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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始觉情已深
作者:雁南妃
简介:
霸王别姬最火的那一年,沈璋凑热闹看了电影,喝多了酒,拉着姜文泽的手,说:“咱们两个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天少一分钟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姜文泽搂着他,眼眉笑成了月牙:“阿璋,咱们两个当然是在一起一辈子的,咱们俩刚领了证。”
沈璋二十二,姜文泽二十,刚刚到领证及格线,却是两人在一起的第六年。
从校服,到婚纱。
第1章
霸王别姬最火的那一年,沈璋凑热闹看了电影,喝多了酒,拉着姜文泽的手,说:“咱们两个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天少一分钟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姜文泽搂着他,眼眉笑成了月牙:“阿璋,咱们两个当然是在一起一辈子的,咱们俩刚领了证。”
沈璋二十二,姜文泽二十,刚刚到领证及格线,却是两人在一起的第六年。
从校服,到婚纱。
他把人安置在床上,自个下楼去买解酒药,回家路过街角,一道闪光猛的照进人的眼瞳。
轿车好像野兽一般横冲直撞,冲击力一下子将人撞飞。解酒药重重地砸在地上,药片满地都是。
鲜血缓缓流淌进了下水道,人像是破败的玩偶昏迷在街角,街上为数不多的人开始尖叫喊着:“有人出车祸了。”
姜文泽是有意识的,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空洞的灵魂站在一处。
他看着天空下雪,地面被踩的泥泞,人们慌忙的叫救护车,左邻右舍叫醒昏睡的沈璋,他赤裸着脚踩进了冰天雪地。
一身单薄衣裳冻的脸颊通红,哭嚎的把自己抱在怀里,上了救护车,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来到了医院。
他拼命的试图钻进身体里,但身体仿佛有一层保护膜,怎么都进不去。然后只能看着抢救了三个小时的医生出来说:“家属签字吧,植物人。”
沈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渴死的鱼,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胸前心脏处,重重地砸在地上,晕厥过去。
姜文泽试图给他一个拥抱,手直接抱了个空,眼泪无声花落。
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医生见惯了生死,让人把沈璋扶起来,拍醒人的脸,说:“医药费结一下。”
……
沈璋紧紧攥着那失去生命里,宛若死人一样的姜文泽的手,不断地说:“看看我,求求你睁眼睛看看我。”
医生推门进来,拿了一张单子:“这是家属需要签署的放弃抢救协议,你签一下吧。”
沈璋用力的将那张纸撇的远远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我不签。躺在那的是我爱人,我们谈了六年的恋爱,我们刚结婚,他下楼给我买解酒药,我在楼上等着他呢。”
医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你将来可别后悔。”
沈璋擦了把眼泪,冲出了医院,一双脚在寒冬腊月走着。
护士有些着急:“医药费还没结呢。”
医生说:“他爱人还在这呢,会回来的。年轻人,总以为感情能战胜一切,天真。”
沈璋把家里所有的积蓄——一万块装包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张房产证,又回到了医院。对着医生,一字一句的说:“住院,我们住院,砸锅卖铁,我也等他醒来。”
姜文泽就站在医生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丈夫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眼里全是血丝,他很痛苦。
第2章
沈璋是班级里的学霸,校草,常年一身水洗发白的蓝衬衫,牛仔裤,因为没钱剪头发,头发总介乎于狗啃一样和披肩长发。
据说有个富二代想要资助他上学,被他拒绝了。
他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大学就和几个同学开了一家工作室,赚了几十万,在当地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作为结婚的新房,只住了三天。
现在这个房子属于别人的。
“这个阳台太小了,只能摆几盆花。”
“房间的格局不行。”
“墙粉刷得不行,闻着还有一股甲醛味儿呢。”
最后总结成一句话,“能不能便宜点?”
