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娇气包原来是只小狼狗(虐攻)
作者:鹤舞弄清影
文案
虐攻,年下,暗恋,兄弟骨科,胃病,肺不好。
大概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故事。
第01章
姐妹们,我爬上来了。
这些日子磨磨蹭蹭搞出来一章,取名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来来回回改了八百遍,就这样吧。
这个月大概属于试更阶段,不定时,所以不用发电,争取下个月能恢复正常更新。
简介一下感情线:
兄受弟攻,弟弟暗恋并掰弯哥哥的过程。
春节过后,寒潮南下,雨雪天气席卷了由南到北的大片疆土。三月初暖阳昙花一现,旋即便迎来了几十年一遇的倒春寒,老街两旁的合欢树直到五月底才开始慢吞吞地抽枝散叶。
以至于很多很多年过后,在商晋承记忆中,这一年的燕城没有春天和初夏,只有绵延不散的寒冬,遍布着刺骨的冷和绝望的灰。
凌晨五点,商晋承进卫生间冲澡,即便开着暖风,即便调高了水温,他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牙齿也轻微打颤。
他在淋浴下冲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细小的水雾氤氲成团,挤到胸腔憋闷,眩晕腿软之际,他抬手关掉阀门,后知后觉打开换气扇。
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商晋承深呼吸了两次,然后裹上浴袍。
他还是有些站不稳,索性坐在马桶盖上,拿毛巾一点点擦头发上的水。
收拾妥帖时将近5点,奔波和熬夜的疲倦一扫而光,商晋承去书房拿了桌上的资料,厚厚的一叠,他仔细扫了一遍目录,确定没有遗落,再从笔筒里抽了两支签字笔,连同印泥一起装进公文包。
外面的天仍旧压着一层雾蒙蒙的黑,他被迎面撞过来的凛冽寒气刺得咳了几声,裹紧衣服坐进车里。
燕城地区一共21个看守所。
他要去的是离家最远的燕城市第三看守所,那里面羁押的未决犯都有头有脸,身家背景非富即贵。
即便是不堵车的情况,去那边都要走两个小时车程,所以,他必须在浩浩荡荡的早高峰前驶离市区。
一路走走停停,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八点四十。
商晋承停好车,从停车场花十五分钟时间走到看守所的大门口,然后排队、窗口出示律师证,保安刷卡放行,进入手续办理大厅,正好九点整,工作人员落座上班。
没浪费一分一秒。
这次排队办会见手续,商晋承不如以往淡定,他总觉得时间加速流淌,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却像是疯狂动物园里的树懒,说话办事都是让人恨不得钻进去自己上手的慢动作。
他是第三个,律师证、委托书、律所会见函,加上各种身份证明文件从窗口递进去,工作人员一张张翻看,旋即抬头询问。
“既是律师又是亲属?”
“对。”
“稍等,我请示一下。”
商晋承耐着性子在窗口等待,目前他的身份确实敏感,但事实上这样做并不违反法律的规定,然而实践中,尤其是案件侦查终结前,办案机关多数会要求这种身份的律师回避。
况且云景集团又是燕城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集团总裁身陷囹圄,无数媒体、公众、同行皆在观望,办案流程上更要慎之又慎。
商晋承赌的就是这个案子的关注度。
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该走的关系已经仓促之下走了一圈。
二十分钟后,工作人员为他办理完会见手续。依照惯例,他先寄存手机,挂上会见证,然后拿着各个关卡的放行凭条,接连过了五道门才到达律师会见室。
一缕晨光吝啬地落在桌上,救命稻草似的撩拨铁窗里的人。
商晋承把公文包里的资料拿出来,抬头时深呼吸了一口,蓦地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指尖青白冰凉,掌心沁着冷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
等待提人的过程相当煎熬,旁边会见室里的嫌疑人已经一一提出,只有他还在焦灼地看向对面的门。
叠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隐约的说话声传来,原本抱臂靠着门框的商晋承瞬间直起身,转头的同时看见对面打开门进来的三个人。
两个身穿制服的干警,他完全顾不上理会,眼神落在中间被押解的那个人身上,各种情绪漾在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眶里。
人还是那个人,温和儒雅,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眼神一如既往的宠辱皆忘,坦荡清明,只是那一身蓝色的囚服格外刺眼,头发也被剃成了板寸,双手戴着明晃晃的镣铐,摩擦过腕骨叮叮咣咣地响。
“尚丛舟的律师?”
