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作者:顾三跃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3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文名: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

作者:顾三跃

简介:

赵夜阑罪奴出身,被三皇子救出,苦心多年将他送上皇位,成了人人喊打的佞臣,谁知竟被那人亲手赐婚给了天煞孤星的大将军燕明庭。

大将军克父克母克妻克弟克狗,所有人都盼着大将军能早日把赵夜阑克死。

新婚之夜,红衣卓绝的赵夜阑摸出一把短刀,眼神凌厉:“你要如何?”

燕明庭紧紧握住他的手,借用他的刀在床头上刻了一个大字——早。

“虚弱无力,以后每天早起跟我扎马步!”

“?”

*

老百姓们觉得这门亲事真是太好了!

听说大佞臣每天都在挨打,屋漏要上房修瓦,厨房茅房两手抓,伺候夫君很听话,从此不敢把人骂。

嘿,大将军属实威武!

赵夜阑慵懒坐在床边,把玩着短刀,眼尾微扬:“谣言从何而来?”

“从我这狗嘴里传出来的。”扎着马步的燕明庭拍了拍大腿,“夫人请上座,明儿不必早起。”

【阅读指南】

*1v1,HE,心狠手辣清冷病美人受X英俊潇洒偶尔脑回路清奇攻

*角色三观非作者三观,勿上升真人。

*架空架空架空,私设很多,勿考据。

*感谢支持,祝大家阅读愉快,生活顺心!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夜阑;燕明庭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强扭的瓜就是甜

立意:逆境中向阳而生

VIP强推奖章

赵夜阑寡情性冷,手段狠辣,是人人喊打的佞臣,却因一道圣旨不得不与天煞孤星的将军成亲。然而这煞星将军有时精明、有时憨傻,叫赵夜阑根本拿他无法,任由他蹬鼻子上脸,最后还不管不顾地闯进了他荒野般的心底,将他从泥沼中拉了出来……

本文文风诙谐幽默,人物丰满,互动有趣,笑料百出。性格和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发生了一系列鸡飞狗跳、啼笑皆非的故事,令人捧腹大笑的同时,又为他们相互救赎的情感所动容。

第1章

时值二月,春寒料峭,湿润寒冷的空气钻入地下,更是刺骨。几名狱卒暖了点酒,小口小口嘬着,暖暖身体,不敢喝大了,这诏狱里看守的都是要犯,可不敢在大事上马虎。

暖酒入喉,总要有点东西来佐酒才觉得有滋味,于是话匣子就打开了。从家中吃穿用度到狱中犯人,挨个闲扯了一通,也不知谁聊到了近日外面的传闻。

“听说了吗?前两日天灾异常,泰山摇动,轰声如雷,有人说这是天谴。”

此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泰山晃动乃国运之兆,而新皇非嫡非长,母亲原是一个宫女,没有任何势力,最后却是他荣登大宝。登基不到一年,皇位还未坐稳,便出现此等天象,唯恐是上天不满。

“这事可不兴瞎说,小心传了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事。”一人小声谨慎地说。

“那皇上可有去祈福?”

这是惯例,每逢天象异动,天子便会登坛向上天祈福,以示诚意。

“怎么没有,昨儿才回朝。只是大动没有了,还有些余震,弄得外面人心惶惶的。”

“那皇上怎么就回朝了?”

“因为国师算了一卦,要解此难,需得——”那人说着压低了声音,其他几人迅速将脑袋凑过去,听见他讳莫如深地说道,“这事可太荒唐了,居然需要左相和燕大将军……”

话未说完,外面守门的人突然跑进来通传:“左相来了。”

几人面色一紧,赶紧打住话题,眼疾手快地将酒壶藏起来,战战兢兢地看向黑暗的入口。

看守将门打开,一点光亮落在地面上,一双白靴踏着那点光走进来,没入黑暗里。

脚步声不轻不重,却无端让在场人都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大了,惊着了这位殿前大红人。

左相赵夜阑,无人知其来历,待世人发现他的存在时,已到了争夺皇位的白热化阶段,几位皇子各显神通,而赵夜阑却隐在三皇子身后,助他斗垮前太子和其他皇子,其间的喋血细节已无从考究,但不顺应天命的皇位向来沾满鲜血,想来也知道这位在背后做了多少腌臜事。

