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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京都十里春
本书作者: 跃溪
本书简介: 卢书忆出身簪缨世族之家,生得清雅可人,纤纤弱质,却于乱世中主动披上朝服,游走于破碎山河之间。
而永泰二年,割据一方的雍州王离世,卢书忆奉命以雍王世子未婚妻的身份潜入雍州,重觅新主,引他归阙。
雍王世子元昇,矜贵俊美,恣意慵懒,一双桃花眼灿若春水,却无权无势玩世不恭,实为卢书忆心中不二人选。
谁知这纨绔世子竟渐渐露出獠牙,原本波云诡谲,鹿死谁手,不想阴差阳错,春风一度。
幽静无人之地,元昇将卢书忆揽入怀中,落下密匝的吻后,目光幽冷地斜睨她说:“记住,你我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后来,元昇落入网中,沦落京都为质。
某日,天光云影,宫墙高阔,卢书忆携天子令威逼元昇交卸兵权。
元昇听后喃言:“雍州之行于你而言,是何意义?”
卢书忆笑靥如花,“逢场作戏。”
——
主相爱相杀+双扮猪吃虎
聪慧腹黑世家贵女vs傲娇深情诸侯世子
架空中唐,1v1 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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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永元十四载,坐拥幽州平阳两大藩镇的幽王举兵起事,剑指两京。
危机之际,祁宣帝立即招雍州军镇出兵勤王,藩镇首领却作壁上观,按兵不动。
不久潼关战败,京都摇摇欲坠,祁宣帝携嫔妃贵戚出逃剑南,雍王遂出兵。
太子李昭在宦官李怀景的拥立下于灵州继位,改年号为和顺,遥尊祁宣帝为太上皇。
叛乱辗转反侧,历经五年才得以平息,上吸取教训,于叛乱结束后组织中央禁军,派宦官李怀景为护军中尉,掌管左右虎贲军。
和顺十三年,上于大明宫崩逝,谥武,太子李崇继位,改元永泰。
藩镇间经整合重立,逐渐形成以雍州,相沧,平阳三大强势藩镇为首的割据局面。
而永泰二年秋,一封密信送到了京都年轻的帝王手中,上面写着:“雍王急疾,卒。”
十日之后,来自雍州刺史杜洵的一道口信传进了雍王府,不久消息不胫而走,雍州百姓人人皆知刺史在幽王旧乱中失散的幼女,雍州世子的未过门的新妇找到了。
第一章
夜深如魅,树影摇错。
山谷像是两撇浓墨留下的缝隙,几点灯影飘乎其间,好似一串萤虫势要潜行进那墨的更深处。
待树枝一晃,灯影从树丛后窜出才见那并不是萤虫,而是一支向北而行的车队。
风声呼啸,赶车人掩好面上的布巾,只余双眼裸露在外,因他是这行队伍中为首,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像是绷着弦,未曾透出丝毫的松懈。
“还有多久?”
清淡又平稳的女声,从他身后的车辇中传来,在那夺耳的风声嘶声中如同一道涓涓细流。
赶车人恭敬道:“家主吩咐,需行至雍州城北郊,雁固山垭口方可稍作休息。”
车辇内未再有声音传来,赶车人将注意力重新移至面前车灯照着的那小小一方光亮上,心头略微松了口气,或许因这车中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名副其实的少主人。
稍许,车帘被人从里微微掀起,紫衣侍女露出半张脸,伸手将一个白瓷火炉递给他。
“给。”
“紫檀小娘子,这是?”
