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按需生长》作者:全糖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5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按需生长》作者:全糖

文案:人人都说叶家的儿子不成器。

从天而降一个柏方鸣,用两年时间把叶惟教得品学兼优。

叶惟说“喜欢你”。

柏方鸣说“要听话”。

于是叶惟以为当男友的第一要义是听话。

他收敛自己的本性,把自己变成柏方鸣想要他成为的样子。

却被告知柏方鸣做的一切都并非出于自愿。

重逢后的柏方鸣对叶惟说的第一句话是:

“别看我。

于是叶惟把流血的小臂藏在身后,不敢说出来。

“不要看着我,不要在我面前哭,不要喜欢我。”

柏方鸣蒙住他的眼,封住他的嘴,还要求他藏起少年人的炽热爱意。

因为没有人说“柏方鸣需要对所有人公平。”

也再没有人规定“柏方鸣必须爱上叶惟”。

叶惟真的再也没看过柏方鸣。

柏方鸣自食恶果。

四岁年龄差,别别扭扭酸甜口

谈恋爱是成年以后,合法~

第1章 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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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惟——等等我!”

身后的脚步逼近,叶惟感到自己的吉他包被拽住,“啧”了声,不得不烦躁地停下来。

徐赫南放开叶惟的吉他,顺势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下周才考试,周末再复习也来得及。今晚大家去聚聚,一起?”

叶惟压根没准备复习——他连书包都没带出教室。

“不去。”

徐赫南学得好也玩得好,人缘也不错,今晚应该会很热闹。可惜叶惟现在没心情。

后面嘈杂的人声渐近,徐赫南压低声音:“郝辰也去,回头别说兄弟不帮你。”

说话间,人群呼啦啦围上来。郝辰站在人群最外围,身形笔直,马尾高挑,并没有参与大声的讨论,只是淡淡地朝这边望过来。

叶惟被她这一眼望得乱了神,偏过头,无意识地弹了下手腕的小皮筋。

在这全市数一数二的私立学校里,郝辰也能算得上是尖子生的典范。成绩常年保持在年级前五,高一还没结束就已经参加两轮竞赛获奖,基本锁定被保送的资格。

更别说钢琴和书法都远超同龄人,是学校举办活动时的常驻嘉宾。大家有时话不说开,但对于郝辰,或多或少都有点可望而不可即那个意思。

叶惟不止一次地自个儿琢磨:养出这么根正苗红尖子生的家庭,得是啥样的啊?

叶惟自己就深有体会,叶振海用各种手段逼他弹钢琴的时候,他都在想,要么天降陨石砸死对方,要么自己从二楼跳下去摔个脑震荡。

当然计划未得以实施的原因主要是摔下去的力度不太好控制。

徐赫南神秘兮兮,一脸我懂的:“本来郝辰是不来的,我说你也去,人家二话不说就跟来了。你这还不去,我下不来台啊。”

叶惟点点头,随即扫视一圈人群,问道:“去哪?”

“我办事你放心,位置都订好了,跟我走就行。”

叶惟朝他一伸手:“跟我爸吵架了手机没带出来。你手机借我,我吉他课请个假。”

徐赫南把手机给他,同时很感慨:“世界上你记得最牢的东西,可能就是你上课工作室的前台号码了。”

叶惟请好假,在腰间搂住徐赫南,在徐赫南外套口袋上方捏住手机轻轻一放,心情莫名好了许多,意有所指地挑起尾音:“可能马上得多背一个号码。”