新皇登基后,毫不掩饰对他的宠信,加官进爵,金银珠宝赏赐无数,已然是当朝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要说老百姓大多只是听闻赵夜阑的恶名,私下骂一骂而已,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目睹真容,但诏狱里的这些狱卒,却已经与他快是老相识了。

诏狱里的审讯手段繁多又阴狠,可谓是酷刑遍地,寻常人进来,光是踏进门就开始两股战战,偏偏这赵夜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对酷刑的了解甚至比他们这群看守的狱卒还要多,审讯时简直如同阎王在世,不死也叫人扒了几层皮。

人还未走近,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就飘来馥郁的异香,狱卒们忍不住想勾鼻多嗅几下,又唯恐以下犯上,只好规规矩矩地候在原地。

少顷,一身锦衣的赵夜阑便立在他们身前,身姿倨傲地巡视着四周。

一个刚来不久的狱卒有些害怕,平时听不少人提过这赵夜阑干过的坏事,一数一箩筐,他既是畏惧,又是好奇,心惊胆战地抬头觑了一眼,整个人却愣在原地。

只见来人容貌昳丽,一双眼睛如同皎月,无端吸引人沉迷,却又藏着说不清的晦影,令人难以靠近。清冷孤高,赛雪欺霜般不似凡人,与这烛火微亮臭气熏天的牢房格格不入。

竟是比那京城第一公子还要好看,狱卒暗自腹诽道。

“赵大人,今日来又是想要审谁啊?”牢头见过他多次,毕恭毕敬地上前询问,脸上的肉笑得直打颤,僵硬得很。

赵夜阑眉头微蹙,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掩住口鼻。

牢头立即明白过来,这位是又开始嫌弃环境湿臭了,以往每次来,身上都带着不同的奇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窑子里出来呢。

他假意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迎着赵夜阑往里面走去:“不知赵大人可否带了令牌?”

话落,赵夜阑从怀中掏出皇上的令牌:“我去见见余钧良,你们在这候着。”

众人得了令,熟门熟路地领他过去,然后默默退下。

牢房里的人躺在地上,蓬头垢面,见着外面的人,倏地爬起来,双手抓着栏杆,咬牙切齿道:“赵夜阑,你害我!”

“余大人慎言,你我共事一场,我为何要害你?”

赵夜阑微微一笑,脸上看不出一丝痕迹,但余钧良就是恼他这副模样。

当初是赵夜阑来拉拢他,加入三皇子一党,许诺了荣华富贵,谁知现在连官位都不保,还被赵夜阑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余钧良大声喊道,双手不断击打栏杆。

“余大人你这是何苦,明明大好前程摆在眼前,怎么就老糊涂,非要和前太子密谋呢?”赵夜阑说。

“我没有密谋!分明是你让我去别苑探望前太子的!”余钧良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冲出去撕烂他的嘴,“你这个小人,竟敢污蔑我!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让你好死!”

“且看有没有这么一天呢。”赵夜阑笑着将一个卷轴扔进去,“看看吧,看完画个押。”

余钧良蹲下去,展开卷轴,上面细数了自己曾犯过的罪行,但都罪不至抄家灭族。

“这是何意?”

“你以为皇上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赵夜阑道。

余钧良双手一颤,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罪行,诸如招妓行贿,连酒后说的胡话都被记录在册,面色大骇:“你、你们……但我绝没有谋反!”

“可你确实去见了前太子,还在当晚回来念道‘宣和宫殿,冷烟衰草’,宣和殿如今是皇上的藏书阁,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那只是一时喝了酒,随口吟诗两首!你居然派人跟踪我到这个地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见皇上!”

“皇上事务繁忙,没空来这里瞧你。你若现在签字画押,省了审讯之苦,我也会留你家人一条生路。毕竟,你犯得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赵夜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仔细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神情,嘴角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

良久,余钧良才哑声道:“笔呢?”

“出来匆忙,没来得及带笔。”赵夜阑走到一旁,随手从墙上的刑具架上取下一柄短剑,再次扔了进去,“这个如何?”

余钧良颤抖着手,在指尖划出血痕,滴在罪状上。

“赵夜阑,我还有一事不解,你可否解我惑?”

“你说。”

“我自问和你和睦相处,你为何要害我?”

赵夜阑并不答,直到余钧良开始不耐烦,一双充血的眼睛看向他时,犹如逼急的疯狗,却又被囚困在笼子里,徒劳挣扎。

见他这副模样,赵夜阑才稍稍满意,启唇:“先皇在世时,曾以谋反的罪名,诛安庆侯满门,牵涉两万余人。你,便是刽子手之一。”

余钧良心神一震:“你是安庆侯的后人?”

