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病美人假皇子重生了》作者:猪把门拱了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8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名称: 病美人假皇子重生了

作者: 猪把门拱了

简介:

隐忍腹黑太子攻X病美人假皇子受

容千珑,大啟四皇子,不仅身份尊贵,更是生的貌若仙姿,唯独身子孱弱,因此深得宠惯,养成了恣意任性的脾气,唯有在兄长容璟面前傲娇不起来,兄长从不惯着他的臭毛病,会真的责罚他。

不管他如何求饶卖惨,容璟就是一句话:你今天就是哭出来,也得在十手板和面壁罚站中选一个。

本以为会无忧一生,岂料中宫突发大火,母后命丧浓烟,昔日好友构陷他残害母后性命,更有晴天霹雳,卫国公府太夫人入宫面圣,揭穿他皇子身份是假。

戴罪之身被遣送回卫国公府,养子珠玉在前,生母待自己冷漠。他与血亲兄长病症相似,汤药却只往兄长屋里送,如此厚此薄彼。

容千珑心灰意冷,唯有一向对他严苛管教的兄长容璟却愿来探望。分别时恋恋不舍,容璟与他说好再见,约定之日将近却听说容璟下狱了。

母后离世,父皇摒弃,容璟生死未卜,血缘双亲嫌恶他,昔日好友无情奚落。

往日金尊玉贵的容千珑,如今落水狗都不如。

最终为救兄长被骗致死。

再睁眼,容千珑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母后和兄长

避雷:

1.受前世是受宠的作精淘气包人设,重生后乖巧聪明了。

2.受重生后沾点万人迷属性,跟受调包的真皇子在第二世喜欢受。

3.本猪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写避雷。

注:

1.攻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攻受感情发生在得知彼此不是亲兄弟之后。

第壹章

渺渺天际漂浮着孤零零的纸鸢,艳阳微风,是极舒适惬意的天气。目光从远阔的高处收近,容千珑落寞垂首,苍白无血色的嘴唇若隐若现一抹自嘲的笑。

回想起从前在御花园拉着风筝线跑的脸红出汗的自己,花丛旁轻摇着折扇的温柔母后,叮嘱他慢些跑,还有母后好说歹说才劝动,肯出来散心的兄长容璟,背脊挺直的坐在长亭里看书。

如今母后过世,兄长失约,自己也非大啟皇子,而是亲祖母冒死替换上去的假皇子,真皇子因他而当了十七年的卫国公次子,校场上辛苦操练,上阵杀敌落了一身的伤。

真皇子性子大方洒脱不拘小节,待长辈孝顺活泼,阖府上下无人不夸赞喜欢他。

珠玉在前,容千珑回来时正逢祖母出殡,暗中打量他的人眼中无不露出失望,惋惜原来二少爷的离开,回来的是个经不得风的美人灯。

除了好看便再没有用了,不会讨国公夫妇欢心,也不会体贴奴仆,连书也念不好,整日除了哭外连饭都不大吃,仆人们私底下都嫌他院里的差事晦气。

就连卫国公夫人都与他亲近不起来,时间久了连话都懒得说。卫国公事物繁忙自然也没多少功夫与刚回来的亲儿子培养父子亲情,容千珑在国公府上愈发像个唯恐避之不及的暗泽妖精。

风吹过眼角皮肤刺痛,容千珑失神的擦了擦无知无觉流下来的泪。

侍从寿丰慌里慌张的跑过来,焦急的说:“主子,太子殿下被圣上下旨关进刑宫!可如何是好啊!”

