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白莲花九皇子他不装了》作者:唐莳柒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5分类:小说浏览:18评论:0

白莲花九皇子他不装了

作者:唐莳柒

文案:

《少监大人》是一本凄美虐恋耽美小说,原文中九皇子赵弦歌被人陷害,导致一出生便只能以公主的身份活着,被人毒哑。寄居宫外十八年,无人问津,回到宫中就被和亲。

没到塞外可汗就死了,被退回宫中,更加成为了众矢之的,被迫嫁给书中的主角攻,郁郁而终,而这一切的主导者就是当今的皇帝,他的亲二哥,而他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罢了。

赵戈意外穿书变成了这个废物九皇子,他要逆袭,他要报复,他开启了白莲花的技能,他要俘获少监的心,他要这江国的江山,他要把那些侮辱自己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要俘获一个人的心,必须先收服他的胃,各种美食投喂,处处亲力亲为,全心全意只为少监。

知道少监把自己看成替身,便可怜兮兮的比划,“没关系,我知道你喜欢哥哥,我不介意,我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就好。”

看到皇帝主动上门争夺少监,两人亲密互动,赵弦歌强颜欢笑,“你们好就好,我没事,我现在就走。”

不用演戏的赵弦歌彻底放飞自我,火锅,辣条,泡面,蹦迪,样样齐全,那叫一个自在。少监上门的时候,收起放荡不羁,满眼思念,“你如何来了?你不该来我这儿,不该叫皇兄伤心。”

少监抱住赵弦歌,满目心疼与深情,“我离不开你,你别离开我。”

——

“我要这江国天下”

“我给你”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穿书,复仇虐渣,朝堂之上,古代历史,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弦歌,裴墨阳┃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心机白莲的复仇路上少监是例外

立意:抬眼去看,总能看到满眼是你的人

第1章 回宫

北苑门口,着绯色圆领窄袖袍衫、幞头的宦官,抬头看着北苑的牌匾,一块方巾,捂住了口鼻,十分嫌弃的样子,身后跟着六个青色同样着装的宦官。

走进北苑的大门,房梁之上随处可见蜘蛛网,院子里杂乱的家具七零八落,枯死的花草,没有水的池塘。随手触碰,都能沾上厚厚的尘土,一副常年没有住人的样子。

脚步落在后院卧房门口,推门便能闻到一股子酸菜的味道。桌上的饭菜如同猪食一样,被条湿漉漉的,一张凳子也看不见,水杯之中全是污垢。

赵弦歌躲在角落中看着这些人走进来,鼓足了勇气丢出手中凳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样子,很难瞧的出来这是一位皇子。

挥舞着双手,不停后退,明明已经在角落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后退。蹲下身子抱紧双腿,拼命的摇头,示意眼前的宦官不要过来,那害怕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溢出眼眶。

“九公主,陛下差奴才前来请九公主回宫。”绯衣宦官的脚步停在了赵弦歌的面前,话虽然说得客气,却根本没有任何要行礼的意思,眼神中都是鄙夷。

赵弦歌一直挥手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可谁又乐意理会呢?

“九公主,这是陛下的意思,您只需要听命。”肯定的语气容不得赵弦歌反对,绯衣宦官一挥手,身后的人便架着赵弦歌走出门。

带着赵弦歌到后院水缸的面前,侧身一站,赵弦歌整个被丢进了水缸之中。

“九公主,这面圣可是大事,总不好一副乞丐模样,还得好生打扮才是。”

水缸不深,可就这么被丢进来难免呛水,在水中扑腾了两下,扶住了水缸的边缘,站立起来,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才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又是一盆冰凉的水,猝不及防。

青衣宦官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身衣服,就矗立在赵弦歌的面前,那煞白的脸跟白无常似的,吓了赵弦歌一个倒退,差点摔倒在水缸之中。

赵弦歌伸手笔划着:“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显然眼前的人是看不明白的,反而被两个宦官给按住了手。

“给九公主更衣”一声令下,赵弦歌便遭受着他们扒拉自己的衣服,赵弦歌只能拼命抵抗,不让他们触碰自己,情急之下逮住人手就咬了上去。

看着这么抗拒的赵弦歌,绯衣宦官让人松了手,将衣服丢在了赵弦歌的身上,“九公主即不要人伺候,那便自行换吧!”