“并不是。”赵夜阑摇摇头,走近道,“我是你爹。”

余钧良静默片片刻,勃然大怒,冲着他一通辱骂,赵夜阑闲散地听着,好似在听曲一般,勾了勾嘴角,在他嗓子嘶哑后,提醒道:“时间不多了,没想到余大人最后一程居然一直在念着我,实在是荣幸之至。”

“赵夜阑,你不得好死!”

“那我一定会带着尊夫人和稚子幼女一起去黄泉下面探望你的。”

余钧良哑火了。

在外等候的狱卒们,听见里面的大呼小叫,想要进去看看情况,又怕误了事,降罪下来,可不是他们能担得起的。

惶惶之际,里面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随后听见赵夜阑说了声“来人”,他们才有序地进去,看见余钧良已自尽于牢房中,脖子处血流汨汨。

牢头琢磨着这赵大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连专门负责审讯的人都不用召唤,直接隔着牢门就把人给弄死了,真是高。

狱卒把门打开后,赵夜阑走进去,捡起沾了血的罪状,手帕捂鼻,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把这收拾了。”

新来的狱卒看了眼他的背影,心惊肉跳的,可惜那么漂亮一双手,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外面不比下面暖和多少,赵夜阑一走出来,就有太监上前来为他披衣:“赵大人身子骨弱,可千万别着凉了。”

“无事。”赵夜阑咳嗽了两声,将罪状交给他,“拿去交给皇上吧。”

“皇上在偏殿,召您去见一见呢。”

“我先回府换身衣裳吧,冲撞了龙体可就不好了。”

太监见他鞋面上几滴红点,手也从罪状上沾了些未干的血,正低头随意地擦拭着,有种诡异的美感,他尖声笑了笑:“成,那就劳烦赵大人多跑一趟了。”

赵夜阑淡然一笑,坐上轿后,仅有的一点笑容立即消散不见,闭目养神了一会,才回到府中。

虽然已出年关,但天气并没有转暖,加之他畏寒,回房净手后,便坐在炭火炉旁烘手。

下人进来换新炭,取他换下的衣物去浆洗,脚步声不断,赵夜阑却仿佛入定了,呆坐着不动,看微弱的火焰挣扎着冒出来,余钧良临终之言还言犹在耳——

“赵夜阑,你难道就不怕吗?狡兔死,走狗烹,我不过才为陛下办几件事,就落得如此下场。你替他干了多少事?手上沾了多少血?你以为你可以高枕无忧地活下去吗?”

高枕无忧?

赵夜阑自嘲般轻轻一笑,起身走到桌边,抬手抚了放置在上面的金蚕丝制品,金光灿灿,独一无二,这是一道圣旨。

荒唐的圣旨。

一炷香后,天色渐晚,他才换身衣服,准备出门,恰巧碰上刚回来的仆从小高,手里挎着个篮子,装的是采摘的新鲜梨子,急急忙忙道:“大人您回来啦,方才您外出的时候,将军府的人来过了,说要和您谈谈成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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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好久不见,评论区抽55个红包送大家~

【敲黑板】

特别注重三观正确的小可爱们可以先行避开了,角色如此,不要看到后面来辱骂角色和作者。佞臣就要有佞臣的样子,他杀人不眨眼,贪权又贪钱,心狠手辣黑心肝,断情绝爱好多年。

赵夜阑:你礼貌吗??

宣和宫殿,冷烟衰草——出自刘克庄《忆秦娥·梅谢了》

第2章

赵夜阑脚步一顿,眉心微微蹙起:“燕明庭这么快就回京了?”

边关战乱数年,邻国不断来犯,燕明庭一家两代为将,常年驻守边关,战功赫赫,早已成了宣朝的定海神针。上个月京中收到捷报,北边最不听话的蒙国终于投降,愿意割地进贡以求和。

至此边关总算得了安宁,龙颜大悦,即刻令大军班师回朝。

算算日子,应该还有几日才能返京。

“大将军没来,来的是将军府的老管家,人挺和蔼的,来商议亲事细节,你不在府里,我就让人家先回去了。”小高回道。

“他……”赵夜阑几度失语,半晌才困惑道,“他们将军府的人就如此作罢了?燕明庭居然会乖乖听话?”