“娘子给你的,秋夜霜寒,你就收好吧。”
赶车人透过半掀的车帘瞧向车厢内,火烛光下是一袭青白相间的襦裙,上面绣着白鹤祥云,末尾镶着细细的狐狸绒毛,绒毛间,露着小小一角的云头鞋履。
一阵阵暖香袭来,赶车人再不敢多看,收下手炉道:“多谢娘子。”
马车继续朝前行驶,只是比起方才显得更加快,更加平稳了些。
家主杜洵乃雍王麾下能吏,当年还是行军司马的家主跟随雍王出兵平叛,因恐雍州兵力空虚遭敌军偷袭,于是将家中幼女连同世子一道送到了西边的灵州境内。
前方雍王屡屡告捷,杜家娘子却在除夕灯会之夜与世子和护从走散,这一失踪便是十四年,杜夫人也因此染上重疾,不久就仙去了。
家主寻女多年,原本以为时隔已久,希望渺茫,不成想这次家主出访太原府公干,偶然间竟将人寻到了。
赶车人握着手中火炉,暗想少主人虽与家主被迫分离多年,可这善心的性子到底是相随的。
谷风的呼啸声似乎愈加强烈了,赶车人望了眼前方,朝身后道:“娘子,快到了。”
车队一行共三辆物资车及两辆马车共同停泊在了一处低洼狭窄的垭口处,身后是目不能所及的幽深山谷,前方便是平坦的雁固山出口。
赶车人躬下身,将下车用的脚踏搭好,不久车帘一掀,侍女紫檀扶着位少女下了车。
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身材纤细苗条,一顶白纱帏帽将人从头顶拢至腰间,所过之处便会留下一股若有似无的松木香味。
紫檀从他手中接过夜灯,领着少女往垭口边上走,赶车人见她们未拿席地坐的地毯,紧跟几步想将它送去。
这时,帏帽一动,少女倏尔回了头。
虽有白纱相挡,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赶车人却被那帏帽后散发出的气场震慑住,手握地毯顿在了原地。
好半晌,他才像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奴不过想将这毯子送给娘子歇脚。”
紫檀走过来,“给我吧。”
“是。”
他将毯子递了给她,车队里的其他人也都下了车,闹闹哄哄地各自找位置休息,赶车人一回头,一位身材清瘦,身着幞头绯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他身后,正是他家家主杜洵。
不消想,方才那一幕定是给他看了去。
少主人向家主行了个叉手礼,家主站在那里未再上前,表情尴尬,似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垭口风大,你不如回车内休息。”
“无碍的,在这透口气。”
父女俩生疏地隔空对了这么一句,赶车人心想,是了,少主人离家这么久,跟她阿爷尚且如此生分,可况是对他们这些仆人。
他赶忙离开,去找车队里的其他人,余下杜洵也是词穷,生硬地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娘子,同样到车队那边去了。
紫檀拎着灯,将地毯铺到一处远离人群,风势较弱的地方,她半蹲着将毯子抹平坦,抬起头瞧见娘子正朝山的北面望着。
她起身走近,“娘子,去那边奴帮你揉揉腿吧。”
帏帽后许久未见回音,紫檀静静候着。
“雁固山以北从前是幽州的地界,幽王旧乱,雍州府看起来也不是一无所获。”
当初幽王旧乱平息后,原先的幽州军镇被雍州平阳瓜分,每镇各分得三州,这雁固山以北正是雍王在乱后夺取的辖地。
她的语气似在嘲讽,紫檀迅速地扫视四周,索性她们所处之地离人群较远,刚才那话想是不会被人听见。
紫檀压低声音道:“此行贵人背负的任务甚重,万事须小心谨慎,方才那种话,切莫再说了。”
白纱后未闻声响。
紫檀惶恐道:“主上派奴护卫贵人周全,这才多话,贵人莫要见怪。”
“紫檀。”
她忽然叫她的名字。
“是。”
“劳你记挂。”
“不敢。”
她越过她先行往前,紫檀暗暗松了口气,俩人属于半路主仆,性格习性都需要时间去摸清。
她们行至铺好的地毯处,忽地听见杜洵在那边呵斥起了下人,杜洵不停用脚铲起沙土扑地上的火堆,而点燃火堆的车把式们个个面露惊慌,显得不知所措。
“谁让你们点火的。”他边扑火边呵斥道:“雁固山多得是山贼,你们是第一次跑车队吗?!”
车把式们这时才反应过来,烧火升烟,等于给了山贼一个地标信号,他们车上装着的可全是运往雍州的物资。
车队人的蜂拥而上,一眨眼用沙土将火熄灭,火堆噗噗得冒着微弱黑烟,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那边火已扑灭,紫檀准备扶着娘子坐下,却见她仰着头打量环山,周身透露出一股机警。
紫檀见状不妙,未敢出声,杜洵那边也有不少人察觉到不对,纷纷起身做防御的架势。
这里风声虽大,但细细分辨能听见狗吠声和马蹄声正向他们迅速逼近。.