“刑宫…”容千珑险些晕厥过去,闭了闭眼扶住一旁树干,回过神后喃喃自语:“哥哥,我得救哥哥,我去求太太…”

家门不幸连生二子皆是病秧子,国公夫人平常都待在同样久病的长子的寝屋,亲自伺候儿子吃药,容千珑匆匆忙忙赶到,不巧撞见母子说掏心窝子的话。

“娘,我好不了了。”容千珑的亲兄长病容苍白,两颊瘦到凹陷,他长的更像卫国公些,脸型方正。

而容千珑面容五官更像名动京城的国公夫人,身体好些的时候阳光清澈,一双眼睛如泉水波光粼粼,生动含情,朱唇一笑倾国倾城。病时眸光恹恹多了几分妖冶,像个勾人心魂的妖精。

国公夫人擦着长子嘴角的药汁:“为娘就你一个儿子了,你不许说丧气话。”

“娘,你还有泾儿,还有回家的二弟。”

“什么二弟?”国公夫人抹着眼泪:“我与他注定没有母子缘分,你父亲总嘱咐我谨慎言语,但我此生就认你和泾儿两个儿子,旁人如何比得上我亲手养大的孩儿?泾儿又在南边受了伤,岂不是要我的命?天爷啊,他抢了我泾儿的福气十七年,他怎么不去替!”

“娘…”大公子于心不忍,国公夫妇对待刚回家的亲儿子未免太刻薄些,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

容千珑定在原地不敢再进屋,国公夫人说的去替,自然是要他这个鸠占鹊巢抢了真皇子福气的狸猫去替。

锐利的话由亲生母亲说出来未免太诛心,容千珑默默离开,也不敢再去见卫国公。失魂落魄的甩下寿丰跑了出去。

他跑了很久,久到汗流浃背气喘连连,肺腔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容千珑不得已放慢脚步,熬到了宫门前。

守卫不认识他,他自报容千珑的名号,守卫面面相觑,告诉他:“圣旨有令,不许自称此名号的人进宫。”

圣旨…连父皇也厌恶自己至此,容千珑无助的徘徊在宫外,担忧兄长而又无能为力。

远处心怀不轨的歹人盯了他许久,在入夜时与他搭话,他们说有进宫的法子,只要有钱就行。

容千珑出来的急身无长物,连忙让他们等自己,这就去取钱来。歹人当然不会让他走,骗他说可以做些差事来抵,砍柴会不会?浆洗会不会?

容千珑救兄心切,生怕进宫的机会溜走,连忙点头说会,其实连斧头都没拿过。

他被骗进了暗巷,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拥而上扯他的衣裳,容千珑意识到被骗,绝望的挣扎着,正巧谁身上的匕首被他摸到,他胡乱扎了几下,有人痛叫一声退开。

容千珑力气小到面团都揉不开,别说杀人了,刺的几下远不达致命深度,反倒激怒了歹人,他自知难逃一劫,与其受辱后被杀,不如…

歹人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哎哎哎,等…”

容千珑不等他们说话,心一横抹了脖子,血迹红的刺眼,他睁着眼,脖颈的血似乎也没喷溅多久,眼前就被黑暗吞噬。

他似乎回到了很小的时候,他虚弱的靠在榻上,章皇后耐心的喂他吃药,他爬上陡峭的山石下不来,兄长容璟朝他伸开双臂,他拉不动弓,皇上笑着拍他肩膀。

若是能再回到过去,他定毫不犹豫的,甘愿付出一切代价。

散了朝容璟目不斜视从朝臣列队中穿过,离开大殿朝中宫方向大步流星走去。昨日容千珑不肯念书,趁先生一转身的功夫竟然跑了。

等先生反应过来只瞧见一片衣袂,容千珑在前面跑,先生带着一行侍从在后面追。容璟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念个书又不是要他命,有什么可跑的。

容千珑身-体差跑不了多远,眼看着要被追上居然一拐弯跳进了湖里,救上来时吐了几口水就没醒过来。

容璟眼中的容千珑一直是个怪小孩,热衷一切除了人之外的活物,与猫猫狗狗亲近,偏偏对教他道理的老师避之如蛇蝎。心情好时把好吃的塞到容璟被子底下,心情不好时平白路过也要被他剜一眼。