小高叹气:“能不听话吗?这可是圣旨啊,我的大人。别说是燕大将军了,你不也得老老实实……”

赵夜阑睨了他一眼,小高立即捂住嘴。

到皇宫时,已是黄昏,夕阳坠在宫殿红墙上,正缓缓下沉。

赵夜阑畅通无阻地来到偏殿,身着龙袍的人还在批阅奏折,相貌端正,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自带威严,他毕恭毕敬地拱手:“臣赵夜阑,见过陛下。”

“没有外人在,就不必多礼了。”赵暄头也不抬地说,“过来,墨没了。”

赵夜阑缓步而至,拿起墨碇,熟练地砚台里磨墨。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淡淡的水墨香,萦绕在四周。良久,赵暄才主动开口:“赐婚一事,你生气了?”

“微臣不敢。”

赵暄侧头看了他一眼,对方垂首专心研墨,看不出什么情绪。

到底是相识多年的人,赵暄哪能不知道他心有怨气,语气软了一些:“朕也不知道国师会算出这么一个卦。”

卦上说天象异动乃八卦有变,阴阳错位,唯恐社稷不安,须一阴年阴日阴时出生之人,与阳年阳月阳时之人结合,才能将卦象扭正。

此卦一出,朝中官员皆想到了燕明庭,哪怕他鲜少在众人面前露面,但他是出了名的阳气重,克死父母双亲和胞弟。此前也曾有过两门亲事,新妇都还没过门,就先后过世,就连家中的狗都离奇死亡,实在是令人害怕。

燕大将军虽是常胜将军,受百姓爱戴,但不代表他们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谁知道会不会还没享受到将军夫人的福,就收到了女儿的尸体。

更何况,燕大将军长相丑陋,粗鲁蛮横,京中女子无一人愿高攀。

最后赵暄才想到,赵夜阑就是阴年阴日阴时之人。

“燕将军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赵暄道。

赵夜阑嗤笑一声:“皇命难违,纵使他燕明庭不同意,他又敢拿着祖宗的忠义来违抗圣命吗?”

赵暄停下笔,合上奏折:“看来你不同意?”

“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你都堂而皇之地去诏狱里让余钧良自尽了。朕本想再审问审问,你可倒好,直接让他丧命,还拿着他亲自画押的一纸罪状来交差。”赵暄注视着他,“这般阳奉阴违,你好大的胆子。”

赵夜阑垂首回道:“臣唯有以死谢罪,请陛下成全。”

“笑话,你是真的求死吗?别人不清楚,朕还能不知道吗?赵夜阑,你比任何人都想活着,没人比你更惜命了。”赵暄冷笑两声,逼近两步,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仗着朕已经赐婚,全天下都知道你们的婚事了,不可能再赐你一死,所以你才敢胡作非为!”

被戳穿的赵夜阑反而更加坦然,轻轻一笑:“那便谢皇上不杀之恩了。”

赵暄神色复杂,良久,才泄力一般叹了口气:“人啊,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赵夜阑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被赐婚给一个恶咒缠身的男人。即使皇上再信任他,也会有所忌惮,一方面要利用他铲除异己,另一方面也要防着他权倾朝野。

现下皇位已稳,他就不再是被需要的人了,只是有些骂名还需要他来背负。

赵夜阑何尝不知道比起死亡,被赐婚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赵暄道:“反正余钧良都要处刑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眼前,一天也等不了了,免得夜长梦多。”赵夜阑道。

赵暄知晓隐情,但还是负气地甩袖:“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赵夜阑从怀中摸出一块锦帕,递到他面前,柔声道:“这是蜀地绣娘亲手织的,这一块就赠予陛下吧,莫要再生小人的气了。若是伤了身子,臣会过意不去的。”

赵暄垂眸看着那块帕子。

“往后还请陛下照顾好龙体,子嗣绵延,福泽千里。”赵夜阑掀开衣摆,跪下,掷地有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暄一怔,眉心皱得愈发紧了,他看着赵夜阑抬起头来,颜如冠玉,眼下一颗浅浅的黑痣像是会说话一般,诉说着主人的意难平,求不得。

赵暄伸出手,在即将触摸到脸颊时,倏地抽了回来,若有若无地叹声气:“你为何偏偏是个男人。”

