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人间枝头》作者:俟酒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4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俟酒

内容简介: 狗血八点档。

连载进度: 连载

主受1vn,俗套,无逻辑,小孩过家家。同性可婚的现代架空背景。

文风矫情流水账,人物关系异想天开的乱,不知道怎么排雷,谨慎入坑,发现苗头不对及时撤退。

1.

“生日快乐。”

礼品袋递过去,梁驿没伸手,示意旁边的人接下,目光扫过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声谢谢。

他今天有特意打扮过,换了发型,穿一件云杉绿的薄风衣,修身的牛仔裤显得腿很长,左耳上戴了枚猫眼石的耳钉,整个人看上去很清贵,慵慵懒懒地靠在那张孔雀椅里,像时尚杂志上的男模。

放在两年前,我可能会因为他的态度手足无措,送完礼物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时至今日我的脸皮已经厚了很多,自己找地方坐下来,耐着性子看风景。

游艇在码头漂着,舱棚间垂下烟蓝色的凤尾草,枕着粼粼细浪一沉一浮,仿佛雾凇林在风里轻轻地摇曳。听阿夜说派对是梁驿妈妈的手笔,看得出场景布置花了不少心思,前方舞台都是桉树枝花环缀成的,水晶拉旗和金属扇花折着冷感的光,碎掉月影般刻在背景墙上,一支外国爵士乐队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落英飘坠,夜风里夹杂着很淡的香气。

可惜来玩的人对这种氛围并不感冒,换成灯红酒绿的夜场搞不好更适合。

梁驿今晚只邀请了十几个朋友,但也够闹腾的,之前我还在甲板上就听见喧哗声,几乎盖过了背景音乐。他的朋友圈子跟周羡夜的有重合,大多数人我都见过,只是不熟。阿夜在的时候他们还会跟我客气几句,这种情况下,少有人会跟我多啰嗦。我上来之后他们噤声一阵,然后就是更放肆的高歌笑语,仿佛病原体入侵时整套免疫系统都在奋力排外。

我不是死人,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太有刺探意味,想装作无所察觉都难。我能做的只有不给任何反应,反正他们迟早会觉得没趣,或者憋不住地凑过来撩拨一把。好在乐队没一会儿就撤了下去,一群比基尼女孩上来走秀,身上敷着的金粉像星光洒在白浪上,那些人的注意力慢慢被吸引了。

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窝进椅子里,一边喝酒,一边看蛋糕师现场裱花。

裱花台不疾不徐地旋动,玫瑰色的奶油霜密集地缀在抹面上,仿佛一片绚烂出奇的菱锰矿。滟滟的粉,让我想起江柚成人礼的那册影集,十八岁少年在保加利亚的玫瑰丛里扬唇而笑,风华正茂,岁月静好。

几年过去,他的身边依然是鲜花、荣誉,是艳羡和关切的目光、来自长者的疼爱,他远渡重洋,学成归来。

同样的年岁,我也总算是踏上了正轨。

我和江柚,这两条短暂相交后便渐行渐远的线,明天起就要重合了。我知道我要做好心理建设,可一旦设想就忍不住要逃避。

日后必然生出的比较心,来自外人的,家人的,还有我自己的。

因比较而生出的遗憾、嫉恨、怨怼和痛苦。

不是他的生活不再顺风顺水,就是我的人生又一次七零八落。

侍应生上了几轮酒,我喝得已经有些脸热,周羡夜还没到。往入口处看了看,收回目光时瞥到梁驿。他脸色实在不怎么样,换做平时我倒乐得看他笑话,但今晚不仅是他一个人被放了鸽子。

周羡夜说好在码头等我一起过来的,我到了之后打电话找他,打了四五个他才接,一听就是前一晚鬼混过了头,人还没睡醒,懒懒地应声说就来,又优哉游哉地让我先去。他常住的那套房子就在白桴江边上,从我打电话开始算,他早该赶到了。

不打算把一整夜都消磨在这里。摸了摸酒热的耳垂,八点开船,我再待一刻钟就走。

有人从旁边桌挤过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跟梁驿推杯换盏的:“梁哥,生日快乐啊,来来,咱俩干一个。”

是郑昕泽。

眉心突突地跳起来,心越发烦乱。这逼每次碰面少不得要跟我阴阳怪气几句。

果然,他还没跟梁驿讲过两个来回,突然浮夸地讶异一声,装作刚看见我的样子:“哈,这不是江大少爷吗?好久不见啊。”