赵弦歌拿着衣服走到了屋中,哪怕不情愿,也得换,脸上没有那副可怜的模样,眼神中是恨和不甘。

褪却身上湿透的衣裳,简直可以用骨瘦嶙峋来形容,浑身的伤痕不是鞭打便是手掐,看来这日子是一点也不好过的。

明明也是七尺男儿,却每日穿着女装,不敢露出半分破绽,紧拽的拳头写满了愤怒。

被强行拖上马车,赵弦歌没有半分可以反抗的能力。一路前行穿过了一座山还有两个集镇,一直住在北苑之中,从来不知道原来到达皇城,需要花费差不多半日的时间。

中途还有遇到一波外出公干的队伍,听着绯衣宦官打招呼,客客气气的,还让路其先行,想来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赵弦歌透着马车的帘子看上一眼,只瞧见了外黑里红的披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站在百步阶梯之下,赵弦歌不由得感慨,明明都是皇家子女,明明都是皇子,为什么自己的兄长就能是皇帝,万民敬仰?而自己却只能假扮女子,任人欺负?不管是人生还是待遇都是天差之别。

踏上阶梯,走进宣政殿,所有朝臣都在其中,不安好心的眼神全都落在赵弦歌的身上,上下打量,不停非议,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件货品。

被压着跪在地上,赵弦歌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一点反抗的动作也不敢有。

“陛下,这便是九公主了。”绯衣宦官从侧边走到了皇位的旁边,弯腰低头,笑颜而语,跟对赵弦歌那完全就是两个态度。

“你便是赵弦歌?抬起头来。”那语气慵懒中带着强硬,透着一副不好惹的感觉。

赵弦歌抬头看着那个跟自己长得七分相似的人,却没有半分亲切的感觉,这便是自己的二皇兄,当今的皇上赵玄朗,好一副帝王之相。

“见了朕却不语,如此不将朕放在眼中吗?”赵玄朗的恨意透出了眼眶,明明这是第一次看见,眼底却藏不住的恶意,是因为小时候的预言吧!

赵弦歌挥舞着手表示没有,只是自己不能言语,可一堆手语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明白。

赵玄朗很懵的看向了旁边绯衣的宦官,“高能,这就是找回来的人?一个哑巴!”

高能立马跪在了地上,颤巍的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奴才不知九公主不会言语。”

赵玄朗抬手想要打高能,却突然闭上了眼睛,舒了口气,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罢了!人是活的,能嫁就行。”

赵弦歌这才明白,原来将自己抛弃在外十八年,突然要自己回宫居然是这样的目的,不过就是当做棋子罢了。

“这公主诸位大臣可还满意?”赵玄朗盯着下面的朝臣,态度十分的强硬,不是征求意见,只是宣布结果,“既然诸位大臣没意见便就这般定下了。”

没有再多余的话,赵弦歌被带到了偏僻的竹殿之中,破败程度和北苑差不多,看来也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也不算太坏,一个青衣宦官带来了一个宫女,拿着包袱,长得很清爽,衣服却十分的破旧,手上看起来很是粗糙,应该是做惯了粗活的。

“奴婢云眉,是内务府派来伺候公主的。”微微屈膝,毕恭毕敬,隐约能看到脖子上的伤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逼着来这里的。

赵弦歌侧身让出了路,让云眉进到了殿中,看着杂乱不堪的地方,云眉没有一句抱怨,将包袱放在了院中的台阶上,转身扶着赵弦歌进屋。“公主,这外边乱,你进去歇着,奴婢来收拾。”

顺手将床铺简单的收拾了出来,动作娴熟,简单快捷。

赵弦歌挥手示意云眉不必要麻烦,反正自己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的,回宫本来就只是一个过场,能住人就好了。

