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清]崽崽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本书作者:花朝酒
文案:
叶芳愉一朝穿越,成了康熙后宫里的庶妃一枚,彼时赫舍里皇后才刚甍逝。
而脑中残存记忆提醒着她,她便是历史上九龙之一的大阿哥生母——惠妃那拉氏。
叶芳愉掰了掰手指,现在钮祜禄氏和佟佳氏还没有入宫。
整个后宫只有寥寥几位庶妃。
康熙十六年,她会被册立为惠嫔;再过四年,就成了四妃之首。
好像也不用怎么努力,就能一直舒舒服服的。
那……此时不摆何时摆?
*
叶芳愉下意识想躺平摆烂。
然膝盖还未弯曲,就蓦然想起,自己那个便宜儿子好像是九龙之一?
想到历史上惠妃和大阿哥的结局,叶芳愉若有所思:看来还得拉着便宜儿子一起躺。
于是她就这么身心愉悦地躺了两个月。
怀里还抱着一个圆滚滚,肉呼呼的奶娃娃。
这时忽然有宫人来报,说皇帝翻了她的牌子,让她晚上留个门。
叶芳愉:……
就离谱,谁想要?
于是等到康熙夜半登门,叶芳愉一手拉过他,与他谈论起了“熬夜对身体损害到底有多大”?
次日便被喜好养生的康熙引为毕生知己。
从此延禧宫红枣枸杞不断。
就连太皇太后都来问她:保温杯里泡枸杞,真能延年益寿?
*
曾经叶芳愉是个不刷手机到三点绝不睡觉的夜间蹦迪党。
后来她是整个紫禁城中最会养生的专家。
再后来,康熙看她如此会养生,便觉得养崽也决不再话下。
转日便把小太子胤礽丢了过来……
从此延禧宫莫名其妙成了“皇家幼儿园”。
在叶芳愉的努力下,“皇家幼儿园”中的每个崽崽都被喂养得白白胖胖。
等他们一长大,首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减肥。
不然根本讨不到福晋。
而有了一起减肥的“辛苦经历”,每个崽崽之间都和气得不得了——对康熙屁股下的那个位置更是嫌弃非常。
太子为了康熙老爹能多活些时间,偷偷把敬事房的牌子一把火烧了。
——柴火是胤禔从御膳房抱来的,火星子是胤祉提供的,火是胤禛亲自点的。
而叶芳愉只负责在一旁“哄堂大孝”!
内容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历史衍生 轻松 萌娃 开挂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芳愉 ┃ 配角:康熙,胤禔,胤礽,胤禛 ┃ 其它:接档文《清穿之宫女上位记》《清穿之高贵妃国色天香》
一句话简介:只是喜欢额娘罢了
立意:热爱生活,就是热爱自己
作品简评:叶芳愉不小心穿进大清,成了惠妃那拉氏。想到自己将来会成为四妃之一,叶芳愉直接开摆,咸鱼渡日,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逗娃玩乐,结果崽崽越带越多,越带越胖,紫禁城多了所“皇家幼儿园”。听说胖宝宝们最近在谋划着把敬事房的牌子烧了,对此,父皇表示有被“孝”到……本文行文欢快,情节逗趣,以生动的文笔塑造了穿越女主与崽崽们的温馨日常。女主温柔善良,聪慧开朗,崽崽可爱得各有特色,小脑瓜里存在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奇思妙想。日常相处惹人捧腹,阅读轻松。
第1章
康熙十四年六月初八正午,晴空万里。
整个延禧宫却像是被黑漆漆的乌云笼罩,正殿进出宫人皆愁容满面,眼角泛红。
叶芳愉在一片哀怨哭声中苏醒,朦胧听得床幔外有人边哭边私语。
“呜呜呜,娘娘若是有个不好……我们可怎么办?”
