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活该他有老婆》作者:承越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7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活该他有老婆

作者:承越

简介:

何景新原本只是个长得好看的小可怜——无父无母,早早辍学,寄居在姑姑家,连工资都得月月上交,更别提无人爱他。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严律;

他起初只是把严律当成普通网友,他哪儿知道,他年纪轻轻,不过十九,徒有张脸,严律就拿他当老婆养。

*年上,攻受年龄差大

第1章

咖啡店晚十点半打烊后,何景新从后厨的侧门出来,将手里的两个黑色垃圾袋丢进了离得不远的垃圾桶,丢完折回,从后厨侧门回到店内。

此时店中已经收拾打扫完毕,台面干净、设备归整、冷柜清空擦过几遍、厅中桌椅整齐,一切井井有条。

打临时工的今晚一起上班的两个年轻学生都准备走了,纷纷和何景新打招呼:“店长,我们下班了。”“都弄干净了,那我们先走了。”

何景新:“好。”

“拜。”

“拜拜。”

临近十一点,何景新做好最后的检查工作,关灯拉电锁门,从咖啡店离开。

他工作的这家咖啡店离CBD不算远,夜晚的CBD高楼林立、灯火通明,他背向CBD的方向去赶回家的最晚一班公交,面前是街道车流,身后是CBD闪耀的霓虹。

到了站台,没等多久,公交来了,缓缓在站台前停下,何景新跨步上去,刷卡往里走,在没有空位但也不算拥挤的车厢中段寻到一个空处,站定、伸手拉住扶杆,公交起步,载着一车人晃晃悠悠、重新发车。

两站后,下的人多了,何景新身边的位子空处,没人坐,何景新去坐了。

他把肩膀上单跨的小背包卸下,随意地拿着搁在腿上,头侧过,看窗外。

公交正在广播:“下一站,惠同路,请准备下车的旅客提前至后门……”

何景新不知何时将脑袋抵到了紧闭的车窗玻璃上。

他的目光随意而没什么焦距地望着车外,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索性就在发呆,亦或者只是上晚班累了,正在小憩。

公交起起停停、晃晃悠悠。

不知多少站后,车正开着,有女生从车厢后段的座位起身,半猫着腰下台阶,来到何景新身边,主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同学,你好,方便给个微信吗。”

何景新转过头,明显愣住了,但也习惯了,腼腆地弯唇笑了笑,摇头:“不好意思啊……”

……

何景新进小区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路灯很暗,绿化带看起来黑黢黢的,夜静人稀。

即便如此,何景新也不急着回去,步伐走得不紧不慢,看起来有些磨蹭。

到楼栋,上步梯,他背包的身影走得沉默。

到四层,东户,拿钥匙开门,解锁的那声“咔”响起时,他本能而习惯地心口提起,接着缓缓拉开门。

见厅中灯熄着,没有光,只有主卧的方向隐约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何景新提起的心口这才缓缓落了些许。

他不敢耽搁,赶紧进去,将门轻轻合上,再赶紧换鞋,悄无声息地走向自己的小房间,推门,进去,关门。

主卧,半靠在床头看电视的中年女人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隔着门听到动静了,知道是何景新下晚班回来了,没说什么,不在意,也懒得在意。

她身旁,光着膀子、垫着条胳膊在脑后的中年男人就像什么都没留神察觉一样,继续躺着,懒懒地半阖着眼皮看电视。

没一会儿,又听到了点动静,知道是何景新开门去卫生间洗漱,刘芳婷嘀咕了句:“我刚刚想起来了,他这个月工资还没交。”

王攘起先没吭声,就像依旧没听到似的,直到刘芳婷伸腿过来踢了他一下,他才粗着他烟酒全沾的嗓子道:“他不主动交,你就问他要呗。”

刘芳婷不悦,哼了声:“真是翅膀硬了。”

于是不久后就发生了刘芳婷趿着拖鞋从卧室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啪啪啪拍门的一幕。

她嗓子也大,满腔不悦,说:“你怎么回事,现在工资都不知道主动交了?还要我大晚上来问你要?”

门内水流声停下,跟着响起何景新的声音,很快回:“店里发晚了。”

刘芳婷扯着嗓子:“晚发你就不交了?”