“公主放心,奴婢一会子便能收拾好,不会搅扰公主歇息。”

也不知道云眉是不是有看懂那一番的比划,但是这样的回答却是让赵弦歌意外的。这宫中都知道自己的地位如何,对待自己该是不屑一顾才对,这丫头居然还愿意给自己收拾宫殿。

这宫殿虽然不大,也很偏僻,可要是一个人收拾起来,还是很费功夫的,赵弦歌不忍心这么一个女孩子独自收拾,主动开始帮忙。

“公主,这些粗重的活,奴婢来做便好,你歇着。”看着赵弦歌拿着扫帚跟着自己一起干活,云眉一下子便抢到自己的手中,争着要去做。

赵弦歌抬手比划起来:“没关系,我不是娇气的人,我可以。”

“公主若非要做,便做些轻便的活,应对不来的,只管叫奴婢。”云眉似乎可以看懂赵弦歌的手语,应对自如。

只是这个时候云眉忙着收拾院子,赵弦歌也不好去细问这件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原本就已经被折腾的想要休息了,这又凭着两人之力将竹殿打扫了出来,属实是让赵弦歌沾上床就想要睡觉。

可是云眉好像还精神的很,主动的去尚食局找东西来吃,就算是等着这丫头回来,赵弦歌现在也没有办法入睡的。

云眉将从尚食局端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两个馒头,一碗清粥,“公主,这会儿尚食局便就只有这些了,公主将就吃。”

看了一眼云眉隐藏在袖子中的手,手背上明显的脚印,看来这顿饭来得不容易。

赵弦歌拿着一个馒头递给了云眉,“你一起吃。”

“公主吃就好,奴婢不饿。”

赵弦歌强行将馒头塞进了云眉的手中,“我在宫中地位底下,未得话语权,你若跟着我必然是受苦的命,明日你便去内务府换个差事吧!我身边无需人伺候的。”

这么长的手语,要是在别人的面前,那必然就像是天书一样的难懂,只是云眉却真切的看的明白,握住了赵弦歌的手。“公主你便让奴婢跟着吧!你这不会言语在宫中也不方便,奴婢懂些手语,你还能与奴婢说说话不是?”

“我在宫中人人可欺,护不住你,更何况不知何日,我怕是连命都会保不住的,跟着我也没用。”赵弦歌的眼中有失望的成分,作为一个皇家的人,他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厌弃的皇家人,他更是无权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一次能有幸回到皇宫中看上一眼,不过也是因为自己是一颗即将要被远嫁的棋子罢了!不过也许远嫁才是自己的出路也不一定。

“奴婢六岁没入掖庭,便是被人欺凌的命,日日守着那些老太妃过日子,在何处都是一样,能跟着公主,随着公主和亲,离开皇宫便是奴婢最好的福气了。”

赵弦歌对云眉的话产生了怀疑,这跟自己太像了,而且刚好还会手语,保不准便是赵玄朗送来监视自己的,有了想要打发走的念头。

“公主不必怀疑奴婢的用心,奴婢不过是想着要离开这个皇宫罢了!何况公主身边需要一个像奴婢这般懂得手语之人传达消息不是?”

“我不过是枚棋子,身不由己,无人会顾及我的感受,便也无需传达什么消息,离了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赵弦歌这么多年在北苑中都是被欺负着长大了,母亲告诉他的便只有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宫中的人。

“公主若是对奴婢不放心,大可留在身边观察着,若是发现奴婢有对不住公主的地方,公主要杀要剐随意。”

云眉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赵弦歌还是有一分恻隐之心的,毕竟同是可怜之人。

“你如何会手语?”赵弦歌一直都在好奇这个问题,现在比划了出来,好像又没有那么期待答案了!

