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谁敢给太子生崽啊(重生) 作者 江遇白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4分类:小说浏览:31评论: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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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谁敢给太子生崽啊(重生)

本书作者: 江遇白

本书简介: 【生了孩子真的有皇位可以继承,可我实在不想死】

苏远矜重生了

上一世,她嫁给顾秉清五年无所出,月信不准闹了个“怀孕”的乌龙。

后宫妃嫔嫉恨,冲出来告诉她——别以为怀孕了不起,这皇室顾家有个子立母死的规矩,生了孩子立马去母留子!

苏远矜一时心慌不察,脚滑摔下台阶丢了命。

重生回十六岁这年,赐婚圣旨已下,她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不嫁不行,生了孩子是真的有皇位可以继承,可她真的不想死。

不婚不育保平安,不婚不行,那她不育指定行!

谁爱生谁生去,狗男人她不伺候了!

顾秉清父皇给他赐了门婚,他怀疑他那准太子妃会下蛊。否则他这清高自傲目下无尘的太子,怎会数次梦到她?

后来,顾秉清一面总忍不住对她好,一面又觉着她指定给他下蛊了,他合该控制一下自己才行!

再后来,他终于恢复了前世记忆:老婆我错了,你再看我一眼行不行!

食用指南:

1、1V1双处,he

2、架空小甜文,请勿考据

3、真香+追妻火葬场,不换男主

4、男主前世记忆会慢慢恢复,他以为那是下了蛊

5、文案截图:9月5日

第01章 赐婚

熙宁十六年,初秋。

顾朝都城,雨淅淅沥沥已下了十余日。

当今皇帝顾肆安称病不朝已足一月,雨一直未停,乡郡之中已有水患之祸上报。

朝中不乏忧民之辈,关于水利民生的折子上了不少。

宣光殿内,乌木云纹案几上堆了几摞奏疏,太子顾秉清端坐在案几后面,手里拿了本折子在看,四周伺候的宫人个个低眉敛目,室内落针可闻。

殿门处有极轻的开门声传来,之后是脚步声,太子的贴身太监董圆董公公走上前来,见太子殿下正垂目看奏章,便安静立在一旁。

“说说吧,父皇情况怎么样?”

站着等了半晌,终于听到太子殿下问了,董圆还没开口先露出个讨喜的笑脸来,配上他那圆溜溜的眼睛和脸,端得是一个乖觉伶俐。

“回殿下,奴才去的不巧,皇上说已在柳昭容殿内歇下了,龙体微恙不便召见奴才。不过奴才倒是恰好碰上了给陛下诊脉的李太医,李太医说给皇上开了副温补的方子便退下了。”

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凭李太医知情识趣的本事,既然只开了副温补方子,那基本上皇帝的身体是没什么大碍的。这事儿董圆想得通,顾秉清自然也想得透。

“龙体微恙,是我思虑不周。小安子,你去柳昭容处通传一声,孤明日一早亲自去给父皇侍疾。”