“宫里头可从没有这样的事……不过是禁足,娘娘怎地就成这样了……皇上到时要是问起,我们、我们该如何交待啊……”
“还有大阿哥……”
“别、别哭了……叫紫鹃姐姐听到,只怕要挨巴掌……”
哀怨语气中的绝望一点点顺着床幔缝隙流淌而入,丝丝缕缕落在叶芳愉心头,叫她眼眶不自觉也跟着红了红。
距离她在这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上醒来已过三日。这三日里她只醒来过两次,第一次醒来时被人不由分说灌了一碗苦涩汤药,尚来不及思考处境,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是第二次醒来,叶芳愉明显感到身子又虚弱了几分,四肢也绵软无力,肺腑像堵着什么东西,呼吸极为困难。
胃里还翻腾倒海,似千万根针扎般难受,这种感觉……不像病重,倒像是——饿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叶芳愉微微阖了阖眼皮,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般,将所有力气汇聚至手臂,费劲巴拉抬起,苍白削瘦的手指紧紧缠绕住那抹暗红色薄纱床幔,左右晃了两下,外头凄凄哑哑的哭声瞬间停滞。
“娘娘醒了?”
有人扑了过来,身影倒映在叶芳愉眸中虚渺渺一片,看不清面容。
然而眼下叶芳愉也顾不得许多,她死死抓住宫女的手,声音艰涩犹如胸腔中拼命挤出来一般,“拿……吃的!”
娘娘愿意进食了!
宫女闻言大喜,又担心娘娘反悔,竟是连答应一声也不敢,匆忙转身就跑了出去,招呼人端膳食进来。
不多时,一碗清淡白粥就摆在了叶芳愉跟前。
担心娘娘手指无力,撑不起这青白瓷碗,宫女还很细心地一口口吹凉了喂到叶芳愉唇边,一边喂还一边解释着,“娘娘大病未愈,又多日不曾进食,杜嬷嬷交代了只可先少量吃些白粥,待过几日娘娘的肠胃缓过来了,才可吃得丰盛些。”
这些道理叶芳愉自个儿也懂,当下便没有反对,乖顺地就着紫鹃的手,缓慢进食起来。
等碗里的白粥去了一大半,暖意平复肠胃,又缓缓淌向四肢,叶芳愉才恋恋不舍用眼神示意宫女把白粥撤去。
她重新躺倒,看宫女们忙忙碌碌收拾,视线在她们发型和着装上不着痕迹停留片刻,眸色逐渐变得深沉。
要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清宫剧里头宫女的经典造型。
所以,她……这是穿越到清朝了?
饱食后的脑子不容许她过多思考,很快眼皮犹如挂了千斤坠,不多时,叶芳愉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然而这一次睡得不甚安稳。
梦里尽是些光怪陆离的场景,一幕幕都与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关。叶芳愉就以这种奇怪的方式,亲身经历了一遍原主十九年来的人生。
等到再次睁眼,恍惚间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叶芳愉,还是活在康熙朝的乌拉那拉氏——也就是九龙夺嫡中,大阿哥直郡王的生母,惠妃娘娘。
“娘娘?”忽然有人轻轻掀开床幔。
叶芳愉闻言抬眸,这回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孔,“……紫鹃?”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
紫鹃是原惠妃奶娘的女儿,自小一起长大,情分颇深,如同亲姐妹一般。
十三岁被指入宫给康熙做庶妃时,贴身伺候的婢女中只有紫鹃毅然陪同。
“娘娘可算醒了!”紫鹃显得很是高兴。
一边过来扶她坐起,一边连声嘱咐着外头的宫女,将盥洗用具都端到床前来,方便叶芳愉梳洗。
梳洗过后紧跟着又端过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娘娘先润润嗓子。”
叶芳愉依言喝了。
喝完抬头确认一般,梭巡了一遍屋中摆设,与梦中所见一一对应上,心头不由得更加绝望。
她、真、的、穿、了!
穿到了大清朝,成了康熙后宫中一枚毫不起眼的庶妃!
