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使夏油君
作者:临殊
文案
特级咒术师夏油君,今天也在同期举办的夜间探险大会上用咒灵350°无死角地重现了怪谈的面貌呢
包括并不限于裂口女、鬼娃娃花子、撑着红雨伞的女人以及午夜来电等
某最强:“还原度百分之百耶!”
怪谈使先生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注:
注意文名文案欺诈
其实只是综漫背景下的特级咒术师日常
cp:五夏五,不分左右
IF线,烂橘子毁灭机二人组
会有跟原作设定不符的地方
ooc属于我
死灭洄游之后出现的角色都不会出现,想要看的麻烦点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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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综漫 少年漫 都市异闻 咒回 轻松 HE
主角:油杰,条悟 ┃ 配角:那些重要或不重要的配角们 ┃ 其它:HE,轻松向
一句话简介:你听说过怪谈吗
立意:初心不改,并肩前行
第1章 鸡毛掸子五条君似乎错过了什么
五条悟很吵,非常吵。
这是夏油杰跟那家伙在课堂上第一次见面、且经过几个月相处后得出的结论。
比如说现在,他刚刚挂掉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就被某位最强咒术师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惊到。彼时正是难得的休假日,夜蛾老师也没有额外派发任务,他独自呆在宿舍,午后的日光照在身上,让最近有些忙碌的一年级生能够稍稍放松片刻。
“好歹出来迎接一下吧!”五条悟也没有穿那套看起来又闷热又低调的学生制服,反倒是换了宽松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在夏油开门后,这家伙整个人像是大型玩具一样挂在他身上,甚至连墨镜都滑落了一半儿。
夏油杰在五条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他侧过身,把大型五条牌树袋熊从身上扯了下来,然后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罐冰镇可乐丢过去,动作堪称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熟练到做了无数次那种。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与五条悟情比金坚,是那种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硬要说的话,遇到了需要互相甩锅的地方,这两个家伙也不会对对方手下留情就是了——五条悟与夏油杰就是这样的关系,而作为一年级生中唯一的女性,家入硝子表示她懒得跟小孩子们一般计较。
“就算不去郊外,银座也是不错的选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夏油杰的嫌弃,白发乱翘的高专生坐在沙发上兴致高昂地掰着手指开始畅想美好的假期生活,“完全不想花费一整天的时间陪硝子逛街啊——我们投票吧,杰!”
二比一,无论如何都是他们这边胜出才对,杰总是会在这种时刻站在自己这边——五条悟是这样想的,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小伙伴并不想跟他站在统一战线。
“不用了。”
夏油杰垂下眼帘。
他像是没有看到五条悟有些憋闷的表情,沉默许久后才轻声开口道:“家里刚刚打来电话,说妈妈前两天在家里做家务的时候突然晕倒,现在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五条家的少爷从生下来的一刻起就注定不凡,他是继承了‘六眼’术式的天才,是从襁褓里就被父母以及家族的其他成员捧上神坛的人物。毫不夸张地说,五条悟从来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父母亲情,就算是‘友情’,也是在入学后遇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之后才能够窥见一二。
家入硝子因为有难得用于治疗的反转术式,故而早早地接触到了真正的咒术界,反而是生活在普通家庭的夏油杰,还没有彻底融入到咒术师的世界。
综上所述,五条悟向来没有资格在所谓正常的亲子互动和家庭关系这方面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我向夜蛾老师请了假,今晚就要离开了。”
郁闷的五条悟喝光了罐子里的可乐,很不爽地打了个嗝。
就算他自诩天下第一老子最强,也过了羡慕亲情的时候,但却不能阻止小伙伴回家看望母亲。五条悟咂咂嘴,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不肯动弹,他穿着白色T恤,顶着一头白发,看起来就像是染了色的鸡毛掸子成精。
夏油杰看了,只能又翻了个白眼。
“知道了,会带手信回来的。”
五条悟听到了想听的话,从冰箱里又掏出一瓶冰凉的橘子汽水愉快离开,而夏油杰在对方离去后,就将手机丢到一旁,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最近天气总有些阴晴不定,明明上午还是万里晴空,午后就阴沉得不成样子,片刻后就雷雨交加。外套是要带一件的,还需要雨伞与晕车药。
夏油杰不太喜欢坐车,无论是新干线还是计程车都不喜欢,他平时都用咒灵来代步。但如今回去看望母亲,他却不想再将和咒术界有关的一切带到家人面前,哪怕一点儿都不行。
他的母亲与父亲是典型的日本式家长,不算庸碌无为,却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觉醒了咒术师天赋的独子。
夜蛾老师在找上门的时候,那对夫妇还万般不情愿,他们向来认为自己的儿子性格谦和、天生聪慧过人,就算性格上有一些古怪的地方也无伤大雅,这对夫妇认为杰未来会考上东大或者早稻田大学,然后读取研究生,最后找一份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又怎么会想让儿子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去什么奇奇怪怪的野鸡学校?