太子听完董圆回话,手一抬把折子扔在了案上,朗声对着门外吩咐下去。

殿门外的小太监回了句“奴才领命”便匆匆去了。

皇帝顾肆安痴迷棋技,宫里的棋待诏有数十位之多,个个棋艺了得。

皇帝时常召他们来下棋,每每一下就是大半日,不过往往都是输多赢少。

按理来说日日下棋还不怎么赢,早该厌了才是,但顾肆安还真就数年如一日般痴迷。

皇帝为了下棋,私下里把国政都丢给太子,称病不朝也是常有的事。

顾秉清如今才刚过弱冠之年,但国政之事压在太子身上却已经足足五年之久。

一个月前,顾肆安突然颁了道赐婚圣旨,定下了太子妃的人选,之后便以旧疾未愈为由再没理过政事,一头扎进后宫,和新得的擅弈才女柳昭容切磋去了。

太子只好坐上监国的位置,一边接手了朝政,一边也接下了皇帝顾肆安给他赐婚的旨意。

朝中对于皇帝突然给太子赐婚颇有些异议,虽然皇室顾家有三个皇子,但除去太子顾秉清之外,三皇子顾秉言和六皇子顾秉瑜实在是难当大任。

三皇子天天琢磨着怎么做个古玩二道贩子赚银钱,六皇子天天研究怎么跟着三皇子蹭吃蹭喝,指望着他们承继大统大概是不成了。

故而这太子妃的人选,选的也是日后的中宫皇后,顾肆安直接下旨赐婚,朝臣中对太子妃之位有想法的人自是不满。

但皇帝先是直接下了旨,后又以太子七夕时,曾对已故的开国郡公辅国公的嫡孙女,如今安平候的嫡女苏远矜一见倾心为由堵了大臣的嘴,这事也就不好再强硬反对。

可对于皇帝赐婚这事,顾秉清原先也不知晓,至于对安平候嫡女苏远矜一见倾心更是无稽之谈。

毕竟顾秉清与苏远矜压根就没见过面,连她长什么模样,是圆是扁都不知,哪里来的一见倾心!

大概皇帝也觉得在赐婚一事上的说辞有些不妥,没过一会,太子遣了去柳昭容处通传的小黄门回来了。手里头拿了个锦盒,看尺寸里头约莫是书画一类。

入了殿内,小安子双手奉着盒子回话:“殿下,奴才禀了侍疾之事,皇上回了句知道了便没再提及其他。倒是给了奴才这个锦盒,还叮嘱奴才务必要殿下您亲自打开。”

说着弯腰将锦盒放上了案上,见顾秉清看着盒子冲他摆了摆手便自觉退下,到殿门外候着去了。

虽不解皇帝为何要他亲手打开,但顾秉清还是伸手开了盒子,里面果不其然是幅书画。

画卷展开,竟是一女子画像。

画中女子不过及笄之年,身着蟹壳青的衫裙,虽素了些却更衬得她品貌不俗,当一句“兰音未吐,红颜若晖,留眄光溢,动袂芳菲”也不为过。

顾秉清扫了眼落款题词处,便颇有些急切地将画又卷了起来放入盒中。

顾朝男女大妨并不严苛,适龄男女相看时,若是方便寻了机会让彼此见上一面也是有的。

若实在不便的,还有长辈延请画师来作了画,让彼此间有个印象的亦不在少数。

虽只是匆匆一瞥,顾秉清倒还是看清了那画中落款,分明就是他那素未谋面却“一见倾心”的准太子妃苏远矜。

如今既见了画像,便不能算未曾谋面了。

只是顾秉清本就生得极好,眉目极清俊,体貌修长,宫内宫外多传太子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对苏远矜极盛的美貌到是没多少感触。

收了画像顾秉清又执起了朱批御笔,宫灯烛芯换了几茬,到了戌亥相交定昏时刻,方才起身准备回太子居所晖章殿。

缓步踱到宣光殿殿门处,石阶下太子仪仗已在候着。

顾秉清抬目望着巍巍宫城,翘角飞檐下,曲折回廊高处皆挂了宫灯,幽幽曳曳,无端让他想起九岁那年皇帝围猎得的那只饿狼的眼睛。

收回目光,正待拾阶而下,顾秉清好似想起什么,低声朝董圆吩咐了几句便往轿撵处去了。

董圆匆匆跑回宣光殿又匆匆跑了回来,伺候着太子仪仗往晖章殿而去,手里拿的,正是那装有准太子妃苏远矜画像的锦盒。

辅国公府,听岚院。

听着轩窗外滴滴答答雨打枝叶的声音,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苏远矜实在想不出自己现下在这儿的理由。

拥着月华缎面锦被坐起身来,苏远矜试探着轻轻喊了声“晚月”,便见婢女从外间匆匆走了进来。

见苏远矜拥着被子坐着,晚月忙取了一旁的外衫给她披上:”小姐您怎么起了,可是睡得不安稳?一场秋雨一场凉,仔细别受了寒。”

苏远矜任由晚月给她披上衣衫,颇有些忐忑地问了如今是何年月。

得了晚月的回答,苏远矜彻底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她重生了,回到了自己十六岁这年,与太子顾秉清的婚期相隔不足四个月。

上辈子苏远矜十六岁与太子完婚,当了一年多的太子妃皇帝便病逝了。

于是太子顾秉清顺理成章当了皇帝,苏远矜也成了皇后。

在皇后的位子上坐了四年多,苏远矜一直未孕。因着她月事不准,信期推迟了几日,前脚才刚刚宣了太医诊治,后脚就有妃嫔得知皇后“怀孕”了。

后宫中有人坐不住了,毕竟宫里现下并没有孩子,如今皇后有孕,怎能不教人嫉恨。

苏远矜本不欲理会,毕竟这无中生有的事,过个几日就消停了。

可她不在意,旁人倒是在意。叶贵妃冲出来告诉她,这皇室顾家有个规矩——子立母死,生下孩子一旦被立为储,储君生母就会被秘密处死。

苏远矜一时不察没站稳,加上雨天地又滑,就这么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现下看来她那一滚大概是摔了个魂归西天的结局,可是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苏远矜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怄死。

