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绝地求生之丧尸横行[丧尸横行之绝地求生]》作者:何大仁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绝地求生之丧尸横行

作者:何大仁

文案一:

1912年4月3日,病毒爆发,丧尸围城。

一个月之后,H市外的国道上,沈十安背着一把厚重长剑,绕过随处可见的废弃车辆大步前行。

“别闹了,”他回过头道,“快跟上,天就快黑了。”

“哎!”身后一个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应了声。手起刀落砍下一个丧尸的脑袋,伸手进去掏了掏,抠出一枚弹珠大小的透明晶石。

往衣服上几下蹭干净,然后背上那把比他整个人还高出半截的唐刀,哐当哐当跑到沈十安跟前:

“安安,给你!”

文案二:

沈十安捡了条惨兮兮的小狗,毛发虬结又脏又臭,凶得不得了。

第一次带它进灵泉,它变成了个男娃。

第二次带他进灵泉,他变成了个男人。

雾气氤氲的灵泉边上,沈十安望着仰头游泳的男人剑眉紧蹙:“你能再变回去吗?”

“为什么?”

沈十安抿唇:“……你太能吃了。”

男人围了条浴巾拎起唐刀从空间内闪身出去。不多时又闪身进来,将染满血污的唐刀插入草地,捧了一把亮闪闪的晶石递到他面前:

“我虽然能吃,但我更能干啊!”

*末世,受有功法和随身空间

*攻是异兽,血统尊贵超吊那种,三百岁已成年

*前期剧情为主,中期剧情加感情,后期感情加剧情

*甜文甜文甜文

扫!雷!必!看!!!!!!

1.如果文中存在逻辑或者常识性错误,欢迎指出,以便本人及时改正或想办法挽尊。

2.不了解、不确定是不是BUG的地方,友情建议先略微查证一下再于评论中指出,否则“强行公知”KY,小几率掉落作者怒怼大礼包。

3.不改设定不改设定不改设定!或者砸三个亿包养作者,那随便你想怎么改。

*吹爆制作封面的美工小姐姐@洛塔莉_ !!!

*作者微博@何大仁哒哒哒

内容标签: 强强 随身空间 末世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十安,沈寻 ┃ 配角:本文参加征文比赛,求营养液~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把你当狗子你却

立意:末世精英团队,共创美好未来

vip强推奖章

2019年4月3日,病毒爆发,丧尸围城。H市医科大大二学生沈十安与好友分别,因为一个必须履行的约定,带着意外获得的随身空间和捡来的狗子精,自此踏上征程。忠诚铸于热血,信仰源自战斗。伙伴与我并肩,一切为了生存!文章逻辑严谨行文流畅,情节紧凑跌宕起伏,以细腻的文笔向读者展现了末世后多彩的人性版图,带领读者和主角一起经历一场前途未卜的冒险旅程,紧张处令人手心冒汗,惊险处令人悬心吊胆,热血处令人心潮澎湃,温情处又令人热泪盈眶。不失为一篇值得仔细品读的佳作。

第1章

H市偏南,十二月底了日平均气温依旧在5摄氏度以上,遇上今天这样天气好的,万里无云一丝风没有,灿金色的阳光融在空气里,暖洋洋的直让人从骨子里泛出慵懒睡意。

刚转正不到半年的护士小可抱着一个纸袋子走到病房门口,心里忽然就有些紧张。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护士站——四五个跟她同龄的小护士几分钟前因为猜拳失败,颇为不甘地将往VIP病房送东西这个差事交给了自己,此时正满眼放光,挤挤挨挨趴在站台后面盯着她看,见小可回头,挤眼睛的挤眼睛吐舌头的吐舌头,还有人攥着拳头兴奋而无声的冲她比了个加油。

小可脸上红了红,原本的紧张里又掺进去几分娇羞,转过头悄悄深吸一口气,先跟门外相处半个多月彼此都熟悉的两位保镖打了声招呼,然后敲了敲门,转动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沈先生,你在吗?我进来了。”