容千珑偶尔还讨嫌的去翻动他的东西,在他书的边白画小王八和獠牙怪物,有次当着老师的面他翻开书,场面说不出的尴尬,老师沉默片刻揶揄道:“想不到太子殿下颇具风趣。”

年纪渐大,容千珑更恶劣了一点。会抢他的东西,还会同他吵架。

上个雨天皇后觉得闷,随手拿容千珑穿破的衣裳做了副护膝给容璟,容千珑瞧见后大吵大闹,抢回来护膝丢进了枯井里,惹得皇后生气伤心。

容璟也生气,但更多的是不解,拎着容千珑去空无一人的书房,问他为何要这样做,容千珑在被他抓着后颈时便不停挣扎,被问时已经说不出话,梗着脖子瞪他。

他拿出戒尺要打容千珑手板,因为身-体不好,打不得碰不得,稍微一不顺心就可能心悸晕倒,从而引发旧疾,皇上皇后对容千珑颇为纵容,但他不愿姑息。

因此容千珑最怕容璟,他有自己的一套试探准则,知道不能真将兄长惹怒,但可以稍微挑衅,尺度把握的机灵精准。眼看容璟严肃,明白逃脱不,情急之下喊了句因为讨厌你!

二人都是一愣,容千珑后悔也于事无补,心虚的不再说话,容璟沉默片刻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出去,等人真的要出去时又开口叫住,憋了半天只是让他记得同母亲道歉。

直到容千珑昨日落水,期间兄弟二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说不担心是假,弟弟从出生起就体弱,药汤里泡大的病美人,一年里至少有两回要病的昏昏沉沉下不了床,十岁那年冬天滴水未进昏了两整天,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叫了声哥哥。

皇后连忙拉过容璟对容千珑说你哥哥在呢,容千珑闭着眼睛嘴唇翕动,好半天才让人听清,他说的是别打我手板我怕疼。

容璟那两天被他吓坏了,听到他这样说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沙哑着回了声不打。过后皇后提起来此事,容千珑说自己不记得,可能是在说梦话,还跟容璟说不必放在心上。

容璟不仅放在了心上,还清晰的记着那时的难言感受,生怕说完了那句话又晕过去的容千珑再也醒不来,“哥哥,别打我手板我怕疼”成了他临终遗言。

侍从将容璟的朝服脱下,容璟便去看尚在昏迷的弟弟。

正巧容千珑眼睫颤动了一下,眼皮还没掀起来先滚出来两颗泪,“哥哥…”

皇后照顾了一夜,才休息了两个时辰不到便来看容千珑,也听见了他哽-咽的一声哥哥,心想不会又是要说求饶的话吧?若是如此,是该好好叮嘱大儿子不能再打手板。

“哥哥…”容千珑又叫了一声,这声哥哥话音未落他便睁开了眼睛,意识回笼快于尾音,迷茫半天发现是自己的梦话,而眼前是日日想念的已故母亲,还有被关进刑宫的兄长。

是梦吗?阖眼再睁,如此反复几次,皇后拿湿帕子遮住他的眼睛,温柔的关心道:“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容千珑一怔,梦中的娘亲如此真实,那些委屈都被这句梦寐以求的关怀勾起,呜-咽着哭了起来。

他祈求不要醒过来,美梦便真如他所愿延续下来,容千珑混沌几日,终于相信自己重生了。

容千珑坐在花园里抱着他前世养的白猫又哭又笑,吓得猫炸毛,后腿在他脸上蹬了一脚逃窜出去。

容璟繁忙紧绷到看谁都不顺眼时,福丰硬着头皮来传话:“四殿下午睡醒了想见您,皇后娘娘让菊画来请您过去。”

“他想见我,却要我亲自过去?”容璟看着满桌案的信笺和要处理的事务,他忙了大半日连口水都没喝,居然被弟弟用一个空泛的理由支配,要他放下手头事,就因为想见他?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但传话的是皇后身边的菊画,容璟不得不撂下笔,面色阴沉的去瑶台宫,他倒要看看容千珑是如何想见他,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到这里容璟顺道抄起了戒尺。

