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作者:一颗绿毛球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3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本书名称: 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本书作者: 一颗绿毛球

本书简介: 馥梨正是眉眼灵动鲜妍,待字闺中的好年华,却因家道中落,入了镇国公府当粗使丫鬟。

她每感烦闷,就把愿望写进纸蜻蜓,丢入树洞中。

大厨房餐食总抢不上,“小狸奴偷鱼时分我一条。”

管事爱对丫鬟毛手毛脚,“往管事饭菜里放的巴豆粉好像有点多,下次还放”。

淑澜苑的主子动辄打骂,“唉,手掌肿如酱猪蹄。”

谁能料到,百年老树灵验堪比关帝庙。

甜蜜馥郁的点心、被赶出府的坏蛋管事,馥梨一路心愿成真,还被调到了世子的静思阁,伙食好工钱高。

若说缺点,馥梨幽幽看向书案。

“我虽得过探花郎,但脸上没花。”

挑灯读卷宗的世子身姿端雅,音色比脸色更清冷,“你得闲看我,怎不看那干了半日的砚台?”

二十出头便稳坐大理寺二把手的公务狂魔世子,就是最大的缺点。

书房差事实在累人,馥梨投入新纸条。

“树洞,我想伺候点轻松的。”

比如花花草草。

是夜,陆执方下衙归来,淡声吩咐:

“今日起,你到寝院伺候,先来替我宽衣。”

馥梨:?树洞不灵了?

食用指南:

1. 甜宠基调,温馨日常风,男主超爱

2. 一般21:00更新,延迟或不更在评论区请假

3. 防盗比例80%,72小时

预收《不知春》文案:

乡野女子程箐箐貌美家贫,爱财精明。

有贵妇人携金银而来,展开一副与她极为相似的美人图,“我儿命不久矣,你若能瞒天过海,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你的。”

平阳侯府里,程箐箐看见了她的病秧子夫君闻时鸣。

谪仙似清隽的脸,满身药香,两袖灌风,翩翩要羽化登仙——“怦”一声,长随如临大敌地关上窗。

“公子啊,您可不能吹风!”

吹风怕头晕,赏雨怕湿寒,出门走两步身后都有轿夫抬空轿亦步亦趋,能活得长久才怪。

程箐箐一时心软,在听闻侯府获罪将要被抄斩时,将人拐到乡野匿藏。

“夫君,这是我远房表亲家,你先安心住下。”

“西墙那捆柴,也顺手劈了吧。”

“再挑两缸水来。”

乡野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夫妻感情却蜜里调油起来。

*

直到侯府罪名平反,荣华富贵更盛。

她从前签的契约不知为何到了闻时鸣手中。

他面如寒霜,一字字冷声念出她定的明码标价:

“亲手喂药,一百两。”

“同塌而眠,二百两,不包圆房。”

“你还挺精明。”

“我给侯夫人打、打了折的。”

闻时鸣气极反笑。

程箐箐怕他气出个好歹,连夜跑路,曾经羸弱的郎君挡在门槛处,下盘稳得两头牛都拉不动。

“为了钱财就能虚情假意?”

“儿女绕膝,白头偕老什么价?”

“我给你加钱。”

*

闻时鸣金尊玉贵,自幼拥有一切。

除了健康的身体,除了想活下去的渴望。

浑身是破绽的程箐箐嫁过来后,他渐渐都有了。

1v1,替嫁日久生情,假戏真做梗

第1章 第 1 章 而馥梨属实最惹眼。

馥梨在七岁时,就知道了一个词。

万物有灵。

阿娘说,即便是死木,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一张旧桌子,也要怀着珍惜的心情去用。待它越不好,它就坏得越快。越是嫌弃它,它就越是出麻烦。

不过馥梨觉得,阿娘是在变着法子地劝她惜物,毕竟她才偷玩阿兄的小木马,把它摇坏了。

“可是不信?”阿娘问。

馥梨皱了皱小脸,没有说话。

阿娘一点她额头,“庭院东北角那棵榆树,比你爹的岁数都大。那棵树也灵,你把心愿写纸上,折成纸蜻蜓丢到树洞里,树洞里睡觉的老神仙能瞧见。”

“他瞧见了,就能实现我的愿望了吗?”

