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春色》玉棠、谢容锦
作者:平生不晚
简介:
玉棠被买入府后,因为模样好被大夫人养在身边,以备做世子的通房。
杨柳眉,剪秋瞳,波光流转间,只一眼就勾了世子谢容锦的魂。
可得宠哪里这么简单?
谢容锦之所以留玉棠在身边,就是因为杨钰安和她有五分像,正宫进了门,哪还有她得宠的份儿,更别说前世杨钰安刚过门没多久,就找了个由头把自己丢进湖里淹死。
重来一次如果还要死在同一个人手上,未免太过窝囊。
这一世,她选择在杨钰安过门前,带了细软直接赎身跑路。
却没想到病倒的谢容锦日日念着她的名字,想让阿玉回来。
再见面时,她身边带着个两岁大的孩子,手边还揽着一位夫君。
侯府再怎么也是要面子的,哪怕谢容锦真放不下她,还敢对着有夫之妇强取豪夺不成?
玉棠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却没料到谢容锦比她想得更疯。
他休了露出真面目的杨钰安,绑了玉棠回府,让她当自己的正妻。
“阿棠,留在我身边。”
第1章 我重生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玉棠已是如风中落叶浑身无力。
可作为通房,她却不得不起身伺候清洗。
刚有动作,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玉儿……”
世子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的磨蹭着,暧昧又缱绻。
玉棠身子僵了一下,背对着男人的脸上满是苦涩。
冰凉的心并未随着男人怜惜亲昵的动作回暖。
只因,这一声“玉儿”叫得并不是自己。
至于她为何知道,那是因为她上辈子付出一切后才知道的。
不错她重生了,重生回做世子爷通房的时候。
上辈子她穿越过来后,在男人的温柔宠溺中逐渐迷失,真的爱上了对方。
可直到世子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杨玉安进门,看着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她才恍然惊觉,自己不过是对方的替身罢了,
想起上辈子这人冷眼旁观她被杨玉安为难苛待,甚至被杨玉安污蔑与人通奸,生生被绑了石头坠进护城河里淹死。
玉棠只觉得寒心。
这一次,她再也不要那么傻的托付真心了。
要想尽办法脱掉奴籍,离开这里!
今夜她没有留宿世子房中,而是去了耳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听见隔壁传来动静,她才披了件衣服,急急去里面伺候。
这男人吹毛求疵,样样讲究,她在他身边伺候的时候便也是尽心尽力,分毫不敢怠慢。
谢容锦已经起身坐在床沿上,一张清隽好看的脸上带着几分才睡醒的慵懒,冷白的肤色,略显狭长的眉眼,刀削斧凿一般精致深刻的五官。
此时他身上为准寸缕,精装的身体和线条流畅的腰腿就这样毫无顾忌地闯入玉棠的视线。
嗯,这身材还是很有料的。
想起昨晚上这男人对她无休止的索取,玉棠忍不住呲了呲牙,暗骂一句禽兽。
转头拿了挂在屏风上的衣裳鞋袜,一样样地为他穿好。
有婆子端了热水进来,玉棠伺候着他洗手净面,又漱了口,用帕子替他将脸上的水擦洗干净,为他将满头鸦青色长发挽成发髻,用一只琥珀镶翡翠的祥云簪固定住。
她向来聪明灵巧,发髻也梳得整齐利落,一丝不苟。
谢容锦很满意,他已经习惯了玉棠温柔熨帖的伺候。
他抬眼看着小通房那近乎透明的苍白小脸,恬静温柔的眉眼,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看上去又娇又软,因为初经人事,青涩中又带了几分媚态。
一身浅黄色束腰长裙,宫绦系在不盈一握的腰身处,更显出几分曼妙随性来。
这样单薄的身子,昨晚上却要承受他那样凶狠的索取,想到此处,他心里多了几分怜惜与愧疚。
他劲瘦的手臂揽过玉棠纤软腰肢,低头,声音暗哑:“一会儿我让寻墨去尚宝阁给你挑两样首饰送过来。”
玉棠手一顿,抬头快速看了对方一眼,又垂下头,温顺应答:“谢世子爷抬爱。”
谢容锦对她的乖巧温顺还算满意,不在多言,随便吃了两口早膳,便去衙门当值了。
婆子送避子汤进来,玉棠也没犹豫,咕嘟咕嘟几口全喝了。
苦涩的药入口,玉棠心里却无比踏实。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没多久,谢容锦的随从寻墨就送了东西过来。
原以为谢容锦就只是赏些金簪玉石之类的小玩意儿,却不想,他这次竟然让人送了一整套的赤金镶翠的头面给她。
这一套下来,少说也得一百多两银子了。
玉棠也有些惊讶,上辈子可没有这样好的待遇,看来还是自己昨晚上的努力起了作用。
她真心实意高兴起来。
这可是真金白银,以后她出了侯府,都是用的上的。
玉棠道过谢,又给了寻墨一个红封做赏钱,这才小心翼翼把头面收起来。
却不知,寻墨拿着整套头面招摇过市给她送过来,此事已经传遍侯府。
府里的年轻丫鬟们羡慕的、嫉妒的都有。
玉棠晌午去厨房里领饭食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
“哎哟,我当谁来了呢,老远就闻到一股子骚劲儿!原来是昨晚上才被抬为通房就缠着世子上床的狐狸精啊!”
