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何不同舟渡》作者:当年吴钩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8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书名: 何不同舟渡

作者: 当年吴钩

简介: 女研究生穿越史书,成了东越国世子妃温书宁。

醒来的时候,自己头上缠着纱布。原来是世子发疯,将一块玉镇纸砸向了她。

史书记载,东越国世子齐沐患有疯病,被其父幽闭而死。齐沐的儿子齐羽后来继承大统,世子妃成为太后。

温书宁掐指一算,距离世子死期还剩不到五年,那就躺平坐等当太后吧。

某天,听说世子被喊去监修祖陵。缠绵“病”榻个把月的温书宁一口气把王宫逛了个遍。

跟着公婆谈笑晏晏间,厚重的门帘从外掀开,进来的男人浑身透着狼狈,眉目撕裂桀骜,冲着温书宁嗤笑道:“我不在,世子妃倒是恢复得更快些。”

※ 穿书灵感来源于朝鲜王朝壬午祸变,1752年7月朝鲜英祖李昑废黜代政王世子李愃,并将其关入柜中,导致其活活饿死。

※ 本文为作者脑补的言情文,非历史正剧的还原。

第01章 01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

我闻到了特别香的味道,总之很上头。

我下意识摸了摸头,似乎还缠着纱布。

滑腻柔软暖和的锦被,四根粗大的盘龙柱支在床之四角,一直延伸到天花板。

精雕细琢的木刻与金碧辉煌的壁画相得益彰,显示出无与伦比的贵气。

这确定是我这只土狗能待的地方?

“什么狗?回娘娘,先前那只野狗被侍卫赶出了椒房殿。”眼前是一个眉目如画、乌发如云的宫装女子——凝霜。

凝霜,十六岁,世子妃温书宁从娘家带到宫里的贴身侍女。金黄帷幔下站着的另外一个清秀的女孩,裁冰,十五岁,亦是陪嫁侍女。

原主记忆逐渐苏醒,与我现代的记忆重合,我穿越了,不,我人格分裂了。

在现代,我刚拿到英语同传硕士学位,走穴各类国际会议,发量日渐稀疏,催婚是必然的,好男人是稀缺的,结婚是遥不可及的。

一个平淡无奇的中午,在图书馆,百无聊赖的我翻开一本史书。上面记载东越国世子齐沐疯癫狂悖,忤逆双亲,行止恶劣,被东越王下令幽闭而死。

妈耶,我合上史书,只觉晦气。

出了图书馆大门,熟悉的三步台阶,我通常是一跃而下。而这次,我驾轻就熟跃下台阶,却迟迟没有落地。

我心头一紧,准备缩回脚的时候,整个身体重重摔到了地上。

如今,我从龙床上舒醒,成为东越国世子齐沐的妻子,对,就是那个将来要被饿死的短命鬼。

“如今是什么年号?”我紧问凝霜。

“啊——哦——”小丫头眉头一皱,眼眸中闪过深深的忧虑:“回世子妃,慈孝元年。”

“现在是几月份?”

这下子不只是凝霜、裁冰面色复杂,满屋的仆妇一瞬间神色凛然。

“回世子妃,慈孝元年正月。”裁冰可怜巴巴回道,看样子都要哭了。

“屋里太暖和,我还以为春天到了。”我尴尬一笑,赶紧将被子盖在头上,整理纷乱思绪。

慈孝五年仲秋,齐沐被处死。屈指一算,他还有不到五年好活。

如果原主记忆没出岔子,原主在昏迷之前,眼前是盛怒之下的齐沐掷过一片三尺长条状玉镇纸。然后,她大概芳魂委断,一命呜呼了。

妈呀,说得好听是玉镇纸,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块硬石头。石头砸脑袋,妥妥的家暴。