赵夜阑不语,垂眸敛下所有的情绪。

已到了晚膳时分,皇后宫里的人来请皇上去用膳。

赵暄下意识看向赵夜阑,赵夜阑拱手告退。

离开前,赵暄听见他的咳嗽声,命太医送了点名贵药材,又从库房里取了新得的颗夜明珠赠予他。

回到赵府,小高立马跑过来,伺候赵夜阑洗手用膳。桌上的食物比往日还要多些,小高怕他心情不好,所以就叫厨房多备了点。用过膳后,又建议道:“大人,要不要出去消消食?听说会春楼里新来的说书先生很会讲故事呢。”

赵夜阑道:“我看是你想听吧。”

小高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确实也有些日子没去过了,大人你不闷得慌吗?”

赵夜阑抬头看看月亮,心道也不知道还有几日快活的日子,便同意了。

小高为他换了身厚实点的衣物,以防万一,又带了个汤婆子,在轿子里铺好软垫,叫上几个丫鬟小厮,一起往城中最大的酒楼赶去。

此时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赵夜阑掀开帘子一角,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呼朋引伴高谈阔论,男女私会羞赧相对。

他侧过头,余光一瞥,被前面的一行人吸引了注意,拢共五六个人,其中一名女子把身旁的男子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其他人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在看嘻嘻哈哈热闹。

当中身形最高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握着一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指点女子打人的招式。

轿子与这行人擦肩而过,赵夜阑懒散地放下帘子,没有注意到那正在吃糖葫芦的人忽然回过了头。

“燕将军,你在看什么呢?”副将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一顶精巧讲究的轿子,打趣道,“难道是在看哪家姑娘?”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燕明庭鼻子翕动。

“鸡腿香!我早闻到了。”那名女子收手,被揍的男子总算能站起来了,捂着脸说,“我的姑奶奶诶,大庭广众之下给我留点面子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是鸡腿的味道。”燕明庭张张嘴,紧接着又张了一下嘴。

几个部下就等着他发话,好半天才听见他终于张嘴说出了话:“啊秋!”

几人:“……”

“呛得很。”燕明庭说完,咬掉最后一颗山楂,“走吧,你们说的最好吃的酒楼在哪?”

酒楼大堂里高朋满座,说书人在说精怪故事,醒木一拍,千奇百怪的故事就从一张嘴里飘出来,直教人拍手称好。

楼下的欢呼声与酒碗碰撞出来的喜庆声交织,二楼天字号房却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清幽安静。房中放了一把古琴,小高正要去点一名琴娘进来,就被赵夜阑制止了。

“今日就听听戏文吧。”

“好咧。”小高拉开房门,朝楼下的说书人丢了一枚银锭,喊道,“说大点声。”

说书人的声音果然大了些,他开心转身,险些撞到人,迅速道了个歉,就钻进房间里。

开门的一刹那,一股香气飘了出来。

“阿秋!”嗅觉灵敏的燕明庭又打了个喷嚏,下意识侧头看过去,只匆匆瞥见个身着紫衣的男人,衣冠楚楚,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还欲再多看两眼,房门就已经合上了。

“将军,你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副将小声问。

“不是。”燕明庭摸摸鼻子,走进旁边的地字号房。

一个时辰后,楼下的人渐渐散了,说书人嗓子也快冒烟了,有人喝醉后起哄道:“说书的,你净讲些山野精怪,谁也没见过,你能不能讲些我们知道的人?”

“客官想听什么?”

“我就想听听天子赐婚这件事。”那人喝得醉醺醺,胆子就大了起来,什么胡话都敢说,脸上堆起了可疑的笑,“这男人嫁男人,算是个什么事啊?洞房的时候又是怎么个洞法呢?”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无人注意到二楼两个雅间同时打开了一条缝。

说书人道:“自古阴阳调和,万物皆宁。可也没说过阴阴,阳阳有何不可,既然大国师说可以,那自然是无妨的。”

“那你再给说说,这燕大将军能把赵夜阑给收拾了吗?赵夜阑平日里就作恶多端,今日上午才被赐婚,下午就去诏狱里把吏部尚书余钧良给弄死了。”

其他人都交头接耳起来,有人接茬:“我曾亲眼见过他当街杀人,那血溅了他一身,他居然还在笑!”

赵夜阑勾了勾唇,睁开眼睛:“茶没了。”

小高赶紧给他倒茶,又听外面的人开始轮番数落赵夜阑的罪行,气呼呼地就要关门,却听到话题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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