“没。”

刘芳婷:“自己转,老实点,知道吗。”

“好。”

门内老老实实地回。

刘芳婷这才没说什么,趿着拖鞋回了房间。

浴室里,站在淋浴花洒下的何景新吐气闭了闭眼睛。

他如今大了,快20岁了,越来越受不了这个家了,可他也习惯了。

_

被隔着门嚷嚷着要了上个月的工资,何景新知道姑姑姑父今晚不会再找他或露面了,何景新还算安心地洗了个澡。

但他也不敢更不能慢慢洗,因为姑姑在意水用得多少,姑父心疼水费,他很快洗完出来,一出来就马上回自己的北卧小房间。

关上门,不长不短地吐了口气,何景新回到床边坐下,肩膀上的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边擦边拿起手机看了眼,快十二点了,他得睡了,明天还得早起给姑姑一家做早饭。

躺到床上,一时愣神地看着天花板,何景新知道,如果不做出些改变,不找机会离开这个“家”,别说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连该有的“自由”都不会有。

何景新次日早六点半就起了,起来后洗漱,轻手轻脚地进厨房做早饭。

他早饭快做完了,主卧的门开了,姑姑刘芳婷、姑父王攘都起了。

一起来王攘就去蹲厕所,刘芳婷则去拍次卧的门,喊儿子、何景新的表哥王聪起床。

王聪磨磨蹭蹭起来了,打着哈欠去推卫生间门,一推门便被一股臭味熏得后退恶心,抱怨:“爸!你可以了啊,一大早拉屎别人怎么用卫生间啊!?”

王攘在抽烟,咳了两声,吐掉口痰,懒懒说:“好了好了,马上。”

这些动静何景新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一概不管,也用不上不需要他管,他只低头负责自己的早饭。

刘芳婷这时进厨房,走到他身边,瞥瞥他,语气半冷半不满:“今天吃什么。”

“煮的面。”

何景新不多说。

刘芳婷又瞥瞥他,再扯扯嘴角,吃现成的似乎也不满,说:“行吧,吃面就吃面。”

吃早饭的时候,一张方桌坐四个人,刘芳婷和王攘对着坐,何景新和表哥王聪面对面。

王聪埋头炫面,何景新惯例只吃不言,刘芳婷和王攘边吃边聊王聪的新工作——王聪大专毕业了,专升本没考上,王攘和刘芳婷托了各种关系和门路给王聪找了现在的工作,是在某国内大厂的生鲜物流线做司机,据说工作不累,收入尚可,试用期一个月就能有七八千的工资。

刘芳婷在说:“先做两年司机,到时候有机会转去做后台文职,听说工资也不低,更轻松。”

王攘懒得多言的样子,边吃边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刘芳婷哼:“你是再说,关系又不是你找的,还不是靠我。”

王攘吃着面,暂时不言,王聪已经炫完了一碗,手越过桌子把碗理所当然地递给何景新,何景新放下筷子,伸手接过,起身去厨房捞面,老实又不多话,任劳任怨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家里人早习惯了,都拿他当保姆,王聪这时还说呢:“要是上班能带何景新就好了,他干活儿,我打游戏,到时候……”

刘芳婷打断:“闭嘴吧,好好上你的班,打什么游戏。”

她一脸嫌弃:“游戏游戏,就知道游戏,游戏给你发工资?游戏给你买房娶老婆?”

何景新背对他们在厨房的锅里捞面,没有神色,没有流露。

饭毕,王聪换了鞋就走了,刘芳婷在卫生间弄头发抹口红,也准备走,走前不忘嘱咐何景新今天买条鱼。

“听到了没?”

没听见何景新应声,刘芳婷不耐烦地凶了一句。

“听到了。”何景新回,人在厨房洗碗,不是故意不回,是真的没有听见。

门关上后,家里静了,何景新以为人都走了,心安了些。

不想姑父王攘还没走,人来到厨房,站在厨房门口、何景新的身后,拿目光上下扫视了背对他的年轻男生一眼,最后直白地在何景新宽送白T下的腰部盯了几眼,目光里含了些龌龊的意味深长。

何景新没察觉这些,转头,只看见王攘。

他没说什么,以为王攘有什么要跟自己说。

王攘确实也开口了,说的是:“你今天还上晚班啊。”

可这点他明明是知道的,等于说了句废话。

何景新:“嗯。”

王攘也“嗯”了声,说:“你洗吧,我走了。”

他转身,离开前趁何景新回过头洗碗没留神,又在何景新身上上下轻瞄了一眼。

等这次传来关门声,确认家里确确实实没人只剩自己了,何景新不再吭哧吭哧地洗碗,而是把几个碗拿到水下随便冲了冲,冲完摆进沥水篮,几下搞定,转身离开厨房。

“今天买什么鱼?”