怪不得说齐沐疯癫狂悖、行止恶劣,看来我先前的同情纯属多余,东越王齐炎实在是大义灭亲。

齐沐死后,原主深居简出,直到东越王去世后,其子齐羽继承大统,她也就多年媳妇熬成婆,成为东越国最尊贵的太后。

虽是寡妇,但好歹有个成器的儿子,躺平当太后,好像挺不错。你看看如今躺着的椒房殿,故宫慈禧寝宫也不过尔尔。

借病先躺个一年半载,五年时间很快就过去,只要不跟齐沐这疯子接触就好。

因如今这张龙柱床有些过于巨大,我总感觉自己压不住。

索性搬到正殿旁的临水阁楼上。

水晶琉璃圆月窗,靠窗一张长榻,四壁是孔雀蓝底的描金花鸟图。

整个卧房面积不大,采光风景俱佳,色调相比于正殿,低调内敛温馨许多,倒更像是小家碧玉的闺房。

躺在长榻上,春观繁花冬观雪,夏望星空秋赏月,睡觉读书吃美食,足不出户床上搞定,还要什么自行车。

“这就是我的养老生活了。”我躺在长榻上,接过凝霜捧来的一碗木瓜汤,惬意地自言自语。

“世子妃不老,在世子心中,世子妃永远是最美的。”凝霜很真诚地拍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此时我心中毫无波澜。

我在世子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我指甲盖大的心都懒得上。

话说,这碗木瓜汤味道真不错。

等等,木瓜汤是什么鬼。

我下意识往自己胸口看看,呃,挺饱满。但问题是齐羽已经五岁了,早该断奶了吧。就算他不断奶,也有奶娘照应,轮不到我亲自上阵。

“为什么是木瓜汤?”我问凝霜,实在是不解。

凝霜粲然一笑:“回娘娘,是殿下送来的。其实殿下偷偷来过好几次,你都在休息,殿下不让我们告诉你。”

据我有限的生活常识,木瓜汤的功效应该是补胸吧,可我明明伤的是脑子。

当然,齐沐风华正盛,有些事我也理解。只是,除我之外,他不是还有美人、昭仪各一名,不必记挂病榻上的我吧。

后来,我告诉凝霜,我讨厌木瓜汤的味道,齐沐也就没再送来。

流光容易把人抛,养老日子赛神仙。躺了些日子,头上纱布卸下了,额角在结痂,头发遮着也不影响。

此期间,齐羽每日都来问安,要说古代这孝道文化真不是盖的。

小娃娃一口一个母妃受苦了、母妃请喝茶、孩儿谨记母妃教导,把我喊得心若阳春三月的天,惬意得不得了。

这样的好儿子,可以来一打。

但大安的我,一直躺在床上,纵使两旁世人习惯了,我自个儿却越来越难受。

可若是下地,难免要跟齐沐打交道,我不是还没做好跟疯子打交道的准备吗。

也是上天怜我,某天,我听凝霜说,齐沐被东越王喊去当监工了。

王陵年久失修,修葺之事迫在眉睫,如今齐沐要去千里之外的王陵,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回不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控制住雀跃的心,缓缓抬过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的手去捋挡在额前的一丝长发,有气无力地说道:“世子什么时候出发?”

“昨日天刚拂晓就出了城。太后怕你伤心,还不让提前告诉你。”凝霜小声回道,满脸是愧疚的神色。

我没说话,把自己捂在被头里差点笑出声。

齐沐啊,齐沐,Goodbye Forever 。

一则你有疯病,我真怕你再拿石头砸我;二则你早晚要挂掉,培养太多感情,费时劳神还伤心。

所以,别怪我心狠,等你挂掉,我保证每月初一、十五吃斋念佛,为你超度,愿你早登极乐,远离这“父慈子孝”的人间。

齐沐走后的第五天,我终于“起床”了。

世上难事千千万,没病装病是头等难。

好在,我都熬过去了。

淡淡涂了一层粉,腮红、口脂俱无,穿一身素净的衣裳,挽一个家常的发髻,“大病初愈”的我扶着凝霜、裁冰的手,把椒房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逛了一遍。

齐沐走后的第十天,王宫后苑宫、殿、楼、阁、花园子处处是我垂涎的影子。

作为古文化的爱好者,我怎能放过一饱眼福的机会。在现代,古典建筑虽美,但到底少了人气,而如今身在古代,一切都显得活色生香起来。

齐沐走后的第二十天,太后寝殿惠风和煦、言笑晏晏。

东越王齐炎、东越王后包括齐沐的生母静嫔都在,我最年轻,坐在下首,但我注意到,静嫔一直耳顺眉低地站在王后身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坐。