“那要看许愿的孩子乖不乖了。”

馥梨觉得自己不算乖。

爹常说她,上房揭瓦,比小子还皮。

她还是连忙写了好多心愿,特地用了有碎金箔的花纸,蜻蜓翅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漂亮极了。

想给阿兄换个新的小木马。

想阿娘能少些皱眉头,少些唉声叹气。

想四海行商的爹爹赶在她生辰前回来。这趟出门前,爹爹说了,要给她带一盏七彩琉璃灯回来。

最后的最后,她想在夏日里能吃到冰糖葫芦。

八岁的第一天。

床头摆放崭新的小木马,红漆碗里是碎冰,镇着五颗糖壳水灵灵的冰糖葫芦,阿娘笑眼看她。

嗬,心愿成真的一天。

馥梨搬起小兀子就跑,跑到大榆树的树洞前,踮脚往里掏,老神仙大度宽容,没介意她蚯蚓一样乱爬的字迹,把几张花笺都收了,唯独漏下了一张。

看样子,爹爹这日是赶不回来了。

“老神仙,你都一把年纪了,做事怎同我一样,丢三落四的呀?”她小小的声音被吸进树洞里,抬头一看,头顶枝繁叶茂,浓绿阴翳里藏着光斑点点。

馥梨张开双臂,慢慢抱住了老树粗壮的树干。

“谢谢老神仙,老神仙你睡觉吧,不吵你了。”

……

“作死啊你个懒鬼投胎的!给我起来!起来!”

一只手毫不留情,刷拉一下掀开了馥梨的棉被,响亮而有穿透力的声音,连同冬日的阵阵清寒,把她硬生生从明亮悠长的儿时梦境里拔出来。

小时候,被阿娘哄骗着相信树洞里有老神仙。

长大后,她知道老神仙不会显灵了。

馥梨眼皮干涩,像掺杂了一包沙,懵懵然片刻。

她躺着的这张大炕,左右床铺都没人了,旧棉被凌乱地摊开,冷得没有一丝余温。

陈大娘拉着一张脸,唾沫星子快要飞到她脸上:“你算算日子?进府第几次睡过了?小丫头喊喊不醒,非得我这个老婆子亲自来,我看你啊不是来当丫鬟,是来做少奶奶的!”

进府十天,睡过了第三次。

馥梨没接话,心里一本账。

她住在后罩房的大通铺,左铺磨牙,右铺睡相霸道,她需得腿贴紧手贴好,把自己缩成一根笔直的面粉条,才能睡得踏实些。陈大娘是镇国公府前院做事的仆妇,管着洗衣房的几个小丫鬟,包括她。

她没奔着做少奶奶的念想来。

她来借镇国公府的门庭躲难,威风凛凛的高门大宅,里头奴仆想自由不易,外头坏人更难闯进来。

馥梨翻出灰扑扑的棉袄裹上,睡得蓬乱的头发拢成两拨,扎了个最简单的双丫髻,“我洗把脸就去,陈大娘今日事情多,别在我这儿耽搁了。”

馥梨细声细气,趿拉着布鞋,眼皮半垂,连步子都慢腾腾的,把陈大娘这个急性子看得冒火。

但她有句话没说错,自己今日是有得忙。

世子爷陆执方在大理寺任职,被遣庐州重审一桩疑案,足足去了三月,眼见怕赶不上老太太大寿,叫老祖宗惦记得每顿都少吃了半碗米饭。

幸而,昨日就有长随来报行踪,说世子爷一行人已到城外百里的驿站,略作休整,最迟明日便赶到。

老太太是宽心了,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忙起来,太太早晨就亲自往大厨房去了两回。

陈大娘抬脚要走,不放心又顿步往回看。

馥梨已走到院中,打好了水,身段裹在棉袄里,还是能瞧出几分窈窕。一双白莹莹的手捧块粗布帕子,在脸蛋上按。帕子移开,露出一双神采饱满的眼眸,瞳仁比寻常人更黑亮润泽。

馥梨察觉她目光,冲她露出个乖巧的笑。

鹅蛋脸上匀净白皙,眉眼柔婉,菱唇上就是不抹口脂,也比旁的小姑娘更红润鲜妍。这年纪的姑娘,哪个不是花骨朵儿似的,而馥梨属实最惹眼。

洗衣房在前院,爷们小厮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她出落得这般水灵,往后是非怕还多着呢。

陈大娘心里暗叹,提气催她:“还不给我赶紧的,磨磨蹭蹭仔细你的皮!”

陈大娘走了。

馥梨来到洗衣房,里头空落落的,除了她,还剩一个黑着脸的丫鬟桂枝。

馥梨环顾一圈:“四喜她们呢?”