来人着一身青绿色绣蝴蝶比甲,面容秀丽却带了几分刻薄,此时一双眼正冒火地盯着她,脸色阴冷。
玉棠认出对方来,是世子爷房里伺候的另一个丫头春娇,她老子娘是厨房的管事,素日里仗着太太对他们一家子的宠信,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的。
玉棠并不想与对方争执,抿着唇,面无表情走进膳房。
“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站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下三滥勾引人的手段,你敢做不敢认,要不要我嚷嚷出来让人都知道!”春娇追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尖利的指甲狠狠扣进她的肉里。
玉棠眉头一蹙,回身,冷冷睨着对方,将对方的手紧紧捏住:“我是狐狸精?”她冷笑:“只怕某些人想做狐狸精也做不成,前儿夜里爬到世子爷床上,也被撵下来,真真可笑!”
说完她将春娇的手一把甩开,用力之大,春娇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错位。
第2章 一针见血
春娇瞪大了眼,羞赧又愤怒,尤其是周遭人来人往,听见玉棠的话,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春娇气得眼睛通红:“你胡说!都是你个小贱蹄子勾引了世子爷!不然他如何会那样对我!”
眼看着周遭异样的目光越来越多,春娇再也受不住,一咬牙一跺脚离开了。
玉棠冷哼一声,去厨房领了一份饭,这才离开。
晚上谢容锦从外面回来,玉棠上前要为他解了披风和外衣。
见他清隽的脸上裹挟着寒意,玉棠知道他这是心情不好,定然是在衙门遇见了什么烦心事,替他收拾好衣裳,便借口退了出去,不想触霉头。
原在外面伺候的春娇却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趁着玉棠不在,便摸去了里面伺候。
玉棠刚去外面沏了一壶茶回来,便听见内间传来谢容锦暴怒的声音。
“滚出去!”
没多久,春娇捂着脸哭着从里面跑出来了,路过玉棠身边的时候,还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跑开。
玉棠垂下眼,端着茶进屋,迎面便飞来一个茶杯,正正砸在她的额头上,冷白色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红印。
“让你滚出去!”谢容锦怒斥一声,转过头看见是玉棠,明显愣了一下,墨色深眸中划过一抹懊恼:“怎么是你。”
玉棠扶着额头娇嗔一句:“爷今日好大的气性。”
谢容锦便顺势道:“你去哪里了?以后不许她们这些人来屋里伺候,否则就拿你问罪!”
玉棠挺想翻个白眼的,这些人自己眼巴巴削尖脑袋想往他身边凑,他是看不出来吗?
自己哪有那么多眼睛鼻子,专就盯着他转了。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出来,还要继续维持乖巧温顺的痴情人设,欠了欠身:“奴婢知错,世子爷勿怪。”
她声音娇软,湿漉漉的眸子里又带了几分讨巧求饶。
谢容锦心里再大的气性也消了,原本浮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对着玉棠伸出手:“过来。”
玉棠便乖巧地走过去,谢容锦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玉棠轻轻低呼一声,下一刻人就落在了他的腿上。
她身子本就单薄娇弱,小小的一团窝在谢容锦怀里,惹人怜惜。
谢容锦用力圈住她,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用力啃咬厮磨,像是发泄,又带着缠绵情意。
玉棠心里惊了一下。
这一年来虽然谢容锦宠她,却又极重规矩,除了夜里会对她格外痴缠怜惜,白日从未僭越过。
今日却是怎么了?
直到唇齿间传来铁锈味,她娇嫩的唇被对方磨破,谢容锦终于有几分理智回归,睁开眼,待看到她雾蒙蒙的眼底满是委屈可怜,便也放过了她。
他轻轻喘息,将鼻尖抵在玉棠的额间,轻轻撩拨着她的头发,倏地问道:“你怎么不戴我送你的头饰?”