到了瑶台宫,见到的是眼神空茫泪满襟裳的可怜虫,容璟一滞,进门就将戒尺丢在门旁高几。刚一走近,靠在母后肩头哭的肝肠寸断容千珑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被可怜巴巴的弟弟满眼依赖的眼神盯着,感觉也还不错。

第贰章

皇上召容璟去御书房议事,末了提起容千珑,便叹息着说:“他这身子骨朕与你母后是不要求他什么,既然他如此厌学,也罢,随他去。”

容璟虽不赞同有书读者不读书,却忍不住在心里替弟弟松了口气,出了御书房想将好消息告诉容千珑,去中宫寻时皇后说人正在小花园里晒太阳。

容璟寻到小花园,大面上不见人,一回头发现容千珑裹着孔雀罗斗篷抱着双膝,坐在亭下如一副美妙绝伦的美人画,细看画中美人在动,哭的颤抖不止。

矮树梢上有窝小山莺,刚刚孵化出来,叽叽喳喳的挪动还不听话的小身-体,三挤两挤掉出来一只,幸而轻小,啪嗒一声被大片草叶接住了。

容千珑闻声望去,脸上的泪都未擦,撑着自己长久不活动有些僵麻的腿起身,一边抽-噎一边去解救小山莺,恍恍惚惚一不留神绊在了石头上。

骤然失衡向前栽去,容千珑骇的心悸冒汗,前面是夏日铺就碎石的小路,若是摔在上头怕是会疼。

想象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一条手臂揽住他的腰,容千珑被扶稳站好,一脸惊吓的回过头去,与神情平静的容璟对视。

容璟将他鬓边碎发顺到耳后:“怎么不看路?”

像是知道他回答不出,索性不拿“为什么哭”这样的话来为难他,容千珑要擦眼泪,大咧咧的用自己宽宽的袖子,还没碰上眼睛就被容璟拦下:“你才在地上坐着,衣袖上沾了尘土。”

容璟用干净带着檀木香气的帕子帮他擦脸,即使收着力气,还是把他细皮嫩肉的脸给擦红了。

容千珑鼻子发酸,一时激动做了从前都不会做的事,圈住容璟的后颈,趴在他颈窝哭了一会儿,哭着哭着猛然起身,容璟还以为是自己拍他背惹了他不快,毕竟弟弟一向不太识好歹。

容千珑只是想起了山莺,他想将还没长全羽毛的小山莺放回窝去,可树梢有些高,差了那么一小截。光影遮下来,上方出现一只手接过了小山莺,稳妥的放回了巢穴。

不过容璟不喜欢碰到任何小动物,他觉得不干净,方才也垫着帕子没让小山莺碰到自己的手。

可是弟弟碰了小山莺,他觉得弟弟也不太干净了,执起容千珑的手细细的擦了一会儿。

怎么又擦红了,容璟心里纳闷儿,默默放下容千珑的手,在心里决定再不碰了,太不禁碰。

容千珑哭的不是一日两日,即便他再躲着旁人,时间久了都会发现他红肿的眼睛不对劲。

皇后几次尝试问起,容千珑都像早有所感,含糊其辞躲过,或者干脆借口离开。

容千珑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醒来后的低落和沉默。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佯装无事发生的叽叽喳喳作妖捣蛋。脾气坏又逆反的“四皇子”已经离他太远。

更何况,他每每被母后亲切的注视时,都好像眼睛和心被灌了醋又酸又涩,只能赶紧寻个由头躲开,不让她看到自己泪湿的眼眶。

皇上皇后商议过后,决定让容璟先陪伴他几日,等到他放下戒心时兴许会忍不住告诉哥哥,兄弟间自然比父子母子间好问话。

按照容千珑逞强的性子,话要反着说,被打包了几身衣裳和猫笼子,皇后温柔的对他道:“你哥近来总是梦魇,你去陪他睡几日。”

容千珑刚要说想陪着母后,还未开口眼圈就发酸,意识到自己眼泪来的太快,只好拿上东西落荒而逃。

容璟每日都忙,养成了一回寝屋便开始脱衣裳的习惯,外袍脱到手腕,一抬头看见容千珑抱着他养的那只胖乎乎的小白猫坐在他的床上。

容璟停顿了脱衣裳的动作,凝滞了片刻又缓缓将衣裳穿回去,问到:“你为何在这里?”