“对。”
商晋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眼神始终跟随着干警的动作,看着他们先帮尚丛舟解开手铐,将人安顿在审讯椅上后,再将手铐一锁。这样的画面他以前看了无数次,很熟悉的流程,如今每一个步骤都如钝刀割肉,最后一声锁扣似刀剜心脏。
商晋承咬紧牙关。
干警暂时退离。
会见室顿时安静下来,商晋承直不愣登地站着,隔着加厚的玻璃和铁栅栏,先前紧绷矜持的脸色流沙似的一点点垮塌。
直到看见对面的人嘴唇动了动,他听不见声音,这才慌忙低下头去找桌上的声音开关按下去。
“几点起的?自己开车来的?”
商晋承抿了抿嘴没说话,拉开椅子坐下,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着,微垂下头,眼圈微红,此时却不肯再看对面的人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不说话?”
“小承?”
对面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带着些无可奈何,他用铐在审讯椅上的手敲了敲小桌板,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生我气了?觉得我丢人?”
“不是,我没有。”
商晋承慌忙抬起头否认,眼神颇为倔强,像被冤枉的小狗,尚丛舟心软下来。
“那你怎么一直不理我?”
“没想好……”
或者说是猝不及防。
明明前些日子离开燕城之前他还是衣着光鲜受人敬仰的的集团公司总裁,一周不到,却已咣当成为阶下囚。
天之骄子坠落云端,沉泥之中尽是肮脏龌龊。
事实摆在眼前,可商晋承仍觉得自己像陷在荒唐的梦境里,脚底是沼泽,拉扯着他往黑暗里沉沦。
“你现在可是律师,怎么能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情绪化?”
“哥……”
商晋承喉头哽了一下,声音微微发颤,他咬着唇瓣再次看向对面的人。
“偏偏要搅进来……”
尚丛舟声音很好听,清朗干净,不疾不徐,即便不赞同他的做法,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柔和。
“哥,我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你!”
“我家小承想独当一面了?”
“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第02章
尚丛舟看向正对面神情倔强无畏的年轻人,心里五味杂陈,眉目突然有些恍惚。
他是商晋承法律上的哥哥。
十五岁时,尚丛舟作为学校代表前往申城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入住宾馆的第二天他在楼下吃早餐,转身拿筷子的功夫,桌上的小笼包被一只脏兮兮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走两个。
那画面不偏不倚撞进了他眼中。
彼时,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惊恐心虚,一个错愕无奈,早点摊的老板扯起嗓子骂人,手里还拿着颠勺作势动手,小叫花子回过神来撒腿要跑,却被他拦住。
他给了他一只手帕,和一笼新鲜出炉的包子。
那份单纯只想让他吃饱却不带上位者施舍的好意似乎成为小叫花子记忆中最为明亮的经历。
之后一连三天,他都会去早点摊蹲守,每次都能从尚丛舟这里获得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竞赛结束后,尚丛舟载誉而归。在回燕城的火车上,竟又遇到了那个小叫花子。他粗糙地打理了一下衣物,寸步不离地跟在尚丛舟身后,佯装自己与他一路同行。
看样子是赖上了他。
后来列车员查票,小叫花子在车厢里来回流窜,眼看着要被抓现行,许是同情心作祟,许是触碰到他从人群中投来的盈盈无助的目光,尚丛舟头脑一热,牵着他的手去找列车长补了票。
回到燕城,小叫花子狗皮膏药似的跟他回了家。
那小叫花子便是商晋承,当时不到八岁,洗干净了换上新衣服竟是个五官精致的粉面团子,黑眼仁尤其明亮,天生含水。他不傻不笨不残,也会说话,偏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来自哪里,父母亲为何人。
尚家父母领着他去派出所填写走失和寻亲信息,之后由民政部门安排,将他送去福利院照顾。
可安顿好的第二天,那小崽子却又不声不响地跑了。
福利院离尚家很远,路也绕,他人生地不熟,在方圆几里转了好几天,一身新衣服又蹭得皱皱巴巴脏兮兮,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挨了好几次保安的打,后来碰上了周末从学校回家的尚丛舟。
他又一次把饥肠辘辘的小孩捡回了家。
毕竟是个八岁的孩子,许是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又在不同的城市之间来回颠簸,被捡回家的当天晚上,商晋承一口气吃了太多东西,结果临睡前稀里哗啦全吐了,没多久便烧得不省人事。
一家人连夜将他送去医院,检查是肺部感染,有轻微的肠胃炎,同时发现他头上有处撞击形成的较为陈旧的血肿,并推断血肿是他失去记忆的关键性因素,至于消肿后是否能够恢复,没人能保证。