我犹豫一下,还是侧过脸,敷衍地点头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谁知道郑昕泽直接哥俩好地挪到我旁边来了:“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哥几个还开玩笑,说你先前不是一直黏在阿夜屁股后头甩不脱,现在怎么还难得见上一面。”

我撑着嘴角的弧度:“哪里的话,那是不赶巧,今——”

他没等我说完,语调微扬:“我就纳闷了,江少爷既不上学也不工作,比人炒咸菜放盐巴还闲,怎么连跟咱们出来喝个酒泡个妞的功夫都没有?整天跟个黄花闺女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他跷着腿,举起酒杯,嘴角上挑,“总不会是在绣花吧。”

旁边几个女孩子娇笑起来。

他句句带刺,腔调却滑腻得很,一副跟我关系不错的样子。我不会被这种无聊的玩笑激怒,但还是腻烦得要死。

忽略过他说的有的没的,我倾了倾酒杯应付道:“喝酒嘛,好说,这杯我敬郑少了。”

我没指望他接了这个卖好就消停,不过这好歹是别人生日会,总不会有人想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郑昕泽看着我把酒干了,自己的酒杯往边上一搁,又装模作样地开腔:“唉,到底还是梁哥有面子啊,都没听他说请了江少,没想到也不用特地邀请,江少就肯赏光赴宴嘛。”

言下之意是我上赶着倒贴。

我下意识地看了梁驿一眼,他的确没邀请我,但他不会不清楚是阿夜让我过来一块玩的。

梁驿察觉到我在看他,淡淡地回视,又是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笑,然后很无所谓地低下头玩手机了,仿佛默认了我是个涎皮赖脸的不速之客。

我哪能指望他帮我说话,只是想着想着我真是一肚子怨气。虽然今晚本就没打算在江家待着,但如果不是周羡夜叫我,我也不会来这里自找没趣。现在我跟这些人冤家碰头,他自己却不知道跑哪里逍遥了。

已经坐不下去,但郑昕泽一开口我就离席,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蹭宴被拆穿了一样。

我怕越接话他越找茬,索性当做没听见他在放什么狗屁,靠回座椅,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扶手上的紫罗兰穗子。

我都没搭腔了,郑昕泽独角戏还演得自在得很,东拉西扯明嘲暗讽的,八婆都没他嘴碎。

“江少——”他再一次扬声,却被梁驿打断了。

“他人呢?”

我抬眼,梁驿还在玩着手机,正眼没给我一个。仿佛刚才那个低而清晰的问句不是他抛出的。

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跟谁说话,问的又是谁。

梁驿见我不答,偏过脸来,细碎耳发下猫眼石淌过零零碎碎的光。

他嘴唇动了动:“我问你周羡夜呢?”

那个语气真的挺像是质问的。他不是没有周羡夜电话,人不来,他拉不下脸催,就迁怒我,真是有毛病。

睫毛微微敛下来,我压下暴起的情绪,聊家常一样说:“阿夜呀,昨晚我俩胡闹,喝多了,今早怎么叫都不起来。”

“你和他……”

“我怕他把梁少生日忘了,出门前还提醒了几遍呢,结果还是拖拉到现在,也不知道还来不来。”

梁驿身边气压更低了。

右手边一个青年觑了眼他:“梁哥,要不,我给阿夜打个电话呗。”

“打什么,他爱来不来。”梁驿冷笑,“过两分钟叫人开船。”

我抿出一个笑来,佯作无奈地说:“我替他说声抱歉啊。”

梁驿微微眯起眼,打量我,表情有点冷漠又有点讥诮,“少在那装腔作势,你算什么,也配替他道歉。”

我语气怅然道:“也是,梁少跟阿夜五六年的朋友了,过生日阿夜没过来你都不生气,我跟他不过是竹马,比你们稍稍多几年交情而已,还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我没看梁驿脸色,做出看时间的样子划了下手机,露出温文有礼的笑容:“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跟你们一道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事实上我刺激完他并没觉得痛快,反而堵得慌。

或许是因为我对梁驿有共情,今天又是他生日;或许是我很少明面上刻薄别人,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招致报复;也或许是那个女人十几年来灌输的那一套还在麻痹我的神经。

起身的瞬间我的心情分明更糟,像是身体里住了个走丢的小鬼,怨毒又无助,不停地吐出幼稚的诅咒。

我不知道自己的姿态像不像落荒而逃,以致被郑昕泽按住肩膀时,有点惊吓到。

“别呀江少,这才来多久啊就等不及走,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还是说,看不上我们这些人哪?”