沈璋恍惚的看着床上,他总觉得姜文泽就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读着诗:
所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不能便宜就算了。”妇女尖锐的声音打破他的幻想,“行了,给你钱,去办过户手续。”
沈璋拿着钱,被撵出了家门。
姜文泽就跟着他一起流落在街头上。他蹲在出车祸的马路边,抱紧了膝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十万块钱,还有两人的结婚证。
短短三天时间,他不吃不喝,在生活的重锤下,活的好像一条狗。
姜文泽一次又一次的拥抱他,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他哽咽了十分钟,站起身,拍了拍脸,去了花店买了一束阿泽最喜欢的百合花,回了医院。
阳光下,玻璃瓶里的百合花干净剔透,好像床上人的那张脸。
沈璋笑了笑,露出了一对虎牙:“阿泽,我先去交费,回头陪你说话。”
姜文泽迈着小碎步跟着他: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先去找了医生,医生说:“如果植物人三个月内都无法苏醒过,那治愈的希望其实很渺茫。
护理费和住院费很昂贵,你要实在不愿意放弃,我建议你接回家照顾。自行准备好吸痰器、病床等等,定期到医院进行检查就行。”
沈璋捏着拳头问:“那在医院,是不是醒来的几率更大?”
医生摇头:“不一定,但在医院里得到的照顾肯定周到一些。不过,花的钱也多。而且人什么时候能醒来真不好说,也许几个月醒来,也许几年醒来,也许一辈子都醒不来。”
一辈子太长了,长的让人恐惧。
沈璋一字一句的说:“我爱人住院。”
“先交一年的费用吧,如果一年能醒过来……如果醒不过来,就死心吧。”医生开单子。
一年,护理费是八万,对于现在的沈璋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医生问他要不要便宜点的药,他拒绝了,什么都要最贵的。
姜文泽记得,沈璋说过,我要给我爱人最好的。
这人是个死心眼。
“医生,我要注意什么,我应该怎么做?”
“注意饮食,身体必要的营养支持,按时翻身,预防肺部感染及褥疮形成,勤洗。”
“医生,文泽睁眼睛了!”
“无意的,很常见。”
“医生,他笑了,他在对我笑。”
“别总拿这种事情来烦我,说了,除非他张嘴说话,否则他跟鱼被开膛破肚还有反应没区别。”
第3章
沈璋交完了费用,站在吸烟区,熟练的抽出一根两块五一包的便宜烟。
玻璃的倒影上只有他,没有姜文泽。
姜文泽靠在窗户上,忧伤的看着他:你好像又瘦了,瘦成了皮包骨。
他的眼眸深邃的像是天空倒映在海中,有巨浪翻滚,眼底全是血丝。沉默着吸完了一根烟,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姜文泽赶紧跟上。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腿很长,让人跟不上。裤子还是三年前的款式,皱皱巴巴,却能拿出三十万,又付了三年的费用。
医生放下碗:“你终于回来了,出去有半个月?”
“弄钱去了,欠了医院两年的钱真不好意思。”沈璋弯腰道谢,“谢谢您帮我照顾文泽。”
医生摆了摆手,说:“饭我能喂,但擦拭身体是护士做的,没你再时候勤快,你帮他活动躯干关节,在推出去晒晒阳光。”
沈璋点头,伸手去帮病人翻身按摩,照旧说说话:“阿泽,我把工作室卖了,最近生意不太景气,卖的有点少。”
姜文泽震惊:那是你的心血!那是你的梦想!那是……
沈璋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说:“住院费越来越贵了,要是我付不起了,咱们回家……我们没家了,可能得租房子,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租给我。”
他忽而哽咽,又一滴泪都没落,故意用平常的口吻说:“我闹着玩的,我在去找两份工作,白天上班,夜里打工,多赚点,文泽在这都住习惯了吧。”
姜文泽摇头:不习惯,我们回家吧,你在哪,哪就是家。
沈璋给他擦身体,带着人出去转一圈,用碘洒涂伤处,喂饭,然后开始忙碌的生活。
他一个人找了两分工作,早出晚归,能睡得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脸累的发青,身体瘦弱,沉重的过着每一天。
这样的繁重生活,更别提照顾姜文泽。
病人的身上开始感染,有褥疮,不能按时补充营养,四肢萎缩。
医生没办法,找他谈话。
沈璋沉默着,点头表示知道了,起身离开,走到了楼梯口,脑子一昏直接砸在了地上,倒地不起。
姜文泽吓坏了,大声尖叫:来人啊,谁来救救阿璋,谁来救救他!他不行了,你们谁来救救他啊——
沈璋,他病倒了,谁来救救他——
他一动不动,地面那么凉,谁来救救他——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没一个人听的见。
过了半个小时,有人路过发现了昏迷的男人,赶紧叫了医生护士帮忙抬人,急救室里抢救回来。
姜文泽就守在沈璋身边,医生说是疲劳过度,险些猝死。
医生垫付的医药费,安排了病房,让人好好休息。
沈璋久违的睡了一个长长舒适的觉。
姜文泽走到自己的床边,试图将自己口鼻上呼吸罩扒下来,手穿着过去。
他大哭着:死就死的彻底一点,放过我的阿璋吧,求求你了姜文泽,你死吧。
第4章
“你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耽误了我的生意,你赔得起么,滚吧!半个月的工资还想要,脑子不清醒吧!”