“掖庭一位太妃便是聋哑,方便与她说话,便学了些。”云眉的话音才落,外面便开始狂风大做起来,按理说这夏日不该有这么大的风才对,这窗户都被吹开了,确实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云眉前去关窗户,却听见一阵哭泣的声音,转身看向赵弦歌,很明显,赵弦歌也听见了,眼神中都萌生了诧异。哭泣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到了竹殿外面。

“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一个诡异而空灵的声音想起,屋中的烛火尽数熄灭。

第2章 贵命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外,来回游荡着,不停的重复一句话。赵弦歌没有一丝的慌乱,云眉也表现得格外的冷静,借着月光,赵弦歌比划了几下,云眉立马就明白了。

云眉从侧边的窗户跳了出去,绕到门外将装神弄鬼的人抓了起来,赵弦歌将门打开,看着一副女鬼打扮的人,也并不觉得奇怪。

这宫中什么样的事情没有,既然能闹这么一出不是为了吓唬自己,那就是为了其他人,必然是有所图谋的。

赵弦歌点点头,示意云眉审问,云眉心领神会,将人压倒在地询问:“说,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竹殿之中?”

瞧着装鬼的人一句话也不说,云眉的手上开始用力一些,虽然看不出是不是会武功,但是力道却比一般的男子力道要大上许多,难道就只是因为从小做粗重活那么简单吗?

“说,若不然今日我便让你离不开这竹殿。”云眉的眼神带着一股子狠劲,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宫女那么简单。

赵弦歌走到了云眉的面前拍了拍云眉的肩膀,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拨开了她的头发,脸上斑斑火烧的痕迹,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赵弦歌是有被这样的面容吓到的,强装镇定抓住她的手,在上面写起了字,“我不会伤害你,有何事,你与我说,虽说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却也能为你出个主意。”

她看着赵弦歌腕骨上的痣,眼中噙着泪,在赵弦歌写完了字后,抓住了赵弦歌的手,满眼悲凉又带着欣喜的看着赵弦歌,久久不能言语。

那眼神让赵弦歌觉得很奇怪,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这眼前的人到底会是谁呢?为什么有种认识自己的感觉?

“你是九公主?”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喉头受伤,她吐字很是废力,声音亦是嘶哑,便像是那病危之人最后的道别。

赵弦歌带着疑惑的点头,却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奴婢是惠嫔身侧的翠儿”

赵弦歌不知道这个翠儿,可她口中的惠嫔却是自己的生母,这就很奇怪,要是自己母亲身边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呢?难道是因为云眉在身边,不方便说吗?

“九公主出生便被送到了宫外北苑,惠嫔从此一病不起,而后先帝恩准惠嫔出宫去照顾九公主三年,回宫后便被禁足在这竹殿之中,无人问津。”翠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若不是全神贯注怕是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惠嫔为再能见九公主苟且偷生,却被冤枉有谋取后位之心,在竹殿搜出凤袍,发往掖庭,莫名一场大火要了惠嫔的性命,奴婢亦是被灌了毒药扔进火堆,好在奴婢命大被人所救,才捡了一条命在。至那以后奴婢便日日在宫中装鬼吓唬人,想为惠嫔讨个公道,只是奴婢无能,无所作为。”

赵弦歌只是听说自己的母亲是病死的,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出宫照顾自己三年确有其事,难道这不是宫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只是赵弦歌现在无权无势的,又何必让人编这么一出来诓骗自己呢?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不是?

“你如何为证?”赵弦歌比划出来,看着翠儿,心中不过就三分的信任。

云眉看着翠儿不说话,立马推了翠儿一把,“九公主问你可有证物。”

听到这话,翠儿愣了一下,哆嗦着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钗子递到了云眉的手中,那是惠嫔在世时最喜欢的钗子,日日都戴在头上。

赵弦歌看着钗子,明显有火烧过的痕迹,上面还有惠字,那是自己母亲的东西,绝对是没错的,紧握在手中,赵弦歌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经历?凭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九公主,奴婢苟活着便是想还惠嫔一个清白,只是奴婢做不到了,九公主一定要做到。”翠儿抓住了赵弦歌的手,眼里都是恳求,那么的真切和渴望。

赵弦歌推开了翠儿的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沾着茶水写着:“我便是个废物,我又有何能力呢?我做不到。”

“九公主可以做到的,别忘了曾有人言九公主有贵命,若九公主愿意,一切皆不在话下。”

【贵命?是那个预言?】要不是因为这样的预言,赵弦歌怎么会假扮女子活这么多年,母亲又怎么会被构陷,最后还落得个不得好死下场呢?