幸运的是,此时赫舍里皇后已逝,后宫只有寥寥几位庶妃,她在里头位分还算比较高的,因着给皇上生过两位皇子的缘故,破例享嫔位待遇,还能居住在延禧宫的正殿,只要不作妖,日后一个主位绝对逃不了。
而不幸的是,护身符崽崽——保清眼下不在延禧宫,而是在宫外大臣家抚养着。
更惨的还是三个月前不知因为什么事,皇帝忽然大怒下令封禁延禧宫。
——还不是普通封禁,是有侍卫在宫外把守的那种。
也就是说整个延禧宫,现在只有居住在后殿的纳喇庶妃和她的贴身宫女得以自由进出,毕竟她还有着身孕,侍卫为难谁也不敢为难她……
闭宫前两个月,原主是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原因。
上个月,忽然传来消息,说皇上欲立二阿哥为太子,原主才模模糊糊意识到什么,当下又因极端的不忿伤心又伤身,缠绵病榻许久,最后竟还不知死活地搞起了绝食……
——才有了叶芳愉这一遭穿越。
“娘娘,您也莫要太过伤心了……”原主日前悲痛到几乎疯魔的神情仿佛近在眼前,紫鹃担心娘娘还没想开,便踟躇着劝了两句。
叶芳愉闻言回过神来,淡定的“嗯”了一声,她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因为皇上一时无常的喜怒而伤害自己。
在她看来,原主其实还算命好,膝下有了保清这个皇帝名义上的长子,便是以后不得宠了,日子也难不到哪里去。
前提是先把眼下这道难关过了才行。
不然延禧宫这样长期封着,连正常的吃食都无法保证,她待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个井投了,看能不能穿越回去算了!
不过……说是这样说,对于现代,叶芳愉也不是十分留念。
——叶芳愉在现代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得到好心人的资助,才顺利考上大学,又通过几年打拼,成功坐到上市公司中高层的位置,不仅有了能力回馈好心人,还接连资助了好几所孤儿院。
有钱以后,她就拟过一份遗嘱,若她出了什么事,便将她名下所有财产捐给孤儿院。
可以说她在现代本就无牵无挂,现在不过是换了个时代,还是个不用她怎么打拼,就能舒舒服服享受到晚年的时代,她还卷什么呢?
叶芳愉很快就拟定了方针:继续躺平。
想到此,她扭头问紫鹃,“可查清楚了,皇上为何要封禁延禧宫?”
紫鹃苍白着一张秀丽小脸,摇摇头,“奴婢办事不利,并未查出什么……不过……听说娘娘被下令禁足后,咱们宫里一共挪出过六个宫女和三个小太监。”
叶芳愉挑了挑眉,“可知晓是为何挪出去的?”
“说是染了疾,再多的便不知晓了。”
娘娘被下令禁足,内务府那帮人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过来挪人的时候不仅神情不耐,更有甚者,居然敢趁着杜嬷嬷跟人说话的功夫,蓄意靠近娘娘的寝宫,企图探听娘娘的病情!
只怕是为了去回禀背后不知哪个主子呢!
这样的情况下,紫鹃几人忙着守好寝宫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去探听消息呢?
她禀明缘由后,叶芳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左右她已经清醒过来,解禁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办成的事,还是先把身子养好要紧。
叶芳愉不再追问,用过一碗白粥,恢复些许力气后,就在床上活动起了手脚。
又过几日,便修养得能够下床走动了。
只是解禁之事,她尚还没有想到方法,正为难时,忽然听到窗外有宫人在窃窃私语。
“……有什么用,不还是关着?”
“嘘,你这话可别被人听见了。”
“放心,听不见的,她此刻怕是还下不来床呢,你说这样不死不活的吊着,算个什么事儿啊?”“还不如赶紧走了,解了禁,我们也好换个地方去呀……”
“你想什么呢?若她出了事,你以为我们能讨得了好?别忘了还有个大阿哥呢。”“到时候皇上一气之下,我们这些当值的,只怕一个两个都跑不脱。”
“你说得也是……”那人叹了口气,很快又想起来什么别的,“不如我们去投靠后殿的纳喇庶妃吧。”
“诶!你说得也是,纳喇庶妃生产在即,严嬷嬷还说过呢,她这一胎啊,估计是位皇子……到时候说不得也能享个嫔位待遇……”
两人盘算着,叶芳愉也听得认真,忽而一道尖厉的女声响起,把几人都吓了一跳,“严嬷嬷,给我把这两个吃里扒外的捆了,丢到柴房去!”
声音有些耳熟,叶芳愉眨了眨眼睛,缓缓从脑海回忆里扒拉出来那人的身份,竟是居住在后殿,这两人口中意欲投靠的纳喇庶妃?
说起这位纳喇庶妃,叶芳愉又朦朦胧胧想起一件事,纳喇庶妃好像……还是原身的恩人来着。
叶芳愉穿来那晚,原主便病得快要不行了,殿外的侍卫不肯放紫鹃她们去请太医,还是纳喇庶妃得知消息,假借她腹痛难忍,这才得以派人出去为原主请来太医。
若不是那碗苦得要死的汤药,只怕叶芳愉也好不了这么快。
思及此,叶芳愉忙踱步到门口,柳叶眉弯了弯,笑容十分温婉明媚,“妹妹来了?”