面积开阔的VIP病房装修精美,雾蓝色的厚重窗帘全部拉开,阳光透过第二层轻纱从飘窗外洋洋洒落进来,照得满室通明。

小可口中的沈先生正站在沙发后的立式衣柜旁,身上的病服还没换下来,手上拿着几件衣服,脚边敞开一只行李包,看起来应该是正在收拾东西。

听到敲门声后转过头来,一双墨玉似的眼睛背着光,眸底清冷幽深:“我在,怎么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小可脸上的红晕立刻又深了两分:这位沈先生,实在是太好看了。

以至于视线才和他对上便烫着一般立刻转到一边:“……沈、沈先生,那个,我来给你送入院时的贴身衣物。”

沈十安将手里刚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包,走过来接过小可怀里的纸袋——他半个多月前出了一场车祸,随后被送进这家H市最大的合资医院进行治疗,袋子里装着的都是那时候从他身上拿下去的东西。

手机在车祸里撞坏了,住院期间早就重新换了一个,学生证和身份证也在确认他身份的时候拿了出来,剩下的不过是当时穿的一套衣裳,还有一串钥匙。

沈十安简单翻了翻,然后对小可道谢:“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可又是一阵面红耳热,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思及对方马上就要出院了,再想想护士站小姐妹们对她的加油鼓劲,鼓起勇气又把视线放回了沈十安脸上:“沈先生在收拾东西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多谢。”

小可眼中划过一抹失望,咬咬唇,到底没敢把“交换手机号码”的请求说出口,最后看了沈十安一眼,低低说了句“那沈先生你忙”,便转身走出病房。

沈十安一直目送她离开并带上门,这才把纸袋子放到茶几上,走回柜子边继续收拾衣服。

没过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了,这回进来的是保镖之一,国字脸大块头,约莫四十来岁的范国平:“沈先生,有位说是你同学的小兄弟想进来探望你。”

他话没说完,沈十安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高个儿青年。周身的冷冽褪去几分,脸上带了点笑意:“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有课吗?”

他跟云飞扬同是H市医科大学大二的学生,同院系不同专业,但有些公共课还是会在一起上。今天是周五,他记得上午下午都是有专业课的。

“你出院我怎么能不来,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么,刀山火海也拦不住我奔向你的脚步啊。”云飞扬双手插兜绕过保镖走了进来,先贫了一句才说到重点:“都快期末了老师查勤查得不严,再说还有室友顶着呢,真要点名帮我代答一声就行了。”

视线在病房里绕过一圈最后落到沈十安身上,云飞扬吹了声口哨:“你这日子过得可以啊小老弟,又是鲜花水果又是营养补品的,我瞅着你比住院之前气色还好。”

这倒是实话,大概是在室内待的时间长了,沈十安的皮肤看上去比以往还要白一点,而且还不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站得远了看不仔细,站得近了才发现连毛孔都几乎瞧不见,莹润光泽白里还透着红,比自个儿这种期末前熬夜打游戏、期末时熬夜背课本的医学狗不知道好出多少个等级。

云飞扬找了半天才从他身上找出点出过车祸的病患痕迹:“就是瘦了不少。”啧,要是让学校里的女同学瞧见,可不得心疼坏了。

在相熟的友人面前,沈十安明显放松不少,“要不我给病房续个费,让你也来住两天?也不用如何,每天让护士扎两针就行。”

云飞扬嘻了两声,“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不麻烦护士姐姐了。”见房门已经重新关上了,从果篮里拿了个橘子一边抛着一边凑到沈十安跟前:“你门口这两个保镖大哥是什么情况?上回来还没看见呢,你爸…咳,顾先生给你找的?”

沈十安嗯了一声,半长的黑发随着他弯腰拉行李包拉链的动作垂落眼前,没有多做解释。

知道这不是什么适合深入的话题,云飞扬也就没继续追问,“出院手续办好了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帮着收拾吗?”