菜市场,和何景新熟悉的鱼贩子阿姨笑眯眯地和何景新打招呼。

何景新:“早上好,给我拿这条吧。”他指着水里,此时的神情灵活了不是一点半点,远不似在家里那般沉闷。

菜市场买完菜,何景新没急着立刻回去,而是买了根两块钱的雪糕,菜挂在电动车的龙头上,人跨坐在停着的电动车座椅上,一口一口地吃雪糕。

他喜欢这样,也是他在多年的压抑家庭生活中摸索出的自得其乐的方法。

而只要不在家,只要没有刘芳婷王攘,他其实活得还算可以——夹缝中生存么,他习惯了,也从不钻牛角尖。他在家里尽量放低存在感,多干活儿少说话,这些年,他在那个家里也还算顺利地生存了下来。

何景新边吃边想:虽然每个月都得把工资的至少三分之二以生活费的名义打给刘芳婷和王攘,但他前两年加工资的时候就留了心眼,没提自己加薪的事,每个月自己身上可以多留下一千五到两千,虽然家里卖菜什么还是需要他花钱,但他也学会问刘芳婷要钱买菜了,不只花自己的,所以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存下了些钱。

不多,但也足够搬出去租房,自己生活了。

何景新还用攒钱买的二手电脑偷偷自学了办公软件。

他打算离开后就换掉现在咖啡店的工作,不至于让刘芳婷和王攘还能找到自己。

相信不久后,他就能迎来自己全新的自由的生活。

想到这些,何景新边吃雪糕边眯眼笑了笑,在喧闹热闹的集市中,觉得一切都在悄悄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一条戴着项圈的小京巴狗迈着小短腿嗅着鼻子来到何景新的电动车旁。

何景新低头看见,下意识“嘬”了声。

“奥利!”

有人在喊。

小京巴扭头迎向主人。

何景新目光追随着看见,见那位主人弯腰抱起小京巴就往菜市场里走,默默看着,不自觉地,眼神里有羡慕。

别人不知道,或许看见了这一幕也只以为何景新是羡慕别人有自己的小狗。

——哦,他可能喜欢狗却不能或者没条件养。

只有何景新自己心里明白,他不是喜欢狗,也不是羡慕别人可以养狗,他只是……

纯纯羡慕宠物狗可以有主人。

他羡慕这个。

第2章

为什么会这样?

早些时候,何景新也不知道,他甚至没有发现比起喜欢看狗狗和主人的互动,他其实更羡慕小狗有主人。

最初的最初,年龄小些的时候,约莫十三四岁,他只是发现了自己喜欢在路上看小狗,看那些跟着主人的小狗,或被主人牵着走,或在主人的怀里被抱着走,要么是在公园,主人丢飞盘什么的逗狗狗,狗狗们狂摇尾巴与主人互动,等等,他看着,羡慕坏了。

等他再大一些,意识到自己对看这些有些过分痴迷的时候,他才渐渐回过点味儿,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是喜欢看什么宠主之间的友爱互动,他纯粹是羡慕狗狗有主人,有主人爱,有主人护着,有主人关心它们,有主人精心喂养。

何景新察觉这些的时候起先还觉得挺荒诞的,他为什么要羡慕狗?他完全可以羡慕那些家境圆满的同龄人,毕竟别人有的,他都没有,不是么。

好吧,他承认,他也羡慕人,尤其是同龄人。

羡慕他们有父母、家庭健全,羡慕他们有爱、有物资支持、有精神关怀,羡慕他们可以上学,羡慕他们有朋友,羡慕他们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何景新于是知道,他是因为缺爱。

主人们都爱自己的狗狗,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但没有人爱他。

何景新吃掉雪糕,木棍丢进垃圾桶,骑上电动车回家,准确来说,是回姑姑姑父的那个家,那个他已经想好想要并准备逃离的“家”。

之后的一些日子,何景新上班下班、不是在咖啡店就是在“家”,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在店里,他是店长,老板不管也不太来,他全权负责整家店的营业与日常,而他能年纪轻轻就做成店长,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会来事儿,是因为他十六岁就在店里了,做了很多年,与老板熟识,工作认真,老板放心他,他带着几个店员,咖啡店的生意不算格外火爆,但也还算过得去,每个月都能给不差钱的老板多少赚点儿;

在家里,他依旧是个什么都要干的“免费保姆”,早些年他渴望姑姑的爱,确实做得麻利且心甘情愿,但这两年他醒悟了,虽然该干还是干,但已经学会了“偷懒”,把更多时间留给自己,而不是一在家就被各种压榨。

何景新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这日,何景新在店里,忙过一阵后,没什么客人了,同事小悦倚在吧台后刷手机。

何景新端着几个客人用过的咖啡杯路过,小悦突然把手机翻过来,举向何景新,说:“看,我男朋友新养的小狗。”

何景新扫了眼,发现手机屏幕上是只白色奶狗的照片,他边忙边道:“萨摩?”