这回来的时间也太晚了些,如今赐婚圣旨已下,苏远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再过三个多月就要与太子完婚。

可这皇室顾家实在不是什么好归宿,虽然生了儿子是真的有皇位可以继承,但万一她真生下个太子,t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前朝也有去母留子之例,怕的是外戚弄权。顾朝吏治绝算不上清明,如今想来秘密启用此招制衡朝臣外戚亦有很大可能。

自继位开始,顾秉清夙兴夜寐,宵旰忧劳,整日埋头政事,到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太子妃到皇后,苏远矜完婚近五年无所出,前朝对此颇有非议。

顾秉清后宫也不是没有旁人,但至少在她摔下台阶前,有孕的一个也无。

她曾问过顾秉清,他给她的回答是想先要个嫡子,他们的孩儿定会是最合适的储君。

苏远矜以为这是他顾全她嫡妻的颜面,顾秉清对她该是有几分夫妻情谊的,如今看来却是不然。

子立母死一事苏远矜一直被蒙在鼓里,顾秉清从未与她透露过分毫。

她家里虽清贵却无实权,比起其他母家握着权柄的妃嫔,让她当那子立母死的靶子应是最好的选择。

可笑她还期许能早日得一个皇子,不是因为她喜欢,是她不愿因为膝下无子这事,惹得朝臣议论顾秉清。

但凡回来得再早一点,在赐婚圣旨还没下的时候,苏远矜都能想个法子绝了入宫之事。

可如今木已成舟,除非她身死魂消,不然这太子妃她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了!

一回来就面对这样无法转圜的境地,苏远矜狠狠气过也只得接受现实,婚事既然已是避无可避,为今只能仔细思虑日后该如何行事。

就算一生不孕,她也决计不要再把自己性命无辜断送在深宫里!

内心有了计较,苏远矜突然觉得这死局也并非不可破,只是不知道这辈子她这子立母死的靶子不配合了,顾秉清又会使出什么招数来。

如此想罢,苏远矜总算从懊恼气愤的情绪中缓了过来。

朝晚月吩咐了一声要起,没一会子功夫,端盆打水的,奉衣点香的,梳头描饰的婢女们井井有条动了起来,论排场倒是没堕了辅国公府的名头。

正梳洗着,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靠近,有婢女到门口禀道:“小姐,老爷书房里的小厮适才来传了话,让您得空了到书房一趟。”

苏远矜听到这话,垂目沉吟片刻,把手伸进婢女撑起的衣袖里,任婢女伺候着穿上了裙衫,方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知道了。

等梳洗妥当上了妆,时间已是过了两刻,苏远矜这才带着晚月并两个婢女出了听岚院的门。

第02章 幻梦

辅国公府作为开国郡公府邸,修建得侈贵华丽,碧瓦朱檐,层楼叠榭,三进的大宅很是宏阔。

穿过菱花纹木窗的曲折回廊,脚下青灰的砖石路终于延伸到问竹院的门口。

问竹院原先是苏远矜祖父辅国公的书房所在,院内很是清幽,书房窗外的丛竹据说是祖父少时亲手所植,故而得名。

自祖父故去,院子便被祖母给了苏远矜的父亲苏训庭作书房之用,许是希望父亲能继承祖父遗风。

但如今府上虽还挂着辅国公府的匾额,但苏训庭终究只是降级袭爵的安平侯,匾额未及更换乃是皇家施恩的手段。

苏家如今在朝之人领的皆是虚职,辅国公府如今是看似清贵,实则已经颓势渐显。

到了书房门口苏远矜自带了晚月入内,其余两个婢子留在了外头。

屋内燃了极品佳楠香,前世宫中除了龙涎香,点的最多的就是佳楠,是以苏远矜立刻就闻了出来。

只是佳楠香极其珍贵,辅国公府其余地方多用沉水香,想来这佳楠该是书房特供了。

苏训庭听到动静,目光从手中书籍移开,抬头见女儿亭亭立在跟前,一时恍惚,还是苏远矜开口点醒了他。

“请父亲安,不知父亲召女儿到书房所为何事?”