没错,所谓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在夏油杰父母的眼中,只是个不入流的野鸡学校而已。
夜蛾老师心里苦:咒术师的存在不能轻易地在普通人面前被诉诸于口,他不想让身负咒灵操术的天才被如此埋没,却也只能想方设法让夏油杰的父母同意让他们的儿子在所谓的‘宗教学校’就读,期间受到的阻挠甚多,幸好当事人坚定不移地表达了自己想要去咒术高专就读的决心,才让夜蛾正道没有白跑一趟。
说到底,那不过是为人父母最朴素不过的愿望,就算夏油杰不认同这种观念,却也不能轻易将父母的期许抹除。只是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所谓温和与面面俱到都只是为了让他不再特立独行的表象,能够跟五条悟臭味相投的人,骨子里就带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傲和叛逆。
将行李收拾好后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只是请假一天而已,带的东西并不多,只用一个背包就能轻易装下。新干线的发车时间在两个小时后,这段路程用咒灵来代步倒也没什么,他的虹龙飞行的速度可比计程车要快得多。
一切都处理完毕后,他坐在沙发上,难得露出了几分倦怠的意味。镜中的少年的躯体明明柔韧且具有爆发力,却在宽大T恤的对比下,看起来有些瘦削,他双目紧闭,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试图让自己不要担心太过。
如果硬要评价夏油杰与父母的关系,大概与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不同。双亲想让孩子长大成才,却很少顾及孩子本身的意愿,更遑论年幼的夏油杰在看到那些无处不在却又奇形怪状的咒灵后,想要告知父母,却被最亲的长辈当成是怪人。
——他们只是普通人,看不到这些东西的,夏油杰这样想。
人类总是懒于探查自己不甚了解的事物,这只是无知而已,而无知不是罪过。
他这样说服自己,明明是不自觉的傲慢想法,却被他视为安放在父母身上的标签。然后他装成当年那个看到咒灵就大呼小叫的孩子只是恶作剧般的童言童语,如此才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么多年,直至夜蛾老师找来,这才让夏油杰正式踏入属于自己的世界。
而如今母亲因为身体有疾入院,即使他与家人并不亲近,却也蓦地生出一种难言的恐慌——他渐渐长大,而父母却开始衰弱老去。咒术师的生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紧张刺激,咒灵源于人的恶念与畏惧,而咒术师的数量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平日祓除咒灵已经让低级咒术师们疲于奔命,更别说如同五条悟与夏油杰这样的天之骄子。
能力越强,所需要肩负的责任就越重,即使夏油杰只是一年生,外出与咒灵打交道的工作量都让他疲惫非常,更别说常回到家中却看望家人。
算起来,自从入学后,他已经有近五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家看一眼了。
“嗯,我八点钟之前就会到。”
铃声响起,打开电话的是夏油的父亲,中年人难得絮絮叨叨,说的是他母亲没有太严重的病情,现在已经趋于稳定,让他回来时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夏油低声答应,“……你也别担心,爸。”
他挂掉电话,随手用腕上的发圈扎住凌乱的半长黑发后,背起书包就离开了校舍。
夕阳西下,他独自一人离去,没看到含着棒棒糖的五条悟和叼着香烟的硝子站在高高的阶梯上注视着他的背影。
“没问题吧,这家伙。”五条悟抓抓头发,颇为不耐地用手肘怼了过去。
“是夏油的话,当然没问题。”
硝子冷笑着将口中的烟雾喷了五条一脸——当然,这两个家伙在五分钟之后被夜蛾老师逮到办公室唠叨了整整半个小时,出来后两个人都顶着蚊香眼,看起来可怜极了。
在他们百无聊赖呆在天台上看星星的时候,夏油杰已经来到母亲所在的医院。夜晚的病院走廊看起来空空荡荡,夏油目不斜视地踩爆了在地上打滚的弱小咒灵,七拐八拐才找到坐在长椅上的父亲。
“爸。”
“啊……你回来了。”中年男人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他在看到一身休闲服饰的儿子时明显怔讼了一瞬,随即才恍然大悟地压低声音示意夏油杰坐下,“你妈刚刚睡过去,暂时没什么问题。你呢,有吃晚饭吗?”
