里久些的婢女都知道,许活从来只熏清淡的香,不喜欢浓郁的脂粉香。

许活冷脸道:“叫青鸢进来伺候。”

青菡的娇颜霎时有些白,不敢回嘴,低低应了一声,预备退出去。

朱振怜香惜玉,见不得小娘子委屈,叫住她,“你这么可人,哪有人舍得责怪你,来来来,小爷给你个见面礼。”

他说着,从小指上拔下个金戒指,递给她。

青菡眸光闪动,轻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向许活,一副不敢收也不敢拒绝的模样。

许活不为所动,但也给朱振面子,淡淡道:“出去,这不用人伺候。”

青菡泫然欲泣地行礼,哀哀地扫了朱振一眼,袅袅地转身。

朱振直呼心疼,起身拦住,将金戒指硬塞到她的手里,“莫哭莫哭,拿着。”

许活视若无睹。

青菡攥着沉甸甸的金戒指,眼里的水雾霎时消失的干净,根本哭不出。

她怕露馅儿,赶紧小快步出去。

朱振只觉得她是伤心离去,控诉许活:“刚还说你有雅趣,其实你这人最没趣,我对着你总以为是在对着我祖父呢,这么俊俏的脸为什么要配你这种冷清的性格?”

只有他半点看不出旁人的心眼,许活神色冷淡,“一屋子姐姐妹妹不够,到我这儿来逞英雄?”

朱振对上她的眼睛,表情又是一滞,色厉内荏地强撑道理:“你没人性,小娘子有什么错?小娘子是用来疼的。”

他说话间,青鸢进来。

朱振的注意力立马转到她身上。

青鸢是打小伺候许活的大丫鬟,稳重,也熟悉朱振,任是他如何轻佻逗笑,她一言一行皆有礼有矩。

朱振也不在意青鸢的态度,用他的话说,他是“满腹惜花爱美之心,并无猥琐淫邪之意”。

确实如此,偶尔他言行过了,许活便提醒一二,不太计较他的作风。

朱振散财童子一样,又给青鸢塞了一枚更贵重的宝石戒指,盯着她啧啧感叹:“怎么你身边自小伺候的婢女气度这么好?”

青鸢神态恭谨,面上毫无骄色。

许活浅浅饮了一口茶,道:“你去看世家的婢女,比寻常官家小姐都要有教养。”

朱振满脸不以为意,“小家族还比不得你我家,正经大世家又不会邀请我去做客,我怎么见得到?我只见过你家的。”

本朝除皇亲以外的爵位皆由开国皇帝亲封,多是武将,也就是勋贵,像平南侯府和靖北侯府已是极为煊赫,上面还有忠国公府和安国公府。

当年也有世家有功之臣封爵,不过文人清流,并不与勋贵为伍。

比如当今陛下的母族,便是诗书传家,太祖论功行赏时封为侯爵,陛下登基后又为他生母那一房单独封了侯。

一门双侯,世所罕见。

比如太子的母族金陵陆氏,太祖封理国公,权势滔天,钟鸣鼎食。

有底蕴的大世家历经几朝,瞧不上泥腿子武将出身的勋贵,长辈们在朝堂上共事,甭管是否政见立场不同,表面上还能虚情假意地寒暄几句。

子弟之间不对付,便不太讲面子情了,许活没少听到认识的勋贵子弟说世家子“装模作样”。

不过一家之姓也有个远近亲疏,勋贵与勋贵之间也并非同气连枝。

平南侯府不同于个别勋贵与世家成见颇深,老侯爷深知爵位并不是家族传承的根本,特地为长子许伯山求娶世家女,是以侯府的世子夫人出自江州文氏。

江州文氏比不得顶尖的大世家权势滔天,底蕴却也非平南侯府可比。

然而老侯爷为家族谋划深远,奈何平南侯府的子嗣属实是拖后腿……

许活问:“你今日来我这儿只为给婢女抱不平?”

朱振这才想起来有正事儿,兴冲冲道:“我上门来邀你去吃酒。”

许活皱眉,“你为何总是执着请我吃酒?”

“谁让你那么难请?”