“沈璋,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工作,你到了工期交不上货也就罢了,怎么还手机关机,你这样咱们没法做生意。挂了。”
“拿了钱,不接电话是不是?生病?怎么那么凑巧?你就是个骗子,亏的只有几百块,我就当打发乞丐了。”
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变成了忙音。
沈璋坐在床头,揉了揉眼睛,回到了冰冷的被窝里,在黑夜中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不见未来。
姜文泽背对着他站着,低着脑袋,近乎于透明的手,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呼吸罩,直到天明。
第一缕光照射进来,一只手突然落在了他的呼吸机上。
他惊愕的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沈璋醒了过来,脸上是浓浓且挥散不去的疲倦,瘦骨嶙峋,手在颤抖。
沈璋一双幽深的眸子只剩下红血丝,也许一夜未眠。他显得疯狂,脸上有撞击留下的青紫痕迹,嘴唇干涩,一张一合:“我已经,无法忍耐了。”
姜文泽欣慰的笑了,太好啦,拿掉呼吸罩,丢掉累赘,开始你崭新美好的人生。
他轻轻地亲吻他的侧脸,没亲到,只是一个动作。
“阿泽你别怕,我马上就来找你。”沈璋弯下腰,诚挚的亲吻病人的额头。
姜文泽惊恐:什么找我,我已经死了,你找不到我了。
他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死志。
他大吼道:别来找我,阿璋,你好好活着,别做傻事啊!
沈璋挪动呼吸罩,喃喃自语:“也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我们不至于又分离三年。”
“你在干什么?”门被推开,花篮掉落在地上,男人冲了上来一把将沈璋按在了地上。
沈璋太瘦太虚弱了,昏昏沉沉的脑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勉强睁开眼睛:“苏洛,你放开我。”
苏洛紧紧搂着他:“我不放,我要放手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的阿泽了。他肯定是要上天堂的,你呢,你杀人了是要下地狱的,你们俩生生世世都见不了面!”
这是什么恶毒的诅咒!
沈璋大口的呼吸,倒在地上,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胸口。
苏洛赶紧叫来了医生护士,医生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医生把人抬回了床上,检查了一下确定无事,叹息着说:“三年了,仁至义尽了。”
沈璋断断续续的说:“你早就知道我是懦夫……”
医生叹气:“我见了太多人,感情再好的夫夫,一年就受不了了。三年,你简直算得上奇迹。还有,之前的检查结果下来,你有重度抑郁症,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得为自己着想,得为自己活。”
沈璋沉侧头看着病床上昏睡多年的丈夫,流下了一行清泪:“文泽,文泽我想回家。”
姜文泽蹲在他病床边,哽咽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阿璋,我把你的家弄没了。”
第5章
姜文泽忍受了三年的孤独寂寞。
没人看得见他,他是一缕被世界所抛弃的游魂。
他跟不上沈璋的脚步,只能目送着他奔波在长途跋涉中,困在医院里看尽生离死别,逐渐明白了医生的麻木——世上没有新鲜事,痛苦每天都在发生,这里可是医院。
他从一开始害怕阿璋抛弃自己,到了后来恨不得阿璋放弃自己。两个人之间如果是一场消耗,那么没有任何意义。
何况,他好像遇见了更好的人。
“沈璋,我聘请你到我爸爸的公司成为技术研究员,年薪三十万,足够你支付医院的费用,然后再请个护工,好好照顾你丈夫,等着他醒来。”
苏洛每天都来探望沈璋,给他带汤汤水水,还会削兔子苹果。
沈璋看着天花板,眼中毫无神采:“他真的能醒来么?”
苏洛看向医生,医生点头:“能。”
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必须要有希望。
姜文泽很开心,沈璋的人生里还有一点希望。他养好了病,开始工作,努力赚钱,请最好的护工来照顾病床上的丈夫。
他对着病床上的人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舍得抛下我?”