一时间“惠嫔此胎是祸害,若是男子,日后必然弑父杀君,谋取皇位,万不可留。若是女子,定也是克父之命,会叫陛下多灾多难,不可留在宫中。”这段预言在赵弦歌的耳边不断的回想起来,哪怕只是在外人口中听到,却也十分的刺耳。

若不是在出生的时候惠嫔百般求情,赵弦歌根本就没有可能活着,可如今活得却还不如死了。

翠儿从袖中拿出了匕首,云眉以为是要杀赵弦歌的,挡在赵弦歌的面前,势要护着赵弦歌,没想到翠儿却是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腹部,倒在了地上。

“九公主你须得强大起来,若不然便是任人宰割的份,他现在拥有的本该是你的东西,你要抢回来。”翠儿闭上了眼睛,不在拥有任何的一句话。

赵弦歌不明白翠儿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不管这话的真假都没有必要赴死来证明什么的。只是人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没有用,赵弦歌只能让云眉帮忙,找个地方将人给掩埋了。

“公主,方才她所言公主是贵命,这是何意?”

面对云眉的问话,赵弦歌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衣服,挥了挥手,“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得多了对你未得好处。”

云眉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奴婢明白了,日后奴婢便做公主的嘴,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下去歇着吧!若有事我便摇铃。”赵弦歌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铃铛,放在了床边,打发了云眉下去。

夜深时,赵弦歌摇了两次铃铛,没见到云眉前来,放下铃铛起身,熄灭了屋中的熏香,走到外室确认云眉是睡下了,才进屋换了一身衣服。

漆黑的夜行衣,在黑夜中影遁无形,赵弦歌到了凌倚殿,大门被封锁着,蜘蛛网结的到处都是,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翻院墙进入院内,所有的陈设摆放很是规律,虽然有杂草灰尘,却不凌乱,虽然赵弦歌从来没有来过,可是触碰着这里的东西,眼中却忍不住含泪。

走进殿中赵弦歌不带犹豫的走进了内室之中,掀开被褥,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看都没有看上一眼,直接放进了怀中。

除了立在墙角的琵琶,赵弦歌什么也没有拿走。

回到竹殿之中,云眉依旧是熟睡的状态,换掉自己的夜行衣,将琵琶藏起来,赵弦歌拿出纸条看了一眼,放回了怀中。

夜很长,赵弦歌却睡得很浅,一大早屋外便有人前来敲门,是宫中叫规矩的老奴,云眉起来打开门去取吃食,可看她们的眼神,却带着丝丝恨意。

赵弦歌让人在外面候着,自己梳洗打扮不让人进屋,这倒是让她们开心的很,谁想伺候赵弦歌呢?不过是受了命不得不来罢了。

云眉端着早膳进屋,不出意外的又是白粥和馒头,“公主,你何不等着我回来伺候你梳洗。”

“我自己可以,不习惯别人伺候。”赵弦歌本就是男儿身,又怎么可能让云眉贴身伺候自己,发现自己的秘密呢?

“九公主好了吗?这时辰可就要过了,该出发了。”

这还没有吃早膳就开始催促起来,云眉看不惯便就争论了起来,“九公主这才梳洗好,你们等着能怎样?这早膳还未用过,等着吧!”