说起来,静嫔是我的正经婆婆,于是我也自觉站起来。

主位居左的太后笑着向我挥挥手道;“乖孙儿你坐,你坐,大病初愈,可怜见儿的。”

主位居右的东越王颔首示意我坐下,我这才挨着凳子边儿坐下。

东越王如今五十有五,并无老态,一双鹰眼透着锐利的光芒。

虽然东越王长了一张与亲和力毫不搭边的脸,但如今承欢膝下,又有妻妾相陪,他心情出奇地好。

望向我的目光也透着三春晖般的温暖,还叮嘱我将息身体,常回娘家看看。

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公公,我无法想象他同儿子的关系处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程度。

东越王、太后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多逸闻趣事,连严肃的王后、木讷的静嫔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一听八卦,我忘了分寸,咧嘴傻笑。

身边小几上各类糕点甚合胃口,特别是以蟹黄、姜片为馅儿的油烹金银夹花,焦脆香辣,我连续吃了三片。

这时太后插了句:“世孙的午课可曾结束了,也把他请来,吃吃点心,学业不可压得太紧。”

东越王回道:“母亲,比起世子,世孙的课业已经算少的。等过了正月,准备再加两个时辰的晚课。”

太后摇头:“不妥不妥,孩子爱玩是天性,可别再学废了。”

别再学废了,这句话很有深意,我不由得咂了咂唇。

东越王刚想说什么,不怎么说话的王后笑盈盈地接了话头:“此事再议,邱尚宫,你去,把世孙给接来,让他给老祖宗磕个头。”

太后这才满意地笑了。

东越王看了一眼王后,脸色缓和不少,继续温言道:“母亲,城外玉津园早樱开了,明儿,儿子陪着母亲去赏樱。”

“好好好,王上费心了。”太后点头。

眼前这一幕我觉得特别美好,少了皇家威仪,更像是普通人家的聚会,温馨美好。这样的氛围,怎么后来一步步演变成父杀子的悲剧呢。

突然,厚重的门帘从外掀开,伴随着内侍们纷扰的劝阻声,闯进一个男人。

第02章 02

或许是刻入原主骨髓的血脉压制,从未见过齐沐的我一瞬间站了起来,作贼心虚地瞄着他那张居高临下的脸。

这是一张少年人的脸,眉骨宽阔、山根挺拔、嘴唇微厚,有些凌乱的浓眉下是一双眼皮走势朝下的眼,透出桀骜撕裂的目光。

鸦青色皮靴上沾满泥浆,看来他连衣裳都未换就来了。

“长辈们都在,你这灰头土脸的打扮是给谁看?”正前方东越王冷冷地说道,目光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太后、王后都先后劝道:“王上别急,听世子怎么说?”

东越王并不理会,声调提高不少,甚至有些阴阳怪气:“寡人让你去修缮祖陵,便是让你谨修孝道。这才几天,你就跑回来了,还王世子,我看你比那贩夫走卒家的儿子强不了多少。”

齐沐冷声道:“难道没人告诉你,路上遭遇山洪,道路、桥梁冲毁,我差点就死在半道上了!”

“怎么,你是在怪寡人!天降灾患,不反躬自省,倒来怪旁人,你读的什么圣贤书,修的什么为子道!”

东越王的声音不大,但我似乎听到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之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屋宫人早就闻声而动,趴在了地上,屏气敛声,纹丝不动。

太后劝道:“王上,世子定不是在怪谁,他在路上受到惊吓,向你撒娇呢。世子,听祖母的话,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些祖母给你炖山药乌鸡汤。”

听了太后的话,齐沐神色稍缓,刚准备行礼离开,东越王摇头叹气道:“若是玉儿还活着就好了。”

齐玉是故去的世子,齐沐的哥哥,王后柳氏所出,东越王的嫡长子,十五岁死于一场兵变。

齐沐脸上呈现一种欲哭似笑的悲怆表情,他晃晃悠悠退后几步,双手无力垂着,似乎快要朝后倒下。

王后突然站了起来,眼睛微红:“王爷,别再提了。世子,你还不去沐浴更衣,杵在这里干什么!”