难请便是不想去,偏他还要请。

许活平静地说明:“我先前与你说过,侯府孝期未过,不便宴饮,且你们去的还是青楼。”

“你又不守孝。”朱振冲着许活挤眉弄眼,极力推荐,“我跟你说,有趣的很,包你去一次还想去第二次。”

本朝颇为开放,不禁官员去青楼狎妓,是以京城各坊皆有烟花柳巷。

许活从没去过,不只是身体问题和孝期避讳,她的教养也不能去那种地方点卯。

“我不会上瘾。”

许活答得笃定。

朱振不信,“你不去怎么知道?”

“需得束己,况且读书习武,不可懈怠。”

朱振满脸痛惜,“咱们这样的人家,蒙荫便是,又不需要考科举,你都快成木头了!”

许活道:“自身本事,才是立世之基。”

“我家的钱又花不了,再说我上头还有好几个哥哥呢!”

一击即中,许活无言。

朱振怕好友伤心,“那个,你家就你一个,确实辛苦,这不正好,我们去放松一下……”

许活张口要拒绝。

朱振见状,赶紧耍赖歪缠起来,“今日可是忠国公世子代成王殿下做东,点名请你,还特地写了请帖,你一定得去,你不去我没法儿交差!”

许活眉心一跳,看到请帖上亲近的“荣安”二字,眼神微凝。

近年,随着皇子们陆续入朝参政,皇子以及派系之间越发剑拔弩张,其中以庶长子成王和元后所出的太子之间摩擦倾轧最是激烈。

而两位最年长的皇子,一个母族是勋贵忠国公府,一个母族是世家门阀,更引得勋贵和和世家之间的气氛不佳。

平南侯府守孝三年,也算是在激烈的皇位争夺之中得了三年喘息,如今,侯府出孝,即将回朝,大皇子便迫不及待地来拉拢了……

许活心思流转,故作不解地问:“我与成王殿下没有过交集,怎会特地请我?”

“我还会骗你不成,娄四跟我说的。”朱振得意,“我近来在成王殿下面前很得脸的!知道我跟你好,特地给我这个任务。”

娄四是永宁伯府的四郎,大名娄晓。

永宁伯府跟忠国公府是姻亲,亦是成王铁系。

许活打量了朱振一眼,问道:“你近来可是总在外面玩乐?家里没管教你?”

“没有啊。”

许活垂眸掩去思绪。

旁人不知道,靖北侯府定然知道朱振的交际。

不知道朱振和成王一系走近,是不是靖北侯府的态度……

他们打算彻底倾向成王,还是押宝前的试探?

朱振看她不说话,急急地追问:“荣安,你到底去是不去?”

许活无奈摇头,“世子相邀,你亲自上门送请帖,我无官职无事务在身怎能拿乔不去?”

直接拒绝,必定会得罪成王。

平南侯府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不是朱振也会有别人,不是今日也有他日,逃避无用,不如随机应变。

朱振火急火燎地催促:“那赶紧走啊。”

许活稳如老狗,不急不缓,“容我换身出门的衣裳。”

第2章

烟花之地的一天,从黄昏开始。

平康坊十字街东北一曲的胭脂楼是坊内也是京城最大最奢华的青楼,方才未时末,已是灯火通明,光彩夺目。

门口护卫如高门大户那般威严,没有寻常青楼那般各种衣衫单薄的美艳女子在门前招揽客人,只有几位儒雅有礼的长衫管事迎客。

“朱郎君。”

其中一个鼻下蓄短须的管事向朱振拱手一礼,随即看向生面孔许活,视线不经意地划过她全身。

许活一身银色缎面圆领袍,脚踩乌皮靴,身如青松;因未及冠,便束半发,头戴一顶镶着红宝石的翡翠发冠,鬓下两捋黑发自然地垂落在胸前,额上还有一条与衣服同色系料子也相同的抹额。

手腕上一串泛着玉泽的绿檀手串,若隐若现。

一身行头贵不可言,和朱振一同来,气质却不像是勋贵子,反倒像是严谨诗书世家浸染的清贵公子哥儿模样。

管事不太摸得准许活的身份,恭敬请问,“这位郎君好风采,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哪家的贵客……”

朱振挺胸骄傲道:“这是我好友,平南侯府的许郎君,头一次来,白管事,你们可要好生招待着。”