躺在病床上的商晋承太可怜了,小脸烧得红扑扑,蜷缩成一团,身体簌簌发抖,揪住尚丛舟妈妈商云初的一根手指头怎么也不肯放,喃喃着喊妈妈。
本就对这粉面团子怜爱的商云初动了恻隐之心,加之母性使然,说服了尚丛舟的父亲尚景行,夫妻俩一起去了派出所和民政部门,递交材料、签保证书,暂时收养了他,并为他取名商晋承。
自此,小叫花子有了家,尚丛舟有了跟屁虫。
时间一晃竟是十八年。
尚丛舟将思绪自回忆中抽离,蒙了一层膜的眼眸重新恢复成波澜不惊,但表情颇为郑重严肃。
“小承,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公司不会倒,你先去国外待一阵子。”
“我哪都不去。”
“现在不是逞强和任性的时候。”
“我哪都不去。”
商晋承根本不听尚丛舟的话,执拗地盯着他重复同一句话。他从小就执拗,只要是自己认定要做的事,谁说话都不管用。
可尚丛舟知道他有几斤几两。
尚总身边的吉祥物弟弟,漂亮没用的二世祖,混吃等死的米虫……这些都是集团的人在背后给商晋承取的外号。
事实也确如此。
他逍遥闲散的日子过惯了,矜贵娇气,胸无大志。虽然口袋里揣着一张律师证,却是不谙世事,官司没打过,法庭没上过,理论不扎实,实践更没有。
遑论这浩瀚商海中随处可见的蝇营狗苟、明枪暗箭。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能行。”
“小承……”
尚丛舟无奈叹息,种因得果,他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懊悔,早知道以前就不那么娇惯他放纵了。
“你到底要怎样?”
“哥,你信我吗?”
“什么意思?”
“信我的话就把这些文件都签了。”
“文件?”
商晋承深呼吸一口气,他将准备的材料分批卷成纸筒从开着的小窗口里递进去,末了重新坐下来。
“召开临时股东会决议?授权委托书?股权转让协议?法定代表人变更……”
尚丛舟一份一份地往后翻,大概意识到了什么,他蓦然抬头。
“商晋承,你要做什么?”
“替你做你该做的事。”
“你是不是疯了?”
“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签吧。”
尚丛舟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缕愠怒,他合上手中的材料,声音冷下来。
“你回去吧,我会告诉管教和驻所检察官,拒绝你做我的辩护律师,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哥!”
“帮我按铃。”
“即便你不签字,我也有别的办法。”
“商晋承!”
“集团公司负责人卷进刑事案子,股价暴跌,人心惶惶,你有再多的肱骨之臣,可没有主心骨在,谁敢拍板做决定,谁敢站出来给公众回应?”
上周云景集团旗下一家专门生产、销售牛肉干的子公司被实名举报用马肉、死猪肉充当草原牛肉,制作有毒有害食品,消费者出现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经突击检查,工厂被查封,流通领域所有商品被封存并召回。
调查尚在进行,消息却不胫而走,引发公众哗然。
尚丛舟正是这家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作为负责人依法被公安机关传唤询问,隔日便下发了逮捕通知书。
堪称雷厉风行。
如今集团群龙无首,人心动荡,乱成了一锅粥。上下游商家的投诉、解约,供应链相继出现问题,质监部门又开展对各子公司产品的质检,整个集团的法务、宣传、保障供应、质量安全管理部门,都忙得顾头不顾腚。
“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既不能力挽狂澜,最终还可能会引火烧身?”
这篇虐攻,弟弟是攻,所以当然是虐弟弟。
扮猪吃老虎的弟弟真的很好虐,嘿嘿嘿。
第03章
商晋承一直以来都是甩手掌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散模样,鲜少这么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尚丛舟也鲜少这么油盐不进。
“总之不用你管。”
“哥,爷爷临走前的嘱托你是不是忘了?”
燕城云景集团,由尚丛舟的爷爷尚铭泽一手创办。得益于经济变革和发展,几十年来,由最初的小作坊到粮油食品贸易和加工,之后又将产业链延伸至种植养殖、物流储运、食品原料加工、品牌食品生产销售以及地产酒店等领域,建立了从田间到餐桌的粮油食品全产业链,如今已经成为国内颇具影响力的食品企业。
八年前,尚丛舟的父母意外亡故,退居幕后的老爷子重新出山,准备出国学习新的电子计算机技术的尚丛舟临危受命,放弃学业,回到集团公司,跟着老爷子一步步学习经商。
得益于从小的耳濡目染和聪慧钻研,尚丛舟上手很快,逐渐摸索出了自己的经营之道。
然而,尚铭泽没能见证他独当一面,三年前,老爷子突发脑出血,从病发到撒手人寰好像只是眨眼的事。
曾经热热闹闹的一个家,欢声笑语还来不及散,可目之所及,却只剩下了尚丛舟和商晋承兄弟俩相依为命。
云景是尚铭泽一辈子的心血,也是尚家父母未完成的夙愿。或许它不属于一个家,而是前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倚仗。
“你不要拿爷爷来说教我。”
“我只是提醒你,别因为逞强而辜负。”
“商晋承,你长本事了!”