玉棠今日头上簪的,依旧是一支极为简单雅致的素银兰花钗。
她心头紧了一下,怕被看出端倪,主动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软软道:“我的爷。您也不看看您赏赐的是什么物件,奴婢哪里敢戴出来,只怕别人该说奴婢恃宠生娇,妖媚惑主了。再说世子爷赏赐的东西,奴婢要好好放起来,每日里都拿出来好好看一遍才心中欢喜,更不舍得戴了。”
她一双略显狭长的杏眼亮晶晶,就这般满目柔情地盯着他,俏生生的。
谢容锦喉头发紧,又似想到什么,漆黑的眸子浮现出晦涩难辨的情绪。
竟是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床榻。
一番折腾肯定是少不了了,待谢容锦完事儿,已经是日落黄昏,玉棠躺在床上微微娇喘,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心里不由暗骂这人禽兽,昨晚上要了一夜还不够,竟又折腾了一场。
偏偏谢容锦一场发泄后,神清气爽地穿衣起床,清隽的脸上带着餍足,已经率先离开了。
玉棠这时候却不能睡,不然被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传到侯府太太耳朵里,自己又要白白受一场挂落。
待她起身喝完婆子准备的避子汤,屋里伺候的另外两个丫鬟已经把房间重新收拾整齐。
春娇恶狠狠瞪着她,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刚刚自己不过想多亲近世子爷,伺候他换衣服沐浴,便被毫不留情斥责一顿赶出去。
这小贱蹄子却是大白天就勾着世子做那种事。
想到此,她眼底浮现出几分恶毒,突然凑近了玉棠,冷笑道:“你别得意!听我娘说,夫人已经在给世子爷物色世子妃人选了,要不了多久,正主进门,你这样的货色,便只能靠边站。”
她娘在夫人院里伺候,平日里知道的消息也比府里其他人更灵通一些。
玉棠眸光微闪,放下汤碗,似笑非笑盯着对方:“我本就是个奴婢,世子妃来了,我克尽本分,又有什么怕的?”
“倒是你,千方百计想爬床,若是被新主子知道了,看她不扒你的皮!”
一针见血,每个字都狠狠戳在了春娇的心窝子上。
春娇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收拾了东西出去,临走的时候不忘刺了一句。
“你当爷今日心情为何不好,全是因着跟爷青梅竹马,平日里关系最好的杨尚书家的小姐杨玉安原定的未婚夫家被皇上申斥贬官,婚事也因此作废了!”
“看来杨小姐的婚事又得重新谋划,你说咱们世子爷会不会想要趁机与他们家结亲?那才是爷真正心尖尖上的人,你就等着受尽冷落被主母赶出门吧!”
春娇扭着腰,昂首阔步地走了,仿佛丢下那番话,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玉棠却是心绪难平,她看了眼已经被喝光了的避子汤碗,突然就觉得腻味起来。
也好,很快,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心情轻快起来。
第二日一早,谢容锦前脚刚走,后脚侯府太太的身边人桂嬷嬷便来了,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让她去上房里回话。
玉棠心中暗道不好,只怕昨天谢容锦拉着她“白日宣淫”的事情已经被传到太太耳朵里。
正是该死的封建社会,明明享受的是男人,最后被问责的却是她。
怀揣着满肚子的嘀咕,玉棠收拾齐整,磨磨蹭蹭跟着桂嬷嬷去了上房。
前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就听见一声怒斥。
“下流蹄子!瞧你那下流轻狂的浪样儿,我好好的哥儿都让你们这些小蹄子勾搭坏了!”
滚烫的茶迎面泼过来,玉棠惊得往旁边一躲,忙跪在地上请罪。
第3章 逐渐缓和
玉棠抬头,便看见一身威严肃穆的侯府太太,正冷脸盯着她,旁边还站着唇角的娘,亦是鼻孔朝天对着她,明显幸灾乐。
她知道今天来者不善,故而也有了心理准备。
便跪在地上请饶:“太太恕罪!奴婢自被太太调拨到世子爷的院里伺候,时时刻刻不敢忘怀夫人的恩德,日日尽心伺候,生怕自己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谦恭谨慎,万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奴婢实在不知,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坐在上首的侯府太太秦氏,垂眼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玉棠着一身素净的青绿色绸布衣裙,样子并不花哨,一头乌黑青丝单单用银钗簪着。
中规中矩的打扮,并不招摇惹眼,只是那张脸也太艳丽了些。
太太听了她这番掏肝刮胆的剖白,心里的怒气倒是消了大半。
开口的语气也没有刚刚那般冷硬:“既如此,你昨日为何光天化日便勾搭爷们?”