“矜儿来了,先坐罢。”

苏远矜闻言也不推辞,坐下后稍稍打量了下,这书房她不是第一次来。

只是如今换了主人,书房摆设焕然一新,已经与当初的模样相去甚远。

苏远矜读书识字是老辅国公亲自教的,她幼时在这描过字帖,听过祖父讲的开蒙故事,自生母沈从南病逝,苏远矜更是把祖父书房当成了唯一的避风港。

祖父在她十二岁时去世,再加上她上一世嫁给顾秉清的五年,如今回到十六岁,看似相隔四年,实际上她记忆里已近十载未踏足这书房了。

苏训庭见苏远矜坐下后很是沉静,对被召来书房的缘由也没表露多少好奇,自己只好没话找话开了口:“矜儿幼时读书是你祖父教的吧,我还记得父亲曾夸赞你最是灵慧。”

父女相对而坐,苏远矜轻声回了是便没再开口。

看着她少时孺慕的父亲,苏远矜内心复杂难言。

苏远矜生母在她六岁时病逝,不久她的父亲苏训庭便抬了继妻。

在她还陷在丧母的悲伤中彷徨无措时,她的父亲已经又有了新的妻,整个辅国公府好像只有她记得自己刚没了母亲。

年幼的苏远矜不是没生过怨怼之心,但终究还是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更甚。

只她如今重来一世,很多事情看得更清楚,对这位父亲所剩不多的感情就只有怜悯了。

她的父亲苏训庭自小长在祖母苏老夫人膝下,苏老夫人控制欲极强,待祖父外任归家,这长子已经被苏老夫人教养成了懦弱无主见的性子,轻易不敢违拗祖母的意思。

丧妻很快再娶,十有八九是苏老夫人的主意。苏远矜记忆中父亲与生母沈从南也不是没有情义的。

只是在祖母控制下的儿女婚事,最无关紧要的便是子女意愿。

苏训庭见女儿眸光复杂,不知怎的竟有些不敢直视:“你同太子殿下的婚期不远,但你年纪尚小,成婚之后万事不急,还是多与殿下亲近些,待时机适宜再思虑子嗣之事亦可。”

话说到这苏远矜才真有点惊诧,若她内里真是个十六岁天真尚存的小姑娘,她大概也会以为,这话只是几句寻常的叮嘱。

可她偏偏不是,苏父话中之意容不得她不深想。

嫁入皇室,子嗣便是关乎家族命运的选择。

可她这位父亲不仅不急,言下之意竟是让她先等等,此举实在耐人寻味。

她上一世摔下台阶之前,把子立母死一事告诉她的,是文成侯之女叶楚枫。

若是苏远矜没记错,叶楚枫话中曾透露这个秘密她藏了五年。

叶楚枫是她和太子大婚后不久入的东宫为侧妃,按时间推算,她早在入宫前就知道。

这说明子立母死一事,绝不是无人知晓的秘辛!

想到此处,苏远矜心头一跳,如果子立母死不是绝密,那她父亲苏训庭是不是也有可能知道?!

辅国公府虽然从她祖父去世便没了实权,可多年经营下来的人脉也不是一时就能撇清。

苏训庭说完那话瞧着女儿只顾低头也没开口,只以为是未出阁的少女谈及子嗣之事害羞,也没把她的反应放在心上。

窗外鸟雀的叫声拉回了苏远矜思绪:“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语毕,父女两人已是无话可谈。

苏远矜心内琢磨着自己的猜想,也无意在这扮演安静内敛的模样,正琢磨着找个借口回去细细思量。

苏训庭拿起案上一本古朴书籍给了她:“这是我新得的大法护译的乐想经,你拿回去仔细誊抄了奉于你祖母,也算一片孝心。”

苏远矜上前接了佛经递给身后的晚月,俯身拜别:“多谢父亲,女儿告退。”