赵弦歌拉了一下云眉的手,“别这般,我于宫中不熟,万不可树敌。”

“公主,你如此谦让,她们只会得寸进尺,不可涨了她们的气焰。”

赵弦歌只是摇头,站起身来走到门外点了点头,跟着老奴前行,一路上云眉就像是一个解说一样的存在,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

赵弦歌对这些没有任何的兴趣,低头前行,还是那样一副柔弱可期的样子。

“哟,这不是九姐姐吗?怎么穿成这样啊!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面对靠近自己的人,赵弦歌显得无措,退后了两步。

云眉在一旁介绍着:“这是十一公主,弦明公主。”

赵弦歌低头浅笑,表示礼仪。

赵弦明停下了脚步,伸手勾了一下赵弦歌的头发,还摸了一下赵弦歌的衣物,满眼都是嫌弃,抱着双手一副高傲的样子,一看便是刁蛮公主。“这头发怎么和枯草似的,摸着都扎手,这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乞丐到宫中了。”

说着赵弦明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了发钗插在了赵弦歌的头上,还将手镯也戴在了赵弦歌的手腕上,“这可是金贵的物件,以前怕是见都未曾见过吧!”

赵弦歌低头不语,也不抬头,旁边的宫人就像是看笑话一样的一直议论,看着人多了,赵弦明便抓住了赵弦歌的手开始大喊:“来人,快来人啊!这不知道哪来的乡下丫头居然敢偷本公主的东西,快给我拿下。”

原来送东西是假,真目的在这里等着赵弦歌呢,云眉看不下去开始辩解,被赵弦明的两个丫鬟给摁住,拖到了一边去。

赵弦歌没有任何的辩解,默默的取下身上的东西还给赵弦明,却被赵弦明一挥手弹到了池水之中。

“这东西都掉了,你便下去给本公主捞起来吧!一件可都不能少了。”赵弦明是个被宠坏的强势公主,面对赵弦歌这样的软柿子,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赵弦歌挥手说着自己不会水,求赵弦明放过自己,只是赵弦明才不管那么多,伸手就将赵弦歌推入了池中。

第3章 和亲

赵弦歌在水中根本无法站立,扑腾着一直呛水,别说是捡东西了,就是呼吸都困难。一旁看戏的宦官宫女也只顾着看戏,没有一个人敢下水搭救赵弦歌,便是有个别心疼赵弦歌的人也不敢出声。

若说是人心凉薄,可谁遇到十一公主和赵弦歌这样的两个主,能不选择十一公主呢?

“九姐姐,这钗子什么的都是金的,挺沉的,这会子怕是沉底了,若不然你下去看看?这可都是皇兄御赐的物件,若是当真丢了,那皇兄怪罪下来,九姐姐怕是担不起这样的责。”

明明赵弦歌已经在溺水的边缘了,赵弦明却还是不依不饶,根本就没有任何要下令救赵弦歌的想法。

“公主,这略施薄惩便就算了,若真的出了人命,怕是不好吧!”赵弦明旁边的宫女看不过去,便就提醒了一句。

只是这赵弦明高傲的很,怎么可能听一个丫头的劝告呢?“死了又能如何呢?这宫中每日死的人多了去了,不小心掉入池中淹死,那是常有的事儿,谁敢多说半句?”

“胡闹”赵弦明的话才刚刚落下,身后就传出了一个铿锵有力的责怪之声,赵弦歌就在那溺水的瞬间被一个人从池中拉了起来,丢在了地上。

“皇兄,她不过乡野丫头而已,本就不该出现在宫中,皇兄竟为她来责备皇妹。”拉着赵玄朗的手,赵弦明没有那刁蛮霸道的样子,整个就是一爱撒娇的小妹妹,委屈巴巴惹人怜惜。

“她作用大了,皇兄还指望她前去和亲,给江国带来利益,若真是死了,这和亲可就得你去了,你愿意?”