而苏洛也经常出现在病房里。
他背着沈璋,第一次悄悄出现的时候,穿着一件驼色的大衣,手上拎着许多的袋子。
他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
姜文泽看的出他对沈璋的喜欢。
姜文泽以为,这位有钱人家的孩子是来结束自己性命,然后和沈璋开始崭新人生的。
结果苏洛脱下了大衣,放下了袋子,开始给病人翻身,揉捏肌肉,擦拭身体,处理身上脏兮兮的地方,还给伤处涂抹药品。
动作很笨拙,但很用心。
他把那些袋子里的衣服挂在了柜子里,挑出一件给病人换上,然后推着出去照阳光。
旁人问,昏迷的人是谁。他就会露出小白牙:“是我哥哥。”
沈璋撞见苏洛来照顾自己的老公时,是惊愕的,随即就仔细检查了病房,看见了那些的奢侈品衣物,说:“我会按着价格,一一赔给你的。”
苏洛拒绝:“我不要钱,我就是觉得病人也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沈璋点头:“所以我留下,但我会付钱。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这么辛苦你我愧不敢当,都怪我最近太忙,不能天天来照顾他。”
苏洛:“我没恶意,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他。”
沈璋沉默片刻,说:“那是我的丈夫,他不太喜欢除了我以外的人照顾。”
姜文泽在他面前用力挥手:喜欢,我喜欢,人家是在爱屋及乌啊。
“你说了不算,他说了算。如果是正面的话,就是喜欢。”苏洛掏出了一个硬币,抛在了空中,一把接住,是正面。他红着眼睛说:“你看。”
姜文泽想,这么可爱善良的男生,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没法拒绝吧。
第6章
又是一年除夕夜,姜文泽呆呆的站在自己病床前,不会困倦,不会饥饿,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被忽视,没有存在的意义。
漫长的寂寞要将人逼疯,他不断地自言自语,甚至编造出一个不存在的沈璋陪自己聊天。
沈璋出现在医院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很忙,先是三天出现一次,然后一个星期出现一次,一个月出现一次,半年出现一次。
姜文泽想,忙点好。
烟花炸开,在天空一闪而过,璀璨而又短暂。街头巷尾都是鞭炮声,过年了。
去年除夕夜,沈璋半夜匆匆赶回来,带着满身酒气和醉意,说着醉话:“你再不醒来,我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姜文泽一瞬间如释重负,一瞬间心如刀绞。
医院的病房里空荡荡的,护工给病人喂了流食。他眼馋的看着人家的饺子,假装拿起,然后吞咽。
护工离开后,阳光一点点便暗,他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被黑暗完全覆盖。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沈璋都没有出现。
姜文泽若无其事的伸了个懒腰,甚至有点想笑,第五年,我的阿璋终于走出来了。
这是好事儿,他高兴,高兴得开怀大笑。
笑着笑着又哭了,哭得无声无息。
未来啊,还会有更加漫长的夜等着他独自度过。
“咯吱——”门被推开,他很惊喜的看过去。
苏洛拎着几个袋子走进来,双手合十,连声说:“抱歉抱歉,除夕夜没来看你,不过新年快乐。”
姜文泽怅然若失的打招呼:新年快乐。
苏洛把新买的衣服挂在柜子里,转头来帮他捏捏腿,笑着说:“阿璋昨天喝的太多了,现在都没起来床呢。
我要给他买解酒药去,他拽着我死活不肯松手,哭着叫我别走。所以我昨天也没能来看你,你怪他吧。”
姜文泽挂着一抹无奈的笑。
苏洛忽而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家里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阿璋说,我们在交往。”
姜文泽附和点头,好事好事。不知怎么着,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做人要点脸,你拖累了人家五年。
苏洛自言自语:“爸爸总是很着急的催我们结婚,希望我有个归宿,可能是看我太喜欢阿璋了吧。
阿璋说先交往着,不着急结婚。我知道,他不想丢下你,他有情有义。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结婚证而已,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
姜文泽想,他只有一个结婚证了,能留下真好。
苏洛笑的很灿烂:“我啊,一直一直喜欢他,喜欢他好久了。”
姜文泽瞧见他的鼻子,有些震惊:鼻血,你流鼻血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鼻子:“最近怎么总流鼻血。”
他起身出去清洗,还哼着歌,是姜文泽熟悉的旋律:“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姜文泽恍惚间想起沈璋拉着他的手说,咱们两个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天少一分钟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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