一边说一边拿起了茶几上的纸袋子,刚打开就被吓了一跳——

里面装着的是沈十安的衣服,这个他认识。但浅灰色的薄毛衫和外套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那血迹似乎完全浸透了衣服的面料,因为深沉的颜色和大块的面积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让人立刻忍不住联想衣服的主人到底遭受过怎样的创伤。

云飞扬脸色有点发白,原本嬉笑的神色荡然无存,看着沈十安难掩担忧:“卧槽,你车祸那么严重啊。”

沈十安出车祸之后医院通过他身上的学生证先通知了学校,学校又通知了辅导员,辅导员联系了沈十安目前仅存的直系亲属,也就是那位远在B市的顾先生,等到云飞扬给沈十安打电话发现怎么都打不通,察觉不对劲跟辅导员汇报时,已经是对方住院的第二天。

那时候沈十安刚做完手术,虽然住在重症病房里,但看他气色以及主治医生的描述,似乎也不是特别严重的样子,直到此刻亲眼看见这些见证车祸、浸满血迹的衣服,他才心头狠狠一跳,恍觉对方分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沈十安把纸袋从他手里拿下来,同样装进行李包里:“看着吓人而已,其实都是皮外伤。”

云飞扬有点不信,“真的?”光看衣服上的血迹,分明就是能要人命的失血量。

“真的,”沈十安眸光清澈,有种类似于黑宝石的光泽:“我骗你干什么,真要有什么大问题医生也不会让我出院的是不是。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东西也都收拾好了,等我换身衣服就能走。”

云飞扬还是有些不放心,坐在沙发上紧盯着他,生怕他强忍伤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按照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要是突然晕倒自己应该能冲过去接住吧?云飞扬暗中估量片刻,屁股贴在沙发上悄悄往沈十安的位置挪了段距离。嗯,这样就差不多了,绝对能瞬间冲过去英雄救美。

云飞扬脑子里想象的场景并没能实现,因为沈十安看上去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来回走动都正常自如得很,病服底下除了一件长袖T裇也并没有什么染血的绷带或者是重创后的狰狞伤口。

不过等他背对着自己套上了一件黑色薄款修身毛衣,云飞扬倒是看出点异常来:“诶,你的佛珠呢?”

沈十安右手手腕上一直戴着一串佛珠,墨玉质地,每一颗都雕成了古韵盎然的莲花造型,因为是他母亲沈女士留给他的遗物,云飞扬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

可此时黑色毛衣服帖的套在他身上,右手手腕处一片平整,分明没有佩戴任何东西。

青年动作一顿,然后神色如常地拉上了外套拉链:“做完手术醒过来之后就不见了,应该是车祸里扯断了绳子。”

明白佛珠对于好友的意义,云飞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嘴贱的,会不会说话啊!

熟知他性格的沈十安也不在意,换好衣服拎起行李包,“走吧。”

云飞扬赶紧把行李包抢过来,颇有点努力讨好戴罪立功的意思:“你是病号哪儿能让你拎东西啊,给我给我。”视线扫了一圈病房里的花篮果篮:“这些东西怎么办啊?”

“就这么放着吧,本来也不是送给我的。”顾家是医院的大股东之一,这些东西都是顾先生来过之后,医院里的医生主任和各级领导们送过来的。

病人给医生送东西常见,医生给病人送东西倒是难得。

云飞扬立刻不愿意了:“都送到你病房了怎么不是送给你的!这么多水果补品的,扔在这多可惜啊,啧你这败家孩子。”

抱起几束鲜花,转身出门去护士站问护士姐姐们要了好几个大布袋子,然后在果篮和补品间挑挑拣拣足足装满了三大口袋,探头冲门外的两个保镖嘻嘻笑:“嘿嘿嘿嘿,拎回家给我们安安补身体的,保镖大哥帮帮忙呗。”

范国平乐呵呵的挺好说话,大手一伸轻轻松松拎起两袋,另一位保镖年轻点,名叫万锋,比一八五的云飞扬还高,棱角分明不苟言笑,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拎起另一袋东西。

云飞扬悄悄搓了搓胳膊:也不知道那位顾先生从哪儿请的人,看上去是个狼火啊。

一行四人在住院部负责人的送别下抵达了地下停车场,范国平开车,万锋坐在副驾驶,沈十安和云飞扬上了后座。约莫半个小时后便抵达了沈十安位于H市医科大学附近的住处。

公寓楼是姥姥姥爷留给他的,所在小区属于医科大学的教职工家属大院,在H市这个略微偏南的城市里难得享受市政供暖。

拿出钥匙刚打开门,一行人立即被迎面而来的热气扑得呼吸一屏。

公寓是两室一厅一厨两卫结构,附带一间储藏室和一扇阳台,面积不算太大,但一个人住着绰绰有余。

房子收拾得十分整洁,即使大半个月没住人也看不出丝毫脏乱,只在家具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稍微打扫一下就干净了。