徐赫南挑地方的眼光一向不错。

古南都饭店,这地方他爸叶振海常来,叶惟被迫来过一两次,别的不说,菜品味道确实非常好。大堂经理认出徐赫南,殷勤笑着,一路领着一行人进了包厢。

来这儿的人吃的就是一个讲究,走到后面完全就是另一番天地,小桥假山流水雅乐应有尽有。包厢不大,但是装修精致,隔音也很好,正好容得下十一个人。

郝辰坐在西南方的角落里,几个知情的男生女生你推我挤地让出了边上的位置,叶惟几乎是不多费力就坐在了郝辰的旁边。

叶惟也不知道自己和郝辰算不算得上正式确立关系。

与其说他喜欢郝辰,不如说他被郝辰身上那种干净、美好的特质所吸引,总会不由自主看向她。

上个周日的晚自习,叶惟因为作业没交被留下来做值日,拖拖拉拉地留到了最后。本来是准备直接走的,但因为不想连累大家一起被扣分,到底是不情不愿地打了一桶水开始拖地。

他头发很久没去剪,天气又闷热,脖间的碎发黏糊糊地粘在一起,十分不舒服,抬手拨弄了好几下。

郝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蹲下在自己座位上找到要拿的资料后,在叶惟面前站定,递过来一根棕色的皮筋。

叶惟愣了下,没接。

“头发稍微扎下,”郝辰解释道,“天太热了。”

普通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也衬出一种别样的温柔,没有人能拒绝这合理的邀请。

叶惟伸手拿过那根皮筋,心猿意马地随意在脑后绑了几下,看着郝辰不走反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写试卷,也不知道该不该搭话,只能埋头拖地。

认真起来这活干得很快,叶惟洗完拖把回教室时,发现郝辰还没走。情理之外但隐约在意料之中,他一边惶惶一边收拾书包,终于鼓足勇气问:“一起走吗?”

叶惟和郝辰路过篮球场,靠着灌木丛走。他望见西边灿烂的晚霞,平日里不曾注意到的风景此刻突然美丽极了,晚风掀起郝辰的裙角,叶惟闻到女孩身上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个从未触及过的美梦。

可惜校门总是要走到的,叶惟很识趣地把皮筋拽下来还给她。

却不想女孩笑意盈盈,挥挥手准备离开:“这还要还我吗?”

叶惟不太明白地小声“啊”了下。

晚风把郝辰的声音吹远,但叶惟还是听清了她的话:

“别人都戴在手上的呀。”

在郝辰旁边坐下,叶惟不知道说什么,又扒拉了下小皮筋。

郝辰递过来一部手机,小声问他要喝什么。

原来是有几个人喊着要喝奶茶,大家商量了一圈索性每个人都点一杯,要喝什么自己选。

叶惟不太想喝,他下个月要准备一场演出,虽然只出场一小会,但也足够叶惟期待了。青春期的男孩身体代谢快,照理无需担心,但工作室的老师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控制饮食,保持状态。

于是叶惟摇了摇头,把手机递给了下一个人。

奶茶到的时候大家正好吃完,餐具已经被撤下,灯光调暗,桌上换上了剧本杀。

徐赫南把奶茶拿进来的时候,神秘兮兮地卖了个关子:“你们猜我路上看到谁了?”

“谁啊?”

“难道遇到你爸了吗?”

“谁啊谁啊,快说呀!”

剧本杀还没正式开始,正在抽选人物阶段,听到徐赫南这么说,七嘴八舌纷纷逼问他。

“我们待会出去可得小心点,我看见老蒋了!”

老蒋,大名蒋奇轩,是叶惟学校高一的年级主任。虽然叫得亲切,实际上大家私底下早已对他怨声载道,因为他实在管得太严厉,稍微有点小错就紧紧揪住不放,如果学生认错态度不好,闹到公开读检讨书、请家长、吃处分都是常事。

叶惟学习成绩差到令人咋舌,他能进这所学校完全是因为有个有钱的爹。迟到、上课睡觉、动不动旷课都是常有的事。叶振海一开始还耐着性子来过学校两次,后来找了点关系,确保叶惟只要做事不太离谱就不会被处分,也就懒得来学校了。

于是一沓沓的检讨书不间断地交上去,除此之外,老蒋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徐赫南经常打趣说叶惟坐的位置是“三不管”地带——老师不管、老蒋不管、老爸不管。

叶惟心里清楚,老蒋看他绝对是不顺眼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动摇了年级主任的威望。

说话间,奶茶已经被一抢而空。有人喊起来:“徐赫南!你是不是漏拿一杯啊!”