“吃了一碗拉面。”夏油杰放下背包,坐在了父亲身边,“妈是怎么回事?”
“……在炎热的中午大扫除后中暑晕倒,送到诊室后进行了检查才发现她的血糖指数不太对劲,而且血压也比常人要高上很多。”
“医生说需要系统治疗,不过没有大碍,只要认真保养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那就好。”夏油杰偏头望向父亲的侧脸,低声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守门。”
只是短短几个月而已,父亲的面容在他眼中居然变得有些陌生。
一瞬间,夏油杰握紧了拳头,却又在下一刻缓缓松开。
大概是因为独子归来,疲惫的中年人已经靠在长椅上睡了过去。夏油杰叹息,最终却只翻出了自己的外套,给父亲盖在身上。
作者有话说:
写在前面:
重新改一改然后恢复正常更新了
最近动画圈mappa和声优的问题闹得沸沸扬扬,因为没有涉及到漫画,暂且持有保留态度,毕竟开了坑,不可能不坚持写下去
如果漫画本身也涉及到原则性问题,那这篇文就只能暂时放弃了
希望jjxx别搞阴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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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的初衷是为了让他们拥有一个好的结局,我不可能百分之百贴合原作形象,所以会有某些方面的改编。不赞同夏油的理念并不代表我不会被他吸引,夏油杰是短暂绽放的烟火,他足够吸引人也足够强大,但是却被现实吞没
希望他们在多年以后也能并肩前行
有私设,会提前说明
第2章 夏油语:其实我也是纯爱系不管你信不信
医生在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前来巡视病房,夏油杰的父亲在房间里照看病人,而刚刚提着早餐走进来的年轻人与前来看望病人的实习医生打了个照面。
“是裕子女士的儿子杰君吗?”裕子是夏油杰母亲的名字,医生看起来大概是自来熟的类型,对夏油杰说话的语气亲近极了,“入院后她一直都有在担心你在东京过得怎么样,既然这次回来,就多陪陪你父母吧。”
夏油杰闻言,眉头不着痕迹地聚拢了浅浅的皱褶。
他无法与任何人快速地熟络亲近起来,更对这种能够自然而然地对陌生人散发善意的家伙敬谢不敏。然而过去的十多年大概也是如此,他牵着母亲的手沉默地站在阴影处微笑,看起来又乖巧又听话,实际上他不记得那些所谓长辈的面容——有人夸他‘听话懂事’,也有人说‘这孩子看起来很文静’,不同的脸庞在他面前模糊成如同面具般的样子,那些人讨论的声音嘈杂到他的大脑嗡嗡作响。
于是他对着与他寒暄的医生,露出了曾经应对陌生人时的笑容——不算太过热情,却也不至于让对方感到疏离。
“这几天母亲多亏您照看,宫田……医生。”他的视线从医生的胸牌上面扫过,对方看起来似乎是还未至三十代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像那些年长的医生,身上由内而外透露着沉郁的味道。
“昨晚刚刚从东京乘坐新干线归来,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真让我担心坏了,”他随手将买来的热咖啡塞到宫田医生手里,“请拜托您在空余时间向我告知母亲的病情。”
对方颇为羞赧地接过了咖啡,再三表示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只是在遵循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而已。
裕子女士已经醒来,正半靠在床头温和地望向走进病房的夏油杰,那是一位母亲在面对深爱的孩子时惯常的眼神,却让夏油颇为不适。他稍稍偏头躲过对方慈爱的目光,将装在保温杯里的蔬菜粥盛了出来。
医生熟练地询问了病人的身体状况和睡眠,在一切宣告结束后递过了检查单据。据说是为了排查更深层面的病情,还需要预约下午的脑部检查,在此之前,他们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甚至可以带病人出去透透气。
当然,仅限于病院内部,想要离开的话还不可以。
宫田医生告别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家三口。裕子女士喝了一碗粥后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也有了关照自己儿子的精力。
“只请了一天假吗,杰君?”
她大概是最寻常不过的日式家庭主妇,平日里操持家事,让夏油杰的父亲在外工作没有后顾之忧。而且她很少出门,说话也慢条斯理,温和到几乎没有脾气。
“是的,明天清晨离开也来得及。”
遵循医嘱,裕子女士最近需要减少糖分的摄入,夏油杰同父亲决定让母亲坐在租借的轮椅上,在院内闲逛透透气,短时间内,对方还不能轻易走动,生怕病情会加重。
“头还晕吗?”