我用了点力气掰开他手臂,站直了身体,仍是笑笑:“没办法,家里管得严。”

他看着我,眼里渐渐浮起几分恶意。

“这就是江老爷子的不对了,甭管什么蛋,在山鸡窝里焐十几年,也该一身骚了,你把它圈着养着供着,这骚鸡就能变凤凰了?”

我杵在原地没动,不清楚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郑昕泽以前很喜欢用类似的话羞辱我,他们都看得出那是我的痛脚,只要一踩我就急赤白脸的,整个人发烫,想蹦又蹦不起来,想骂又不敢骂的样子,估计挺好笑吧。

头颅里涌动的烧灼感慢慢退下去。

我问他:“你有完没完?”

“哟,怎么还生起气来了,”郑昕泽见我变脸,反而更来劲,“江少爷是今非昔比了,轻易还说不得,看看这小腰板都比以前挺得直了,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底气。”

他阴阳怪气一愈加严地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般说道:“是不是程徙南啊?”

“阿泽。”梁驿冷不丁出声。

“哎,我又没有恶意,不就是好奇嘛,难道大家不好奇?江枳你跟程徙南到底什么关系呀,不会真像我们想的那样吧。”

郑昕泽声音很大,其他桌的人都往这边望了,给我一种周遭突然死寂的错觉。

然后是嘀咕声,窃笑声。被江风清晰地灌入两耳。

“你别生气啊,可不是我说的。主要我们家那几个阿姨婶婶的,年纪大了就爱嚼些八卦,总想让我打听打听,你到底是程徙南的野种呢,还是姘头啊?”

他语气暧昧地凑近,盯着我,似乎不想错过一丝细微肌理波动背后的难堪。

“别说,江少这张脸虽然有点破相,也算得上我见犹怜……我说错了,鸡要长你这样,未必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呀。正好,这里这么多妹妹,不如江少教教她们,怎么才能把个有权有势的老头迷得神魂颠倒,好叫我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手段,以后养小玩意儿的时候也长个心眼。”

从几天前开始就一直堵在我胸口的那股郁气,时而汹涌时而平息,终于在这一刻坍圮了堤坝。

“你想见识吗?”

我注视着郑昕泽,抬起手,慢慢解开外套的扣子。

他露出鄙夷的表情,正要说什么。我活动开肩臂,一拳砸在他脸上。

2.

酒洒了,蛋糕摔落在地,像一摊浸在脂粉堆里的融雪。

我跟郑昕泽扭打在一起,狠狠地把拳脚往对方身上招呼,恨不能调动身体每一个部位给对方好看。男孩的粗口、女孩的惊呼,空气中弥散着蜜饯浆果似的气息,令人越发脑热。

我以前跟阿夜是打惯了野架的,专拣痛的地方下手,又是趁他没有防备,一开始占了点便宜,渐渐的就落了下风。郑昕泽虽然是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好歹也经常健身,一反应过来就是几拳擂在我胸口,痛得我两眼发花。

回过神的人冲上来拉架,准确地说是架住了我,往后拖拽。

我动弹不得,肚子上挨了重重几脚,说实话都没感觉疼,只是气得发抖。像头被拴着犄角的斗牛,望着眼前招摇的布要杀红了眼。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我没差别地拳打脚踢,专往人下三路打。他们估计也不想平白沾一身腥,没用上太大力气,我竟然挣脱了。

一下子又冲上去把郑昕泽扑倒,胡搅蛮缠的打法。

他边骂边踹,铆着劲要把我掀开,我腾出一只手,直接把他脸往糖霜上摁,可能是糊到了眼睛,他破口大骂起来,力气却明显续不上了。

我骑到他身上,硬生生没松手,用小臂卡着他脖子,越卡越紧。

郑家在昀市只能算三流角色,连江家都不如,他又是庶出的,我就算把他打死了,有程先生撑腰,也没人敢说什么。

想着想着,下手就有些不管不顾起来,周围人在喊什么都两耳不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阿夜说我这两年本事没见长,脾气倒是越来越大。我自己清楚不是的,我脾气本来就不好,耐性更是一般,只是从小到大的环境里,我不能不忍,不敢不乖。哪怕是现在,我被认回江家,背靠程徙南,又受阿夜照拂,也习惯了夹着尾巴做人。

有时候觉得自己快压抑出病来了。

......

《人间枝头》作者:俟酒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
点击观看

相关文章

文章评论

猜你喜欢