两位保镖拦住了沈十安准备迈进门的步伐:“沈先生,安全起见,最好让我们先检查一下。”

沈十安抿唇,然后点点头。站在门口看着两位保镖将房子里每一处角落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直到万锋准备打开朝北的储藏室,这才拧眉冷声阻止:“等等,那间不能进。”

话音刚落抬脚走了过去,转动把手主动将门打开——

储藏室的面积和次卧差不多,因为朝北背阳,温度比屋子里其他地方略低。房屋结构图上写的是储藏室,其实并没有当成储藏室来用,房间里空荡荡一览无余,只有靠着墙的木家具上放着一个淡青色的瓷罐,旁边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前还摆着约莫二十厘米长、红泥塑的四角香炉和两架烛台。

万锋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抱歉。”

“没事。”青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转头看向刚刚检查完卧室的范国平:“劳烦两位在我身边守了这么多天,不过我已经出院并且平安到家了,两位应该也能结束这份工作,不用再保护我了。”

范国平和万锋对视一眼,国字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那个啥,我们俩是顾先生聘请的,顾先生的要求是对沈先生你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工资都已经拿到手了,没有顾先生的指示,我们也不敢玩忽职守就这么撒手不管。这也是为了沈先生您的安全考虑。”

沈十安并非不识好歹,也不会故意为难二人,浓密的睫毛垂落一瞬又抬起来:“可你们也看见了,我家里住不下你们两个人。”

就算住得下,他也没办法二十四小时跟这两人共处一室。即是不愿,也是不能。

范国平的神色立刻放松了,笑呵呵道:“这你不用担心,”转身走出门外,掏出钥匙打开了沈十安家对面的公寓房门,“顾先生都安排好了,我们俩就住在沈先生对面,平时绝对不会打扰沈先生私人生活的,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就行。”

既然如此,沈十安也只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将二人送出去后再次道过谢,便关上门回到房间里。

一直没说话的云飞扬听了半天好像琢磨出点什么来:“你爸…不是,顾先生好好的为什么要给你请保镖啊?还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又不是国家领导人还得提防着有人刺杀……”

话音猛地一顿,云飞扬忽然睁大眼睛:“卧槽,难道,难道你的车祸不是意外?!”

云飞扬又惊又怒差点蹦起来,沈十安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没有证据的事情,谁也确定不了。”弯腰换了拖鞋,又给云飞扬拿了一双。

“怎么确定不了啊!要是车祸里没有猫腻顾先生怎么可能这么大阵仗给你请保镖!”云飞扬的性子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猛然间得知有人要害他兄弟那还得了,脸色涨红恨不得立刻拿着菜刀跟幕后凶手拼命:“谁干的?是谁要害你!我知道了,肯定是顾先生他老婆对不对!卧槽,你都姓沈了,户口本上跟顾家半点关系没有,她老盯着你干嘛啊!当初那些事做得还不够缺德……”

沈十安忽然转身看了他一眼,脸上瞧不出喜怒,但眸子里沁凉的冷意瞬间让云飞扬像是被掐住脖子般停了下来。

发泄般使劲揉了揉头发:“不说了,我不说了行吧。”心里暗中嘀咕:怎么住过一次院之后,冷下脸的时候比原来更吓人了。

眼见着沈十安走进了储藏室,赶紧换完鞋颠颠跟了上去,在静谧的环境和浅淡的香烛味道里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我也给阿姨上柱香。”

沈十安点燃了蜡烛,然后用烛火点了三支香,攥在手里对着黑白照片低声道:“妈,我回来了。”