桂枝啪嗒啪嗒拿捣衣杵,捣着大水缸里的布衫,口气冷硬道:“世子爷长随运了好些书册回来,吩咐搬到小重楼去晾晒,四喜她们去帮忙了!”

馥梨想问桂枝怎么没去,转念一想,是自己起晚了,桂枝一人被留在洗衣房做事,心里有气。她不再多说,坐到小兀子上,闷声干活。

水盆泡着料子更娇贵的主子衣衫。

需得用香胰,一点点仔细搓洗衣襟、袖口等地方。馥梨细长丰润的手指很快冻得像没知觉,疼痛似顺着指尖骨头钻进人心口。

桂枝突然一丢捣衣杵,“哎哟”了一声。

馥梨抬头看,只见她面色痛苦地弓腰,手捂着肚子的地方,“我好像来癸水了……不行,实在痛得受不了了。”

馥梨站了起来:“我扶你回后罩房歇着?”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就是这些衣裳……”桂枝面露难色,“陈大娘特意交待了得在未时洗好。”

馥梨没多想就应下:“我会洗好。”

桂枝不紧不慢离开了洗衣房。

馥梨甩甩手上的水珠,擦干了夹在自己膝弯下头捂热,才觉得灵活了些,继续浣衣。去搬书的四喜几人迟迟未归,整个洗衣房的活儿都落到她头上。

晾晒的、平铺的、交给各院大丫鬟用熏炉烘干的……等分门别类整理好,她肩臂腰背哪哪儿都酸,再赶去空荡荡的大厨房看,饭缸里干干净净,别说半碗饭,连粒米都不剩,锃光瓦亮得跟得洗过似的。

馥梨搜刮找出个干巴馒头,重新热了锅里的汤。

厨娘养来抓耗子的狸花猫在她脚踝上蹭。她看了一会儿,从碗里挑出些肉渣分给它,跟着盘腿坐下,在棉袄夹兜里翻出了进府捡的破烂——皱巴巴的宣纸,剩个边角的墨条,断了小半截的劈叉毛笔。

不过片刻,狸花猫圆滚滚的身条跃然纸上。

画有狸花猫的纸被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纸蜻蜓。

镇国公府北面有一处荒废院落,院落后小树林的树洞里,还藏着好几只一模一样的纸蜻蜓。那树已很老了,并非榆树,在隆冬更谈上不上枝繁叶茂,也没有万事灵验的老神仙住在里头。

馥梨还是习惯,隔三差五就去“许愿”。

身上棉袄是镇国公府发的,没纹路没绣花的细布料子,颜色也丑,但内里填了扎扎实实的好棉花。一日三餐,赶不上有馒头热汤,赶得上有一素一荤。

不饥不寒,已胜过世间很多苦命人家。

馥梨纤细的指头一下两下,轻点纸蜻蜓羸弱单薄,翩然欲飞的翅膀,眼眸弯了弯。

阿娘,你看见了吗?

女儿在镇国公府过得挺好的。

第2章 第 2 章 陆执方把几只纸蜻蜓都拆了……

皇都百里外的驿站。

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分,蓦地传来一阵骚动,楼上几人跑进跑出,急而重的步子把木梯踏得吱嘎响,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在闹腾腾地找。

陆执方的护卫荆芥懒得去关注,只抱臂守在墙角闭目养神。明日一早,他就要同世子爷赶回皇都。

但有人在靠近。

荆芥撩起眼皮,见一男人身形魁梧,满脸火烧火燎的急色,抬手就要敲他身后的房门。

“干嘛的!”荆芥拇指一顶,寒光凛冽的剑刃露出一截,横亘在来人面前。

对方倒退半步,缩手,冲他一抱拳,“我是个走镖的,姓徐,叫徐昇平,有急事想求见陆大人!”

荆芥往身后门扉听,没动静,“何事?”

徐昇平左右看看,冲着门板低声道:“小陆大人,此事事关小人镖局声誉,可否入房内细说?”

隔扇门后,依旧安静。

徐昇平不确定:“小陆大人莫非还在睡?”