清晨的天气还有些寒冷,夏油特地翻出一条薄毯盖在病人身上。他的父亲站在角落,表情似乎有些复杂——就像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感觉。
他权当没有看到,只是叮嘱母亲坐在轮椅上时要小心一点。这样看起来就很寻常了吧,没有什么未竟之语,更没有什么无话可说的父与子,只有普通的一家三口在做普通的事情,这大概就是夏油杰的父母梦寐以求的场景。
要知道在此之前,为了去咒术高专就读的事情,夏油杰与父亲争论了不止一次。父子两人是如出一辙的固执,直至最后谁都没有妥协,算起来他在学校接到的那通电话,居然算是父亲难得心平气和地与他交流。
他推着轮椅向宫田医生口中休闲区的方向行去,父亲跟在他的身后,父子二人沉默无言,反倒是裕子女士一直在絮絮叨叨,说的大概是杰一路上也没有好好休息,不如暂时去病房里睡上一觉,又说她完全没事,就算杰君现在销假回去也没有问题。
夏油杰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他只是含糊地应和母亲的话题,在通过拐角的时候目不斜视地与全身湿淋淋的年轻女孩儿擦肩而过。
压抑、阴暗且带有难以忽视的血腥气。
少女的目光透过杂乱的黑发编织而成的缝隙紧紧跟随着夏油杰的身影,而两位长辈却毫无所觉,话题已经从早上的蔬菜粥转到最近降了价的水果。
“怎么了,杰?”
轮椅突然不再移动,裕子稍稍偏头看过去,却只能看到垂下来的黑色发尾。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夏油杰一直没怎么打理自己的头发,任由它长到比一部分女孩子还长,在学校的时候还利落地扎起了丸子头,如今披散一半,正巧能够遮住存在感极高的黑色耳扣。
“啊,没什么。”
他不着痕迹地的食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发出了沉闷无力的声响:“……只是觉得,夏天快到了。”
“杰总是在感慨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语,偶尔举动也很奇怪。”裕子颇为无奈地笑出声来,带着长者特有的包容感,“春季也好,夏季也好,时间原本就是一天又一天过去,要我说啊,杰还在没有见面的几个月间长了个子呢。”
“嗯,长了一点。”夏油杰的手掌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像是借由这套动作的掩饰吞下了什么。
……咒灵这种东西原本就不是能够被吞食的存在,污秽杂乱到汇集了一切负面的糟糕因素,吞下去后舌尖甚至会产生短暂的麻木感,在味蕾将难以形容的味道反馈给中枢后,味觉偶尔会暂且失灵。他不着痕迹地咽下了刚刚的咒灵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五条悟偏爱的甜品。
也许那种甜腻的味道会让自己好受一点,他想。
硬要说的话,夏油杰并非不愿陪伴在父母身边。诚然因咒术的缘由,他与双亲向来有极大的分歧。长者们觉得他只是幼年时期爱说谎博取大人关注,他们认为自己需要包容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提醒对方说谎是坏习惯,如果真的过于气愤,也会说出斥责的词句,比如说‘杰你再这样胡言乱语下去,妈妈和爸爸会把你抛弃’这种口不择言的话语。
但那只占据了他成长生涯的一小部分。
他吃着母亲做的饭菜,也曾经被父亲扛在肩头看烟花,那之后他们给他买了识字课本,教他读书写字,告诉他男孩子外出也要把自己打理干净,这样才不会有人因为他看起来脏兮兮而不会跟他一起玩耍。他无法评价父母在接触到咒术师的世界后做出的一系列不自觉的反应——只是因为对方是无法踏入这个世界的弱者而已,所以那种不信任的态度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夏油杰就将母亲安置在角落的人工花园处,四周都是能够遮挡日光的树荫。而他坐在长椅上,闭起双眼倾听园中的鸟鸣声。
长发的制服少女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浮现,用那双惨白柔软的手臂环住咒灵操使的脖颈。她的神色缱绻旖旎,五官透过黑发若隐若现,看起来是很漂亮的那种类型。
夏油杰岿然不动,只将少女当成人工制冷机。
作者有话说:
争取以后每章字数会多写一点
第3章 夏油君今天是叛逆期少年吗,不是
……不,无论哪种场景都算不上对劲吧。
对于夏油杰来说,不顾形象地顶着一双死鱼眼已经是很失礼的事情,更别说完全没办法压制住自己的吐槽欲望了。
“我说——”
病人在做完检查后安静地呆在病床上啃苹果,而夏油站在病房角落,环抱着双臂紧盯着本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个家伙。明明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张扬性格,如今在裕子女士慈爱的注视下却乖巧得像是什么三好学生。
这场面诡异到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才好,不如说是能被称作‘好恶心’的程度。
“夜蛾老师不会允许你们请假吧,”夏油杰抬手止住了想要解释些什么的硝子,用了然的眼神望向五条悟,“说些什么,悟,看样子似乎是你拐带着硝子逃了课。”
“哪有!”