“姐姐?”纳喇庶妃那两道秀丽的眉微微蹙紧,怒气隐含,因着怀孕略显富态的白皙脸庞上彩霞萦绕。她抬眼看见叶芳愉出了大门迎她,就知方才窗扉下的悄声密语只怕姐姐也听着了。
当下愈发生气,一边大步迈进门槛,一边抱怨着,“这些个宫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赶明儿还是我去回了太皇太后,一个个打发到慎刑司去才行!”
叶芳愉几乎是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动作,见她脚下穿的是绵软的平底鞋,高悬的心才放下一半,她学着原主往日的口吻,缓缓启唇:“都打发走了,只怕我这儿的日子要更难过了。”
话音方落,纳喇庶妃忽的拉住她的手,眼睛炯炯有神,“说到这,姐姐,我有个解禁的主意,您听是不听?”
第2章
话音落下,叶芳愉脸上闪过几分不解。
纳喇庶妃来得突然,她其实并未做好与她见面的准备,心中还在猜疑呢,猝不及防从她口中听得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纤长的睫羽霎时簌了簌,瞳仁不自觉瞪得浑圆,嘴角的笑容也顿成僵硬的弧度。
过了好半晌,才将信将疑地开口:“你方才,说了什么?”
纳喇庶妃则表现得很是坦荡,丹凤眼无辜眨了两下,“我与姐姐同住延禧宫,若是延禧宫一直这样封着,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况且年初我有孕时,姐姐还对我施过援手,我这心里可时时记着呢,万万做不来那等忘恩负义之事。”
她说着,亲昵拉过叶芳愉的手,一副把正殿当成了自己寝宫的架势,脚步熟稔地往内室走。
说话间,两人纷纷上了榻。
她俩一个还在病中,一个身怀六甲,紫鹃不敢上茶,只得为她们端来两杯温热蜜水,出去时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叶芳愉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脑中回忆倒带,想起来一事。
“你指的是正月里,董庶妃为难你那次?”
纳喇庶妃唇角含笑,眼底冰凉,“正是。”
那时候纳喇庶妃的小日子迟迟不来,本就怀疑是有了身孕,董庶妃不知从哪得知消息,竟故意上门来为难于她,大冷天的将人堵在外头,不给烤火就算了,还带了些性寒的吃食,连哄带威胁地试图叫她吃下。
恰好原主回宫,见两人在门外宫道上堵着,不由分说就把人都带回了寝宫。
董庶妃见状,也就再不敢要求纳喇庶妃吃下她带来的东西,灰溜溜回了长春宫去。
此后,得知纳喇庶妃可能有了身孕,知晓她心中的担忧,原主很善解人意地替她隐瞒下来,一直到满了三个月身孕,才敢往上禀报给皇上和太皇太后知晓。
“原是如此。”叶芳愉低低呢喃了一句。
原主之前解下的善因,如今倒成了回馈在她身上的善果。
若纳喇庶妃不出手,叶芳愉一时还想不到解禁的办法呢。
想通以后,叶芳愉不再纠结,直接进入正题,她问纳喇庶妃,“那你方才说的解禁法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纳喇贵人有些来劲,絮絮叨叨地给她解释:“日前太皇太后托我给姐姐带了一句话,姐姐还记得么?”
“‘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大阿哥想一想’。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只要有大阿哥在的一日,皇上还能长长久久的封着延禧宫?毕竟这要是传出去了,叫外人怎么看待大阿哥?再一个,我看太皇太后估计是起了想把大阿哥接回来的心思……那大阿哥回了宫,定是要回到姐姐身边的……”
她说得兴奋,却没看见叶芳愉眸中带着些许心虚。
当时原主病得几乎不省人事,意识浮沉飘荡,乍一听见大阿哥几个字,还以为她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为免牵连大阿哥,太皇太后命她暗中自行了断。
……这才有了之后的绝食。
殊不知这竟是太皇太后为她指的一条生路。
叶芳愉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既为原主,也为自己。
叹完气,重新打起精神听纳喇庶妃说话。
“……所以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如果姐姐想通了,就手抄几本佛经,等到请安之日由我偷偷呈递到慈宁宫,她自会引着皇上过来。到时候就望姐姐提前做好准备,与皇上冰释前嫌,才算不枉费了太皇太后为姐姐您谋划的一番苦心。”
叶芳愉闻言一惊,苦笑连连,“可我连皇上是为何生气的都不知晓……”
纳喇庶妃顿时也惊了,“这?!”