小悦:“对呀,萨摩耶,可爱吧。”

小悦性格活泼,叽叽喳喳自顾道:“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去宠物市场挑的,我租的房子房东不许养宠物,我男朋友就带他那儿去了。”

“不瞒你说,我一开始真的把养狗想简单了,养狗超费钱!什么狗粮、尿垫,这都不算事儿,宠物店的洗澡卡一充就是一千!我自己都没舍得在理发店办个洗头的卡呢。”

何景新原本就不是话特别多的人,听了笑笑,简单说了句:“花了很多钱,说明你们都喜欢它。”

小悦爽朗道:“那肯定啊!它真的超——可爱!你看!”

小悦凑到何景新身边,给他看相册里自己拍的萨摩耶的照片。

何景新看了,很可爱,又白又圆滚的一团,像只糯米团子。

但何景新的余光瞥了瞥身边的小悦,面上不显,心里轻轻一叹:主人总是爱小狗的,小狗也能得到爱。

何景新暗暗羡慕。

当天下班,时间尚早,何景新没急着去坐公交,而是去了咖啡店附近的小公园。

他坐在小公园木凳上吃便利店的打折三明治,不远处,步行道上人来人往,多是这个点特意出来健身的中老年人,也有牵着狗出来散步的。

何景新看到狗,不免多看几眼,他看看狗,看看主人,看他们之间的相处互动,默默边吃晚饭边羡慕着。

他想过是不是搬出去后也养条小狗,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他否认了。

他不是真的喜欢狗,平时还要上班,算了。

离开公园去坐公交,何景新刷了会儿手机。

他有个微博小号,专门用来刷各种新闻热搜时事的,也关注了一些感兴趣的博主或广场,其中就有个养宠相关的,广场上每天都有人带着特定的tag发微博发自己宠物的照片或日常。

何景新喜欢看,因为看这些,总能感受到这些主人对自家宠物的爱。

何景新羡慕这些爱。

他此时刷着广场,看着满屏的狗狗照片和文字日常,越发羡慕这些狗狗。

他往常从不在自己小号上发什么,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或许真的太羡慕了,或许只是临时起意的心念一动,公交快到站的时候,他退出广场,没带任何tag,在自己的微博主页上打字写道:【羡慕狗狗们……】

然后呢?

狗狗们有主人爱,他总不能也祈祷有个主人来爱他。

删除。

何景新想了想,重新打字,那就——

【天降一个网友,可以做家人的那种。】

这条更新何景新发完差不多就忘了,他小号无人关注,发什么都是自言自语,没指望有谁能回复他,只当是一句碎碎念。

不想两天后再打开小号的时候,消息栏跳出一条私信,写着:

【你好,你找到网友了吗,如果没有,我自荐一下。】

何景新惊讶。

他第一反应:对方怎么摸到他小号来的?他小号根本没人关注啊。

跟着:真有人回复他啊?竟然还“自荐”?

何景新一时间有些懵,对着这私信页面干看了有一会儿。

片刻后,他决定回一下,可回什么?

同意?

不同意?

要知道“找个网友”这微博是他亲手发的。

他能这么发,当然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天知道,他随便发发的呀!

又想了想,何景新还是回了:【你好……】卡壳了。

他也是实在人,跟着发过去:【那条找网友的微博我是随便发的。】

言下之意,就是委婉地劝对方如果也想找网友,可以去别的地方找别人。

哪知对面似乎刚好在线,聊天框立刻跳出来:【所以你找到了吗?】

何景新老老实实:【没。】

对面:【那可以考虑下我吗。】

给何景新看得愣愣的。

他平时虽然没少上网,也知道网上形形色色的人不少,但他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一位隔着网络的陌生网友,不擅长社交如何景新,多少为对方的直接感到一点无措:我……

这时对面发过来:【考虑下吗?】

又说:【你放心,我不是骗子。】

【作为网友,我们只需要隔着网络接触,你不需要也不必向我透露你的任何个人信息。】

何景新不傻,自然知道这些。

默了默,他回:【不好意思,那条微博我随便发的。】

【如果你想找网友,建议你找别人比较合适。】

【我……】他打字。

【我人比较闷。】

这就是明了说他不善交际。

对面很快回:【不会,和你聊天很舒服。】

何景新一顿:舒服?

和他聊天舒服?

他们也没聊几句啊。

何景新第一次遇到一个和他没说上几句话就评价和他聊天很舒服的人。

何景新一方面觉得网络那头的人还挺善良健谈嘴甜的;

另一方面,也因为这句“舒服”,心生暖意,没有立刻结束对话,而是耐着性子通过私信和对面继续聊了下去——

何景新:【谢谢。】

对面:【考虑下吗?】

【也许我们以后聊得不错,真的可以做成家人。】

何景新几乎有些被说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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