坐定后大家左右环望一圈,果然发现除了开始就说不喝奶茶的叶惟之外,郝辰也没有拿到奶茶。

徐赫南大喊冤枉,于是有人提出看下当时的订单。

“啊,只点了九杯!”

点奶茶的是一个叫阮欣雨的女生,她满脸抱歉:“不好意思,当时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点好了,也没有看数量就直接下单了。”

但郝辰当时确实是点了一杯的。

徐赫南打圆场:“可能是后面传手机的时候有人误删了,人多嘛,难免的。”

郝辰也摇摇手说没关系。

于是大家继续抽人物分配剧本,该干嘛干嘛。叶惟没什么兴趣,翻出钱包,站起身打了个招呼:“我出去一下。”

郝辰紧跟着他起身:“我也去。”

郝辰一定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叶惟之前来过古南都,他知道这家饭店还有一个小门。出门左拐后,不远处就有一家奶茶店。

两人穿过假山和小桥,沿着经理带他们进来的路走出去。

“谢谢你愿意出来帮我买奶茶。”

叶惟走在女该旁边有些不自在,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反正我也不想玩剧本杀,我不怎么……擅长这个。”

叶惟是说自己不擅长在人多的场合无所顾忌地说笑玩闹,郝辰大概率会理解为自己不擅长玩剧本杀,不过这不重要。

“我也是。这个时候,我家司机应该马上就会到。”郝辰的声音很好听,发音清脆,语调轻柔,“可能来不及喝到了,不过真的很谢谢你。”

“喝得到。”

叶惟说得斩钉截铁。

他让女孩在侧门等他,丢下这句话就径自跑开了。

隔着杯套握住杯子,冰凉的触感稍稍祛除了叶惟周身的燥热,他的目光望向灯光昏暗的偏门,下意识寻找女孩的身影。

郝辰仍然在侧门等他,叶惟还在懊悔当时点奶茶时糖度是不是应该再低些,视线之中却突然闯入了另一个人,男的,看着身影还挺眼熟。

隔着太远,叶惟看不清两人的具体动作,只能看出两个人并肩站着。随着叶惟逐渐走近,两个人也似乎起了争执。

叶惟的视线定格在男人的手上,刚被压下去的燥热再度翻涌上来,大脑被愤怒完全占据,分不出任何其他思绪去考虑后果。奶茶被随手塞给一个不认识的路人,环顾四周,叶惟掂量着拎起了一块分量不小的石砖——

等徐赫南和其他人赶到时,只看到满头是血的蒋奇轩,和在旁边同样挂彩的叶惟。

地上有带着血的石块,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打了非常惨烈的一架,尤其是叶惟,仍不准备罢休,无奈被人死死扣住了手腕,没有继续发挥的余地。

看起来是路过劝架的热心市民。

大家知道叶惟有时候不太听话,也不怎么合群,做事无所顾忌我行我素。但因为叶惟不会无缘无故发怒,属于能够正常沟通的那一类,相貌也算佼佼,有几个女生不免萌发朦胧的情愫,再加上徐赫南的关系,大团体总不算排斥他。

第一次知道他能这么凶。

慌乱间没有人思考郝辰为什么不在场。

徐赫南第一反应就是要叫救护车,被同样赶来的大堂经理匆匆拦下。

徐赫南正欲理论,却被一旁的陌生男人插了话:“他的伤情况不算严重,没必要叫救护车,医院不远,让吴经理开车送过去就行了。”

经理对他一点头,言听计从的样子,转身就进去安排。

不算严重?叶惟挑衅似地看他一眼,眼神和打架时一样凶。

陌生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宽肩窄腰,肤色白皙,五官和谐地揉出一团明晃晃的帅气,连带着映射在他周围的路灯光线都变亮了些。

他右手扣住叶惟手腕,左手滑稽地握着一杯没开封的奶茶。站在后面的几个女生甚至咬起耳朵,开始议论这位帅哥是不是来接女朋友。

“还有你们这群大半夜在外面晃荡的小孩,现在赶紧回家,当作没看见这件事情,”男人望向站在最前面的徐赫南,“你能负责好,对吗?”