传说中的最强六眼理直气壮地反驳,“明明是夜蛾老师好心地为了让我们培养同伴默契,才让我们两个跑来看望阿姨好吗?”
如果让夏油杰来回忆,他完全不记得五条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像普通人一样礼貌到会称呼堪称陌生的‘同期好友的长辈’时用尊称,而且这副故作乖巧的模样看起来真是恶心透了。而硝子却在夏油杰母亲看不到的地方搓了搓手臂,突然觉得跟五条悟来这里的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夏油杰:“……真是够了,你们两个。”
父亲暂时回到家中取生活用品,而母亲如今的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夏油杰站起身来转头抱歉地对母亲笑了笑,然后一手拽着一个同期的胳膊,把他们都拽出了病室。
裕子的床铺正巧位于玻璃窗的右侧,病房位于三楼,是采光最好的房间之一。她整个人拥住毛毯,侧过身就能看到三人似乎吵吵闹闹地出了医院的侧门,两个陌生的自称是‘夏油杰同期’的男女穿着款式相同的制服,背影看起来又洒脱又肆意,而那位叫做五条悟的年轻人将手臂搭在了身侧黑发少年的肩上,似乎说了些什么。
杰无奈笑出声来,唇角翘起的弧度隐隐约约看起来也比平日里要舒缓很多。
裕子女士甚至有一瞬间的茫然——那孩子应该是杰,应该是她与丈夫视若珍宝的后代,但杰在他们面前永远是温和守礼,似乎一直不会有过于正面和过于负面的情绪。她从未见过杰笑得如此畅快的模样,甚至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在跟自己的同学打闹,那个女孩子站在一旁看热闹,但三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反倒像是自成一派。
那似乎是她从未涉及过的、独属于杰自己的世界。
“那孩子真的很成熟稳重。”
“夏油君吗?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类学生,请您不用担心。”
裕子听多了诸如此类的评语,最终甚至习以为常,她享受着周遭的陌生人夸赞夏油杰时带来的愉悦感,也欣慰于独子的懂事和早熟,但是此时此刻她才有些隐约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孩子居然也会像是同龄的其他男孩子一样活泼到这种地步吗?
头还有些晕,裕子女士暂时停止了思考,她疲惫地闭上双眼躺在床上,决定休息一会儿。
夏油屈指敲在了五条悟的额头上,再次认真地强调:“事先声明,如果夜蛾老师让你们写检讨书的话,别把我也扯下水。”
事实上,他们几人此刻讨论的话题完全算不上和平友好,甚至隐隐带着几分火药味儿。
“欸?过于小气了吧,杰。”五条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理直气壮地开口道,“明明是为了你才做出逃课的举动——”
“并没有,只是因为五条想出来玩。”硝子冷漠地拆穿了五条悟的谎言,她是个最诚实不过的好学生。
“我可以装作没听到这句话,悟。”夏油杰使劲儿按了按手指处的关节,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的笑容非常和善,像极了五条悟每次想要拉着他一起下水后被他暴揍的表情,“把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了吧你这家伙,如果被找来的话,我是不会替你开脱的。”
“我也不会。”
硝子继续补刀。
五条悟变成黑白线稿,再起不能。
“不开玩笑了。”
无意义的玩闹到此结束,硝子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其实五条这家伙只是接到了‘窗’的通知,得知附近有正在孕育中的准一级咒灵。”
“既然是距离这里很近的地方,那么顺道来探望一下生病的长辈也理所当然吧……至于我嘛,”硝子反手用大拇指指向瞬间满血复活的五条,非常疲惫的叹气出声,“被他拽出来,美其名曰是外出透风,无论怎样,听起来都很奇怪,是吧。”
“只是一级咒灵而已,那么简单的任务为什么要交给我啊,从到达目的地到完成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拍了拍沾染在衣摆上的尘土,五条悟半是抱怨半是不耐烦地开口道,“总是让老子做这种简单到完全没有挑战性的事情,对最强咒术师来说也太过乏味了。”
“是‘我’。”
夏油不厌其烦地纠正了小伙伴的自称:“如果你在我母亲面前说着什么‘老子才是最强的’,她一定会被吓到病情加重。”
“嘁。”