她没想过会是这般情形,一时也着急了起来,蹙眉在地上来来回回走着。
叶芳愉被她绕得有些头晕脑胀,忙拉住她重新坐下,“不过不妨事,我不知晓缘由,皇上还不知晓么?”
纳喇庶妃疑惑:“可……皇上会愿意告诉姐姐?”
“为何不会?一来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脏水无论如何也泼不到我身上;二来封禁前夜,虽说是翻了我的牌子,可那晚我根本没有见到过皇上。”
“多半是有人从中作祟,皇上道听途说而来的误会。”叶芳愉道。
她一番话直接把纳喇庶妃说懵了,“可、可皇上要是来了延禧宫……”
姐姐又拿不出来任何证据,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慌得要死,岂料叶芳愉神情还是淡淡,可见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纳喇庶妃在一边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心中也忽然跟着安定了许多,她试探地问:“姐姐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叶芳愉朝她神秘一笑,“是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还需得妹妹帮忙才是。”
纳喇庶妃忙附耳凑了过去,听完一愣,半晌,到底还是咬咬牙应了下来,“好,我帮!”
*
没过几日,慈宁宫。
前来请安的妃嫔们撤退之后,太皇太后似想起什么,问向苏麻:“延禧宫那边,可有消息了?”
苏麻立时弯眉笑了笑,老祖宗到底还是关心那拉庶妃的。她从袖子里掏出几卷佛经,“有了,这是今晨纳喇庶妃着人送来的,她如今身子不便,不能亲自来送,还说请老祖宗勿怪呢。”
太皇太后一边翻动着佛经,一边轻哼,“她那肚子,七个月了吧?若是不知轻重,随意乱跑,导致皇嗣出了意外,我才要怪罪她呢!”
说这话时,眸子里还泛着温情的光芒,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老祖宗这是心里头高兴呢。
苏麻便又笑了笑,随即又问:“可要奴婢去请皇上过来?”
“嗯,去吧。”
……
于是早朝刚过,皇上就被太皇太后着人请到了慈宁宫。
此时日头已足,晒得人面颊微烫,额角津津,一路从乾清宫过来,便是乘着御辇,脖颈和后背处也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焦急和狼狈。
太皇太后见了,不免有些心疼,连忙抬手示意宫人们去准备热水,好让他梳洗一番。
却被皇上笑着制止,“不碍事,不过就是出了些汗,在皇玛嬷这里坐一坐,很快就能干了。对了,不知皇玛嬷寻朕何事?”
他姿态潇洒随意,坐下后顺手拿了个橘子在手里把玩着,时而上下抛动,时而放在小牙桌上碾压滚动。
太皇太后就坐在他对面,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动作,似漫不经心一般问道,“近来前朝可还繁忙?”
皇上手里顿了顿,眉宇霎时拧成几条深深的沟壑,“甘肃那边传来消息,连攻两月,竟是连个秦州城都没能攻下来……”
他顺口说了两句,后才意识到当初皇玛嬷本就不支持他削藩的决定,现除了吴三桂以外,就连王辅臣也反了,南边还未平定,西北方战乱又起……
想着,心头怒意丛生,脸上表情也阴翳了下来。
对面,太皇太后手中佛珠捻动的速度变缓,须臾才重新恢复到之前的速度,她缓缓开口,音调悠长,仿若带着佛香颤颤,“御极十四年,皇帝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寥寥几字,如同清风,很快拂去皇上心中所有的阴霾,瞬间怔然过后,很快松开手中紧攥的橘子,态度诚恳道,“皇玛嬷说得是。”
说完,起身走到角落盥洗干净双手,复才回到榻上坐下。
“皇玛嬷今儿寻朕,只怕不单是为了前朝之事吧?”
太皇太后笑了笑,“确实是有二事要与皇帝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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