照片里的女子漂亮极了,眉目温柔长发披肩,五官看起来和沈十安足有七八分相像,但气质截然不同,一双笑眼微微弯起来,在太阳底下流光溢彩。

和沈十安的内敛克制不同,同样点了香的云飞扬则要絮叨得多:“阿姨,我又过来叨扰了,不过今儿个安安是病号,我就不劳动他下厨做饭了,待会儿多点些营养补汤啥的好好喂饱他。你放心,安安虽然出了车祸吧但没啥大事,现在活蹦乱跳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您在天上照顾,我在地上照顾,以后绝对逢凶化吉好运天天有……”

直到一炷香都快烧完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把香插‘进香炉里,跟着沈十安走到客厅准备点外卖。

等外卖顺便帮着抹灰打扫的功夫,云飞扬忽然想起件事儿来,“对了,你不是每天日行一善么,今天的份额是不是还没用出去啊?”

沈十安的姥姥和母亲都信佛,他本人虽然不信,但在母亲影响下坚持“日行一善”已经有十几年了,即使是住院期间也从没落下。听见这句话顿时陷入沉思:行善之事不在于大小,哪怕只是扶人一把也算,只不过眼下回到家里,恐怕没有什么实施的机会。

云飞扬施施然坐倒在沙发上,两条腿架上茶几,一句“要不然就过来给我捏捏肩膀捶捶腿吧”还没说出口,门铃声响了,外卖小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云傲天先生在吗,您的外卖到了。”

沈十安挑眉扫了他一眼,然后在后者嘿嘿嘿嘿的笑声里先去厨房拿了瓶水,随后打开门,一手接过外卖一手将矿泉水递了过去:“辛苦了,喝口水解解渴。”

外卖小哥愣了愣,然后接过水笑起来:“好嘞,谢谢您嘞!满意的话麻烦五星好评!”

沈十安点点头:“没问题。”

吃完饭又吃过甜点,沈十安将云飞扬连同一大袋水果一起送了出去。

云飞扬提着袋子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光靠保镖不行,你一个人住还是有点危险,哎,明天周六,我去宠物医院上班,要不给你带条狗吧,我们医院里收留的流浪狗可多了,都清理过打过疫苗,你喜欢什么样的?”

云飞扬遵从父母期望学的是人医,但本人其实对兽医更感兴趣,所以趁着课外时间找了份在宠物医院的兼职,按他的说法,“治人哪有治狗好,又萌又乖不医闹”。

“再说吧,”沈十安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宠物,“如果要养的话我告诉你。”

“行,说好了啊,别自个儿买,领养代替购买,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云飞扬隔着逐渐合拢的电梯门冲着沈十安挥手:“行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昂。”

目送云飞扬离开之后,沈十安走进卧室翻出换洗衣服,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冲了个澡。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玻璃门内走出来,一边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一边走到镜子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镜子上抹了几下,粘附的水汽滚落下来,清晰的镜面里显出一道年轻的身影。

潮湿的黑发往下滴着水珠,脸上因热气蒸腾出一抹红晕,薄唇微抿,愈发红艳的色泽诱人至极——明明是几乎妖冶的性感,却因为漆黑眸子里冰凉的冷意瞬间多了几分不可触碰的距离感。

青年人的身材略微瘦削却并不瘦弱,薄薄一层肌肉恰到好处,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直没入浴巾之中,在水汽中泛出迷人的光泽。

沈十安的视线从镜中的脸上一扫而过,而后定格在镜中人的手腕上——

平日里从没摘下过的佛珠早就不见了,而在佛珠原本的位置上,一道刺青仿佛与生俱来一般,将沈十安的右手手腕完整环绕一圈,暗青色的纹路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恍惚中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妖异美感。

如果这时候云飞扬在场的话立刻就能认出来,那道刺青神秘诡异又暗含玄妙的花纹,分明就是佛珠的造型样式。

沈十安抬起左手往那道与皮肤完美贴合的刺青上摸了摸,心中默念:进。

下一秒,热气蒸腾的浴室内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2085年12月21日周五,距离病毒爆发还有3个月零12天。