说罢苏远矜转身带着晚月出了书房,守在门外的两个婢子也顺势跟上,约莫半刻钟一行人便回到了听岚院。

眼看着时辰不早,已到了该用夕食的时候,苏远矜没什么胃口,只是又怕晚月唠叨,便从厨房送来的菜肴中挑了碗冰水银耳用了。

虽已是初秋,但下午落了雨,此刻又有些暑气蒸腾起来,一碗冰水银耳下去,人都清爽几分。

苏老夫人把持中馈,对家中子女教养又严,往常苏远矜是绝不敢入了秋还贪凉用这吃食的,被祖母知道了又是一顿说教。

寒凉之物易损女子身躯不易受孕,这话苏老夫人耳提面命说了多次。

只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苏远矜也不再顾及。

夕食过后不久听岚院各处就点了灯,苏远矜干脆拿起父亲给的乐想经去了小书房。

实在忧思烦乱便抄经静心,小书房的灯火直到亥时才熄。

******

晖章殿,太子寝宫,顾秉清今日醒得格外早。

外面天色未明,帐幔外照明的烛火影影绰绰。

还未到起身的时辰,顾秉清难得在榻上发了会怔。

约莫是昨晚见了他那准太子妃的画像,顾秉清昨夜竟梦到了她。

明明两人还未曾见过面,但他就是知道那人是他的太子妃苏氏。

梦里苏远矜穿了成婚的吉服,缓缓移开掩面的并蒂石榴花团扇,眼中带着点遮掩不住的羞怯。

轻扇掩红妆,苏远矜容色又出众,顾秉清被这慑人的美一掠,竟是直接惊醒t了。

虽是少年慕艾的年龄,但顾秉清从十五岁起便一心扑在了朝政之事上,轻易不得空闲。

加之他母亲文敬皇后早逝,后位空悬,皇帝顾肆安不管事儿,也没人替他张罗。

放在寻常富贵人家,到了顾秉清这个年纪的,通房美妾都不知有几房了,贵为太子的顾秉清竟还未通人事!

头一遭梦到女子,这人还是自己的准太子妃,场景真切得仿佛真的经历过一般,倒教顾秉清惊出了一层薄汗。

昨晚才看了画像,夜里就做了这真切至极的梦,顾秉清不禁想,这苏氏女莫不是会什么南疆蛊术吧!

半晌伸手抚了抚额,顾秉清觉得自己莫不是魔怔了,否则怎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如此猜测属实不该。

再躺下去也没睡意,顾秉清索性下了榻。

守夜的宫人听见动静,弯腰上前行了礼,听到太子殿下吩咐更衣,便轻手轻脚伺候起来,一会子功夫顾秉清已穿戴齐整。

董圆带着一群内侍捧了水进来,洗漱妥当照例到膳房传了早膳来。

一碗碧粳粥,一份红油素肚丝,一份鲜蘑菜心,并一道龙井虾仁,算不得丰盛,但顾秉清在吃食上并不挑剔,向来是膳房有什么用什么。

早膳过后顾秉清径直去了东宫书房祈文殿,聚精会神看了两卷《河防通议》,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方起身去给皇帝顾肆安“侍疾”。

乘着步辇外带着十余名随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柳昭容居住的嘉福殿而去。

因着地势空阔,视野极好,顾秉清又在骄辇上,隔着老远就瞧见嘉福殿外已有人在等了。

顾秉清目力很是不错,一眼认出那人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赵晏。

赵晏自然也看到了太子仪仗,待步辇离嘉福殿还有一小段距离,赵晏小跑着上前行礼:“参见殿下,皇上一早就吩咐了奴才在这候着您呢。”

顾秉清下了辇车,由赵晏引着到了嘉福殿的棋室。

他那月余未理政的父皇正拿着本棋谱在看,观其面色,哪里有半点病容。

顾肆安被儿子打眼一看,不免有些心虚。

恰巧此时有宫人捧了熬好的安神汤药来,往日皇帝都是悄悄倒进花盆里,如今只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待嘴里的苦味压下去些,顾肆安问询起朝政之事,父子俩默契的不再提侍疾之事。

此次落雨十余天不曾停,许多大臣上书请求拨款赈灾,顾秉清却迟迟没批复。

非是顾秉清不愿拨款赈灾,只是这水患之事与他派去查探的人得来的消息不大一样。

其中内情复杂,唯有皇帝出面才好整治。

顾秉清虽是太子,但面上比起皇帝终究是差了名分,许多事情处置起来就没那么便宜。

几句话将当前情形说清,再把调查的文书呈上。

皇帝知道太子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当即吩咐了赵晏准备轿撵回自个寝宫换朝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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