赵弦明肯定是不愿意的,小嘴一下子瞥了下来,白了赵弦歌一眼,不甘心又无奈的离开。

赵弦明一走,赵玄朗的眼神立马就变了,没有那一丝温柔,有的只是恨意和嘲讽。“你给朕好好学规矩,这不出半月就该和亲,朕可不想出什么岔子,被那群蛮夷说江国没有礼仪规矩。”

赵弦歌命都丢了半条,赵玄朗却还是在要求赵弦歌去学习那些破规矩,一点仁义之心都没有,就是云眉也看不下去,扶着赵弦歌打抱不平。

“陛下,十一公主推九公主下水,九公主命都差点丢了,陛下还要九公主学规矩,未免太不人性了些。”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指责朕,是嫌命长了是吗?”赵玄朗的眼神透露出狠意,夹杂了杀气。

赵弦歌看着便就觉得不对,拉着云眉跪在了地上,替云眉求情,比划半天赵玄朗也没有看明白,更加显的不耐烦了,“行了,别再那比划了,朕看不懂,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一切都好,若不然朕杀了你。”

赵弦歌点点头,磕头行礼,被云眉扶了起来,看着赵玄朗的样子,脑海中回想起了翠儿的话。

在这个皇宫之中,要想不被欺负,那么就只能自己获得权利,可是赵弦歌如此卑微要怎么才能获得这样的权利呢?

前往突厥和亲,若被发现是个男子,赵弦歌还能活着吗?既然这宫中没有人待见自己,那么还不如想想和亲到了突厥要怎么解决这样的问题,若是在突厥能够得到权势,那么未来也不是不可以回到江国,也不是不可以有自己的一方势力。

赵弦歌紧握的拳头很想反击,可是他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反击,只能等待机会。

“陛下,臣还有事与陛下商议。”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赵弦歌解围,刚刚救起赵弦歌的男子既然在赵玄朗的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很明显在听到了这个人的话后,赵玄朗明显态度改变了,比对待赵弦明的眼神还要温柔,有种看爱慕之人的感觉。

“我们去御书房”

赵玄朗没有用朕这样的字眼,看起来和这个人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很亲密很信任,而这个人赵弦歌虽然不认识,声音却很熟悉,那是在回宫路上遇见去办差的大人。

六旒絺冕,绯色衣裳绣有三章纹,佩金饰剑,是个四品官员,身姿挺拔,眼神凌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想来应该是一个将军才对。

赵玄朗的仪仗离开过后,云眉开始了她的解说,“方才为公主解围的大人是裴墨阳裴少监,平日都在陛下身侧,经常出入皇宫之中,更是鹰眼卫四品中郎将大将军。”

怕赵弦歌还是不明白,又继续解释道:“因之前是少府监的少监大人,又不喜人唤他大将军,陛下特别恩准少监称呼沿用。”

赵弦歌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云眉这才停下了解释的声音,可从表情上来看,云眉对这裴墨阳也是有好感的,而且这一路走来都在议论这个裴墨阳,必然在宫中算是受欢迎的存在。

学习宫中的礼仪原本也算是一个很轻松的事情,赵弦歌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些老奴都觉得赵弦歌是一个软柿子,又得不到陛下的宠爱,故而便也是处处刁难,根本就不把赵弦歌放在眼中。

不仅仅是她们,便是宫中有点权威的小宫女也能对赵弦歌指手画脚,动不动便是打骂,这哪里像是一个公主的待遇,完全就可以说是低阶的宫婢。加上赵弦歌又不能开口说话,身边的人也就更加的过分。

一天下来,赵弦歌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手上也是一块块的淤青。

“公主,她们如此对你,你何苦忍着,便就该给他们一些教训才是,好歹在这宫中您才是主子不是?”云眉总像是一个挑事人一样,一边给赵弦歌上药,还不停的一边念叨,想要激起赵弦歌心中的怒火。

赵弦歌摇头,推开了云眉的手,“我自己来便好,你去歇着吧!今日你也不好受。”没有任何的一句抱怨,也看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还是奴婢来吧!”云眉撇着小嘴,一脸的失落模样,拿起了药膏。

赵弦歌挥手,将药膏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我在宫中未得地位,一切遭遇都该受着,你若觉得委屈便换一份差事,不必留在我身侧。”

一来赵弦歌不想云眉发现自己的男儿身,二来赵弦歌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丫头在也确实不是很方便,能让她自己离开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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