很难得地,五条只是推了推眼镜后转过头去,并没有再次反驳。
“那么要去吃拉面吗?”夏油杰看了看时间,试图转移话题,“我父亲大概再过十分钟左右就会归来,在那之后,就是自由行动时间了。”
“原本打算今晚就回学校的。”
彼时夏油的父亲推开病房的房门,将保温餐盒放在了床头桌上,他发现妻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索性问出声来。
“是在想:让杰君去就读那所什么奇奇怪怪的学校,似乎是好事也说不定。”
“……在说什么啊你,裕子。”提到了并不想谈及的话题,夏油的父亲粗声粗气地抱怨道,“连见多识广的伯父一家都不知道那所学校的名头,说是什么宗教学校,怎么会在毕业后寻找到合适的工作啊,怎样听起来都像是骗人的地方吧。”
“可是那里的人让杰君毫无阴霾地笑出声来了。”裕子的声音轻柔到仿佛是天边的一朵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笑过。”
“那又怎样。”
沉默了半晌,中年男人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强调,“杰那孩子,我们不是一直都不太懂他在想些什么吗?幼时偷偷哭泣不让我们知道也好,如今入学后差点跟我们断了联系也好,他总是这样子。”
“杰君是好孩子呢。”裕子认真地回应。
“……我知道这点啊,裕子。”
夏油杰不知道父母在背后又讨论了些什么,当然,他向来不在意这些。他在征求母亲的同意后,就带着自己的两位友人跑去了新开的店里吃面,五条悟点了酱油拉面,而硝子选择了豚骨汤面。
“想吃点什么,杰?”
“荞麦凉面吧,似乎是夏日售卖榜的TOP 1。”
毫不顾虑的少年少女们点了三碗面,然后还买了一堆看起来热量极高的炸物,五条悟平日里惯常用甜食补充自己因六眼而常年消耗的身体能量,所以他毫不顾忌地借着夏油杰请客的机会,包揽了菜单上排名前五的甜品。
那是他们记忆中最后一个无忧无虑的夏日,傍晚时分他们伴随着将天空染成了橘色的夕阳与轻拂的微风。硝子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她背着手踩踏着两个男生的影子,大声说着原来你穿私服看起来比穿制服要帅气好多嘛夏油,那个奇怪的刘海看起来也不太突兀了。
夏油杰:不,请不要总是将注意力放在刘海上行吗?
五条悟手舞足蹈,似乎是很不服气的样子:“明明老子才是最帅那个吧!”
得到了家入硝子嫌弃的眼神。
浑身惨白的少女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少年身后,她整个人(咒灵?)挂在了夏油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大型的人形挂件。
“喔!是最新收服的咒灵吗?”五条悟猛地凑过去,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色彩的瑰丽双眼紧紧地盯着非人少女,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看起来很弱啊,杰。”
少女咒灵闻言将头埋在夏油的肩膀上不肯抬头,似乎对五条悟充满了恐惧。
“别吓到朝。”夏油无奈地抬手将五条悟的大脸推远了一点儿,少女咒灵的名字是朝,朝日的朝,“虽然实力不算强大,但这孩子却让人感觉出乎意料呢。”
“强度只算一般,然而在战斗中能够起到的作用大概会比同级的咒灵要大得多,明明只是堪堪到达二级的程度,却能够形成类似领域的存在。”夏油杰解释道,“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杰果然在思考战术啊,好无趣。”
夏油杰对五条的抱怨充耳不闻。
‘朝’就是他在医院遇到并且将其吞噬的咒灵,大概也是诞生于人类的臆想和口口相传,他们制造怪谈,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将其化为现实。
夏油杰有个秘密,他其实总是在不经意间遇到那些在民间知名度极高的、被称之为‘怪谈’的咒灵,夜蛾老师和同伴们都知晓他是所谓的咒灵操使,但夏油杰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怪谈收集者,他吞食了不尽其数的咒灵,其中大部分都以怪谈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个特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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