果然是为了昨天的事情。
玉棠也是急中生智,拿帕子揩了揩眼角泪痕:“太太真是冤枉了奴婢,昨儿奴婢也不知道世子爷是怎么了,只拉着奴婢一个劲儿地喊着玉儿……奴婢惶恐,原也劝过世子爷,可爷像是魔怔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秦氏脸色一松,明显也想到了刚刚才被坏了心事的杨玉安。
玉棠又含泪看向侯府太太,咬唇道:“太太明鉴,奴婢自知此事没拦住世子爷,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但是奴婢发誓,奴婢只想要尽心尽力伺候爷,报答太太的恩德,绝无勾搭带坏了爷的心思。”
“奴婢是真心实意想要世子爷好,想侯府好的,只求太太怜惜,他日世子夫人进门,放奴婢出门,从此走得远远的,绝不打扰世子爷和新夫人。”
总算是把这番话说出来了,玉棠虽然表面恭顺,心里却是十足紧张,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秦氏。
听了她这番话,秦氏却没有急着变态,神色难辨地说了一句:“我原也是念在你还算老实本分,待世子妃进门,再给你抬个姨娘的。”
玉棠深知这话里水分很深,甚至更多的是试探。
忙惶恐道:“夫人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出身卑贱,不敢想姨娘的位分,也没有这样的福气。”
秦氏紧紧凝视着她:“如此,你不觉得委屈?”
玉棠两手放在头顶,恭恭敬敬给秦氏磕了个头,才抬眼,目光坦然澄澈地看着对方。
“回太太的话,奴婢不委屈,能有幸被太太选中伺候世子爷一场,为太太分忧,便是奴婢莫大的荣幸。”
她神色坦然从容,没有半点扭捏作态,倒是让秦氏信了七八分。
秦氏原本冷锐的眼神逐渐平缓,神色也柔和几分。
“好孩子,倒是我误会你了。”秦氏叹息一声,使眼色让后面的桂嬷嬷扶着玉棠起来:“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
秦氏接过身边人递上的茶盏,眉眼舒展开,声音淡淡道:“过两日世子寿辰,府上会为他办个宴会,届时京都各府上的千金贵女都会来府上,你且帮衬着操持,免得出了纰漏。”
“若是在世子夫人进门之前出了什么难听的话,你这脸面和性命可就都顾不住了!”
玉棠立刻恭敬应是,待秦氏又问了两句谢容锦近日的生活起居,这才从上房退出来。
她后背已经是起了一层的冷汗。
今日若不是自己机智应对,又确实没有存着任何不正之心,只怕难以脱身。
如此,她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心思。
虽然太太没有应允要放她离开,但是到底也没有拒绝,那就是有很大机会的。
转眼便到了谢容锦寿宴这日。
府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各府都受了请帖,前来拜会得人络绎不绝,侯府门前人流不息,马车排了长长一条街。
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驶到门口停下,纤纤素手撩开帘子,紧接着一道袅袅倩影从马车上下来。
女子一身素白衣裙出尘不染,头上简单挽了个流云髻,别一支温润精巧的白玉兰花簪,鬓角两缕长发散落下,更衬得一张精致娇艳的脸多了几分风流韵味,柔弱娇怜。
众人认出来者的身份,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京城谁人不知尚书府小姐杨玉安与侯府世子谢容锦青梅竹马,当初杨姑娘与丞相府嫡长子定亲,谢世子还狠狠大闹了一场。
如今丞相府满门获罪,杨家第一时间去退亲,杨玉安的名声可不算好。
谁都知道今天是侯府太太给世子选亲的日子,她来这里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不少对谢世子有意的贵女们忍不住凑在一起嘀咕,无非是在背后议论杨玉安待价而沽,没了丞相府的亲事,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攀侯府的高枝。
杨玉安盯着众人异样的眼神,淡定从容地进了侯府。
今日谢容锦作为东道主,被迫在门口迎接宾客,玉棠就站在他身后,帮着接帖子。
抬眼看见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她心绪微微起伏,上辈子受过得磋磨历历在目,她心中不平,却不敢让人看出来,赶紧垂下眼。
谢容锦的表情不太好,漆黑深眸中情绪晦暗难辨,不软不硬刺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当初杨玉安定亲,可是说了许多绝情的话。
杨玉安被他冷漠的态度刺伤,眼眶微红,抿紧唇,却是温柔笑笑:“今日阿锦生辰,我自然要来。”
她说完垂眸敛目,声音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这是我当初答应了的,你每年生辰我都要来。”
这话不轻不重,正好落入谢容锦的耳朵里,他眸色微变,虽然面上不显,内心却并不平静。
脸色到底是缓和许多,语气我不自觉放柔:“明知道多少人盯着你,还要来这一趟,不怕自己名声坏了。”
他犀利的目光随意扫过人群,见大多数人幸灾乐祸或者奚落讽刺的目光落在杨玉安身上,他脸色沉了沉,转头吩咐正在接收礼单帖子的玉棠。
“你带她去别院休息。”
玉棠低眉敛目,假装没看见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欠身应了:“是。”
恭谨地领着杨玉安和她的丫头去侯府为贵客准备的偏院歇息。
杨玉安目光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谢容锦,这才跟着玉棠离开。
直到两人走了,谢容锦紧绷的神色才逐渐缓和一些。
身旁的好友用肩膀戳了戳他:“看她那副样子,眼睛珠子都要落你身上了,莫不是要回心转意,与你再续前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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