第2章

沈十安告诉云飞扬,他在车祸里只受了点皮外伤,这话其实并不太准确。

发生车祸的地方位于H市郊外的一个十字路口,天阴下着小雨,视野便昏沉沉的看不清晰,在那辆装满煤土渣的大卡车忽然冲出来之前,沈十安没有发觉到任何异常。

他开的是辆小型轿车,高考结束后姥爷送给他的毕业礼物,生产方的主要宣传点就是轻盈灵巧适合新手驾驶,因此在重型卡车的急速撞击之下,几乎像是一只脆弱的火柴盒,瞬间就被撞飞出去砸进了路边的泥水坑里。

凌空翻滚几周又轰然落地的时候,被安全带绑在驾驶座上的沈十安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穿透肺叶后直直从右胁下刺了出来,滚烫的鲜血继灌满了他的胸腔后争先恐后从口鼻和伤口处往外淌,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裳。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左右车门都被撞击力挤扁、且自己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情况下,他实在想不出来任何幸存的可能。

但是他并没有死。

濒死前的昏暗中,饱蘸鲜血的佛珠珠串光芒大作,一瞬间右手手腕被高热烧灼的痛苦几乎超过了肺叶被鲜血淹没的呛痛,等视野再度清晰的时候,他便来到了自己此时立足的地方——

眼前是一处环境清幽的陌生空间,面积大约一个足球场大小。环境并不复杂,最显眼的是一幢三层高、古色古香的竹楼,楼前长着两棵树,一棵是桃树,另一棵他不认识。

树前是一片开阔空地,空地外环绕着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而在溪水的源头,则是一孔地势稍高的泉眼,以及泉眼下方,一汪由汩汩泉水汇聚而成、直径三米左右、雾气蒸腾的灵泉池。

正是这汪灵泉救了他的命。

车祸发生之后,右手手腕处被烙铁炙烤般的痛苦刚刚出现,他就被佛珠“吸”进了这个地方置身于灵泉当中。他学的是临床医学,但没有任何医学理论能够解释他身上的变化:

仿佛有无数股暖流自泉水中涌入他的身体,安抚、修复、愈合他体表和体内的伤口,车祸造成的几欲让人发狂的痛苦很快平缓下来,断裂的肋骨重新长好,被刺穿的皮肉组织迅速愈合,胸腔中的淤血以一种奇妙的方式从毛孔中排出……

温暖的灵泉仿佛母亲的子宫,源源不断为他提供着生命所需要的所有物质。

他不知道自己在灵泉中泡了多久,等到空间再次将他“吐”出来,他依然被安全带绑在翻倒过来的轿车里,手腕上的佛珠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圈仿佛天生长在皮肤上的暗青色纹身,而远处隐隐约约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救护车将他送进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检查,主要创伤是撞击时造成的外表皮擦伤和轻微软组织挫伤,等到顾先生得到消息赶至医院,由外科室主任亲自监督又给他从头到脚做了一遍检查,检查结果依然不变——

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口就是碎玻璃造成的深深浅浅的划伤,因为割破了几条静脉血管,出血量比较大,看上去有些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能结痂,除此之外连最轻微的脑震荡都没有。如果不是顾先生执意要求,他完全不需要住院大半个月这么久。

造成车祸的肇事卡车司机早在救护车抵达前就逃离了现场,警方调查后发现是某个矿场工地聘请的临时工,工作合同上的身份信息、联系方式、家庭住址都是假的,目前仍然在逃没有任何消息。

只有沈十安一个人知道,在那个阴雨连绵的初冬下午,在那场堪称惨烈的车祸当中,在轿车狭小逼仄满是血腥气的驾驶座上,究竟发生过怎样神秘而奇妙的事情。

空间里的温度似乎始终保持在二十五摄氏度左右,因此就算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也丝毫不觉得冷。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泉眼处水流的淙淙声响。沈十安靠在灵泉池壁上,温暖的泉水正好没过胸口,仰头看着空间顶部雪青色的“天空”。

最初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淡去之后,遗留下来的就只有满腹疑惑:

这个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谁创建了这个空间?和沈家又有什么样的渊源和联系?除了他之外,还有人知道佛珠的秘密吗?