“哥,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他在懵懵懂懂的年纪给自己找了一个家,那时候命途多舛,受尽磨难,可眼光不错,尚家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都将他视如己出,只要尚丛舟有的,他也有。
甚至是云景集团的股权。
逍遥闲散的日子过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了。
商晋承捡起桌上的签字笔,顺着小窗口递进去。
“签吧。”
审讯椅配套的小桌板很小,比A4纸大不了多少,商晋承的手伸过去,很容易与尚丛舟触碰,他的手很凉,冰棍似的,尚丛舟被激了一下,视线不由得落在桌面上,商晋承做贼似的往回一缩。
“等等,手再伸过来。”
“冰到你了?我先暖一暖。”
“你是欺负我被铐着动不了?”
尚丛舟一般不会疾言厉色,但被惹恼的时候出口的话很戳人心,商晋承心里懊恼自己一时大意,可也只能乖乖就范,老老实实把手再送到他眼前。
他手背上有一片淤青,顺着血管的脉络,分布着好几个明显的针孔,红的红,紫的紫,尚丛舟手不能动,睫毛微垂,商晋承一时看不见他的表情,细长的手指不自在的蜷了蜷。
“哥……”
“另一只。”
“别看了……”
“我现在管不了你了?”
“前几天和朋友进了山,不小心感冒了,那边医疗条件一般,护士又是新来的,一不小心我就为医学事业奉献了一回,给人家练了几天技术,疼死了。”
商晋承破罐子破摔似的,把另一只手杵过去,也是青青紫紫的针孔,说着还委屈起来,总算有了点尚丛舟熟悉的娇气包弟弟的味道。
“感冒?好了没?最近天气多变,你别掉以轻心。”
商晋承的身体不算好,尤其是刚被他捡回来的那几年,感冒发烧肺炎,逢季节气候变化就会一条龙服务似的走一遭。多年来和个药罐子似的,各种调理身体的中药一碗一碗往肚子里灌,后来又经人建议开始日复一日地运动锻炼,还被逼着学了散打。也就是大学毕业后在他眼皮子底下心无旁骛地吃饱喝足晒太阳地混了几年日子才颇见成效。
但他实在不会照顾自己,一生病又格外娇气,吃药怕苦,打针怕疼,住院嫌吵,吃饭又觉得混杂着消毒水味儿,作起来特别难伺候。
早些年父母亲和爷爷在世尚丛舟还省心些,如今兄弟俩相依为命,他又遭逢此祸,没了人盯着,他一万个不放心。
“差不多了,昨天去医院重新开了药,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还说吊水是过度医疗。”
商晋承缩回自己的手,煞有介事的揉了揉手背,借着这个由头卖惨。
“哥,你签吧,不然我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不用你拒绝我辩护,说不定过两天我自己就歇菜了。”
“胡说什么?坐下等会儿。”
尚丛舟蹙着眉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拿起笔开始细细的看那些文件。
隔着一堵墙确实很容易瞒天过海,商晋承松了一口气,扶着桌子坐下来,借着遮掩,抬起手攥成拳碾了碾冰凉胀痛的胃部。
偏偏是在这个风口浪尖,这倒霉身体跳出来扯后腿。
“小承,如果我放权,你准备怎么做?”
权力的另一面是责任,尚丛舟拖着偌大的集团公司走了这么多年,深知其中的艰辛不易,商场如战场,明里光鲜亮丽,暗里刀光剑影。
真金白影的背后是看不见的血流成河。
商晋承就那么点花拳绣腿,没追求,没抱负,更没有弱肉强食的生存概念,贸然把偌大的权力交出去,他无法驾驭便会惨遭反噬,这和把小羊羔丢进狼圈里有什么区别。
“哥,公司里哪些人有二心,我比你清楚多了。包括这次爆出的食品安全问题,是谁勾结外敌,我也大概有数,虽然我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你送进来。”
商晋承是个律师,在别的地界混得风生水起名声斐然,想找他代理案件的客户扒着关系去所里堵人,但在集团职工乃至尚丛舟的眼里,二少爷是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要不是司法考试过于严苛,他们会认为他那张资格证也是花钱买来的,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件事也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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