“去那边。”
少女吩咐道。
俩人快步走到杜洵身边,车把式和护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霎时间,吆喝声四起,三条恶犬猛然间飞扑而来,一群身材壮实,相貌粗鄙的男人骑马亮着火把,从山顶冒出头。
两个车把式亮出大刀,朝着扑过来的恶犬急砍而下,呜咽一声,其中一条恶犬被砍中脚踝,顿时抛落在地,其余两头不再敢上前,围着他们龇牙咧嘴,低低地吠着。
杜洵拱手道:“上面可是黑风寨的兄弟。”
马队里一位虬髯大汉赶马上前,“不错,算你有眼力。”
“阁下请看。”
杜洵tຊ朝着物资车一指,车上立着一杆用黄色锦绢制成的旗帜,上面用黑线绣着个醒目的“雍”字。
“原来是雍州府衙的人。”
“鄙人乃雍州刺史杜洵,年前贵寨打劫过路商客的案子正是由鄙人在打理,今夜阁下若肯放我们过路,此案可保证既往不咎。”
他说完,虬髯大汉却带着人大笑起来。
“官府的人好不自量力,倘若我今日杀了你,我那案子岂不是一了百了。”
他大喝一声,带着人架马上前,抄出大刀与杜洵这方的人缠斗到一起。
这群山贼人数众多,又是架在马上,使起刀来更占优势。
惨叫声阵阵传来,眼见车队的护卫只余下十来人,紫檀掏出腰中短剑道:“我去夺马。”
她欲奔到泊车之地,砍去缰绳夺来快马护送娘子和杜洵逃离,可这头已有几名山贼朝他们三人逼近,紫檀不敢离开分毫,只好先拆山贼的攻势。
帏帽下的少女躲在她身后,纤细得如同风中折柳,紫檀心头发慌,这人身上背负着潜入雍州腹内,弄清雍王离世后雍州局势的重任。
出发前主上要她就算身死也要护她周全,难道还未进雍州城,她们便要殒命于此吗?
她不禁又想,为什么主上要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羸弱女子手上,明明他们当中不乏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细作,绝不会出现折在半路的荒唐事。
“紫檀,凝神。”
紫檀略微一愣,回神后立即挡开耳边的大刀,铛的一声,刀声振聋发聩。
“又有人到了。”
她恍惚又听她道,怪的是她的声音里没有透露出半点惊慌。
话音刚落,一行蒙面黑衣人蓦地从树影之后跃出,驾驶轻功飞来三人周围。
这些人多使剑,身手远在那群山贼之上,他们由内向外攻去,为首那名黑衣人一个旋脚将马上的山贼纷纷踢落,刀剑相接,寒星点点,紫檀还未看清这些人所使招数,山贼已悉数被他们制服住。
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他的部下手起刀落切断了山贼的咽喉,顿时血光四溅。
虽然得救,但这群黑衣人来历不明,紫檀未敢松懈,依旧护卫在娘子身前,而杜洵连同其余活下来的车把式则被拉到了一旁按定。
接着那名黑衣人首领转了过身,他身材欣长,刚经过一番打斗,周身透出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
他朝着她们慢慢逼近。
山谷里传来阵阵大风,搅动帏帽上的白纱四处翻飞,火把点燃了路边的枯草,火光簌簌在黑夜里胡乱抖动。
黑衣人眨眼间再提银剑,剑尖直指少女,紫檀举短剑想反击,却被旁边的少女按住。
“娘子!”
她惊讶地短喝一声。
再回神时,黑衣人的剑尖已到了少女的面门,寒光一闪,那剑却换转方向从下方挑开了那顶帏帽。
帏帽随着风不知飘去了何处,那里只余下一位面若银月,身若细柳的少女立在风中。
她的脸精细小巧,一双乌黑的杏仁眼清雅秀丽,高挺笔直的鼻子平添了几分英气,面对离她的眼睛只有几寸的寒剑,她未见慌乱,眼角眉梢反倒透出股沉稳端方。
那人许是见她不怕,倏地挽转剑花,朝她胸口刺去。
“初月!”
杜洵在那边失声呐喊。
第二章
“初月!”