……

类似或截然不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没有止境,可光坐在这里泡温泉,显然没办法解答其中任何一个。

沈十安低头往脸上泼了一把水。死都死过一次了,既来之则安之,多想无益。

大约半个小时后,感受体内充盈的精力和力量感,他单手撑地从泉水中跳了上来,用浴巾擦干头上身上的水珠,重新围在腰间,然后沿着一条青草绒绒的小路走向竹楼。

青草被踩在脚下的触感十分奇妙,极轻微的刺痛中带着密密麻麻的痒,旁边的的土地酥软蓬松,在天光下泛出肥沃的黑色。

绕过楼前两棵合抱粗的大树,踏上了走廊外的台阶。沈十安停在门口,拿起竹凳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将脚擦干净,然后穿上了凳子旁边的一双棉拖鞋——

这两样东西都是住院期间他托保镖范国平购买,随后在试探空间规律时带进来的:只要跟他身体直接接触的物品,都能跟他一起进入空间之中。

竹楼的第一层总共四个房间,最中央是间客厅,客厅右手边是间书房。

书房内的陈设简洁而典雅,墙上还挂着山水画,沈十安推门走进去,越过笔墨纸砚俱全的书桌,直直走向书桌对面的一副书架。

书架极大,与整面墙同高,但上面只放了一本书,沈十安将书拿了起来,封皮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再次映入眼帘:

归墟功法。

这本书沈十安已经来回翻过很多次,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这本书和灵泉泉眼应该是这个空间里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如果能掌握书里的内容,应该就能对空间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只可惜书中绝大多数都是繁体字,难认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词句晦涩难懂,语序混乱无章,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对他来说和天书也没两样。

耐着性子勉强翻了两页,发现和前几次一样依旧是满头雾水毫无进展,沈十安只能将书重新放回去,转身返回客厅。

客厅最里面是连接二楼的木质楼梯,沈十安顺着楼梯往上走,在楼梯行至一半拐弯的位置,不出预料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拦了下来。

果然还是不能上去。

有关这个空间,他摸不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走出竹楼,沈十安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手腕处的刺青上,心念一动便出现在浴室当中。

冲澡时蒸腾起来的热气已经散尽,镜子里清楚照见了他的身影。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里不同,大约是二比一,也就是说在空间内停留两个小时,现实世界中只过去一个小时。

考试前用来临时抱佛脚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解开浴巾穿好衣服,沈十安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有云飞扬帮忙,家里已经全部打扫干净了,但大半个月没住人,要收拾的地方还有不少。

被芯和枕头抱去阳台暴晒,换下来的被单床套塞进洗衣机,从医院里带回来的水果补品放进冰箱整理好,沈十安拎着一只小喷壶,绕过来回乱转的扫地机器人走到阳台上给绿植浇水。

绿植都是姥姥姥爷种的,姥姥还在世的时候,整个阳台被收拾得像是个立体小花园,从常见的南瓜辣椒等蔬菜到各种藤萝花卉,姹紫嫣红热闹极了,一年四季都是生机勃勃。姥姥过世后蔬菜花卉枯死了不少,后来姥爷回转精神,仔细打理照顾,也是一片郁郁葱葱。

直到姥爷也过世,沈十安却不知道该拿这一阳台的植物如何是好。

他尝试根据种植手册以及网上查询到的各种植物习性打理过,但享受过悉心照料的植物好像比人命更加脆弱,不管他怎么努力,每一天都有一两株死亡凋零。

再后来,没死的植物大半让他送给了楼上楼下喜欢打理花草的邻居,一小半或许是出于“想要证明自己园艺能力”的心理留了下来,到现在只剩下一盆仙人掌、一盆芦荟和一丛绿萝依旧在他手里苟延残喘。

不过大半个月没人浇水,喜湿的绿萝几乎成了干草,不喜湿的芦荟因为被晒得太厉害,好像也喘不了多久了。

手指捏了捏芦荟缩水一大半蔫哒哒的叶子,沈十安下意识拧起眉头,稍微想了想,身形一闪从原地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喷壶里已经全换成了灵泉水。

灵泉既然能修复伤口,应该也能滋养植物吧?

沈十安不是特别确定,毕竟人体所需的营养和植物截然不同,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浇过灵泉水之后,芦荟和绿萝蔫哒哒的状态好像的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善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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