“母后让我来陪你住几日,说你梦魇害怕。”

容璟疑惑:“我梦魇?”他的侍从福丰抱着找来的旧锦被当做给猫晚上躺的垫子,听到他反问两忙耳语说明了皇后的意思。

容璟又改了语气,肯定道:“我梦魇。”隐隐咬牙,“我害怕。”

容千珑已经换好了寝衣,猫换了新地方不老实,在他怀里不安的动来动去,将他的衣裳踩的偏了领口,露出锁骨下一片白净细-嫩的皮肤。

容璟去内间洗澡顺道换了寝衣出来,见容千珑还坐在他的床上,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容千珑理所当然道:“你害怕,我当然要同你睡一起。”

其实是碧纱橱里那张床的软烟罗背面被猫抓坏了,因此正远远的躲着,怕容璟发现了赶他的猫出去。

容璟本想拒绝,但看在他这些日总是哭的份儿上没忍心,只是让他往里挪挪。

容千珑乖乖的将两条细长匀称的腿挪到床上,没再往里而是望过来乖巧的询问他:“我能把猫放被窝吗?只放在我那一边,不会碰到你。”

一句“不行”卡在嗓子眼,乖巧温顺的容千珑不仅陌生,还让本来不太和睦的兄弟间多出生疏的尴尬。

容璟没说话,越来越觉得眼下的场景好生奇怪,他走到床根,终于开口:“你睡里面。“还是没说猫能不能睡床上。

容千珑抱着猫挪到里面,回头看容璟没有说什么,便当他同意了,放心的把猫放进被窝搂着。

小猫胖乎乎的在床上铺成厚厚一摊,容璟看看胖猫,又看看清癯的容千珑,心里不是滋味。再瞧见容千珑浓墨似的头发上沾着几根明显的雪色猫毛,更不高兴了。

一晚上过去,猫毛还不得满天飞,一想到这里容璟就觉得烦躁。

在猫狗鹦哥这些小活物上,他们兄弟心境看法极不同。

容千珑孩子时总喜欢缠着年长的兄弟,而年长的哥哥们却不太爱与容千珑亲近,一是年纪差几岁说不到一起去,二是容千珑太金贵,动不动就要晕倒的样子容易让人倒霉,便都望而却步了。

所以他依赖给点东西吃就缠着他摇尾巴的小东西,也喜欢抱起来软乎乎毛茸茸的触感,养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猫狗鹦哥蛐蛐蟋蟀,越来越多。

而容璟则表现的极讨厌猫狗,有次没忍住将一直踩着他鞋面晃荡晃荡路过的小奶狗踢到了一边去,小狗哼唧着翻滚,恰好被容千珑撞见,又是一阵脾气,心疼的把小奶狗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容千珑怎么能跟些牲-畜那么亲近?容璟百思不得其解,他倒不是只厌恶牲-畜,而是纯粹的讨厌所有听不懂话也无法沟通的东西,无论是猫狗还是人,他都极不耐烦,懒得多看一眼。

容璟在床上坐下,被子盖到腿上,回头看向容千珑,小猫正在舔容千珑的头发和耳朵,而他无知无觉任猫冒犯,容璟蹙眉问:“你告诉它别滚到我这边来,它能听懂吗?”