齐沐这才望了一眼王后以及王后身旁低头不语的静嫔,宫人已经打开门帘,他准备出去的一瞬,注意到了缩成鹌鹑一般的我。

在他不那么友好的注视下,我绞着手指,感觉自己嘴角大约还挂着糕饼的碎渣。

场面更加凝固,所有人齐刷刷看着我和齐沐。

我清清嗓子,挤出一丝笑容,想着总要打个招呼吧。

没想到齐沐突然嗤笑道:“我不在,世子妃倒是恢复得更快些。”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他摔帘而出。

呵,这人,说什么大实话呢。

见我愣着,王后道:“世子妃,你跟过去看看,世子毕竟是你的丈夫。”声调不高,却似诛心之语,我感受到王后向我投来的审视的目光,一度怀疑王后早就看穿了我的把戏。

我行了礼,匆匆离开是非之地。出了门,庭院静谧无声,齐沐早就没影了。

齐沐正在气头上,刚刚还挖苦了我一通。

我此时若是去寻他,岂不是撞在“枪口上”,搞不好他又拿玉镇纸砸我怎么办。

我正迟疑着,凝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指着后门说:“娘娘,殿下从这里走的,大约回东宫了。”

我微微一笑,寻思这丫头莫不是齐沐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吧,咋处处向着齐沐。

我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提着厚重的裙子小跑了几步,众目睽睽之下,我半真半假在台阶上一滑,“跌坐”地上。

伴随宫女们的惊叫声,我试图站起来,最终失败。

于是我如愿又躺在了临窗长榻上,不要脸地嗑起了瓜子。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树枝在我假摔时在我腿上划了一下,留下条三寸长的划痕。

这不痛不痒毫无感觉的划痕让我表现得好似命不久矣一般,唬得医官们一天三次来望闻问切,捋须半天憋出一句:“但需静养。”

一直到春末,我都没下床。期间太后以及父母亲都来看过我。

原主温书宁出生太原州温氏大族,父亲温峤现为东越国户部尚书。

母亲王冉,亦是出生世家大族的琅琊王氏。

虽跟原主父母不熟,但见到他们关心又担忧的眼神,我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最终我想了个办法,找人做了一双木拐,如此可以名正言顺地偶尔下地活动。

一日躺得无聊,天气有些闷。我拄着拐杖来到庭中,吹吹自然风。

一团团绣球花汇聚若云,两只嫩绿绣眼鸟互相挤着小脑袋立在枝头,胸前的短绒毛荡漾在风中,也融化了我的心。

正看得起劲,两只鸟似乎是感受到某种危险,振翅高飞。

我正疑惑,绣球花的绿叶间窜出根胳膊粗的蛇,直直往地上跌落。

惊慌失措的我丢掉手中拐杖,转身疯跑,却听正前方传来男人的啧啧声。

“世子妃的腿看来是好了。”长廊上齐沐缓步走来,右手腕一转,花叶间那条蛇嗖地一下越过我头顶,咔嚓咔嚓缠在了他的护腕上。

假的!

我张张嘴,说不出话,眼见着齐沐步步靠近。

老远处,我的一双拐静静地躺在草地上。

“呃,那个,我——”

齐沐颇有些得意,这让我羞愧又气恼,有话好好说,何必使此种伎俩。

齐沐比我高了一个头,离得太近,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只听他亦是居高临下地说道:“你不必再躲着我,若是你不想见我,我自然不会打扰你。”也没再说废话,给我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

自此我与齐沐心照不宣,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太后寿辰要到了,王后率领宫人提前筹备,众后妃也跟着帮忙。而齐羽这个时候出了水痘伴随时好时坏的高热,有时还会呕吐。

我索性搬去与齐羽同住,日夜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一则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依靠的人,他年岁尚小,以后要面对风谲云诡的朝堂,我希望能多陪陪他,多给他注入爱的能量;二则我跟齐沐已然没了交集,若是对儿子还不上心,世人怕是没什么好话等着我。