徐赫南一向是把别人安排得妥妥帖帖,这一下子被别人安排了,还没太反应得过来,只凭本能点了点头。

“至于这位同学,”他抬起叶惟的手腕,语气明明是严肃的,眉眼却温柔地弯了起来,“现在被我接管了。”

第2章 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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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惟没吭声。

暴力发泄之后理智渐渐回笼,真要论起来,男人只紧紧捏住他一个手腕,非要挣脱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或者这个时候叶惟喊一句“你谁啊”,经理和徐赫南肯定也不会放任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把他带走。

不过叶惟这个时候不想面对徐赫南,不想回家,更不想思考同学间的QQ群会把这件事传成什么样。

他几乎是默认了“接管”这个动词。

吴经理是认识叶惟的,看起来似乎也认识这个人。如果是不相识的人随意说要带走叶惟,就算是看在叶振海的面子上,他肯定也会极力制止。

所以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奶茶还要吗?”男人举起刚刚叶惟递给他的奶茶,征询叶惟的意见。

“不要了,送你吧。”叶惟答得很快,眼见着众人都按照他的指挥有序疏散,趁机甩了甩自己被攥得生疼的手腕,没甩开,“老蒋都被带走了,你先松手。”

侧门光线并不好,门口只有一条栽着梧桐树的小路,稀疏地挂了两三盏路灯,光亮给得很吝啬。

男人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把他拽得更近,问道:“疼吗?”他手下劲道不收,却问得如此理所当然。

于是叶惟抿起嘴不再说话,小兽一样凶狠地望向男人。

男人把叶惟带到饭店大门,路过垃圾桶时干脆利落地丢掉奶茶,然后叫了辆出租车。

没什么好反抗的,只要别回家,别去学校,别遇见认识的人。

哪里都行,叶惟心想。

男人的声音和关车门声同时响起,“师傅,去二院。”

叶惟考虑过一百种可能性,独独没料到对方会带他来医院,甚至还特意避开了离古南都最近的四院。

男人下车之后还一直握着他的手腕,力度倒是轻了许多。叶惟隐隐憋着一股气,觉得刚才对方拉架的时候下手太重,现在下颌处还隐隐作痛,可能青着。

说拉架也不够准确,那简直可以算是单方面阻止叶惟。

他难道没看见老蒋干了什么吗?怎么就可着小孩欺负?

思及至此,叶惟又感觉这个男人不可靠起来。

简直就像是专门冲他来的。叶振海经商这么多年,不会得罪了点什么不能得罪的人吧?

电影里的情节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不安感在还未被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如巨大的网袋搬紧紧套住了叶惟。

这个时候,对方松开他的手腕,改为双手按住叶惟的肩头,仿佛先一步比叶惟看穿他的不安,敷衍地给自己下了个注解,“别紧张,我是好人。”

脱开冲动与凶狠的面具,满打满算起来,叶惟也不过只是一个16岁的普通高中生。既然是好人,他正好鼓足勇气进一步求证,“一般没什么人去古南都的侧门,那边的路又窄又难走,你为什么会正好在那?”

叶惟问得算是委婉,古南都的侧门不装监控,有些私人会面不便公开,常常一方从大门进出,一方从侧门进出。

这些人往往会想方设法遮掩自己的身份,像男人这样仿佛在自家门口散步般路过,还有闲心劝架的,反而显得十分可疑。

男人半真半假地答:“最近缺钱,准备找个工作,正午的时候算了一卦,显示这里有我的机缘,现在看来我应该是找错了门?”

叶惟松口气,“不识路就直说,还拿算卦糊弄我。再说古南都能有什么好工作啊,端盘子吗?”

“先打住,有什么意见都之后再说,先去看看伤,看完就送你回家。”男人站在他背后,淡淡的雪松味飘过来,发号施令还是那么自然。很久没有人以这样不容拒绝的姿态,但又裹挟着不加掩饰的关心出现在他生活中了。

叶惟用重获自由的右手抹了把脸,说话带了点轻微的鼻音:“我不回家。”

他听到男人轻轻笑了一声,把他往急诊的方向推:“啥小孩啊,还有不回家的?”