剑突然停了。
剑尖直抵在那名唤杜初月的少女的胸前。
火光映动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它们正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黑衣人瞧,无从得知她看见了什么,或许是一双杀得猩红的双眼。
高风暂歇,乌云腿散,半空中竟渐渐现出一轮弯月,月光倾泻在遍地的血泊与尸体身上,四周的人静若寒蝉,只有那名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子口中不停喃喃着家中小女的名字。
“初月,初月……”
黑衣人蓦地收了剑势。
他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这些人来去都如一阵风,脚尖轻点,眨眼间便运使轻功隐入黑夜。
他们走后,紫檀杜洵以及其它活下来的车把式立马飞扑到杜娘子的身边,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
“娘子,身上可有伤。”
“没有。”
她从黑衣人那消失得已不留尾影的方向收回眼,看向杜洵,他的脸上已经不剩多少几乎痛失爱女的惊慌。
“害阿爷担心了。”
“没事就好,此处不可久留,抓紧时间赶路吧。”
他们各自登上自己的马车,驾车的车把式已经换了人,如今这个双耳受了伤,只潦草做了止血,目前是听不见声了,也不知杜洵将他派给她们是有意还是无意。
“杜初月“掀起车窗上的竹帘向外巡视一番,看见原先的赶车人正横躺在路边的枯草中,拳头握得死死的,只掌心露出一点月白,那正是她给他的白瓷手炉。
她从容地看着那抹月白,脸上不悲不喜。
“娘子。”
紫檀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脱离出来,“娘子实在太不爱惜自己,刚才那样的情况怎可不让奴出剑,要是娘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奴怎么跟主。”
“紫檀。”
她的声音格外轻,轻得就像窗外薄弱的月光。
“此行我自是有数,要是你再多话,我就让他们把你换掉,在任务中被换掉你们好像就不能活了吧。”
紫檀一怔,听她用这等轻柔的声音说这等狠决的话。
她额头上渗出颗颗细汗,这才明白她忽然叫起人的大名是代表已经生气了。
紫檀立刻半跪下去。
“奴失言,请贵人责罚。”
紫檀原为禁庭暗卫,因雍王突然薨逝,朝廷想借此机会一举控制雍州,于是动用了祁宣帝多年前安插在雍州的一枚旧棋——雍州刺史杜洵,打算派人冒用杜洵失踪幼女的身份潜入雍州,而紫檀的任务正是一路护送这位顶替人。
她还记得那夜跪在烛影幢幢的大殿,望着正前方那抹明黄,旁边的内官递来一份名帖,名帖上写着将守护的人的名字。
侍御史,卢书忆。
她从来行于暗阁,对这位卢御史只听过只言片语,听闻她杀伐果断,手腕毒辣,曾多次兵不见血地替圣人除去朝廷蠹虫,如今圣眷正浓。
也有人说她不过是以色事主……
而当紫檀按照事先安排,从京都潜入太原府的府邸,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或许她心中一直存有疑惑,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如今却被瞧了出来。
“奴失言,贵人就算要杀了奴,奴也绝无二话。”
闻言,窗边的少女放下竹帘,车内烛火映得她的脸半明半暗,显出几分超越年龄的成熟。
“圣人派你到我身边自有他的考量,我不想多事,不过雍州城形势诡谲,你需得完全信任我,听命于我。”
“是。”
“起来吧,方才你不过一时情急,担忧我的安危。”
紫檀匍匐在地上未有动作,“杜初月”见状,喂叹一声道:“那黑衣人若真想杀我,何必在我们已经在山贼手中失势的情况下出手,他不过想试探我罢了。”
紫檀猛然抬头道:“贵人是说,刚才那人是在试探你有没有武力?”
“许是如此。”
她并不把话说得太满,重新掀起车帘望向那些只看得见轮廓的群山。
“比起他们,那些山贼倒是确确实实要我们的性命,杜洵在雍州身居要位,他亮出身份他们依旧动了手,你可见过有哪路山贼如此大胆?”
紫檀回忆一番,山贼打家劫舍为的不过一个求财,可刚才那些贼人分明没有动他们的物资车,而是直冲他们而来,要生擒还是处死已经不得而知了。
“他们受人所顾,不要贵人进雍州城?”
“是不要杜初月进雍州城。”
月光映在窗边少女的面庞上,显得白净无瑕。
雍州旧主忽然离世,新主之位尚无定论,杜洵乃雍州文官之首,他的女儿与雍州世子自小便定有婚约,此番杜初月重新出现,势必与世子有再续前盟的可能,想来这并不是雍州城内有人希望见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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