容千珑无比笃定道:“它听得懂。”

结果半夜容璟被软乎乎的东西压住胸口,憋的他醒过来时才回过味,容千珑就是个小骗子,只是为了不让他把猫赶走而胡说八道。

容璟抓着猫后颈皮毛要丢出去,胳膊都抡起来使上劲儿了,忽然听到背后容千珑呢喃了一句哥哥,故而小猫只是睡梦中打了个秋千,又被放回了床上。

容璟忍着火气盯着自己手上的猫毛,闭上眼睛劝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然后把猫拎起来丢到了容千珑那边,这回总不能越过容千珑爬到他身上了,便放心的闭上眼睛。

天快亮时容璟又被压了一次,睁开眼睛容千珑正脸朝下趴在他腹部,一条胳膊肘拄在他身上。

容千珑醒来时还板板正正躺在枕头上,手在床上盲拍了几下,没摸到猫,惊恐之余猛地坐起一阵咳嗽,怀疑猫被容璟给丢了。

越着急咳的越凶。一只手抚上他的背顺了顺,被托着脸扶起来,刚洗漱好额角发丝被水润成一小缕的容璟站在旁边。

容千珑心道不好,该死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

容璟也是一怔,忙阻止:“不准哭。”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冷冰冰,别人自不会计较,但是这倒霉弟弟是忍不了的,吵嚷起来令人头大。

“哦…”容千珑努力忍住,却没忍住向下瘪嘴,委屈展现的淋漓尽致,还补了声轻轻的:“好。”

容璟:“…”

小猫在脚踏上醒来,抻了抻懒腰不知害怕的抱住了容璟的脚,被容璟拎起来一丢,然后容千珑不堪一击的弓腰捂住被猫不轻不重砸到的腹部。

容璟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连这等力道都经受不住。

以为容千珑要气呼呼的骂人了。但他只是揉了一会儿肚子,抬起头露出一个称得上讨好的笑,反而安慰他:“我没事,哥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这更不像话,“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通常是容璟用来敷衍容千珑的,竟然也有反过来的时候,可容千珑的神色半点不敷衍,而是真的乖巧。

容璟甚至忍不住想笑,“乖巧”这词跟容千珑可不太沾边。

“父亲想见你,他说从此不用你去念书。”容璟手掌挂着串菩提珠子,他不信什么神仙真人大师佛祖。但是不介意让别人以为他信。

他需要装作有所束缚有所畏惧,对他来说是件很划算的事。前世的容千珑会挤兑他是父皇照着心目中的君主捏出来的下一代帝王。

在经历兄长忤逆皇上被关进宫狱后,容千珑忽然就发现了他稳重听话的好处。在无能为力的站于宫门外那一刻,多么希望时间倒退,还容千珑一个永不出错、永远平安的兄长。

容千珑点头,安静的起身换衣裳,没有起床气也没有坏脾气,跟着容璟去见皇上。

早起见皇上的不止他们还有大臣,容千珑默默跟在容璟身后,给皇上行礼后,极平常的朝给自己行礼问好的朝臣点头,再抬头时蓦的僵住了。

正在躬身低头行礼的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公庄本人,容千珑的亲生父亲庄峻刍。

容千珑那么明显的哆嗦起来,不像见到了人,反像见了鬼。容璟只记得自己打他手板打疼了时,他这样哆嗦过,不过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和不服。

“千珑?”容璟唤了他一声,他毫无反应,直勾勾的盯着庄峻刍。

庄峻刍也有所察觉,疑惑的抬头莫名觉得眼前的小皇子似乎从前见过。

容千珑眼睛逐渐发酸,浑身僵直,他用尽全力扭过头求助的看向容璟,眼里噙着泪。

“哥…”容千珑嘴巴一瘪,委屈道:“我胸口好疼。”

第叁章

心口疼是容千珑的老毛病,每年都要因为心脏和肺腔的疼痛哭闹,严重时,满宫里都得悄眯眯的做事,连大气都不敢出。

容璟一听心口疼以为他要犯病,立马将人拦腰抱起,九五至尊的大啟皇帝也不再端架子,亲自起身把内室的门推开,招呼儿子:“快抱进来。”