听起来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叶惟心里一阵烦躁。

他把别人打得不轻,还没顾得上自己伤到哪里了。照以往打架的经验,要是打完哪儿疼,回家躲在自己房间里,依照伤势的轻重,该消毒消毒,该贴创口贴贴创口贴,该缠纱布缠纱布。

伤口太明显的时候,就躲着叶振海出门,反正他也不经常在家。

实在不行,就吞几粒消炎药。

总能好的。

叶惟有时候想起来挺自豪,摸着石头过河,也算是把自己照顾得不错吧。

柏方鸣出去填就诊信息,叶惟一个人坐在急诊室等,这才有空隙慢慢感受疼痛。

他迟钝地发现,除了右手臂和右手腕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红肿,下巴一碰就疼,左边膝盖也伤得不轻,擦破了一大片皮。

虽然很疼,伤口看着也吓人,但实际上都属于轻伤。值班的护士一看他伤势,说也别挂急诊了,我就地给你消个毒就完事。

给下巴和手臂上药时,针刺样的疼勉强还在承受范围内。直到双氧水倒在膝盖上,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猛然侵袭大脑。

“嘶。”叶惟来不及反应,短促地吸了口凉气。

这样的疼他经历过许多次,但大多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暗暗咬牙撑过,头一回是坐在敞亮的灯光下,被人注视着是如何疼的。

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男人本来坐在一旁等,见此情形,反而靠过来按住他的大腿,温热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熟悉的清香再一次席卷而来·。

叶惟一惊。

“别乱动。”对方手下加了点力道,“我怕你跑。”

叶惟很不解:“你一按,我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肉……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叫她下手轻点吗?”

“打架一时疼,继续打架继续疼。你这不都是自找的吗?”

“他该!你在那你也打他。”

消毒完毕,护士给他贴好纱布,转身去洗手。男人道了声谢,帮叶惟把卷起的校服长裤放下来。

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对你的推论持保留意见,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并非只有暴力这一种。”

叶惟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沉默了会儿,继而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在这之前叶惟对这个男人并不好奇,此刻却陡然升起想要了解对方的冲动。

结完账,两人并排走出急诊科室。十一点半的医院又黑又静,微凉的夜风吹来,依稀能闻见其中的消毒水味儿。

面对叶惟的问题,男人没有回答,反而问他:“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听懂了吗?”

也许是黑夜把一些不该有的情绪都掩去了,也许是不认识但可靠的男人给了他安全感,总之叶惟老老实实地吐出了四个字:“不能打架。”

男人讶异于他的领略之快,随后轻快地吐出自己的名字,“柏方鸣。松柏的柏,方圆的方,鸣奏的鸣。”

好久好久以后,与柏方鸣分别的那些不眠夜晚中,叶惟总会回想起这一刻,渐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柏方鸣给予他东西的前提,都是从他身上拿走了一些什么的。

比如现在。

叶惟得知他名字的同时,柏方鸣也从叶惟这里轻而易举拿到一个承诺。

“走吧,送你回家。”

柏方鸣的手机递到叶惟面前,是打车的界面,“自己把地址输进去。”

说了不回家了,柏方鸣听不懂吗?

叶惟站着没动,在发脾气和装可怜之中选择了后者,“太晚了,我爸肯定会骂我的。我能、我能跟你回家住一晚吗?”

显而易见的扯谎,晚回家都会被骂的话,夜不归宿难道就会被容忍吗?

柏方鸣也没戳穿他,倒是真的哭笑不得,“我在H市没有房子啊,我自己还要回宿舍住的。”

“啊?”叶惟确实是没想过对方没有房子的情况,更让他没料到的是另一个词,“宿舍?你、你来这里打工吗,包吃住的那种?”

“你还知道包吃住?”

柏方鸣摸不清叶家的小公子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当然,我早就为暑假实践活动做了一些规划,不回家的那种是首选。”叶惟回答得很快,甚至还带着一丝骄傲。

“……不是那个宿舍,我在H市读大学,回学校住。”柏方鸣想了想,问叶惟,“真的不回家吗,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原来还在读大学,哪个大学,离这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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