荆芥想翻他一个白眼,世子爷浅眠,不喜喧哗。方才三楼这番动静,加上这大嗓门镖师说话的功夫,合该把人吵醒了。没声儿,就是不管的意思。

荆芥横剑往前,就要撵人。

徐镖师一咬牙,用低稳而清晰的声音道:“小陆大人,我负责运送一只宝瓶往皇都,一刻钟前,宝瓶在门窗紧闭的屋内离奇失窃。这本是送往皇都为一位老太太贺寿的寿礼啊,您就是不看僧面也看……”

世子爷最敬爱的祖母,不就是近来大寿么。

荆芥闻言,看了徐昇平一眼。

陆执方的声音在门后响起:“进。”

徐昇平如愿入内。

滴水成冰的夜,厢房没点灯,只摆个烧得正热的炭炉,不见多少暖意,全因西边那半扇敞开的花窗,叫冷风裹着月色,猎猎闯入。

他迫切想见到的小陆大人披一条天灰色的鹤氅,悠闲坐在窗边一把太师椅中,轮廓陷在半明半暗里。

徐镖师心急,自顾自说了失窃经过:“小陆大人,宝瓶在桌面,离床只五步远,抬头就能看见。我半睡半醒听见一声轻响,以为是做梦,察觉不对,再扭头一看,宝瓶就不翼而飞了。”

他又补充:“驿站前后门都有我弟兄看守,确定那一阵子无人离开,定然还在驿站里头。我想请小陆大人帮帮忙,把宝瓶找回来。”

陆执方判研的目光盯着他好一会儿。

“哪个镖局?”

“嵩州的……五通镖局。”

“宝瓶既是寿礼,送礼人是谁?”

“小人只知宝瓶是六十大寿的寿礼,在皇都福来客栈交接,有人等候取货。其余的……一概不知。”

“嵩州距京城甚远,你如何认得我?”

“从前跑镖进过京,遇到过小陆大人办案,听闻小陆大人善谋善断,手底积压的悬案疑案甚少,年年都得陛下嘉奖,是大理寺最年轻有为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徐昇平这么想。

可没等他恭维话讲完,陆执方在昏暗里偏了头。

荆芥的剑柄一拍他肩头,“走吧,别打搅我们世子爷休息,该报官报官,该抓贼抓贼。”

“回、回去?”徐昇平一噎,“不帮了?”

陆执方睨他:“我何时说过要帮?”

“小陆大人,”徐昇平咧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宝瓶是三澤窑的松石绿八极香瓶,顶顶的好东西呐,陆家老太太定然喜欢的,丢了多可惜……”

“不可惜,本就不是给她老人家的礼。”

徐昇平脸色唰地变了。

屋内一时沉寂,他嘴唇张了张,说不出话来。

“我不厌人说谎,世间人人有难处,说点谎不算罪过。但不喜有事相求,还把人当傻子。”

陆执方话落,荆芥作出送客模样。

徐昇平呆若木鸡地转身,忽而回头,箭步冲到太师椅前,朝陆执方跪了下去,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是我自作聪明鬼迷心窍,小陆大人原谅!”

面前的青年郎君一手掖着鹤氅,一只皂靴踩在地上,不紧不慢地打拍,似乎在思考拿他怎么样。

那声音很轻,像踩在徐昇平心口。

半晌,开了尊口。

“先说说。”

“说,说什么?”

“说说你如何鬼迷心窍。”

徐昇平在昏暗里,对上了陆执方的目光。

“宝瓶确实是寿礼,雇主没说是送往哪一家。我巧合听见您的护卫说起,要赶回京给老夫人贺寿,怕您事不关己不愿意帮忙……才、才出了这昏招儿。”

陆执方哂笑:“诓骗我,镖局能落得好?”

徐昇平咽了咽口水。

“镖局名字也是假的吧?”

事已至此,再多狡辩不过徒惹对方生气,徐昇平一屁股坐到地上,老老实实交代,“小陆大人猜得对,嵩州没有五通镖局,我是弘运镖局的。”

“我是顾不上了。”他喃喃,像在解释,又像自言自语,“今年时运不济,年头到年尾丢了两趟镖,要是再丢一次,我的镖局只能关门大吉,家里八口人都跟着我喝西北风去。”

等到天亮报官,不止变数大,还坏镖局声誉。

不如直接求助眼前这位小陆大人,官字两个口,动动嘴皮子就能把驿站翻个底朝天。等镖物找到,再交接完,他立刻溜出皇都,往后再不接这边的镖。

可如意算盘落空了。

徐昇平薅了一把自己后脑勺的头发,眼睛一闭,心一横,“着实是头昏脑热。小陆大人心里有气,要打要罚都随意,只求您拣快的来。”

他还得回去和弟兄们商量接下来如何是好。

陆执方的鹤氅越过他,掠出一阵寒意。

徐昇平睁眼,太师椅已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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