庄峻刍看傻了眼,额头直冒汗,该不会是看自己几眼就心口疼了吧?见皇上和太子的反应,生怕自己被大啟最有权的二人迁怒。

容千珑被放到金丝楠木的雕花床上还在发懵,随口一句疼父皇和兄长便如临大敌,在想到自己不是他们的真正亲人,迟早要被赶出去,便说什么也绷不住了。

哇的一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容璟安慰眉头紧蹙的父皇,“千珑还有力气哭,想必不是旧疾,可能今日起的太早,睡眠不足心气不顺。”

因他哭这一通早朝晚了一刻钟,容璟也有些心不在焉,只在有朝臣提起皇后所居瑶台宫不妥时冷冰冰的看过去。

瑶台宫都住了二十几年,说不妥也早弹劾过,没道理现如今又旧事重提,再看说话的大臣是从前受过宋家提携的门客,便了然,又是太后针对皇后。

如今住在寿安宫的皇太后是皇上生母敬悫皇太后的亲妹妹,姐妹二人年龄相差十二岁,先后进宫。

敬悫皇太后过世早,先皇并未立继后,立当今皇帝为太子时,追忆皇后而册封其亲妹为皇贵妃。先皇驾崩,如今的皇帝登基,母族子嗣稀微,无人可封,便尊生母的亲妹妹为皇太后。

当时皇太后正年轻,一朝得封太后便想把持后宫,与皇后争起掌管后宫之权。

諵沨皇后性情和善,稳重端庄,并不与皇太后正面冲突,但也不曾吃亏。几次交锋下来惹怒了皇太后,只剩下表面功夫。

皇上皇后恩爱有加,自然站在皇后这边,虽不满皇太后但碍于生母和血缘,只对其敲打一番,外人面前留够了颜面。

但皇太后不肯安生,时常要给皇后添点堵。

瑶台宫是太祖皇帝为宠妃所修,宽敞又奢侈,占地堪比皇上起居兼处理朝务的乾阳宫,处处逾制,无不彰显宠爱纵容。太祖皇帝驾崩后,历任皇帝为表克制,都不曾让妃嫔住进瑶台宫。

闲置许多年后,当今皇帝下旨修缮瑶台宫赐给皇后。与其空闲,不如给皇后住,至少比赐给宠妃合情合理的多。

但皇太后闲着没事做,拿此事做文章。当年反对不成,时隔多年又旧事重提,连大臣都觉得有些没趣,除了出言挑唆的,别人都懒得出来反驳,甚至有人嗤笑。

提起此事的大臣也觉得荒缪,但碍于皇太后的压力,一次不成也不在乎。

皇太后的母族宋氏没落,到她这一代除了姐姐敬悫皇太后外还有个哥哥,过世的比敬悫皇太后还要早,独子前几年也因病去世,留下一个孙子比容千珑大三岁,被皇太后接到宫里来养。

皇上看在是自己母亲的亲侄孙子上,纵容皇太后疏通关系,给小孩子换来个殿试的名额,自己一时心软点了他探花郎。

满朝文武都知道宋探花水分多大,但皇上也没给他要紧职务,便也没吭声。横竖都要荫封,如今也只是给了个好听的名号。

探花郎叫宋淳睿,说话八面玲珑比蜜还甜,做事八面漏风堪比鸟笼。皇上想提拔都提拔不起来,偏他眼高于顶,渐渐的生出巴结的心思,观察一圈盯上了容千珑。

容璟看人毒辣,自然瞧不上宋淳睿,宋淳睿也知道容璟不待见自己,见了别的皇子叫表哥表弟,见了容璟规矩的喊太子殿下。

虽然做事差强人意,但甜言蜜语哄孩子一绝,容千珑孩子脾气简单好懂,宋淳睿很快摸清,处处顺着捧着,哄的容千珑很爱与他相处。

上一世容千珑身世大白,宋淳睿极其果断的与其割席,没多久就与真皇子容千珩出双入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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