或许是受到原主记忆的影响,看到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的齐羽,我很是心疼,恨不得代他受罪。

而这个孩子比起同龄人,要早熟一些。卧病之中,不忘体谅我的辛苦,一直劝我自去休息。

听着齐羽带着奶音说出成人冠冕堂皇的话,我心头酸楚又好笑。

我摸着他柔顺的乌发轻轻安慰:“你是我的孩儿,照顾生病的孩儿是每一个母亲都会做的。你什么都别多想,安心养病才是正经。平日你读书甚是辛苦,如今更是要趁此调理身心。”

齐羽睁着亮晶晶的眼,用力点点头,在我瞎编的儿歌中齐羽安稳静谧地睡着了,而我也成功把自己催睡。

趴在床沿的我,大概连日陪床辛苦了些,睡得昏沉迷糊。

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给我披了一件袍子。

我猛地惊醒,昏暗的屋子空荡荡的。因为水痘会传染,前来伺候的宫人本就不多。

我疑心在做梦,却发现肩上多了一袭月白锦绣斗篷。

我喊了一声凝霜,却见裁冰这丫头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凑了过来。

“娘娘,凝霜姐姐随着医官去给小殿下取药了。”

我轻轻摩挲着质感很好的斗篷,没再多说什么。

世孙素来底子不错,也就一旬的功夫,身体逐渐康复。

念及我连日照顾世孙的苦辛,又刚好赶上玉津园最后一批晚樱的盛开,太后、王后带着我出宫赏花。

春将尽,夏将至,抓住春的尾巴,树树樱花灼灼开放,奏响了最为盛大热烈的春之尾曲。

穿得花团锦簇的贵眷命妇摇着团扇,在花下结伴而行,所谈最终绕不过自家家主的升迁荣辱。

在玉津园,我遇到了行有忧色的母亲以及三妹温书平。

原主兄妹共有五人,原主排行老二。大哥温书安,科举及第,时任翰林供奉,三妹温书平待字闺中,四弟温书和,为工部营造监监正。

老幺温书镇自小受到全家宠爱,性子顽劣浪荡,读书不成,倒是更喜欢舞枪弄棍,斗鸡走狗,惹是生非,令时任礼部尚书的原主父亲温峤头疼不已。

温书平自小跟原主亲,多久不见,自是欢欣。母亲却有意支开了三妹,将我拉到一旁,眼眸中透着深深的愁绪。

“宁宁,你实话告诉娘,你是不是不想跟世子过下去?”

“娘亲何出此言?”我惊问,毕竟躺着过也是过,我只想跟世子两不干扰而已。

“如今京城处处传言,你与世子不和,数月不曾往来,皆是因为世子失了君宠。宁宁,入了宫门,便没有回头路。世子失宠,谁都可以背弃他,唯独你不可以。往小了说,不辞青山、相随与共是夫妻相守之道,往大了说,也是我们温家的风骨,这是你爹千万让我要告诉你的。”

看着母亲严肃凝重的神情,我自然也敛容屏息,肃然受教。

这是古代,我是世子妃,我的行为已然不只关乎我自己,而是关乎父母兄妹的际遇,关乎温家清名甚至还包括与温家交好的两旁世人。

告别母亲、妹妹,心绪不佳的我独步樱花间,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却见前面茂林中耸出一座苍翠峭拔的青山,耳边传来清丽的鸟鸣。

“这鸟的声音好特别。”

“回娘娘,此为白腹锦鸡,这不高山上少说也有上百只。”

我听着稀罕,便提议要去寻一寻。凝霜问要不要带上几个侍卫。

“这是皇家园林,戒备森严,我也就在山跟前转转而已,何必找些麻烦。”

山不高,胜在秀挺。

白腹锦鸡没有寻到,却撞见一头从草窟窿里窜出的野猪,青面獠牙,甚为凶猛。

我吓得魂飞魄外,呆若木鸡。

眼见着野猪作势向我猛冲过来,那凝霜护主心切,扑到野猪跟前挡着。

野猪却没有朝凝霜践踏过去,而是绕过了她,依旧向着我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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