“原来是侯府的郎君!蓬荜生辉!蓬荜生辉!”白管事面露惊喜,“朝岚阁酒菜已备好,二位快请入内。”

他领两人进门,又召来一名气质打扮清雅的女侍为许活二人带路。

楼内别有洞天,雕廊画柱,温度宜人,大堂内赫然是一座室内花园,奇石小池,春寒料峭的时节,石上有青苔,池中还能赏荷。

池上一座十字小桥,在整个大堂的正中,步上桥。

许活环视左右,曲水流觞环绕小池四周。

十字桥正北,一座几步见方的戏台,乐师抚琴奏乐,歌姬咿呀婉转地唱曲。

桥东几座在宴饮,桥西几个着儒衫的文人墨客在饮酒作诗,中间有一长桌案,一俊美男子左手持酒壶,右手挥笔泼墨,一首佳作一蹴而就。

有人大声吟诵其诗句,有人喝彩:

“好!”

“好诗!”

“好字!”

俏丽的女侍袅袅地穿行在各处侍奉宾客,其中一个捧着托盘走上桥,停在他们面前,姿态优美地屈膝。

朱振拿了两杯酒,献宝一样递给许活,“如何?”

许活不答,抬手拒了酒,目光停在热闹处。

朱振无所谓地耸肩,两杯酒都灌进自己嘴里,眼睛随着她望过去,“这不是那个、那个……”他一时想不起名字。

许活接过话,“青州顾笑舟,今科春闱的头名,惊才绝艳,极有可能三元及第。”

“啊对,是这人,确实长得好看。”

美人爱才子,大堂内不少女侍看向顾笑舟的眼神都带着倾慕,他们身边带路的女侍亦然。

朱振注意到,戴着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指了指许活,调侃女侍,“才子没什么了不起,这位郎君才是前途无量,能救风尘。”

女侍怯怯地看一眼生人勿进的许活,露出一个畏惧而讨好的笑容。

许活道:“你对我倒是高看,竟然比得过状元之才。”

朱振回他:“无权无势,怎么比得上你?”

语气中透出贵族子弟生来对顾笑舟这种大才子的不在意和轻慢。

许活平静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等他发达起来,怎么也得三十年。”朱振无所谓,“若不然,我太祖爷爷猪白杀了。”

靖北侯府祖上几代屠夫,一直受人嘲讽,他却引以为傲。

许活扯起嘴角。

朱振眼见,夸张地吱哇乱叫:“哦——你笑了!荣安你竟然笑了!”

周遭有客人循着声音望过来。

许活脸上刚浮现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大步向前。

朱振追,“荣安,你等等我啊——”

两人前后脚穿过一道门,进入内楼,行至深处,便到了胭脂楼最好的朝岚阁前。

许活骤然停步。

朱振堪堪收住脚,嘟囔:“怎么不走了?差点儿撞到……诶,许二叔?”

朝岚阁大敞的门内,在座除了忠国公府的世子魏璋、二郎魏琮、三郎魏琪,和永宁伯府的四郎娄晓,并几个许活不认识的年轻郎君,还有一个格外显眼的人——许活的父亲,平南侯府的二房老爷许仲山。

他坐在主座右下首第一个座位,贵客的位置。

而许仲山看见许活,更是见了鬼一样瞠目结舌,失声质问:“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是个有些肥腻的中年男人,脸颊的肉堆堆挤挤,眯缝的小眼睛瞪得溜圆,肥厚的嘴唇上两撇小胡子因为惊愕不住地抖动,样子颇为滑稽。

许活回过神来,微微躬身,声音如常,“父亲。”

许仲山表情扭曲,驱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

今日的东道主忠国公府世子魏璋坐在主位上,插言道:“世叔,只当今日是家宴,不必太紧张。”

说着给二郎魏琮使了个眼色。

魏二郎起身亲迎二人入内,顺便解释道:“恰巧碰见许世叔,便请过来小坐,先前不知荣安是否有闲暇赴宴,没有与世叔提及,世叔,荣安,你们不会怪罪吧?”

这只是场面之言罢了,国子监休假,许活就在府中,如何拒绝国公府送到脸上的请帖?

忠国公府这些年仗着权势,行事张扬霸道,尤其现在还涉及到成王,平南侯府非必要不能撕破脸皮深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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